第32章 怪才,天才?
就在陳暮說完最後一個字後,人影已經飄遠。雖然體內老鬼對紫衣的評價不是很高,但陳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能為蘇亞拉王儲座下七客之首,豈非泛泛之輩。自己幾次三番撅了老家夥面子,縱然有裴芸相助,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好下場。
本着這點小心思,未等紫衣表态便近乎是逃一般的慌張而退。
“很有趣的小家夥!”
就在紫衣喃喃自語之際,藍衣再後考驗完畢,追随而來。
赤橙黃綠青藍紫,蘇亞拉座下七大門客。
紫衣為首,地位也是最高,幾乎等同于剩下七客之師。
所以其他六客對紫衣都很敬畏,甚至可以說是懼怕。
但惟獨有一人例外,便是藍衣。
因為是女人的關系,兩個人有着特殊的感情。
“首席是在說那個陳暮?”
雖然明知道紫衣口中說的是誰,但藍衣依舊重複的問了句。心裏揣的什麽心思,不言而喻。
藍衣一開口,紫衣便知道她的目的,随即無奈的搖搖頭,道:“還能是誰?”
“那……首席。”藍衣瞧了瞧紫衣的臉色,欲言又止。
聽見藍衣此問,紫衣首席毫無隐瞞,背對着藍衣,眼望陳暮消失的方向,自嘲道:“終究還是不能成為我門下!”
見紫衣既有些惱怒又有些惋惜,紫衣裝怒道:“豈有此理,他敢如此拒絕首席?我這便去找他算賬!”
“站住!”紫衣眼眸精芒一閃,對着身旁藍衣警惕的說道:“你打什麽心思我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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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藍衣臉色尴尬的揚了揚,誠懇道:“我确實有收此子為徒的意願。”
“唉!”聽藍衣再度提起收徒之意,紫衣臉上的惋惜之色越發多了起來,仰天悵然道:“你以為我不想收他為徒嗎?你看上的是他的機智,而我卻看到了一個天生怪才。”
“天生怪才?”藍衣不解,想了想,卻猛然醒悟的回看紫衣,怯聲問道:“首席是說……此子……”
“對!”未等藍衣說完,紫衣卻猛然應和了一聲:“身無鬥氣痕跡,卻能瞬間爆發鬥技,這不是先天之境,還能是什麽?”
“先天之境?”藍衣傻了一般張大嘴巴,神色異常緊張,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一個年紀不曾成年的小家夥,竟然會達到先天之境?先天之境,那可是步入鬥皇強者才能領悟的絕頂實力,如今卻被一個小孩子領悟了。如果真是先天之境?那麽自己還真不配成為他的師父?畢竟自己的實力也不過剛剛跨入鬥師行列而已。
不對!
不對!
藍衣連忙搖頭,她忽然想起什麽,雖然陳暮與七星鬥者趙興之戰很輕松,但陳暮瞬間出手的實力決然不是鬥皇級別的。藍衣想起數年前,自己看到過的一場鬥皇級別的戰鬥。
而且,紫衣首席并沒有用天才來形容陳暮,他只用了怪才來形容。
對,怪才!
瞧着藍衣這一連串的反應後,紫衣淡淡然道:“即便是怪才,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最後的機會”五個字被紫衣首席咬的很緊,裏面透着很重的凝色。
提到這個話茬,就連藍衣都忘卻了陳暮一事,臉色變得越加難看起來。
“呵呵,以不足十六的年紀,能夠在瞬息之間凝聚自然鬥氣爆發鬥技,這樣的怪才,別說整個蘇亞拉王朝,就算是四家聯盟也不見得會有這樣的潛力新人。但也正是因為他這異于常人的天賦,誰也不能斷定他的日後。”
紫衣的斷言,以陳暮的年紀,究竟能發展到什麽樣誰也不能斷定。
“可既然有了機會,我們……”藍衣憂心的看着紫衣,似乎期待着紫衣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事實上,迎來的卻是紫衣首席不斷的長籲短嘆。
“難啊!難啊!”
“為何這麽說?”藍衣不明,回問道:“雖然他拒絕了蘇亞拉王儲門下的高位,但未嘗不是掩人耳目,尋求更高的爵位?”
“哼!”聽這話,紫衣鼻孔輕哼:“別說他與青衣、趙興的矛盾不可能與我們交好,就算是沒有了青衣這檔子事兒,也還有難題阻撓。”
“首席是說裴芸?”
紫衣默然點頭,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她們家的人确實很棘手。”
藍衣并不清楚裴芸的具體背景,但卻從蘇亞拉王儲那裏得知,裴芸乃是聯盟大家族後人,至于裴芸為什麽會在這樣的小城,又為什麽屢次拒絕回城?外人一無所知。但即便是不明裴芸在其家族中的地位,七客也不敢有半分逾越之處。
誰都清楚,那樣的後臺有多強。
“以兩家的關系,我想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陳暮而彼此拔刀相向。”
其實藍衣想錯了,不僅不要說裴芸家與蘇亞拉王儲有着說不清的聯盟關系,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外人而彼此反目成仇。更何況,他們連陳暮是誰還不知道。就別提裴芸此刻在家中的地位。
這也是裴芸為何幾次三番解圍,卻不曾強硬對待七客。
七客的背後同樣不簡單。
也絕非蘇亞拉王儲一個人而已。
兩人談話時間不長不短,直到陳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後,紫衣首席似乎也不想再繼續下去這般談話。轉回身,悵然若失的離去。經過藍衣身旁,瞧見藍衣有話要講後,處于某種特殊的感情,解釋道:“裴芸不代表其家族,可如果不單單是一個裴芸呢?像他這樣的小孩子,短期內,我們能做的只有與其交好,先緩一緩、看一看再說。”
“不單單一個裴芸?”
藍衣瞠目結舌的望着紫衣離去的身影,心頭震驚不已。覺得自己怎麽都像一個小醜,無論是面對陳暮還是紫衣?
不止一個裴芸?
能讓紫衣首席忌憚的人物,整個蘇亞拉王朝能有幾人?能有幾人?可今天,她藍衣卻真切的聽到紫衣首席親口承認在他面對陳暮時,有諸多的顧忌疑慮。
“這個孩子竟然真的這般神秘?”
陳暮走的很快,直到離開紫衣很遠後,才放慢腳步。
倒是他身旁的老鬼瞧見陳暮如此緊張,玩味的笑了笑,問道:“怎麽了小鬼,方才那般信誓旦旦卻原來都是裝的啊!”說完,接道:“不過,我看那個紫衣已有大鬥師的實力,倒是能叫你些手段。”
聽着老鬼的調侃,陳暮沒好氣的白了眼他,雙臂環抱,譏諷道:“那好,我任他為老師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當老鬼的徒弟!”
“你敢!”
聽着陳暮此話,老鬼一急,與紫衣并列,對老鬼來說無疑等于恥辱。
陳暮本欲再言反駁,卻瞧見裴芸走來。
剛才因為紫衣收徒一事,為避人耳目,兩個人選擇的正是朱雀臺的反方向,不知裴芸是如何找到這裏?
不過對于這些疑問,陳暮已經見怪不怪。
裴芸對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迷。
“芸姐。”
“好小子,短短幾日,倒是讓我刮目相看。”裴芸笑着撫摸陳暮的頭發,就像一個姐姐看着自己心愛的弟弟終于出人頭地,只不過對她而言,這個弟弟與她沒有半分血緣關系。
“別說笑了,芸姐。我不過是好運而已。”自己實力今非昔比,先是斬殺狐狼,如今二敗趙興,無論如何是掩飾不住自己的威名了。不過陳暮為了應對後果,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只要有人疑問,他便有許多話要講。
可裴芸就像是看透陳暮心思般,什麽話都沒有問,只是笑了笑,對着陳暮說道:“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與你說的事。”
頭倚在裴芸懷中,不經意碰到那柔軟的雙峰後,使陳暮春心萌動,完全沒有聽到裴芸的話。只是感受着那一抹溫存。
足足有幾十秒不見陳暮回應,裴芸好奇的呢喃問道:“陳暮,陳暮!”
“小色鬼!”
“嗯?”
“別發春了,那個丫頭在喚你。”實在看不下某人的色色表情後,老鬼終于打破了陳暮短暫的豆腐。
“哦,哦,什麽事?”被老鬼譏諷喚醒,陳暮錯愕問道。
“最近與你說話怎麽老走神?”裴芸無心嗔怪一句,卻發現自己的抹胸被陳暮弄得淩亂,兩個乳峰就要呼之欲出,頓時臉頰緋紅,急忙轉過身去整理衣襟,嘴裏卻分散陳暮的注意力道:“就是幾日前要你幫我辦的事情啊!”
“啊,說的這個啊。”陳暮瞧着春光半露的裴芸,說起話來都不在那麽自然。
“還能是什麽。”
“不,芸姐,你安排的事兒我一定辦到。”
“其實也不是什麽事。”整理好衣衫的裴芸轉回頭,鎮定自己的神情。告誡自己面前的陳暮不過是小自己三歲的弟弟,沒有什麽,也不會有什麽後。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到陳暮手中,淡淡道:“就是要你送封信。”
“送封信?”陳暮驚訝的一問,這種事情還非得用自己親跑一趟嗎?
“對。”
“送到哪裏?”
“同心巷,九號深苑!”
“哪?”陳暮瞠目,驚問。
“同心巷,九號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