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忽悠
李文秀繼續笑,再問:“那如果沒有李楠,你會追她嗎?”
這話題就有些超綱,我立即正色回答,“秀哥,菲菲眼看都要變成嫂子了,這麽說不合适吧。”
李文秀擺手,“跟這個無關,你心裏沒有壞主意,聊聊天不礙事,反倒是那些嘴上假正經,心裏卻想搞大嫂的狼心狗肺就讓人看不起了。”
狼心狗肺?
這麽說我又臉紅,感覺他是在罵我,我卻無法反駁。不敢聊于菲菲,就是心裏有鬼。
當下正色回複:“的确,于老大是很漂亮,沒有男人不喜歡,我也不例外,不過于老大眼光高,像我這樣的肯定入不了她眼。”
李文秀微笑,手臂無力地擺,“你呀,呵呵。”
末了換話題,表情古怪地問:“你知道,男人為什麽喜歡長腿妹子?”
“因為長腿妹子好看啊。”
“為什麽長腿妹子就好看呢?”李文秀化身為哲學家,“短腿妹子不好看嗎?從生物角度出發,蜘蛛腿長,那蜘蛛好看嗎?兔子腿短,兔子難看嗎?”
這話題扯的,我都不知道怎麽對應,蜘蛛也好,兔子也好,跟人能相提并論嗎?
李文秀道:“一個人從生下來,什麽都不懂,也不用人教,他也會本能地喜歡大胸長腿妹,你知道這是為什麽?”
我搖頭,這個問題沒想過。
李文秀說:“這是人類基因裏面自帶的,經過長年累月自然發展進化養成的,存在于骨子裏,不需要人教。女人大胸,代表奶水足,可以更好地撫養下一代,那女人腿長,優點在何處,你知道嗎?”
我搖頭,不知道。
李文秀神神秘秘說出四個字:“腿長穴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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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給我整懵,轉了這麽大圈彎子,就為了得出這個結果。
人的身體結構是固定的,腿長,必然占據了太多小腹空間,五髒六腑不能少,只能占據其他地方了,所以說,腿長的妹子穴都淺,而腿短的妹子則相反。
所以男人都喜歡長腿妹子,因為長腿妹子很容易滿足。而小短腿則不同了,男人哼哧半天也未必能讓她滿意,因而男生都不喜歡胖妹。
李文秀說,這是基因裏自帶的,無法更改。
給我逗笑了,笑的同時,心裏不由自主代入于菲菲的大長腿,她不僅僅是腿長,她的腰還細呢。
李文秀又說:“知道男人又為什麽喜歡去撩桃花眼的妹子?”
我把身體往他跟前移動少許,求教:“秀哥請講。”
李文秀道:“有些女人善解風情,有些女人則是榆木疙瘩,懂風情的女人能讓男人舒舒服服,讓男人充滿自信,甘願為了她去外面打拼。榆木疙瘩則只會埋怨男人,打擊男人,讓男人自卑,從而喪失鬥志。這就是男女之道,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然有個偉大的女人,而偉大的女人,也是善解風情的女人。”
這一番話說的,聽上去很歪,但又有些道理,給我聽迷了,于是問:“善解風情的女人,不就是風騷的女人?”
“對呀,只不過,有些女人是爛騷,對誰都可以騷,這些女人只能成為婊子,做不得偉大。真正偉大的女人,只對一個男人風騷,對待其他男人,都是冷面孔。”
哎呦,這說的不就是于菲菲嗎?
于菲菲在流水線上對待我們這些打工仔那是張口就罵,稍微做的不好她就叫喚,但對李文秀呢,乖的跟兔子樣。
李文秀哈哈笑,好女人當如此,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在外是貴婦,在家是蕩婦,這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我道:“于菲菲不正是?”
李文秀漸漸變臉,雙目幾許玩味,“她要真是這樣,我願意一生寵她愛她,怕就怕,她嘴上說愛我,轉臉又上別人床。”
這話似乎專有特指,我無法回答。
李文秀又道:“我對你好,你也要對我好,以後在外面看到什麽對我不好的事,你千萬要提醒我,別讓我吃了虧還不自知,讓人笑話。”
話說到這裏就很直白了,他肯定知道于菲菲跟我發生了什麽,故意用話敲打我,讓我承認。
我自己也琢磨,他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如果于菲菲骨子裏放浪,就算現在不被揭穿,早晚也會被他發現,到時候又是悲劇一場。
還不如提前告訴他,免得以後麻煩。
不過話說回來,知道于菲菲勾引過我之後呢?李文秀要怎麽對待?我做不做他徒弟都是其次,于菲菲要怎麽處置?
想着就問,“如果真有那種天生風騷的女人,要怎麽對待?”
李文秀攤手,“很簡單啊,送她去那些可以施展她才華的地方,反正她喜歡玩,那就多給她幾個男人,好好玩。”
果然如此,李文秀還是打着把于菲菲賣掉的主意。
于菲菲不好,那李文秀更惡,這行為令人心生厭惡,面上表情也不好看。
李文秀見狀,換個方式說,先問:“阿寬,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
我說八百多。
他再問:“那我找個工作給你,陪女人睡覺,每個月輕輕松松賺一萬,你幹不幹?”
幹啊!
說完我才愣住,貌似自己跌入李文秀的圈套。
李文秀呵呵笑,“這不就結了?你喜歡錢,又喜歡女人,給你找個這樣的工作,你不假思索就答應了,這難道不是好事?”
我激烈反駁,對男人是好事,但男女性別不同,怎麽能相提并論?
李文秀:“有什麽不同?”
我:“男人不覺得這是恥辱,再說,女人幹那個,是用自己青春和健康為代價去換的。”
李文秀哼哼冷笑,“男人做鴨,難道不是拼着青春和健康?三十歲的老頭子,你以為會有生意?”
對話到此,似乎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但心裏還不服,質問:“那柳紅為什麽拼死從裏面逃出來?”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嘛。”李文秀淡淡地道,“有些男人好色如命,有些則好賭,還有些男人天生是賺錢能手。女人也是,有些女人風流成性,到處招蜂引蝶,有些女人也好賭,去了牌場上不比男人弱。也有些女強人天生會做生意,古代還有女将軍,女皇帝,你不能因為她是女人,就對她另眼相看。”
末了說一句,“女人心狠起來,比男人更惡毒。”
這句話讓我想起梅姨,就因為阿雪無意識的說出黃韬藏身處,梅姨就用鞋底把她抽的腫了半邊臉,這樣的女人,端是惡毒。
想到此,默默點頭。
李文秀笑,“男人是熟芒果,外面黃,裏面也黃,女人是熟雞蛋,外面有一層硬殼,打開殼裏面是白白嫩嫩很清純,但透過清純看實質,裏面是跟男人一樣的黃。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懂的了。”
綜上所述,只為說明一個道理,有些女人天生風騷,賣去風月場所理所應當。
但我還是覺得不對,只是嘴巴沒有他會說,一時半會想不到辯解法子,只能閉口生悶氣。
李文秀見我不語,呵呵笑,又道:“關于男人女人,我這一套看相識人心的手段還有很多,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的脾氣性格,見識長短,還能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包括他的床笫生活,都能知道。”
哎呦,這麽牛?那我就要問了,“秀哥看我如何?”
李文秀一臉嘚瑟,“你的五官形象倒也普通,唯獨一雙眼出彩,笑起來喜人,充滿靈動,目光單純無雜質,這點很讨人愛,簡言之,你是桃花眼,卻無桃花心,這在男人中而言,是難能可貴的。”
我趕緊擺手,“不不,我不問長相,你不是說能看穿床笫生活嗎?”
李文秀一愣,上下一番打量,眉頭緊皺,“怎麽?你有問題?”
一句話給我問愣,連忙否認,“我沒問題啊,就是想考考你。”
李文秀瞬間惱怒,“你考個毛線啊,你的腦仁都沒核桃大,也好意思考我?老實說,你是什麽問題?”
一番話給我問堵住,眼睛眨巴眨巴,還要否認,“我沒問題啊。”
李文秀眼珠來回轉,似乎在思索,想着眼睛瞪起,問:“你丫的是不是快?”
哎呀卧槽!這回直接給我吓蒙圈,這狗賊有雙X光眼,這都能看出來?
他越是問,我越是不能承認,搖頭道,“沒有的事,不信你可以問柳紅。”
李文秀哼哼道:“這都不用問,你要是真的很強,一夜七次,柳紅只怕走路都打擺子,可你說她第二天還跟着你從發廊裏面飛奔出來,這還要我多說?”
哎呀我勒個大草,李文秀不是有X光眼,這狗賊有個堪比計算機樣的大腦,就憑我簡單幾句話,就知道了我的秘密。
我很羞愧,但我不服,兀自逞強,“你厲害,算你說對了,其實我對你撒謊了,我那天晚上不是一夜七次,第一次做完,柳紅說她是被逼的,我就不好意思再下手,愣是坐着聊了一夜,等到天亮才出來。”
李文秀聞言呵呵,不再多說,伸手去床頭拿煙和打火機,問我一句:“你呃額取計個邁?”
我就瞪起了眼,這說的啥玩意?聽不懂啊。
李文秀呵呵笑,“你不懂白話?”
白話,就是粵語,我當然不懂。
李文秀說:“在這裏混,不懂白話很吃虧的,想要在這裏混的開,白話客家話潮汕話福州話你都要懂一點才好。”
我讪讪搓手,“我也想學,但沒機會。”
“笨吶,你們流水線上沒有廣東妹嗎?”
開玩笑,本地妹仔怎麽可能來工廠打工。當然沒有。
李文秀眯着眼,吐煙圈,而後道:“那不行啊,你得學,回頭我找個老師教你。”
說的我又糊塗,我學不學白話,要你找老師教嗎?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講的粵語,叽裏咕嚕一大堆,說完了對我笑,“小夥子,想發財嗎?”
“發財這種事,我每天都有想。”
“那你是怎麽做的?”
“買雙色球咯。”
李文秀哈哈笑,“憨居啊雷,買彩票,最沒出息的就是買彩票啦,中個頭獎也不過五百萬,跟着我混,一年讓你賺上千萬。”
這牛皮吹的,上千萬,冥幣吧?笑着笑着,我想起酒店裏面那一箱假鈔,我就笑不出來了。
如果他是個黑二代,暗中搞什麽非法買賣,賺錢是肯定的,但我不能跟他做,犯法的呀。
李文秀說,“我先來教你幾句簡單白話,免得以後別人罵你你也聽不懂。”
我連忙止住,“罵人話我懂,不用教,無非就是憨噶鏟,丢雷老母個嗨,我都懂。”
“是嗎?那你知道嗨是什麽?”
我就糊塗了,我只聽他們這樣罵我們,卻不懂那個嗨是啥玩意。
李文秀解釋,“腿長嗨淺,現在懂了?”
卧槽!原來是這個意思,不得不說,李文秀的聊天技巧确實厲害。
李文秀笑道,“還有一句,嗨從門前過,不丢是罪過,這句話明白嗎?”
這句話我當然懂,但他說話的語氣表情不太對,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味,他這是在暗示我放過于菲菲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