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
夏木槿卻不吃這一套,依舊不理他。
沈慕寒非常挫敗的低下了頭,現在他才知道,這世間最難做的事原來是哄媳婦。
“那你中毒一事又從何說起,為何還要污蔑是夏木槿給你下的毒呢?”
天銘睿豁出去了,他此刻是哪壺不提開哪壺,可是箭已放出,沒有了再拉回的餘地,便只能破罐子破摔,只要他沈慕寒滿意就行。
誰讓他掌管着他的“性”福大全呢。
蘇秀寧的臉再次白了一寸,他們幾個一起長大,堪比親兄妹,一直以來,他也是給足她面子的,沒想到今日卻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委屈的咬着下唇,欲哭不哭,深情款款的瞅向沈慕寒,見他眸底幽深,卻毫無愧疚之意,那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良久,才像是鼓起勇氣道:
“沈府上下都是臣女的熟人,親人,況且,這沈府戒備森嚴,外人是進不來的,臣女摔下來之後便暈了過去,醒來卻被告知,告知中了劇毒...嗚嗚...那人好狠的心,既然給臣女下如此卑鄙的毒,臣女今日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既然皇上不願為臣女做主,那便讓臣女死了去吧。”
蘇秀寧又扭捏着不願說出這是什麽毒,弄得一幹人好奇不已,說道最後卻是泣不成聲,還要朝一旁的龍柱上撞去,幸得蘇傲出手快,不然還就真撞上了。
“沈愛卿,這蘇秀寧到底中的是什麽毒?既然讓她可以連性命都不要?”
天銘睿看着這蘇秀寧較真的勁兒,還真為夏木槿抹了一把冷汗,心中卻想着,莫非中了傻春、藥之類的, 然後又讓沈慕寒給那個了,不然這蘇家老爺子為何會這般請求,若是這個那也就不是劇毒了啊。
聞言,蘇傲也是嘆息不已,卻就是不開口說明白,這可急壞了一幹人。
夏木槿看着那哭的傷心得到淚人兒,心口怄的想吐,真不知這蘇傲是不是沒有腦子,虧他還在這朝廷之上站穩腳了這麽多年,她到不知他是如何活過來的,見他們都不好出聲,她便代勞了:
“禀皇上,中的是斷子散。”
-本章完結-
☆、178不作死便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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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皇上,中的是斷子散。”
而夏木槿這話落,全場再次嘩然,沈慕寒卻将她攬進懷裏,眸光掃向衆人,頓時,再也沒人看用探究的眸光看夏木槿了。
“啊...嗚嗚...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此刻,蘇秀寧卻是瘋狂的揮着自己的雙手哭着喊着要去撞柱子,這樣的事無疑是奇恥大辱,如今被整個朝堂的人都知道了, 她有何顏面再活下去。
“求皇上為小女做主。”
蘇傲險些招架不住蘇秀寧的瘋狂,頓時,抱拳朝天銘睿求道。
于情于理,這毒是在沈府中的, 這沈府要負主要責任,而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讓沈府娶了蘇秀寧,那樣,才不會烙下話柄,蘇秀寧即便還是會被成為笑話,可終究是找到了一門好歸宿。
這斷子散的輕重大家還是知道些的, 頓時,都為蘇秀寧抹了把同情淚。
“皇上,如今秀寧慘遭殲人陷害,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自知配不上攝政王,如今,只願求一死,以示自己的清白,望皇上成全。”
“秀秀......”
“寧兒......”
蘇秀寧心底知道,這天銘睿乃沈慕寒的生死之兄弟,不管出于何方,都會先照着他,于是,心一狠,便下了最後的威逼,她還不信,他們當真可以看着她就這麽死去。
而蘇榮父子驚的大呵出聲,蘇傲更是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頓時,父女兩抱作一團,傷心的哭了起來。
夏木槿此刻将眸光放到了沈慕寒身上,那眸色邪邪的,很是俏皮,沈慕寒挑眉一笑,便是湊近道:
“捅吧,捅破了還有我這個高個子頂着。”
夏木槿給了他一個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的眼神, 随即便是下跪朝天銘睿提議道:
“皇上,同為女人的民女也是為蘇小姐深感痛心,無後為大,若是以後嫁了人也是被唾棄嫌棄的,倒不如死了幹脆,民女這裏有幾十個死的法子,不知可否獻上幾種,好讓蘇小姐參考參考,這死在我們村裏也是很講究的, 若是死對了,必然能夠投個好胎,況且,蘇小姐秀外慧中,傾國傾城,菩薩心腸,相信這閻王爺定然不會把她扔下地獄受盡九九八百一十中苦難再投胎的。”
夏木槿說完,卻是紅着眼眶看着哭聲戛然而止的蘇秀寧,傷心欲絕道:
“你們看,民女所說的法子果然有效,估計是蘇小姐想通了,早死早超生,喜慶倒連傷心都忘記了。”
天銘睿又一次破功了,他簡直無法形容此刻雀躍的心情了,這夏木槿還真是個活寶,瞧這蘇秀寧的臉,簡直就是一個調色盤,變化無常啊。
況且,這夏木槿能夠保持着無比傷心,悲恸,同情的模樣,正兒八經的将這話說出來,簡直是服了,服了。
不止是他,就是沈慕寒也搖頭不已,記得她才說過京裏人真會玩,此刻,他卻想說:槿兒,你才是最會玩的。
可是,他卻忍不住讓她這戲就此停止,而擾了她的興致,便是助威道:
“槿兒認為這最佳的死法是哪種?”
夏木槿嘴角一勾,對這死法像是極為的感興趣,便是道:
“據聞曾經有一女子,自己做了錯事還不肯承認,不但指天罵地讨要公平,還四處妖言惑衆,結果因為氣厥暫時性休克而暈了過去,最後被庸醫斷定為死亡,家裏人便将她給下葬了,這幾千年後,這地方無人居住,變成了荒蕪,後面有人遷移,開荒種地,結果就把這墓地給挖了,你們猜猜怎麽着?”
聽着夏木槿這般說,莫名的大家都覺得毛骨悚然,可是她卻興致勃然,還抛出疑問給大家。
“怎麽樣?”
當然,最好奇的是天銘睿,他不顧皇帝的尊嚴,一手撐着下巴,一雙眸子尤為的好奇,盯着夏木槿,便是出聲問道。
其實問這話的人大有人在,只是,短短的時間內,他們似乎也感覺到夏木槿的不一樣,便是憋着沒敢問出來。
“當那棺木打開,印入眼前的是一張絕美無論的圖,那女子半坐着身軀,瞳孔睜大,一手正做着拍打棺木的動作,一手正貼着自己的小腹,因為年限已久,那女子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爛了,可是這軀體卻完好無損,簡直毫無瑕疵,如白玉那般,那瞳孔即便是痛苦的睜大,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美感。”
“那麽...她到底死了沒?”
文武百官呈現一致的動作,見夏木槿繪聲繪色的說着,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待她剛停頓,大家便開始意欲未盡的擠眉弄眼,最後,終于有官員問道。
“死了,當然死了,這棺木裏被被封閉,能不死麽?而且據考古學家計算,都已經死了幾千年了。”
“啊?那不是妖怪麽?那..那...現在呢?”
“風化了?”
“......”
衆人心中齊齊疑惑:啥是風化?
夏木槿卻鄙視的看向大家,嘴巴噘起,似乎在說:就不告訴你們。
“夏木槿,你到底要說什麽?”
蘇秀寧只覺得毛骨悚然,眼前莫名的出現那樣一個赤、裸,面目猙獰,痛苦不堪的女子,頓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更是尖聲叫道。
夏木槿故作拍了怕胸脯,看了一臉血色盡失的蘇秀寧,最後,狂佞的道:
“本姑娘的意思就是不作死便不會死,況且,這死法難道不好麽?你的痛苦,你的恐慌,你的無助,皆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而是被埋在了那棺材裏,若不是村民開荒,那女子不也會成為永久而不腐爛的死美人麽?。”
“你你...你在詛咒我......”
蘇秀寧一手指着夏木槿,哭的梨花帶淚,無比可憐的控訴道。
“诶,大家給做主啊,民女只不過是舉了個實例而已,蘇小姐你何必要動怒呢,民女一介草民,哪敢詛咒您是吧。”
你都給老娘扣下那麽大個屎盆子了,老娘沒當衆揭發你的醜陋嘴臉已是莫大的恩澤了,還有臉在這裏吵吵囔囔,一大早讓人擾了老娘的睡眠,當真老娘這般好欺負麽?
“對了,皇上,這幅畫面民女可謂是記憶猶新,猶如昨天,若是大家不介意,民女可以當衆畫出來,只是,這有點恐怖,大家晚上不會做噩夢吧......”
最後,夏木槿似乎覺得還不夠,便是旁敲側擊的問道。
她這神典論可謂深得衆官員的心,害怕的同時更加想要知道這夏木槿所謂的畫面是什麽樣的。
最終,既達成一致,當真讓夏木槿畫了起來。
夏木槿樂呵着,衣袖一撩,筆一握,小手便開始在紙上躍然而畫。
期間,她向宮人要了些彩墨,然後要了幾只毛筆,作畫期間,聚精會神,雙眸微垂,衆人伸長着脖子,卻又不敢靠近。
終于,小半個時辰之後,夏木槿終于将筆給放下。
随即便朝身旁的兩位宮人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兩宮人看了眼皇帝,并在他點頭後将那畫給拿了起來,并且以畫的正面朝向衆臣。
大家均是好奇看去,這一看,不得了,吓的臉色刷白,幾個人均是指着這畫顫抖着聲音道:
“這...這...這...不是,不是......”
夏木槿卻悠然的拍了拍手,朝角落裏走去,此刻她隐形了才是最好的,走到半路卻被沈慕寒給拉住了。
“玩夠了沒?”
沈慕寒一雙眸子深如幽潭,緊緊鎖着夏木槿那張因為賭氣而鼓鼓的小臉蛋,大手在她臉上輕輕滑過,見她還無動于衷,便是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有些咬牙切齒卻又幸災樂禍道:
“要不咱們在這京都将婚事辦了?”
他這話一出,才引起夏木槿的不滿與抗議,只見她小手将他還捏着她鼻子的大手給拍下,随即便是笑道:
“做夢!”
自己這麽大個爛攤子還未收拾好便是想要和她成親,別說是門,縫都沒有。
沈慕寒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可是他也早已有了萬全之策,今日這般,只不過想要讓這小妮子好好發洩發洩而已。
倏然,只聞到一道刺耳的尖叫聲,蘇秀寧瞳孔睜大,面目猙獰,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直接朝地上歪去。
“好了,嗝屁了,真的可以埋了。”
-本章完結-
☆、179住進沈府(還有一章 )
“好了,嗝屁了,真的可以埋了。”
夏木槿微微傾着身子瞄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秀寧,眉頭蹙了蹙,嘴角下垂,這麽不經玩,真沒意思,便是聳肩說道。
“快,禦醫,快去看看。”
蘇秀寧這麽一躺,頓時急壞了蘇榮和蘇傲,均是撲上去将她抱在了懷裏,不斷的喚着她的名字,天銘睿此刻卻是親自走下了龍座,一邊朝一旁的禦醫吩咐,眸光卻向夏木槿的那副畫看去,這一看,渾身一個哆嗦,不免深意的瞅了夏木槿一眼。
而此刻,沈慕寒的眸光亦是也朝那畫看去,這第一眼,眼角一陣抽搐,而後,眸光便在夏木槿的胸部和手打着轉。
那畫其實就是一副恐怖的鬼圖,夏木槿曾經學過素描,對于這個還是拿手,棺材裏面坐着一個女子,女子身無寸縷,她的一條腿伸直,一腿曲起正好擋住了私、密之處,靠着棺木的一手正坐着拍打棺木的動作,一手卻捂着腹部,那修長而如凝脂般的手臂卻正好将胸部給半遮半掩,一頭青絲如綿綢那般将整個背部覆蓋住,因為青絲過長,在背後卷成一疊,根根絲絲都尤為的明顯,恐怖之處就在于她的手指甲和腳趾甲,足足有十厘米長,那指甲均成青黑色,如中了毒那般。
再往上,一張臉猙獰而恐怖,嘴巴張大,雙眸眼珠凸出,用現代最好的形容詞便是如甲狀腺病樣的凸出,并且還七竅流血,偏偏這血流的不是紅色的,而是黑紫色的。
脖子處還有一塊圓形胎記,這些都不算什麽,最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女子的長相,跟暈過去的蘇秀寧簡直如出一轍,況且,若是熟悉蘇秀寧的人都知道,她脖子處有一個圓形胎記。
這或許就是她突然暈厥過去的最主要原因吧。
這畫工當真是惟妙惟肖,即便是宮廷的畫師也不過如此。
而這棺木的上方,卻正飄着兩道身影,一黑一白,整個面部恐怖至極,兇神惡煞,手裏拿着一本生死簿,兩人的身子前側分別寫着黑白、無常。
字體狂草,壓根不像是夏木槿這般小巧的女子所寫,可卻偏偏又是出自她手,而且這字寫得異常的有特色,黑影身上就這兩字是白的,而白影身上就這兩字是黑的,真可謂是妙哉,也讓衆人開了眼界。
此刻,即便是沈慕寒也難掩心中那份詫異,眸光久久鎖着夏木槿,恨不得拎她回去好好逼問一番。
“喏,你們的皇帝眼睛抽風了。”
夏木槿見天銘睿目瞪口呆的模樣極為的可笑,便是用手肘頂了頂沈慕寒,小聲說道。
沈慕寒睨了這幸災樂禍的小妮子一眼,眸底亦是染着笑意,湊近她耳畔道:
“何時學會這畫畫的?”
實則他此刻卻是好奇急了,真的很想進入她的思想,看看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給他。
“打娘胎出來就會了,這叫天生異禀。”
夏木槿高傲的哼了一聲,理所當然的說道。
沈慕寒亦是低頭笑了笑,見她心情好了許多,一顆心便也松懈了些,此刻,卻聽天銘睿清着嗓子道:
“蘇家小姐怎麽樣了?”
天銘睿覺得自己今天丢臉丢大了,盯着這麽副恐怖的畫看的忘神,若不是有人咳嗽,他或許還沉浸在這驚世駭俗的絕畫當中,意識到自己失态,便是清了清嗓子,問向還在診查的幾位禦醫。
“回皇上,蘇小姐只是驚吓過去,情緒波動較大而暈了過去,修養幾天便沒事了。”
幾位禦醫一番商量,便是答道。
“那便好,她...的毒呢?”
天銘睿見蘇榮烏青的臉,眉梢一抽,便是順帶着問道,問完卻又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沈慕寒和夏木槿,見兩人神色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想想,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可真窩囊,哎......
“回皇上,蘇小姐這斷子散的毒并不深,更确切的說可能是只沾染了一點點,對她以為并不會造成什麽大影響。”
那幾位禦醫再次把脈診查一番,最後卻是斷定道。
“你說什麽?”
蘇榮聞言,一把扯住說話之禦醫的衣襟,一雙眸子布滿血絲,大聲吼道。
“蘇蘇大人,下官句句屬實,不信你們可以再找人來診查。”
那禦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吓得大驚失色,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低低說道。
此刻,不止是蘇榮,就是蘇傲也是火冒三丈,秀秀不曾與人有過任何過節,在衆家千金之中名聲極好,常常被當做标榜,可卻不知是什麽人,竟然和他們開了這樣大一個玩笑,令他們顏面盡失,還鬧上了朝堂,這以後讓他在衆同僚面前如何做人。
“皇上,還請嚴謹徹查沈府的丁大夫,是他說寧兒中了斷子散,秦嬷嬷見這孩子受了委屈便如實相告,這孩子才大半夜囔着要回家,結果又是尋死又是哭鬧,老臣這才将她帶來了宮裏,望皇上給做主。”
蘇榮深知沈譽與這丁伯的感情篤深,今天,不給蘇秀寧一個好的交代就是他是不會這般善罷甘休的,此刻,便是将責任推脫與丁伯。
看着他這義憤填膺的模樣,夏木槿簡直想笑。
蘇甜她雖未深入接觸,可卻是個心思極為單純的人,況且,一直在沈譽的呵護下,簡直就是一個瓷娃娃,一碰即碎的那種,也難怪沈慕寒他們會這般念着她。
而沈譽,作為武将,他最擅長的應該是舞刀弄槍,可是在心計與嘴巴上遠遠不如蘇傲,他們兩夫妻一個柔,一個剛,還真可謂的絕配。
蘇榮,作為太上皇的恩師,功高于過,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慣了,似乎這個地球就應該圍着他轉才行,他自私自利,利欲熏心,最終,也只不過是想為蘇家找個可靠的靠山,好讓他的香火一直延續壯大下去。
可是他卻将注意打到了嫁出去的女兒一家身上,這樣的人着實是龌蹉。
“皇上,據說秦嬷嬷昨天在沈府守了一天,天黑了才自己囔着要回去,結果在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這跤直接把蘇家老少給摔了過來,後來,也不知咋地,這蘇小姐和她就留在了沈府,再然後就聽人說這蘇小姐從樹上掉下來了,你們也知道,這沈府後廚後面的樹又高又大,而且一眼便能望到外面,民女思索着,這蘇小姐是否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才會被人教訓的。”
夏木槿眸光垂直着,一言一行似乎斟酌許久,像個局外人那般說的極為認真。
“不管如何,寧兒是在沈府受的傷,老臣懇請皇上,這段時間讓寧兒去沈府修養,也算是他們對她的補償吧。”
見夏木槿這般不饒人,蘇榮突然一個轉變,直接讓人去府上休養,這還真不知是哪門子的歪理。
“呃...你那個外公讀書讀到辟掩裏去了,不是個文人麽?怎他媽的比強盜還要賴皮啊。”
夏木槿湊近沈慕寒,直言不諱的批判着蘇榮。
“呵,更賴皮的你沒見過呢。”
沈慕寒嘴角微微一扯,眸底迸射寒光,低聲道。
“額...侯爺,你們等有何意義?”
這個提議好,這個提議好,他沒事就可以去竄門,看看熱鬧,探探口吻,指不定那日沈慕寒失控的時候會把嬌嬌的下落告訴他呢,于是,懷着極好的心情,天銘睿問向沈家人。
“槿兒,你拿主意。”
沈慕寒壓根不去過問自己爺和爹,直接讓夏木槿做主,俨然,她已經是他家的當家主母了。
夏木槿瞥了一臉問號的沈慕寒,又睨了一臉幸災樂禍的天銘睿一眼,笑的眉眼彎彎,天銘睿腳底發涼,沈慕寒眉梢直抽,須臾,便見夏木槿拍着手掌,極為樂意道:
“這自然是好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欠了人家的情亦是一樣,不管錯在哪方,你們說是不?”
蘇榮一副很提問不成鋼的模樣瞪着沈慕寒,這女子還未進家門,就給家裏做主了,這若真進了家門那還得了。
可是,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寧兒和沈慕寒自十歲後就沒怎麽相處過,這次,是個好機會,相信,不久的将來,沈慕寒定能看到她的優勢,将那個粗鄙的野丫頭趕出去,而娶寧兒的。
三日後,蘇秀寧便大包小包在秦嬷嬷的陪同下住進了沈府。
-本章完結-
☆、180戀愛就得高調秀
三日後,蘇秀寧便大包小包在秦嬷嬷的陪同下住進了沈府。
來的時候還很早,夏木槿還在沈慕寒的懷裏睡得香,可是這搬東西的動靜太大,不得不将她給吵醒。
沈慕寒亦未起床,卻也沒睡,此刻,卻是一手撐着自己的頭,看着夏木槿熟睡的側顏,腦海裏是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想着,這嘴角的笑意不免擴大,直到她蹙眉在他懷裏動了動,他才收回思緒,手臂動了動,給她整個了舒服的姿勢。
那日退朝之後他便被天銘睿那小子留在了宮裏,結果觐見了太上皇,這三個老頭湊一起就是三頭臭皮匠,可以将這天給捅下來,況且,這太上皇最擅長的便是亂點鴛鴦,那日之事他極為的不滿意,狠狠訓了自己一頓,可他這還未回府,蘇榮和沈老爺子便吵得面紅耳赤的來到了福祿宮,一個則是開請求賜婚,一個則是來唱反調的。
沈慕寒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結果,就這麽被困在宮中,直到昨晚才回到府裏。
踏入自己的房間,卻并未見到夏木槿,一問之下才知道,夏木槿這幾天住在給她安排的客房裏,大半夜的,他直接将她給抱了過來,還耳鬓厮磨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天快要了亮了才放她誰去,此刻,她眼簾下一片淡青,明顯睡眠不好導致的。
夏木槿此刻就穿着亵衣亵褲,雪白的香肩微露,肚兜松松垮垮跟沒穿一個樣,裏面的風景自然是一覽無遺的展現在沈慕寒的眸中,沈慕寒喉嚨一緊,眸光亦是炙熱無比。
“快點,快點,這可都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你們小心點兒,別掉了。”
“秦嬷嬷,你是最了解我的,房間就由你布置吧,快點兒,打掃幹淨點,我這衣服色淺,髒一點都很容易看出來的。”
“......”
一連串的囔囔聲傳入夏木槿耳尖,她眉頭愈加的蹙緊,随即便是沒好氣的道:
“一大早,吵死個人。”
說着,卻是已經睜開一雙睡眼惺忪的眸子,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冒綠光的眸子,倏然想起昨晚之事,夏木槿俏臉一紅,潛意識把被子拉緊,戒備的看着沈慕寒。
沈慕寒大手滑進亵衣,在某處捏了把,嘴角亦是勾起玩味的笑,挑眉道:
“你好像對女性的結構很是了解,那天的畫逼真的讓人無法想象,可是...你的并沒有這麽大。”
聞言,夏木槿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還傻到畫我自己了。”
沈慕寒卻是湊近,低頭,在某處輕咬一口,魅聲道:
“那...畫的是誰?”
夏木槿渾身一個戰栗,這男人,還有完沒完,從昨晚到天亮,還讓不讓人活了,見他這般在意那畫,夏木槿眸底閃過一個狡黠的笑:
“怎麽?讓你看了這麽美麗的美女還不過瘾,還想看再多?”
她聲音平穩,語句毫無起伏,聽在沈慕寒耳朵裏卻冷汗孜孜,他一個翻身,大手挑開她的肚兜,低下頭去:
“我最想看的還是這裏。”
“......”
迷迷糊糊中,夏木槿又給睡了過去,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她才微微将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疑惑的看着正在穿衣的沈慕寒。
沈慕寒系着腰帶的手一頓,同樣疑惑,誰還有這膽子在他未起之時來打擾。
可是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敲了幾十下,終于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慕寒哥哥,你在裏面麽?秀秀做了早餐,你起來吃點好不好?”
夏木槿一把從被子裏坐了起來,看着沈慕寒,嘆息道:
“哎,真可謂用情至深,大叔,你要不要收入你的後宮做備胎,難免本姑娘那天厭舊了你而另尋新歡,你若寂寞難耐了,還有個充數的。”
邊說還邊拿起旁邊的衣物緩緩穿了起來。
沈慕寒俊臉一沉,身子直接傾向夏木槿,一雙星眸更是直直盯着她,良久,卻是磨牙切齒道:
“丫頭,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種姿勢讓你以後每天都下不了牀。”
額......
對于這方面,夏木槿不疑有他,穿了裏衣便是縮進床腳,賠笑道:
“呵呵,大叔,你息怒,我不是在開玩笑麽?”
尼瑪,她的婚後生活十分擔憂啊,不會那天大街小巷相傳,這攝政王的夫人是被攝政王幹死在牀上的吧。
啊......
夏木槿越想越恐怖,驚悚的搖頭不已。
沈慕寒卻一把扯過她,随即便是拿起一旁的衣物自顧的為她穿了起來,随即又把她抱到梳妝臺前,親自為她梳頭。
這梳妝臺還是前幾日讓明一新定的,速度還真快,搬進來之時,爹娘就差沒吓瘋。
畢竟,一直避女人如洪水猛獸的他不但帶了女人回來,還照顧的無微不至,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不令人匪夷所思才怪呢。
“慕寒哥哥,你在麽?我進來了哦。”
門外的蘇秀寧貼耳聆聽裏面的動靜,在聽到一絲細微的女聲之時,一張絕美的臉頓時扭曲猙獰,頓了頓,便再敲了幾下,沈慕寒剛要說滾,她便自顧推門進來了。
手裏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裏放着一碗如意粥,遠遠,便傳來一絲食香味。
“啊...你們,你們...”
蘇秀寧雖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并不曾想像沈慕寒這樣高高在上的男子有朝一日會為一個女子官發,一張臉此刻青紫交加,手裏的托盤也是抖動,碗底與托盤交彙出一道刺耳的叮叮叮聲。
“蘇小姐這是怎麽了,莫非這又發病了,這發的可是豬婆瘋?聽聞這豬婆瘋就是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眼珠翻白,口吐泡沫,意識不清。”
見她這幅吃驚而憤恨的模樣,夏木槿便是胡謅道。
最煩就是吵她睡懶覺,在大苗村她是沒機會這麽睡,在這沈府,睡覺比醒着時好過。
夏木槿這話一落,蘇秀寧反倒鎮定了,只見她将托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臉上挂着和親而絕美的笑:
“不知木槿妹妹也在,姐姐這是唐突了,慕寒哥哥,官發我最在行,不如讓我來吧。”
額......
這是開始甩心機了。
夏木槿嘴角一勾,正要說話,卻有丫鬟也是端着托盤進來,那丫鬟怯怯的看了眼三人,随即便是恭敬俯身行禮,顫聲道:
“大少爺,這這是您吩咐寶釵閣送來的飾品。”
說着,卻是将盤子呈上。
夏木槿好奇,便是轉頭望去,這一望,雙眸頓時睜大,這托盤裏少說也有二十幾個風格迥異的頭飾,還有首飾,珠寶等物。
沈慕寒看也不看一臉羨慕的蘇秀寧,徑自接過托盤,便揮手讓那丫鬟下去,随即便将托盤放到梳妝臺上,對着夏木槿道:
“喜歡哪個,我幫你帶上。”
說實話,沒有哪個女人不想打扮自己,穿上漂亮的衣服,帶上好看的頭飾,夏木槿也不例外,但是她不喜歡花俏,高雅大方便好,眸光便在一支玉蘭花簪子與木槿花簪子上榴蓮,最後,手伸了過去,将兩個簪子都拿了起來,越看越家的愛不釋手,最終,眉眼彎彎道:
“我就要這兩支了。”
其實對于這方面沈慕寒是個外行人,他只是看着那些公子哥們買飾品等物送自己心儀的女子,便是在前幾天去了寶釵閣一趟,這木槿花和玉蘭花簪子是他刻意吩咐的,因為他覺得木槿适合,其他的便是挑了最貴卻還能入眼的,沒想到她就選了這兩個,頓時,心中一喜,揶揄道:
“這些可都是價值萬兩,你真的不要了。”
聞言,夏木槿眸光一亮,小手極度的将沈慕寒梳頭的大手給拿下,結果三下五除二便為自己梳了個利落的發飾,一把提起那飾品托盤裏的錦布,養着頭,斜視沈慕寒,嘴角亦是勾起一抹清淺的淡笑,挑眉道:
“真的都是我的了。”
沈慕寒眸底亦是含笑的點頭。
一旁的蘇秀寧不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膚淺。
她還以為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有多大的能耐,沈慕寒既然對她這般百依百順,此刻看來,也不過如此,貪圖一時的新鮮罷了。
她就說,這豬頭吃多了就要換換口味,但是這清淡的小菜不可能吃一輩子的,只要她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才配站在他身旁,與他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喏,現在我把我最尊貴的飾品都賣給你,萬兩白銀還是黃金,你自己看着給。”
然而,蘇秀寧還在浮想聯翩,卻見夏木槿笑的無比妖魅的将那布包塞進沈慕寒懷裏,随即便是走到桌子旁,拿過一個梨毫無矜持的大口一咬,很是得意的說道,而那兩支簪子卻被她随手放進了懷裏,似乎很寶貝。
沈慕寒看着懷裏的布包,有些哭笑不得,他這算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麽?
見夏木槿走了出去,便是将布包随意丢在了梳妝臺上,大步追了上去,直到與夏木槿并肩,才道:
“丫頭,可不可以用別的方式還。”
夏木槿嘴裏還吃着梨,便是疑惑挑眉看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沈慕寒摸了摸鼻子,更是無恥道:
“比如說暖床,生孩子,生一個抵好多,生兩個又抵好多,生三個”
“咳咳咳......”沈慕寒這話還未說完,夏木槿便被栗子嗆到面紅耳赤,沈慕寒連忙給她拍背順氣,還不停的湊近她耳畔征求意見。
夏木槿順了氣,才擡頭打量沈慕寒,從頭到腳,最後,眸光定在他的肚子處,很是爽快的道:
“好,大叔,你若生一個抵三千兩,兩個抵六千兩,三個的話就不要還了。”
聞言, 沈慕寒額頭滑落無數黑線,這丫頭還把自己繞進去了,他生?也要他生得出來啊。
“慕寒哥哥,你不餓麽?這粥都要冷了,冷了就不好喝了。”
蘇秀寧就如一直跟屁蟲,端着托盤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眸光在夏木槿身上剜了好幾眼,見兩人親密的若無旁人,急得直跺腳,便是好心提議道。
沈慕寒被夏木槿這麽一帶,頓時覺得自己智商低了好幾個等次,見蘇秀寧端了粥過來,大手一撈,那碗便進了自己手中。
見狀,蘇秀寧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