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南賀川[綜]

第20章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回到家的衆人當真沒有把它當回事兒，就是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會不會尴尬。

“诶，其實也挺有意思的。”這天，訓練完以後，宇智波斑躺下來休息，看着天上大大的太陽，無聊地和他的未來式交流起來，“柱間……哦，你的柱間，當時被吓得都掉色了。”

危機解除後，整個人放松下來，便有些把持不住，幸災樂禍起來了。弟弟們的惡作劇，幸好承受的人不止他一個啊。

斑哼笑了一聲，對此不作評價，只是看不管某人如此得意，遲疑了兩秒，便嗆了回去，“你別忘了，泉奈也跟柱間說過同樣的話，若是你在旁邊聽着，或許表現得比柱間還過。”

宇智波斑蹙了蹙眉頭，不确定這是不是斑給他下的套，只好含糊地說：“我當然知道，便宜柱間了。”

“口頭上的便宜，柱間恐怕沒當回事。”

“……”宇智波斑不說話了，一直懷疑斑是不是看自己不爽，要不怎麽無論說什麽都是錯呢？

小哥一直覺得，未來的自己超級喜怒無常，而且護短——護短就算了，這是美德，問題是，護的短裏，貌似沒有他宇智波斑啊！

在斑的心裏，估計護的短的排名是這樣的：泉奈，柱間……別的人暫時還沒發現。

當泉奈和柱間起沖突時，斑護的一定是泉奈；更別提，當他和泉奈起沖突時，或者當他和柱間起沖突時，斑會護着誰了，反正絕對不是他。

其實這跟他沒關系，斑小哥并不是一個求／愛／求管／教求護着的人，但是每當有關柱間和泉奈的問題，他迫不得已夾在中間時，那種被點名問到，然後又不能發表真正的意見的情況，才是他心酸的……

好比現在，他站泉奈吧，斑就會自動為柱間辯解，可當他站柱間吧，斑又跟他做了十惡不赦的事一樣，反正裏外不是人。

對此，斑小哥不止一次偷偷的感慨：跟老人家相處，真是太難好了！難以置信，他多年以後也會變得這麽古怪。那個從未真正見過面的帶土，一下子變得高大了起來，即使他和斑也沒相處多久。

想起了帶土，宇智波斑有些意猶未盡，“你再跟我說說，那個帶土的事情吧？”在情感上，他認為只有帶土能與他同病相憐。

斑撇了撇嘴，并不想縱容自己，無論是大還是小。

之前也不過是無意的感慨，畢竟晚年裏，與他相處最多的除了黑白絕就是帶土了啊，黑白絕就算了，想想都心煩，帶土雖然二了點，但好歹是個人嘛。

“沒什麽好說的。”

宇智波斑不想适可而止，追問道：“你上次說到，倒黴的帶土中計後，和你達成了共識，接受了你的安排……然後呢？”

也許是離得太遙遠，也許是故事中的人太陌生，宇智波斑已經能夠很好的分辨他和斑的未來，就像現在，都可以把實事當故事聽了。

不是他冷漠，是斑冷漠，因為起頭的就是斑。在某個寧靜的夜晚，斑突然說起了和帶土生活的細節……雖然并不溫馨，也不愉快，但回憶起來亦有非凡的情意。

“沒有了。”

“騙人的吧——跟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宇智波斑明顯不信。

斑不滿，語氣有點沖，“還有什麽然後！然後我就死了！”

“……”哦，那确實沒了。

小哥撇撇嘴，小聲嘀咕，“那你可以直接跳過，詳細說說第四次忍者大戰的事啊……”

“我已經說過了。”斑不耐煩，最終仍是擋不住小哥的一再追問，這種把「自己」當成後輩的心情，估計只有柱間能體會到了吧！不過他和柱間不一樣，他可不是一個喜歡後輩的男人，說到底，他讨厭有人站在他的身後，現在這情況，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四戰的事，你問我，我也不是很知道前因後果。”斑表示帶土并沒有完全按照他的計劃來呀，他複活的時候，連他自己的吃驚。一覺醒來就在戰場了，誰又想過他的心情？四戰對他而言，還有許多未解之謎……比如，宇智波佐助為什麽和泉奈長得那麽相似，害他差點沒把持住。

“我所知曉的，基本上跟你說過了。”斑後悔提起帶土了，趕緊轉移話題，“但我可以跟你說說死後的事。”話剛落下，便看見宇智波斑一臉不感興趣，讓他很不是滋味，補充道：“我說的真的死後。”

複活了那麽多次，說實話，他自己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當初到底有沒有死掉。

不過，有段記憶非常清晰，那個人的出現，應該足以證明，他的确是死過的。

在六道仙人叨叨叨完「大筒木一家」的故事以後，柱間也跑過來跟他叨叨叨的，然後他就閉眼了。

死了以後，曾見過他傳說中的祖宗——六道仙人的長子，因陀羅。

擺着認真聽故事态度的宇智波斑不由插嘴，“其實，認真算起來，你既然曾是「大筒木輝夜」的化身，那，因陀羅，我是說，對于因陀羅來說，你的身份很尴尬吧，勉強是能叫一聲「奶奶」的。”

整套邏輯算下來，你是你自己的奶奶。

斑顯然很懂自己的邏輯，并未生氣，反而很鎮定地表示，“因陀羅也是這麽想的。”

宇智波斑：好吧，大家嚴格算起來都是「因陀羅」，想法一致很正常。

斑等他接受後，又繼續道：“但是，他拒絕承認，畢竟他沒有見過他奶奶。”

“……請放過「奶奶」的話題，你繼續往下講。”

斑哼笑一聲，突然沒了興致，“不說了。”

宇智波斑：你可真善變。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能套出一件事已是大收獲，還是不要多強求了。

斑并不認為自己善變，而是原本打算多說點，可話到嘴邊才發現，沒啥可說的。

他只和因陀羅見了一面，統共不到半小時的相處，其中他花了一大半時間來跟因陀羅解釋，他為什麽會有因陀羅的查克拉，以及為什麽會死的問題。剩下的一點時間，則是因陀羅跟他說，他弟弟阿修羅的一些小事。

斑當時很給面子，體諒因陀羅那一顆關心弟弟的心，都沒有提醒他，六道仙人已經把他們倆兄弟的恩怨該說的都說了。不過六道仙人畢竟是從上帝視覺說的，有些事只有當事人才說得清，比如因陀羅就說，其實最初他想和阿修羅好好生活的。

想到阿修羅就是柱間，斑心情略微妙，這麽算起來，柱間也該是他弟啊……

泉奈的笑臉和柱間的笑臉交錯閃過，經過了微不足道的掙紮後，還是泉奈勝利了。

弟弟的話，果然還是可愛一點的好啊，柱間那樣的，當個朋友就行。

換句話說就是，泉奈激發他的保護欲，而柱間，只會激起他的戰鬥欲，哥哥是保護弟弟的，而不是有事沒事和弟弟打一架，反正他是怎麽都下不了手揍泉奈的。

望天沉思許久，斑看着休息夠了，又生龍活虎的年輕的自己開始用功學習後，他終于發覺了有多麽的無聊。早上才見過泉奈，何況小的在認真學習，他不好大着臉搶人家的身體使用權，閑置了那麽久，也許他該去開啓新篇章了？

柱間也在考慮相同的事，這個程度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即使着急也沒有用。

比如：讓千手和宇智波立馬結盟，佛間爸爸表示，除非他有病，否則免談。

給佛間和族人洗腦，已經成為了他們每天必做的功課之一，然而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本來還有些松動的族人們，居然異口同聲的回絕，并且還反過來勸他，說了一些比較奇怪他話：

“我們覺得這樣挺好的，柱間你所期待的和平太可怕了。”

聽聽，這叫什麽話？

他所期待的和平怎麽就可怕了啊？

往後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感激！正是因為他和斑的堅持，後人才能夠享受和平啊！

圍觀了上一次柱間和斑的戰鬥的族人沉默不語，他們才不想說自己被吓到了呢。

……總感覺，真正聯盟以後，那天的場景不但不會減少，還會愈演愈烈。

扉間回來以後，雖然發誓不會作梗了，可同時也沒幫上什麽忙啊。

“過去好多天了呢……”柱間掰着手指算，他和斑又快十天半個月沒見上了。

這段時間，他忍得很辛苦，為了顧慮大家的心情，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跑過去找斑。當然，即使他去了，也不保證，斑就會願意看見他。之前那麽好的機會，斑不就沒理會他麽。完全不知道好友又怎麽了的初代深深嘆息。

千手柱間在一旁聽着，耐不住地提議，“要不，我們去找斑？”

其實他也挺悶的，最近因為一場和別的家族的戰鬥而産生了疑惑，這些日子的空閑時間，全都被那個疑問占據了，完全沒有心思思考其它。

是的，忍者村要建成，前期的鋪墊會很長很長，但戰争是不斷的。

在這段時間裏，他接受了家族的任務，那麽戰争是無法逃避的，他要如何在一邊殺人的情況下，讓別人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和平的？

就這個問題，他向柱間問過，然而柱間一笑而過，一聲不吭。

“好主意。”柱間激動地站了起來——自從上次後，他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飄到一旁。無法解釋這種心理，反正他習慣以後挺滿意的——他看着小哥，毫不留情地潑冷水，“但不是「我們」而是「我」，你現在可走不開。”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和他的斑在一起，只有彼此的那種。

連「自己」都嫌棄。

千手柱間眯着眼，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嫌棄，“只是，你真的可以做到嗎？抛開我，遠離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和斑的見面？”猶記得，他們之間有特殊的聯系，柱間最初是無法離他太遠的，這也是他們成雙成對出現的主因。

“我可以。”自信的初代，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真的可以。

想想馬上就要和斑的見面了，真有點小激動呢！

希望斑這一次不要避而不見了。

如果，如果斑還是不願意見他，那麽他，他就一直纏着斑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