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心疼我,看看,才跟着你走了幾步,就不忍心了。
“槿兒,你餓了吧,先填飽肚子咱們再來商量生孩子還銀兩的問題好不好。”
夏木槿一個梨也吃的差不多,頓時,将手裏的栗心給扔了,見沈慕寒端着粥朝她走來,而蘇秀寧本還滿臉笑意的臉陰沉了下去,頓時,眼珠一轉,張嘴:
“啊......”
見她這小孩子氣的動作,沈慕寒一愣,随即便是好笑的舀了粥喂向她。
一碗粥在沈慕寒無比輕柔的動作下喝完,在蘇秀寧咬牙瞪視的眸光中喝完,夏木槿很是惬意的打了個飽嗝。
見沈慕寒嘴角的笑意并未散去,便是一把環住他的手臂,柔聲道:
“大叔,你知道麽?”沈慕寒将碗拿在手裏,低頭疑惑的睨着她,夏木槿嘴角一勾,小腦袋如貓咪那般在他懷裏蹭了蹭,才道:
“戀愛就得高調秀。”
蘇秀寧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紅了一雙眸子上前嗎,一把奪過沈慕寒手裏的碗,冷冷瞪着夏木槿,冷聲道:
“夏木槿,別高興的太早,誰能笑道最後還不一定呢。”
說着, 便大步流星的離去。
“好了,解氣了,該算算我們的帳了。”
沈慕寒卻将夏木槿扶正,讓她面對着自己,收了剛才的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夏木槿暗叫不好,這幾天他都不在家,她正惬意呢,那皇宮作畫也只不過是她一時興起,沒想過後果的,此刻,他定然會追根到底的,眸光一閃,便是靠近夏木槿的胸膛,撒嬌道:
“大叔,槿兒都悶了幾天了,你帶槿兒出去走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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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槿......”
忍了這麽幾天,沈慕寒越想越不對,先是她會寫字,會算賬,會畫各種他們沒有見過的圖,最主要的是她還會做火藥,這一切倘若不是那日在朝堂之上她露手的那一副畫,他還不會懷疑,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懷疑,她真的只是大苗村的 夏木槿麽?
這種不了解令他非常的心慌,怕有一天她會莫名消失一樣。
“那個...大叔,能不能不要說。”
夏木槿癟着紅唇,可憐兮兮的瞅着沈慕寒,極為無奈的說道。
她已經接受了這裏的一切,便不想再去想其他,所以,她不願意提及過去,又或者是現代。
哎...罷了,罷了,誰讓自己被這小妮子吃的死死的呢。
見她這般,沈慕寒便也不再勉強,一手攬過她,道:
“剛才不是說要出去看看麽?想去哪了?”
再不走估計就沒機會走了,據說太上皇約了老頭子在府裏下棋,那個老不死的一定會來湊熱鬧,他必須走,而且還要走的無聲無息。
對于京都夏木槿不是很了解,也就那天去過白楊林,這京都這麽大,稀奇古怪的東西應有盡有,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商機,她可是盼着回去呢。
頓了頓,便道:“這次你做主。”
沈慕寒笑着刮了她鼻尖一下,便是從她腰間抽出那支木槿簪子給她戴上,并滿意的點頭之後才拉着她朝後面走去。
“慕寒哥哥,今天是月老的生辰,我們一起去月老廟吧,槿兒姑娘初來京都,定然沒見過那場面,帶着她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突然,蘇秀寧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夏木槿轉頭望去,卻見她換了身素色的衣裙,正提着裙擺朝這邊跑來,而她身後亦是跟着跑的氣喘籲籲的秦嬷嬷。
-本章完結-
☆、181月老廟,失蹤
突然,蘇秀寧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夏木槿轉頭望去,卻見她換了身素色的衣裙,正提着裙擺朝這邊跑來,而她身後亦是跟着跑的氣喘籲籲的秦嬷嬷。
沈慕寒極度不耐的蹙了蹙眉頭,要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不然這陰魂不散的女人早給他扇到十萬八千裏了。
真是一刻都不得安寧,為何之前沒覺得蘇秀寧這麽的煩人并纏人。
突然,夏木槿眼尖的瞥道一幹身影匆匆朝大門那端走去,估摸着是太上皇來了,便是給沈慕寒使了個眼色,沈慕寒亦是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便是道:
“恩。”
就這麽一個恩字打發了蘇秀寧,随即便是牽着夏木槿朝後門走去。
“诶,诶,慕寒哥哥,走這邊,這邊。”
蘇秀寧看着那相攜而去的背影,氣的直跺腳,無奈,便直能跑着去追。
秦嬷嬷少說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手裏提着一個精致的花籃子,籃子裏放着香紙等物,好不容易停下來緩了口氣,這氣還未接上來,便又跟着跑了起來,她這條老命遲早都會被折騰死喽。
幾人徒步來到月老廟已是大半個時辰之後,夏木槿一路倒是惬意,知道沈慕寒并未吃早餐,路上便拉着他進了一家面館,叫了一大碗面,可是有一半卻悉數進了她肚子,撐得慌,便只有走路來消化了。
她倒是好,累了有沈慕寒,又是背又是抱的,可就可憐了後面兩個女人,此刻,均是大汗淋漓,一個拿着一根木棍,發絲有一些淩亂,那碎發因為汗珠而粘的臉上到處都是,此刻,正吞雲駕霧那般吐着粗氣。
那繡花鞋更是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原因是這月老廟路上有一段非常難走的泥濘之路,整個都坑坑窪窪,即便是大晴天也是如此,皆因這山上時不時會湧出如噴泉那般的水,而這水大部分都會撒到那段路上,從而,那段路一年四季都是這般泥濘不堪。
“蘇小姐,你可要好好鍛煉鍛煉了,這年紀輕輕才走了這麽會兒路就堅持不住了,這年紀大了還得了。”
夏木槿見她這狼狽不堪的模樣,便是“好心”說道。
蘇秀寧狠狠剜了她一眼,便是朝沈慕寒靠去:
“慕寒哥哥,我頭暈,好難受。”
沈慕寒大掌一撐,便是避開了她肢體的靠近,但卻還是用掌力撐住了她斜過來的身軀,見她确實是累極了,便淡聲道:
“累了就坐那裏歇一會兒。”
蘇秀寧眉梢一喜,朝他指着的地方看去,頓時,委屈的彎下了紅唇,極為困惑的道:
“那裏好髒......”
“既是這樣,那你就下山吧,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慣性的,閉着眼睛都能走。”
聞言,沈慕寒大掌一收,便是毫不留情道。
蘇秀寧因為他這一舉動而防備不及時,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個四角朝天。
還未來得及訴苦,卻見沈慕寒牽着夏木槿走遠了。
氣的在原地直跺腳。
“小姐,這樣是行不通的,世子爺此刻被那小妖精迷了魂魄,你這般只是在自讨苦吃,到頭來得不償失。”
秦嬷嬷此刻跟了上來,剛才那一幕她自然看的很清楚,況且,在宮裏這麽多年,看慣了衆嫔妃們的爾虞我詐,你争我鬥,早已免疫了,這個夏木槿是個厲害角色,不但厲害,卻也有迷惑人的本領,若要引起沈慕寒的注意力,那麽必須在某處下功夫才行。
“嬷嬷,你的意思是......”
對于秦嬷嬷蘇秀寧很是信任,此刻,聽了她這般說,便是湊近問道,秦嬷嬷亦是低頭湊近,在她耳畔嘀咕起來,好半響,兩人才對視一眼,然後才緩緩向上走去。
到了山頂,夏木槿被這人山人海給吓到了,堪比過年那會的鎮裏了。
月老廟并不大,建築也有些年限,可是光看着人,便知這名氣不小,廟前有一顆大樹,樹上挂滿了紅絲帶,樹的旁邊擺了一張長方桌,一個八角胡子的男子正拿着紅帶吆喝着。
不少青年男女去從他手裏買了紅帶,然後在上面寫下心願後系上去。
“大叔,我們去後面轉轉吧。”
看了這場面,夏木槿沒了興致,眸光朝上掃了一圈,便是提議道。
沈慕寒自然不會喜歡這種場面,聽夏木槿這麽一說,當即便牽着她的手朝月老廟的後方走去。
“對了,大叔,冥烈和趙家兄弟怎麽樣了,會不會再來找你。”
兩人閑情的散着步,夏木槿将疑慮了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暫時不會。”
沈慕寒卻也是如實回答,上次一戰冥烈至少也要修養三個月,所以,這三個月他可以安寧度過。
“大叔,等收拾完這些礙眼的雜人雜物你教我練武好麽?”
“為何想要練武?”
“因為我想在你遇到壞人時能夠與你并肩作戰,而不是托你後腿,躲在你身後求安危。”
“傻瓜,我心甘情願的。”
蘇秀寧到達月老廟的時候已經有人陸陸續續下山了,可是她圍着整個月老廟打了幾個轉都沒見到沈慕寒和夏木槿,頓時,氣的頭頂冒煙。
無奈,便是跪拜了之後租了嬌子下了山。
“好了,走的差不多了,我們進去看看。”
而沈慕寒兩人從山後走出來之時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看着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相視一笑,便是攜手走進了月老廟。
“施主可是來求姻緣?”
人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一個小童正在打掃衛生,見他們兩人,便是上前,恭敬說道。
夏木槿笑着摸了摸小童的頭,道:
“姻緣就在眼前,我們只是在給月老慶祝生辰的。”
說着,便拿出一錠銀子買了些紙香,并跪拜。
那小童疑惑的看着兩人,直到兩人相攜下山還沒弄懂這狀況。
“師傅,為何這兩位施主不系紅帶,還不問姻緣。”
見自己師傅來了,便是上前問道。
那師傅卻只是看着小童淡淡一笑,并未正面回答。
夏木槿他們沿着山路一直走,并未覺得累,反倒很享受這樣的兩人時光。
“世子,世子......”
這走到半山腰,隐隐約約傳來一絲低微的呼聲,夏木槿聽到了,沈慕寒更是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便是朝聲音處望去。
這一望,卻見秦嬷嬷此刻正伸長滿是血跡的手微微招着。
“秦嬷嬷,這是怎麽了?”
沈慕寒和夏木槿連忙走了過去,并将秦嬷嬷從那滿是雜草裏拉了出來,她衣衫皺褶不堪,上面還沾了不少血跡,眸底滿是恐懼,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麽,而他朝四周掃視一圈,并未見到蘇秀寧,便是擰着眉問道。
秦嬷嬷乃太後娘娘身邊的人,這蘇秀寧又是丞相之女,況且,大家肯定只是他們一起來了這月老廟,結果他們兩毫發無傷,她們卻一個失蹤一個受傷,不管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世子爺,老奴給你跪下了,求你救救蘇小姐,她她被人給擄走了。”
秦嬷嬷此刻渾身還抖着,當即便朝沈慕寒給跪了下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
“去往了哪個方向。”
沈慕寒睇着他,頓了頓,才開口問道。
“那邊,那邊。”
秦嬷嬷那滿是血跡的手指向與她對面的方向,須臾,只見沈慕寒食中指放在唇間輕輕一吹,立馬閃出十幾道黑影。
“大家分頭找,務必要将蘇小姐找回來。”
沈慕寒也是刻不容緩的下令,下令之後便拉着夏木槿直接去了那個方向,秦嬷嬷則被一黑衣人直接扛在了肩上,任憑她如何喊叫,那人就是無動于衷。
“大叔,你說這會是詐麽?”
路上,夏木槿見這道路寬大,而且沒有岔口,路上,偶爾也會有情侶擦肩而過,便是懷疑的問道。
“依着蘇秀寧的性子應該還不至于。”
沈慕寒卻是篤定的說道。
“嗚嗚....嗚嗚.....”
一隐秘的叢林裏,蘇秀寧一身狼狽的被綁着,她跟前是幾個牛高馬大的蒙面人,見她掙紮,便是開口道:
“蘇小姐,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定然不會将你怎麽樣,只要沈慕寒一死,那個野丫頭交由你處置,現在,你只需與我們演一場動人的戲便好。”
-本章完結-
☆、182竄天猴上樹
“蘇小姐,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們定然不會将你怎麽樣,只要沈慕寒一死,那個野丫頭交由你處置,現在,你只需與我們演一場動人的戲便好。”
帶頭的男子長了一顆龅牙,頭發稀稀疏疏很少,滿臉絡腮胡子卻又黑又濃,一雙不算大的眼睛滿是憎惡,手裏拿着一把很大的彎刀,此刻卻是傾身湊近蘇秀寧,而他身上有股臭味,蘇秀寧眉頭緊蹙,若不是嘴巴被布條塞住估計就吐了。
那那男子明明是商量的口吻,卻絲毫不給蘇秀寧說話的機會,而她只能被動的任由他們牽着走。
“瞧這能滴水的肌膚,兄弟們可是好久沒開葷了,要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
那男子見蘇秀寧瞪着一雙水瞳,滿是厚繭的大手在她臉上摸了把,淫聲說道。
蘇秀寧渾身一個哆嗦,眸子裏頓時不滿了霧氣,掙紮着嗚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你有話要說?”
那男子見她這般便是開口詢問。
蘇秀寧聞言,連忙點頭如搗蒜,那人見狀,便也不怕她喊人,使詐,伸手将她嘴裏的布條拿了出來。
“咳咳咳......”
布條被拿出來,蘇秀寧頓時大口的呼吸,吐氣,并咳了幾聲,知道嗓子順暢了才看向幾個人,緩緩道:
“你們是想沈慕寒死還是想他生不如死。”
看得出,這些人恨沈慕寒入骨,巴不得抽他筋,扒他皮,可是,她卻很費解,為何會抓她做要挾,又或者他們怎麽能夠那般肯定跟她合作之後必定能殺了沈慕寒。
“呵,姑娘,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京都哪個不知你是沈慕寒未來的媳婦,況且,憑你們兩家的關系,即便他不願意,可還是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受欺辱對吧。”
那龅牙男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一切他們早已打聽清楚,豈會有假。
“那你們知不知道就在三天前,沈慕寒為了一個鄉下丫頭而要置我于死地。”
蘇秀寧亦是冷笑,想起三天前的屈辱,便是咬牙切齒,總有一天,她要在夏木槿身上将這一切一一讨回來。
“哈,你唬弄誰呢,都住進沈府了,沈慕寒那厮再中意哪個鄉下丫頭,到頭來這正妻的位置還不是你的。”
對于這一切,那龅牙自是不知,只知道她住進了沈府,不久便是沈家的長媳,況且,他們自小相熟,沈慕寒心再硬,也會顧忌親戚這層關系。
“可是...我有更好的法子讓他生不如死呢。”
蘇秀寧見他眸光閃爍,蹙眉低頭沉思,便是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是再次激道:
“你們可知,他将身邊的那個鄉下丫頭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若是你們将那丫頭抓了過來......”
蘇秀寧說着卻是自顧的笑了起來。
“當真?”
那男子眉頭一挑,眸底閃着興奮而嗜血的光芒,邪聲問道。
“你們去打聽打聽便知道,三天前皇宮裏所發生的事令我今生難忘,我恨不得剜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可是,我更想看他們痛苦,看他們生不如死。”
蘇秀梅面目扭曲而猙獰,牙齒磕磕作響,似乎,此刻就想要喝血剜肉。
“老大......”
蘇秀寧這麽一說,一個小羅羅突然湊近男子耳畔,嘀咕了好一陣兩人才分開。
“好,那...你說要怎麽做?”
不知那小羅羅朝那男子說了什麽,那男子此刻卻是問向蘇秀寧。
蘇秀寧眼珠轉了轉,便是道:
“你過來。”
那男子湊近,蘇秀寧便湊在男子耳畔一陣嘀咕......
“大叔,他們應該走不遠的,這裏又沒有岔路,躲進叢林也說不定。”
這邊,沈慕寒和夏木槿一路走來,四周都是密林,沒有岔路,剛才還會看到熙熙攘攘的路人,此刻卻是再也看不到了,而且越往前走,這路卻越小了,可卻又偏偏望不到盡頭,夏木槿斟酌一番,便是說道。
“前面是龍潭,估計是龍潭幫的人幹的。”
沈慕寒腳下一頓,眸光直視前方,将夏木槿拉近自己,便是說道。
“額...大叔,莫非你剿了人家的幫派,或者是殺了他們兄弟,抓了他們當家的,還是......”
聽起來很像是江湖幫派,沈慕寒作為曾經的大将軍,做這些好像是分內之事,那麽..那些人抓了蘇秀寧是沖着他來的麽?
“幾年前因為某些原因我挑了他們當家的的四肢。”
沈慕寒睨了夏木槿一眼,便是淡定的說道。
“大叔,那你的屬下應該都知道此事吧,怎麽此刻都每一個人影,莫非是被拖住了。”
一路上沒有一點十幾個黑影人的任何消息,夏木槿不免好奇問道。
“他們下了潭底,一時半會上不來。”
潭底......
夏木槿好奇的朝前望去,果真,前面已經沒有了出路,取代而至是是一口幽深的死潭,潭水如鏡子那般平靜,可是這水卻是綠色的。
“這水有毒。”夏木槿第一反應說道。
“是......”
“嗚嗚....嗚嗚......”
沈慕寒剛要回答,卻見潭對面的一顆樹上吊着一個人影,那人正被東西塞着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驚恐聲,而這人卻正是被擄走的蘇秀寧。
這潭并不大,呈橢圓形,整個直徑不過十米,而潭對面卻是一道斜坡,斜坡上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木,知底的人都知道,那其實是一片毒林,那斜坡之處常年被瘴氣覆蓋,一年之中只有在今天還有九月九日那天瘴氣會莫名消失,而這龍潭幫的幫主龍騰乃前朝逆臣之子,曾試圖殺自己爹,他便在一怒之下将其廢了四肢。
而幫裏也被他殺的七七八八,這事都過去五六年了,不曾想這龍騰幫又興起了,而且似乎比起之前更加的隐秘而厲害。
“槿兒,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回。”
沈慕寒松了夏木槿的手,并取下自己腰間的軟劍放到她手裏,随即便是一個響指,便從四周飛來四個黑衣人将夏木槿包、圍了起來。
“保護好她。”
沈慕寒朝他們沉沉吩咐一聲之後便飛身離去。
“大叔,你小心。”
夏木槿看着他騰空的身影,不免擔心的叮囑道。
她知道自己若是跟着去只會拖他的後退,而蘇秀寧若是這般死了,對他對整個沈家都不是好事,畢竟,這蘇秀寧現在住的是沈家,那麽,她的安危沈家必然要負則,況且,只不過是從樹上掉下來中了點毒蘇老頭就這般了,若是她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麽,沈家是沒有安寧之日可過了。
她伸長這脖子,看着沈慕寒停在了那顆樹下,眼看着長劍要朝綁着蘇秀寧的繩子飛去,可是,卻突然一片如濃煙般的霧氣滾滾而來,須臾,便不見了沈慕寒的人影。
“這是怎麽回事?”
夏木槿一顆心提的老高,便是問向四個黑衣人。
他們并不是明一等人,因為那眼神很陌生,是那種沒有人性的呆滞。
“姑娘,那是龍潭幫的瘴氣林,也稱毒林。”
黑衣人聽到夏木槿的問話,卻還是恭敬的如實禀報。
“你們是專職殺手?”
夏木槿猜測着他們的身份,便是毫不猶豫的道出。
“是,我們是只忠于大将軍的殺手。”
“......”
或許,一直都是夏木槿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了,以為他不再帶兵打仗便只是一個閑情的攝政王,其實,并非如此,他或許只是把自己的時間都放在了她身上,因為他的關系網遍布整個天璃國,如明一這般的親信更不止一波兩波,光是上次那個他們口中的蕭炎肯定不一般。
而即便他不是曾經的大将軍,可是在某些人的心裏,他卻一直都是他們的大将軍......
“啊...慕寒哥哥,你怎麽樣了,你不要死。”
突然,對面傳來蘇秀寧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瘴氣似乎又淡了一些,夏木槿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渾身是血,手握長劍,正與幾十個人厮殺在一起。
“姑娘,不要相信此刻所看到的,這或許是幻景。”
見此情形,黑衣人也是疑惑蹙眉,可是卻很淡定的提醒着夏木槿。
“你們對龍潭幫了解麽?”
夏木槿不知對面的情況是真是假,只是一顆心跳的很快,聽了黑衣人的話,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一幕,畢竟,即便是真的,她也不能去給她添麻煩,頓了頓,便是問道。
“龍潭幫已消失五年有餘,近幾個月才憑空出現的。”
黑衣人搖了搖頭,更是篤定的說道。
“那你們可否去那邊助他一臂之力。”
既是這樣,夏木槿便也不再深究,便是對着幾個人說道,見他們無動于衷,便是再次道:
“我也會些功夫,留一個人在這裏保護我就好,只要你們将那蘇小姐帶回來,他就自然會回來了。”
真正的後腿應該是蘇秀寧,若不是她,大叔也不會冒這個險,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得不救。
倏然,那瘴氣中飛出一直手臂,夏木槿隐約可以看到沈慕寒單膝跪地,一手撐着劍,另一手卻空蕩蕩,只有流不盡的鮮血,而那被砍的手臂此刻卻在潭面飄着,本來綠色的水漸漸也染上了一絲紅色。
夏木槿臉色慘白,竟是直接朝潭那邊跑去,可是她不敢出聲,她怕一出聲,一切就會變為事實。
“你們快去,快去啊。”
倏然,她轉頭看向四個面色不變的黑衣人,幾乎吼出聲。
幾人此刻也被這畫面給吓到了,猶豫不決起來,直到夏木槿失控的催促,其中三人才飛身而去。
他們飛過去的身子還在半路便已消失不見,緊接着,那瘴氣如洪流那般速度朝夏木槿這邊蔓延,帶着滾滾浪濤,還有那嗆鼻的刺激氣味。
夏木槿有片刻的呆愣,似乎自己的神經被麻痹了,唯剩一點理智想着要跑,可是這雙腳卻是如灌了鉛,動彈不得。
倏然,一條長鞭卷在了她的腰身,只見一道火紅的身影飛身躍起,她卻是被那長鞭一把甩出好遠。
帶她起身,卻見保護自己的黑衣人正與十幾個蒙面人打的難舍難分,而一道紅影飛過,速度加入戰争,這時,她才看清,那是一個長相尤為标致的女子。
她那長鞭如一條氣吞山河的長龍,每一鞭都朝那十幾個蒙面人抽去,每一鞭都會聽到一聲慘叫。
夏木槿看的目瞪口呆,而她背後那瘴氣卻無故消失,轉頭,潭面哪有什麽手臂,就是對面也不見沈慕寒等人。
莫非剛才那一幕真的是幻境?
突然,身側一股戾風掃來,夏木槿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滾了幾圈,而後便瞬速的爬了起來。
跟前卻無辜多了四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夏木槿本想求救,可是那邊的人似乎怎麽也打不完,剛倒下一波又湧出來一波,地上都已經橫屍遍野了,夏木槿嘴角一抽,這...莫非又是幻境?
“幾位大哥,小女子與你們素不相識,就不要打了吧。”
看着那幾個壯漢逼近,夏木槿看着自己手裏的軟劍,便是轉着眼珠讨好的說道,餘光卻在測量自己與紅衣女子黑衣男子的距離,若是一個疾跑,是否能在不被抓到的速度下跑到他們身邊。
“哈,大爺我抓的就是你這般素不相識的小女子。”
一壯漢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便是舉起兩個大鐵錘朝夏木槿砸來。
夏木槿看着那比人頭還要大的鐵錘,眼睛都直了,抓了把泥土朝那壯漢一丢,撒腿便跑。
可是她小胳膊小腿的,不到幾步便被追上,可是,幾個壯漢并不急着殺她,而是将她後側和前面還要左側的路都給擋住了,似乎逼着她朝右側跑。
夏木槿自知其中有詐,眼快的瞄到一顆大樹,掏出自身攜帶的小彎刀朝樹杆一插,便借力往樹上爬。
幾個壯漢被她這幼稚的舉動給逗笑了,一個個站在樹底下,捂着肚子,笑彎了腰。
夏木槿卻嘴角一扯,彎刀向上,眨眼間,她卻如一只竄天猴那般直接蹬着兩條腿往上竄,片刻的工夫,卻已爬上了十幾米高的大樹。
這剛找個樹杈落座,便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這樹這麽的高,眨巴了幾下眼睛,轉頭,卻見沈慕寒等已經将蘇秀寧救了,并朝這邊走來,夏木槿揉了揉眼睛,深怕這一切又是幻覺。
而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搭手的地上有些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倏然,只見她手用力一按,轟的一聲,身子莫名下跌,而她第一件卻是伸出雙手抱着前面的一根樹枝,才避免沒被這樹洞給吞下去。
可是自己卻這麽懸空着,如臘肉那般挂在那樹枝上,眸光卻朝那黑漆漆的樹洞瞅去。
這...莫非就是龍潭幫的入口?
突然,她狠狠的踢着自己的腳,直到一直鞋子被踢下去,才伸腳不動聲色的将那處一按,又是轟的一聲,那樹洞便合上了。
四個壯漢此刻卻是瞠大了雙眸,因為他們本還在大笑,突然一只繡花鞋掉了下來,而且正好掉在了一個壯漢正張大的嘴裏,頓時,只見那壯漢臉上一寒,大手将繡花鞋狠狠扯出來,并撕成了幾塊直接丢在了地上。
夏木槿這般挂着很累,便是伸腳朝另外一處樹杈上勾去,希望能坐上去,可是,這大樹突然一陣搖晃,害得她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腳,雙手緊緊抓着那并不算大的樹枝,可同時,她又瞄到了一個圓形的開關,跟剛才那個差不多,不仔細看定然發現不了,可是她學過素描,加上剛才有有了一次體驗,便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剛才那個是樹洞,那麽...這個開關又是做什麽用的呢?
“臭丫頭,爽夠了吧,該跟爺回去複命了。”
可她還未想明白,卻見幾個壯漢提氣朝樹頂飛來。
夏木槿瞠大雙眸,腦海裏頓時響起了軍訓時的跳樹操練,頓時,瞄準一根樹幹,銀牙一咬,提氣一瞪,雙手再準确的一握,竟穩穩的挂到了另外一根樹枝上。
而那幾個壯漢得了指令這丫頭要捉活的,更不曾想她會有這舉動,頓時,一個不備,被夏木槿伸腳踢飛了一個,有兩個直接落在了夏木槿剛才抓住的樹枝上,因為他們身軀龐大,這雙腳一落,整個樹枝便承受不住的搖晃了起來。
而他們也因為空間狹小而受到牽制,伸展不了手腳,比起嬌小的夏木槿反倒顯得笨拙很多。
夏木槿一腳朝旁邊的樹幹踩去,可這腳剛碰到那樹幹,便覺得一陣麻痹,仔細看去,那處竟多出了十幾根銀針的尖頭,頓時,她眸光一亮,好家夥,這設計師的腦子不錯,竟然能将這麽一顆普通的樹變廢為寶。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便是用穿了鞋子的腳朝那處旁邊試探過去,連着踩了幾下都未發現異樣,她才放心的将重心朝那旁移去。
而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由下而握住了她的腳踝,夏木槿吓得一跳,便是抽出小彎刀直接朝那只手劃去,瞬間,便只見一條血痕出現在那手背之上,那手亦是一縮,便松開了夏木槿的腳踝。
而正在與那樹枝做鬥争的兩人此刻卻是相扶着朝她這邊爬來,夏木槿嘴角一勾,便是以背部對着他們,似乎是要朝前爬去,而她背部的下方正是那銀針之處,她刻意放緩速度,故作驚恐的看着身後,緩緩移動着。
倏然,她再次一個竄跳的動作,人已經跳到了另一邊的樹杈之上。
“啊......”
彼時,卻也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待他掀眸看去,卻只見那壯漢頭頂冒煙,渾身都焦黑一片,不到片刻,便變成了黑灰北風吹走。
夏木槿撐着樹幹的雙手一縮,眸光緊緊盯着那銀針之處,好險,若是剛才自己稍微用力,此刻,變成黑灰被風吹走的就是她了。
低頭,睨了眼自己與地面的距離,摔下去随不至于死,但是,半身不遂那是必然的,想着,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而另一個壯漢被吓傻了,愣在那處動也不敢動。
見狀,夏木槿便也不敢在這樹上多呆,指不定她此刻坐的地方等下會出來一排剛到,毛刺,或者啥的。
想着,便一陣驚悚。
于是,她深了口氣,雙腳往下,手亦是朝着樹幹輕輕摸索而去,待雙腳找到了支撐點,身子一傾,便倒立朝下而去。
-本章完結-
☆、183趙秋水的誣陷(女神們,節日快樂)
于是,她深吸了口氣,雙腳往下,手亦是朝着樹幹輕輕摸索而去,待雙腳找到了支撐點,身子一傾,便倒立朝下而去。
須臾,只見她雙腿夾着樹幹,雙手抱着樹幹,背靠樹,面朝外成倒立狀,而後,她雙腿松開一個下翻,便又變成了抱樹的姿勢,如此循環,十來個來回人已落地。
可她還未來得及捏一把酸疼的手臂,卻突然被一股沖勁給撲倒在地,耳畔是殺豬般的尖聲:“慕寒哥哥,就是他,就是他帶頭綁架了我,還說要讓木槿妹妹生不如死,還要...還要...”蘇秀寧剛落地,便被沈慕寒一推,而他卻與龅牙男等糾纏在一起,倏然,只見那龅牙男朝自己奔來,心中恐慌不已,便是第一時間将夏木槿給撲倒,随即便是指着龅牙男控訴道,沈慕寒幾下便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