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虐渣第四波:心機花蝴蝶
一聲震破蒼穹的尖叫打破了第二日将軍府清晨的寧靜。
金鳌被人發現死在新寵雙生姐妹花的床上,而那對極品姐妹花,一個身首分離,一個橫.屍在門口,背上插着金鳌那把貼身武器屠彘寶刀。
荷花一進門就被沖天的血.腥味和眼前駭人的場景吓暈了過去。随後趕到的羅秀豔停在門口,煞白着臉含着淚道:“将軍、将軍呢……”
管家眼含憐憫,哽聲道:“将軍他……他去了……”
羅秀豔身子晃了晃,心下急轉,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邊搖頭邊流淚:“不可能,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我要進去看看……”
管家攔住羅秀豔,勸道:“夫人稍等,還是讓人将将軍的貴體安置妥當再進去吧。”
羅秀豔點點頭,邊抹淚邊等着,過了須臾,裏面安置好了遺體,荷花也醒過來了。
羅秀豔忍着恐懼與惡心撲到榻上的金鳌遺體上:“将軍……将軍你醒醒啊,你不要豔兒了嗎?”
荷花一把推開羅秀豔,撲在金鳌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元寶,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活得跟王八一樣長命嗎?怎麽就這麽去了啊……叫你老是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進門,現在好了,把命搭上了吧?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羅秀豔站起身,緩緩擦幹眼淚,脆弱中帶着堅強,對管家道:“告訴我将軍是怎麽死的?我要為他報仇!”
管家瞟了一眼金鳌明顯中毒而亡的死相,嘆了口氣道:“将軍是被寧溪縣令所贈的舞姬所害,老奴已禀報了柴副将,柴副将已帶人去捉拿寧溪縣令了。”
羅秀豔心中一凜,各種陰謀詭計閃過腦海,急急道:“糊塗!将軍被害,這幕後主使之人定有大圖謀。先不說那寧溪縣令有沒有膽子如此光明正大地謀害将軍,就算他有,如此膽大包天,定是有什麽依仗的。”
管家詫異地看了羅秀豔一眼,沒想到這平時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還有這番見識。正在這時,一個小厮帶着一個身着軍裝的小夥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不好了!夫人,管家,柴副将他……他,羅剎、羅剎兵來了,柴副将中途遇襲,陣亡了……”
管家原先還以為自己和徐副将的算計成了,聽到羅剎兵,頓時面色如土:“怎、怎麽會……徐副将呢?”
“徐副将帶兵抗敵去了。”
管家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淩晨發現金鳌屍.體的時候,管家瞧瞧地将此事告知了野心勃勃與他交好的徐副将,想着徐副将占了先機可以趁機想法子頂替金鳌上位,自己那在徐副将手下的兒子也能沾點光。沒想到,沒想到會殺出羅剎兵這個程咬金,這可如何是好。
羅秀豔心裏很煩躁,她讨厭這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耳邊傳來荷花一詠三嘆的哭調,羅秀豔皺眉厲聲道:“別哭了!管家,羅剎兵是什麽來頭?”
“唉,這羅剎兵是殺将軍手下的精兵,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唉,這下可怎麽辦啊?”
“以我們的兵力與他們對敵有幾分勝算?”
“唉,将軍和柴副将都沒了,還有什麽勝算。夫人,逃命吧!”
羅秀豔在心中不斷權衡利弊,金鳌死,更厲害的殺将軍到,也許是她換副本的契機。但是她做事一向考慮全面,要是這殺将軍不上鈎又該如何?自己要怎麽樣在這頹敗的局面下扭轉乾坤?出逃肯定是不可取的,外面兵荒馬亂了,自己可不想受苦。
羅秀豔一瞬間将所有可能都想遍了,她在心中做了決定,問道:“管家,将軍府可有密道?”
管家心中一跳,茫然地道:“老奴只是一個奴才,哪能知道這等機密事。”
羅秀豔一思量,面上露出失望,吩咐道:“罷了,管家,你去後院通知一下,讓她們自行決定去留吧;你也一樣。荷花,在這兒守着将軍的身子,我去去就來。”
管家眼神一閃,點頭應了。羅秀豔也不理在那兒啜泣的荷花,出來佯裝着往自己院子去。
羅秀豔作為從金鳌那兒拿過幾盒金子、玩過書房PLAY的寵妾,其實已經猜出金鳌的書房裏是有密室的。只是她還沒找機會查出而已。不過,作為看過許多電視劇的現代人,古代機關無非就是那幾樣。
羅秀豔趁着府內大亂溜進了金鳌的書房,先檢查了書桌底下看看有沒有暗格,又移了移博古架上的幾個花瓶,如此都沒有找到密室開關,羅秀豔将目光投向挂在牆上的仕女圖上。
羅秀豔掀開仕女圖,見到牆上果然有一個暗格,心中一喜。将暗格打開來,卻見裏面只放了幾本書卷。
金鳌那種大字不識的白丁将書藏得這麽隐蔽,明顯不正常。羅秀豔,将書拿出來,剛翻開一頁,只覺腦後一疼,便暈了過去。暈過去唯一的想法就是大罵金鳌這個坑貨,幹什麽将春.宮圖藏得跟藏寶圖似的隐蔽。
管家扔掉手中的木棍,走到牆邊,往牆上平時金鳌挂寶刀的挂鈎一掰一按,只聽地上傳來“喀拉喀拉”的機關聲。管家走到書桌邊,推開那把巨大的雕花檀木椅,然後将墊在地上的地毯一掀,只見毯子下赫然是一個可容一個成年男子通過的洞門。
管家思忖了一會,又将椅子移了移,讓它剛好擋在洞口上方,然後将椅子、博古架推倒,将書房弄得淩亂不堪并将密室洞口擋住,然後走進藏滿金銀珠寶的密室,拍了拍背上能頂半個月的饅頭和水,将密室反鎖了。
荷花左等羅秀豔不來,右等羅秀豔不來,眼見着姬妾下人都四散奔逃,她撐起身子往金鳌身邊一坐,幽幽道:“元寶,你看看,讓你平時寵那些妖精,一出事,跑得比誰都快,到頭來在你身邊的還不是只有我。當初我對不起你一次,今個兒啊,我就留下來陪你吧。想我這樣貌美如花的女人,出去還不得被那些臭男人糟蹋,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下輩子,我不做對不起你的事兒,你也不許給我拈花惹草。咱們一起買賣肉,也不做什麽将軍了,就這麽說定了。”
荷花找出一個火折子,往床單、窗簾上一點。見大火瞬間燃了起來,略略滿意,又回到榻上,和金鳌躺在一起。
“沒時間給你下葬,我就把咱們家燒了,等咱們去了下面也不愁沒地住了。唉,被火燒死挺疼的哦,我還挺怕的。”荷花牽起金鳌的一只手,摸了摸手腕上那個牙印:“這印子……我咬得真是好看。再咬一口,我就去陪你。”
荷花閉着眼,往金鳌的手腕上咬了一口,毒血流進她的口中,見血封喉的□□瞬間結束了她的命,荷花就這麽沒有痛苦地和金鳌一起消失在火海中。
另一邊,徐副将與殺将軍帶領的羅剎兵兩軍相對,節節敗退。眼見着手下金鳌的死忠黨清的差不多了,徐副将借口以百姓為重,向殺将軍景飒投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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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要打得昏天暗地的一場戰就這麽在大半天內結束了。金鳌的地盤被殺将軍全盤接受吞并,金鳌剩餘的兵力被打散重組到羅剎軍,徐副将仍被任為副将。
徐副将完成了景飒交給他的卧底任務,立下一大功,心情甚好。想起金鳌留下的遺孀羅秀豔,心癢難耐,打算将她據為己有享用一番。誰知金府起了大火,好不容易派人沖進火場找到了羅秀豔,人都快已經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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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秀豔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後腦勺無一不疼。她虛弱地咳嗽了幾聲,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夫人,您醒啦?”一個丫鬟端來一杯溫水,細心地喂羅秀豔喝下。
“我……”羅秀豔這一開口,發現自己不知何故,嗓子啞得厲害。
“夫人,您別說話。您這嗓子被煙傷了,大夫說要養好一陣子呢。不過大夫說,只要細細養着,嗓子會慢慢好的。您不用擔心。”
羅秀豔對如今的處境完全不了解,見這丫頭話挺多,便睜着純淨無辜的眼睛困難地問道:“我、在、哪?”
“夫人您別說話。讓雀兒跟您說。您現在在将軍府啊。咱們将軍啊,可關心您了,明天都要來看一看您,我看這天快暗了,如果沒什麽意外,一會兒您就能看到将軍了。”
羅秀豔被雀兒口中的将軍弄糊塗了,金鳌已經死了,不可能是他,難道是那個殺将軍?他對自己一見鐘情了?羅秀豔感受了一下後腦勺的疼痛,心中升起了一個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