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沒時間跟你耗!”
蘇若甩開男人的手:“你想要幹什麽?”
“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早晚會和那個女人離婚的!”男人有些無奈。
“呵!你和你老婆好好過吧,我對你早就沒興趣了!”蘇若不屑的瞥了一眼男人:“還有,你那方面不行吧?我受不了男人太不那啥。”
“小||婊||子!你!”男人有些惱羞成怒,擡起手,‘啪’!
蘇若閉上眼,可臉上沒有任何痛覺,她微微迷茫的睜眼,只看見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擋在自己面前:“你......是誰?”
“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打女孩子呢?你是不是男人?你要不是男人,那你男不男女不女在這裏抽什麽瘋?回你的太監院去!”長發女孩聲音微微顫抖,卻依舊逞強的站在自己面前,蘇若雖然不太理解女孩為什麽這樣做,但是她很開心,有一種被人保護的感覺。
“衣果!你在幹嘛?”不遠處走來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男人,其中一個一把拉過女孩,心疼的看着她:“是誰打的?”
“我沒事的,你別緊張了,白芷。”女孩捂着臉,搖搖頭。
男人看人多了,惺惺的走了。
女孩轉頭看着蘇若,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衣果,你呢?”
女孩的嘴角還有些血跡,逞強笑起的笑容蒼白無力,她捂着左臉,透過指尖,還可以看見她的小臉已經明顯紅腫。
明明和她沒關系,明明那麽不會罵人,明明身子那麽弱不禁風......
“笨蛋!”蘇若別扭的扭過頭。
“啊?”女孩不解的皺起眉。
蘇若走上去,輕輕抱住她,伏在她耳邊,說:“笨蛋,我叫蘇若。”
從小母親去世,父親找了無數女人,甚至在她面前,與無數女人上||床,她很久沒有這種被保護,和想哭的感覺,所以,她的性格扭曲,乖僻,這個女孩,她交定了!
*****
蘇若睜開眼,狠狠的想,闫梓,你死定了!
不一會兒,走秀開始。
見會場燈光驟然熄滅,一盞聚光燈打在T臺,另一旁的音樂緩緩響起。随後煙霧四起,蠟燭從後向前,一盞盞亮起來......
“很成功,一切就緒按部就班。”蘇若點點頭,歪頭看着衣果:“回家了,慶功宴少不了吧?”
“自然少不了你的!”衣果笑道,然後四顧,轉身看着蘇若:“你幫我監場,我有點事。”
蘇若看着T臺,點點頭:“你去吧,我看着。”
“嗯,謝了。”
衣果穿過人群,走向角落處,看着沈執:“怎麽樣,還可以吧?”
“嗯。”沈執起身,看着衣果,許久:“我給你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
衣果輕笑:“你覺得我還會像曾經那樣卑微?”衣果靠着牆壁:“算了吧,這種機會留給闫小姐吧。”
沈執一愣,微微垂下頭。
“相信你也查過我了,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衣果看着窗外夜空,微微露出美好的笑:“我和我的孩子很幸福。”
“什麽?”沈執眯起眼,瞪着衣果:“你生過孩子?”
他沒調查過?
衣果懷疑的扭頭看了一眼沈執,就快速轉回頭,但還是看見沈執眼神裏一掃而過的嫌棄。
他還是沒變啊......他嫌她和孩子髒,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們改天再聚,我先走了。”衣果轉身,快速離開。
沈執皺緊眉,看着衣果離開,攥起拳,她有孩子了?和白芷?
*****
“她以真面目見沈執了。”
“什麽?這個賤女人!就不該信她!”闫梓皺眉:“那孩子?”
“她也說了。”
“她......”闫梓微微冷笑:“好啊,她要利用這個孩子爬回到他身邊,那我也不客氣了!”
“你要怎麽做?”電話那頭傳來質疑的聲音:“你別亂來!”
“用不到你管了!”闫梓挂斷電話。
☆、第十五話 又見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沒什麽事招惹他幹什麽?”蘇若皺起眉,不禁數落幾句。
衣果失笑:“倒沒什麽的,就是想跟他好好談談。”
“呵呵!”蘇若撇撇嘴,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白芷:“你說說她!這不就是沒事找事,閑的蛋疼麽?”
“別說這個,我讓你去查那個模特,你查了麽?”衣果歪着腦袋,揉了揉散亂的頭發。
蘇若嘿嘿一笑:“我讓人去查了。”
“嗯哼?結果嘞?”衣果點點頭,挑眉看着蘇若。
“還沒查出來......”
白術掃了一眼衣果,說:“剛剛忘了跟你說,那個模特我查到了,上官遙,沈執的人。”
沈執的人?
衣果皺眉:“怎麽會是他的人?”
“我還以為是闫梓的人呢。”蘇若轉頭看着後座的衣果:“額,這要是別人幹的我還能找她報仇,但是,孩子她爹的事兒,我還是不要纏與了。”
“機智!”白術用力點點頭。向蘇若伸出大拇指。
“那是!”蘇若仰着腦袋,得意洋洋的笑道。
衣果瞪着白術,惡狠狠的說:“機智你妹啊!”
白芷似笑非笑的看向車窗外,窗外霓虹一片,晃着他的臉,越發讓人看不懂。
衣果恍然扭頭,看着身影微微顯得落寞的白芷,有些擔憂的問:“怎麽了?”
白芷一愣,轉過頭,沉默的眼眸認真的看着衣果,然後開口,輕輕的說:“我沒事,別擔心。”
衣果垂眸,想道:其實,人都是賤的,愛你寵你的人你不稀罕,對你冷若冰霜的卻窮追不舍,最後搞得遍體鱗傷的還是自己!
“今晚你要在哪裏住?”白芷支着下巴,看着衣果,問道。
衣果看着窗外天已經黑透了,想了想,最後笑道:“太晚了。”
“所以去我們那裏!”白術接了下句。
衣果搖搖頭:“不要,我要回家。”
“依依還在我們那裏呢。”白術挑眉:“孩子都不要了,太可怕了!”
“所以啊,先去你家接孩子,再回家!”
“太麻煩了吧?”白芷皺眉。
“嗯......沒事。”衣果依舊固執的搖搖頭。
白芷看着她,半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孩子的脾性還是沒變,倔強固執,但是,就算這樣她也會有人會和自己争搶,那年樹下,安靜溫婉的她,已然值得他托付傾心,就算用盡手段,就算卑鄙無恥,就算趁虛而入,他也不介意,只為得到。
有時候,自己也會覺得這樣不好,但是看見衣果可愛純真的小臉,就覺得全部值得了!
回到白家。
“孩子睡了沒?”衣果一邊問着保姆,一邊輕聲放下包包,往卧室走去。
“沒有呢,在裏面玩兒呢。”保姆笑笑:“小姐今天可乖了。”
“是麽?”衣果勾起唇,微微向房間裏探頭,見着沈依依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擺弄着毛絨玩偶,白皙可愛的小臉,撅起粉嫩的小嘴,完全不覺賣萌可恥!
沈依依聽見動靜,揚起腦袋,看見門口衣果,“撲哧”的笑起來。
見沈依依看見了自己,也就不再藏着,走了進去,俯身捏了捏沈依依的臉蛋兒,寵溺的笑了笑:“走喽,寶貝兒,咱們回家!”遂抱起沈依依。
“我去送你吧。”白芷從白術手裏接過車鑰匙,擡頭,用溫和的眸子看着衣果說道。
“嗯。”衣果點點頭,說:“那就走吧。”
兩人上車,白芷開車,一路無言,眼看就要到衣果的小區。
“在路邊停下吧,我自己走進去。”衣果扭頭看着白芷。
“怎麽了?”白芷疑惑,遂繼續說:“你穿着禮裙,不好走,還是到門口再說吧。”
“不了,聽我的,停下來吧,沒事。”衣果微微有些急,其實,是衣果看見沈執的車停在小區門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麽久麻煩白芷太多了,這件事,衣果打死也不想把他摻和進來。
“好了,你在想什麽,我知道,反正你麻煩我的事多了,不差再多這一件。”白芷沒有停車的意思,只是一股腦兒的開進小區。
衣果實在拗不過他,只好任由他去。
“孩子的事,他查到了麽?”白芷頭也不回,只是說道。
“沒,孩子一直不是都說是......”衣果微微一頓,繼續說道:“說是你的麽,所以,他沒查到。”
白芷點點頭,在樓下的停車場停下車:“下車吧。”
衣果低頭,看着懷裏的依依已經睡着了,輕嘆了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
四處張望,沒看見沈執的影子,兩人疑惑的皺眉,互相看了看,聳了聳肩。
“那我上樓了,拜拜。”衣果雖然不解,但還是轉頭看了白芷,揮了揮手。
白芷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上去吧,送你進屋我再走,我實在不放心,你也別争了。”白芷歪着頭溫柔的笑笑,看了一眼熟睡的依依,他張開手,說:“孩子給我抱吧。”
“別的了,上樓吧,她睡了,別在折騰醒了。”衣果低頭,從大衣口袋裏掏出鑰匙,轉身打開樓道門,走了進去。
說起這間房子,倒不算大,九十多平米,兩室一廳,九樓。在臨近B&M的小區裏,生下依依後,她就覺得老在白家住也不大好,孩子夜裏哭鬧,倒影響他們,于是衣果就擅自買了這間房子,搬出來住。
按開電梯門。
衣果,白芷兩人都愣住了。
“沈執?”白芷不禁驚呼一聲。
衣果連忙低下頭。
電梯裏的兩人似乎才發現他們,沈執皺緊眉,推開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慌忙的開口:“衣果,你們......”
衣果看着懷裏的依依,心頭酸澀的痛楚,眼眶裏翻湧出滾燙的眼淚,‘吧嗒’的滴在包裹沈依依的被子上。
“你沒事吧?”
分不清是誰問了她一句,衣果淡淡的回了句:“我沒事。”
不着痕跡的擦去淚痕,擡頭,說:“好巧,我要上樓,是一起,還是......”
“一起。”沈執身邊的女人,提了提肩帶,朝着衣果笑笑,然後緊緊的挽住沈執。
“嗯。”衣果輕笑回應。
沈執臉色微微暗下來,一把按住電梯,防止它關門夾到衣果:“上來吧。”
“嗯,白芷你回去吧。”
“果果,我......”
☆、第十六話 孩子的事
0.1
衣果垂眸,說:“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了,你回去吧。”
白芷一愣,只好點點頭,轉身離開。
衣果上了電梯,按下九樓。
女人接着按下五樓,笑着挑釁般的看着衣果:“AiMee,我們是樓上樓下呢。”
“嗯。”衣果點點頭,随後從包裏取出一包面巾紙,遞給女人:“小姐,你的口紅花了。”
女人接過手紙,轉頭透過反光的電梯門看見自己微微狼狽的樣子,又看見身邊的沈執眼睛一直鎖在衣果身上,氣急敗壞的擦拭幹淨嘴角的口紅,轉念,微微一笑,擡頭看着沈執,發嗲的說:“親愛的,我們剛剛太不小心了。”
沈執不語,面色更加不好,身上似乎的散發出別再招惹我的警告,和生人勿近的冷氣。
衣果小步往後退了退,皺起眉。
女人似乎沒反應過來,好在電梯門及時’叮‘的一聲打開。
衣果松了口氣,默念:快下去吧,快走吧!
“親愛的,我們走吧。”女人拉了拉沈執。
“不了,我和AiMee還有事,你先走吧。”沈執推開她,看着衣果的眼神更加深邃。
衣果緊貼着電梯的牆壁,不安的抱緊懷裏依依,直到依依有些不舒服的掙紮時,才松了力道。
女人眯眼看了一眼低着腦袋衣果,又看了看沈執,最後撇撇嘴,只好轉身走出電梯。
沈執關上電梯,電梯緩緩往上走,沈執才開口:“你就真的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
“有。”衣果擡頭,看着沈執,鼓起勇氣,說:“我能求你永遠不再回到我的生活圈麽?”
沈執啞然失笑:“就這些?”
衣果抿起唇,不語。
沈執的臉色越發沉重。
這時,電梯打開門,衣果趁機鑽了出去。
沈執也不緊不慢的緊跟着走出來。
衣果打開門,然後,大難臨敵般的扭頭看着沈執:“你不要跟來了。”
沈執好似沒聽見,無視她的擡手拉開門,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打開燈,在沙發上坐下來。
“喂!你講不講道理?”衣果走進去,換下鞋子,把沈依依放進卧室裏的嬰兒車裏,然後走出來,有些無奈的看着沈執。
沈執擡眸,挑眉,說:“解釋一下吧。”
“解釋什麽?”衣果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沈執,随後皺眉看着沈執:“我這屋子小,容不下您這位大爺兒,您可走吧!”
“孩子的事。”
衣果一愣,苦笑一聲,說:“白芷的,你別問了。”
沈執呼了口氣,起身,摁着衣果的肩膀,把她摁在在牆角,居高臨下的瞪着她:“既然是他的為什麽姓沈?”
衣果咬住下唇,無言可對。
“沈依依,這個名字我挺喜歡的。”沈執盡力柔下聲音,撩起衣果一绺發絲,放在唇邊輕吻。
“髒!”衣果別過頭,難以忍受的漲紅臉,臉上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沈執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衣果:“哈?髒?”
衣果強忍着反胃,扭頭瞥了他一眼,嫌棄說:“你跟別人接吻後,能不能處理一下嘴角的口紅?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接吻後動我。”
沈執皺眉,一邊擦掉嘴角的口紅,一邊低聲罵道:“這麽躲,居然還是沾上了!你別瞎想,他只是我表弟。”
衣果倒吸一口氣,捂住嘴,瞪大眼:“表弟?男的?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個弟弟?”
“先別說他了,那孩子,到底怎麽回事?”沈執窮追不舍的問。
衣果犯難的微微掙紮一下:“你別問了,她姓沈的事,你就當我自作多情,犯賤才取的。”
“別逼我去做DNA!”沈執壓低聲音,然後一頓,繼續說:“我的基因,在那孩子身上完美體現,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額......”衣果扶額汗顏:“你不自戀會死啊?”
“說正事!”
衣果怕自己會堅持不住說漏嘴,于是用力推開沈執,撩了一把頭發:“要查你就去查,要驗就驗!”
沈執抹了把臉,坐在沙發上,幽幽的說:“你沒有和白芷在一起,為什麽就不能回我這裏呢?林姨跟我說,一年前,你走的時候就懷上孩子了,算算孩子出生的日子,是正好的。”
衣果垂眸,怎麽就忘了林姨這一茬?
“果果,算我求你了。”
衣果聞言冷笑:“你現在求我有什麽用?離開你,我有了朋友,有了事業,有了孩子和家。”所以,我會忍痛對你說感謝你放我離開。
沈執無話可說,确實......
“我和孩子不需要你,而且,你也別自作多情,我和白芷在法國就認識了,孩子......确實是他的。”衣果冷下臉,擡手指着門,說:“你走吧,我的私生活,不想再與沈家有任何瓜葛,欠的,我已經還清了,我也求你,放過我。”
沈執怒不可遏,卻反倒笑起來,諷刺道:“我早該想到,你不是那種幹淨的女人,這孩子,你确定是白芷的?不是你其他男人的?你犯賤到什麽程度,我早該知道的,剛才的什麽求你回來的話,你就當我沒說,你繼續,該上哪裏賣騷,就上哪裏賣騷,該上哪裏**,就上哪裏**。”沈執一頓:“還有,既然不想與沈家發生瓜葛,那孩子的姓氏你也最好改過來,免得誤會!”
說完,他摔門而去。
門‘咣當’一聲關上,卧室裏的沈依依被聲音驚醒,哭鬧起來。
聞聲,衣果茫然的往卧室裏走,輕拍依依的身體,沈依依不久就繼續睡去,衣果就再沒忍住,伏在床邊,低聲嗚咽起來。
——你不是那種幹淨的女人。
——那孩子的姓氏你也最好改過來,免得誤會!
衣果似乎知道刀子劃着心髒胸膛的滋味,難以言表的痛苦逼着眼淚往下淌,這些話,衣果不怕,她怕的是,這些話是從那個人嘴裏說出來。
擡頭看着依依的臉,月光下,靜谧溫柔,是衣果視若珍寶的寶貝。
透過沈依依的臉龐,似乎看見沈執堅毅的臉龐,衣果閉上眼,躺在地板,感受冰冷從身下傳來,感受着,她還活着。
猩紅的長裙如血般淌在地板,今夜,難眠。
0.2
“孩子長的跟你很像哦~”南橙靠着沈執的車,一臉欠揍的打趣。
沈執厭惡的看着他。
剛剛的假發,長裙已經脫下,臉上的妝也完全卸下,幹淨的小臉卻隐隐陰柔妖媚氣,身子也軟軟的靠在車子上,一身白色蠶絲睡衣,寬大的領口裏面的肌膚若隐若現。
沈執一臉嫌棄,說:“南橙,你離我的車遠點!”
“嘛~好冷淡!”南橙看他一臉‘老子不開心’,不禁賊笑:“怎麽?讓人家攆出來了?”
“閉嘴!”沈執拉開車門坐進去,氣急敗壞的看着南橙:“上車!陪我去喝一杯!”
“得兒令!”南橙鑽進車裏,軟綿綿的靠在沈執的肩膀:“親愛的~”
“滾!”沈執用力躲開,惡狠狠的瞪着南橙。
南橙一笑:“怎麽,氣我把你心愛的小女人弄哭了?”
“她哭了?”
“你......你似(是)不似(是)撒(傻)啊?”南橙見他一臉茫然,不禁哈哈大笑,指着沈執的鼻子:“怪不得你不讨你女人喜歡。”
沈執煩躁的推開南橙的手:“我沒看見。”
“人家,那是吃錯了!”南橙陰陽怪氣的笑道。
沈執想了想衣果,又是一口氣,煩躁的啓車而去。
☆、第十七話 酒後之言
0.1
“這家酒吧我常來,幫你找個養眼的妞都不是事兒!”南橙摟着沈執的脖子,笑道。
沈執搖搖頭,推開南橙,說:“我今天沒心情,別煞費苦心了!”
“啧啧!真不領情啊,”南橙輕輕挑開上衣一個紐扣,饑渴難耐的點開一根煙,坐在吧臺,靜待小攻!
這個沈執了解,點一根煙,坐在一個明顯的地方,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接過煙,熄滅,就可以去開||房了,點煙的一般都是小受,滅煙的就是小攻喽!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滅了南橙的煙。
沈執擡眸,見是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俊美的臉上一臉禁欲,估計是第一次,男人微微漲紅了臉。
南橙挑眉,扯住男人的手,一臉玩味,軟趴趴的伏在男人身上,腦袋搭在男人肩膀,悠悠的吹了口氣,只見,男人被挑逗的一顫,南橙朝沈執擺擺手,就轉身拉着男人離開了。
沈執對他毫不感興趣,扭頭只當沒看見。點了一杯百加得,借酒消愁。
一杯連一杯,沈執也有些醉意,竟掏出手機,給衣果去了電話。
夜深人靜,衣果拿着手機,看着屏幕上面閃爍的‘沈執’二字,滿心躊躇,猶豫着要不要接,可最後還是不争氣的接通,弱弱的‘喂?’一聲。
“果果......”沈執趴在吧臺,嘟囔一句:“我想見你...”
衣果皺眉,他,他喝醉了?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鐘,已經淩晨一點了。衣果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在哪裏?”
“我在這個叫什麽......叫什麽的酒吧!”沈執醉意朦胧的說:“你要來?我去接你好不好?”
衣果無奈,找好滿口答應:“好了,你在那兒好好呆着,我去找你,你把手機開定位,或者給旁邊的服務員!”
“喂?......”沈執把手機甩給旁邊的調酒師,調酒師挑挑眉,接了起來。
0.2
問清酒吧地址,衣果開車先把依依送到蘇若家裏,才去酒吧。
“誰啊?大半夜的!”蘇若揉着眼睛,罵罵咧咧的打開門。擡起頭,一愣:“果果?”
衣果有些抱歉:“對不起,這麽晚了還麻煩你,依依先放你這兒,我一會兒又事兒,回來了再和你解釋。”
“啊?”蘇若接過依依,沒等說話,衣果已經卷塵而去。蘇若看了看依依,無奈的說:“你媽是不是又見着你爸了?”
“咿呀?”依依歪着腦袋,眨眨眼,看着蘇若。
衣果趕到酒吧的時候,沈執已經倒在吧臺睡着了。
無奈,把他一個人放在這也不大好,衣果只好勉強扶着他上車,先回家,再說。
“果果,我好想你.....”沈執恍惚看見衣果,一把将她擁進懷裏,低聲嘟囔道。
“好了,安靜點,鄰居們都睡了,你小聲點。”衣果扶着他,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關門開燈。
總是聽那些公司裏的小姑娘說,醉酒後的人打電話給你,話不一定可信,但心裏一定有你。想到這個,衣果不禁挑眉,覺得這話兒不該信。
把沈執放倒在另一間卧室的床上,然後自己到衛生間換上家居服,又接了盆熱水,回到房間,拿了一條新毛巾,沾濕了,小心翼翼的給沈執擦着額頭。
“果果......”
沈執一把攥住衣果的手,衣果嘆了口氣,掙脫了,繼續擦了擦。
衣果左看看,右看看,沈執一身緊身的西裝,而且他可能受了風,有些發燒,這樣一身肯定難受,遂閉着眼,小心的脫去他的外套,做完這些,衣果臉上已經羞紅一片了,為他蓋好被子,于是蹑手蹑腳的走出房間,關上門。
在門外深呼了幾口氣,拍了拍臉蛋兒,不禁責怪自己,害羞什麽?之前該做的都做了,他的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麽可害羞的啦?
最後,衣果氣哼哼的倒在自己和依依卧室的床上,大概是一天累壞了,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
“啊......”
“你幹什麽啊?”.”沈執揉着腦袋起身,瞪着衣果。
“你怎麽在我的床上?”衣果本能的揪着被子捂住上身,警惕的瞪着沈執。
沈執挑眉,看着衣果,嘴裏連珠炮似的說:“你把我帶回你家,放在你的床上,結果你問我為什麽在你的床上?”
“我.....”衣果無辜的眨眨眼。
“還有,你捂什麽呢?我該摸的,該看的,該做的都整完了,你還捂什麽?”沈執失笑。
說起這個,衣果才反應過來,兩人都赤,身,裸,體的,衣果氣的夠嗆,埋怨自己昨天晚上幹嘛引狼入室!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然後我是把你放在那個房間的,而且我沒脫你衣服!我也沒有裸||睡的習慣!”衣果一字一頓的解釋,說到最後,她也是納悶了。
沈執挑眉:“你別告訴我,是鬧鬼!”
“那真是對不起,我還真以為鬧鬼,”衣果也徹底清醒了,冷下臉:“你酒也醒了,要是沒事了,就走吧。我這裏太靈異,怕髒了您!”
沈執聽了,幹脆往床上直挺挺的一躺,挑釁的看向衣果。
衣果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郁悶的說:“沈執,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特別幼稚?”
“那又怎樣?”沈執戲谑的看着衣果:“你還是不能把我怎樣。”
“懶得跟你說,你不走,我走。”
沈執饒有興致,慢悠悠的起身,說:“你一會兒直接去公司吧?我送你。”
“真抱歉,我有車,不需要。”,說完,衣果從衣櫃裏挑出一間白色及膝的連衣短裙,鑽進衛生間,迅速換好衣物。
“嗯?是嗎?”沈執挑眉,拽過床邊的衣物,繼續慢悠悠的穿好,說:“我還想着要請你吃早飯呢。”
早飯?
糟了!
衣果沖到窗口,向下張望。
怎麽忘了,蘇若要來送早飯的。
衣果懊惱的拍拍腦袋,惡毒的瞪着沈執,狠狠地說:“你穿好衣服,就快走!”
“怎麽?怕你男朋友來捉奸?”
☆、第十八話 白薇
0.1
沈執穿好衣服,起身,到廚房倒了杯水,小飲幾口,說:“怎麽?怕你男朋友來捉奸?”
衣果叼着牙刷,郁悶的看着沈執,說:“你當我是你麽?”
‘噗’......
沈執一口水噴出來,怒氣沖沖的瞪着衣果。
“哼,沈少爺這一年的花邊新聞從沒斷過,沈少爺這腎和腰保養得挺好啊,還沒折。”衣果諷刺道,然後轉身回到洗手間,漱了口,接着又洗了把臉,又淡定的從沈執手裏搶過杯子,喝了一口。
沈執難以置信的深吸了口氣。
“您怎麽了?這麽呼哧帶喘的,我要是不知道是你在旁邊,真的會以為是一只大狗在我旁邊吐着舌頭,散熱呢!”衣果把水塞回沈執手裏,一臉聖母瑪利亞的慈祥,伸出手,拍了拍沈執的後背:“來~消消氣!”
沈執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衣果,氣的身子都有些發抖。
他這個反應,衣果完全想到了,沈執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長大,誰敢給他甩這種話?就算沈執現在有成千上萬句的反駁,和諷刺的毒液在嘴裏咣當,也被衣果氣的不剩多少啦!估計沈執的大腦硬盤已經‘啪’的一聲,粉身碎骨,死機了。
“組織好語言來罵我了麽?”衣果無辜的眨眨眼,見沈執還有些發愣,就趁機推着沈執到門口,打開門,一腳把沈執連人帶着門口的鞋子踹了出去,又快速關緊門。
“衣果!......”
門外傳來沈執的怒吼,衣果已經是倒在沙發上哈哈大笑,肚子都笑得岔氣的疼。
沈執俯身穿上鞋子,納悶兒這小妮子,什麽時候敢和他對着幹?
‘叮’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沈執聽見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
“你還真是沒完沒了。”蘇若雙手環在胸前,挑起眉梢,不悅的看着沈執。
“小若!”蘇若身邊的女人拉下墨鏡,微微埋怨的推了推蘇若。
蘇若冷笑走上前幾步。
沈執聞聲回頭,望見蘇若嚣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臉,不禁輕笑一聲:“蘇小姐?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要你管?”蘇若打量沈執襯衫紐扣還未扣好,暗自生氣,衣果怎麽又這麽不争氣?任由沈執留宿,想到這裏,蘇若不禁心虛,問道:“你昨天晚上在果果家住的?”
沈執面色漸冷,堅毅的臉龐恢複往日神色,淡淡開口:“你管不到!”說完,沈執繞過兩人,直直的走進電梯,擡手按下電梯按鍵。
Shit!蘇若憤恨的跺着腳,欺負了我家衣果你還有理了?仗着你在設計公司圈裏算厲害的,就以為我怕你了?哼!跟老娘鬥,你還嫩了些!
白薇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好了,別鬧了,我巡回演出這麽久沒見衣果了。”
蘇若撇撇嘴,說:“知道了。你很想她,哼!都不知道想我。”
“你這叫什麽話?”白薇微微驚訝:“你們倆兒以後都是我們白家的媳婦,我對我的弟媳婦都一樣的。”
“......誰要做你們家的媳婦?”蘇若嘟囔道,然後掏出備用鑰匙,打開門。
白薇暗笑。
說起白薇,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芷白術的姐姐。十六歲出道,成為娛樂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憑借精致的臉孔,百變的氣質進攻演藝圈,又憑着空靈溫和的聲音闖入歌唱界,近幾個月忙着新專輯巡回演出一直在外地游蕩。
衣果聞聲擡頭,看着走進來的蘇若和白薇,不禁一驚:“白薇姐?”衣果笑問:“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告訴我?我好去接你。”
白薇鬧騰的往沙發上一倒:“別提了,郁悶死了,我這可是好不容易甩掉經紀人。”
“這兩者,有關系?”衣果歪着腦袋,問道。
白薇無奈:“有一點關系,主要是,你什麽時候和白芷在一起啊?我可不想打擾你們倆兒。”
衣果一愣,垂眸,不語。
突然房間裏靜下來,而氣氛也尴尬幾分。
蘇若輕輕推了推衣果。
衣果立刻領會,忙笑:“依依呢?”
“一大早,就讓保姆抱走了。”蘇若忙接話。
“都說女孩像爸爸,男孩像媽媽,你家依依簡直和沈執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啊。”白薇也為剛剛的話自惱,也接言說道。
“哎......我就是在愁這個。”衣果愁眉苦臉的在白薇身邊坐下來。
“你愁什麽?那孩子長的和沈執像也不吃虧,多漂亮啊。”白薇不解,歪頭看着衣果問道。
衣果失笑:“我倒不是愁樣貌,只是,沈執懷疑孩子就是他的,他要是把孩子從我身邊奪走,我一定受不了。”
白薇仿佛感同身受般的點點頭,後又拍拍衣果的肩膀,說:“放輕松,孩子還小,他要帶走孩子,法律也是不同意的。”
“那以後呢?”
衣果望着窗外,暖暖的陽光照||射||進房間,于是,房間裏充斥着溫馨的味道,沈依依還沒有晾幹的衣服,挂在窗邊,小小的,可愛的,純粹的,散發淡淡的香氣。
0.2
三人吃過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