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南賀川[綜]

第19章

然而雖然柱間極力表達出不愉快，但并沒有誰在乎。

扉間壓根聽不到，對他來講，無疑是一件好事，也是他能夠如此自在從容的主因。

雖然剛才有個更缺德的打算，甚至做好了被他大哥當面質問的準備，但他心內還是有一種慌張。

如果他知曉親大哥就在身邊偷聽，即使是未來式的大哥，他也絕不可能做好毫無負擔。

撬自家親大哥的牆角，是任何一個弟弟都會有的忐忑不安啊。

現在少了這種心理壓力，千手扉間很鎮定，如果宇智波斑不把他貶成「妹妹」就更好了。

唯二能聽見的大小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無視柱間，除了被扉間刺激得太大外，也有無法面對的原因。

當着柱間的面，被柱間弟弟表白什麽的，恥/度有點高啊？而且還有點心虛……

不不，這全是假的，是扉間和泉奈商量好的對策！千萬不要上當！

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些原因心慌和心虛，他什麽都沒幹，是被動的！

宇智波斑感覺雖然複雜，但其實也還算好，畢竟他對扉間的認識并不深刻，熟悉的陌生人所作出來的任何事都不足為奇，別說這種程度的表白了，就是胡說八道要去他家求親，都……好吧，驚悚了。

但作為認識了「千手扉間」幾十年的斑，感受可深刻多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着眼前的千手扉間的少年版，出現在斑腦海中的卻是那個一臉嚴肅、仿佛別人欠了他錢一直沒還的二代火影。想象着老成的、苦大仇深的、總是看他不順眼的二代目向他表白，斑：“……”

有點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貨了……

話說回來，這個世界哪裏不對吧！真的是他和柱間的出現才改變了一切嗎？

……忽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怎麽辦？

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斑爺并不認為錯在自己，他還覺得現在的自己過得很不好呢！

因為接受無能，所以斑在心裏找了個理由：說不定面前的扉間是別人假冒的。

全然忘記了，這裏的扉間還是一個孩子，更選擇性地忽略了，沒有人會無聊到假冒扉間向他表白。

事實一再證明了：斑是一個說到就要做到，從不委屈自己的男子漢。

這不，趁着宇智波斑還在感嘆個不停，他立刻占據了主導權，然後果斷朝着他看不順眼的縮小版二代目一個「火遁」，其威力之猛，證明了他的心情之差以外，還把事不關己狀的扉間唬住了。

千手扉間：慢着——我們商量的時候，可沒有說過會有生命的危險啊！

小二代目一直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他心裏居然有點平靜，還有種興奮，最想做的不是躲開，而是大聲把他親大哥喊過來，讓大哥好好看一看這個「善良、體貼、有愛心」的宇智波斑的真面目！

圍觀的未來式親大哥：“……”

真不應該呀，斑反應那麽大，那麽生氣，他卻在心裏暗爽？

有點懷疑自己的人品了……

可惜，現實沒有留下時間給他思考為什麽會爽，弟弟再怎麽不省心，那也是自家的。

作為親大哥，雖然是未來式的，可也不能夠冷眼旁觀，坐等收屍吧？

以他多年與好朋友對戰的經驗，以及他的各方面的了解，即使是一個火遁，他也能從斑的臉色中看出威力有多大，是鬧着玩兒，還是教訓教訓，還是起了殺意，根據不同的等級，做出相應的回應。其原理，跟給炸毛了的斑順毛差不多。在某些時候，柱間自認為很有一套，推測得很準。

現在，他賭，第二種！

也就是教訓教訓的程度，扉間大概會受點傷，但絕對不會死。

不過……

無論斑是哪一種，作為好朋友和哥哥，他都不能放任不管，表面工作總是不能少掉的。

嚴肅地做着表面工作的柱間，上前準備在弟弟面前大秀一下自己的實力和他的疼愛，希望以後扉間不要再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和年輕的他了，更不要說什麽斑才是他的兄弟之類的話了，雖然和斑成為兄弟的确是的夢想之一，但是，他并不是一個有了新兄弟就忘記舊兄弟的人啊。

但是……

顯然，偉大的初代火影忘記了，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沒有身體的可憐鬼而已——別說在弟弟面前秀實力了，就是連阻擋都不能！

當手穿過扉間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柱間心中“咯噔”一下，直覺要玩，來不及多想，更無力勸說他的斑手下留情——是的，他堅信斑會因為他在場而毫不留情——但前提是，他能擋得住啊啊啊啊！

“柱間！柱間——”

第一次如此激動且慌張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這經歷估計也是沒誰了，但初代火影表示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想速度上身……

這個柱間慌張，那個柱間也很慌，或者說只有更慌。

泉奈把他帶到了一旁，他很慌張，尤其是即遠離了他好朋友斑，又遠離了他的同盟隊友大柱間……倒不是擔心泉奈會對自己不利，只是……就怕發生了啥沒個證明人。

而現實也的确強力的證明了，少了這個證明人對他而言有多麽的不利，當泉奈說出“我因為我哥哥，不知不覺中對你有好感”的那一刻，他絲毫不歡喜，只是害怕。

這話說出口，他感覺他和斑的友誼即将走到盡頭了……

「好感」，這是每個男人必備的吸引異性的功課，作為長子，作為族中小一輩的領頭人，很不幸，他是懂的——何止懂！

他家長老以前還總是慫恿他盡快找了漂亮的女孩子做妻子，當然要想成親，獲得女孩子的好感是必須的，否則日子不好過啊。

萬萬沒想到，他收到的第一張「好感卡」是來自他的朋友、他的天啓、他的斑……的弟弟的！

重點：弟弟。

重點中的重點：斑的弟弟。

千手柱間試圖掙紮，于是他裝傻了，這是他的強項之一，“咦？所以泉奈你也要和我做兄弟嗎？”

宇智波泉奈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完全不懂千手柱間這家夥的腦回路，與衆不同，難以招架。

“你不會傻到連我在表達對你的愛慕都聽不懂吧？”泉奈心中是不信的，他無法相信每次給他哥哥說更暧昧的話的家夥會單純到啥也不懂——都這麽直接了！

如果這還不夠……沒關系，他還可以更拼一點：“雖然只見了幾面，但我清楚自己的內心，我知道你對我還不了解，一時間要你接受很困難，但我可以等待，只是別太久。我只是表達心裏的想法，不是來逼迫你的。考慮一下？”

冒了頭冷汗的千手柱間：你說不逼我，可是你的每一個字都帶陷阱啊！這還不是逼迫？

無法想象拒絕後的下場……

千手柱間為難地看着泉奈，兩人對視了數十秒……

恕他直言，他并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所謂的愛慕，嫌棄倒是真的有。

慌張有所緩解，智商漸漸回歸，他想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靈光一閃，于是想到了一個絕好的應對方法，而正當他準備開口時——

突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着急的、慌亂的、還有那麽點耳熟的聲音！

下意識地回頭看，什麽都來不及看清楚，身體就跟受到了激烈地撞擊似的，晃了幾下，緊接着，失重感襲來，不等他自我緩解，身體已不受控制。這樣的體驗，倒是第一次呀……千手柱間嘀咕着。

初代火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一個多麽快……多麽雷厲風行的男人，靈體的使用方法被他運用得淋漓盡致。光速一樣的飛行，一秒不到附身成功，接着掉頭狂奔，預備給他弟弟當個防火板。

“喂——！”宇智波泉奈一臉懵逼，下意識地就喊出來了，甚至還伸手想攔住，可惜失敗了。

小天使：發生了什麽？受刺激了？話說！這反應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喂！！

快奔回到一半的初代腳步微滞了滞，和泉奈的感嘆微妙的同步了，本以為會看見很不妙的一幕，結果——似乎啥也沒發生？至少按照他的推斷會出現的火光是沒有出現的……

千手扉間本在與宇智波斑對視，突然聽到聲響，便朝柱間那邊看了過去，蹙眉很疑惑，“大哥？”

大哥沒事跑來幹什麽？

柱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便轉臉看向他的斑——不，已經不是他的斑了。

“斑……”柱間感覺既欣慰又失落，整個人被兩種情緒折磨得要分裂似的，“能不能有個人解釋一下？”

宇智波斑心虛狀，挪開了目光，并不想跟柱間對話。

而千手扉間則是一臉茫然，“解釋？”他大哥沒事跑過來幹什麽？還問他們要解釋？

柱間也不傻，見狀便懂了，看樣子斑最後是收手了，這是件好事，可——和他猜測的完全不一樣啊！

柱間胡思亂想着，克制不住的失落：原來他對斑的憤怒等級并不了解嗎？

失落的柱間顯然沒有意識到，在他面前的斑已經換人了，且他的斑如今也僅是個借住的，發生任何意外都不足為奇。就如方才，一開始斑是沒想停手的，只是好心的偏移了些，盤算着不能真讓扉間死掉，卻可以為對方添點彩的，斑從不否認，他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大動作不宜做，小動作卻可以多一點的。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年輕的他，這身體的主人竟然會阻止他，并且還成功了！

在柱間大喊着“柱間柱間”的同時，宇智波斑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也跟着大喊“斑，斑！”……只不過，他的聲音只有斑一個人聽得見而已。詳細點說，是宇智波斑在意識裏跳腳，請斑手下留情。

畢竟，扉間還是個孩子啊！

斑：“……”

這話不能多想，一深思，豈不是就在說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欺負一個小孩子嗎？

斑抽空瞟了扉間一眼，稚嫩的、冷靜的小臉，雖然還是那副讨人厭的模樣，但是比起未來的二代目的确要好太多太多了。或許他該珍惜如此一般讨厭的千手扉間？

至少，這個扉間是向着宇智波的，而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仿佛宇智波不滅，天下無和平之日。

忽然想起了四戰，斑發現自己辯無可辯，即使他的初衷是好的，可被黑絕騙了是事實，挑起了忍界大戰也是事實。還有同他一個姓氏的後輩們，看起來也是一個厲害過一個啊，比如卧底成功的鼬。

大宇智波的确人才濟濟，正邪不分。

或許是因為這一剎那的分心，把掌控權讓了出去——說「讓」是好聽，實際是被「搶」了回去。

斑一口火遁直接吐在了虛幻的空間裏，威力雖大，卻經不起絲毫波瀾。

他楞楞的，對這樣的狀況，頗有些接受不良。

宇智波斑也很不自在，天知道，他其實只是想試一試的，偏偏讓他試了個正着。

失落了幾秒，不見他的斑來安慰，柱間終于後知後覺，原來又換人了！

不得不說，斑玩得很溜啊，切換得毫無違和感，連扉間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柱間嘴唇努了努，很想問問他的斑為什麽就是不樂意見面，但聽着身後泉奈跑過來的腳步聲，他的心突然亂了，跳動的頻率變得不正常，他本能地将手按在胸口，一時分不清楚這心跳是屬于誰的。

自感做了一件大事，宇智波斑此刻迫切地想靜靜，更不想當着好友的面，談論和好友弟弟的事。

這事吧，一個沒處理好，搞不好就得友盡了。

“今天出來久了，我們該回去了。”将跑過來的泉奈拉住，宇智波斑維持着他的平靜臉，淡定地跟好友和好友的弟弟告別，至于「下次再見」之類的話，他卻不好說了，總覺得很尴尬。

“啊？”柱間反應不能，但宇智波斑并沒有留他阻攔的機會，果斷地離開。

望着宇智波兄弟的背影，柱間很納悶，“跑那麽快幹嘛，我又不幹什麽！”

千手扉間懷疑的眼神直射他大哥，“你的樣子可不友善，我看你是想把斑給扒了。”那綠油油的目光啊，仿佛斑是塊上好的肉。

“我才不會。”柱間心說，要扒也是扒他的斑啊！可惜，他的眼睛沒有透視功能，無法透過斑小哥的身體，看到裏面那個熟悉的斑。

“扉間你應該相信我。”

“嗯？”千手扉間不明所以，這怎麽又跟相信扯上了？他有說過他不相信他大哥了嗎？

柱間覺得親兄弟之間沒必要遮遮掩掩，有話直說是他從他的轉世身上學來的真理，一掃之前的灰心感慨，氣勢洶湧，端得是火影的威嚴，也算是以實力來說服他弟了。

“你和泉奈會有如此古怪的舉動，是因為我和斑吧？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找這樣的理由……”柱間想想剛才的畫面，仍心有餘悸，“我和斑是很好的朋友，将來也會是更親密的關系，你們的擔憂，我能理解，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和泉奈抱有別的目的來插足。”

別有目的的扉間：“……”槽多無口，想不到他家大哥這麽聰明，一眼便看穿了他們的小心機！

柱間琢磨了下，面對弟弟，不能一味的否定，語氣也得盡量溫柔，免得弟弟一時氣腦，把好不容易搞好的關系弄僵了。

“我希望和斑維持着一種相互信賴、相互依靠的關系，我也喜歡你能和泉奈維持相同的……”

“大哥？！”千手扉間震驚了，慌亂了，覺得他大哥忒不厚道了，“我和泉奈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況且，我們也不熟，比不上你和斑從小認識，費盡心機偷偷摸摸的見面……”說到後面，也不驚不慌了，只是有點酸酸的。

“扉間……”柱間嘆了口氣，看着年輕的弟弟，不由地想或許是自己過于強求了吧？“也是，我和斑的感情，你們怎麽能比。”

千手扉間：這種小聲的，卻隐藏不了的炫耀，真的讓人很想打他啊！大哥真欠揍。

柱間暫時放棄了撮合兩個弟弟的友情，毫無障礙的原歸正轉，“大哥沒想到你會這麽不安，怪我沒多跟你交流……”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千手扉間下意識地想後退，但沒來得及，他大哥的手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

“放心吧！”只見他大哥朝他燦爛一笑，“大哥永遠是你大哥！你和斑都将是我最親的兄弟！”

“……”

柱間見他弟弟毫無反應，沉默了幾秒，重新笑道：“當然，泉奈也是。斑的弟弟，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我和斑作為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相信我，我絕不會因為斑，而不認你。”

千手扉間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消化他大哥的話，頓時感覺無所适從，無法面對……

搞半天，你是想和宇智波斑做兄弟啊！！啧，做兄弟就兄弟啊，把話說得那麽暧昧幹什麽？！

“好，希望大哥夢想成真，你和斑能做一輩子的好兄弟。”他聽見自己這麽說，而後看見他大哥一臉喜悅，不似作假，他不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許他們真的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千手兩兄弟達成共識，之前算計和表白的事成了過去式，心有餘悸的兩人表示以後再也不提起了。

宇智波兩兄弟則……

“哥哥，你……”一路沉默，宇智波泉奈心慌慌的，忍不住出聲，他到現在還不明白怎麽了。

宇智波斑也慌，腳步不停，敷衍似的回應，“啊？怎麽了？”

宇智波泉奈微微眯眼，看出了他哥的心不在焉，便丢下一個**，“哥哥想知道我對柱間說了什麽嗎？”

不是「柱間哥哥」嗎？

宇智波斑一閃而過的吐槽，随即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好，對不起泉奈對他的一顆真心，忙搖了搖頭，說：“只要不是表白。”

“……”泉奈：我哥就是厲害，一猜一個準！

被扉間表白的恐懼仍在，宇智波斑臉色不太好，“其實泉奈你真的不用這樣……我和柱間真的只是朋友，不會發展成別的……”

話說，他們到底是怎麽想出這麽損的辦法的？要表白的話，正确的做法難道不是找個女孩子來嗎？男人跟男人表白，這誰會相信啊！

如果柱間是個女的，或者扉間是個女的……算了，還是不要做這麽恐怖的假設了……

耿直的宇智波斑表示真不懂弟弟們的想法，假如換成了泉奈和扉間關系好，他和柱間要從中作梗，絕對不會找這樣不容易被相信的理由，雖然真的很刺激就是了。

宇智波泉奈心虛，“哥哥，你都知道了啊……”

宇智波斑沉默幾秒，伸手摸了摸他弟柔軟的發，聽不出什麽語氣，“泉奈，你哥真的不傻。”

宇智波泉奈想說話，但是他哥并沒有給他機會，“這件事到此為止，我還有比較急的事要辦。”

宇智波泉奈：還有比我和柱間更有緊的事兒？

“你應該多花點時間給泉奈，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斑，見不得弟弟委屈，尤其是這委屈來自于自己時。

宇智波斑不高興了，直接怼他，“還不是因為你！”

斑很奇怪，并且有點火大，怒極反笑，“說說看，我怎麽了？”

宇智波斑思量着，最終聲音小小的，“剛才的事，不計較了？”

斑好整以暇，漫不經心地，“我像是會斤斤計較的人？”

“……”你不像，你就是！

“好了，我們兩個人的事，随時可以說。現在，轉過頭去，好好面對泉奈，把誤會解釋清楚。”

宇智波斑感覺很微妙，說來說去，怎麽就成他的錯了一樣啊？這家夥真是眼睛裏只有泉奈……自己多此一舉了，與其關心斑，還不如關心泉奈呢！如此弟控，自愧不如……等等？弟弟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