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兩百章剛從小黑屋出來又審核不過關,辰是不是很色...... (1)
-本章完結-
☆、216死也得死在這裏
“這個兩位大人放心,皇上與太白先生是舊識,曾經...呃,這個小的不方便說,不方便說。”
小李子面色一虞,眸光閃爍,垂着眼簾有些激動的搖頭道。
而他這一翻繪聲繪色的否認使得趙家兄弟相識一笑,眸底均是流露出猥亵的幽光,怪不得爹和幾個叔伯說皇帝就是個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草包,現在看來,就是草包也比他聰明,況且,本就是太上皇硬捧着他登基的,登基之後大事沒做一件,整日裏整些沒有的,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詭異的事他都察覺不了,若不是沈家,別說是皇帝,就是姓天的天下都早已換了。
“兩位大人,這事可要保密,千萬別讓太醫們知道此事,因為他們絕對不會同意皇上服用這藥方的。”
小李子見他們不說話,便是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只聽啪的一聲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随即便是以懇求的口吻說道。
“公公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透露半點風聲的,明日我們兄弟就去找這藥方的藥物,争取在第一時間能夠為皇上解憂。”
趙楊武挑着眉毛,一手支起小李子尖瘦的下巴,吐氣如然道。
小李子一個激靈,連忙彎腰道謝,便是腳下生風,急速的朝營帳外跑去,後面則響起趙家兄弟陰森怪異的大笑。
“奶奶滴,虧得老子聰明,不然定被那兩吸血鬼給吸成幹屍。”
走出營帳,小李子渾身起着雞皮疙瘩,眸光觸及來回放哨的士兵,不免吐了口唾沫,陰陽怪氣的說道。
翌日,大部隊依舊趕往邊境,而趙家兄弟卻缺了一個,可大家卻均是緘口不問,權當不知道。
竹山縣縣衙。
不到十天的時間,夏木槿已經能夠下牀走動了,這與福伯之前的診斷未免也相差太大了些。
“明一,帶我去見見你家主子吧,躺了快十天,人都要發黴了,況且,這想破腦袋都想不起來,既然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見到他,或許會想起些什麽呢。”
此刻,她由吉祥如意扶着直接走向蕭炎的書房,見書房的門緊閉,便是敲了幾下門,而後才出聲說道。
這段時間明一一直在縣衙,因為邊境突然戰争,蕭炎便是出動衙門所有力量保護竹山縣,這些日子都是早出晚歸,怪疲勞的,今日他正好有事給耽擱了,然後便與明一在書房商量要事來着,這才說了不到幾句話,夏木槿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兩人相視一眼,便是同時起身,朝門口走來。
随着嘎吱一聲響,兩道身影走出,四道目光均朝夏木槿看來。
夏木槿這段時間被養的紅紅潤潤,整個臉都圓了不少,此刻,卻是憋屈的看着兩人,眸底盡是渴望。
“夏姑娘,你...你..能走動了?”
明一率先驚訝道,眸底亦是劃過一絲異樣。
聞言,夏木槿也是一愣,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随即便是笑道:
“是啊,你們不是說唐嫂乃一代神醫麽?吃了她開的藥之後感覺好多了,今早雙腳也能動,沒想到還能下牀了,不過好在有吉祥如意扶着,不然定然走不了幾步就要摔跤的,心裏悶得慌,隐隐約約之中總覺得自己還有好多事未完成,而且腦海裏偶爾會閃過一些陌生的面孔,我就在想那是否就是我的家人,同時,也很想見見他。”
夏木槿說着臉上爬過一絲嬌羞,便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聲音亦是愈發的小了。
見狀,明一和蕭炎卻是一臉為難,良久,明一也是嘆息道:
“夏姑娘,不是我們不讓你見主子,可是他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樂觀,我們怕你想起一切而承受不了現實。”
“遲早都要承受的不是麽?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區別?”
此刻,看着她倔強的眼神,明一真有些迷蒙了,可是計劃之內的事絕對不能破壞,頓了頓,便道:
“那随我來吧。”
小半盞茶的時間,明一便領着他們來到一偏靜而雅致的房間,房間裏擺設很簡單,卻不失高雅,裏面有兩個老嬷嬷見了他們到來連忙揖身行禮,最後卻被明一給揮手而出去了。
牀上高大的男子眉目如畫,此刻卻緊緊阖着眼眸,像是睡着了,呼吸時急時緩,面色時白時紅,整個房間冰冷冰冷的,讓人脊背發寒,感受不到一絲人的氣息。
“他...還會醒來麽?”
夏木槿走進一步,眸光緊緊鎖住那睡顏,倏然哽咽說道。
這事在整個天璃都不算是秘密了,夏木槿的知道大家毫無意外,只是這氣氛尤為的沉重,而更沒有人去回答她的話。
幾人就這麽站着,倏然,明一道:
“過幾天侯爺府的人就要來将主子帶回去了,他們說,即便是...死,也要落葉歸根。”
說道落葉歸根他再也抑制不住,大步跑了出去。
夏木槿站在沈慕寒的房間足有兩個時辰之久,就在她出門之時,卻突然抱着自己的腦袋痛苦的蹲下身去,直到福伯趕來,還未上前為她診治,卻見她驀地擡頭,一雙清澈的眸子布滿血絲,冷冷看着趕來的明一,寒聲道:
“他...是不是殺了我全家。”
明一瞳孔睜大,臉色蒼白,整個人恍若被抽幹了如同一樽木雕,直到夏木槿冷然的從他身旁走過都恍若味覺。
“放我走,你們這些壞人,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回家,我想爹娘......”
“沈慕寒,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怎麽可以殺了我家人,他們對你是那麽的好......”
“沈慕寒,我與你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怎麽死的不是你......”
夏木槿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整整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便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要回大苗村,卻被明一等攔住了,并重兵看守,不能讓她踏出房門半步,她每天如瘋子那般拍打着們,然後字字泣血的恨,幽怨,責怪......
直到十天後,沈慕寒被侯爺府的人接走,蕭炎才來到她的房門前,将她給放了出來,并直接将她趕出了縣衙。
夏木槿料想不到他們會過河拆橋,沈慕寒一走就不把她當人看,就差沒氣的吐血,可是她卻并未去大苗村,而是買了馬,備足幹糧,直接出了城。
“果然,最毒婦人心,這普天之下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特別是發瘋的女人。”
蕭炎得知這一消息,不免渾身哆嗦,搖頭瑟瑟的說道,而他話語剛落,吉祥如意一人手中拿着鞭子,一人拿着蠟燭直接踢門進了他房間,蕭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眸子瞠大,良久,才求饒道:
“兩位夫人,祖宗,讓你們伺候那女人全是主子的意思,不是我,我哪敢啊...啊....啊...救命啊...你們的青天大老爺就要被這兩潑婦給整死了......”
而門外守夜的兩侍衛打着哈欠,充耳不聞,這樣的場面他們一個月有三十一天都能聽到看到。
“看看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趕緊的把我們殿下吩咐的事情給做完了,不然,死也得死在這裏。”
又是一荒蕪的地方,到處都紮着營帳,夏木槿此刻手腳并未被綁住,只是嘴巴依舊不能說話,此刻,臨時架起的土竈正燒着大鍋水,一旁,幾個士兵拖了幾只活羊過來,準備宰殺,一士兵丢下一些蒜瓣和姜塊給她,意思是要她給清理了,可夏木槿的目光卻直直瞅着那幾頭羊,有幾個士兵以為她唾涎他們的不凡的外貌,便是出聲諷刺道。
頓時,四周都響起一片笑聲。
這些士兵并不知道夏木槿的真正身份,況且還是個啞巴,可又有三殿下罩着,雖然看不順眼,但也不敢怎麽樣,時常嘲笑一番還是免不了的,三殿下見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為她取名臭丫頭。
久了大家也便叫順口了,并且經常拿她的容貌說事,更多的是嘲笑。
這些人個個都牛高馬大,手臂都粗過自己的大、腿,而且都留着絡腮胡子,說話粗魯,動作更粗魯,跟莽人差不多。
而這正巧是夏木槿讨厭的種類。
倏然,她撿起地上一枚石子朝那個宰羊的人丢去,只聽波的一聲,石子正中那人眉心,頓時,眉心開了道口子,鮮血如注,汩汩流了出來。
-本章完結-
☆、217懷孕的母羊
倏然,她撿起地上一枚石子朝那個宰羊的人丢去,只聽波的一聲,石子正中那人眉心,頓時,眉心開了道口子,鮮鮮血如注,汩汩流了出來。
幾人料想不到這臭丫頭趕在太歲頭上動土,頓時,紅了一雙眸子,操起宰羊的刀便朝夏木槿走來。
夏木槿吞了口口水,微微挪動着身子,眸光卻毫不畏懼的與這些人對視。
小手朝着地面一陣摸索,直到手心傳來粗粝的感覺才将那東西拿着擋在自己跟前。
這幾個人她早就看不順眼了,一路已經搶了幾個良家婦女,玩弄過後不但抛屍荒野還一臉鄙夷,她若早知道容璃那混蛋是這樣的人,當日在大苗山就該給他弄個半身不遂的,那還容得今天落入他手,看着那些婦女身無寸縷被渾身是血被留下山崖或者是荒郊,她恨不得上去割下他們那玩意丢進火力煨。
手中粗粝的東西并非什麽利器,而是一根較為粗、長的木棍,見他們步步逼近,夏木槿嘴角勾起冷凝的笑,突然起身,擡腳便朝燒着水的鍋子踢去,一面又用木棍攪着竈裏的火,并将抽出幾根燒的正旺的柴禾丢進一旁的柴堆,這地方本就炎熱幹燥,這水也是來之不易,此刻,被夏木槿這麽一攪和,整口鍋翻地,那滾燙的水滿地都是,整個一片白氣,而竈也被毀的不成形,那大老遠撿回來的柴禾瞬間便被燒了個透徹。
幾人面面相觑,眸底也是露出驚恐,這可都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若是晚飯沒得吃,肯定會軍法處置的,頓時,看向夏木槿都充滿了濃濃的殺氣,一個個面目猙獰,提刀飛來。
夏木槿将手中的木棍一丢,撒腿就跑,而且專往容璃的營帳跑。
這一動靜不小,有人開始叫喊着着火了,不到片刻,整個營帳都沸騰了,該出來的都出來了。
夏木槿倏然猛地朝滿是石子的地上撲去,撲下去的同時将手心順着一路摩擦,片刻,手心便血肉模糊一片。
而她卻眸底氤氲,眼前突然停下一雙黑色靴子,倔強的擡頭,看到來人是容璃,便有賭氣般的偏頭過去。
随即,有人前來禀報,須臾,容璃蹲身,一手狠狠捏着夏木槿的下巴,掏出藥瓶放在她鼻尖,瞬間又收回去,夏木槿卻只聽得咬牙切齒的幾個字:
“你是故意的。”
這還是夏木槿第一次見到真正生氣的容璃,滿臉的陰郁與殺氣,或許跟近來的天氣有着莫大的關系,或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這天會突然炎熱,而且快要半個月沒下過雨了,附近也有一些湖,可短短幾天,這水便大幅度的縮,到今天,能從哪些湖裏弄來這麽一鍋水已經算不錯了,至于那些羊,是前幾天在已林子裏遇到的走失的羊群,他們便将其抓了,并一路帶着過來了。
說起來,大家都快半個月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其實夏木槿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總感覺這一路很怪異,按理說這不應該啊,即便是邊境戰事激烈,也不至于走這條荒蕪人煙的路,莫非是有人刻意阻攔,迫使他這般,想到這裏,不免暗了眸光,清了清久未開聲的嗓子,有些憋屈的指着那被捆住而掙紮的羊:
“你看,它都懷孕了,你們就忍心吃掉它。”
而她話剛落,容璃感覺自己要瘋了,現在自己都饑不能飽,她還去關心一頭懷孕的母羊,她這是真蠢還是假蠢,難道這些日子她都沒感覺出來,除了邊境那邊還出現了第三方力量麽?
這股勢力一直都在阻止他回到自己的國家,迫于無奈,他才選擇了這條荒漠之路。
“就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沒同情心的,這都是什麽地方,鳥不拉屎,一路都是砂石,連口井都看不到,更別提村子和綠洲了,你是要大家都死在這裏麽?”
夏木槿倏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冷聲責備道,随即又瞥着一臉肅殺之氣的容璃,坦然道:
“就這地方,你讓我走我也不走,走了就是在找死,喏,要綁要毒啞随你的便。”
說着,便是伸着雙手張開嘴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容璃看着她這幼稚而胡鬧的舉動,頓時哭笑不得,他這是在給自己挖坑,本以為綁了她對自己有很大的用處,此刻看來,這用處不知可否用的上,畢竟,要制造那些炸、藥必須得有足夠的材料啊,況且,夏木槿也說了,那材料不簡單,而且就在陰暗潮濕還要年限已久的地下室才容易出現。
用着她的解釋就是什麽與什麽産生的一系列化學反應的産物,反正他當時聽着一個頭兩個大,而且她說什麽他也聽不懂。
“那好,那就集體等死吧。”
他頹廢攤了攤手,冷冷睨着視死如歸的夏木槿,沉聲說道。
“哼,無知,帶我去湖邊。”
夏木槿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便是高高在上的說道。
她才不會委屈自己的肚子呢,況且,這厮這段時間給她吃的那是什麽,估計又瘦了一大圈,不知大叔見了會不會提刀将容璃看成十七八塊泡酒。
“你......”
見夏木槿這如鬥雞的高傲态度,容璃一手指着她,眸子更是冷冷睨着她,就差這眸子裏被噴出幾團火把夏木槿給燒成灰燼,夏木槿才不怕他,依舊高仰着脖子,冷冷與他對視。
随即還是安排了八個士兵帶她去了湖邊。
“喏,就是這個位置,你們下去挖,越深越好。”
夏木槿圍着那湖給轉了一個圈,發現這水又多了些,而且還清澈了些,便是指着湖中心吩咐道。
“你是擔心自己死了沒地方下葬了,放心,不用這些淤泥,這路上的砂石足夠埋下你。”
容璃也跟了過來,聽到夏木槿的吩咐,頓時,一張臉成了黑色,就差沒冒煙了,看着那湖中心如碗口大的水洞,冷聲諷刺道。
“三殿下,你錯了,挖這湖是準備将你們一起給埋了。”
夏木槿冷冷瞪着他,出口反駁道,她反正不怕他,況且,真要死也得拉幾個有分量的一起死,況且,那湖中央如碗口大的洞應該是個水眼,只不過這裏淤泥太深,迫使這水出不來,便一直被堵着,而這裏的水剛剛被他們取了不少,就這麽點功夫這水又回到了剛才的樣子,可見,這裏之前并非荒漠,也并不是毫無人煙,只是地勢導致的,若是她沒猜錯這一切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這些淤泥了。
同時,她朝前走了幾步,果真,越是靠近那湖腳下卻變得松軟起來,而且這附近大大小小無數個這樣的小湖,每個湖的狀況基本都一樣。
當然,容璃作為一國的殿下,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而那些士兵也不會在意,即便是留意了,也猜不透這其中的緣故。
容璃見她上前,便是蹙着眉頭揮手讓那八個人照着夏木槿的吩咐去做。
見他們下了湖,夏木槿便是走了上來,對着容璃道:
“這是你們國家的資源麽?”
容璃眸光一黯,便是別過頭去。
其實夏木槿覺得他這個人并沒到千刀萬剮的地步,只是脾氣火爆了些,手段也卑鄙了些,但心眼吧,并沒有想象中的壞,倒是那些手下卻是實實在在的粗人,或許,這與環境有着重大的關系吧。
哼,不說就算了呗,本姑娘本來還好心想要幫你一把,你自己不知好歹那便由着你自生自滅了。
“殿下,這裏有水眼。”
倏然,一個将士捧着一捧水喜聲的叫道,他話一落,其他幾個人亦是捧着水笑了起來,而那處,已經被他們挖了好大一個坑。
容璃驚訝的看向夏木槿,夏木槿卻鼻子一哼,擡頭挺胸走了。
這一餐,大家吃了飽飽的一頓烤羊肉,當然,夏木槿是他們的指導師,可是前提是那只懷孕的母羊不能殺,并且,在走出這片荒漠之後便将它給放了,幸好,材料還是充足,而之前那幾個要殺她的士兵都受了嚴重的軍法,不但沒吃上香噴噴的羊肉還被打的屁股開花,動彈不得。
吃飽的同時又洗了舒服的澡,真沒想到,那點大的一處水眼,瞬間便将整個湖給溢滿了。
“好了,大家吃飽喝足了, 馬上收拾東西出發。”
夏木槿将自己給收拾幹淨了,便拿着自己幾件換洗的衣物走了出來,瞅了眼烏漆墨黑的四周,很是淡定的說道。
-本章完結-
☆、218過敏
夏木槿将自己給收拾幹淨了,便拿着自己幾件換洗的衣物走了出來,瞅了眼烏漆墨黑的四周,很是淡定的說道。
或許因為她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容璃那木魚腦袋開竅了,此刻即便放她走她也不願走便是沒有将她給綁住,更沒有讓她變成啞巴,而她這一舉動令整個軍營都一番騷動。
此刻還早,大家也未歇息,均是坐在營帳外或歇涼或閑聊,就是容璃也在一旁指導着什麽,夏木槿此刻肩上挎了個小包袱,那可是她現在的全部家當,見衆人疑惑卻懊惱的看着她,便是冷冷哼了一聲:
“抓緊時間,還不走就等着被埋吧。”
說着,卻是邁着優雅的步伐朝一端走去,而那端正是他們趕路的方向。
容璃陰眸一寒,果真,不該放她自由的,這女人,真的是不把他放眼裏,給她一個笑容,她還真無法無天了,大家都趕了一天的路,舟車勞頓不說,就是這處也不适合走夜路,難免會遇上點什麽,倏然,只見他右手兩只之間夾着一枚飛镖,剛要朝夏木槿射去,卻突然感受到腳底下微微震動了一下。
“怎麽回事?”
“啊...地震了。”
“馬車...馬車...”
一時之間,整片營帳都沸騰了,因為他們感覺自己所在的位置在不斷的震動甚至下降,而不遠處的馬車甚至以最快的速度被什麽給吞沒了,因為是夜裏,天上雖然有着星月,而且周邊也升了火堆,可視物依舊模糊,整個都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慌之中。
“大家快速離開。”
容璃一張俊臉黑成了鍋底,想着夏木槿的種種舉動,頓時,雙拳緊握,她這是在聲東擊西麽?
還是以為這樣便會有人發現到她,并會救她離開,哼,這白日夢做的可真美麗,只見他大聲的吩咐一聲,幾個統領或者是副将便指揮着衆人速速離開,而容璃卻快速的跟上夏木槿的腳步。
“夏木槿,你學過巫術?”
夏木槿知道他跟了上來,可是她此刻沒時間理會她,跑路要緊,不然真的會被埋在這裏的,而容璃這話卻還是令她給笑噴了。
這還是三殿下呢,難道連最基本的嘗試都沒有麽。
“你怎麽不說我是妖怪?”
“......”
容璃覺得能與夏木槿這樣的人呆一起幾年那真的算是長壽,因為她腦海裏老是出現些古怪的想法,說話那就更不要提了,這哪像個女人,就如剛才吃羊肉,她翹着二郎腿,吃的吧唧吧唧響,還不停的舔着手指,他都不忍直視,可最終卻是直接看着她吃完了......
容璃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估計也沾染了夏木槿的風氣,變得越來越怪異了。
直到天亮,大部隊才徹底走出那片荒漠,大家都累的趴下了,就地直接躺下了,夏木槿也是疲憊不已,渾身都是汗,加上臉上帶着人皮面具,感覺很不舒服,并且很癢,總想撓,倏然,她對着臉不紅氣不喘如沒事之人的容璃道:
“三殿下,姑娘我估計是過敏了,若摘下這層鬼皮臉毀了定拉着你一起毀。”
尼瑪,真的癢,癢死她了,說着便是朝臉上撓了起來,表情也很不自然,貌似真的很痛苦。
容璃此刻也是認真起來了,對于夏木槿他可不敢小視,不過一句話便能将一荒漠變成地動山搖的水洲,而要毀他容貌豈不是更簡單,想起自己這張俊臉被毀,不免打了一個冷戰。
況且,世人皆知,他最在意的便是這副長相了。
倏然,只見他一把扯住夏木槿的手,冷聲道:
“随我來。”
此時,一處已經搭建起一個營帳,估計是專為容璃搭建的,而他卻直接抓着夏木槿進了營帳,一路,夏木槿看到的都是驚悚而不可思議的眸光,估計這誤會是大了。
“喂喂,你要喜歡的女子麽?”
進了營帳,容璃便朝一如藥箱之類的箱子走去,不一會兒,便是抱着那箱子走了過來,夏木槿睨着他,突然問道。
容璃腳下一頓,就着靜靜瞅着夏木槿,突然放緩了口氣:
“有啊,之前本殿下不就說對你有興趣麽?”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徑自拉了條凳子坐下,沉吟片刻,便頗為沉重的問道:
“我弟弟應該不在你手裏吧。”
這都快一個月了,這有多少人她都數清楚了,而且這麽遠的行程,若是松子真在他手裏也不至于一個月不讓他露面,所以,要麽就是不在他手裏,要麽就是被轉移了,現在想來,這前者可能性更大。
“喏,還你,本來在我手裏的,可是半路被人給劫走了。”
容璃臉色一虞,便是将那同心結丢進夏木槿手裏,也大方的承認,反正都已經到了這裏,她想回去也不是一時兩刻的事。
而且那小娃可是靈活的很,不但傷了他兩個暗衛,在逃跑的時候被一群突然而來的黑衣人給掠走了,這東西是他丢下來的,他便将其來要挾夏木槿了,沒想到她上當了,可又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她給識破了。
黑衣人...會是大叔的人麽?
夏木槿蹙着眉頭思考着容璃的話,但事實卻是松子還是被掠了。
“此刻想些沒有的也沒用,來,讓本殿下看看你的臉。”
夏木槿瞪着他,可還是配合的将臉給擡了起來,容璃弄了些藥水放到她臉上,不一會兒,那人皮面具就被取了下來,夏木槿卻是立馬起跑去容璃那箱子裏一頓亂翻,直到将一面小鏡子翻出來,随即,只聽她大喝一聲,将鏡子對着容璃甩了過去,并直接沖上去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
容璃想不到這夏木槿這麽的橫,一時沒有防備,給打中好幾拳。
“該死的,你看看老娘的臉,都被你弄成什麽樣子了,我告訴你,恢複不到以前要麽現在殺了我,要麽等我将你的國家給炸成平地。”
夏木槿邊打邊罵,最後幹脆撈起一旁容璃的衣物蒙着他的頭一頓暴打,直到打累了,氣喘籲籲了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夏木槿,你瘋了不成,別以為本殿下不打女人就真的能為所欲為了,信不信......”
而他話還未說完,夏木槿卻直接将滿臉疹子給湊了上來,密密麻麻,奧凸不平,看了怪鬧心的,也難怪夏木槿火氣會這麽大。
而容璃捂着自己的嘴巴直接跑出去了,夏木槿看着那背影,頓時嘴角劃過得逞的笑。
“老大,昨日一荒漠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水洲,而且附近有馬車和大部隊的腳印。”
一密林,數十道身影突然從四面八方飛來,停在了一男子身後,并有人将最近的奇聞異事給禀報。
男子轉過頭來,一雙如墨的眼眸滿是暗沉的殺氣,他都已經找了快半個月,卻依舊沒有槿兒的消息,而唯一的線索卻被一水洲給徹底斷了,倏然,手心聚集內力直接擊向身旁的一顆大樹,那樹應掌而倒,發出嘩啦啦一陣響聲。
數道黑衣人均是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而此男子并非別人,正是被沈家接回京的沈慕寒,本該癱瘓的人此刻卻滿身煞氣的出現在這裏。
“他們可都還好?”
迫使自己冷靜片刻,便是寒聲問道。
“很好。”
随着一聲很好,沈慕寒便是大手一揮,數道黑影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兄,你真要這樣,不遠萬裏只為找一個人的下落,就不怕冥烈再使陰招。”
沈慕寒衣袍一撩,剛要離去,一道清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眉頭一蹙,便是責備道:
“不是不讓你跟麽?”
清月一身粉色走了出來,很是委屈的嘟着嘴巴,心中很是喜悅,因為她知道師兄這是在關系她,頓時,提着裙擺在原地轉了一圈,巧笑道:
“師兄,還記得麽?你曾經說我穿這套衣裙最好看。”
她不信,那個夏木槿真有那麽好,不惜讓他撒下那麽大個謊欺騙世人,單單為了隐瞞身份去找她,事後,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他知道麽?
“快些回去,冥烈還有半個月便能恢複了。”
這次沒能親手殺死他,那麽下一次,他一定送他去見閻王。
-本章完結-
☆、219大叔,你很壞
這次沒能親手殺死他,那麽下一次,他一定送他去見閻王。
這是第一次,沈慕寒這麽迫切的想要将一個人置于死地。
冥烈三番四次的找他麻煩,他次次忍讓,念及舊情不傷他性命,可是他卻懂了木槿的家人,那麽,他也再也不會念及舊情,留他性命。
山莊這次差點被毀,木槿又突然失蹤,極有可能與歐陽軒有關系,可是此刻連歐陽軒也失蹤了,倒是歐陽家族的人都出來了,如今,整個天璃國都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大量商品缺乏,市民哄搶貨物厲害,更有不軌勢利推潑助瀾,貌似是想要讓姓天的天下給換了。
那麽,他便随了他們的意......
“師兄,你也說冥烈随時可能找過來,那麽我回去還有活路麽?不被他抓了吸血才怪,你就讓我跟着,我絕對不惹事,絕對聽你的話,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清月見沈慕寒态度強硬,甚至有趕人的趨勢,便是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道。
沈慕寒一把扯掉她的手,蹙眉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随即冷冷丢下兩字:
“随你。”
兩人一路前行,因為水洲之事沈慕寒便選了條偏遠的路,沿河而走,此刻,烈陽高照,清月龇牙咧嘴的擦拭着額頭的細汗,渾身酸疼無力,嘴角也是幹的發裂,遠遠,瞧見不遠處長長的河流,便是顧不得其她提着裙擺跑了過去,爽快的洗了把臉,并匐身大口的喝着水。
沈慕寒也是走了過去,取下腰間的水壺,先灌滿了一水壺水,随即才洗臉喝水,眸光突然瞄到淺處一白色布塊,不知為何,他竟是撿了起來,發現這是一條通白的手絹,可這手絹卻依稀有着淡淡的顏色,而且這中間包着一塊小石頭,他試着将手絹攤開,并取下這石頭,可觸手之處卻感覺都一絲粗粝,便是朝這小石頭處看去,頓時,眸底一喜,因為這石頭上真用小刀刻着五個字:大叔,你很壞。
這字他認識,比起他們寫的字簡單多了,而且手法也不是很熟練,況且,這還是她身上那把小彎刀片給刻的,也就是說,槿兒經過這裏,或者又可以說,她可能就在這附近......
想着,沈慕寒便再也顧不得還在一旁吐氣歇涼的清月,沿着河邊朝上走去。
而另一處,夏木槿他們休息了近兩個時辰然後便出發了,在容璃捂着嘴巴去吐之後她便是往床榻拿了一件衣服還有兩條手絹直接走向不遠處的一條河流,這手帕是用來遮臉的,那些士兵見了鼻青臉腫的容璃一件夠詫異了,若還看到她這張臉,估計要驚悚了。
來到河邊,她用清水洗了臉,也不敷藥,直接撿起幾塊有型的石頭掏出小彎刀開始刻字,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刻什麽,最後來回都是五個字,大叔,你很壞。
刻了足足十塊石頭,而這手絹只有兩條,一條用來遮臉,那麽剩下一條便包着石頭并打結直接扔進河水之中。
覺得丢一塊不過瘾,便将随手撈來的衣物用刀給割破撕成一塊一塊,繼續包着刻字的石頭朝河裏扔,最後被容璃給逮了回去,并朝着她大吼,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的衣服。
難怪,他有時候穿的像只花公雞,原來就是這件衣服,瞬間,夏木槿心裏平衡多了,只覺得消滅了這世間一大妖孽。
傍晚,他們便來到一金碧輝煌的府邸,至于這門口的大牌匾寫着那什麽字夏木槿不認識。
“木槿姑娘,你真的來了,看來他們果真沒有騙我。”
一入內,手臂便被抓住,接着,便是激動的聲音。
夏木槿蹙眉看着一臉驚喜的歐陽軒,太陽穴隐隐跳動了幾下,冷冷睨着他,良久,卻是冷聲問道:
“你怎麽在這裏?”
說着,同時将眸光看向一臉陰沉的容璃。
他還在為她打了他的事而介懷,此刻,一代美男子臉上青青紫紫,還有抓痕,抓痕上涔着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