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幹柴烈火
千鶴寧作驚恐狀:“爹,你怎麽能對孩子有如此不軌的想法?”
虞吾月:“......”
自己認下的兒子,哭着也要認。
不過美男在前,不做點什麽真是對不起她穿越過來走這一遭。
于是虞吾月又蹭蹭蹭的蹭到千鶴寧身邊坐下:“國師大人,你怕黑嗎?”
千鶴寧橫眉冷對:“不怕。”然後扒拉她的手指,你給我松手,給我出去!就算一間房,也是有隔間的,你給我滾出去睡!
虞吾月嬉皮笑臉直接反手捉住千鶴寧的爪子就是色眯眯一摸,吓得千鶴寧立刻把手縮回去。
虞吾月更進一步,開始拉拉扯扯勾搭千鶴寧的胳膊:“國師大人,春雷滾滾很吓人哦,你怕打雷嗎?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千鶴寧像個被流氓威脅的小媳婦後退一步,斬釘截鐵拒絕:“不怕。不需要”
虞吾月無賴臉:“我怕。”說着就纏了上去,拉着千鶴寧胳膊不松手,“我要你陪我。”
千鶴寧的翩翩風度終于難以維持地崩潰了:“滾!”
虞吾月熱情滿滿地抱着千鶴寧的胳膊就往床上帶,準确無誤地把千鶴寧壓倒在床上:“親愛的我滾過來啦~”然後跟章魚似得四肢纏上去抱着千鶴寧,還手不停使壞的撓癢癢!
千鶴寧扭着身子閃躲虞吾月無賴的狼爪,一邊冷聲訓斥:“下去!”
虞吾月不正經的嬉笑,故意曲解他的話語:“親愛的溫柔點嘛,床都要被你折騰塌了。”
千鶴寧:“!!!”
別說的這麽暧昧!外人還以為他們是父子呢!
看着千鶴寧指尖光芒若隐若現有動粗的跡象,虞吾月不客氣威脅:“你再折騰我,我就折騰你。”
不等千鶴寧明白這話的意思,虞吾月突然松手,撕開自己的衣領,張嘴大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非禮啊啊啊啊啊!”
千鶴寧吓得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就撲過去緊張地捂住虞吾月的嘴,因為看不見還在她臉上摸索了幾下,虞吾月心裏嘿嘿暗笑着也不嫌他弄痛了自己的臉主動湊過去,把嘴擱在千鶴寧手心,然後不老實的啵一個,癢的千鶴寧又是一吓趕緊收回手,這下捂嘴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尴尬地坐在床上,把手藏在懷裏,滿臉無奈辛酸道:“你閉嘴!”
虞吾月雙手撐在床上朝千鶴寧爬了過去,她進一步,千鶴寧退一步,她進一步,千鶴寧退一步,退無可退的被趕在角落裏縮着,一個昔日高高在上的谪仙人被色母老虎逼迫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得,然而再看看兩人還沒卸下去的僞裝,就是一個猥瑣的白胡子老頭逼着一個年輕清秀的盲人少年,斷袖,禁忌,猥瑣至極。
虞吾月嘿嘿壞笑着,湊了過去,兩手撐在千鶴寧身側,來了一個壁咚,壞壞笑着:“你猜別人是會相信我一個女人非禮你,還是你非禮我?嗯哼?”
千鶴寧氣的磨牙!
這該死的女鬼!
僵持一陣,千鶴寧終于放棄了,妥協了:“好好睡覺,不許亂動!”說着,躺到床的裏面,順手把被子拖到兩人中間,隔成一道防護牆。
他在這邊建牆,虞吾月在那邊拆牆,直接順着棉被牆滾到裏面壓着千鶴寧就是八爪魚似得摟上去:“嗯嗯,不動,我就抱着你,什麽也不做你放心好啦~”
抱着他還叫什麽都不做?
千鶴寧使勁掙紮,眼看着不善的都要施法了,虞吾月嘿嘿一笑,出言威脅:“你要不要試試我會做些什麽?”手上暧昧地伸到千鶴寧胸前衣襟處就要往裏摸索,“話說國師大人畢竟眼瞎,不知道自己這張禁欲的臉長得多有魅力~這身材,似乎還有小腹肌~”
“你爪子在哪裏?!”千鶴寧吓得立刻抓住她不老實的爪子,緊緊握住,“睡覺!”
即使睡下,他也不敢放松,生怕枕邊的女色狼狼性大發,直接抓住她的手,這樣最安全。
虞吾月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嘴賤的繼續調戲:“喲國師果然悶騷,嘴上說着不要不要,身體已經如此誠實了。”瞧都抓着她小手不放了。
千鶴寧扭頭冷眼威脅:“你再胡鬧,我就把你送回地府!”
好吧,這個威脅夠給力,虞吾月立刻閉嘴了。
千鶴寧無奈閉眼,佛祖舍身飼虎,他就當這女鬼是母老虎了吧......雖然事實也差不多,就是一彪悍還很色的母老虎......
月上中天之時,虞吾月已睡得深沉,而身邊輾轉反側的千鶴寧倏地睜開了雙眼,銀白色的眸子旋轉,流動着璀璨的銀光。
他側身看過來,身旁那個耍流氓的女鬼的魂魄隐隐約約能看到輪廓,除了已經去世的師父誰也不知道,他的眼睛并不是盲人,而是陰眼,只能看到陰間魂魄的眼睛,卻看不到陽世間一草一木一人。說來極為諷刺,可當他遇到這個女鬼并且動心之後,他才覺得或許是命中注定,注定他的姻緣不同常人。上天把這個女鬼送到他的身邊,這個他唯一看得清楚還可以平心靜氣交談的同行,所以才給了他一雙陰眼吧。
千鶴寧伸手,看着那灰白色的透明魂魄就像人類一樣,躺在夏燃夕的軀體裏睡得一片死寂。
鬼魂是沒有呼吸的。
他試探着伸手撫摸着女鬼的臉頰,隔着夏燃夕的臉蛋,他徒然的只能觸碰到夏燃夕的身子。這個身子就像女鬼的保護罩,把她安然的護在裏面。
千鶴寧遺憾地嘆息,一個女鬼,這麽耍流氓,不就是仗着身子不是自己的不擔心被吃掉。
可她忘了,自己畢竟也是掌陰陽術的國師,把借來的身子變成真的自己的身子,也不是不可能。
最後看誰吃誰,還說不定呢!
撩我,撩我,天天撩撥,我若是動心了,你可就跑不掉了......
故意把沉睡的虞吾月挪了一下,壓到自己身上,他也不嫌重的摟着,反正第二天可以把責任推到女色狼身上,千鶴寧悶騷而奸詐的如是想着。
挪動虞吾月時,她睡的死沉,沒一點反應。
是對他太過信任了嗎?因為喜歡所以相信?想到這個猜測,千鶴寧平日裏禁欲面癱被虞吾月調戲時無奈可憐的臉上綻放處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