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亦是随着她的腳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沉默,最後還是沈慕寒扯住了她的衣袖,頗為謹慎道:“槿兒生氣了。”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感覺自己的雙手還火熱着,想着,連不免染上滴血的紅,瞟了沈慕寒一眼,嘟着嘴巴,有些埋怨道:
“你帶壞了我這張純潔的白紙你知道麽?”
聞言,沈慕寒先是眉頭一蹙,随即卻是一手痞痞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從上到下考究般的打量夏木槿,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無奈:
“純潔的白紙?”
其實他知道,肯定是容璃那邊的氣還未消去,此刻卻找了機會撒他身上了,可是看着她這噘嘴埋怨的眼神,他卻是樂意的欣賞了起來。
夏木槿俏臉一紅,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鼻子哼了哼,便拿開還抓在她衣袖上幹淨而修長的大手,正要轉身,沈慕寒卻伸出長臂攬過她,并低頭附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若是槿兒覺得不公平,今晚我用同樣的方式還回來。”
他這聲音低沉中帶着一絲酥軟的魅惑,說完還在她耳畔輕吹了口氣,随即卻笑得肆意松開了她。
夏木槿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想着他的話,嘴唇蠕動,依稀能看看出口型的兩個字:用手!
嗷嗷嗷嗷......
沈慕寒,你混蛋,混蛋,思想龌蹉到天地不容......
沈慕寒此刻卻是立在他身側,一雙丹鳳眼滿是深意而邪魅的睨着夏木槿,見她豐富不已的表情,終是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
夏木槿瞪着他這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随即臉紅着跑開了。
可是她這用盡了渾身的力度捏在沈慕寒那銅臂上猶如撓癢癢那般,他連眉頭都不曾蹙一下,看着她跑離的身影,淡笑着邁着步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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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十月天,夏木槿今天運氣好,有商人不知去了什麽地方既然弄來了蘿蔔,她二話不說各自買了一點,随即又去魚市走了趟,發現并未她想要的東西,見沈慕寒跟在了身後,便是拉住了他,頗為氣勢道:
“大叔,給你個将功贖罪的機會。”
沈慕寒眉梢直抽,這小妮子,剛才還一臉怒氣找他算賬,此刻卻笑臉相迎,并還給他贖罪的機會......
頓了頓,沈慕寒不免搖頭,他還真敗在這丫頭手裏了,見她眸光在那魚販子身上到處亂瞄,他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并意味深長的說道:
“說來聽聽,怎麽個贖罪法!”
夏木槿笑的有些賊,随即附在沈慕寒耳畔一陣嘀咕,等她說完,沈慕寒臉色有些異樣,睨了她許久,便是寵溺的刮了刮她鼻子,淡笑道:
“你這丫頭,可別太過,這爛攤子可不好收拾。”
夏木槿才不管那麽多,對着他吐了吐舌頭,随即便朝唐家藥鋪跑去。
小半個時辰後,沈慕寒風姿綽然的帶着夏木槿要找的東西來到了廚房,卻見夏木槿炒了整整十個碗,而那十個碗均被東西給蓋着,根本看不出裏面做的是什麽菜,而且這廚房除了她一人便再無其他人。
沈慕寒眉頭一蹙,有些不快的道:
“不是說只要鮑魚,人參麽?你怎麽做這麽多?”
說着,卻伸手摸去她臉上的細灰,又将她嘴角的發絲給捋到了耳後。
夏木槿賊賊的朝他挑眉,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讓沈慕寒哭笑不得。
“對了,東西呢,帶來了沒?”
随即,夏木槿眸光一亮,看着他一只手提着的袋子,便是明知故問道。
沈慕寒卻是嫌棄的将東西遞給了她。
夏木槿樂呵的将東西接了過去,并将沈慕寒推了出去,随即便開始低頭搗鼓。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夏木槿将最後一個碗給放到了廚房的桌子上,笑的肩膀有些顫動,拍了拍手,便招呼着人過來上菜。
“闊別三年,沈世子別來無恙!”
旺字號包廂,沈慕寒一臉閑情的坐在了靠窗一角,眸光斜了眼靜坐在一旁的蘇彥初,眸底有着一閃而逝的幽寒,随即卻是客套道:
“梁公子,別來無恙。”
他倒是不知道蘇彥初此刻會将他給搬了出來,對于梁毅,算是舊識,交情卻并不深。
“聽說秀寧滿世界找你,你卻放着美人兒不顧,來這逍遙快活了。”
容璃口氣卻有些不善,原來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沈家世子沈慕寒,讓秀寧肝腸寸斷的男子。
沈慕寒卻是不可置否一笑:
“三殿下莫不是喜歡我表妹,本世子正好可以搭個橋,也好讨杯喜酒喝。”
他封為攝政王的事估計并未傳開,也這是天睿銘在幫他掩飾吧,他的性子天睿銘比誰都要了解,要想保住他天璃國的江山,第一個就不要逆許他,當然,前提是他對這江山毫無興趣。
他只對那丫頭感興趣。
容璃被沈慕寒說的一哽,他也只是憐惜那麽個絕色美人罷了。
可是這個男人看似對蘇秀寧并無一點男女之情的意思,難道......
“菜來了!”
葉楓看着幾人鬥,眸底亦是閃過一絲異樣,卻不動聲色的靜坐着,突然,餅子叔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了過來,幾人面容瞬變,好似剛才那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只不過是某人的錯覺罷了。
餅子叔何等的聰明,老遠便吆喝了起來,他深知,這裏面坐的都是非同等閑的大人物,他更不敢貿然上去,于是,只有用這個法子,而當他端着菜盤踏入進去,見幾人正談笑風生,好不惬意。
當然,沈世子是個例外。
木槿姑娘将他們都關在了廚房外,不知這都做了什麽菜,而且還都用東西蓋着,神神秘秘的,令餅子叔有些忐忑。
而當十一個碗一一盛了上來,随着他們揭蓋子的動作,一個個都給定格了。
此時此刻,即便是沈慕寒也不例外。
人參...是白蘿蔔雕刻的,而且還雕刻成了人性,有鼻子有眼睛,就連生、殖、器都如真的那般。
餅子叔瞪圓了一雙眸子,狠狠咽了口口水,感覺這脖子就快要不是自己的。
燕窩...沒有,但卻換成了三鞭湯。
鮑魚...看上去很逼真,但卻是用胡蘿蔔雕刻成鮑魚殼的形狀,河蚌肉充當,當然,這個只有沈慕寒知道,肉眼根本看不出這是河蚌。
想着,沈慕寒臉色劃過一絲沉色,這河蚌在天璃國作為治婦女帶下病的頂尖食材,男子是不能用的。
而夏木槿......
想着,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這丫頭,還真是什麽都想的出來,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本章完結-
☆、142燕子窩等于燕窩
這丫頭,還真是什麽都想的出來,真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随着這蓋子一個個打開,衆人已經只能用驚世駭俗來比喻了,餅子叔更是雙手一抖,在幾人剝皮般的目光中快速的收起蓋子,道了句幾位慢用,便像是有惡鬼在追那般奔了出去。
“呵,幾位怎麽不用了,需要本姑娘一一介紹麽?”
餅子叔這前腳剛溜,夏木槿便後腳走了上來,見幾人怪異的神情,便是頗為好心道。
“燕窩呢,為何獨缺燕窩?”
容璃氣的快要吐血,此刻卻是拿鼻子出氣,瞪着一臉惬意的夏木槿,磨牙切齒道。
“這位公子,瞧你年紀輕輕的,難道得了眼疾麽?那麽大一碗燕窩,你難道看不見?”
沈慕寒瞅着那盤子裏的燕子窩,眉梢直抖,避免自己被這丫頭給笑死,便是端了茶杯裝作喝茶掩飾過去。
是的,那盤子裏一個完整的燕子窩正躺在裏面,那邊緣還有不少燕子排洩物,與這桌菜簡直是格格不入。
梁毅支着下巴饒有興趣的看着一臉淡定卻又委屈的夏木槿,似乎受了欺負的是她。
而容璃卻一直忽略那那個碗,因為,以他的角度,那碗正好被一個湯蠱給遮住了,此刻,随着夏木槿手指的方向瞅了一眼,氣的面如死灰。
梁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有趣的丫頭,細指指着那湯蠱,魅惑的聲音有些酥:
“那麽...請問姑娘,這又是什麽湯?”
夏木槿聽到這酥魅的聲音,忍不住一個激靈,她平身最讨厭的就是人、妖了,眸光朝頓時朝梁毅掃去,最後,不免有些嘆息,白白長了這麽一副好皮囊,随即,雙眸一轉,便是疑惑的問道:
“今天是十一月十一,光棍節,難道公子不知道麽?”
其實這時代是沒有陰、陽歷之分的,夏木槿也只不過是照着現在的陰歷日期推算而胡謅的,反正這些不懂,那麽,她就好好賣弄一番了。
聞言,梁毅眉頭一蹙,直感覺進了夏木槿的套,可礙于面子,他不得不問出聲:
“什麽是光棍節!”
夏木槿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一臉淡定的沈慕寒,頓了頓,才不疾不徐道來:
“光棍節呢,就是專門為你們這些一大把年紀卻又讨不到媳婦的人準備的。”
看着幾人臉色愈加的陰沉下去,夏木槿卻是越是興奮的道:“這呢是三鞭湯,據說啊,光棍節這天喝了三鞭湯,不管是老人還是你們這般年紀的大叔,都會發揮他無窮的精力,運氣好的呢,便會脫單。”
脫單??
良久,靜谧無聲,沈慕寒卻驀然一笑,瞅了夏木槿一眼,別有深意道:
“若是運氣不好的呢?”
夏木槿狠狠瞪了他一眼,見他眸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心中一緊,許是他猜到了脫單的意思,脊背有陰風吹來,眼神微微閃爍,便理直氣壯道:
“被閹!”
噗嗤......
葉楓此刻正好喝了口茶,這茶還剛入口,夏木槿卻硬生生丢下兩個字,令他忍不住将茶給噴了出來。
“呵呵,葉老板不必這麽激動,像你這般正經的人肯定不會做出那事被人逮到然後浸豬籠或者被閹的哈!”
天璃國的可是有這樣的先例的,若是已婚人偷、情被抓,不是侵豬籠就是男子被閹,而夏木槿此番話亦是在誇葉楓人品好,不會找那些已婚的婦女,那麽,未婚的或者是進窯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夏木槿不說還好,她這話一說,葉楓自己給咳得面紅耳赤,一雙眸子看了夏木槿良久,最後卻是無奈的垂了下去,這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在他們這般大男人面前直言不諱男女之事。
“呵,謝謝木槿姑娘,在下今晚恐怕要脫單了。”
聞言,夏木槿唇角一陣哆嗦,不去看沈慕寒,卻是徑自走上前,往沒人碗裏夾了塊“鮑魚”。
“若是其他菜不合幾位公子的口味那麽常常這道吧,保證味純貨真。”
看着跟前的鮑魚,沈慕寒眼角直抽,眸光有些邪肆的在夏木槿身上穿梭,随即卻是醇聲道:
“确定要吃。”
夏木槿一個勁的點頭,吃,當然要吃,這不止是能治帶下病,還能治痔瘡,你們知道麽?
被夏木槿這麽一介紹,此刻确實也只有這道菜能夠下咽了,其實他們還想問,可是這夏木槿口裏出來的話不是會氣死人就是會羞死人,可是她卻像個沒事的人那般,不但頭頭是道,還堵得你啞口無言。
容璃冷哼了一聲,斜了夏木槿一眼,随即便拿起筷子将那河蚌夾住并往嘴裏送去。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廚藝還是沒話說的,這鮑魚他吃的不少,可這味道獨特的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有着一股濃郁的蒜蓉味。
葉楓與梁毅見狀,也是躍躍欲試的夾起那河蚌往嘴裏送去。
“木木木槿姑娘,這這這廚房咋有河蚌?”
而他們這河蚌剛下咽,餅子叔氣喘籲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頓時,幾人手一抖,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便是彎腰吐了起來。
夏木槿卻笑容清甜,看着幾個面如白紙的男子,清聲道:
“餅子叔有所不知,這河蚌不止是治帶下病的頂尖食材,同時也是治療痔瘡的好東西。”
說着,便是拿了雙幹淨的筷子,又夾了塊鮑魚,笑的有些滲人,而她手腕一轉,那河蚌便落入了沈慕寒跟前的碗裏。
随即便手一揮,道:
“餅子叔,将這些菜撤了吧。”
沈慕寒看着這妮子胡作非為,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擴大。
卻見夏木槿傾下了身子,附在他耳畔道:
“大叔,你說過的哦,爛攤子你收拾。”
說着卻是眉眼彎彎的走了出去。
容璃等四人吐得稀裏嘩啦,連胃都快要吐出來,沈慕寒卻一直端坐着,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
待他們吐完,餅子叔卻是戰戰兢兢的端了個盤子過來,而他身後是九個小厮,每個人手裏都端着一個盤子,可是這次,這盤子還未落下,那濃郁的食香味便撲鼻而來。
“木槿姑娘說若是覺得不便大家便可以換一個包廂用餐,她...還說...若是吃不下,就不要吃。”
餅子說說着已經是狠狠咽了口口水。
目光貪婪的看着十個碗,這哪裏是菜啊,這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品啊。
每一道菜都是精心雕至而成,而且這雕刻的花類,或者是其他類都是他們不曾見過的,而且這明明是菜,可卻都帶着一股花香,別說吃,光是這麽一吻都覺得足以。
沈慕寒眸光一亮,緊緊盯着這別致的菜色,心口跳的厲害,相處這麽久,他到不知這丫頭還有這等手藝,可真是驚喜啊。
可是這些驚喜擺在這裏給這群人看,他不免有些酸意。
而其他人的訝異不亞于沈慕寒,甚至是目瞪口呆。
他們見過形形色色的藝術品,可是将這菜做到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一根白蘿蔔被她雕刻成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女人,滿目惷光,一臉含笑,并垂着腰身像是在請罪。
而胡蘿蔔被她雕刻成了一個棋盤,棋盤裏面是黑白棋子,這棋子是什麽材料還有待品嘗。
特別是那盤水果拼盤,有眼睛有鼻子的一個大笑臉,看了令人賞心悅目。
大家眸底的欣賞和吃驚顯然意見,特別是蘇彥初那眸底複雜而糾結的柔光。
他還以為要得罪幾位大客了,沒想到這木槿早就想好了後招,不僅将幾人驚得目瞪口呆,還給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
他們的性子他有些了解,想必不但不會追究,反而還會出大錢再讓夏木槿下廚,至于答不答應,那就另當別論了。
片刻,幾人也是摒棄前嫌,優雅的開始用餐。
不得不說,這夏木槿為人是可惡了點,可這手藝,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容璃頗為享受的嚼着口中的菜,嘴角亦是勾出一道深意的笑......
回去的路上,夏木槿揣着四百兩銀票笑彎了嘴,不停的拿出來放到頭頂照了照。
沈慕寒想着今天發生的事,優雅的撐着自己的下巴,見夏木槿心情那般愉悅,眸底閃過一次促狹,便是慵懶的開口道:
“丫頭,你說...我今晚要怎麽脫單!”
-本章完結-
☆、143發福的蟒哥
“丫頭,你說...我今晚要怎麽脫單!”
聞言,夏木槿手一抖,速度的将銀票塞進自己衣兜,戒備的看了眼沈慕寒,嘴角一陣哆嗦,随即裝瘋賣傻道:
“大叔,脫什麽單?”
你妹的,要不要這麽敏感,自己只不過是随意唬弄人的幾句話,他卻給記到心裏去了,此刻卻一臉惬意的問着自己。
因為回來時沈慕寒并未駕車,而是從某處竄出一道黑影,他便拉着夏木槿進了車廂。
此刻,夕陽漸下,近十月的天雖還炎熱,可早晚涼,此刻,絲絲清風透過車窗和簾子吹了進來,夏木槿不免一個冷顫,敢情這厮這般急着拉着她進車廂,為的就是這事?
沈慕寒的眸光卻緊緊鎖着她,夏木槿心底只發毛,倏然,他長臂一撈,夏木槿便被他撈進了懷裏,并湊近她厮磨:
“這個可要問你。”
“......”
回到家,天已經大黑,夏木槿被吃盡了豆腐,不等沈慕寒有所動作,便氣呼呼的跳下馬車,随即找了衣物直奔澡室,再出來,卻見沈慕寒正拿着一本書在煤油燈下看着,夏木槿蹑手蹑腳的不去擾亂他,便是進了屋子。
見門一關,沈慕寒才從那書中擡起了頭,盯着那緊閉的門足足有半刻之久,這才拿着衣物去了澡室。
轉眼,又是月餘過去。
“蟒哥,還過兩個月便有新房子住了,我可是給你打造了一間很別致的小屋哦,你就別再生我氣了,我又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
大苗山的一處,趁着沈慕寒今日去辦事,她便獨自來到了山上,第一時間便是來看幾個月未見的金蟒,金蟒見了她沒有前幾次那般興奮,而是很不樂意的別過頭,似是在跟她生氣。
夏木槿谄媚的走過去,并在它龐大的身邊坐了下來,更是讨好又委屈的說道。
而這一聲蟒哥非常的受用,瞬間,只見金蟒低頭在她肩膀蹭了蹭。
“蟒哥,你發福了,還能游動麽?”
夏木槿頗為享受的靠着它龐大的身軀,小手更是在它背上撫摸着,倏然,眸光一亮,盯着一臉茫然的金蟒看了許久,便是戲谑的說道。
金蟒似是聽懂了她的話,很是氣憤的甩了甩尾巴,頭也是偏向一側,夏木槿還以為它又生氣了,覺得這家夥和沈慕寒那厮一樣,都小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她哪知道,金蟒看的是個方向的某處叢林,這段時間他們把它當豬喂,還說上面交代的,必須喂胖,它就知道,自己胖了就沒那麽帥了......
“蟒哥,你不要灰心,減肥很容易的, 趕明兒我讓我家大叔給你找個想好,包你見了野味都不想再吃了,保持完美身材吸引想好才是王道。”
見金蟒偏頭之後又垂下了一雙大眸子,夏木槿還以為自己說話将它給傷到了呢,連忙在它背上輕輕撫了撫,并安慰道。
她也不知道金蟒是不是能将她的話全數聽懂,但是它的每一個動作,表情,包括眼神都那麽的自然,而她沒說一句話它都會給出相應的表情,這讓夏木槿有些茫然又有些訝然。
同時,心底一陣疑惑,這金蟒不會某一天變成一個小正太吧......
因為今天是純粹來看金蟒的,夏木槿也沒去其他地方轉悠,便是一直陪着它,而且都是她在叽裏呱啦的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金蟒卻只是馱着龐大的身軀讓她靠着,夏木槿靠着靠着眼皮便開始下沉,最後就這麽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響午。
夏木槿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瞅了眼上空,倏然,一個彈跳,仰望着正空中的列日,見金蟒此刻也像是睡覺起來迷迷糊糊的看她,便是在它背上拍了拍:
“蟒哥,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哈,天氣變冷了,可要照顧好自己,有時間我便回來看你的。”
夏木槿對着金蟒叮囑了一大堆,随即起身,撒腿就跑。
然而,因為今天閑着,又防被村民們看到,她便帶着金蟒去了很遠的深山,而且這裏她也是第一次來,此刻要跑回去需要一些時間,跑着跑着便沒了剛才的力氣,便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走了幾裏路,腳下有些酸,肚子也有些餓,而這個季節是盛産野果子的最佳時節,夏木槿好奇心一來,便放慢了速度左顧右盼起來。
倏然,一絲異響引起了她的注意,夏木槿吞了口口水,眸光緊緊朝那異響處瞅去,這一瞅,尼瑪,差點沒朝地上倒去。
老老虎......
一只,兩只,三只......
嗷嗷嗷,她怎麽不知道這大苗山有老虎,而且這一碰還是三只。
娘的,她豈不是要屍骨無存啊......
夏木槿盡量讓自己變得不存在,往一顆樹後面躲去,可是那幾只老虎好像是早知道她,并且仰頭發出興奮的嘶吼,張牙舞爪的朝她走來。
它們走的很慢,像是在慢慢欣賞夏木槿此刻恐懼的表情,夏木槿小步的後退的,眸底閃過一絲慌亂,看向這幾只老虎更是帶了一絲異色。
三只老虎身軀龐大,每走一步都有種地動山搖的幻覺。
夏木槿咬了咬唇,雙手抵着身旁的樹杆,倏然,手背一疼,什麽順着手背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細想。
夏木槿循着那掉下的東西看去,眸底一亮,擡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參天大樹,心中哀嚎一聲。
這可是板栗樹啊......
早不給她看到玩不給她看到,偏偏現在給看到。
嗚嗚......還真欲哭無淚。
倏然,一陣如哨子般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幾只老虎鋒利的爪子在地上撓着,身子成匍匐裝,那三雙如銅鈴大的眸子更是發出凜冽而嗜血的光芒。
夏木槿此刻才知道,這老虎是假,真正的目的卻是有人要置她與死地,想到這裏,她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攀着樹杆雙腳一登便往上爬。
好在前世的一些絕學并未完全忘記,此刻,攀爬得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在向上移動。
那幾只老虎見她突然朝樹上爬去,便是嘶吼一聲而撲了過來。
夏木槿掏出随身佩戴的小彎刀,狠狠的朝樹杆裏插去,盡量讓自己有個支撐而不摔下去。
“蟒哥,救命......”
而她便以彎刀支撐着一只手的臂力,便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那老虎卻不依不饒的伸長着爪子,嘴裏發出憤怒的嘶吼,奮力的往夏木槿的腳抓去。
夏木槿此刻卻如一只大熊,四肢挂在那顆大樹杆上,渾身都已被汗濕,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她倒是想再往上爬,可是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豆大的汗珠劃過臉龐滴落下去,她喘着粗氣,冷冷瞪着三只張牙舞爪的老虎,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倏然,一只老虎仰頭嘶吼一聲,便是伸長兩前爪,獠牙一露,便是卯足勁朝樹杆撲了過來。
夏木槿吓得手心都是汗,雙腳一登,再次移上了幾厘米的距離,可是也為登腳的時候正好被那老虎的爪子給勾到,一只布鞋掉在了地上,那白希的腳背亦是出現了幾道血口子。
一陣刺疼穿過身體各部的神經,夏木槿疼的倒吸一口氣,腳背的血更是如柱子那般朝底下流着。
“哥,速度快些,等下若是讓人找來了,你我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然而,夏木槿這邊上演着人虎大戰,不遠處的一對草垛旁,兩道身影卻惬意而立,無比興趣的欣賞着。
女子一身桃粉色秋裝,嘴角扯出一抹陰笑,對着身旁的男子說道。
男子身材高挑,無光還算清秀,一雙陰冷的狐貍眼泛着點點紅光,舌頭更是舔了舔唇角,看也不看身旁的女子,只是屈指往嘴角,瞬間,一陣詭異的聲音發出。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厲笑,便是退開幾步,并捂住自己的耳朵。
夏木槿只覺得四肢突然不受控制,整個都硬邦邦的,像是跟木頭似得,而且身子也是往下滑去。
“該死的,有膽出來跟老娘單挑,在背後做小人是因為長得太醜見不得人麽?也難怪會養些兇猛的畜生來害人。”
夏木槿随四肢被控制,可是理智卻并未喪失,堵着最後一口氣,便是楊聲說道。
-本章完結-
☆、144虎蛇大戰(還有一章 ,求票票)
夏木槿随四肢被控制,可是理智卻并未喪失,堵着最後一口氣,便是楊聲說道。
“呵,倒是個有個性的。”
夏木槿這話一出,草垛旁的男子那狐貍眼一彎,再次舔了舔嘴角,頗為怪氣的說道,同時,也睨了一旁的女子一眼,手指從嘴角移開,頓了頓,便是妖聲問道:
“她...果真不是處子了麽?”
說着,眸光卻是一亮,似乎見着了令他興奮的寵物,話雖是對着身旁的女子問的,可眸光卻直直看着那樹杆上的女子。
“呵,早就是殘花敗柳了,還處子。”
女子明顯一愣,随即卻是眼神閃爍,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男子聞言,眸光一戾,再次曲指,一道詭異的樂聲便再次響起。
夏木槿一聽這樂聲,整個身子都僵硬,四肢更是不聽使喚的變得僵硬,可唯獨理智不曾喪失。
只見她突然閉着眼睛,嘴裏不斷的罵着:
“你奶奶個熊,縮頭烏龜,別以為本姑娘怕你這些爛招數,有本事你出來,老娘定打的你連你娘都不認識。”
罵着罵着,夏木槿發現自己的手腳不似剛才那般僵硬,反而能微微移動,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肯定是剛才集中精神在聽那樂聲,便會被其控制,而此刻,自己的注意力卻分散了,只見她呼出一口濁氣,雙手緊緊抱住樹杆,突然仰頭,扯着嗓子便大聲唱了起來:
“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
而她平時說話清清脆脆的,像是小橋流水,可這唱起歌來,那嗓門卻大的有些嘈人,況且這又是青藏高原,越唱,她發現自己的手腳越加的放松了起來,甚至自己的歌聲蓋過了那樂聲。
身體一自由,她便像只猴子那般直往樹上竄。
而那男子本還聚精會神的吹着調子,此刻被夏木槿這麽鬼哭狼嚎那般一唱,頓時渙散了心神,耳畔更是夏木槿那特有調子的高、潮部分,突然,他手一抖,便停止了吹奏。
而此刻,夏木槿已經勾到了樹杈,只見她咬牙一用力,雙腳一登,便坐了上去。
而她坐上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脫下自己的另一只鞋子,一邊用彎刀削削那圓的如刺猬般的板栗秋,削了五六個之後便将其用自己的布鞋包着,然後便瞄準底下的老虎,一個個砸過去。
她槍法準的很,當兵那會兒可是打靶高手,此刻卻是砸一個中一個,那幾只老虎被她砸的嗷嗷大叫。
而因為這板栗有的并未熟透,那外刺兒還是青色的,砸下去,便直接刺進了老虎的皮肉裏,這雖不是什麽重傷,可是這刺疼卻是要命的,不到片刻,便見三只老虎身上各頂了四五個刺球,疼的他們嗷嗷大叫不止,還在地上打起了滾,而這滾一打,不但沒将這些刺球給弄掉,反而刺的更深,頓時,痛的幾乎發狂。
夏木槿砸的同時眸光卻瞄像四周,遠遠便見到了兩道身影,而此刻,那兩道身影雖為一男一女,可卻帶了面具,憑着身形,她很難分辨清楚,只是隐隐覺得這男女很陌生。
正因為這樣,即便這樂聲再響起,這幾只老虎也沒再張牙舞爪的朝樹上撲了,而是疼的在地上打滾。
見狀,那男子也不再吹奏,卻是走了出來。
夏木槿此刻坐在樹杈上,晃着兩條腿,一雙白希的纖足還留着血,見那男子一出來,便是冷聲諷刺道:
“帥哥,有興趣吃虎肉麽?”
聞言,那男子眉頭一蹙,一腳踩在一只老虎身上,而他踩的部位卻正是有刺球的地方,那刺球被他這麽踩,整個都沒入老虎的皮肉裏,那老虎龇牙咧嘴的對着男子伸了伸爪子,男子伸腳一提,這幾百斤的一只老虎卻是被他提出了十幾米遠,并重重的砸在一棵樹杆上,那樹杆有夏木槿至少要兩雙手臂才能圍得住,此刻,卻是啪嗒一聲,随着老虎身子跌落的同時也朝一旁倒去。
頓時,夏木槿只覺得地動山搖,看向那男子的眸子也深了深。
“只要你回答本座一個問題,本座便能饒你不死。”
就在夏木槿轉着眼珠想對策的時候,那男子卻是提步走到了板栗樹下,眸子向上,淡淡瞟了夏木槿一眼,便是妖聲說道。
他這聲音不男不女,像是黑山老妖,夏木槿心底恐慌難免,卻是裝作鎮定,挑眉道:
“有屁快放。”
彼時,卻以最快的速度削下了就近的十來個板栗球,并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最後卻低頭不知在搗鼓什麽。
“你...可還是處子!”
聞言,男子仰頭看他,嘴角微微扯出一抹陰冷的弧度,緩緩問出聲。
處你妹......
即便是如夏木槿這般淡定此刻手也是一抖,她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底下的男子,倏然,嘴角一勾,眉眼彎彎,極為痞氣道:
“你猜!”
那男子眉梢跳動,掌心已是一團黑氣慢慢聚集。
而此刻,一旁的兩只老虎一吼,像是看到了什麽獵物那般,那是興奮的嘶吼。
夏木槿心中一緊,卻見金蟒正甩着尾巴朝這邊游來,它高擡着巨大的蛇頭,如一條巨龍,正一點一點靠近。
遠遠的,夏木槿便看到了它那雙眸子布滿憤怒的血絲,在離兩只老虎一米之處卻是低下了頭,并張開如血盆般的大口嚎了一聲,那聲音,令四周草木抖動,夏木槿只覺得一股勁風從整個地面掃過,那樹葉更是層層飛起,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夏木槿心肝顫了顫,壓根不能把此刻的金蟒與跟她搏鬥那時的金蟒想比,莫非,金蟒一開始就在讓着她......
“蟒哥,小心!”
而金蟒這一動作,不止是觸怒了兩只老虎,更是觸怒了那個如魔鬼般的男子,只見他轉移了注意力,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