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上掉餡餅
正聊的熱鬧,有人敲門,我去開,是個幹淨的西裝小夥,看上去像是酒店的服務生,手裏提着果籃,對我微笑問好。
李文秀讓他進來,用粵語交流,小夥子從籃子裏一樣樣向外拿東西,烤雞腿,聖女果,扇貝,炸薯條,黃瓜片,奶茶,還有一盤西瓜。
內容看着混搭,但成功地勾起我的食欲,老實說,下午根本沒吃飽。
李文秀讓我坐下吃,以奶茶代酒,兩人碰杯,邊吃邊聊,依然是教我學粵語,不過這回不再那麽低俗,說的都是些日常用語,他先叫我說呀咦桑色唔陸差八狗撒,又教我灑灑水麻麻地,還要頂雷個肺等等。
也是簡單,我都學的有模有樣,李文秀盛贊,“不錯,好好學,學好廣東話,走遍天下都不怕,回頭再讨個本地老婆,人生齊活。”
我呵呵笑,連連擺手,“還是不要,廣東妹子我高攀不起。”
李文秀也笑,“唉,不要妄自菲薄嘛,來,幹了。”說完一仰脖子喝完奶茶。
我也樂得好爽,一口氣喝完。
眼見時候不早,李文秀擡腕看表,對我道:“太晚了,你回去睡吧。”
“回去?現在?”我表示納悶,“我今晚在這裏照顧你啊。”
李文秀笑,有些不好意思,“今晚不要你照顧,有人照顧,你走就好。”
我不走,追問,有誰照顧?
正說着,又有人敲門,這次是個女人,二十七八歲,成熟穩重,但給我的感覺,她很乏力,走步路都很累,嚴重缺乏精氣神。
女人進門,李文秀神色平靜,淡淡招呼,“你來了。”
女人微笑,目光掃過臺面,出口責怪,“生病了還這樣亂吃,身體能好才怪。”
語氣很親近,顯然關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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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懂了,找我來照顧他都是幌子,只為騙過于菲菲,今晚這個女人會來才是重點。
如此我不耽擱,轉身告辭。李文秀又給我喊住,讓我過去,遞給我兩樣東西,一樣是鼎盛酒店1506的房門鑰匙,說現在天色已晚,就在酒店住着,明天淩晨五點來醫院。
還有一樣,是個藍色塑料膜包裝的方形物體,摸上去很柔軟,李文秀對我擠擠眼,“這是延時濕巾,要是覺得快,就用這玩意擦擦槍頭,會有金槍不倒的效果。送你拿去玩吧。”
金槍不倒?
盡管我很不好意思,但這四個字吸引力太大,就算尴尬我也認了,趕緊接過來,匆忙告辭。
去了外面才把方塊包裝拿出來研究,竟然都是英文,我看不懂。
不過李文秀說的那麽神,應該是有用的吧。我把東西裝進褲兜,得意非凡,等這個星期再放假,就把李楠約出來實驗。
去到酒店房間興奮的不行,我挂記着房間裏有臺電腦,可以玩CS。進去後先忙着脫衣服沖涼,這裏的天氣不是蓋的,走兩步路就是一身汗。
正洗着,感覺後面氣氛不對,回頭看,登時驚了個魂魄齊飛,慌忙雙手捂住下面,結結巴巴問,“老大,你怎麽在房間?”
于菲菲穿着睡袍,依偎在浴室玻璃門旁邊,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浴室裏有寬厚的浴巾,我扯下來把自己圍上,神色這才鎮定了些。再看于菲菲,她雙目直愣,表情僵硬,給我的感覺非常怪異。
鼻子抽抽,還嗅到濃烈的酒味。于是問:“你喝酒了?”
于菲菲哼哼,是冷哼,面上帶笑,“他跟你說了嗎?”
我就慌了,“誰?說什麽?”
于菲菲眼睛眨眨,不答話,走到垃圾桶跟前,用腳踢踢,而後歪着頭,戲谑地看我,“哎,正人君子,你能解釋下,我從這裏下去,你在樓上幹了些什麽?”
我幹了些什麽?我沖了個涼,又偷了幾張假鈔,僅此而已。但我不能說,只能傻愣愣地看她。
于菲菲哼哼笑,“感覺你很奇怪哎,我這麽漂亮一個大美人躺在你面前,你竟然要自己解決,哎?我比不過你的手嗎?”
這話說的,誤會啊,我不是不想用你,但身體自己不争氣我能有什麽辦法?
自己解決,我倒是想呢。
不過眼前這局面有點怪異,于菲菲這表情明顯是喝多了,喝醉的人都是沒道理好講的,我只能避讓,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結果于菲菲逼過來,逼的我靠在浴室牆上,她就站在我面前,距離我鼻尖不到十公分,雙眼半彎微眯,笑盈盈地看我。
“你不是說,我是流水線上最漂亮的女人嗎?”
我點頭。
她嘻嘻笑,用手指頭點我下巴,“你不是說,你也暗戀過我?”
這回我不敢點頭,心裏有莫名惶恐。
“那你等什麽?我就在你面前啊。”
她的聲音很輕,似夢似幻,我瞬間把持不住,臉拼命向後靠,身體卻立正敬禮。
因為她離我太近,槍口擡起來碰到她。
她眉頭微皺,低頭往下看,再擡頭,面上戲谑之意更濃了,而後,雙臂張開,一個熊抱,臉貼着我的脖子,讓我渾身顫栗。
這回,是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了。
但我有個疑問,不吐不快,“于老大你這樣是為什麽?你這樣,想過李楠嗎?”
于菲菲呵呵笑,聲音似夢呓,“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麽會知道?”說完,嘴唇吻上來。
我是徹底陷落了。
正如李文秀說的那樣,嗨從門前過,不丢是罪過。
于菲菲可是我的女神啊。
她的睡袍褪下,那是一具堪稱絕世完美的胴體,無與倫比的精致,就是有些瘦,抱的太緊,有硌人感。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李文秀臨走前給我的方塊包裝是什麽用意,他料到今晚于菲菲會按捺不住,所以很體貼地給了我延時濕巾。
但事實真相遠不止這些,為了引我入坑,李文秀可謂是煞費苦心,他不僅僅是準備了延時濕巾,還給我喝的奶茶裏放了藥,這些都是後來我才知道。
我在某個地攤雜志上看過,如果天上掉下一塊大餡兒餅,那麽你就要當心,那可能是魔鬼在引誘世人堕落的誘餌。
這句話我看的時候覺得是扯淡,但他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我身上。
但最令我驚訝的是,于菲菲竟然是個處子。
這個發現徹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觀,我始終認為,女孩兒的第一次是無比珍貴的,堪稱聖潔,必須賦予自己生命裏最重要的男人才行。
我算于菲菲的什麽人?
一個手下打工仔而已,三天之前,她還對我橫眉冷對呢,今天晚上,她卻甘願躺在我身下,曲意逢迎,婉轉承歡。
我問她為什麽這樣,她呵呵笑,只說,“今晚只有你我,不要問其他。”
可以,這回答很于菲菲,李文秀果然看人很準,于菲菲就是個風流成性的女人,平白無故跟人上床,還說的這麽風輕雲淡。
這很不好,這是個賤女人,我對自己說,對付賤女人,不用客氣。
我終于辦到了我夢寐以求的事,我把于菲菲的雙腿扛到了自己肩膀上,身體再次化身為不知疲倦的打夯機,把對賤女人的滿腔憤恨都轉化為動力,狠狠地朝于菲菲發洩。
這一夜,我沒停歇,就算于菲菲求饒,我也不依,我知道這不對,但我控制不了,一次終了還要一次。
這是藥的效果,只是我不知道。
于菲菲雖然瘦,那她也把床單全濕透。
然後我驗證了一個真理,闫如海說他一夜六次搞的第二天小姑娘腿都合不攏,那是錯的,正确的說法應該是腿都分不開,走路都要夾着,腰也直不起。
李文秀倒是說對了,真正厲害的,第二天妹子走路都要打擺子。
我很滿意自己的能力,對付于菲菲這樣的放蕩女人,就該這麽狠,讓她知道濫情的代價。
淩晨五點,李文秀打來電話,問我,“昨天你送過去的箱子還在酒店嗎?”
我說在的。
李文秀道:“裏面有很多現金,你早上過來時候帶幾張給我,從箱子下面拿。”
我說好的,但有個問題,“箱子密碼是多少?”
李文秀說:“菲菲知道,問她就好了。”
我說好的。
挂了電話才猛然驚覺,李文秀知道于菲菲跟我在一起?
再把昨晚他的舉動好好回憶,先說了什麽腿長嗨淺,又說什麽嗨從門前過,不丢是罪過,臨走還送我延時濕巾,這事兒還不是明擺着?
想到此,我不由得發顫,給李文秀把電話回過去,輕聲問,“秀哥,你都知道了?”
李文秀先怔了下,而後呵呵,“還叫哥?我們怎麽約定的你忘了?”
我沉默不語。
那頭繼續笑,“男子漢大丈夫,話說出去就是鐵律,吐口唾沫就是釘,你難道要食言而肥?”
此情此刻,我還能說什麽?電話裏乖乖稱呼,“師父!”
李文秀哈哈大笑,“好,乖徒弟,你總算開了竅,以後跟着我好好學,美女財富全都有,對了,于菲菲算是師傅送你的見面禮,你要是想跟于菲菲繼續玩下去,就別告訴她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你要是不想玩,就把我們的賭約告訴她。”
挂了電話,我傻愣在當場,李文秀這是什麽意思?
于菲菲是他送給我的大禮?想跟于菲菲玩就得繼續騙她?這都是什麽鬼?把整件事仔細琢磨,很虛幻的感覺,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太天馬行空了。
不行,我得緩緩。
我把自己的前輩子仔細回憶了下,除了平淡無奇就是稀松平常,人生逆襲點就是從遇到柳紅開始。
我來東莞快兩年,一直過着朝八晚十一或者是加通宵大連班的苦逼生活,我的人生僵硬的如流水線上的齒輪,每天都是重複一樣的動作,生活糟糕透頂。
可從遇到柳紅後,我的人生就像開了挂,生活節奏都不同了,我知道什麽叫溝仔,什麽叫販馬者,還見到了勞斯萊斯,以及一箱子假鈔。
最離譜的,短短幾天,我的桃花運不斷,李楠是我女朋友這個不提,柳紅是花錢買春我也能想下去,但于菲菲這個就太奇幻了,莫名其妙,她就跟我滾了床單,沒有任何先兆和動機,就這麽簡單粗暴?
我需要冷靜地捋一捋,是哪裏出了問題,導致我的人生風景開始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