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兩百章剛從小黑屋出來又審核不過關,辰是不是很色...... (2)
雖然抹了藥,可依舊很清晰。
“是他們的人帶我過來的,并且還說你也會來,我便在這裏等了。”
歐陽軒有些傻愣的摸着自己的頭,笑的有些別扭。
倏然,一陣濃郁到令人嘔心的香味撲鼻而來,夏木槿蹙了蹙眉,還未弄清楚狀況便被歐陽軒一拉站在了側邊,接着,數道花紅豔綠的身影如一窩蜂那般湧了過來,個個濃妝抹豔,破濤胸湧,那胸口簡直就是肉擠肉,頭上金釵銀釵一口氣還真數不下來,這穿的卻是要多涼快便有多涼快。、
“三殿下,您終于回來了,奴家想死你了。”
“三殿下,為了您,奴家都三年沒有出過府了,老天有眼,還好,您回來了。”
“三殿下,奴家想死您了。”
“......”
夏木槿眉毛攏起,嘴角一抽一抽的,瞟向一臉木然的歐陽軒,湊近問道:
“這莫非就是他的後花園?”
歐陽軒一愣,随即便是一笑,手指向前面,糾正道:
“木槿姑娘這裏不是後花園,那邊才是。”
聞言,夏木槿翻了翻白眼,果然,只有大叔才是她的良人,不管她說什麽,稍微思索一下便能猜到。
容璃厭惡的推開衆女子,突然朝夏木槿走來,夏木槿此刻蒙着手絹,劉海又有些過長,只有一雙大眼露了出來,在看到容璃不懷好意之笑的時候眼皮一跳,瞳孔也是睜大,眼看着容璃走近,并朝她伸出了魔爪,夏木槿卻突然将歐陽軒一推,或許兩個男子都不曾想到夏木槿會有這般舉動,歐陽軒卻正好撞進了容璃的懷裏,而容璃卻正好縮手,直接将他給抱住了。
夏木槿立馬捂着心口彈跳出好遠,還好,自己夠機靈,容璃這厮太陰險了,若是讓這些女人看到的是她被容璃抱了個滿懷,不被剝皮削骨才怪。
“啊...你們...”
果真,這一場面導致整個都混亂起來,有女人立馬捂嘴大叫。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不,這一叫,那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頓時,花了剛畫好的妝容,夏木槿實在是不忍心自己的眼睛再受污,便是指着她們道:
“呀,你們的臉這麽花花白白的,看上去好恐怖哦。”
她這話一落,衆女子便是抱頭大叫,不到片刻,便不見蹤影,夏木槿雙臂環抱自己,渾身哆嗦着,突然,對上容璃那雙陰鸷的眸子,朝她欽佩的笑了笑,并毫不吝啬的豎起大拇指。
歐陽軒一張妖孽臉爆紅,像是煮熟的蝦子,看的人想要咬一口,況且,第一時間并未從容璃的懷裏掙脫出來,反而好似很喜歡他的懷抱,夏木槿莫名一個寒戰,看着兩人,突然就跑了。
“這該死的女人也抽風了。”
容璃一張臉黑的不能再黑,将歐陽軒推離自己的懷抱,突然冷聲說道。
這是來祈國的第一個夜,夏木槿睡不着,便是披了件披風直接走出了房間。
門口并無重兵把守,而且來到這裏之後容璃并未為難她,不但讓她吃得好住得好,還給了她許多衣服和飾品,令她脊背發涼,這人怪異的很,該不會男女通吃吧。
“大叔,你是否也睡不着呢,這邊的夜很悶,而且星星也沒大苗山的量,還很好很少。”
她慢悠悠的在院子裏渡着步,因為是晚上,即便有燈籠可光線也不亮,所以并未帶面紗。
白日裏見這府邸甚是怪異,就那些女子來說吧,聽聞都是祈國皇帝硬塞給容璃的妾室,可容璃對她們并不滿意,更談不上喜歡,便是開始游歷各國。
至今來說,至少是她覺得,不管是容璃,還是歐陽軒看上去并非那種無惡不作的壞人,只是很怪。
“木槿姑娘,你也睡不着麽?”
倏然,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夏木槿給吓了一大跳,轉頭,狠狠瞪着一臉笑意的歐陽軒,冷聲道:
“你丫的是鬼啊,走路都不沒有聲音的,是想吓死誰呢?”
她最讨厭別人在她想事情的時候打擾她,那跟擾她清夢一樣可惡。
歐陽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便是走向她,并朝一石墩坐去,夏木槿垂着腦袋睨他,而他卻正好擡頭看他,頓時,響起殺豬般的叫聲:
“啊...木槿姑娘,你的臉......”
-本章完結-
☆、220擦肩而過
“啊...木槿姑娘,你的臉......”
他這鬼吼鬼叫的,夏木槿翻了個白眼,對着他就是一個爆栗,頓時,歐陽軒滿臉委屈抱着頭蹲一邊畫圈圈去了。
“喂,歐陽軒,為何我潛意識裏覺得你這個人很善變吶,作為店鋪的當家的你是睿智而成熟的,到了大苗山你的智商就開始下降,而現在你基本已經沒有智商了,除了笑就是迎合,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精神分裂麽?”
她是個直性子,更不喜歡藏話,況且,這幾個月的相處這歐陽軒算是她的一個朋友了吧。
歐陽軒突然身子一頓,垂着的眸子微微閃爍,良久才擡頭看夏木槿,嘴角依舊挂着無害而純真的笑,确實,在夏木槿看來,今日他的笑就是帶着純真,那種如孩童般的純真,可是他愈加的這樣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夏木槿反倒愈加的懷疑。
未了,夏木槿無奈的揮了揮手,感覺自己這是在多此一舉,也無心在賞這異地的夜色,直接朝自己房間走去。
翌日一早,她便囔着要出去逛,畢竟這是祈國,陌生的國度對于她來說不止是一種游歷也是一種挑戰,況且,還不知沈慕寒何時才能找到自己,若不做點事還真對不起自己。
“等我回來便帶你去。”
容璃穿的很正式,一看就是要去上朝,夏木槿還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見他丢了句話便要離去,夏木槿連忙說道:
“好,回來的路上記得買點吃的,你家的飯菜太難吃了。”
容璃眉梢抽了抽,隐隐睨了她一眼,随即便是大步流星的離去。
“哪裏來的黃毛丫頭,這毛都沒長齊,居然敢在三殿下府上挑剔,是活的不耐煩了麽?”
容璃剛坐上門口的轎子,夏木槿這手裏的碗還未放下來,一把大刀便丢往桌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接着一道粗糙的聲音響起,夏木槿甚至覺得這桌子也在抖動。
筷子一丢,朝出聲之人瞅去,這一瞅便是狠狠咽了口口水,媽呀,這肥妞哪來的,不說四百也有三百五十斤吧,而且這個頭簡直是得了巨人症啊,五官都快被擠進了肉裏,她就納悶,像容璃這般挑剔,對容貌又這般在意的人怎麽會容忍這樣的廚房。
之所以說廚娘,因為她系着圍裙,滿手都是油,看上去還挺慎人的。
而那些還在用餐的妾室瞬間便是跑的無影,夏木槿餘光瞄去,只見十幾顆頭顱從門外給露了出來,一個個瞪大雙眸,滿臉幸災樂禍,可又夾着一絲恐懼。
“我就說了怎麽着?哪來的肥膘,這眼睛在哪來呢?還有,這早餐是人吃的麽?喂豬都會被嫌棄。”
倏然,夏木槿眼珠一轉,雙手叉腰,對着那肥胖的廚娘便一頓責備,并還動手将一盤滿是油的菜盤直接朝她臉上砸去,那肥膘或許想不到夏木槿膽子這麽大,便忘記了要避開,一時間被砸了個正着,滿頭滿臉的油此刻正往下滴着,可她卻伸出舌頭舔去嘴巴周邊的油漬,表情還很陶醉,看的夏木槿一陣惡心,好在這早上吃的少,不然,肯定已經吐得嘩啦啦響了。
那胖廚娘舔完油漬,便是操起桌上的菜刀便朝夏木槿砍來,夏木槿眸底閃過狡黠的光芒,撒腿便跑,好在,她今日早有打算準備磨着容璃帶她出去完,便換了簡單的男兒裝,就是這頭發也是束在頭頂,這跑起來快了很多。
經過哪些妾室,她看到的是十幾個豎起的大拇指和欽佩的眼神,可她來不及耍帥,因為感覺這背後已經地震了,而胖廚娘卻是兇神惡煞的離她不過一米的距離,若是她直接将到扔過來,夏木槿便只有一命嗚呼的下場了,她睜大眸子,邁開步伐,一個勁的往外面跑。
“啊...救命啊...肥膘要殺人啦....救命啊...”
并且邊跑便大聲呼救,可喊了一路都沒人出現。
直到跑向大門口,才被兩個侍衛給攔了下來:
“殿下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府裏人一律不得外出。”
靠,該死的容璃,就知道想要這樣出去沒那麽容易,可她是誰,夏木槿,那會這麽容易妥協的。
“兩位大哥,我不是要出去,實在是要逃命啊,你們幫我攔住那肥膘,攔住她,我就在這裏等,等你們殿下回來。”
背後已響起如雷貫耳的跑步聲,每一聲都感覺整個地面在震動,夏木槿便是拉着兩侍衛指着就要沖過來的廚娘,賠笑的說道,同時,還使勁全身力氣将他們往哪肥膘身上推,兩人嘴角亦是哆嗦着,一臉為難和無奈。
“今日我就要将這小個子給宰了,晚上給你們炖湯喝,誰若攔老娘,老娘連他一起宰了炖湯。”
肥膘此刻已是近在咫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站在那裏頓了好半響,才拿着刀指着夏木槿等三人,聲如洪雷說道。
“那個...姑姑,這可是三殿下的貴人,您看能不能額外開恩,不要她性命您看行麽?”
不遠處,一群莺莺燕燕已是貼着樹看熱鬧,一個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隐隐約約是在議論夏木槿今晚會不會被作為佳肴炖湯喝掉。
夏木槿莫名的一個激靈,尼瑪,這是容璃的府邸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獄啊,這肥膘居然吃人肉,嘔......
“姑姑...那個...”
兩個侍衛也是左右為難,看看夏木槿又看看那肥膘,欲言又止。
“姑姑...老娘才十八歲你小子竟然喊老娘姑姑。”
再次聽到姑姑,肥膘已是滿臉的不耐煩,揮舞着菜刀,對着侍衛大聲囔囔。
夏木槿象征性的掏了掏耳朵,卻是從一侍衛背後露出一雙滑碌碌的眼睛,繼而嗤笑道:
“哈哈,十八,我看四十八都有餘了吧。”
而她這聲音并未刻意壓低,而是在周的衆人都聽到了,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那肥膘一雙戾眸冷冷掃去,四周又恢複了平靜。
“兩位大哥,少說我也是你們殿下的貴客,若是被這肥膘給一刀劈了,估計你們殿下回來就不知将你們一刀劈,可能是千刀萬刀的刮,不如還是先讓我出去避避風頭,等你們殿下回來了我再進來,這人生地不熟的我走不遠的,況且,要錢沒錢,要貌沒貌,能跑到哪裏去?”
這肥膘指不定是容璃什麽重要的人,連他的妾室都怕,估計這身份不低,而容璃将自己帶回來,必定有所交代過,此刻,見他們一臉為難,便知道自己說到重點了。
這次她聲音卻是壓低說的,并且還說的擠眉弄眼,肥膘看着她這小動作,早就咬牙切齒,估計以為她又在說她了,所以,還不待兩侍衛有所反應,便舉刀朝她砍來,夏木槿故作大叫一聲,兩個侍衛頓時扯着她的手一松,夏木槿嘴角一勾,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出去,黑後,是兩侍衛和那肥膘混合在一起殺豬般的聲音......
夏木槿沖出府便朝着人多之處走去,一路上欣喜不已,況且,這各國風情不同,即便是普通的街道,也另有一番風味,這祈國反倒像是現代的西臧,不管是頭飾還是服飾,而且眼睛都特別的大而圓,可是美女卻很少,幾乎女的至少也有一米七幾,夏木槿站在人群之中顯得很突兀,因為她太渺小了,莫名的。心底湧上一股凄涼。
她想家了,想大苗山了,想天璃國了......
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可往身上摸了把,發現不但沒有帶錢,就是連值錢的東西也沒有。
這一路,她都快被人當成了猴子,只要路過的,目光均會好笑的在她身上流連,令她這再厚的臉皮都不管用了。
“哎,要是那些被包着的石頭大叔能看見就好了,只有你才認識我的字。”
她百般無聊的踢着石子,頗為氣餒的說道,倏然,眸光朝某處一看,頓時咧嘴笑開,大步朝那處跑去。
而就在她跑離的同時,一帶着鬥笠的高大身影突然轉頭,那如星子的眸光似乎在人群中尋早這什麽,久久,卻是捂着自己的心口,輕聲道:槿兒......
而就在他轉頭回去的瞬間,夏木槿便正好從另外一頭跑過來,倏然,幾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走來,擋住了夏木槿嬌小的身影,就這樣,兩人擦肩而過。
-本章完結-
☆、221玉石吊墜
而就在他轉頭回去的瞬間,夏木槿便正好從另外一頭跑過來,倏然,幾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走來,擋住了夏木槿嬌小的身影,就這樣,兩人擦肩而過。
夏木槿跑到一個滿是種子的地攤前,對着這地上的各類種子一番研究,路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一人在這攤子旁停留一刻。
“孩子啊,你買麽?”
擺攤的人是個高高瘦瘦的老人家,滿頭銀絲,穿着很是破舊,一雙手如枯骨那般,而他旁邊還躺着一個年紀相仿的老奶奶,此刻卻有氣進無氣出。
而老人家滿目慈祥,在看到夏木槿的容貌之時顯然有着一絲詫異,卻只是一閃即逝。
夏木槿并未注意老人家這一瞬間的神情變化,而是眸底瑟瑟,看着老人家,很是誠實道:
“老爺爺,我沒有錢。”
說完,卻是靜靜注視着這老人家,以為他會露出惋惜或者是揮她走,卻并沒有,表情依舊慈祥,看着她的眸光卻帶了幾分深意。
“不過...興許我能治好老奶奶的病。”
見此,夏木槿也是放開而來,雖然沒有足夠的把握,卻還是低聲說道。
跟着沈慕寒有些時日,娘懷孕那會兒,有段時間他每天都給娘紮針,并還用些藥,她那時有時間就會問很多,久了也會一些,而這症狀沈慕寒曾經提及過,與這老奶奶的症狀很相似,具體藥草她也知道,只是不知這老爺爺會不會相信她。
“呵呵,孩子啊,別逗我老頭子了,這大夫看了無數,可終究沒治好,老婆子不願在家裏,說死也要死在老頭子我懷裏,而我們第一次相遇便是這樣的性情,我還是個擺地攤的窮小子,而她卻是富甲一方的千金大小姐,可僅是一眼,我兩就私定終身喽...呵呵...咳咳咳...”
那老爺爺說着卻是咳出一口血,而老奶奶嘴角也挂着淺淡的笑,可笑中卻流出兩行淚水。
“孩子啊,我們也算是緣分,老頭子可否請你半個忙?”
看着他手心的血,夏木槿心中莫名一疼,那血帶着一絲怪異的味道,而且顏色偏黑,這明眼人都知道是中了毒的,倏然,一直瘦弱的手慢慢的伸了過來,與這帶血的手緊緊相握,夏木槿眼眶一紅,當即便點頭應了:
“老爺爺,您說。”
她親眼目睹過小小的爺爺奶奶死,兩人的屍體被撈上來時也是手拉着手,即便是到了最後也沒分開,那時她便将他們葬在了一個墓裏。
“孩子啊,将這些都收起來,可別小看了它們,都是寶貝啊。”
老爺爺身體搖搖晃晃的起來,這時夏木槿才發現,老奶奶身下墊了厚厚的粗草墊,夏木槿速度的将地上的東西收拾好,并将小包挎在自己身上,見老爺爺要拉着從那草墊下延伸而來的草繩拖老奶奶走,夏木槿連忙上去,手剛伸過去,卻被老爺爺給拒絕了。
“我們的第一次相處便是在我的老家,我就做了這麽個草墊,她坐在上面,我将她從家裏拉到山上,又從山上拉回家裏。”
老爺爺走的很吃力,一步一步尤為沉重,可是即便是額頭青筋突起,他依舊沒讓夏木槿幫忙,就這樣,慢慢的走了近一個時辰,來到一偏遠的大山,夏木槿看着低矮的民房,心中感慨萬千。
“孩...子,這...便..是...我的...家鄉了。”
老爺爺喘着粗氣,已是無力說話,如枯骨的手指着一片荒涼,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
“等...下...便将..我們...葬在這裏。”
說着, 便是指着腳下不遠的地方,夏木槿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透過一處從草,看到一大片墓地,墓碑上依稀寫着姜氏一族。
她驀然眸光放大,連忙說道:
“老爺爺,您們不會死的,我們一定有辦法救活您們。”
此刻,老爺爺卻是蹲身下去,就地坐了下來,并慢悠悠的扶起老奶奶,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并緊緊握住老奶奶的手:
“老婆子的病其實并非無藥可救,可是我身中劇毒,今日便是大限,她一直不願救治,一直撐着一口氣,等着和我一起死。”
他說着,卻是輕輕撫着老奶奶北風吹亂的發絲,并在她手背拍了拍,夏木槿已經忍不住捂嘴哭了。
“孩子啊,來......”
須臾,老爺爺又朝夏木槿揮了下手,夏木槿連忙擦拭幹淨淚水朝地上坐去。
“記得,把姜氏發揚光大,為給祖先争光......”
倏然,手心一片冰涼,一枚玉石吊墜落入自己掌心,可這玉石吊墜卻只有一半,而那大爺卻是直直垂下了頭,再也沒了聲音,那老奶奶微微一笑,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不到片刻,也是斷了呼吸。
“不要,不要,老爺爺,老奶奶......”
夏木槿來不及仔細研究那玉石墜子,卻是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她不知為何自己的心這麽痛,痛的她都無法承受,而那老奶奶在死去之前的微笑,她總覺得在夢境中看到過。
沒有棺木,夏木槿便去找附近村子裏的人借,可是借遍了都沒有人願意,而且大家聽說死了人很麻木,像是最平常不過的事那般,最後,她沒有辦法,便是用手挖抗,挖到中途卻又下起了大雨,可她一刻也沒有放棄,知道第三天天亮,她才麻木的将墓碑刻好,并用盡力氣将兩人移進那大坑裏,随後才用封土。
而餓了快三天的她已是精疲力盡,在将墓碑插、進泥土裏之時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啊...蘭兒,不要,快走,快走....”
睡夢中,一大群人将兩個年輕的女子給圍堵住,一女子手裏牽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娃,地上,血流成河,到處都是被分散的肢體,一道悲切的女聲突然傳了過來,夏木槿想要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卻四周一片漆黑,緩緩的,又開始起霧,隐隐約約之中,兩道蹒跚的身影娓娓走來,他們滿目慈笑,看着夏木槿,慈聲道:
“孩子啊,我們找了大半輩子,終究還是找到了,記得,發揚我們姜家......”倏然,眼前再次一片漆黑,那兩道身影卻是相攜而去,夏木槿想要然他們留下來,不要走,可是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倏然,雙眸一睜,渾身已被汗水濕透。
入眼,是極為普通的房頂。
“看看,好像那騷狐貍。”
倏然,一盆冷水扣了下來,夏木槿給淋了個濕身透,頭頂,是一道蒼老而尖銳的聲音,她驀地朝她望去,卻見一滿頭白發的老人家此刻正柱着拐杖冷冷瞪着她。
她想撐着身子坐起來,可是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本就淋了雨,渾身都是軟的不說,又加上餓了幾天,都快成灘泥了。
“這是哪裏?你們又是誰?”
她試着發聲,可說了一句話卻把自己吓了一大跳,這還是自己的聲音麽?
簡直沙啞的不像話。
“好在當年那騷狐貍生的是個女兒,不然,就憑你這副樣貌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依舊是那老人家尖銳而充滿敵意的聲音,夏木槿心中一個激靈,伸手朝自己的衣襟摸去,好在,是女兒身的事沒被發現,随即便是将那板塊玉石吊墜給藏好,這些人明顯很針對那老爺爺和老奶奶。
“這位老人家,長相是天注定,父母給的,若是每個人都要生的一副讨喜的相貌那着世間還有美醜之分麽?”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聯想到令自己寒毛豎起的怪夢,便是低聲說道。
此時,一中年婦女端着些食物走了進來,婦女一聲穿着非常的普通,可渾身卻帶着一股貴氣,就連着老奶奶也不例外,依着那婦女的年齡,應該與自己娘不相上下。
“哼,尖牙利嘴,好了就趕緊吃,吃完了就離開這裏,我們村不歡迎外人進來。”
那老人家冷冷瞥了夏木槿一眼,便是敲了敲拐杖,厲聲說着。
夏木槿那還管的了那麽多,即便渾身酸疼,可這肚子此刻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就是給她兩頭牛也能吃的下。
只見她掀被子就着襪子便着了地,随即直接撲到桌子上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起先,那老人家對她的性別還懷疑,可是此刻見了她的吃相,便也相信,這卻是只是一個男娃,并且還是個孩子罷了。
-本章完結-
☆、222還沒将你找回來(補昨天大字推薦的三千)
起先,那老人家對她的性別還懷疑,可是此刻見了她的吃相,便也相信,這卻是只是一個男娃,并且還是個孩子罷了。
而她的食量也大的驚人,三碗米飯,兩碗稀飯,還有幾盤菜吃的幹幹淨淨,看的那老人家和中年婦女一愣一愣的。
“好了,吃完了就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我們的糧食了。”
吃完飯,頓時覺得渾身有勁,加上這熱飯熱菜,吃的是汗水直流,身上粘巴粘巴的很不舒服,剛将鞋子穿好,本想套個澡洗,手臂卻被那老人家狠狠一拉,同時,包袱也給丢了出來,随着那尖銳的聲音一落,門也砰的一聲關了。
夏木槿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這老人家也太怪了些,救了她給了她飯吃到最後卻又将她給趕了出來,真是個怪人,可這地方确實怪異,早些離開為好,有些留戀的掃了一眼四周,便是撿起包袱款款離去。
“娘,你明知她就是,為何不留下她,又為何不讓她死去?”
夏木槿剛走,屋內,中年婦女嘆息一聲,摸了把濕潤的眼眶,突然說道。
那老人家看向不遠處正堂的靈位牌,久久卻是嘆息道:
“這或許就是命......”
夏木槿循着一條路直接走,沒想到還真走對了,她來到墓地前,将那草墊蓋在了墓頂之上,并磕了幾個頭,一手捏着包袱,站了會兒才離開。
沿路,她撿了幾個瓶子,這瓶子裏有着清淡的藥香味,估計是有人受傷之後而留下來的,她找了處有水的溪流,将幾個瓶子給洗淨并用衣角擦幹水,随即才打開包袱取出老爺爺所謂的寶貝。
仔細端詳了半天,都是一些她不曾見過的種子,有一種像是芝麻,可又比芝麻小一些,她猜測着是火龍果的種子,可是在這時代就有火龍果,簡直不敢相信,有的像是蘋果種子,有的像是桃核,她唯一認識的便是山核桃種子,因為自己曾經見到過,這一發現令自己欣喜到狂,撇去心中各種疑惑,将這數十種種子分別裝好,然後小心翼翼的給揣進兜裏。
而這剛進城,便被容璃派來的人給逮了回去。
回到容璃的府邸,啥也不管,先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至于那些重要的瓶子都被她給揣進了兜裏,她人本就瘦小,可這衣服又偏大,而且大的還不是一點,所以,塞這麽幾個瓶子根本看不出,加上她直接将這些種子混合裝進去的,并裝滿,反正是幹燥的種子,也不怕混味啥的,這樣只裝了四個瓶子便可。
洗澡完便直接被請到了飯堂,那肥膘此刻也在桌上,正瞪着一雙木魚眼,當然,這木魚眼只能看到一條縫隙,而她所瞪得目标卻是她。
“木槿姑娘,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擔心死我們了。”
歐陽軒見她落座,便是擔憂的問道,眸底卻閃過一絲怪異的幽光。
夏木槿夾了菜,扒了幾口飯,吃的有些急,見歐陽軒問,兩行眼淚一出,将筷子一放,便是嚎啕大哭起來:
“哇...你們還說,我都差點見了閻王,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
她現在越來越懷疑歐陽軒的動機了,姜氏一族,歐陽家,有什麽聯系麽?
不知為何,因為夢裏那道殺人的人影與歐陽軒竟有些重合,只是那人一臉煞氣,不似歐陽軒這般柔。
沈慕寒他們也說過,在天璃國,姓歐陽的只有一家,那便是天下第一富商。
而祈國多麽?
當然,她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問,更不會問這裏的人,而是要再找機會出去再問。
容璃一雙眸子一直都暗沉的令人發悚,看夏木槿更是詭秘,夏木槿心口一提,卻哭的更加洶湧了。
“讓你不出去你偏要出去,怎麽沒被賣去當人彘。”
容璃倏然将筷子狠狠拍放在桌上,陰冷的說道。
人彘......
夏木槿一個激靈,媽呀,這祈國是什麽鬼地方,還有将人賣去當人彘的,那自己是不是命大才沒被賣掉。
“哇......我要回家,回家.....”
她此刻目露驚恐,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根本停不下來,而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想起這一路的點點滴滴,心中的恐慌愈加的厲害,這樣一個古怪而陌生的過度,她是真的畏懼了。
“想回家,很簡單,将我要的東西做出來便放你回家。”
容璃眸底一黯,心中劃過一絲懊惱,便是朝夏木槿半是哄誘半是威脅的說道。
頓時,夏木槿停止了哭泣,而是低頭大口的扒着碗裏的飯,三下五除二便将一大碗飯吃了個精光,随即速度的放下筷子,起身:
“我吃飽了。”
她現在滿腦子複雜得很,不管是容璃還是歐陽軒她越來越看不懂了,說的真好聽,做出他想要的東西便放自己的走,自顧如他這般野心之人怎麽會滿足,待他嘗試到了炸、藥的威力,指不定會想要吞了蒼穹六國,他曾經也說過,蒼穹六國,有五國想要殺沈慕寒兄弟,他也不例外......
其實她想過,先做幾個讓他們試試威力,而這麽一試大叔他們便會知道她的行蹤,也會第一時間趕來救她,可這一路不長也是快一個月的時間,依着他的力量也找不到自己,要麽就是出了事,要麽就是容璃比想象中厲害,刻意不讓他們查到,所以,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耗,只是看他們耗不耗得起。
夜!
天地之間混沌一片,狂風大作,雷電交加,似乎有暴風雨來襲。
沈慕寒找了幾天,并潛入了容璃的府邸找,卻依舊沒有找到夏木槿的身影,此刻,上等的客房,他獨飲濁酒,每一杯都灼心的疼。
記不清有多久不曾這般喝過酒了,此刻,卻越喝越清晰,面前是夏木槿巧笑倩兮的小臉,眉如柳,眼如彎月,俏皮的吐着舌頭:
“大叔,你來啊,來抓我呀...呵呵呵....”
恍惚中,沈慕寒伸手一撈,可卻撈了個空,只得嘲笑的低喃:
“槿兒,大叔真沒用,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将你找回來......”
說着,又是仰頭,将一杯酒一飲而盡。
“嘿,還真活見鬼了,那日明明看到一個矮個子男人,眼神好奇而怪異,可這幾天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該不會是讓人奪了先,給掠去做了人彘吧。”
沈慕寒是坐在窗子上面喝酒的,而隔壁房間的窗子也未關,狂風呼嘯,發出極為詭異的嗚嗚之身,像是夜裏伸冤的鬼魂,令人毛骨悚然,沈慕寒本就是練武之人,這耳力自是極好,而那邊的話也一字不漏的聽了盡進去,頓時,眉頭一蹙,隐隐崩裂出殺氣。
“聽人說這三殿下回來了,帶回了兩個男子,一個絕色無雙,一個卻相貌平平,而且這相貌平平的個子還非常的矮,又瘦,你說的那個陌生面孔可就是他?”
另外一道聲音接着響起。
“啊...是三殿下的人啊,那便動不得了,不知那小子運氣是否好,有沒有被別的部落給抓了。”
祈國的國度很是怪異,他們稱為一個國家,可卻分很所部落,而且有幾個部落專門抓一些不是本國的人做為人彘供他們樂趣,這在整個祈國都不是什麽隐秘的事,但是這人倘若有人護着便又是另外一回事,哪怕這個護着他的人只是祈國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可是,他們國家的人天生冷血,很少會出現那樣的人。
這個,通過那老爺爺老奶奶一事估計夏木槿深有體會。
倏然,窗子上的黑影一閃,人已經從旁邊的窗子飛了進去。
“啊..你..”
兩個人本還聊得甚歡,可突然闖入陌生面孔,頓時驚的一慌,剛要大叫便被點了穴道。
沈慕寒蒙了臉,一雙深如黑色漩渦的眸子冷冷看着兩人,随即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