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釋放怒火
黃韬也光棍,被衆人用鋼管在身上亂敲,只顧雙手抱頭,雙腿亂蹬,喉嚨裏卻是一聲都沒吭。
我擋開衆人,用腳連番踢,把他踢到樓梯口,直接踹下去。
按我想,他該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一路滾落去,真正踹了才知道,要像影視劇那樣從樓梯上往下滾并不容易,那是個技術活。現實中黃韬是直挺挺地滑下去,一路屁股和樓梯相撞,發出嗷嗷嗷的叫喚。
梅姨在樓下,跟幾個妹子擠在一起,靠牆縮着,面上早就吓的無人色,又見黃韬滾下樓梯,吓得尖叫。
這樣慘嗎?一點都不慘,只不過是看着慘罷了,實際上黃韬并沒受太大傷,臉上還光溜呢,依然帥氣。
下去後坐在地上,用手捂臉,可憐兮兮地對我道:“兄弟,有話好說。”
我哼哼冷笑,“現在你知道有話好說了?欺負我表姐的時候想什麽了?”言畢就是一個大腳開球,踢他面門。
踢得黃韬向後仰摔,後腦勺磕在地上。
這才是我的狠招,就是要他知道,女人不是那麽好騙的。
踢一腳不夠,上去連環踹,只對腦袋,三四腳下去他就鼻血橫流,身體顫巍巍地抖,本能地趴在地上,雙手抱頭,避免頭部受到重創。
滔天的怒火哪能這麽輕易釋放,我要把他翻過身,李文秀在後面攔住,“阿寬,別鬧出人命。”
後面也有幾個哥們攔着我,小聲勸,“別沖動,聽老大的。”
即便如此,我也在黃韬身上狠踏了幾腳,就算被人拉走,我最後一腳也踢在他腳踝上,痛的他抽搐。
奶奶個熊,溝女仔?
這就是溝女仔的下場。
場面被李文秀控制,讓人把黃韬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道:“姓黃的,你把我表妹騙到這裏面來,沒想過有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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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韬鼻血橫流,只能仰着頭,嘴巴吞咽着,說不出話。
李文秀憤然出手,耳光子響亮,抽的黃韬鼻血橫飛,撒了衆人一身,牆邊的幾個妹子全部捂臉,不敢多看。
梅姨苦着臉求饒,“兄弟,黃韬不懂事,我替他給你賠罪,事情都這樣了,打他也無濟于事,怎麽辦你給個主意。”
李文秀個賊,仿佛沒聽到梅姨說話,低頭看自己的白西裝,聲音惱怒,“娘希匹,老子的西裝都弄髒了。”說完,從口袋拿出塑料包濕巾,擦拭自己衣服上的血。
又問梅姨,“這小子跟你什麽關系?”
梅姨期期艾艾,小聲回答:“是我本家侄子。”
“侄子?”李文秀就笑了,“這麽說,害我表妹這事你也有份。”
梅姨立時擺手,“沒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來這裏面的姑娘,怎麽說呢,我不可能害她們。”
李文秀眼皮一翻,“幸好你們沒害到,要是真害了我表妹,問題就不是這麽解決了。”
梅姨瞬間領悟,這麽說是替柳紅掩飾,畢竟,這裏圍了幾十號打工仔,要是給他們知道柳紅在這店裏被人糟蹋過,怕是名聲不好。
這麽說的話大家就知道,柳紅只是被騙來,還沒來得及糟蹋。
眼見如此,我更佩服李文秀的老道。
李文秀扭頭對後面幾個帶頭大哥說,“讓弟兄們先退出去,在外面等。”
帶頭大哥都收了李文秀的錢,個個乖巧,招呼各自兄弟,裏面暫時沒事,大家在外面稍等。
一幹人往外退去,小小發廊裏面就剩幾個帶頭骨幹。李文秀這才正式跟梅姨談,“姓黃的既然是你侄子,那廢話也不多說,五萬塊,這事就算了。”
此言一出,我立時瞪眼,瞬間明悟,李文秀這厮算盤打的真響。他給我的腰帶包裏撐死不過三萬塊,眼下卻問梅姨要五萬塊賠償。就算這三萬塊花完,他還能淨賺兩萬。
難怪他出手大方,還感動我的一塌糊塗,原來他早就計算好了,替我撈人這事只會賺不會虧。
看到這裏我懊惱極了,要知道事情還能這樣操作,我自己都辦了,還輪得到他在這裏耀武揚威出風頭。
李文秀開價,梅姨叫苦,“天呀,我們這小店,哪裏有這麽多錢。”
李文秀懶得跟她說,扭頭對我道:“阿寬,交給你了。”
此時我心裏火氣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盛,還多了些沉重,心裏很明白,李文秀是讓我做樣子給梅姨看,逼她拿錢。
盡管心裏不舒服,但還是按他的意思做,不管拿不拿錢,黃韬都是個危害社會的人渣,現在落在我手裏,當然不會要他好過。
順手抄起發廊裏面的折凳,合成一扇,走去黃韬面前照頭掄。
黃韬本來坐在椅子上,見我來吓得臉發白,兩腿打顫,還沒打他就開始嚎,一凳子下去人直接撲街,捂着頭,趴在地上往前趴,口裏啊啊亂叫,恐懼到極點。
按說我該有恻隐之心,但我沒有,因為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把柳紅脫光了連踢帶踹的場景,剛才大概瞄了一眼照片,柳紅真的很慘。
所以,他越是哀嚎,我越是打的狠,折凳板子很快碎開,只剩下架子,打的不給力,扔了再換第二條凳子,梅姨再也堅持不住,伸手招呼,“別打,別打,我給,我給就是了。”
雖然如此,我還是朝黃韬胯間猛踢一腳,這才罷休。
這一腳給的力量大,黃韬身體整個繃直向後彎,雙腿夾緊,痛的在地上打滾,臉上眼淚橫流,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這表情讓我想起那晚他在外面問柳紅,柳紅淚流滿面,卻要假裝堅強,說話的語氣不帶任何哭腔,跟黃韬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轍,都是悲痛到極點。
只不過,柳紅是內心受到重創,黃韬是身體受到重擊。
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舒爽,心裏的仇恨值降低許多。
想想也知道,柳紅曾經是那麽的愛他,把女孩兒最寶貴的一切都給了他,結果換來這樣的惡果,要被他親手逼着賣。
房間裏,柳紅身上趴着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男人正在狠狠地做活塞運動。
房間外,她的心上人貼着牆根,恬不知恥地問:阿紅,你還好嗎?
這情景是何等的紮心?
那可是自己最愛的人啊。
柳紅瞬間崩潰,淚流滿面,卻又無比悔恨,還要假裝堅強,她心理該是有多麽強大,才能承受這樣的折磨和屈辱。
這些事,在我腦海裏盤旋了整整一天一夜,無比憋屈,但在這一刻,在黃韬無法言明的疼痛中,我的憋屈被釋放。
梅姨哭叫着沖上去,想要給黃韬安慰,卻不知怎麽安慰,只是跺着腳哭,末了擡頭看我,“你怎麽這麽狠?這是要他絕後啊。”
我哼哼笑,“對呀,他那玩意享受過那麽多,也該受點苦,不然還留着讓他禍禍別的小姑娘?”
一幹人同時哄笑。
梅姨滿面悲痛,大張着口,無言以對。
看的我越發感覺惡心,你強迫良家下水時候都沒想過,那些良家心裏該是多麽苦?她們的家人知道她在外面是做這個,心情又是何等悲傷?這些你都沒想過嗎?眼下自己人受點苦難,就擺出這副嘴臉,想博人可憐?
別逗了,我只能說是活該!
黃韬躺在地上抽搐,梅姨不敢耽擱,抹着眼淚問李文秀,“老大,能不能便宜,我真沒多少錢。”
李文秀眼皮翻翻,“那這樣好了,一條胳膊抵一萬。”
梅姨立即舉手,“別說了,我想辦法。”正說話,外面人群分開,是李楠帶着柳紅穿過人群進來,要看這裏發生什麽事。
立時我就毛躁了,出口訓斥:“你們進來做什麽!”
李楠被我吼的吓一哆嗦,柳紅則鎮定,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地上哭嚎的黃韬,面上輕輕吐出一口氣。
我看懂了,那是釋然。
釋然之後,她眼中落下兩行淚。
忽然間我就不再怪李楠,讓柳紅看看現在這場面,也是蠻好的。
梅姨見柳紅出現,胸口宛如遭受重錘,多一句話都不說,捂着胸口快速上樓,口裏道:“我去拿錢。”
場面一時安靜,所有人都被柳紅吸引,各自猜測,柳紅和地上翻滾的家夥是什麽關系。
柳紅盯着黃韬看少許,忽然走過去,抓着他的手,摘他手指上的塑料環。那是一種用塑料珠子編織而成的戒指,兩元店裏有大把賣,但更多的,是打工妹們親手編織,戴在手上裝飾的。
柳紅摘那指環,黃韬嘴裏嗬嗬叫喚,目光祈求地看她。
指環被摘下來,柳紅扔在地上,向後退去。
黃韬個賊,還不死心,伸手去抓柳紅的腳,旁邊早就有人看他不爽,當頭就是一腳。
一個動手,其他的也不閑,或許是出于想在美女面前表現的心理,都圍上去占便宜,把個黃韬當成皮球踢來踢去。
梅姨在樓上出現,慌忙哭喊,撲下來阻止。結果連她也遭了殃,也不知道誰喊的,“打死這老臭屄!”
梅姨被人一腳踹倒,趴在黃韬身上,發出痛苦尖叫。
打男人我能看下去,打女人我有些不忍,那邊李楠早就吓的面無人色,我慌忙擺手,讓她們出去。
李楠擔憂地看我一眼,拉着柳紅向外退去。
李文秀出面阻止,別打了,別打了,還要靠她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