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兩百章剛從小黑屋出來又審核不過關,辰是不是很色...... (6)
頭,最終默默離開了營帳。
哭了會兒,夏木槿終于安靜了下來,可是身子還顫抖着,這似乎不是夢,就像是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那鮮血淋漓的心髒,家裏人恐怖的哭聲和求饒聲,怎麽會是夢。
“大叔,我想回家,好想好想爹娘,松子......我種的花生大豆已經成熟了,花生還有兩個月能收了......小蟒哥是不是出生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家......”
從相識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脆弱無助的夏木槿,沈慕寒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是笑臉相迎,別人罵了她會罵回去,別人欺負了她她會欺負回去,沒想到她這麽的脆弱,似乎一捏就會碎,沈慕寒緊緊将她圈在懷裏,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被,輕聲安撫:
“乖,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沒一會兒,夏木槿的哭聲停止了,但卻還隐隐抽泣着,那細弱蚊蠅般的聲音同時也響徹在他耳畔:
“大叔...我好累,我想睡覺。”
而她話一落,雙手便垂了下去。
沈慕寒一驚,連忙将她扶着面對自己,可是她雙眸緊阖,呼吸均勻,并且睡得很沉。
他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可終究沒有反應,便是扶着她躺了下來。
自己并未離去,而是脫了鞋襪将她攬在了懷裏,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感覺到她的存在。
可是越想越不對,即便是普通的感冒也不會這樣,況且,自己也已經喂她吃了藥,這藥效很好,對于各種感冒百試百應。
于是,便再次探向她的脈。
率先,并未發現異樣,可是把脈的時間越長卻越是覺得不對,她的脈象時而平穩時而沉浮,而且不像是一個人的脈,反倒是像兩個人的。
一連串的疑惑二嬸,此刻,清月正好進來,見沈慕寒與夏木槿同塌,一張俏臉氣的成了烏青色,況且,哪有人大白天睡覺還讓人抱着的。
冷冷哼了一聲,便要轉身離去。
“清月,你是不是将母子蠱給丢了。”
而她一只腳剛踏出營帳,身後便傳來沈慕寒冰冷透骨的聲音,她猛地一個激靈,轉過身,眸底亦是閃過慌亂,低垂着頭,良久,卻是心虛的道:
“被被冥烈搶走了。”
而她話剛落,倏然,營帳的一面被一陣風掃過,那邊上的茶具均是碎裂開來,她詫異的睜大眸子,卻見沈慕寒冰冷的道:
“滾!”
清月不知他為何要這般生氣,委屈的紅了眼眶,跺腳離開。
“槿兒,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
牀上,沈慕寒緊緊抱着夏木槿,眼眶通紅,喃喃說道......
外面的雨還未停,如斷了線的珠子那般狂下不止,天地一片混沌,地面渾濁一片, 不到片刻這水便積到了營帳口,衆人冒雨挖了淤泥過來将營帳與地面接觸的部分給封起來。
沈慕青果真破相了,此刻鐵青着一張分辨不清的臉氣沖沖的朝這邊的營帳走來,卻與一臉失魂落魄的清月撞了個滿懷。
兩人均是哎呦一聲朝地上跌坐而去。
因為是仰着跌坐,那豆子大的雨滴砸在沈慕青破相的臉上,刺骨的疼,他本想罵人,可卻看到清月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隐隐肩膀還抖動着,不是在哭又是什麽。
對于清月他還算是熟悉,因為青染的關系,況且,她性子有些刁蠻,整日擺着一副大小姐的嘴臉,這也是沈慕寒為何将她一直留在山莊的用意。
這世間,能夠讓她傷心落淚的估計也只有沈慕寒了。
哎......
情字頭上一把刀,他可是深有體會。
只可惜,他心中的人,至今卻不曾看到過。
“喂,起來了,淋了雨會着涼。”
他上前,将清月拉了一把,并放緩了口氣說道。
“嗚嗚嗚.....我把母子蠱弄丢了,師兄發了好大的脾氣,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麽大的脾氣,這裏好痛,嗚嗚嗚......”
清月抖着肩膀,一手撫上心口,哭的好不傷心。
雨水沖刷在他們身上,模糊了衆人的視線。
“走,找他算賬去。”
沈慕青也是怒了,清月一直都如自己的妹妹,加上這麽多年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了,說起來她也是可憐的,若是爹娘還在,早就雄霸一方了。
沈慕寒真的是瘋了,為了夏木槿什麽都能做出來。
“不要...他們在...牀上。”
清月卻傷心欲絕的扯住他的手臂,伸手抹了把臉,斷斷續續的說着,而她後面的聲音幾句被雨水的刷刷聲給淹沒了,可看着她的口型,沈慕青還是明白了。
正因為這樣,火氣便更大了。
母子蠱他略知一二,顧名思義,一個母蠱,一個子蠱,若是種在了人的身體裏,種了母蠱的人只想到誰容貌就會變成誰的,并且只針對想到的第一個人。
而他亦是有操作子蠱的神秘力量,即便是相隔十萬八千裏。
而且種了子蠱的人應該是必死無疑,子蠱若死,那種了母蠱之人的容貌便再也回不到之前,而是會頂替轉變後的容貌一直存活下去。
再說了,除非是傻子才會願意頂着別人的容貌和身份活下去......
清月最終還是沒能拗過沈慕青,直接被他拉着進了營帳。
入眼,是沈慕寒憔悴的臉和呆滞的目光,兩人皆是一愣,倏然卻聽得冷若冰霜的聲音:
“滾。”
又是這個字,而且看着沈慕寒拒人千裏之外的神情,清月踉跄的後退幾步,淚水又一次滾落下來。
從出生到現在,沈慕寒一天之內朝她說了兩個滾子,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從小,她就知道,沈慕寒是她唯一的依靠,他肩負重任,還背受着巨大的壓力,不管是朝政,軍隊,亦或者是爹娘的囑托,她放任他自由,不去幹擾,可是她總歸是會長大的,她也是有心的, 她刁蠻,任性,不過是想要他多多注意到自己罷了。
可是,他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這般待她。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沈慕寒,你瘋了不成,怎麽說話的。”
其實,沈慕青也被沈慕寒的冰霜寒氣給吓倒,兩人對很多事情都不對盤,可還未層真正鬧翻過,此刻,卻是窩着一肚子火,厲聲責備道。
沈慕寒寒眸一掃,那眸子如千萬把冰刀直接刺在了清月身上,她不由一個哆嗦,險些不敢直視他的雙眸。
倏然,她雙眸睜大,母子蠱被搶,難道夏木槿.....
驀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測的。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你贏了,滿意了,可以滾了。”
沈慕寒看着她驚恐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扯,便是凄涼的出聲。
“大叔,怎麽了?我怎麽又睡着了。”
-本章完結-
☆、234用自己的血做藥丸(還有一章 )
“大叔,怎麽了?我怎麽又睡着了。”
清月臉色蒼白的捂着發疼的胸口,沈慕寒字字帶煞,那雙眸子冰冷無情,令她不敢直視,不知何時,夏木槿醒來了,此刻,已是撐着身子坐在了沈慕寒的身旁,疑惑的看着營帳裏的幾個人,繼而蹙着眉頭,糾結的出聲。
沈慕青此刻覺得事情有蹊跷,便是抿着唇,不出聲,清月一雙眸子氤氲不已,定定的瞅着夏木槿,欲言又止。
或許,在內心她雖然恨着夏木槿,甚至不止一次想要她死,可是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卻難受不已,同時,也有愧疚。母子蠱是爹娘傳下來的,而且還是在山莊最隐秘的地方,只有自己才能打開機關進去,她也不過是一時好奇将其拿了出來,不曾想卻偏偏碰到了冥烈,就這麽被他奪了過去。
“槿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沈慕寒卻是最緊張的,他緊緊抓住夏木槿有些微涼的手,滿是關心與擔憂的問道,同時,一手探向她的額頭,即便此時她體溫正常,他的心還是提的老高。
夏木槿擰着眉心看他,昨天的一切歷歷在目,心還微微作疼,頓了頓,便是有些疏離道:
“我沒事,可能是受涼了。”
說着,便直接爬出被子想要下牀。
沈慕寒并未阻攔她,眸子黯了黯,卻是寸步不離的跟着。
“你剛退燒,不宜淋雨,還是不要出去吧。”
而他剛走到營帳口,卻記起今天天氣不好,此刻雖然沒有下滂沱大雨,可那如牛毛般的細絲卻一直飄着,她本就受了涼,加上子蠱,更不能淋雨,第一時間跑進營帳拿了把油紙傘幾個大步追上夏木槿,并為她撐傘,并肩而走。
夏木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今天的她似乎很累,全身都是軟的,或許是昨晚着涼的緣故,可最不想的卻還是說話,其實這樣的雨天最适合漫步了,更加适合她的心情。
同時,也适合一個人。
沈慕寒并未多言,只是無聲的跟着她,放慢自己的腳步,傘全都偏向她那邊,自己身上卻落下不少雨絲,随着雨絲的積累便摻進衣袍裏,冷風吹過,透心的涼。
可最涼的卻是他的心。
“大叔,你知道麽?我曾經客觀的認為只要是有情人便能終成眷屬,我向往自由的婚姻,我理念中是一夫一妻制度,彼此之間相扶到老,歲月蹉跎,不忘初心,可是現實太殘酷,你的理想,你的報複,我卻一一忽略,更加跟不上你的腳步,我忍受不了婚後相隔兩地,你在邊境,而我在山裏,可能孩子出生的時候你正馳聘殺場,孩子學說話的時候你卻站在城門口眺望,又或許某一個時間點便是我們最後的相聚,我很自私,什麽娴熟溫良,知書達理統統都挨不到邊,我只想做我自己,也不想因為誰而改變,但是我想有一個完整的家。”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因為大雨已停,士兵們此刻都已出了營帳,遠遠望着這一高一矮兩道聲音,男子眸底始終帶着小心翼翼的寵溺,傘一直偏向女子,即便是有風吹來,女子也不會被一絲雨絲給淋到,而他自己,卻大半個身體都在傘之外,那淺色的衣袍已是透濕一片,這一幕,令人不動容那是不可能的。
而夏木槿突然出聲,令沈慕寒心中一縮,她并未壓低自己的聲音,以至于就近的一些士兵斷斷續續都聽到了幾句,不到片刻,他們便聚集一起,将自己聽到的湊合,然後,夏木槿的這番話便在軍營傳開了。
同時,也感概,他們也有有家室的,的确如夏木槿而言,一年到頭能相聚的時間不過短短幾日,孩子何時學會說話學會走路的皆不知道,回去面對自己也是陌生而畏怯,連一聲爹都不願叫。
有的可能爹娘病死,妻兒出了意外,可回去之後卻只能面對一堆黃土捶胸痛哭,打了勝仗卻只能看到別家團員,自己卻日日買醉,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麽?
你的輝煌別人看在眼裏,可是你的落魄又有誰來體諒與顧忌。
恰恰,夏木槿這番話說到了衆人的心坎裏,誰人不是自私的,誰人不想團員,可是這個世道不會如你意。
“槿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所以,你一定要抓緊我的手,不要跟丢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要如何靠着自己的勢力走出這困境麽?等這天氣一好,我便帶你去看練兵,好麽?”
沈慕寒将傘往夏木槿那邊再次偏了偏,一雙眸子凝視着她,良久,卻是醇聲說道。
“大叔,那些流言我都聽到了,我是想幫你的,可是我發現自己太過弱小,能幫的卻只是解決衆人的夥食問題”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我要的最終不過只是一個你,獨一無二的夏木槿,我不要你為我改變什麽,只是有些事情也是我本身無法預料的,走一步算一步,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夏木槿說的有些激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今日變得這般脆弱,而沈慕寒卻極速的打斷了她的話,并一語雙關的道。
畢竟,賜婚一事他還不能讓她知道,不然,她又該多想了。
“雨停了,大叔,看,彩虹......”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夏木槿一直都反反複複的發燒,沈慕寒幾乎是寸步不離,說好的看他練兵也去不成,而他趁着她熟睡便往山上跑,不一會兒卻又回來了,神神秘秘的,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兩人經過那天也算是冰釋前嫌了,夏木槿心情也好了起來,此刻,迷迷糊糊的躺在牀上,沈慕寒正坐在一旁研究着兵法,時不時擡眸看她一眼,眸底即是擔憂又是寵溺。
“大叔,估計是水土不服,感冒反反複複的,你別為了我耽擱時間了,還是早些去練兵吧,我可是很想回去哦。”
這兩天沈慕寒都是與她同吃同睡,可是卻很規矩,頂多就是在她額頭上親一親,令她都懷疑自己魅力是不是後退了,好幾次都想問出來,卻臉皮薄,不好開口,況且,他這般每日陪着自己,耽擱了正事,流言蜚語會更多的。
聞言,沈慕寒卻是将手中的兵法書塞進衣袍裏,起身上前凝了她一眼,随即又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沉吟片刻才道:
“好,你若感覺不舒服了随時讓人來找我。”
夏木槿縮進被子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便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再探頭,沈慕寒卻早已離開,營帳內似乎還留有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夏木槿吸了吸鼻子,她豈會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異樣,絕對不是普通的感冒那般簡單,當日吐出的血可是黑色的,而沈慕寒每日的寸步不離豈會是因為她普通感冒的問題。
他自己是神醫,可是似乎自己的症狀他也束手無策......
良久,她卻是灑脫一笑,絲毫不被身體之事而影響自己的心情,活在當下也好。
“老大,你是受傷了麽?怎麽這幾日都要喝這些黑乎乎的藥,聞着怪難受的。”
這邊,沈慕寒出了夏木槿的營帳便來到了明一等人的營帳,明一和其他兄弟有任務一直都是早出晚歸,這熬藥采藥一事自然交給了唯一留下來的明鵬,此刻,見沈慕寒進來,便是端起早就準備好的藥遞了過去,并擔憂的端視他半響,才壯膽問道。
這幾日的藥草都是他在采,除了老大給的那十幾株樣板,并且還告訴他哪些用根,哪些用葉,哪些用枝莖,又怎麽煎熬,他每次可是要弄半天才能将這一天的藥給熬出來,而且老大看似跟正常人無異,卻要吃這些藥,擔憂之外卻也是好奇。
而且他還不讓他告訴別人,怕洩漏風聲。
“沒事,舊疾複發。”
沈慕寒淡淡的瞥了那藥碗一眼,随即便是接過那黑乎乎的藥仰頭一飲而盡,伸手擦了擦嘴巴,便是淡聲說道,而後便轉身出了營帳。
明鵬看着那遠去的背影,擰着眉頭半天,舊疾複發,是與冥烈第一次搏鬥的舊疾麽......
沈慕寒沿路進了一茂盛的樹林,此刻五髒六腑都像是碎裂般疼,倏然,突出一口黑血,他撐着一顆樹才勉強使得自己沒有倒下,随即便是盤做在地上開始運氣。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眉間的黑色氣團沿着臉脖子垂直而下,而他用內力将這股黑氣逼向碗脈處,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手起刀落,碗脈處裂開一道口子,血汩汩而流,而他手心也出現一個瓶子,将血引進瓶子,直到黑血流盡,才封住自己幾處大脈,随即又往收口撒上藥粉,瞬間,血便止住了。
拿着裝滿自己血的瓶子來到一平地之處,就地生火,找藥材,而後便開始制藥。
空氣中彌漫着一絲怪異的香味,似是那瓶子裏的血又像是這火架上烘烤的植物。
“師兄,你真的不要命了麽?居然服用斷腸草和血蜥等物制作的毒藥,再以自己的毒血來為夏木槿制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死的,即便不被毒死也會流血而死。”
清月已經發現他的異樣好幾天了,可卻不曾想他居然這般做,好在今日她早早在這裏等,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麽也不相信這世間還有這等癡情之人。
而那個人卻偏偏不是她。
她心疼,不止是為他的身體,更為他的無知。
“我自己是大夫,自有分寸。”
沈慕寒卻一心忙着手裏的活,并未擡眸看淚眼朦胧的清月。
清月卻是捂着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她一定要阻止他再這般傻下去,剛要上前,倏然,身子的某處被一陣風掃過,便再也動彈不得。
“我說過,我自有分寸,誰也別想阻攔我。”
沈慕寒終于擡眸看他,眸底有着陰沉的暗色,聲音也帶着一絲戾氣。
清月動彈不得,只能流着淚看着他一步一步完成這制藥的動作。
他這以毒攻毒是打算将子蠱逼出來,子蠱靠人體的心頭血為生,一旦入了人的體內便如螞蟥那般不肯出來,而它天性性寒,沈慕寒服用的毒藥都是居寒的,他這以寒至寒的法子确實能減輕夏木槿的痛楚,可是她的生死終究掌握在母蠱的手裏,同時,也掌握在種下母蠱之人的手裏。
同時,夏木槿也未曾閑下來,她出了營帳,便拿着自己的小彎刀沿着一路荒蕪的泥巴磕磕挖挖,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麽。
偶爾挖出一塊如石頭或者是青磚之類的嘴角便裂開,而且卻将它們集聚在一旁,最後卻是對着這些東西敲敲打打,然後又用小刀刮着上面的什麽東西,并小心翼翼的用布塊包裹好,随即便回到營帳,便也沒再出來過。
“呀,真的有鹽呢,你們看,你們看,木槿姑娘沒有騙我們。”
同一時間,跟着夏木槿挖馬蹄的幾個人照着夏木槿的方法瀝出了潔白的粗鹽,頓時,歡呼不已,這簡直是太神奇了,再這樣荒廢的村子居然能瀝出鹽。
這樣,即便是每天吃樹葉也能保持應有的能量,不怕活不出去。
-本章完結-
☆、235飄來一具女屍
這樣,即便是每天吃樹葉也能保持應有的能量,不怕活不出去。
傍晚時分,沈慕寒才回來,他臉色有些白,也有些倦色,夏木槿剛忙完手頭上的事,見他朝自己走來,便是擔憂的問道:
“大叔,你中飯吃了沒,是很累麽?怎麽臉色這麽白?”
說着,素手卻朝他的俊臉摸去,沈慕寒本想半路攔截她伸過來的手,可伸手的瞬間牽扯到手腕的傷口,便是又垂了下去,嘴角淡淡的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另外一只手捋了捋她微亂的碎發,醇聲道:
“吃了,可能是太久沒活動筋骨了,是有些累。”
他的話夏木槿并未質疑,畢竟這裏條件有限,而他壓力肯定也很大,便是挂上了清淺的笑:
“那我們出去用晚飯吧,等下洗個澡好好休息。”
說着,便要拉着他走,可卻沈慕寒長臂一伸,将她緊緊箍在懷裏,聞着她秀發的清香,輕聲道:
“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如柳絮劃過心間,麻癢難耐,卻又夾着莫名刺疼,夏木槿頭就這麽貼着他厚實的胸膛,聽着他穩健的心跳聲,微微閉上了眸子。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極限,就如當代社會,發達到可以克隆,可卻還有有許多根治不了的疑難雜症,她不後悔來這裏一趟,更不後悔認識他,可是她也相信他,絕對會帶着她走出泥濘,奔向他們心中的康莊大道。
一會兒,沈慕寒便是松開了她,并且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顆藥丸,深情的凝視着她,并帶着揶揄的口吻道:
“來,張嘴,知道你不喜歡喝那些黑乎乎的苦藥,便是制成藥丸,你這小身板,瘦的都能當門板了,是該補補了。”
夏木槿笑的眉眼彎彎,自己這段時間是瘦了不少,連着胸部也小了,聽着沈慕寒的揶揄,臉上爬過一絲紅暈,便是張嘴,将那藥丸給吞了下去,随即便是促狹道:
“大叔,給我吃這麽補的東西,要是這身體太過強壯了你打不過要怎麽辦?”
她眸子清澈如水,偏偏說話的同時嘴角挂着得意的壞笑,并還擠眉弄眼,沈慕寒當即被她這搞怪的模樣給逗得笑出了聲,随即便是拉着她的手朝營帳外走:
“那就讓你打一輩子,只要不打死打殘,留着一口氣能生孩子就行。”
頓時,夏木槿一張俏臉紅的能滴血,嘟囔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被沈慕寒給拉着走出了營帳。
而他們剛走出去,卻見不少士兵站在外面厚着,一見他們出來了,幾個人便拿着裝着鹽的盆子出來,悅聲道:
“夏姑娘,你真厲害,照着你的法子我們真的瀝出了粗鹽,剛才還用着炒菜了呢,味道極好。”
夏木槿湊近看去,也是喜了,當即誇贊道:
“做的很好,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我只是提供些方法罷了,大家再接再厲,這東西對你們打仗有很大的好處,但是這粗鹽必須要很多。”
“謝謝夏姑娘,我們會繼續努力的。”
因為夏木槿帶着他們挖了鳝魚和馬蹄,大家便也知道怎麽去弄夥食了,這肚子也是不再會空着,而夏木槿卻每次在馬蹄挖出來之後都要細細選上一些帶回自己的營帳,這些大家自然不會有意義,可是次數多了,便不得不問,因為一天選一次,一次選的少說也有十幾斤,按理說即便是加上将軍等人也吃不完。
“夏姑娘,這些能夠封存麽?為什麽不吃新鮮的呢?”
今日也是一樣,在吃飯前她卻先去選馬蹄,那些士兵看了這就是忍不住發問。
“這些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做種子的,我本就是一個種田的,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不好好研究将它培養出來。”
夏木槿的直坦令衆人折服不已,特別是那句我本來就是種田的。
并非她自卑,而是坦然的認知自己的身份,更不因為是沈慕寒身邊的人而恃寵而驕,這一點,自認是他們自己也很難做到,這或許就是她的特別之處吧。
而且看着大将軍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的确不似做戲,看來,他們才是被流言蜚語蒙蔽了內心。
“需要我們幫忙麽?我媳婦也是村裏的,家裏裏裏外外都是她在打點,可能幹了。”
此時,一小夥子捋着衣袖便蹲了下來,一說起他媳婦便是眉色飛舞,夏木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卻是委婉道:
“不用了,我已經選好了,大家還是早些吃完飯休息吧,現在每天可是比打仗還要緊張。”
那士兵看着她的小桶子裏确實是滿了,便是咧嘴笑了笑,随即便是随着衆人去吃飯了。
而夏木槿也被沈慕寒帶去吃飯。
已經有兩天沒看到過清月了,她好似憔悴了不少,一張俏臉也尖瘦了不少,雙眸無光,看到沈慕寒牽着夏木槿走了過來,眸底閃過一絲沉痛,便是将臉轉了過去,不與他們對視。
這一細微的變化衆人均是看在眼裏,沈慕寒并未過多理會,而是為夏木槿拿好凳子并扶着她坐下去,就連每一根菜也是他給夾的,今天的菜雖不算豐盛,可也有六個碗,而沈慕寒卻只夾了兩個碗裏的菜給夏木槿。
并且細聲叮囑她小心噎着,慢點吃之類的。
沈慕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裝了碗大飯,夾了些菜直接走到一旁蹲着,清月卻食之無味,扒了幾口飯便放下筷子,有些落魄的走了。
容璃母子倒是吃的淡定,美玉郡主聲帶被破壞,一直都很少說話,只是睇了眼出神的容璃,頗有修養的吃着飯菜。
容璃看着沈慕寒對夏木槿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眸底黯了黯,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最終是低下頭去。
夏木槿吃飯比較快,可能是因為氣氛問題,同時她也疑惑,為何沈慕寒不讓她吃其他幾道道,巴巴的望着那一盤子野菜,就快被容璃那厮給夾完了。
“那藥丸很珍貴稀有,與一些東西相沖突,再忍一段時間。”
沈慕寒早就看出夏木槿那眼中的渴望,又夾了些菜放入她碗裏,輕聲的說道。
夏木槿理解的點頭,将碗裏的食物全部吃下,才将碗放下,彼時,沈慕寒卻只動了兩筷子。
“大叔,你慢慢吃,我等你。”
夏木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細弱蚊蠅的出聲,她都多大的人了,還要別人伺候她吃飯,說出去是有多矯情啊,丢死人了。
飯後,兩人便牽着手在軍營旁漫步,因為下過雨,空氣中滿滿都是花草的清香與泥土的芳香味,是那種濃濃的鄉味,夏木槿心情不錯,沿路采了些花,并制了個頭花随性的戴在了頭上。并不時的轉頭看向沈慕寒。
沈慕寒看着如精靈般充滿洋氣的她,心情也是跟着愉悅了起來。
“槿兒,別跑大快,小心摔着。”
一路上,夏木槿咯咯咯的笑,而一雙狡黠的眸子卻不停的打量着腳下的泥土,走的越遠,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擴散開來,沈慕寒卻是在她身後追着,并叮囑着。
此時,一士兵光着膀子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來,夏木槿也沒注意到前面有人,便是笑着去看沈慕寒,倏然,只見沈慕寒眸子睜大,接着,只見他一個飛身便将自己給摟進了懷裏,而地上響起一聲痛呼。
“對不起,大将軍,小的不知道你與夏姑娘在這裏,一時沒主意,走的太急”
“走的這麽急做什麽。”
那士兵被吓得魂飛魄散,剛才就差那麽一點點就與夏木槿相撞了,依着沈慕寒疼她入骨的性子,估計會要了他一層皮,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顫聲說道,沈慕寒卻只是沉聲問了一句,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夏木槿卻蹙着眉頭睨了沈慕寒一眼,有些不解,又不是什麽大事,即便是撞到了也沒事啊,見那士兵哆嗦着不敢說話,當即便是笑道:
“他吓你的啦,撞到就撞到呗,又不會少塊肉,快些起來吧。”
見夏木槿這般說,那士兵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而沈慕寒又未阻止夏木槿讓他起來,便是戰戰兢兢的起身,随後才道:
“小的們去去河邊洗澡,卻不曾想飄來一具女屍,大家令小的前來禀報,是不是要将其撈上來好好安葬。”
-本章完結-
☆、236槿兒,你為何要殺我(還有一章 ,會比較晚)
“小的們去去河邊洗澡,卻不曾想飄來一具女屍,大家令小的前來禀報,是不是要将其撈上來好好安葬。”
這要是放在平常有衙門管了,可現在不止是因為地勢關系,更蹊跷的是他們這裏算是地勢高的,水是朝着下游的,這女屍怎麽過來的令他們費解,這才想要上報,而沈慕寒和夏木槿聽聞之後也是覺得詭異,沈慕寒當即出聲:
“帶我們去看看。”
說着,卻與夏木槿對視一眼,牽着她略微涼意的小手随着那士兵走去。
不到片刻,便來到目的地,其實這條河源夏木槿早就發現了,但是水位很深,加上自己一直忙着其他便也沒仔細觀察,河并不是很寬,可卻一眼望不到盡頭,而且她還發現這河的地勢是最高的,也是起潮點,因為在它的東南西北分別各有一條枝幹,延向不知名的方向。
那裏,或許是其他五國堵路的各個反向。
當然壯觀的不是這條河,而是幾百個只穿着亵褲的士兵,個個光着膀子,甚至在看到沈慕寒和夏木槿的同時,一個個噗通噗通跳進水裏,一抹紅暈直接從臉延伸到耳根處。
沈慕寒眉頭微微擰起,瞥着夏木槿,眸子裏有暗沉劃過,夏木槿卻也與他對望,無奈的聳肩。
“大将軍,就就在那裏。”
那剛才帶路的士兵不知何時往身上套了件外衫,可能因為緊張,導致外衫穿反了都未曾發覺,眸光畏怯的看着沈慕寒,指着被叢枝延伸到河面被擱淺的一方,那裏依稀能看到一個身影,因為服飾的顏色被認為是女的,可能是被那些枝條給挂住了,而沒有朝下面游去。
同時,沈慕寒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此人并非是從下游飄過來的,而是自己過來的,可能水性不好,又可能是因為其他而導致失去了性命。
“你們都去檢查過了,确定死了麽?”
頓了頓,便是問向那士兵。
這一問那士兵卻被問蒙了,沉吟半響,才怯怯的搖頭。
這士兵不過十三四歲,皮膚黝黑,身材瘦弱而矮小,估計是沈慕青半路給救來下的孤兒,也難怪會這般膽小,不然這跑腿的事也輪不到他。
而盡管沈慕寒現在什麽都不是,可在很多人心中他是永遠的大将軍,這稱謂他們也改不了,久了他也不去糾正。
沈慕寒也未責備,出門在外留個心眼總歸是好的,況且,現在又是特殊情況。
“大家把衣服穿好,過去将那人撈上來。”
他将夏木槿轉了個身,背對着衆人,随即才淡聲下令。
還泡在水裏的幾百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紛紛上岸,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因為自己穿的都是一致的亵褲,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