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2)
”安靜初頓時來了興趣,“那位表小姐叫什麽?芳齡幾許?”
“聽說是叫茹靜薇,和夫人同齡。”
“和我同齡?”朝中的幾位皇子都到了适婚年齡,該不會這位姿容不凡的表小姐是有意于幾位皇子的妃位吧?
安靜初聽着粉蝶把所有的關于那位茹靜薇表小姐的八卦都說了,卻壓根挖掘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來。聽來聽去,無非就是那位茹姑娘如何如何天姿玉骨,京中的哪家哪家好兒郎都折腰在她裙擺之下……除了名字年齡,還有絕色過人的容貌,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另外,安靜初很是奇怪,這麽一位大美人,之前怎麽會沒有聽說過呢?粉蝶聽來的消息說是從小在小城鎮裏長大,不曾出過遠門這是第一次入京雲雲,可是……怎麽她總覺得聽着很怪異?為什麽她總覺得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安靜初放棄了讓粉蝶繼續去打聽消息的念頭。粉蝶雖然是挖掘八卦高手,可若是別人有意隐瞞消息,她就算打聽到了也只會是別人故意放出的錯誤謠傳。
“對了,夫人!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情!”粉蝶突然想起了她遇到的一個老婆子,“夫人,有個在袁尚書府做活的老婆子說,尚書府來了一位了不得的表小姐,就連尚書大人都對她恭敬有加,尚書夫人雖然對她不喜可卻也不得不強顏歡笑呢!”
這就奇怪了,袁尚書且不說他的官職,光是論輩份他也是個長輩,怎麽會對一個後輩産生敬意呢?
“茹家是八大世家之首。”言凜主動為她解惑。
可惜,安靜初并不領情,飛了個白眼給他,“哼!我有問你話麽?”她還和他冷戰着呢!
就算再不懂女人,言凜也知道她現在生氣了。但他不知她為何好端端地突然又生起氣來。
不過,剛剛她一直顧着和她的小丫鬟聊天,把他落在一旁……他有些不開心。
言凜徑直過去把窩在椅榻上的安靜初抱起來,然後自己坐了上去,在安靜初發飙之前及時出聲道,“夫人,夫人想知道什麽?為夫可以告訴你。”
安靜初突然停止了推開他的動作,仍由他抱着自己,不過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哼!我什麽也不想知道!”
言凜覺得好笑,她這副樣子,分明就是想知道卻又嘴硬的模樣,如同一只鬧了別扭的小奶貓。他伸出手去戳了戳她鼓起的小臉頰,誇贊了一句,“夫人真可愛!”
言凜這句話是實實在在的誇贊的,可聽在安靜初耳朵裏卻變成了嘲諷,頓時炸毛了。
“言凜,你真是過分!”每日晚上壓榨她不說,白天也欺負她!
安靜初一口咬上他手腕。
言凜看着自己腕上多出的兩個小牙印,默默地收手回去,在安靜初看不到的地方擦了擦,擦去上面黏糊糊的口水。
安靜初并沒有真的咬下去,只不過留了兩個不久就會消失的印子,皮膚根本就沒有破皮流血,言凜沒有感到絲毫疼痛。
他看着懷中依舊氣鼓鼓的小女人,不禁莞爾,“小狗一樣。”
瞬間,安靜初又怒了,直接撲上去咬他的脖子。
敢說她是小狗,咬死他!
看她不咬斷他脖子!
寒香墨書幾人見狀默默退出了院子,青蝶也把腦子遲鈍的粉蝶給拉了出去,頓時院中就只剩下兩人了。
安靜初不會知道,她此時撲在男人身上去咬他脖子的姿勢有多暧昧。
與其說她在咬不如說她在啃,不,應當說是親吻,弄得他脖子癢癢的。
安靜初自然沒有那麽大的膽子真的咬下去。
不一會兒,她就放棄了,扁着嘴甚是委屈地坐在他懷裏,“言凜,你就會欺負我……”
某人看着關閉的院門,看着她委屈的蔫壞模樣,心底默默補充,他的确想欺負她了。
“夫人……”心想則行動。這是言凜一直以來的做事風格。
等安靜初被壓在身下,而男人的手又朝她腰間的腰帶摸去時,安靜初簡直吓壞了,“言凜,這是白天!”而且還是在院子裏!
“我知道。”言凜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
安靜初羞惱極了,伸出手去阻止他,“言凜,你不能脫我衣服……現在是白天不可以……”
“可以。”他知道有白日宣淫這一說法。
安靜初的力氣怎能與言凜相比?就算她全力反抗也能被剝個精光。你看,不一會兒,她的衣衫就淩亂了,男人的手已經去到了想去的地方。
“言凜……”見他不肯停下來,安靜初只好哀求他,“至少不要在院子裏……”
“好!”
“……”
青蝶幾人再次進來時,只看到自家小姐窩在國師大人的懷中睡得深沉。而國師大人則是一手圈過自家小姐的腰部,拿着本國策專心地看着,而鎖骨上,挂着隐約可見小巧可愛的牙印……兩人微皺的衣裙,無不昭示着剛剛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情事。
一衆下人默默地低下頭。該去澆花的澆花,該去打掃的打掃,都盡量放低聲響免得吵醒了他們睡得一臉酣甜的女主人。
言凜看書的速度特別快,他用抱着她的那只手拿書,另一只手翻頁,不一會兒就看了一大半,等他把厚厚的一本書看完,懷中的人也醒了。
餓醒的,還沒吃午飯。
一醒來就見自己在男人的懷裏,安靜初默默轉過身去,用後腦勺後背對着他。哼,她現在真的真的很生氣!
這個男人,完完全全的大男子主義,壓根就不會聽她的!
讓他作!讓他縱欲!最好做得他腎虧!
“夫人……”言凜無奈扶額,“我的身體很好……”他不會腎虧的,他的腎很好,她不是親身體驗過了嗎?
安靜初這才驚覺原來自己剛剛不小心把心中的不滿給嘀咕出來了,不過她并不覺得尴尬,這個男人敢做她為何不能說啊?
只是……
看着一院子驚訝的下人,安靜初羞惱得恨不得鑽進洞裏去。
縱使她說話小聲,可此時院子裏卻是非常安靜,更何況,大部分還是懂武功有內力榜身的,聽覺格外靈敏……
墨書等人很快便埋下頭去,但心底的震撼卻怎麽也壓不下去。
夫人她,竟敢詛咒主子雄風不振?!
不小心發現了個大秘密,一衆下人懷揣着一顆忐忑的心小心翼翼地繼續着手中的活。
午膳很快擺了上來。
雖然肚子很餓,可安靜初腦袋幾乎埋在碗裏,不怎麽去夾菜。
某個男人見了,只好幫她夾了她喜歡的放她碗裏。
一頓飯匆匆忙忙吃完,安靜初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屋,結果才站起來便腰肢一軟,幸而言凜在一旁接住才沒有摔下去。
這下子……更尴尬了。
安靜初發誓,她真的聽到了墨書等人心底的嘲笑!
不過,她明顯想多了,寒香等人根本不敢嘲笑她,只除了平時不怎麽正經的墨書。但墨書心底的也并非是嘲笑,他只是在感嘆自家主子的威武雄風!
過于羞愧,安靜初幹脆直接躲在言凜懷裏裝死不出來了。
不過,她這邊在尴尬,那邊卻有下人來報,張月來訪。
等張月到來時,安靜初已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可是臉色還是異常的酡紅。
張月見了甚是好奇地看着她,“初兒妹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紅,莫非生病了?”
一句話令又令心湖本已經恢複平靜的安靜初瞬間又緊張結巴起來,“沒……沒有,沒有生病……”
張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可是你臉色好紅欸!”
“沒事的,月姐姐您就別問了!”安靜初心裏羞憤欲死,這回好了,大家肯定在心裏笑話死她了。
安靜初瞟了一眼淡然自若仿若什麽都沒發生過的男人,不由得更氣悶了,為何明明是這個男人惹出的事端,糾結害羞的卻是她?
于是,安靜初很不爽快地瞪了他一眼,結果……某位情商不太高的男人,自以為是的把這一眼當成了嬌嗔。
言凜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直接伸手過去把她抱起來,“還難受不?”
這句話,安靜初懂,院子裏的一衆下人也懂,可是,初到的張月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初兒妹妹這是生病了嗎?”張月說着一臉焦急,“初兒妹妹這是哪裏不舒服?臉蛋紅紅的,莫不成是染了風寒?”
“呃……大概……是吧!”安靜初尴尬應付,暗中伸出手去狠狠揪了抱着她的男人一把,哼!都怪他!
“哎……,真是可惜了!原本還打算和初兒妹妹一起出去玩耍的,可是現在初兒妹妹生病了那就不能出去了……”張月倍感遺憾道。
安靜初不知該怎麽回答,只好呵呵陪着笑。
女兒家說話,言凜自然不好久留也絲毫不感興趣,把她抱着放在鋪好了毯子的躺椅上,“好好坐着,休息一會。”離開前,摸了摸她柔順的發絲,囑咐一聲便轉身進了屋子。
言凜走後,安靜初一擡頭便見到張月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扯過一只枕頭抱着疑惑問,“怎……怎麽了?”
“沒什麽。”張月搖了搖頭,接着跟她暴露了一個八卦,“初兒妹妹,你知不知道,我們京城又來了位大美人?”
“月姐姐是想說尚書大人家裏的那位表小姐嗎?”
“原來初兒妹妹也知道啊!是國師大人與初兒妹妹說的?”
安靜初搖頭,“是粉蝶告訴我的。”言凜那男人,怎麽會主動跟她說這些八卦?
“姐姐還以為是國師大人說的呢……”張月瞟了一眼裏間,然後湊近安靜初壓低聲音道,“初兒妹妹,姐姐覺得那位茹姑娘來者不善!”
“月姐姐發現了什麽?”
張月,“我發現……那茹姑娘兩次出門,都很湊巧地出現在國師大人所經的路上……初兒妹妹,你要當心……”
欸?言凜?難道那個茹美人的目标不是那幾位皇子嗎?
張月看着她呆呆的模樣,不由惱怒,“初兒妹妹,你要認真對待!當心到時國師大人被搶走了有你哭的份!雖說現在國師大人娶了你,你是正妻,可是……現在豪門大宅中寵妾滅妻的事情還少嗎?”
張月自幼在京城長大,也目睹了許多高門後院裏的那些腌臜事兒。此時見安靜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禁有些惱火,“初兒妹妹,不是姐姐說你!國師大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妻妾成群的未來,往日都拜倒在玉妹妹裙下的京中男兒現在都迷戀上那個茹靜薇了,姐姐也見過那位茹姑娘,那張極致完美的臉蛋與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初兒妹妹,你得拿出你正妻的氣勢,別讓那個狐貍精得逞!”
“是嘛……”正妻的氣勢啊?安靜初呵呵笑着,“月姐姐不喜歡那位茹姑娘嗎?”
“當然不喜!”張月很是幹脆地承認,愛憎分明本就是她的特點,“初兒妹妹你不知道,那什麽茹姑娘,弱不禁風像塊豆腐似的,好像一碰就能碎,說話也嬌嗲嗲的,上次國師大人不過讓她讓開,她就淚水盈眶一副受了極大的委屈模樣,不知情地,還以為國師大人怎麽怎麽她了呢!”
敢情這位茹美人是白蓮花的屬性呀!安靜初頓悟。
見她說了這麽多安靜初依舊沒有反應,張月不禁有些跳腳,“初兒妹妹,你不要不當一回事啊,你有在聽姐姐說的話嗎?”
安靜初茫然點頭,“我有在聽啊!”而且,還是很認真地在聽。
“那……那你怎麽……”不給個回應呢!張月有些煩躁地抓頭。
“月姐姐……”安靜初心裏有些感動,“月姐姐,謝謝你,初兒會注意的!別擔心!”
“嘿嘿,那就好!”張月被這麽一本正經道謝的安靜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又想起什麽似的一把捉住安靜初的手,“初兒妹妹,我娘那兒有一本後院争寵秘籍,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要臉的小妾的,改天我偷偷拿來給你看,你學着點,可千萬別讓國師大人被人搶走了……”
“月姐姐,現在會不會為時過早了?再說了,言凜的後院現在也只有我一人……”安靜初很是尴尬。
她才不要去争寵什麽的!而且,她前世看的宮鬥宅鬥片也夠多了,沒興趣再看一群女人的戰争。
“初兒妹妹,這哪裏算早,這明明是防患于未然!初兒妹妹,你要知道……”
見張月又要繼續絮叨起來,安靜初急忙打斷她道,“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看的!我保證!”
“這就好!真怕你對上那些狐貍精會吃虧!”說話太多,張月有些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青蝶一臉驚訝地看着她,“張……張小姐……”
“怎麽了嗎?”張月疑惑回頭。
青蝶張着嘴巴沒再說話。
一旁的寒香面無表情冷聲道,“張小姐,那只杯子是我們姑爺的!”寒香現在的身份是安靜初的侍女,所以也随着青蝶他們一起稱呼言凜。
“這這……我……”張月紅了臉,慌張地把杯子放回,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安靜初,“初兒妹妹,我……我……”
安靜初看了那只杯子一眼,她重新定制了一套茶具,她的杯子是藍色的,而言凜的是黑色的,與那些待客的深棕茶杯有些相近,拿錯也不出奇。
見張月在意,安靜初開口笑道,“沒事的,月姐姐,言凜剛剛沒喝過!”
“這……這樣嗎?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國師大人不是不喜別人碰過他的東西嗎?”張月有些擔憂道。
這樣啊?言凜的潔癖有那麽嚴重嗎?可是回門和上次宮宴的時候,也沒見言凜有自帶碗具什麽的呀,應該沒那麽嚴重吧!
不過,見張月擔憂,安靜初只是笑着道,“放心吧!月姐姐,只要我們不說不就行了嘛!”反正她們不說言凜也不知道。
青蝶看着腳下沉默不語。
小姐啊,就算你不說,姑爺也是知道的,他就在裏間看書,豈會聽不到這麽的動靜?而且,那杯子剛剛姑爺的的确确喝過的,也不知姑爺會不會發怒……
她就是擔心又要重覆上次的悲劇,才把張小姐的杯子放在另外一張桌子上,怎想到張小姐竟沒有好好在自己位子上坐着反而跑到了小姐那邊……
青蝶已經在思考着待會要用什麽借口來打碎杯子了……這一次的杯子材料沒什麽特殊,可那樣式花案卻也充斥着自家小姐的心血,那花案,可是小姐琢磨畫了一個下午的,打制得很是精致高雅,就這麽又要沒了,她有些心疼。
許是做了錯事後有些不還意思,張月接下來沒有久留,很快便離開了。
離開之前,問安靜初要不要去參加半個月後的初雪詩會,京城貴女圈會在初雪那一天,在護城河上例行舉辦一個小詩會。
安靜初想了想,給了個含糊的答案,初雪詩會什麽的,她實在沒什麽興趣。去還是不去,等到那天在決定吧!
見安靜初沒什麽興致,張月有些可惜,但還是勸着她,“初兒妹妹,要是那天沒事兒一定要來哦!初雪詩會很熱鬧的!”
張月對詩歌也沒什麽興趣,她只喜歡舞刀弄槍,可是,一年當中就只有初雪詩會是最熱鬧的。沒有長輩們在,不像宮宴那般約束,又都是同齡女子,她們可以随意暢談。
初兒妹妹平時都不怎麽出去走動,在京中似乎都沒什麽玩伴,她希望初兒妹妹多多參與她們的小聚會,也好打消梁夢佳她們對初兒妹妹的誤解。
答應張月有空一定會去,安靜初坐在躺椅上跟她告別,不是她懶得起來,而是她起不來。
唉,都是縱欲的後果!
可為什麽,明明使力的是言凜,累的卻是她呢?
安靜初有些蔫蔫地坐回椅子上,還以為嫁來國師府後就能高枕無憂了,沒事就和言凜出去逛兩圈秀秀恩愛給別人看看,其餘時間就能在院子裏養養魚種種花,過起悠閑的生活。
結果……依舊是可以種花養魚,可也得她有那個精力才行啊!為什麽她覺得嫁人後會比沒嫁人之前還要累?說好的“大樹底下好乘涼”呢?
言凜這個騙子!
安靜初剛想放聲罵人,結果一擡頭便對上了某個剛從裏間出來的騙子,“……”
“怎麽了?”見她雙目圓圓地瞪着自己,言凜覺得奇怪。
難道是剛剛張月對她說了什麽不好的話讓她不開心了?
“沒事!”安靜初憤憤收回視線,抱着枕頭窩回躺椅上,“我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安靜初也的确累了,不多時真的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言凜默默看了一會,擡頭看向寒香青蝶兩人。
青蝶頭皮發麻邁步向前,“姑爺,這杯子……”
“毀了!”
青蝶心裏一凜,果然……
“是!”青蝶端起杯子退下,與剛進來的管家擦肩而過。
看着青蝶一臉可惜地看着手上的杯子,老管家似乎明白了什麽,也有些惋惜地搖頭。
“主子,要不,以後如果張小姐再來訪,幹脆瞞着夫人直接打發算了?”管家提議道。
“不必。”言凜抿唇抱起椅子上的人,“讓她進來。”
“是!”管家應聲,接着跟言凜輕聲彙報了要事便退下了。
當言凜把手中的有一本書看完合上後,才發現懷裏的人不知何時醒來了,正睜着眼睛看着地面出神。
“怎麽了?”他輕聲問。
安靜初看着地面喃喃問他,“言凜……我明天可以回娘家一趟嗎?”
哥哥前幾日早就回了軍營,安家目前也很低調,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可是……她嫁來國師府已經有好些天了,她就想回家看看。
“好!明日我陪你回去。”
“不用的。”安靜初拒絕道,“你明日不是要和大臣們議事嗎?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平安回來!”
每逢單數的日子,言凜都會和人在書房議事,她都已經摸出規律來了,明天十九,剛好是單數的日子。
言凜看着她半響,“那好,我讓墨書和你一起去。”
“言凜,謝謝你!”
晚飯之後,見到安靜初皺着眉頭再次喝下那一碗熬得棕黃的湯藥,男人鬼使神差地出聲問,“好喝嗎?”
“嗯……”安靜初沉吟一會,道,“還好啦!”她配的方子并不難喝,而且這也不算是要,充其量是個藥膳,除了防止受孕還有滋補身體美顏等功效,只是,她喝多了有點厭煩了而已。
“我嘗嘗。”言凜站起身走過去,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安靜初瞪大眼睛,他一喝完便立馬問他,“怎樣?好喝嗎?”
“……勉強能喝。”反正他不喜歡。
“嘿嘿!”安靜初笑着把臉埋進碗裏,“就算好喝,你喝了也沒用!”一飲而盡,把空碗遞給了一旁等候的青蝶。
言凜沉默不說話。
把藥喝完,稍坐一會兒,安靜初便去沐浴了,進去之前特意跟男人道了一句,“言凜,我明天回娘家,得早起,所以我先去洗洗睡了!”
潛意思就是,你今晚別再來壓我了。
只是……低情商的國師大人并不懂這句話的深意。茫然看她颔首,“好!”
然後,晚上想做的依舊一件不落。
見她進了裏間,男人轉身出了房門,對着空蕩的院子輕聲下令,“讓藥伯即刻去書房。”
“是!”空氣中傳來一道聲音,緊接着是一方的輕微空氣晃動。
“主子,這……這怎麽可以?”書房裏,傳出藥伯有些暗啞的聲音。頭發花白的老人一臉驚訝地看着座上的男子。
藥伯小心翼翼地試探,“主子……這是夫人的意思?”
“不,我的意思。”言凜背着光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低沉富有磁性的聲線中帶着些許沉悶,“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
見他已經做了決心,藥伯只好嘆氣領命,“老奴這就去辦。”
唉!
夫人和主子呀,怎的這般讓人擔心呢……
安靜初洗漱完畢出來時,剛好言凜從外進來。
“言凜,我睡覺了啊!”安靜初一邊爬床一邊跟他說道,然後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晚安。”
“晚安。”言凜回答她,默默看她一會,轉身進了裏間。
不多時,裏間傳出了潺潺水聲。
再次出現時,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裏衣。
房內燈光幽暗,幽幽的燭光輕搖,投落在女子安靜恬适的睡顏上,有種說不出的靜好。
言凜默默看了一會,然後輕輕一揮,輕紗滑落……
月上中天。
言凜抱着渾身汗濕的人兒,喘着輕微的粗氣。目光柔和地看向懷中的人,落在她情事後額外嫣紅嬌潤的唇上,輕笑出聲,“小貓一樣。”
溫軟的情話散落在靜谧的房中,然後漸漸暈開來,最後沉寂在那昏暗搖曳的燭光之中。
安靜初已經暈睡過去了。
今夜的她反應格外激烈,又抓又咬的,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許多痕跡。
即便沉睡過去,也能從她微微崛起的朱唇看出她對男人的不滿。
言凜抱着她休息一會,待兩人身上的液體褪了溫度,才抱着她進了裏間。
再次出來,兩人又換了一身裏衣。
把已經沐浴幹淨的人放回床上蓋好棉被,男人回到了窗邊拿起奏折開始批閱。
不知為何,每一次和她恩愛過後,無論是批閱奏折、還是看書、亦或者看賬本,他的速度都會比平時快上許多,思緒敏捷、筆如走蛇。
清冷的月輝灑落在院中的已經落光葉子的梧桐樹上,在地上畫出魁梧的枝幹。
幽暗的燭光映在男人臉上,勾勒出他清晰卻又模糊的輪廓。
清涼的秋夜,靜谧祥和。
兩盞茶盡,燭光熹微的時候,言凜合上最後一本奏折,滅了燭火,寬衣上榻。
被窩裏暖烘烘的,早就被她捂熱了,言凜一躺下去,便覺得一陣溫熱,驅走了手腳的寒涼。
他微微彎了眸子,看向身邊熟睡的女人,輕輕把人擁入懷中。
一夜好眠。
第二日,安靜初醒來時,言凜自然又不在了。等她洗漱完畢更衣出來之時,某個男人又踩點歸來。一起用早點。
面對這種情況,安靜初已經無力吐槽了。
她現在心裏滿滿的都是怨氣。
明明昨晚已經跟這個男人說好的,她今天要回娘家,可他卻還是折騰了她那麽久,器大活好又怎樣?這種情況下,一切耍流氓的言行都是負分差評!
------題外話------
想了想,舒童還是決定首訂更新一萬七,哇啊啊……本寶寶的存稿沒了(淚奔)
看完這章,大家不用奇怪,國師大人天天晚上吃肉,沒錯,他就是個禽獸!不過,他本人也是有原因的O(∩_∩)O,舒童會慢慢解釋的,很多情節都還未展開,得一步步來O(∩_∩)O
明天更新會在十點,若無意外,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是十點更新。等舒童确定有了豐裕的存稿之後,再把時間調到早上七點。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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