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對不起,木槿表妹,我常日裏不出門,一切也只是道聽途說,你就當姐姐胡謅,胡謅。”
-本章完結-
☆、133死士(還有一張,求票票)
“對不起,木槿表妹,我常日裏不出門,一切也只是道聽途說,你就當姐姐胡謅,胡謅。”
看着周青蓮這滿臉的假笑,夏木槿只當是在欣賞跳梁小醜,臉上卻也挂着恰當合适的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頓了頓,清聲道:
“既然是胡謅,那麽請王家少奶奶以後說話做事還是有點分寸,這若是換做你身邊這位,指不定你身體的某處早就搬家了。”
她指了指一旁傲世自若的趙秋水,別有深意的說着,更是刻意将彼此的界限劃開,免得被咬着不放。
而被夏木槿這般一說,周青蓮一張還算能看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極為的難看,看夏木槿也帶了一絲委屈的憤恨。
她千辛萬苦連自己都犧牲了,為的就是能夠過上安逸的生活,而不是被人看不起,如指責她娘那般指責自己。
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作為一個女人也一樣有享受的權利,而她靠的不是家室更不是背景,僅僅是自己而已。
每天周旋在王家父子之間,忍受着各種惡心的動作,還要讨好厲害面癱的婆婆,眼看着金兒出世并慢慢成長,王家的權利也還未倒手,絕對不能讓夏木槿給攪合了。
對于她與王家父子的那點事夏木槿還是知道一些的,一個連作風都不正的人還談何為人,對于她的委屈啥的更是眼不見為淨。
趙秋水已是氣的咬牙切齒,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還是這樣一個鄉野的小丫頭,王家再不才,也是這村裏頭的霸主,何時這般低身下氣過。
而這個夏木槿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她眼裏,似乎沒有她怕的東西,初生之犢不畏虎,還真當自己能耐了。
“去,把這幾個樁子砍了!”
倏然,她剜了夏木槿一眼,便對着身後的随從說道。
Advertisement
此刻,夏木槿才注意到,他們身後除了王家的人還有十來個灰色勁裝的人,個個身材高大,面目森嚴,目露殺氣,在聽到趙秋水的命令之後更是齊齊抽出随身攜帶的佩刀,一臉嚴肅的朝各個樹樁走去。
而從頭到尾,他們都不曾有過一個表情,就連眨眼的動作都不曾看到。
趙秋水似是很惬意的欣賞着夏木槿此刻蹙眉的表情,這些可都是死士,是用哥哥的血養成的,而在出門前哥哥拿了一個瓶子給她,裏面都是他的血,并交代,若是遇到危險便吹響身上的長笛,他們便會來到她身邊,而每次只要在他們的食物裏面滴上一兩滴血,那麽,她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爹,帶着鄉親們回去,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這裏有他們。”
畢竟是部隊裏出來的,有有着現代的嘗試,夏木槿一眼便看出那幾個人不正常,便是走向自家爹,附在他耳畔輕聲說道,随即,又朝着正在忙活的極為叔伯道:
“各位叔伯,今ri你們就休息半天,我需要他們幫我做些事,明日早點過來接班。”
夏森林一看王家人就來的不善,不免有些擔心夏木槿,可是夏木槿的性格他非常的清楚,說一不二的,即便他想待在這裏她也會有法子讓自己離開,況且,她都讓各個窯洞燒火的鄉親們休息,證明是不想将他們牽涉進來。
“爹,你們在這裏反而是拖累我們。”
夏木槿見他踟蹰,便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槿兒啊,你可萬事都要小心,退一步說話,別傷了和氣。”
聽了夏木槿的話,夏森林黯自的垂了垂眸子,那個穿柳色衣服的姑娘瞧着長得水靈靈的,這皮膚一點也不像是鄉下人有的,況且,她頭上的頭飾也是他們在鎮裏都看不到的,想必就是鄉親們口中的王家的那位貴人。
聽說這王家來大苗村之前在京裏都是有背景的,這姑娘......
想着,夏森林便打了一個寒戰,這京裏人他們可得罪不起啊。
“叔,聽槿兒的,一切有我,你們就好好在家呆着。”
夏木槿這邊的動作沈慕寒一直都看在眼裏,畢竟這是大苗村,許多事他不去插手,可是,那幾個死士,他不得不插手,見夏森林還在猶豫,便是走了過來說道。
在看到沈慕寒之時趙秋水眸底一亮,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大苗山還有如此絕美的男子,而且那高貴不凡的氣質像是天生的,那雙冷冽的眸子像是黑曜石那般,卻在看夏木槿那一刻露出的是滿滿的柔情與寵溺。
“勸這位公子還是少管閑事為妙,這是我與夏木槿之間的恩怨,公子若是摻和進來,恐怕就很難抽身了,若是日後想要一展宏圖,也尤為困難。”
在這樣偏僻的鄉村,每個人都想要出人頭地,走出這大山,而且,這每年來家裏找爹爹的人可是成千上萬,爹也讓她在那些佼佼者之中選過,可是沒一個人能入她的眼,如今,僅是一眼,這心口卻砰砰砰跳個不停。
所以,只要她抛出條件做誘餌,就不信他不動心。
況且,看上夏木槿,那也不過是夏木槿還有些手段,僅是眼前這窯,便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她這半是威脅半是引誘的一番說辭令沈慕寒眉頭緊蹙,他看上去像是個要靠人往上爬的麽?
明一等人也是嗤嗤一笑。
這女人也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有了這群死士就能只手遮天了,想要在他們手裏搶人,那得看他們有木沒這個難耐了。
此刻,夏森林已經領着其他人離開了,見他們走遠,沈慕寒一手攬過夏木槿,鷹眸一寒,掃像趙秋水為首的一幹人,語氣森冷:
“若我非要摻和呢?”
趙秋水本還在幻想着他如何無視夏木槿,卻不曾對方卻抛出這麽一句話。
掀眸望去,他眸光沒有了剛才看夏木槿的柔情蜜意,而是冰冷而犀利,又夾雜着一絲狂傲不羁。
趙秋水一震,最終卻是怒了,凝了臉色,寒聲叫道:
“那就別怪本小姐不客氣了,砍!”
王守財夫婦見了此情形,吓得心肝直顫,一直以來,他們就覺得夏木槿這身邊的男人不簡單,平日裏他嫌少摻和他們之間的事,可是,今天,似乎不止要摻和,而且還管到底了,僅是剛才一個冷冽的眼神,他們渾身便不聽使喚的開始發軟。
可趙秋水刁蠻慣了,向來只有別人求她的份,況且,這夏木槿一次又一次耍心機,讓她一次又一次丢臉,這次還讓她一個月出不了門,險些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成那副鬼樣子了,此怨氣不出她便狂為趙秋水了。
那些死士以為沈慕寒等人而重新回到了趙秋水身旁保護她,此刻,聽了她寒聲篤定的命令,便不留任何輕蔑的八到朝樹樁砍去。
明一等人眼疾手快的去阻攔,一時間,雙方便打鬥在了一團。
看着這刀光劍影,王家等人一個個驚慌不已,均是抱着自己尋着避難處,深怕這刀劍不長眼波及到自己。
“他們是死士,斷四肢!”
沈慕寒一直護着夏木槿,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長臂将她緊緊護在懷裏,這種血腥的場面她不适合看,見那邊打的不分上下,便是下了絕殺令。
死士是不會死的,即便他血流幹,只要四肢還在,一樣有巨大的爆發力,因為他們就是活死人,靠人的血生成,而且只聽命于一個人,若是失了這血,他們就是一具屍體,卻是一具随時都能活的屍體。
況且,這死士是禁出現在尋常鄉村的,都是朝廷之人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養的,想着,沈慕寒看趙秋水的眸光多了一份探究。
這死士明眼人便可看出不是她養的。
但是,能将這些死士帶在自己身邊,可見,這身份也不簡單。
趙秋水想不到沈慕寒一眼便能認出這些都是死士,況且,還下了絕殺令,頓時,一張臉灰白灰白,更是踉跄的後退幾步,如見鬼那般看着沈慕寒。
明一等人深知這些死士的危害性,況且,新帝剛登基,朝政并不穩,若不是有沈家的勢力罩着,指不定就動、亂了,而他們最痛恨的便是這種暗中的惡勢力,所以,在沈慕寒下了絕殺令之時便使出了殺手锏,直直砍向他們的四肢。
片刻,一只手便飛了過來,直接落在了趙秋水的腳下,趙秋水驚叫一聲,失控的跌坐在了地上,更是抱着自己渾身顫抖不已。
-本章完結-
☆、134禿鹫(情人節快樂,求票票)
片刻,一只手便飛了過來,直接落在了趙秋水的腳下,趙秋水驚叫一聲,失控的跌坐在了地上,更是抱着自己渾身顫抖不已。
死士對于常人包括宮裏的人來說可能都是極為強大的,可是,對于明一等人,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畢竟,遇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而且砍殺都已經習以為常,不然,這新帝登基何有這麽容易。
“大叔,他們是死士,那麽,這裏有禿鹫麽?”
夏木槿雖然被沈慕寒遮住了眼睛,可是卻聽得很清楚,而且,趙秋水剛才那一聲驚叫尤為的刺耳,她便知,明一他們定然真的将死士的手腳給砍了。
對于這些她雖不是很懂,但想起還是有些後怕的,若是今日沒有他們,那麽受苦的就是村民們了,況且,她最讨厭的就是惡勢力,特別是欺負百姓的惡勢力,在她的潛意識裏,便是将這些死士毀的一幹二淨,若是往後王家也學着這趙秋水找來這樣的人對付村民,那後果便不堪設想。
而在她的嘗試裏,便只有禿鹫了,因為禿鹫和烏鴉是會吃屍體的,不管是什麽屍體,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就是不知沈慕寒他們知不知道。
聽到夏木槿的問話,沈慕寒眸光一亮,有些深意的睨着她,這小妮子,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好像這世間沒有她不懂的東西。
而且,明一他們砍的正歡,濃郁的血腥味飄得到處都是,滿地的殘肢,她下廚殺過兔子野雞,只要一聞便知,可卻面不改色,話語清晰的問他禿鹫。
“你問這個做什麽?那是一種鳥麽?”
想了想,便是順着她的話題問了下來,他好奇,對于禿鹫她到底知道多少,又是怎麽知道的。
夏木槿有些疑惑,可是來這大苗山這麽久也未聽人說起過,按理說這大苗山野獸多,應該常常會出現獵物的屍體,有屍體的地方便有禿鹫,而且若是有,每次她單獨去采蘑菇等物爹也會叮囑的,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這禿鹫是何物?
頓了頓,便答道:
“也算是吧,它們以屍體為食。”
“以屍體為食,你要這些鳥做什麽?”
聞言,沈慕寒故作詫異的說道。
“這些死士危害性很大,可不能讓他們傷了附近村民,況且,他們本來就是活死人,砍了四肢就相當于廢了,他們的主人也會将他們丢棄的, 那樣還不如讓禿鹫将他們吃了,既不危害人,又讓那女人知道我們的厲害,看她以後還敢帶着這些東西出來耀武揚威,恐吓百姓麽?”
“恩?這樣啊,那我讓明一他們想想辦法,好了,我們先回去,等這裏清理幹淨了再來。”
聽了夏木槿一番解說,沈慕寒眸底已是染上笑意,便是攬着她朝家走去,同時,一枚骨哨從衣袖間露出,他一個漂亮的甩手,那骨哨便落入了明一手中,明一接過骨哨,目送他們進了院子才緩緩吹了起來。
這骨哨的聲音有些凄厲,像是夜半鬼叫,這一吹,王守財一幹人幾乎都失去意識暈了過去,趙秋水也不例外。
而在他們失去意識之前,不遠處黑壓壓的飛來一群如怪物般的東西,對着地上的殘肢興奮的叫着便直下啄了過去,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別說是殘肢,就是骨頭也看不到。
明一收起骨哨,一起清理這地上的血跡。
不知過了多久,趙秋水等人渾渾噩噩的醒來,卻見地上猶如剛來那時一樣,除了柴禾便是泥土,連一絲血腥味都聞不到,而那些死士,即便是殘肢也消失了。
趙秋水目露殺意,冷冷看着夏木槿茅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鸷的冷笑,別以為消除了這麽幾個死士就贏了,死士,她哥多的是,看他們能消多少,夏木槿,祈禱你別落入本小姐手裏,不然定讓你碎屍萬段......
翌日,夏木槿起了個大早,昨天回來之後沈慕寒便不讓他們再去窯地了,并說一切都有明一他們,爹娘擔心王家還會找麻煩,便也勸說着她,不讓她去。
今天已是燒窯的第三天了,夏木槿穿戴整齊走向大門口,仰頭看了看天,嘴角勾起清淺的弧度,今天又會是個好天氣。
“順伯,你們用早飯了沒?”
遠遠,便見順伯幾人朝這邊走來,夏木槿知道,他們是來交接班的,燒窯的任務還在他們身上,他們很勤快,每天天一亮便出來。
“用了,木槿姑娘,你也七這麽早啊!”
幾人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左右,夏木槿都是叔伯叔伯的叫,他們家裏都有孩子,也都還懂事乖巧,就是沒有夏木槿那麽能幹,而且這孩子又靈活,會說話,大家都喜歡她。
見她朝自己打招呼,連忙笑着回道。
“正好,我也與你們一起去窯地看看。”
夏木槿眉眼彎彎,朝他們甜甜一笑,便走出了院子,随着他們去窯地。
“好,我們也是有很多不懂,你在啊,可以提點一點。”
對于這燒窯還是趕鴨子上架頭一回,緊張又興奮,而且即便是現在,他們也只是照着夏木槿的吩咐去做,所以很是樂意她一起過去。
加上木槿八個人來到窯地,卻見沈慕寒也在,來的時候夏木槿并未注意他已經起床了,便不想吵醒他,沒想到,被抓了個現場。
他是不讓她獨自來窯地的。
這才一個晚上,這磚的顏色似乎又變了一些,比起家裏的土磚可是好看多了,而且也結實多了。
對于沈慕寒大家還是有些畏懼的,先撇去他的身份背景不說,但是他往那裏随便一站,便氣壓群人,況且,他身邊随時随地都跟着這麽一大隊人保護,樹樁那時他們可都是看的看清楚,一個個可以飛的,所以,此刻見他也在,再多的問題也是吞回了肚子裏,各自找好窯洞換了班。
“這幾天不是很累麽?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沈慕寒把夏木槿拉到一旁,餘光從脖子處看向她的肩,醇聲問道。
昨晚臨睡前他為她抹了藥,并為她準備了一個很軟的枕頭,看着她睡着才離開的,他向來都淺眠,昨天一事他已讓人去調查,本想今早趁她還睡着問個究竟,可是去調查的人還未回,他還為有所吩咐,她便來了。
抹了一次藥,昨晚看的時候她肩上的淤青和其他地方已經好了不少,昨晚又抹了一次,相信再抹兩次就會全好了。
“嘿嘿,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夏木槿朝他露齒一笑,便是興奮的說道。
她可不能說是醒來之後便異常的興奮,然後便起來了吧,這可是她燒得第一個窯呢,能不興奮麽?況且,看着這天這麽好,而今天已經第三天了,還有四天,四天後就能解窯了。
睨着古靈精怪的她,沈慕寒嘴角一勾,走到那顆大楊樹下,擡頭瞧了瞧,随即,只見他墊腳一跳,大手一撈。
夏木槿詫異的看着他朝自己走來,很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剛才那幼稚的動作是他做出來的??
而此時,沈慕寒已經站在了她跟前,兩指之間捏着一條青色的蟲子,盯着她看了半響,才正兒八經的道:
“說的是這樣的蟲子麽?”
夏木槿只覺得一千一萬只草泥馬在跟前越過,沈慕寒,你丫的能不能再幼稚一點,再腹黑一點。
那蟲子在他兩指間掙紮的動了動肥胖的身軀,夏木槿似乎在那肉肉的分不清是頭還是未的一端看到了兩點如小數點那般大小的黑點,那莫非是這蟲子的眼睛......
而且,她還感覺着眼睛正冷冷的瞪着她,似乎在責怪她說錯了話,才會被抓來,連,美味的早餐也享受不了。
夏木槿有種被雷劈的感覺,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一定是最近太累而眼花了。
見她這般發愣,沈慕寒也愣住了,昨天那場面她都可以面不改色,今天見了這麽一小蟲子卻被吓傻了。頓時大手一揚,那蟲子直接飛像那樹葉。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麽?”
見夏木槿還在發愣,便事以手探了探她額頭,略微擔心的問道。
夏木槿眼珠一轉,直接瞅着那顆大楊樹,突然道:
“大叔,你說在這樹上養蟲是不是唯美之舉。”
沈慕寒蹙眉,壓根沒會意她說的什麽意思,夏木槿卻興奮的跳了起來,并歡快的拍了拍掌,随即便蹦蹦跳跳的朝家裏而且。
沈慕寒搖了搖頭,給了明一一個眼神, 便随着她的腳步而去。
“二苗,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剛走進自家院子,便見家裏人都站在了門口,二苗姐不知何時來了,而自己哥更是歡呼而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小聲點,大家都聽到了。”
二苗姐貌似有些別扭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嘟囔道,引得爹娘他們哈哈大笑。
“這一大早笑的這麽開心,是有什麽喜事啊?”
夏木槿聽着他們的說辭,心中一喜,便猜到肯定是村長他們同意了二苗姐和哥哥的事情,二苗姐一興奮,便跑來告訴哥哥了,可是她就喜歡看二苗姐害羞的樣子,便是負手朝他們走去,并用着極為調侃的口吻說道。
二苗一瞧她這惡作劇的眸子,便是羞的不敢擡頭,只是別扭的拉了拉她的衣袖。
“好事,的确是大好事,村長大東啊,同意了你哥和二苗的事了,看來啊,咱家就要辦喜事了。”
夏大娘笑的合不攏嘴,很是歡愉的說道。
“哥,恭喜你,終于夢想成真了!”
二苗姐臉皮薄,夏木槿可不敢戲弄太過,不然自家哥還不找她拼命,可是戲弄自家哥還是可以的。
“你這丫頭,就你嘴甜。”
夏鐵樹此刻卻是濕了眼眶,他與二苗算是青梅竹馬,被全村人看好,最後卻是一路碰碰磕磕,磨難不斷,今天,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這婚事定在什麽時候,爹,你等下去村長家走一趟,這婚事不要急,我這就去籌備建房子的東西,等咱房子建好,搬了新屋,第一件事便是将二苗姐迎進門。”
這确實是大好事,可是這二苗姐嫁過來總不能和哥還有松子三人擠在後屋吧,所以,現在最主要的便是建新房。
想了想,便朝自家爹說道,畢竟,爹作為家裏的當家之首,他去說既是給了村長家面子,長輩出面,說話也可靠,相信,村長他們不但不會有意見,反而會很樂意的。
夏森林聽夏木槿這麽一說,也是後知後覺的拍了拍腦袋,直言夏木槿說的極是,随即便跟着二苗要離去。
“哥,你也去!”
夏木槿卻臨時叫住了他們,并朝屋裏走去,出來時朝夏鐵樹手裏遞了個籃子,并朝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說道。
夏鐵樹有些不好意思,見自家妹妹那麽篤定的眼神,又看了眼期盼的二苗,便是接過籃子随着他們一起去了。
轉眼,又是四天過去,也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一大早,夏木槿便起了床,并帶着家人來到了窯地。
-本章完結-
☆、135粘性土質(還有一章 求票票)
轉眼,又是四天過去,也是驗收成果的時候,一大早,夏木槿便起了床,并帶着家人來到了窯地。
這個時候天剛亮,夏木槿以為自己來的是早的,可是沒想到,當她前來之時,那窯地已經圍滿了人,都是村民們,一個個擡頭瞻望,眸底不缺驚訝。
見夏木槿等人走來,大家均讓出一條道出來,均是羨慕又敬佩的看着她微笑。
夏木槿朝大家笑了笑,同時走進看了下窯,七天,火一刻也不曾停,這窯燒得也非常的成功,紅色的磚,很是醒目,夏木槿忍不住圍着窯轉了一圈,最終很是滿意發自內心的笑了。
明一等人也是詫異不已,他們都是在刀口舔血的,風裏來雨裏去,哪裏有戰争便哪裏有他們,況且,在他們的世界裏早已習慣了殺戮,在這大苗山的幾個月似乎才真正感覺到自己是個平常的人。
而且他們也都是從鄉裏出來的,可卻從未見過像夏木槿這般的女子,只要她願意,什麽都能變奇跡。
沈慕寒那波瀾不驚的深眸下亦是波濤洶湧,他也不曾想到磚經過火燒之後還能變成這樣,看上去很牢固,即便是不用蓋那些茅草,被雨淋了也不會開裂,融化,這樣的房子應該很漂亮。
“木槿姑娘,你真乃神人啊,我徐四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麽能幹的娃子,瞅瞅這玩意,那像是磚啊,簡直就是雕刻出來的藝術品,這藝術品我在鎮裏頭見過,很特別的......”
徐老今日也是起了個大早,他們可是計算着時間呢,這活都先撂一邊,便領着老伴過來了,這一看,簡直合不上眼睛了,此刻見了夏木槿,便是滔滔不絕了起來。
“徐老您嚴重了,我也只是一時興起,這都是大家的功勞,我在這裏謝謝大家!”
夏木槿見徐老沒有要停下的樣子,趕緊出聲打斷他的話,說話間朝大家彎腰鞠躬,以表感謝。
“木槿姑娘,你看,這磚還多着,啥時候燒第二個。”
黑牛是燒窯上瘾了,瞅着不遠處的磚,急切的問道,他這一問,引來大家的哄笑聲。
其實他是擔心那些磚,畢竟這馬上就要換季了,若是到了冬春季,雨水多而繁,而且這東河還會漲水,這磚的泥土都是從地上挖的,現在哪出像個天坑,大的令人唏噓,而這要是儲水了,這磚還不給廢掉,那可是木槿姑娘花錢讓他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廢了他心疼。
但是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被改造成現在窯上的磚,那他也覺得驕傲有成就感。
這點夏木槿也想到了,一般燒窯都是在春末到秋初,冬天和初春是不可能的,因為雨水多,而且這剛出來的土磚放久了便會被雨水浸濕,即便你保護的再好也沒有這時候的美觀,頓了頓,便道:
“等将這窯磚卸了之後咱們在燒第二窯。”
其實她若把房子建高建大,這兩窯磚也差不多了,所以,這第二窯磚得盡早,不然她這房子又要延遲了,家裏人口越來越多,這樣擠着确實不是辦法,所以,他比黑牛他們更期盼這第二個窯快些出來。
“那...啥時候開始卸啊!”
聽到卸磚,有村民便開始按捺不住了,這卸磚肯定需要人手,每日裏就有工錢,這木槿姑娘很守信用,幾天前就将工錢給清給了他們,而且一個子都不少,還不停的道謝,而且因為這筆錢都能為家裏制備過冬的用品了,還能為自家孩子制一套冬衣,那可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啊!
這火今天剛熄,少說也得三天後吧,畢竟這熱氣在窯地,加上這天氣也炎熱,要散熱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夏木槿踟蹰的想了想,便道:
“四天後,二蛋哥,四天後麻煩你召集四十個人一早來這裏,我有安排,工錢和之前的一樣,要體力好的,剩下的一部分人麻煩幫我找一百棵如這白楊樹大的樹杆過來,咱們村沒有,就煩請大家去別的村買,是多少錢我付多少錢,還有一部分人需要幫我弄石灰石,越多越好,工錢還是一樣發,大家先回家休息幾天,做好準備,待我将事情捋順了會有詳細的安排。”
有好磚便不能将就着用泥巴來糊,下一步,她得親自去找粘性土質,所以,下一個目标重要的不是燒窯,而是制作水泥,她要打造這天璃國最獨特最牢固的房子。
大家聽夏木槿這麽一說,頓時又開始興奮了,證明他們不會閑着了,今年肯定也能過個好年。
“大叔,他們......”
見衆人都去議論,夏木槿瞅了眼樹樁上的幾人,便是看向沈慕寒。
“嗯?都還活着!”
沈慕寒知道她的想法,再怎麽也不能在這村裏鬧出人命,她現在信譽可是好得很,若是這樣大家反而會怕她了。
“木槿,那咱們先回去等候你的消息了。”
許是見了沈慕寒,大家還是有些不自在,二蛋便機智的開口。
“恩,大家回去吧!”
聞言,夏木槿亦是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悅聲說道。
随着村民們離去,沈慕寒便打了個響指,明一幾人均是提氣一飛,眨眼的工夫,便将八人給帶了下來。
幾人嘴唇幹枯裂開,渾身發軟無力,整個黑了一圈不說更瘦了一圈,瞳孔也是渙散,可在見到沈慕寒之時還是掙紮着露出驚恐,雙腿哆嗦着不能踢,不然定會如見了鬼那般有多遠跑多遠。
“槿兒,你不覺得這幾人在上面挂了幾天反而能入眼了麽?”
沈慕寒似乎很是欣賞他們的慘态,掃了幾眼便朝夏木槿魅聲說道。
其實夏木槿覺得他說的不假,因為王大富整個瘦了一大圈,臉上的肥肉沒了,而且皮膚黑了不少,臉上的那些坑坑窪窪也就不明顯了,整個換了一個人,不知這周青蓮看了會有什麽感覺。
“大叔說的不假,都帥了呢!”
想了想,便是脫口而出。
聞言,沈慕寒眸底一暗,便是抓過夏木槿狠狠按在懷裏,目光緊緊鎖着他,卻出聲道:
“通知他們的家人前來領,若延誤了時間便丢到深山喂狼。”
聽到喂狼,幾個人腳下一軟,均朝地上趴去。
明一有些詫異,這老大也太霸道小氣了,木槿姑娘不就是說了他們帥了,他就吃醋成這樣,雖是這樣,可是他卻只能充傻裝嫩不知道,更是領命之後飛身而去。
夏木槿惱怒的瞪了笑的有些痞痞的沈慕寒,一腳狠狠踩在他腳背上,沈慕寒松了些力道,她便急沖沖朝家裏頭趕,沈慕寒眸底一沉,便是大步追了上去。
明鵬十幾人均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看不見,實則心底早已沸騰了,主子的主子果真不同凡響,随便一個眼神就能壓住老大,那麽,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受到不平等的剝削了。
夏森林兩父子望着那背影卻搖頭淡笑。
夏木槿回到家,便開始做早飯,因為人多,她做的都是簡便的面條,用筒子骨湯做底湯,裏面放了些葉子菜和蘑菇,還有幾根姜絲,雖然只是普通的面條,可是吃在他們嘴裏那味道就是不同,比外面的雞鴨魚肉都要香上好多倍。
料都是一樣,夏大娘卻做不出這樣的味道,可這煮的面就多啊,兩大鍋,明一他們說起來也都是十幾二歲的人,又是練家子,食量特別的大,每個人能吃夏木槿的四份,可是他們做的也多,吃飯便去打獵了,因為等下木槿要去鎮裏,這段時間忙,也沒做酒紮魚,但田螺還是備了一些,這不,這飯一吃完,夏木槿便開始着手做酒紮魚,松子燒火煮田螺,等着田螺一煮好,大家便圍坐一團開始挑。
待夏木槿把酒紮魚做好的時候這田螺也挑好了,而其他人也回來了,獵了足足四十多只,夏木槿樂呵了,她目前最缺的應該就是錢了,之前雖然賣打谷機賣了幾百兩,加上之前存下的,也有上千兩,可是這燒窯幾天也用了不少,現在還剩七百多兩,可是對于她來說遠遠不夠。
将東西裝進馬車,夏木槿便上了馬,進了車廂,沈慕寒也跟着跳上去,随即便駕着馬車揚長而去。
“娘,你看看,那家嘚瑟的樣兒,現在王家都不敢動他們了,再看看,這夏老爹,這才多久,樣的紅光滿面的,再怎麽說你也是他的妻子,他就這麽扔着你不聞不問,這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麽?”
吳氏和由氏站在門口看着夏木槿他們離去的馬車,眸子裏滿是怨恨,由氏更是添油加醋的氣憤說道。
剛才她去了王家,大富這孩子可是廢了,一個勁的說胡話,見了人就怕,而且都瘦得不成人形了,青蓮哭的好不傷心,還被孟氏呼來喚去,連和她這個娘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王家啊,是靠不上了,彩蓮這肚子若是大起來,再不把婚事給辦了,他們在這村裏頭也立足不了了,還指望什麽聘禮不聘禮的。
周有聲也是個窩囊的,都好些日子沒回家了,說是在鎮裏找了份差事,每日裏有三十文錢,可是這都多久了,都沒見他交一個子上來,可是這衣服卻換新了,連頭發都整理的整整齊齊,又光又亮,她都懷疑是在外面找了人。
可是沒有證據又不能确定,便只能将氣撒在家裏,眼看着家裏連根菜葉子都買不起了,這還有幾口人要吃飯呢,這不,就又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