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孤男寡女
阮清辰在室內等待已久。
阮清書先走上前為兩方互相介紹:“這位是家兄阮清辰。”
“這位是大師萬鸾安和他的兒子萬......萬鐵蛋......”
每次說這個名字都有種無從開口的感覺,阮清書也是為難的很,而在看到哥哥聽到這個名字表情也是一剎那的僵硬時心理平衡了點。
他卻沒注意到,“萬鐵蛋”也是暗恨不已,聽到這個毀形象的名字,狠狠地抓着手中的爪子使勁捏了幾把。
該死的女鬼,取得什麽鬼名字!
“兒砸,輕點,別把你爹我當你心上人捏了。你這個捏法,難怪女人都被你吓跑了,一把年紀還娶不到媳婦,為父愁啊!”
阮清書阮清辰同時同情地看向“萬鐵蛋”,他們可是清楚這位娶不到媳婦的真實原因的,不僅他們知道,昨天在酒樓的大家都明白。
感受到那同情的眼神,氣的千鶴寧恨不得現場揭穿她的僞裝,卻見虞吾月已經發現他生氣了,連忙反過來捏捏他的手:“好了好了,乖兒子不生氣了哈,做正事,爹爹要掙錢給你娶媳婦呢!”
“咳咳,對,做正事,在下還真是有事相求,這邊請坐。”阮清辰對這位一把年紀還要自己出來做生意掙錢給兒子娶媳婦的無比同情,連說話都客氣親近了許多。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請大師測算,但是事關重大不敢随意開口,所以要先測試考驗一番,大師可有意見?”
虞吾月早知道兩人沒這麽容易輕信她,她還知道所謂事關重大是什麽事。
一府的氣象衰敗全系在主人身上,阮府歧視呈衰敗之象,當家的女主人早逝,現在男主人也快要不行了。阮府當家人阮家樹不用她出手對付,很快就會去地府跟夏燃夕會面了。
不過嘛,為了阮家人的團圓,她還是要出手,盡快送阮氏兄妹一起下去給阮家父母盡孝。
虞吾月含笑作高人狀:“真金不怕火煉。”
阮清辰滿意點點頭,然後指着窗臺上的的一盆蘭花突然道:
“久仰萬大師測字大名,今日正好有機會,不知道你能不能算出這盆植物将來會開花幾朵?”
虞吾月高深一笑:“無妨,請賜一字。”
阮清辰看了過去,正好窗臺上放着一把剪刀,大概是下人剪枝後忘了帶走,他心念一動,就吐出一個字:“剪。”
虞吾月撫須,略一思索就脫口而出:“剪屬金,五行中金數為四,所以這盆植物将來開花四朵。但因為有剪伐的征兆在前,即使開花也不能長久。又剪刀為女子所用之物,将來開花必為女子所摧殘。”
阮清辰和阮清書兩兄弟對視一眼,顯然都對“萬鸾安”的預測有所懷疑。
哪有這般神奇的,看人能辨氣色看神情,植物能看什麽?現在就能看出将來花開幾朵,還能看出花是怎麽凋謝的?
不過早有“萬鸾安”的神奇測字術在前,兩人也不敢直接表達自己的懷疑,而是采取了拖延戰術。
“賞。”
一個字就表明了阮清辰的态度,他對這對父子依然是有所懷疑的,無論是能力還是身份。
“這段時間兩位就請在府上做客,需要什麽盡管提出來,等到蘭花開花的結果出來,我們再談其他可好?”
“自然,白吃白住嘛,沒什麽不好的!”虞吾月提出自己的要求,“不過我要跟我兒砸住一起,年紀大了諸多不方便,麻煩小姑娘不好意思,就讓我兒砸跟我盡盡孝!”
這話當然是假的,實際上是她怕千鶴寧一個生氣真的跟哪位下人或者誰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或者是離間,她要盯着他。
至于男女授受不親,不好意思,作為一個沒有實體的鬼魂,夏燃夕的身體她根本不擔心,更何況一個現代魂沒這概念,壓根沒往這處想。
千鶴寧倒是想了,臉色也變就要拒絕:“不行.....”
“兒砸,你就這麽嫌棄老父嗎?”“萬鸾安”一張老臉皺紋擠到一起,可憐巴巴的看着就讓人心酸,然而這些對千鶴寧都沒什麽用,他眼裏看到的就是虞吾月滿臉狡猾戲谑之色,就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了,正要說話,虞吾月又來了一句:“兒砸你放心,你若是看上中意的姑娘想辦事什麽的,老父絕對會閃開!絕對不礙事!為父是開明的人,為了咱萬家的傳宗接代,為父支持你!”
千鶴寧:”......”
她都這麽說了,他再說要分開住好像是為了泡姑娘一樣......
安排好了住處,阮清辰便讓管家帶着虞吾月和千鶴寧去看房,也順便開始了他們在阮府的做客生涯。
“萬鸾安”兩父子出去後,阮清辰立刻派人看緊那一盆蘭花,還特意命人削竹片寫上預言插在花盆裏,禁止他人剪取。
看着竹片上清晰的警告,還特意加蓋了阮清辰個人的印章,表明主子的态度,阮清書笑着道:“在這麽嚴密的保護之下,我就不相信萬鸾安的話還能成真。”
“我倒希望他的話能成真。”阮清辰想着病床上的老父親,想着每次搖頭的太醫,無奈道,“那樣的話我們阮家還有救。”
阮清書看着大哥道:“大哥那我們......”
阮清辰卻是警告:“你小子可別做手腳,我要的是真大師,不是假的。你也盯緊,別讓萬家父子真的動手腳。”
“大哥放心。”阮清書讀書多,心眼也多,“我直接先暫時把萬鸾安兩父子圈養在那院子裏好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讓他們過來,也不讓他們接觸我們的人。”
“也可以,不過伺候的精心點,別讓人起了怨恨,以後還有用處。”
“大哥放心,這個我懂。”
阮清辰說着長長一聲嘆氣:“走吧,我們去看看父親,爹爹現在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我真是擔心......”
阮氏兩兄弟去探望病床上的老父親,而另一邊,虞吾月兩“父子”已經來到未來的客居,簡單巡視一遍,打發走了管家和下人後,虞吾月反手把房門一關,摸着下巴看着千鶴寧色眯眯地笑了:
“國師大人,現在房間內可就只有你我二人哦~你說我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深更半夜發生點什麽**的事~~~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