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璇等着司馬沛然揭蓋頭,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半分動靜,暗罵自己,他是傻子,你也是傻子嗎?等他來揭,還不得餓死,吳璇一把拽掉了頭上的蓋頭,看着眼前愕然的司馬沛然正拿着秤杆準備挑頭上的蓋頭。
吳璇啧了聲,看不出這傻子還挺聰明的,到是自己沒按劇本走。
吳璇站起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着大紅喜服,一米□□的個,一頭的烏絲被玉冠高高冠起,一雙貓眼晶瑩剔透不含一絲的雜質,一雙紅唇微張,白潔的皓齒俏皮的探出點頭,白齒紅唇帶着點不知所措,臉部的線條及其溫軟柔和,整個人的氣息幹淨純潔,像是一枝寒梅,獨世而傲立。火紅的燭光也染指不了那出塵的氣質,整個人猶如從水墨畫裏走出來的一般,帶着一股子的書卷氣息,溫軟空靈。
吳璇挨着司馬沛然轉了一圈,暗嘆到,這小子吃什麽長大的,長的這麽好看,啧啧,還要不要女人活了:“喂,傻小子你叫什麽名字呀?”
司馬沛然眨這大眼,看着吳璇,十分喜愛眼前的人兒,顧嘴角揚起,讨好般回到:“我叫司馬沛然,姐姐你是我的娘子嗎?”
吳璇抽了抽嘴角:“我不是你的娘子,我那,是你的姐姐,只是暫時住在這裏,過不了多久,說不定我就走了。 ”
司馬沛然一聽吳璇要走,可愛的小嘟嘟嘴一噘:“是嗎?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然然喜歡你,你跟然然玩好不好。”
吳璇一臉黑線;我果然是比較招小孩子喜歡,看着司馬沛然一臉的不開心安慰到:“好了、好了姐姐那就在這裏多住幾日就是了,然然不生氣了好不好。”
“好。”司馬沛然揚起笑臉,眉眼彎彎,眼眸更是亮如星河,璀璨生輝。
吳璇坐到桌邊,随手撚起小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時不時還引一口酒,故作文雅的念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還慫恿司馬沛然一起,兩人狼吞虎咽不一會就酒肉見底。
吳璇趁着酒勁把酒杯一摔,拾起地上的一片小瓦礫,在手臂內側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随着傷口緩緩沁出,一滴一滴的小血珠滾落在床單上,為滿屋的紅帳更添一抹旖旎。
☆、放心,我會保護你
次日一早,吳璇覺得被一個重物壓的喘不過氣,腳便用力一踹,重物噗通一聲滾下了地,司馬沛然,坐在地上揉揉惺忪的眼睛,嘟着嘴看着床上的吳璇。
此時,乳娘推門而入,看着坐在地上的司馬沛然,連忙扶起問道:“王爺可是在地上睡了一宿?”
司馬沛然搖了搖頭:“不是,是我不小心從床上滾落了下來,朱嬷嬷莫要怪罪姐姐。”
吳璇此時正好蘇醒,聽到司馬沛然如此維護自己,心裏頓時一暖,朝他笑到:“早啊,然然。”
司馬沛然自是十分高興:“早啊,姐姐!”
吳璇伸了個懶腰,下了床,屋外的侍女端着洗漱用品蜂擁而至,足有十好幾個人,吳璇暗道,皇家就皇家,起個床都要這麽多人,絕對的資本家。
吳璇經過十幾道的洗漱程序下來,自我感覺是五髒六腑都幹淨了。
因是大婚,吳璇和司馬沛然今天還要進宮給皇上和皇後請安,固然穿着不可太過随意,吳璇對着一大櫃子,花花綠綠的衣服發愁,最後選了一條粉色宮裝長裙,既不高調,也不寡淡,淡粉的軟煙羅看上去流光溢彩很是舒心。
司馬沛然自是一襲黃色長衫,讓本是出塵的氣質多了一分華貴。
兩人吃罷早飯,便上了馬車進宮請安。
永寧門,吳璇懷着崇拜的心情看着眼前巍峨的宮殿,高大的宮牆,朱紅色的溜金大門足有三層樓高,赤紅的陽光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葭紫色的陽光,宮宇裏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大地上一樣。 坐落在繁華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華清宮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湛藍的天空下,皇城上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吳璇跟着司馬沛然走在高大的圍牆下,一股莊嚴之氣油然而生,吳璇莊重的跟在司馬沛然身後極為緊張,司馬沛然像是感知到吳璇的不安,停下腳步好奇的看着吳璇:“姐姐你是不是害怕呀,不用怕的,父皇和母後都極疼然然,然然喜歡的父皇母後都會喜歡,就像我喜歡淼淼妹妹一般,父皇和母後就直接讓她住我府上,所以你不用害怕,有然然在
,然然會保護姐姐的。”
吳璇看着眼前少年尋思他到底真傻還是假傻,自己害怕,他怎麽知道,還有那淼淼是誰,我怎麽沒聽說過,難道我一不小心做了小三,啧,那,那姑娘不得恨死我。
吳璇看司馬沛然提起那姑娘一股開心勁遮的遮不住,忍不住打趣到:“然然你很喜歡淼淼是嗎?”
哪知司馬沛然臉一紅,聲音也低了一分:“淼淼陪我玩,然然自是喜歡,只是這幾月和祖母去天臺寺禮佛,無暇在顧忌然然。”
哦,原來不在王府裏,怪不得沒見到那姑娘。吳璇心想,如果她回來了,自己一定得和她好好解釋一翻,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多一個敵人。
司馬沛然低頭看着出神的吳璇,徐徐的微風撩起吳璇額前細發,長長的睫毛時而忽閃,晨光灑在吳璇的發上,閃着五光十色的光暈,七彩的軟煙羅外度着薄薄的金邊,衣袂飄飄,猶如墜落凡間的天使。懵懂的心裏似乎有別樣的種子正在萌芽,每個細胞都分外的愉悅,情不自禁的前傾一步,拉着吳璇的手:“姐姐,父皇母後正在等着我們,我們快走吧
。”
吳璇和司馬沛然穿過長廊,直達皇後寝宮,高大的宮牆上挂着,椒房殿幾個大字,向世人昭示着宮殿主子的尊貴,也是代表着至高無上的的權利,太監見司馬沛然,連忙上前磕頭:“王爺,王妃金安,祝王爺王妃,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吳璇掩嘴輕笑,順手從袖子裏掏出讓陳香準備的銀子,打賞給門口的太監宮女,:“本妃初次進宮,這些就算是我和你家王爺的喜糖,各位置辦點零嘴,吃着玩玩。”
太監一邊把銀子收進衣袖:“王妃真是折煞奴才了,皇上還未下朝,皇後在裏面和宮娘娘喝茶,您和王爺裏邊請。”
司馬沛然不理會太監的嘴臉,拉着吳璇便進了宮殿。
吳璇還未進屋便聽到陣陣的歡笑聲,千嬌百媚,跨進屋裏一股淡淡的合歡花的熏香缭繞在鼻尖甚是好聞.
"母後.”司馬沛然牽着吳璇的手快速走到上官玉的前面,讨喜般道:“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母後,然然一日未見到您,甚是想念,可不知母後是否想念兒臣。”
大殿上的女人見司馬沛然如此乖巧,眼裏噙滿了寵溺回道:“都起來吧,母後一日不見然兒,自是十分想念。”上官玉噙着笑又看了看吳璇,滿意的點了點頭誇贊道:“墨兒不愧是丞相家的小姐,果真是個妙人兒,昨日在宴上也未好好看你,快來母後邊上,讓我好生瞧瞧。”
吳璇站起身,看着高位的上官玉慈眉善目,精心保養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舉手投足間韻味十足,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鬓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吳璇暗想,生了小孩還能美成這樣,可見年輕時候容貌是有多傾國傾城,見上官玉伸手邀自己上前去,吳璇也不拖沓,手提粉色煙羅,邁着蓮花步,走到上官玉面前,握住上官玉伸來的手:“母後缪贊,墨兒那及的上母後半分風華。”
上官玉見吳璇沒有其他女子的矯揉造作,言談舉止之間更是落落大方,本是對陳相如家的這三女兒頗有不滿,畢竟不是正室所出,但然兒的病一直未見好轉,如今能娶到這般人可憐的人兒也是老天作美。”
上官玉拉着吳璇坐在自己旁邊,憐愛的說:“母後知道,你母親去世的早,日後如果然兒欺負你便于母後說道,母後必為你做主,然兒雖是孩子心信,但勝在單純,也懂疼人,你父皇和哀家都希望你與然兒琴瑟和鳴,白頭到老。而且哀家看的出然兒很是喜歡你,他若有不對,你還得多寬着他點。”
吳璇看着高高在上的上官玉,為了司馬沛然,竟和自己如此和氣,忍不住想起遠在他鄉的家人,頓時紅了眼眶:“母後嚴重了,墨兒嫁與王爺便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定會全心全意打理王府。還請母後放心。”
上官玉拍了拍吳璇的手:“有你在,母後自是放心。”
司馬沛然見兩人聊得很是歡愉,到把自己晾在一旁,嘟着嘴幽怨說道:“母後不愛然然了,一見到姐姐就不要然然,母後壞。”
上官玉見司馬沛然嘟着嘴模樣煞是讨喜:“莫不是還與你娘子吃醋不成,罷了,罷了你父皇還未下朝,你就先帶墨兒到禦花園逛切一逛,今兒的午膳就在宮裏用罷,不知然兒覺得可好。”
司馬沛然歪着頭思量了一下回道:“兒臣幾日未進宮來,自是願意和父皇母後用膳,那兒臣就帶姐姐先去玩,到用膳時間回來便是。”說完拉起吳璇的手在縱嫔妃的戲嘻聲中跑出了宮殿大門。
吳璇出了宮殿大門,頓時心裏一松,暗想;這皇後真不是蓋的,氣場也太強大了,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的表現這麽樣?幸虧清宮劇看的多,要不然,還真是不知道怎麽應付。
“姐姐,你快來看,有小魚在游泳。”司馬沛然指着池塘裏的小魚興奮的嚷嚷道。
吳璇尋着司馬沛然的手看去,果真,一條條紅鯉魚這荷葉根下覓食,吳璇抓扶廊上的魚餌,撒了一把下去,一大群你追我趕的紅鯉魚撲騰起些許浪花,吃的很是歡實,司馬沛然在旁邊不停的拍手叫道:“姐姐好棒,然然也會。”說着捧起一大壇的魚餌全部倒進了池塘,吳璇看着滿湖面的魚餌,暗自扶額:這倒黴孩子,魚還不被撐死呀,真是一眼沒看住就不行。
吳璇拍了拍司馬沛然,嚴厲的說:“然然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把魚餌全部倒進了池塘裏,萬一他們吃多了就會被撐死的,你想想,如果你吃多了,肚子是不是也會很難受。”
司馬沛然見吳璇馬着臉,手委屈的絞這衣邊,眼眶紅紅的,嘴角一癟:“姐姐,然然知道錯了,下次在也不會了,姐姐不生氣好不好。”
吳璇被司馬沛然的樣逗的‘噗嗤’一笑,踮起腳尖,摸了摸司馬沛然的頭:“然然乖,姐姐沒有生氣,只是想告訴你,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們不可以把快樂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哪怕是小魚,我們也得好好照顧它們,知道嗎?”
司馬沛然看着吳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還是噘着嘴一開心的樣子。
吳璇繞了繞頭發,這小孩子還真是難搞,一不小心就傷害了幼小的心靈,還知道玩情緒,該找個什麽法子哄她開心呢?”
吳璇看了四周,突然發現池塘裏結了很多的蓮蓬,吳璇靈光一現,抓起司馬沛然的手:“然然,姐姐給你摘點好東西吃,你不生姐姐的氣了好不好?”
司馬沛然睜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奶聲奶氣的回答:“嗯,好。”
吳璇有拍了拍司馬沛然的臉:“那說好,你可不許亂跑,姐姐馬上回來。”
吳璇繞過回廊,走到池塘旁邊的假山邊上随手摘了幾朵蓮蓬,正想離開,忽然,假山後面傳出竊竊的私語聲,吳璇把耳朵貼在假山上,暗想莫不是那個不耐寂寞的美人,在偷偷幽會。
果然,那邊傳來一個女人故意壓低的聲音:“淳兒,是要做皇上的,若是你在不知道收斂,被不安好心人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那到時候大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還不快點給我讓開。”
吳璇暗自心驚,果然是皇家醜聞,只是這“淳兒”到底是誰?吳璇在假山後面等了半晌,确定假山後面的人都走了,自己也走了出來。
吳璇看着司馬沛然坐在回廊上,楊柳依依,衣袂飄飄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暗自嘆息:真是可惜了,他如果不是傻子該多好。
吳璇把蓮蓬遞到司馬沛然面前:“喏,這是姐姐給你賠禮道歉的禮物,然然可有吃過?”
司馬沛然接過蓮蓬接過蓮蓬開心道:“哇,是蓮蓬,姐姐好厲害,可是然然不曾吃過,姐姐這個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然然可有聽過‘銀耳蓮子湯’?這蓮子就是蓮蓬的果實,來姐姐教你這麽吃”吳璇拿一個蓮蓬掰下一可蓮子,去掉蓮心,遞給司馬沛然:“喏,然然嘗嘗好不好吃。”
司馬沛然接過蓮子放入口中,輕輕一咬,“咔吱”一聲,蓮子特有的清香味,瞬間溢的司馬沛然滿口都是,清清甜甜的帶着屬于蓮子獨特的味道,司馬沛然一顆接着一顆,吃的不亦樂乎。
“呦,這不是七王爺嗎!啧啧,怎麽在這裏啃起牛馬之食來了,難不成你家的王妃扣的你糧食,快、告訴本妃,本妃定為你做主。”只見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身着華服,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帶着幾分不屑與嘲諷的味道。
吳璇皺着眉,打量了來人一番,暗想,明明是個美人,只是說話實在令人不爽,但看衣着顯然是個品級不低的妃子。
陳絲絲身邊的宮女,看吳璇見到自家主子,竟不行禮,出聲呵斥道:“那來的不知名的丫頭,見到怡妃娘娘還不快快行禮,難道想被杖斃不成。”
吳璇一記刀眼丢向那趾高氣昂的宮女,又拍了拍躲在自己身後的司馬沛然,輕聲安撫道:“然然不怕,有姐姐在,姐姐會保護你的。”
說完轉身向前幾步,在陳絲絲面前俯了俯身:“臣妾七王妃,見過怡妃娘娘,怡妃娘娘金安。”
陳絲絲眯着一雙丹鳳眼打量着眼前的吳璇暗道;長的果真是像極了那狐媚子,手虛扶一把:起吧,我們也自家人,雖然我長年住與宮中,未曾回過丞相府,但我還是依稀記得你點,只是多年未見,我這做姑姑的竟沒認出你來。”
吳璇撇了撇嘴;這世界真是小,這女的竟然是陳相如的妹妹,不過也是,古代的人都喜歡把自家的女子往皇上身邊送,只是看這女子一身的嬌氣,怕也不是什麽善茬,但臉上卻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墨兒惶恐,承蒙怡妃娘娘挂念,只是臣妾與王爺出來已久,王爺怕是累了,不能陪娘娘游園,還請娘娘恕罪。”
陳絲絲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說道“沒事,本宮自是知道然然身子弱,以後你還得好生伺候着,雖然然然是個傻子,但畢竟是皇上的孩子,你既然嫁給了他,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莫要丢了陳家的臉,可懂。”
吳璇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大爺,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陳絲絲見吳璇久久不答,又開口問道:“你可聽清楚了?”
“當然,墨兒既然嫁給了王爺,王爺便是墨兒的天!自然會照顧好王爺,還請怡妃娘娘安心,看着天兒也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行了個禮,牽起司馬沛然便離開了禦花園。
路上,司馬沛然拉着吳璇的衣服跟在身後,眼眶裏盛滿了淚水,卻極力的壓止住不讓它留出,吳璇發現司馬沛然一路都不講話,估計剛剛那話他怕是聽到了心裏,轉身看着像小狗一樣乖乖跟着自己的司馬沛然,眼裏裝滿了淚珠子,忽然,心裏一緊,摸着司馬沛然的長發;“然然,怎麽了,有什麽委屈告訴姐姐,姐姐幫你出氣。”
司馬沛然努力的呡這嘴,嘴角微微下挂,聽到吳璇的話,終于忍不住,晶瑩的淚珠兒順這眼臉而下,委屈的說道:“然然不是傻子,然然只是生病了,母後說過,只要然然乖乖聽話,就會好的。”
吳璇拿着手絹擦了擦司馬沛然的臉,安慰道:“然然不傻,然然最可愛了,說人傻的人才是真傻。”
“真的嗎?”司馬沛然紅着眼期盼的問道
吳璇咽了咽口水,老天,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麽萌,差點把持不住親上去了,撇開臉,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姐姐何曾騙過你,好啦,然然不哭了,等會母後看見了會傷心的,然然定不願母後傷心吧?”
司馬沛然吸了吸鼻子:“嗯,然然是好孩子,不可以讓母後擔心。”
不一會,吳璇和司馬沛然便又回到了椒房殿,殿裏的人早已散去,上官玉撐着手在榻上假寐,聽見吳璇和司馬沛然進殿,便睜開了眼,拉着司馬沛然的手:“然然可餓了?”
司馬沛然點了點頭:“嗯,餓了,姐姐也餓了。”
上官玉點了點司馬沛然的頭:“好呀,現在有了娘子,把母後都忘了。”
“那有,然然最是心疼母後。”邊說邊往上官玉身上蹭。逗的上官玉眉開眼笑!
不宵一會,午膳便已擺好,吳璇看着滿桌的饕餮大餐,止不住的咽口水,強迫自己把臉撇到一邊,可是食物的陣陣香氣仍是撲面而來,旁邊的宮娥試罷菜後,上官玉才坐上梨花雕的大桌上,朝吳璇點了點頭:“今天皇上有事不能來用膳,都是一家人,無需拘束,。”
話雖如此,可吳璇仍是吃的心驚膽戰,生怕一不小心犯了皇家人的禁忌,被砍了頭,一頓飯雖奇珍異羞,可吳璇硬是沒品出什麽味來。
吃罷飯後,吳璇和司馬沛然便早早出了宮,車行到大街上處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鬥茶
“停車,停車,快點停車。”吳璇大聲叫到。
“籲”馬夫撩開簾子:“王爺,王妃,有何事?
吳璇探出頭回到:“我有點東西要買,你身上可有帶銀子?”
馬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錢袋,尴尬的笑了笑:“王妃,真是對不住,小的身上沒錢,不過您可以記在王府的頭上,讓店家到月底結賬。”
吳璇想了想,不行,萬一人家不認怎麽辦,到時候丢人丢到家了,于是搖了搖手:“不行,堂堂皇家人怎可佘帳,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姐姐,然然有銀子,你看,是不是這個?”司馬沛然拿着一錠白花花的銀子遞到吳璇面前,讨喜的問道。
吳璇接過銀子大聲笑到:“哈,就是這個,然然真棒,出門還知道帶銀子。”
司馬沛然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這都是淼淼妹妹告訴我的,她說出門一定得帶着銀子。”
“哦”原來是那丫頭,看了那丫頭還知道一點有錢走片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走,然然姐姐帶你shopping去!”拉着司馬沛然便跳下了馬車,吳璇生怕自己不認識路走丢了,于是對馬夫到:“你把車停到巷子裏,然後和我們一起去吧。”
“糖葫蘆嘞!又大又好吃的糖葫蘆嘞!!”
“姐姐,你看有糖葫蘆,然然想吃糖葫蘆。”司馬沛然拉着吳璇撒嬌道。
旁邊的人都看着吳璇,吳璇連忙捂住司馬沛然的嘴;“好、好、好、姐姐買,小倌,來兩串糖葫蘆。”
“好嘞,喏!姑娘你的糖葫蘆。”小倌摘下兩串遞給吳璇。
大紅的山楂上面澆滿了麥芽糖,香甜的氣味勾的吳璇直冒口水,貝齒親親一咬,烤幹了的焦糖瞬間開裂,混合這山楂的清香酸甜,在嘴裏綻開一朵朵小花,酸酸甜甜,真是好吃,吳璇滿意的想着;怪不得,拍古裝電視劇,男主都要帶女主吃糖葫蘆,看來這味道在加上一點點愛戀,定然是浪漫非常。
“姐姐,你看那邊有耍雜技的,我們也去看看好不好。”
還不待吳璇答應,司馬沛然就已經拉着吳璇跑了過去,因為身材高大,司馬沛然很快邊穿過人牆擠到了最裏面,“哇,好棒,姐姐你看他們可以從嘴巴裏吐火。”司馬沛然抓着吳璇的手開心的大叫,清澈不含一絲雜質,旁邊的姑娘都紅着臉看着司馬沛然,眼裏流露出淡淡的一抹羞澀,低聲讨論;“這是那家公子,長的如此俊俏,不知可有婚配”.
吳璇聽着鼻子一皺,暗想;本人就站在這啦,也不知道收斂一點,看來古人一點也不矜持。
“姐姐快看,他們要下油鍋了,”司馬沛然緊張的抓着吳璇的玉手。
吳璇被他捏的有點發痛,拍了拍司馬沛然:“你輕點,這麽激動幹什麽,那都是騙人的。”
“為什麽,那裏面明明就是油呀!”司馬沛然兩眼冒着問號好奇的問道。
吳璇翻了個白眼:“那都是騙小孩子的把戲,也就哄你樂呵樂呵,裏面根本就只有一點點飄在表面上的油,其它的大半鍋,都是醋。”
“什麽,那這麽說,他們就是騙子。”司馬沛然掃興的說道。
吳璇笑道:“本就是把戲,只圖一個樂呵,何必那麽當真!在說了,他們也不過是讨生活罷了,都不容易”
“啧,真是看不出,七王妃還知道人間疾苦呀!”一個慵懶卻又帶着一絲痞氣的聲音從吳璇身後傳來。
“一桑哥哥”司馬沛然興奮的叫道。“一桑哥哥,你這麽會在這裏呀?你好長是間不來府裏找我,你是不是不喜歡然然了呀?”
一桑身着一襲紅衣,襯的他更是妖嬈冷豔,涼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怎麽會啦,你最近不是大婚之日嘛,我想你定是瑣事纏身,本想明日前去尋你,豈不料,在這裏遇上了你。”
吳璇看着眼前的人;真是冤家路窄,逛個街都都會遇到這家夥。沒好氣的扯了扯司馬沛然的袖子:“然然,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司馬沛然顯然十分不願,噘着嘴,嘟啷道:“然然好不容易見到一桑哥哥,還不想這麽早回去。姐姐要不我們去一品香,小憩片刻如何?”
吳璇本想拒絕,卻被一桑搶先一步:”我看不錯,正好王妃還欠在下一頓茶點。”
“等等,我什麽時候欠你啦,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吳璇冷着臉問道。
一桑到是不慌不忙的從衣襟裏掏出照片,在吳璇眼前晃了晃:“王妃不會這麽快就忘了你說的話了吧?如果真是這樣,一桑也就只有認了,誰叫你現在是王妃啦!”
“我去,說的好像我欺負你是的,明明那天我就把銀子給你了”吳璇瞪着一桑提醒到。
一桑看這吳璇,粉紅的軟煙羅襯的吳璇明豔動人,白皙的臉蛋上飛過一絲怒氣,靈動的眸子微怔,顯得越發的嬌氣可愛。
吳璇被一桑盯的臉一紅,手一揮尴尬道:“去就去,不就一頓茶水,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品香,寬大的鎏金匾額高高懸挂在镂空的雕花木門上,大門前立着兩根大圓木樁子,樁子上龍飛鳳舞的題寫着一副對聯,美酒千杯成知已,清茶一盞能醉人。
莫道醉人唯美酒,茶香入心亦醉人。
吳璇打量着眼前的兩層小雕镂,裏面早已高朋滿座,時不時還飄出一縷縷茶香,吳璇三人将将跨進門欄,眼尖的掌櫃立刻放下手上的活計,抱拳走出櫃臺,嘴裏還熱情的招呼到:“喲,一桑公子,小七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不知兩位爺可是會友?”
“并無約友,只是閑暇無事,來你這小憩片刻罷了”一桑慵懶的回到。
“這......這......”掌櫃一副為難的表情繼續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今兒是小店一年一度的‘品茶日’雅間早已定完,若兩位爺不嫌棄,就在樓下入坐如何,等會品茶會開始,定是十分熱鬧有趣的。”
吳璇一聽有“品茶會”頓時來了興趣接口道:“無妨,在哪裏喝茶都一樣,掌櫃的給我們找一處視角好點的位置就行了。”
掌櫃見吳璇這樣回答,頓時松了口氣,要知道這一桑公子是‘長安四大公子’裏出了名心事難猜,雖然表面上始終含着笑,可也着實讓人生畏。連忙找了個靠窗的坐,招呼幾人坐下,賠罪道:”幾位爺,照顧不周,今兒的茶水錢,記在小的身上,您喝盡興了。”
吳璇看着賠笑的掌櫃,本就微胖的身材,此時更是憨态百出,忍不住打趣道:“啧,那我們幾個多不好意思,這不是吃了您的霸王餐嗎?這若讓人聽了去,豈不讓人笑話,堂堂的一桑公子竟付不起幾個茶錢。”
對面的一桑也不說話,理了理衣擺,一雙鳳眼看着掌櫃。
掌櫃被一桑看的一身的冷汗,用衣袖擦了擦額頭,解釋道:“喲,我的姑奶奶耶,小老兒絕無半點冒犯的意思。”
吳璇見掌櫃如此緊張,生怕吓出個好歹,忙安撫道:“好了,好了,我今兒也才二九韶華,怎能擔的起你這句‘姑奶奶’,掌櫃的你還是忙你的去吧,就甭招呼我們了。”
掌櫃如獲大釋一般連忙答到:“好,好,好,幾位稍等,茶點馬上就來,小老兒這就去忙去了,告辭”
果然,不到片刻,夥計端一個小碳爐擺上了桌,小爐上還煮着水。
小二擺好茶盞,剛沸的無根水在紫砂壺裏不停的翻騰鼓着一個個水泡,小二把白瓷杯盞一一用無根水浸過,好生講究。
翠綠的茶葉尖在沸水中不停的打轉,過了一遍水的茶葉都舒展了開來,還散着陣陣茶香,緊接着,小二又把小爐上的無根水到入杯中,蓋好杯蓋,端着小火爐退了下去。
吳璇是地地道道的成都人,對于喝茶自然也是從小耳濡目染,此時聞着沁人的茶香,瘾早就勾起。
少時,吳璇端起小盞,微微開啓蓋沿,一股帶着淡淡蘭花的馥郁香飄進吳璇的鼻腔,高雅迷人。
吳璇暗自驚訝:天那,竟然是上好大紅袍,雖說不是極品,但按着個時代的煉茶工藝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看來這掌櫃的是下了血本了,也不知道這“一桑”是何來歷,竟然這茶館掌櫃如此忌憚他。
一桑軟軟的靠在長椅上,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打量着吳璇,這丫頭還真是膽大的很,一個嫁了人的女人,竟敢毫不顧忌的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也不知道讀沒讀過三綱五常真是好玩的緊。
一桑放下杯子臉上扯出一抹笑:“王妃,覺得這茶水可和您的心意?”
吳璇暗自咬緊銀牙,放下白瓷杯:“此茶,入口甘甜,氣味芳香缭人,還帶着點蘭花的香氣,雖說不上是極品,但在民間來說,已然是上上佳品。看來我們今兒是托了公子的了。”吳璇聲如玉珠落盤,娓娓道來,面帶淺笑,微微露出梨渦,在水霧缭繞下,愈發的安人心神。
一桑感到喉嚨一幹,心跳突凸加快,慌忙撇開眼,故作正定的端起茶杯,淺呷了一口,大紅袍特有的甘甜在舌尖徘徊,連帶着心裏都有一絲絲甜味,暗道:看不出,這丫頭竟還有幾分識貨。
一桑正想着,對面的吳璇繼續開口到:“對了,一桑公子,還望你以後喚我名字,畢竟人多眼雜,實在不宜顯露了身份。”
“哦,是嗎,那按王妃看,您覺得一桑喚您什麽好,要不然就‘墨兒’怎樣?”一桑看着吳璇調笑到。
一直坐在旁邊安靜吃着糕點的司馬沛然,扯了扯吳璇的水袖,嘟着嘴讨好問道:“姐姐,然然可不可以也叫你墨兒呀?”
吳璇本是不願一桑這麽叫自己,一是,太過親近,二是,那本就不是自己的名字,但看着司馬沛然賣萌讨好的表情,忍不住點頭道;“名字不過一個代號,随你叫什麽都行。”
司馬沛然得到吳璇的認可,拉着吳璇的手高興的連聲喚道:“墨兒,墨兒,墨兒。”
本在喝茶的一桑看着眼前親昵的兩人,開口問道:“然然,淼淼何時回來?”
司馬沛然雖然是孩子心信,但聽到一桑提到淼淼,俊朗的臉上仍然閃過一絲雀躍,嘴裏含着糕點含糊的回到:“然然不知道。”
“ 各位客官,小女子蓉兒這廂有禮了,”突然一個溫婉的聲音在大堂響起,吳璇聞聲尋去,只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大廳中央,優良的剪拆将傲人的身材突顯的淋漓盡致,言語間帶着一股江湖兒女的灑脫,女子行禮後,繼續說道:“今兒是我們‘一品香’的茶銘日,在臺下有來自五湖四海的茶友,他們特意帶上了自己鎮店寶來小店比賽,
如果今兒誰帶來的茶奪了首奎,那我們‘一品香’來年的茶就全在他家定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