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就是二十五兩,老奶奶爽快的付了錢,意味深長的看了夏木槿和一旁目瞪口呆的夏森林一眼,便是讓明鵬提着東西往一邊走去了。
有了這老奶奶的開門紅,這接下來的東西更是熱銷的很,大家均會嘗一下酒紮魚,随即均是滿意的點頭,雖不是一斤一斤的要,可也是一兩二兩的秤,整整半個時辰,夏木槿這東西一賣而空。
蘭花豆大概賣了一百兩,野味也賣了一百兩,而這酒紮魚賣了快二百兩,所幸她這壇夠大,一壇差不多能裝十五斤。
夏木槿将東西收好,便讓爹拉着柴禾去了福壽酒樓,自己則跑到一家錢莊,把大部分銀子換成了銀票,而且還都是十兩一張的。
見自家爹賣了柴禾出來,便又拉着他去買了些家常用品,才開開心心的往家走去。
明鵬此刻已是對夏木槿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随便做點小東西出來那可都是錢啊......
感覺他家老大要發了,看上個這麽個能幹又能說的媳婦。
回到了家,夏木槿第一時間便去檢查了劉麻子等人的趕工效果,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這新地的雜草已經被清除得差不多了,現在看上去,光禿禿一片,夏木槿在腦海裏做了和大概的規劃,随即,便蹦蹦跳跳的入了屋。
“槿兒,來看看,這樣子可以麽?”
一進門,便給自己哥給叫住了,只見他手裏拿了個磚型模子,吵她揚手。
夏木槿走了上去,接過他手裏的東西看了看,随即朝他哥伸出大拇指。
她是按照現代磚的尺寸畫的,做起來其實也不難,只需将平整切尺寸合适的幾塊板子鬥起來便可以。
切且是長方形的。
此刻,沈慕寒也拿了一打鋼絲回來,見夏木槿手裏拿着的模型,便是走上去看了看,才将手裏的鋼絲遞了過去,問道
“看看,這個行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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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辦磚廠
“看看,這個行麽?”
看着沈慕寒手裏的細鋼絲,夏木槿眸底一亮,便是接了過來,随即,便挑出兩根并緊緊纏在一起,再拿起地上的另一樣工具,便用着纏起來的鋼絲在工具的兩端固定好,這樣,做磚的一切工具便已經準備好。(這個不知大家是否知道,小時候某辰的爸爸就是靠幫人家做磚掙錢的,即累又髒的活。)
前些天二蛋哥叫了村裏頭幾個年輕人過來,夏木槿見他們一個個營養不良卻又自信滿滿便先做出幾個模子讓他們試試,這剛把手裏的東西做好,二蛋哥便來了。
“叔,嬸子!”
一進屋,便朝夏大娘夫婦打招呼。
夏大娘夫婦很是喜歡二蛋這孩子,可惜家裏沒有适合的姑娘,不然......
“槿兒,這個地都鋪平了,你看,還要做些什麽麽?”
二蛋打心裏是佩服夏木槿的,瞧她一個十幾歲的娃,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就把家裏變了個樣。
現在這村裏頭哪個不羨慕,前兩天他還聽到好多叔嬸打聽她的生辰八字,估計是想要上門說親。
“哦,不用了,讓他們回家吧,二蛋哥,前幾天你找的那幾個大哥今天可有時間?”
夏木槿走到門口朝新地處瞅了幾眼,便又走了回來,詢問道。
“小田他們啊,沒事呢,就等着你安排。”
聞言,夏木槿點了點頭,便又讓自己爹找了六嬸和燕子姐來。
夏森林不知自家女兒又要做什麽,便也不敢耽擱,聞言便去了。
六嬸剛将衣服晾了,見夏森林讓她和燕子過去,便擦了擦手,領着燕子便過來了。
“六嬸,燕子姐,能否幫我找五六個能幹卻又口碑好點的姐姐嬸子過來,最好是在下午,我想雇請他們給我做幾天事,工錢她們放心,做完就給,不包中飯每天四十文,包中飯每天三十文。”
六嬸和燕子聞言,驚的瞠大了眸子,立馬點都說好,随即兩人便喜滋滋的要走。
“六嬸,盼盼他們可以放我家,我娘可以幫忙看着。”
六嬸聞言,濕潤着眼睛诶了聲,便領着燕子走了。
“二蛋哥,把那幾個大哥叫來吃頓飯吧,帶上鋤頭和撮箕,我有事要安排。”
吩咐完那邊,夏木槿便又朝二蛋說了句,随即便洗手開始做飯了。
半個時辰後,二蛋領了六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過來,可能是被王家壓慣了,一個個見了沈慕寒眼神明顯露出畏怯。
夏木槿正好将最後一道菜水煮魚用大盆給盛了出來,這幾天讓哥做了張大圓桌,整整能坐下十個人,明一幫忙将菜端上了桌子,夏木槿用一個小盆裝了些水煮魚,又用碗裝了些野雞湯讓自家爹端去了六嬸家。
說起來燕子姐畢竟事半個守寡的父女,與這群男人吃飯恐怕不自在,而且還會惹人閑話,做好的辦法便是做好了送些過去,他們一家吃的也舒坦。
“都是一個村的,幾個大哥随便做。”
夏大娘夫婦也是熱情的招呼着,大家才抛去心中的畏懼坐了下來。
這頓,夏木槿做的還算豐富,主菜是水煮雨,這是昨日在鎮上買的雄魚,有五斤重,蘑菇野雞湯,酸辣雞雜,小炒肉,姜爆田螺,水煮苋菜,清炒四季豆,涼拌馬齒笕,還有一盤饅頭。
本來幾人還局促不安,可夏木槿就是個活寶,幾句話下來便讓幾人放松了戒備,便是放開吃了起來。
“就說嘛,局促個啥,又不是見不得人,虧你們還要和媳婦生孩子。”
見大家都放開了,夏木槿再次揶揄的說道,沈慕寒夾菜的手一頓,沉沉睨了她一眼,便是夾了塊大雞肉朝她喋喋不休的嘴裏塞去。
“多吃菜少說話,你未來的夫君準倒黴。”
他這寵溺卻又咬牙切齒的話令幾個男子都紅了臉,他們都是過來人,況且,這桌上,沈慕寒一直都在給夏木槿夾菜,特別是這魚,連骨頭都幫她給挑了出來。
夏木槿狠狠瞪了他一眼,喝了碗雞湯,便放下筷子跑進了屋裏。
再出來,手裏拿了個厚厚的本子,還有一直不倫不類的筆狀物。
是的,這其實就是一支筆,只不過不是古代的那種毛筆,因為她覺得毛筆用起來既麻煩又費事,還要不停地磨墨,而這個,只需找一些藥草将其汁液提取出來,便可當做墨水用。
這筆尖正是羽箭上的一根天鵝毛,自己做了跟細小的筆芯,裏面塞了些細棉,可以吸墨水便可。
見大家也都吃好,才将大家叫進了院子,并讓松子泡了茶水。
“幾位大哥叫什麽名字?”
大家都疑惑的瞅着她,夏木槿也無奈,這磚是按個來算的,況且,她的一筆一筆的記下來才好算賬,不然算的時候還一個一個去數啊!
“我叫黑牛!”
第一個人出聲,大家便都笑了,夏木槿循聲看了過去,确實符合他的名字,因為他皮膚真的夠黑,這大晚上若是出門,露出幾顆牙齒準吓尿一堆人,況且,幾人之中就他個子最高,體型最壯。
“我叫二白!”
“我叫阿三!”
“我叫瓜子!”
“我叫三狗!”
夏木槿忍着爆笑将他們的名字給一個一個記下來,期間,沈慕寒悄悄走到她身後,看着她一筆一畫的将幾個人的名字卸下來,而且還寫得很正規,下筆幹練,字體清秀,就如她的為人。
同時,他也陷入了沉思,她為何會寫字......
不止是他,就是其他人也疑惑。
“大叔,我很厲害吧,你看你就教了我一個月,這些字我就都會了。”
寫完,夏木槿才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如看怪物那般,腦海突然一轉,便對着身後的沈慕寒說道,并朝他使眼色,似乎在說:若是你不承認便有你好看。
沈慕寒好笑的聳肩,算是承認了,幾人這才松了口氣。
見狀,夏木槿才道:“我這裏有一份協議書,大家若是覺得合适就按下手印,今天開始,你們便被我雇傭了,若是覺得不同意,我也不勉強。”
見她翻開一個小薄本子,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幾人面面相觑,心裏都打着鼓,卻聽夏木槿說道:
“這協議的意思呢很簡單,這磚是我夏木槿發明的,我會手把手教你們怎麽做,但是,你們學成之後不得自行開辦磚廠,若是要開辦,也行,那必須我要拿百分之五十的效益,這磚按照一文錢一個來算,但必須是成品,也就是從出磚到曬幹,若是中途下雨,大家沒來得及将其保護好,而倒了或者是裂了,那麽這些都要自己承擔,當然,若是洪水或者泥石流等造成的天災,我還是一樣付錢,還有,就是得随時吸納我的建議。”
這古代的錢一兩是十六錢,一錢是一百六十文,那麽一百六十個磚就是一錢,只要他們熟練了,又肯吃苦,這一天下來五百個磚還是可以賺到的,那麽就是五百文,這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天價了。
當然,這個也是季節性的,冬天就不能做了,太冷,打着赤腳踩在澆了水的泥巴裏怪冷的。
聽夏木槿這麽一說,幾人眼中都露出希翼的光芒,連連點頭稱好。
見狀,夏木槿便讓大家在協議上按下手印。
随即便帶着他們去了第二次買的地裏。
“今天大家就先把這些雜草清理了,明天早上,我便在家等候各位,半天,每人四十文,晚上可以來結錢。”
看着這漿色泥土,夏木槿嘴角裂開,便是給大家分化了地方,吩咐完之後又匆匆趕回了家,見六嬸已經領了幾個看上去幹練的婦女過來。
夏木槿也沒耽擱,便領着大家出了自家的院子,并在一堆稻杆旁停了下來,随即拿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草繩和六厘米寬四五米長的竹條,拿過一旁的稻杆一點一點的接在竹條上,然後用草繩給固定好。
“各位都看明白了麽?本來我想按天來算,現在便按條來算,四文錢一條,大家做好将各自的堆放在一起,回去時我會來清點,工錢當時就會結算給大家。”
她這話一說,大家哪還敢說個不願兩字,均是找了位置便開始動手幹了,另外,他讓明一他們幫忙去收這些稻杆,以十文一千斤的價錢收回來。
而她這消息一放出,村民們争先恐後的将自家的稻杆給拉了過來,夏木槿又找來把大秤,拿了些碎銀子給自家爹,讓他一旁去打理這事了。
“丫頭,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我想把你放進口袋裏每天帶着怎麽辦?”
忙完這一切,夏木槿便坐在院子裏歇息,沈慕寒見她眉宇間有着濃濃的疲憊,便是上前給她捏了捏肩,并附在她耳畔說道。
突然發現自己太沒用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指揮去吩咐。
而且,這樣的太太過耀眼,他只想時間快點過,最好是三年後,五年後......
“大叔,先讓你悠閑幾天,過陣子便有你忙了。”
夏木槿偏頭看了他幾眼,便賣着關子說道。
翌日一早,夏木槿便和幾個大哥來到了新地裏,然後讓大家先挖泥土,修長梯。
其實這梯子并非種田那種,而是有一米寬左右與田埂差不多的長條土堆,然後還修出了放水的渠道,畢竟,這磚不能與一般的土平放,而這高與平土的梯子便是用作放磚用的。
大家都是下地幹活的,村裏頭也做過土磚,這夏木槿一師範,大家便一點就通了。
趁着大家還未正式做磚,夏木槿便将水的問題給解決了,畢竟,這做磚除了泥巴就是水,她讓幾人在一旁挖了一個大池子,然後根據灌田的原理用竹管将水引了過來。
而正式開工之時,她又在一旁監督了幾天,把不好的地方提了出來讓大家盡量完善,幾天下來,大家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了。
而短短幾天的時間,夏木槿便辦起了她的第一個磚廠。
他在黑牛幾人做事的旁邊搭了個棚子,并将這幾天做好的稻栅讓人給搬了進去,若是下雨便将這些稻栅蓋在擺好的磚塊上,避免被雨淋道。
引得大家連連稱贊,直言她想的周到,解決了大家的後顧之憂,這即便是半夜下雨,大家家裏又離得近,只要跑來将東西蓋上便可。
而且她還會每天幫大家準備姜水,有時候是綠豆粥,說是可以避免中暑。
媳婦他們對這夏家也是感激不盡,這日子總算看得到頭了,而且,這木槿姑娘還預先支付了每人二兩銀子,說是幹這活累,這些銀子雖不能讓大家大魚大肉,但至少短時間內能夠吃飽飯。
一個個大漢子,活了二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好的老板,均是濕着眼眶賣力的幹。
這天一早,夏木槿起床便去河邊洗衣服,連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周彩蓮,明顯比之前憔悴了很多。
而當她端着一盆衣服走到河邊時,看夏木槿是滿滿的恨意。
現在已經到了夏末,暑熱雖然沒過去,可卻是早晚涼,像娘早晚還都是兩件衣服呢。
-本章完結-
☆、113發瘋的周彩蓮
現在已經到了夏末,暑熱雖然沒過去,可卻是早晚涼,像娘早晚還都是兩件衣服呢。
而且就是此刻的自己,一大早穿的都是上衣加長褲,而不是簡單的夏衫,可周彩蓮卻穿的異常清涼,就是好在裏面有件淺色的肚兜,不然依着上身這半透明的外衫,還真要露點了。
不得不說,這周彩蓮只比夏木槿大那麽幾個月,可身材發育的卻很好,不止是比她高,就是那宿兄也大了一半多,這可都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呢。
夏木槿看了她一眼之後便低頭洗衣服,畢竟,夏家與周家,這輩子是不可能成為親人的,不是她夏木槿心眼小,僅是這一家子醜陋的嘴臉,做事的風格,她極度不喜歡之外,更因為他們的嫉善。
周彩蓮已經有些日子沒出門了,整個人都頹廢了般,可是越這樣,便越讓人猜忌,她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已經被破了身子,況且,大姐嫁的好,二姐又是将來的狀元夫人,她絕對不能低于她們,一段時間的沉思,終于想通了。
今天一早便起了床,并打起了精神,還自主的将衣服拿了過來洗。
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這一出門見到的就是夏木槿這個踐人,她現在恨她入骨,若不是她生辰,若不是她會手段,沈公子絕對不會對他不屑一顧的。
想着,心裏就窩火,幾個步子走過去,一腳便将夏木槿旁邊的木盆給踢進了河裏。
夏木槿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可伸出的手沒來得及擋住木盆掉落,只能眼睜睜看着木盆及衣服沉入水底。
“你是瘋了不成!”
夏木槿白了周彩蓮一眼,眼見一些衣服漂了上來,并要随着水飄走,沒好氣的說了句便撩起褲腳下水去撈衣服。
“你這孩子是咋了,木槿丫頭招你還是惹你了,什麽不好學,盡學你奶你娘那壞脾氣。”
“這是咋地了,好好的,咋去踢人家的東西,這大清早的,水夠涼,槿兒啊,可要小心點,別摔倒了。”
“木槿丫頭,快将衣服撈上來,水裏涼,免得着涼了。”
這麽早,不止是洗衣服的時候,也是村民們趕工的時候,此時,正好一幫人扛着工具要去幹活,夏木槿現在可謂村裏的名人了,被她雇傭過得,不管男女老少,沒有哪個不豎起大拇指誇的,她這口碑可謂是打出村外了。
而就在她們路過,還未來得及打招呼,便見周彩蓮無緣無故的一腳,頓時,都停下來未夏木槿打抱不平了。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着周彩蓮,周彩蓮因為長相好,為人又圓滑,一直被家裏看得重,什麽時候受過別人的指指點點,況且,此刻,腦海裏盡是這些老不死的責備與訓斥的話,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
而罪魁禍首就在她跟前,此刻,她恨不得夏木槿死。
一切都是她,一切都是她,若是她做了王家的通房這一切就不會發生,想着,她眸底閃過森冷的殺意,直接将手裏的木盆朝正彎腰撈衣服的夏木槿砸去。
夏木槿并未意識到危險來臨,只是想着要把衣服給撈回來,這些衣服可都是娘在身體不好的時候一針一線給縫制的。
而此刻,她正好将最後一件衣服給撈了上來,并拿着木盆轉頭上岸,眼前一龐然大物飛來,她驚得措手不及,可卻已經來不及躲閃,只聽得岸上一陣驚叫聲,眼看着就要被砸中,突然,一陣很冷刺骨的凜冽之風襲來,那木盆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圈,随即便飛向河中央,并嘭的一聲爆裂。
那木盆之直接碎成數瓣合着衣物跌落河面,随即便被河水給沖走。
沈慕寒一臉寒霜走了過來,并一把拉起還站在水裏發愣的夏木槿,彎腰将她的庫管拿了下來,随即,轉頭看向一臉驚恐的周彩蓮,寒聲道:
“不要再讓我看到第二次,不然......”
說話間,只見地上一顆石子突然飛入他掌心,而他大手一握,那石子便成粉末從他手心滑落。
周彩蓮顫抖着身子倒退數步,一臉控訴而悲憤的指着沈慕寒,字字如血: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她長的沒我好,身材沒我好,見識沒我多,有的就是一雙只會做粗活的手,哪裏值得你對她這麽好?”
說到最後幾乎是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我看中的就是一無是處的她,即便你再好,入不了我的眼,又有何用!”
對于周彩蓮的控訴可埋怨,沈慕寒沒有半點同情,手一直握着夏木槿的,字字如冰,将周彩蓮戳了個千瘡百孔。
“啊...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周彩蓮抑制不了心中的怨恨,雙手抱着頭,悲恸的大叫一聲,便瘋了似得朝家裏跑。
其他村民都被沈慕寒剛才那一招給吓傻了,直到夏木槿不好意思的朝她們颔首,大家才會意過來,均是拿着工具見鬼了似得跑了。
待其他人都走了,夏木槿有些悶悶的彎下了腰,拿着衣服心不在焉的搓洗了起來。
沈慕寒無奈的嘆息了聲,便是在她身旁蹲了下來,睨着她手裏發狠的動作,捏了捏眉心,便是說道:
“有什麽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裏,這樣我難受。”
聞言,夏木槿将手裏的衣服狠狠甩在木盆裏,瞪着沈慕寒,口氣不善道:
“你其實早就知道我,一直都在算計我。”
她清楚地記得,福壽樓第一次做菜,因為跟趙秋水不和她的婢女吵她潑湯,那個時候,也是這麽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讓她沒受被湯之苦。
既然那個時候他就出手了,而且他應該跟蘇彥初也熟悉,可是為何,每一次去福壽樓他都要避開,還有,一開始就裝作不認識自己。
還賴在自己家住了這麽久。
沈慕寒懊惱的捏着眉心,就知道這妮子一定會抓着這事不放,他那麽多有點她不記,偏偏記住這事。
頓了頓,才道:“我怕吓到你。”
“你哪一點會吓到我?”
夏木槿才不會聽他的鬼話,他接近她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确定要我說?”
“廢話!”
“我能說對你一見鐘情,然後耍了心機住到你家就是為了等你長大麽?”
聞言,夏木槿懵了,良久,才暴吼一聲:
“大叔,你想老牛吃嫩草也要看看這頭嫩牛合不合适好不好?我才十二歲。”
夏木槿心思本就透徹,早就知道沈慕寒的意思,況且,他一直都是呵護着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一丁點傷害,可是,她就是要與他對着幹。
“現在十三了,況且,我這頭牛也不算老,和你很配。”
“鬼扯!”
夏木槿瞪了他一眼,從鼻子裏哼出兩個字,随即便開始忙着手裏的活。
沈慕寒突然覺得自己輕松了,畢竟這丫頭沒有明着拒絕,便是接過她手裏搓洗好的衣服擰幹。
兩人這麽一來一回,很有默契的配合着。
“你看,我們就是天生一對,連洗衣服都心有靈犀!”
洗完衣服,沈慕寒便将木盆端在手裏,一手牽過夏木槿的小手,調侃的說着,見她手冰涼,又關心的問道:
“剛才下了水,冷不冷?”
夏木槿确實是有些冷的,畢竟,這一大早的水冰涼冰涼的,涼到骨子裏去了,就是這麽久了,腿還是涼的,感覺脊背也是冷風嗖嗖。
見沈慕寒問道,便搖了搖頭:“還好!”
還好就是冷了,沈慕寒凝了眸色,拉着她快速的回到了家,随即便親自升火給她煮了碗姜湯。
這段日子他可是學到了不少,雖然還不至于炒出夏木槿這樣一手好菜,但煮稀飯燒水之類的還是能夠應付。
“喏,趁熱喝,出身汗就好了。”
夏木槿有些觸動,接過姜湯,慢慢喝了起來,突然說道:
“大叔,你地位肯定很不尋常,以後的女人也會很多,我”
“什麽女人,我沈慕寒這輩子只會娶一個女人,就是你夏木槿,并且只會對一個女人好,還是你,夏木槿,所以,你要快些長大,我怕等不到你十六歲,還有,不許說不願意!”
沈慕寒霸道切*的神情令夏木槿有些晃神,說着卻是喉頭一緊,眸光也是朝夏木槿胸前瞄去。
-本章完結-
☆、114懷孕,嫁禍
沈慕寒霸道且*的神情令夏木槿有些晃神,說着卻是喉頭一緊,眸光也是朝夏木槿胸前瞄去。
感受到他趣味的眸光,夏木槿雙手抱胸,狠狠瞪着他,眸底聚滿了怒氣,還未待她發怒,沈慕寒卻開口了:
“本來就沒看頭,遮什麽遮,再說,遲早都是歸我看的,早看遲看都一樣。”
夏木槿深吸了幾口氣,看着沈慕寒那欠揍的臉,手往身後一撈,看也不看撈了何物,便朝他扔了過去。
沈慕寒咧嘴一笑,頭一片,手一揚,便是接住了夏木槿扔過來的東西,随即極為好脾氣道:
“女孩子家,要溫柔,這樣對你的未來夫君是不對的。”
夏木槿嘴角一扯,便伸腿一踢,而她踢的地方正是沈慕寒胯下,沈慕寒臉色一凝,忙合攏雙腿,依舊一副欠揍的模樣看夏木槿。
“槿兒,這一大早就欺負人家沈公子,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矜持。”
“娘,我們鬧着玩的。”
豈料,夏木槿這不雅的動作正好被走出屋子的夏大娘給瞧見了,當時就紅了臉,并責備的看向夏木槿,夏木槿瞪了一臉得意的沈慕寒,眸光一垂,便朝自家娘說道。
說完,便跳下圓凳,去準備早餐了。
沈慕寒看着她逃似得動作,不由無聲笑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之中,夏木槿基本都在磚廠裏轉悠,她讓大家幫着搭建了休息場所,幾個人也蠻拼的,天未亮就出來幹活,連中飯都是家裏給送來吃,這個月裏下了好幾次雨,好在大家都趕得及時,第一次不知這竹栅咋用,還是她冒雨教會了他們,期間被沈慕寒抓着訓了好久。
然後,她生病了,燒了幾天幾夜,而他似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結果燒就燒了,在泡澡的時候還摔了個四仰八叉,手臂脫臼,腳踝崴傷,臉上還被浴桶給刮出一道傷痕,那次,還是她第一次見沈慕寒發脾氣。
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
當然,他的脾氣不是朝她發的,而是浴桶和澡堂的地,第二天,便讓明一他們換了個浴桶,而且還專門為她打造了一個,這地也被泥土填高了。
被逼着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她都快發黴了,這腳一好,那運動因子便爆發了,直往磚廠跑,當然,後面總會跟着黑臉的沈大叔。
有些意外,他們現在人均每天能做好六百個磚了,一個月每人大概是一萬八到兩千個左右,加上二蛋哥是七個人,一窯磚大概是十萬個,若是天氣好,下個月初,便能燒窯了。
這一點,令夏木槿欣喜不已。
聽說王家住進了大人物,歇了一個月,王家又開始作威作福了。
馮三娘也來過家裏幾次,無非就是讓她離馮六郎遠一點,不要影響他的學習啥的,她就納悶了,這馮三娘的眼睛難道是斜着張的麽?
她何時何地正眼瞧了她家馮六郎一眼。
也不知哪來的風,聽說周貴蓮被由氏給拉去了馮家,并由女方家裏提親,讓馮六郎娶了周貴蓮。
馮六郎見狀,可是躲在家裏幾天沒出門,這讓馮三娘對周家又有成見了。
兩家每天都互撕,夏木槿每天都會看到自家門口有幾只猴,然後用着同樣的話語對峙着,首先還覺得好笑,久了不但是免疫了,反而覺得厭惡了。
還有半個月就是晚稻收割的季節了,這期間,她又做了些酒紮魚去賣,也賺了好幾百兩,同時,也買了不少種子,等晚稻一收,便要種些東西了。
快半個月沒去見金蟒了,這家夥越來越不聽話了,偶爾去還會和她鬧小脾氣,就像上次,她可是背着沈慕寒去的,可能因為有些時間沒去看它,本來好好的一堆野味,見她去了,它身子龐大的身軀一溜,幾口便将那些野味給吞進了腹中,然後還直着身軀,瞪着眼睛看她。
可令她哭笑不得,最後,還是她說了好多好聽的話,它才勉強接受,才趴着身軀讓她靠。
今天,她破裂起了個大早,趁着大家還未起床,便拿着弓弩還有竹籃貓腰要出門,這一只腳還剛垮門檻,背後就響起了沈慕寒低醇而沙啞的聲音:
“這一大早偷偷摸摸要去哪裏?”
經過上次生病之事後,他把自己看得更緊了,除了睡覺上茅廁,幾乎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這讓她很惱火,可每次兩人起争執,偏偏都會被爹娘看見,而且還都是她欺負他的畫面,久而久之,即便是他霸蠻在先,爹娘還是會向着他。
這讓夏木槿有些無言以對,而他每次做了小人還賣乖。
“嘿嘿...大叔,早!”
機械性的轉頭,将弓弩丢進竹籃裏,她臉上挂着僵硬的笑,朝他招手道早安。
同時,心底無限哀嚎,金蟒啊金蟒,不是你主子不去看你,而是你主子也身不由己,身邊有只會吸血的大螞蟥啊,偏偏這螞蟥還非常的讨她家人的歡喜。
看着這小妮子閃爍的眼神,沈慕寒眉頭一蹙,将随意套了外衫,便走向她。
而他的眸光第一時間卻落在她那只還提着的腳上面,緊抿着薄唇,眸底幽深不見底,令夏木槿一顆心砰砰砰直跳。
她就納悶了,怎麽玩好好的就被他給鎮住了呢。
“恩,看來這腳恢複的還不錯,想要去哪了,我随你去!”
良久,沈慕寒點了點頭,便是看向她,大發慈悲的說道。
聞言,夏木槿氣呼呼的往屋裏頭走,将手裏的東西一丢,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一飲而盡,随即沉聲道:
“我哪裏也不去,就在家,大叔,我餓了!”
沈慕寒眉梢隐隐跳動,也沒辯駁,睨了她一眼,便走到竈旁生火。
見狀,夏木槿偏頭笑了。
他現在可是她的半個奴役了,可是他脾氣很犟,,只為她做吃的,雖然這東西勉強能入口,但有時候也只能将就了。
娘的肚子已經五個月大了,明顯的顯懷了,而且她還經常會趴在她肚皮上逗着裏面的小家夥,有時候給她惹急了,小家夥還會蹬蹬瞪的踢,隔着薄薄的衣衫,都能看到肚子處那一下一下的跳動。
孕育生命原來這麽驚奇,呵呵......
而每每這樣,沈慕寒都會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嘴角都會翹起好看的弧度。
“說,你肚子裏的野種到底是誰的?”
“你這死丫頭,咋就做出這種違背天理的時,說,到底是誰的?”
夏木槿還在洋洋得意的回憶中,外頭卻響起了陣陣吵鬧聲,透過自家大門望了過去,卻見吳氏和由氏正推着一臉蒼白的周彩蓮,你一句我一句的責問着。
周彩蓮雙目無神,臉頰蒼白,唇角也是被咬出出了血絲,一頭青絲像是許久沒被梳理,亂的像雞窩。
見吳氏和由氏咄咄逼人的眼神,眸底閃過一絲狠意,伸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絲,便指着夏木槿家的大門說道:
“是她,是她夏木槿,設下的圈套,那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
周彩蓮這幾日又吐又暈的,渾身無力,家裏便給她找了大夫,可卻沒想到,她已經懷有一月餘的身孕了,瞬間,她在周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還時時受到責罵,今天,她們終于忍不住了,便不顧她的名聲将事情給捅了出來。
周彩蓮心一橫,死死的看着夏木槿和沈慕寒溫馨的畫面,心中的怨恨更加的深,要死也要拉着夏木槿一起死,便是指着夏木槿這方無比悲恸的說道。
夏木槿眼神一寒,通過他們剛才的話語,她大底知道了,那晚之事導致周彩蓮懷孕了,而她卻被責任推到她身上來了。
夏大娘他們也是被這吵囔聲給吵醒了,便是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卻見吳氏和由氏踩了自家的籬笆一臉兇神惡煞的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