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那被她踩的慘不忍睹的一片小白菜之時,眸底一疼,趕緊上前看個究竟。
良久,卻是從那片菜地上擡頭,嗔怒的看了眼沈慕寒,見他依舊笑的春風得意,便是沒好氣的說道:
“今天我下廚,你不能吃我做的菜。”
她此刻說話帶着一股孩子氣的撒嬌,紅唇微微嘟起,雙眸含水,就這麽瞪着沈慕寒。
沈慕寒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小女人的姿态,頓時,大手一拉,将她拉了起來,并攬過她,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裏,如癡如醉的聞着她發間的清香,醇聲問道:
“這幾天你都做了什麽,那些壇子裏的東西都是要賣的麽?”
這小妮子,身體一好便開始忙活了,這幾日見她将那些從福壽樓搬來的壇子都裝滿了,并且封的嚴嚴實實,就是湊過去聞都聞不出是什麽東西。
“呵呵,賺錢的法寶。”
夏木槿噘了噘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頗為得意的賣着關子道。
沈慕寒愣了愣,便也不再刨根究底,而是伸手将她被寒風吹亂的發絲給捋了捋,随即附在她耳畔輕輕道:
“槿兒,年後便同我一起回去吧,也讓我家人見見你。”
-本章完結-
☆、153蟒哥蟒哥,回家喽
“槿兒,年後便同我一起回去吧,也讓我家人見見你。”
夏木槿只覺得耳根一陣癢,便是縮了縮脖子,豈料沈慕寒會這麽一番話出來,頓時,她給蒙了,更是瞠大眸子看着他。
沈慕寒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便是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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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擔心長相問題,放心,我家人不會介意的,這醜媳婦總歸要見公婆的。”
見他這沒正經的樣子,夏木槿白了他一眼,便道:
“大叔,你家在哪啊?遠麽?”
此時此刻,她才發現,她對他的了解似乎很少,她家裏他了如指掌,可是對他,她卻只知道他這個人而已。
“京都。”
沈慕寒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緩緩吐出兩個字。
畢竟自己之前還未想到這一層,可是如今這行蹤恐怕洩露出去了,與其等着他們來質問還不如先帶着她回去戳戳幾對老不死的銳氣。
夏木槿并未太多的驚訝,小說裏不都這麽寫麽,男主都是啥子王爺相爺的,只是她也不要中了這個獎,她中意的還是這山清水秀的田園風光,頓了頓,便又道:
“大叔,你身份高貴麽?王爺?相爺,還是...皇帝......”
“都不是,只是一個異性的攝政王而已。”
沈慕寒料想不到這丫頭這般鎮定,鎮定的讓他都有些适應不了了,雖說她異于常人,可此刻還是令他吃驚不小。
豈料夏木槿眸光一亮,轉身面對着沈慕寒,興奮道:
“那你的封地大麽?在哪裏?有山有水還是一般的平地,又或者是在別的國境。”
夏木槿一連串問題下來,沈慕寒只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封地,這天銘睿小氣的還未給他呢。
況且,現在嬌嬌的事都讓他頭疼到想撞牆,還會有心思想他這事?
“天璃國的皇帝很小氣,什麽都沒給我封,就是個挂名而已。”
想了想,覺得還挺委屈的,便是可憐巴巴的瞅着夏木槿撇嘴說道。
這妮子,難道心裏就只有那些田地麽?他以後是不是還要和那些田地去鬥氣......想着便一個頭兩個大。
聞言,夏木槿也是附和着點頭,随即便是拍了拍沈慕寒的肩膀,大義凜然道:
“這皇帝是蠻小氣的,不過沒事,我買的地足夠大,養你一個沒問題。”
沈慕寒此刻徹底要吐血身亡了......
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及這田地問題,她眼裏就什麽也容不下了。
随即,兩人拔了菜便往回走。
“大叔,你看這裏怎麽樣?”
快要到家門口之時,夏木槿突然指着百米之外的一塊空地,別有深意的問向沈慕寒。
沈慕寒此刻根本摸不透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便是點頭,只要是她中意的東西他都會點頭,當然,除了男人和那條蛇。
見狀,夏木槿露出狐貍般的笑,湊近他道:
“那就麻煩大叔等下就上工,在那處挖一個大池塘出來,我準備養魚養蝦。”
說着,夏木槿小臉一寒,一把劫過沈慕寒手中的籃子,大步流星離去。
此刻,沈慕寒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妮子生氣了,因為他一直隐瞞自己的身份。
夏木槿回了家,誰也沒招呼,便一頭栽進廚房,一張小嘴嘟的老高,一邊撿着大白菜,一邊氣憤的道:
“叫你欺騙,叫你隐瞞,騙子,騙子,就是個大騙子。”
而沈慕寒垂喪着頭走進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面。
他走上前,并在木盆旁蹲了下來,眸光微仰,就這麽一直看着她。
“生氣了!”良久,卻是小心的問道。
夏木槿将手裏的菜葉子一扔,直接低聲吼道:
“能不氣麽?京都呢,那是有多遠,況且,你們那些地方都是小姐公子的,個個出口成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天那個叫你去參加壽宴刁難你一番,明天這個搞個賞花,吟詩大會再刁難你一番,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着自讨苦吃麽?”
她平身最讨厭的就是爾虞我詐的算計了,可若是這樣,還真不得不跌入那樣的生活漩渦之中,若是可以,她倒寧願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聽着她這叽裏呱啦一頓牢騷,沈慕寒探究的看着她好久,很是疑惑,在這之前她并未出過大苗山,之後也只是去過鎮裏,更別提那些大戶人家的規矩啥的,可是此刻聽她這麽一說,好似對那些繁雜的禮儀很清楚,的确,他們的生活無非就是那些,淡然無味,可卻又要在衆人面前顯擺。
這也是他最不喜歡的之一。
“放心,不會的,只是回去看看,立馬就會回來。”
像夏木槿這般直爽的性子的确不适合那種深閨大小姐,她喜歡自由,喜歡泥土的方向,更喜歡在她自己的世界裏研制各種奇跡。
夏木槿不相信的撇了撇嘴,随即便繼續忙活着手裏的事。
用完午飯,夏桔花把碗筷收去了廚房清洗,夏木槿便空閑了下來,況且,這雪并未融完,她根本沒什麽事可做。
“走,帶你去個地方。”
正當她站在家門口發呆,小手卻被一股暖意給包裹,沈慕寒徑自牽着她的手低低說了句便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大叔,你不是說這雪還未融化,容易摔跤麽?”
兩人一路沿着大苗山走,在村子裏還好,至少路是路,溝是溝,可是這大苗山就不同了,因為下雪的緣故根本沒人涉足過,整個都還白茫茫一片,那些被陽光照到的地方卻變成了一個水坑,上面結了薄薄的一層冰,況且,有的是以前就有的坑,很容易踩空,因為此時,壓根不清楚坑在哪裏。
夏木槿被沈慕寒拉着,幾乎整個身子都在他強健有力的臂彎裏,聽着他健穩的呼吸,不由問道。
而他們走的方向.....越來越熟悉。
倏然,夏木槿眸光一亮,便是直視着夏木槿的黑眸,驚喜道:“大叔,我們是去看蟒哥麽?”
見她這般興奮,沈慕寒很不樂意的将頭偏向一邊,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他當時怎麽就起了恻隐之心在嬌嬌的刀口下将那蠢蛇給救下來了呢,害得自己生不如死幾個月......
那個時候,就在嬌嬌要下刀,他眼前閃現的是夏木槿緊張而哭的梨花帶淚的臉,況且,那蛇也是舍命救她,那一刻,他不忍了。
看着沈慕寒別扭的神情,夏木槿抱着他的頭咯咯咯的笑了,随即,雙手捧着他的俊臉,用力的吧唧一口,便掙紮着要脫離他,沈慕寒被她這吧唧一聲徹底激起了興趣,雙手不但箍緊了她的腰身,還把她往自己胸膛壓。
夏木槿莫名,蹙眉的凝着她,疑惑道:“大......嗚...”
然而,她還的疑惑還未完,唇便被堵住了。
沈慕寒沒給她任何空隙的機會,霸道而強勢的闖入,與她一起嬉戲......
不知過了多久,沈慕寒才意欲未盡的放開滿臉通紅的夏木槿,她此刻渾身發軟的靠着他寬闊的胸膛,喘着粗氣。
沈慕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即便攔腰将她抱起,慢慢朝前走去。
依舊是那個洞穴,夏木槿不知一次來過,金蟒此刻蔫蔫的盤軀在洞口,一雙銅鈴打的蛇眼半眯着,背部一大塊光滑無比,那脫落的鱗片并未長齊。
突然,一陣踩在雪地上嘎吱的聲音引起了它的注意,金蟒有些慵懶的朝聲音發出那端望去,這一望,立馬盤坐起身軀,脖子也是伸出了洞口。
沈慕寒将夏木槿放了下來,還未來得及将她微皺的衣服整平,她便撒腿跑開了。
“槿兒,滑,慢點..”
“蟒哥....”
然而,他擔憂的叮囑消失在夏木槿喜悅的歡呼聲之中,只見她一個疾跑,幾乎是用撲的方式雙臂挂在了金蟒的脖子上,小臉親昵的在它金黃的鱗片上蹭了蹭。
金蟒對她這般親們的擁抱很是享受,開心的尾巴都翹了起來。
往年這個時候都是它自己過的,就一直盤着身軀在這洞裏頭,無聊透頂。
“蟒哥,你瘦了,蟒哥,有沒有想我,蟒哥,你傷好了沒......”
覺得親密夠了,夏木槿便圍着打了個轉,小手撫上它受傷的背部,一大堆問題問了出來。
蟒哥只是甩動着尾巴,作為唯一的回答。
“蟒哥,蟒哥,回家喽!”
-本章完結-
☆、154三殿下,叫聲姥姥爺
“蟒哥,蟒哥,回家喽!”
夏木槿卻又一把撲了上去,抱着蟒哥親昵的說道。
家裏房子有了,蟒哥的大窩她也準備好了,這次,必須得把它帶回去。
蟒哥聽了也是甩着尾巴,像是歡喜不已,可是片刻之後又怯怯的看向一臉沉冷的沈慕寒。
“蟒哥,你知道麽?你的大窩就在我房間的下面,我給設計的天窗,每天我一打開窗就能看到你了,我對你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疼你......”
沈慕寒越聽這眉頭蹙的越緊,最後足以夾死一只蒼蠅,而蟒哥越聽頭越往下聳,最後幾乎垂到了泥地上。
夏木槿說完卻還笑的憂外清甜的看向沈慕寒,并甜甜道:“你說是麽?大叔!”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受傷的時候金蟒也受傷,他失蹤了金蟒也失蹤,然後他回來了金蟒卻也回來了,若說這一切都是巧合,那着巧合也巧的太意外了,況且,金蟒那怯怯的眼神,時不時露出點委屈時不時露出點渴望,明顯就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嘛。
于是,聰明如她,直接将問題甩給他。
沈慕寒看着這個鬼靈精怪的臭丫頭,給恨的牙癢癢,今天已經給他挖了兩個坑了,頓了頓,便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恩......”
“好啦,走吧!”
聞言,夏木槿樂呵一笑,拍了拍金蟒的頭說道, 随即便負手走在了前面,沈慕寒瞟了金蟒一眼,眸底有着離她遠點的警告,随即才緩緩跟上夏木槿。
金蟒此刻才不管沈慕寒那張鐵青的冰塊臉呢,只要跟它的女神在一起,讓它做啥都願意。
這老大平日裏哪會這麽好說話,那可是冷血無情,說一不二的,可這夏木槿卻将他吃的死死的,喊他走東他絕對不會走西邊,突然,也有些渴望看他被使喚的日子了。
頓時,扭動着龐大的身軀,緊緊跟在他們後面。
“這裏,這裏,就是那條蛇,那可是百年一遇的寶貝啊,兄弟幾個,今個兒咱們發了。”
這才剛離開金蟒的洞穴不久,一道粗狂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緊接着是無數咔嚓咔嚓踩在雪地破冰的聲音,夏木槿蹙着眉頭朝聲音處瞧去,頓時,只見十幾個虎頭大漢手握彎弓,弓上都上了箭,直直瞄準金蟒。
“蟒哥,閃一邊去,這些雜碎交給我們。”
大冬天的,這蛇本就畏寒,一般遇到了這些人都是沒有反抗力的,即便金蟒是條百年大蛇,此刻面對這些人,也只有乖乖被擒的下場,這也是夏木槿硬要在這個時候帶它回去的主要原因,因為她太不放心了。
這些人個個牛高馬大,滿面絡腮胡子,身上穿的都是虎皮狼皮,一只粗過她大腿的胳膊露在外面,一頭烏黑的青絲均被結成無數小辮子,兇神惡煞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貪婪的喜悅,而他們那份貪婪不是針對金蟒,而是夏木槿。
沈慕寒大手拉過夏木槿,将她護在懷中,睨着這些人,眸底溫度驟然下降:“既是我天璃國的上客那還請遵守天璃國的規矩,此蛇乃本王娘子的寵物。”
額......
夏木槿從沈慕寒懷裏探出頭顱,微仰着頭看他,見他面容蕭冷,薄唇緊抿,眸如寒霜直直懾向那群算得上是奇裝異服的人。
從他的話裏可以分析,這些人并非天璃國之人。
“我說,小白臉,你算哪根蔥,這可是我家三殿下看中的獵物,你說是那小娘們的寵物它就是是?”
一滿口黑牙長相粗狂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指着金蟒和夏木槿戾聲駁道。
金蟒此刻卻是怒了,只見它伸長脖子,長大嘴巴露出那兩排利牙,嘶吼一聲,頓時,只覺得一陣狂風掃向四周,掀起就近的正片冰雪,直接朝那群人砸去。
冰雪砸在他們頭上,身上,又掉落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叮叮聲,那些人以手捂着面部,節節後退。
“哇,蟒哥,厲害呀,真不愧是蛇神,我夏木槿的寵物。”
見着那些人陣陣嚎叫,擋臉護胯的,夏木槿眸光一亮,朝蟒哥豎起了大拇指,看來自己是小看它了。
沈慕寒将她拉近自己,從鼻子裏哼了哼,難道他每年的珍貴藥材都是白喂的麽?
看把它養的滿身肥肉,哪裏好看哪裏威武了,不知恩圖報就得了,還與他搶媳婦。
可是,這些,他卻沒當着夏木槿的面說出來,這妮子還在和他置氣呢,保不準等下連抱都不給他抱了,整天抱着一條冰冷的蛇,想着心裏就不舒服。
那群人并非什麽武林高手,那幾招也許很下三濫,被蟒蛇這麽一鬧,摔的摔,趴的趴,兩個站着的卻也彎着熊腰直不起來,夏木槿朝她們瞅去,這一瞅,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兩個彎腰的同志胯下正插了幾根又長一亮的冰淩子,隐隐可以見血滴落下來。
剛才沈慕寒也說了,它們是上客,那麽她自然不能這麽直接的笑出聲,弄不好可是要引起戰亂的。
沈慕寒看着懷裏憋得臉色通紅的小妮子,大手攬過她,身一轉,便朝山下走去。
倏然,一股冰冷的寒意朝四周襲來,樹葉亦是沙沙作響,冰淩子更是發出脆耳的叮叮相撞聲,有的相互撞裂垂直落了下來,沈慕寒帶着夏木槿一個飛身,便避開了那直飛而來的冰箭。
“嘿,潑丫頭,原來是你啊。”
待他們一落地,那邊也剛才腳尖點地的容璃看到了夏木槿,便是一手支着下巴邪聲喊道。
這聲音魅的令人直打寒顫,夏木槿率先還未聽出這聲音的主人,待從沈慕寒懷裏探出個頭,頓時,小臉一寒,立馬罵道:
“你才潑,你全家都潑。”
她敢拿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來打包票,自己與這個容璃的三殿下絕對水火不容。
容璃壓根不理會一臉冰冷的沈慕寒,眸光掃向金蟒,饒有興趣道:“這真是你的寵物。”
說着,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發出啧啧啧幾聲。
夏木槿眸底已是竄起怒火,卻眉眼彎彎走向金蟒,笑道:
“當然,比你爺爺的爺爺還要大,來,三殿下,叫聲姥姥爺。”
金蟒這次不樂意了,這女主人嫌它年齡大,頓時,兩蛇眼一番,脖子一伸,直接趴在了冰冷的雪地上,裝死。
沈慕寒眉梢直抖,寵溺的看着夏木槿,這世間還真沒有這丫頭不敢說的話,容璃的姥姥爺......呵呵......
容璃也是不怒反笑,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沈慕寒,又看向夏木槿,最後開口道:
“我說,潑丫頭,你還真對準了小爺我的味,要不甩了那老男人,跟我?”
說完,他還朝夏木槿魅惑的眨了眨眼。
“呵呵呵呵......”
夏木槿此刻笑的快要直不起腰,就是沈慕寒也不知她為何會這般笑,頓時,臉比之前更寒了一分,可是,這丫頭捉弄人的性子他頗為了解,便讓她玩個夠。
接着,只見夏木槿眸光在沈慕寒與容璃兩個人身上掃視,最後一個響指,眉眼彎彎,大大方方的朝容璃走去。
看着夏木槿淡然信步走來,容璃表面依舊笑的魅人,可眼角卻不停的抽,況且,沈慕寒就那麽淡定的站在那裏,依着他那霸道的性子莫非會依着夏木槿這般輕佻而胡鬧,頓時,一顆心也緊了起來。
同時,對夏木槿的興趣更深了,這個女子,總是有股特有的吸引力,将自己的眸光給吸引去。
夏木槿笑嘻嘻的來到她跟前,并仔細的湊近容璃看,記得第二次給他們做菜的時候聽餅子叔抱怨過一句,說三殿下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被他們國家稱為第一美男子,所以,在他眼裏,自己身上是不能有一絲瑕疵的。
夏木槿湊着看了會兒,突然瞪大眸子,詫異道:“三殿下,莫非最近上火便秘了,這額頭怎麽長疙瘩了。”
只見容璃那張妖孽的臉一拉,連忙從衣袖裏掏出一枚小巧的鏡子,而就在這時,夏木槿兩指在他身上一點,那鏡子應聲落地,直接被摔成碎片。
夏木槿眉梢一條,彎腰,捧起一大捧雪,拉開容璃的衣襟,直接往裏頭塞去,塞完覺得還不夠,又捧了兩捧塞進去。
“知道麽?這就是你與我家大叔的差別。”
-本章完結-
☆、155蛇神鬧劇(晚上還有一章 求票票)
“知道麽?這就是你與我家大叔的差別。”
塞完三捧雪,夏木槿拍了拍手,眸子往上瞟着一臉繃緊的容璃,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極為妖嬈道。
她家大叔不會因為看一個女人而着道,更不會自戀到把自己的容貌看做比什麽都重要,所以,他們豈止是區別大,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大叔,蟒哥,咱回家。”
說完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容璃半響,随即轉身朝着一臉淡笑的沈慕寒走去。
沈慕寒牽過她小手,并輕柔的将她被風吹亂了的發絲理了理,看也不看有些咬牙切齒的容璃,兩人一蛇毫不留戀的離去。
容璃看着她那從容的背影,積雪一進自已衣領便開始加速融化,不到片刻,身上已是透濕一片,雪水不停的從衣角各處滴落下去。
而臉上被凍的刷白的同時,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三殿下!”
那些大漢後知後覺的出事了之後便急忙跑來,可剛出聲,便被容璃擡手給制止了,而他的穴早已自行解開......
“槿兒,這招跟誰學的。”
路上,沈慕寒想起剛才夏木槿點穴的招式,不免睇着她問道。
夏木槿嘴角勾了勾,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頓了好久才道:
“上次見松子将哥哥撂倒了幾次,覺得很美面子,便讓明一給教了手,可是學來學去也就只會點穴。”
“恩,我家槿兒冰雪聰明,這也能學會,比明一他們那會兒好多了。”
額......
夏木槿嘴角抽了抽,明一他們會不會捶胸頓足找她來哭訴啊。
不過,這樣的大叔,她喜歡。
而身後跟着的蟒哥亦是一頓,極為鄙視的看着老大的背影,這讨人家歡心都讨到這份上了,也難怪它家女神會如此的無法無天。
然而,這夏木槿他們将蛇神給領會了家,将整個村子都驚動了,不知是誰在路上看到了他們回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大家便将家裏最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又是香又是紙的提了過來,然後見了蟒哥就下跪,還雙手合十許願。
這一變故看得夏木槿一愣一愣的,就是自己爹和爺也不例外,還要拉着她跪下來。
“蟒哥,進窩裏去,把門關好。”
夏木槿不停的示意他們別跪拜了,可是大家都不停,無奈之下便只能大聲朝金蟒喊道。
金蟒也被這些沒嘗試的村民驚到了,夏木槿一說,連忙轉身朝自家窩裏盤去,并用尾巴将窩門給關的嚴嚴實實,呃....這頂上怎麽是透明的啊,這就是女神所謂的天窗??
其實金蟒的窩就是一間比較矮小的房子,裏面放了一些幹枯的稻草,稻草上放了一張毛毯,四面都是紅磚牆,唯獨這頂端開了道小窗子,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玻璃,夏木槿便讓透明的油紙給代替了。
油紙沒刷漆,所以下雪下雨天還是要将這天窗給用茅草蓋住。
而這金蟒一進窩裏,衆村民便将目光移向夏木槿,看她更是詫異不已,只覺得自己是産生幻覺了,這夏木槿既然能使喚蛇神。
見大家不再哄鬧了,夏木槿才心平氣和的出聲:
“大家快起來吧,這根本不是什麽蛇神,而是沈公子養的一條寵物,呃...也是我的寵物,所以,你們再怎麽跪拜也是沒有用的。”
她不知道這番說辭大家能夠聽進去多少,況且,這封建社會,信奉神怪幾乎到了一種猖狂的地步,只希望大家能夠将她的話給聽進去,慢慢消化。
“夏木槿,你也太自私了,蛇神都是你的寵物?呵,你又那麽厲害麽?難怪這幾個月你如魚得水,想什麽就有什麽,原來是蛇神在幫你,你故意不讓我們跪拜蛇神,就是怕我們也與你一樣突然一天飛黃騰達了,那麽你在這村子裏的地位就下降了,想要找人做事也不可能了,你心思怎麽這麽惡毒,鄉親們,我們不要信她,相信蛇神也會保佑我們,讓我們也過上好日子,住上大房子。”
本來村民們對夏木槿的話算是半信半疑,并已經不再跪拜了,可此刻周家人闖了進來,吳氏被周青蓮攙扶着,由氏分別環了周貴蓮和周彩蓮,就是周有聲幾兄弟也來了,而且他們也帶了香火,最後面急匆匆的是馮三娘和馮五,馮六郎則隐喻着一張臉被四毛拉着。
而出聲的卻是馮三娘。
此刻她正往人群之中擠,一雙眸子四處搜索着蛇神的蹤影,她聽說這夏木槿将蛇神都請來了,那個興奮,畢竟,六郎這孩子年初就要上京趕考了,若是得到蛇神一丁半點的提示或者是協助,那她還種啥子田地,直接等着吃香的喝辣的,而夏木槿卻要将蛇神給藏起來,她豈會答應。
搜了一圈,見沒有蛇神的蹤影,便又指着夏木槿噼裏啪啦道:
“夏木槿,還說這蛇神是你的私人寵物,那你心虛的将它鎖起來做什麽,怕我們瞅了怎麽樣麽?啧啧啧,原來這裏就是給蛇神住的啊,我說,你家就這麽幾個人,建棟這麽大的房子,養了一群野男人不止,還要将蛇神私藏,你說,你藏得什麽居心?”
“對啊,那時我就向大家說過,這夏木槿和蛇神在一起,大家偏偏不信我,現在好了,你們都成了她家的奴隸,瞧她家現在這條件,都超過我大姐家了,大家說說,這樣的女人還是好人麽?一面笑臉相迎,阿谀奉承,讓大家以為她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實則呢,她将我們大家的福氣都攬走了,看看我們,這日子越過越回去,可她家呢,她才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女子能有什麽能力,又是燒窯又是買地,難道不是蛇神在幫她麽?”
周貴蓮此刻抓住了話柄,上次之事她可是吃了好大的虧了,不但受傷了,還讓村民們不信她,不信她就算了,還要受夏木槿的氣,難怪這沈公子會對她這麽好,看來這夏木槿在蛇神身上學了什麽邪術,将沈公子給魅惑了。
周貴蓮一開口,這吳氏就有話說了,只見她眸底含淚,憋屈不已的道:
“我說吶,這鐵樹一家雖分家出來了,可也沒這般心狠過啊,不但将這老頭子扣押住了,更是不管我這個老婆子的死活,夏木槿,你會遭雷劈的,人在做,天在看......”說到最後竟是擦着眼睛說不下去了。
周青蓮此刻更是死死瞪着夏木槿,若不是她,她還是王家的少奶奶,每日好吃好喝供着,錢随花,飾品随買,可是自從她沒死後出現,她們的世界整個都變了,變黑了,家裏生意生意談不好,還被她吭去幾百兩銀子,就是那些下人也變得沒用了,連自已主子都保護不好,一次又一次讓他們受傷,現如今,家裏狀況愈下,孟氏整個都露出了刻薄的嘴臉,連吃飯的時候多吃一塊肉都要管着。
這聽說夏木槿帶了蛇神回來,二話不說便拿了香紙把她推出來,說是要她多拜拜,保佑家裏東山再起。
可是夏木槿倒好,直接将蛇神給關了起來,看這些村民今日怎麽鬧。
而本來平靜下來的場面又有一些鬧騰了,大家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一會兒又是面面相觑,夏木槿卻環着手臂淡然的看着這一切,對于吳氏他們的話壓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見大家議論商量的差不多了,她便走向金蟒的小窩前,頗為興趣的道:
“蟒哥,大家都來祭拜你呢,出來吧,來,看看,看中了哪個就直接吃了,這天寒地凍的我也沒法給你去找那麽多野味,估計沒人會不願的。”
夏木槿話一落,只見那木門還真的打開了,金蟒那龐大的身軀緩緩游了出來,并朝衆人看去。
那雙銅鈴大眸子還真帶有那麽一絲冰冷的霸氣,看得衆人大氣都不敢喘,膽小的便提着東西冒着腰往外走。
金蟒用鼻子呼出幾口濁氣,龐大的身子直接朝周家馮家一幹人走去,頓時,幾個女的吓得渾身直抖,她們可不知道這蛇神這麽大......
而且,還真的要吃人。
“奶...娘....我...我...們...是不....是...搞錯了,這...真的....是...寵物......”
剛才盛氣淩人的周貴蓮此刻牙齒打顫,雙手緊緊抓着由氏的手臂,幾乎顫不成聲道。
因為金蟒此刻看的就是她,并且還扭動着脖子,露出了幾顆鋒利的大牙齒。
“肯...肯...定...是...”
周貴蓮被吓着,由氏何不是一樣,整個身體抖的不成樣,接着周貴蓮的話含糊而結巴道。
馮三娘在她們身後,此刻臉色灰白,雙腿已經向後移動,這一移動,直接踩到了馮六郎的腳,馮六郎慘叫一聲,抱着自己的腳便在原地跳了起來。
這也都怪馮三娘臭美,一次進鎮裏見了別人穿木屐,回來後自己便用木頭琢磨着做了一雙,而她做的這雙木屐地步有些不平,也就在雨雪天穿穿,本來穿着還挺不适應,一扭一拐的,幾次下來倒是适應了,不但覺得自己高了,連看人都不要仰着頭,頓時便喜歡上了這木屐,這不,今天便穿着來了,這一腳踩在馮六郎的腳背上,少說也要紅腫和半個月。
“六郎......”
馮六郎穿的是普通的粗布鞋,此刻,痛的面部猙獰,整個人都一陣抽搐。
馮三娘見了心疼的要命,連忙伸手去碰他,結果腳下一崴,便啊的一聲直接摔到在地上。
周彩蓮便又跑去又是給馮六郎擦汗又是去扶馮三娘,這麽一來一回之間,整個人都氣喘籲籲,渾身無力。
金蟒此刻還嫌不夠熱鬧,直接朝着那般人張嘴一吼,頓時,乒乒乓乓倒下六個。
周家三姐妹,吳氏和由氏,馮三娘,幾個徹底給吓暈了過去,周有聲等人也是吓得跌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金蟒見狀便也點到為止,直接游向夏木槿那邊,并且與她并肩而立,如同一個神物那般睨着衆人。
“這下大家還要祭拜麽?”
夏木槿才懶得管那幾個半死不活的人,而是朝着衆人說了聲。
“夏木槿,你...你...不要臉,惡毒,潑婦,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馮六郎此刻那抹錐心刺骨的痛感緩和過去,瞪大眸子看着地上暈厥過去的六人,對着夏木槿便開始詛咒。
可能是嫌少罵人,罵完卻一張臉漲得通紅,如滴血那般,并狠狠瞪着夏木槿。
“呵...不得好死?我等着,那麽....你們這些人不是不該滾出我家了,還要等着人還丢麽?”
聞言,夏木槿不可置否一笑,随即小臉一寒,冷聲說道。
彼時,幾個黑影飛了出來,均是一手一個直接提着丢到了夏家的院子外,除了周彩蓮,其他包括周有聲幾兄弟也無一幸免。
十幾個人被丢的頭暈眼花,渾身酸疼,哎呀哎呀的叫個不停。
馮六郎第一個起身,看也不看地上還在慘叫的爺爺和爹,冷冷瞪着夏家的大門,戾聲道:
“夏木槿,別得意太久,待我金榜題名之事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