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開始
對于春野櫻來說,順利從忍校畢業,成為下忍,似乎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雖然成績不算很拔尖,不過怎麽說也勉強能稱得上是優秀,在理論課這方面更是次次滿分沒人能比得上,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還是挺有自信的。
至于分班時幸運的和宇智波佐助分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天降鴻福,意外之喜。
雖然她姐姐看起來對此不太高興,不過小櫻本人還是樂得夢裏都笑出聲來。
和佐助一起的話,就算是無聊的D級任務,其實也還是挺開心的……在同樣分在七班的漩渦鳴人大喊大鬧“想要更加帥氣的任務”的時候,小櫻偷偷看一眼面露贊同的黑發小男生,在心裏這麽想。
三代目火影大人被鳴人這小子鬧得不行,只好給他們派了個C級任務了事。
這天烈日當空,萬裏無雲,其實不是個出遠門的好天氣——因為太陽太毒辣了。
他們接下的這任務要前往波之國,來回要好幾天,于是帶隊上忍卡卡西給定了個時限,讓各自回家收拾收拾要帶的行李。
小櫻推開家門,家裏靜悄悄的。
沒人在家。
父母這個時間一定還在書店,自家姐姐一貫行蹤不定,不在家也很正常。
她習以為常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收拾好背包出來,摸進廚房,從擱在架子上的盤子裏摸出一個飯團來。
在長姐從忍校畢業之後,媽媽就在廚房常備一些能墊飽肚子的食物,以防她任務歸來一時找不到東西吃——從前小櫻還會偷偷搬板凳爬上去偷吃,現在已經是她随手可取的高度,變成為姐妹兩準備的吃食了。
準備妥當,粉發的女孩背上背包,鎖好家門,到村門口和隊友以及委托人彙合。
而在她出發後不久,空無一人的屋內突然想起了細碎的聲響。
有人輕輕合上了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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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窩在沙發上,将從兆的書店裏借來的志怪小說放在一邊,滿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真是的,不過是小小的幻術,竟然真的沒有發覺我就在這裏呀……”
她對妹妹的警覺性有些不滿,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平時對小姑娘太過縱容,或許在修煉方面稍微再嚴厲一些會更好……
沒準這麽一來,小櫻就沒工夫整天追在佐助那小子身後到處轉了。
覺得自己想到了不錯的主意,菖蒲面露得意,靠在沙發上閉起了眼睛。
任務結束剛回到家,她這會累得不行。
春野家的大女兒今年十七歲,穿方便行動的短褂,長發仍舊随意披散着,碧眸常帶笑,和小的時候相比,整體成熟了一些,給人的感覺卻基本沒什麽變化。
尤其是那笑眯眯的模樣,從小時候的可愛成長為了少女的美麗,看在熟悉的人眼裏,仍然還是那副讓人牙癢癢的神氣。
四年前那誰誰離開村子之後,菖蒲抓着那混蛋留下的暗部面具暗自磨牙,猿飛沒瞞她什麽,他本身也對團藏的行為大為光火,大發雷霆後逼着團藏辭去了顧問職位,并且強行解散了根部——團藏滿口答應,不過就連猿飛自己也知道,他肯定不會這麽老實——就算這樣,在面對小弟子時,老頭看起來隐隐還有些許歉意。
菖蒲徹底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心裏罵那人蠢貨蠢貨蠢貨好多遍。
猿飛還告訴她:
“那小子走之前闖到我家,要我保證不動他弟弟。不過他還說,倒是不擔心佐助沒人照顧——你懂他的意思吧?”
粉發姑娘面無表情,拿手把耳朵一堵:“我什麽都沒聽到。”
——誰要去照顧他弟弟啊。
隐約能猜出幾分好友的用意,在看到醫院病床上醒來整個人瀕臨崩潰的好友弟弟的時候,菖蒲的心情別提有多複雜了。
沒辦法阻止好友,有時看着越來越孤僻的佐助,她甚至在心底不無惡意的想:
如果這小鬼半途夭折了,看鼬那家夥要怎麽辦。
忍者的世界嘛,不管什麽時候,出什麽樣的意外,都不足為奇。
但是在這樣冷冰冰的起着惡念的同時,她又忍不住出手,替這一族的末裔将在暗處蠢蠢欲動的團藏安排的監視拔了個幹淨。
不管是團藏還是菖蒲,兩人的行動都是背着猿飛的。
沒了這層顧忌,粉發姑娘出手迅速狠辣,對團藏手下的人半點沒顧念同村的夥伴情誼,活口就留了一個,中了她的幻術精神完全崩潰,趁夜扔在團藏家門口,算作是個警告。
宇智波鼬雖然走了。
她雖然很不待見宇智波佐助這小子。
——但也不是什麽蟲子都能往這小鬼身邊鑽的。
得了這麽一份警告,那邊陰影處的勢力總算是略微消停了下來。
沒兩年,菖蒲混上了上忍,算得上是村子裏的精英了,其實也沒覺得和之前有什麽不同,她周圍的人數一數,從還是只會體術的阿凱到剛從暗部退下的卡卡西,包括玄間和惠比壽,有哪個不是上忍?
一點也不稀奇。
其中卡卡西這人變化最大,他在收到自來也的簽名著作做生日禮物後,以坐火箭一樣的速度迷上了這種“不正經的小黃書”,本來少年時期的冷傲就已經收斂得七七八八,這下更是顯得輕佻懶散——怎麽看都覺得在忍者這條路上,這家夥是在倒車。
他成了兆的書店的常客後,有事沒事竟然還有閑心關心菖蒲一把:
“聽說你不怎麽去看宇智波家那個小兒子啊?這樣不好吧,小孩子內心很脆弱的。”
“……哦,是嗎。如果小孩子能像兔子一樣寂寞得死掉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這姑娘的回複挺無情的。
不過如果卡卡西再用點心,他就會發現,他口中“孤苦伶仃沒人疼沒人愛”的宇智波家小兒子,隔三差五,總會收到知名不具的某人扔在他家大門口的各種“禮物”。
從一把綠油油的蔬菜,到忍校課程的輔導書。
甚至還收到過一堆鈣片維生素片——某人還雞婆的留了個紙條,吩咐他注意補鈣。
佐助對這個基本不現身的某人的真實身份心裏有數。
自從那人特地往他窗臺上放三色團子膈應他起,他就知道這個管東管西、但凡他連着三天吃泡面就會送蔬菜來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了。
畢業分班時,他對着最終的結果,面色淡淡,沒說什麽。
菖蒲不樂意見到佐助,反之亦是如此。
因為,不管怎麽樣,他們總會想到同一個人。
盡管心情是如此不同。
在這個天氣正好的午後,在去往波之國的路上,頭一次遭遇忍者的襲擊的三個菜鳥或心潮澎湃,或擔憂不已,而在木葉,睡在沙發上的人翻了個身,木葉忍者的護額被她摘下壓在書下。
她睡得安穩,鼻息細長。
故事從這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