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涼。
夏大娘夫婦坐了會兒便進屋去休息了,明一兩人也很自覺的閃了,夏鐵樹卻被松子也拉着走了。
結果,只剩下沈慕寒和夏木槿并排坐着。
“等我會兒,等下帶你去一個地方!”
沈慕寒很是感激衆人的自知之明,便是拉了拉夏木槿的手,輕輕道了句,便轉身進屋了。
再出來,手裏拿了一個黑色的布包,夏木槿疑惑的瞅了他一眼,沈慕寒朝她露齒一笑,耳尖突然跳動,眸底閃過一絲狠意,便朝夏木槿說道:
“槿兒,先在家待會兒,等下我便來接你,又驚喜哦!”
還木槿還在晃神中,卻見沈慕寒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在了她眼前。
夏木槿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眼神有些迷離,看着漸漸歸山的落日,沐浴着傍晚時刻涼爽的清風,竟是昏昏欲睡,再醒來,天已經黑了。
“木槿姐姐在家麽?”
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多了,夏木槿伸了伸懶腰,突然,院子外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四歲左右虎頭虎腦的男娃手裏正捏着一塊鍋巴,津津有味的吃着,見夏木槿看向他,也不認生害怕,而是用着稚嫩的聲音繼續說道:
“有位大哥哥在十字亭等你,并說會有驚喜。”說完這男娃便又咬了口鍋巴,蹦蹦跳跳的離去了。
夏木槿記不得他是誰家的娃子,只覺得這孩子很是可愛,呆萌萌的,而對于他的話也沒半點懷疑,畢竟,這是沈慕寒會做的事。
十字亭其實是大苗山上的一座古廟,很小,只有兩個小間,同時,也是大苗山唯一的月老廟,這是很早之前就流傳下來的,據說只要情投意合之人在十字亭的那顆百年楊樹上挂上紅絲綢,并按下自己的手印,那麽月老就會感應到,并會為這對有情人牽紅線。
沈慕寒叫她去那裏是什麽意思?
夏木槿去将門給關了,邊想便邁着步子朝十字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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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字亭雖說不遠,可徒步去也要些時辰,而且這大苗山的路并不好走,好在今晚的月亮還算圓,她也不至于抹黑。
另一邊!
兩個黑影在月色中貓腰遮遮掩掩,其中一個壓低嗓音道:“知道沒,今天是木槿姑娘的生辰,聽說她與自己的情郎要去十字亭約會,你說這孤男寡女,又黑燈瞎火的,能做什麽事?”
“哎,我就說,那木槿姑娘不是普通人,說不定就是之前在他家那個男人,人家早就定情了也說不定呢。”
“這個說起來也還合理,誰讓人家有本事......”
馮六郎此刻正在茅廁蹲着,這聲音卻來自他家茅廁的後面,而從他家後面去十字亭,只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此刻,聽了兩人的對話,也不顧肚子還疼着,拿了幾片薄石子往屁股後一刮,連手都來不及洗,便提上褲子沖出了茅廁。
見馮六郎離去,一道身影從他家茅廁的側面閃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夏木槿,過了今晚,看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
-本章完結-
☆、109圈套,打野戰中
見馮六郎離去,一道身影從他家茅廁的側面閃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夏木槿,過了今晚,看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
夏木槿上了大苗山,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離十字亭還有一段距離,風清月明,可在這枝葉密茂的遮擋下,底下還是漆黑一片,不免心底有些怨氣,這沈慕寒大晚上的讓她一個人上這十字亭,若是遇到什麽野獸她還真招架不住。
況且......
突然,腦海一轉,覺得這事有蹊跷,頓了頓腳步,便又折了回去。
剛轉身,便被帶入一熟悉的懷抱。
“就知道你膽小,特地在這裏候着呢!”
風有些凜冽的在耳畔呼嘯,夏木槿被沈慕寒緊緊扣在懷裏動彈不得,耳畔,是他低醇而揶揄的聲音。
沈慕寒卻下巴磕在她頭頂,鼻尖是她發絲的淡淡清香,大手随即一撈,一件披風便披在了夏木槿肩上。
“大叔,這黑燈瞎火的,你叫我來捉鬼麽?”
聞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夏木槿腦袋愈發的清醒,夜色中,她微微擡頭,對上他如墨的漆黑瞳孔,沒好氣的問道。
夜色中,沈慕寒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夏木槿只覺得脊背一陣沁涼,這人,就是這麽會應景。
“等下回來你再抓兩只鬼回去!”
沈慕寒幫她将披風系好,并揉了揉她被風吹亂的發絲,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便一手攬過她纖細的腰,帶領着她一步步往前走着。
“大叔,你這是要拐賣美少女麽?”
大苗山的地形夏木槿非常的熟悉,而此時他們所走的方向卻是梓桐橋,遠遠,便聽到了小橋流水的潺潺聲。
梓桐橋是大苗村唯一的橋,也是唯一一座混凝土的建築,橋長四百來米,寬約五六米,橋下是一條溪流,溪流的水清澈見底,冬暖夏涼,溪流兩旁垂柳依依,柳絮如棉。
她每次都是遠遠看到過,卻沒那閑情逸致去欣賞那一抹別致的風景。
而村裏人也鮮少去,說白了,他們沒那興致,這大苗山有山有水有綠央,這橋與水在他們眼裏都是一樣的,而努力的幹活保自己一家的溫飽才是最重要。
沈慕寒本聚精會神的領着她走路,這路上雖然明一他們都檢查的一遍,并保證安全無蛇毒蟲之類的,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将夏木槿護在懷裏,耳尖亦是微微跳動,深怕錯過任何一絲不正常的響聲。
而夏木槿這麽一說,他眉毛挑了挑,突然有些牛嘴不對馬嘴的問道:“你的終身大事考慮過麽?”
夏木槿被問的一懵,蹙眉想了會,才道:“恩,最早十六歲,最好十八歲,二十二歲算正常!”
她這話一出,沈慕寒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十六,十八,二十二......
那麽,他可能還得等三年,五年,七年,那他就是老處、男了,會被兄弟們笑話的。
可凝着她胸前才發育起來的小蠶豆,眸色黯了黯,便有些嘆息的認命了。
明月低映,風拂柳舞,溪水潺潺,清風送爽,這是夏木槿來到梓桐橋的第一感覺。
這裏真的好美,特別是這樣的夜景。
遠處層山疊浪,白霧皚皚,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不禁掙開沈慕寒的懷抱,小跑上前,立于橋中央,撐開雙臂仰頭呼吸,月色中,少女藍色風衣在風中随風擺動,一頭傾瀉下來的發絲随風卷起疊疊黑浪,清香四溢,而她陶醉的仰頭,嘴角有着清淺的笑意。
這畫面在沈慕寒眼中似乎被定格了。
他就知道,她是與衆不同的。
倏然,他幾個大步上前,雙手覆蓋上她的眼睛,在她耳畔輕喃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允你一件事情,那麽,現在,你最想聽到的,或者是看到的是什麽?”
聞言,夏木槿低低咦了聲,然後思緒從現代的童年再到成年,再到自力更生,然後又到這時代的點點滴滴。
當然,她不會奢求別人賜她榮華富貴,一世無憂,更不曾幻想嫁個富二代,官二代,她要靠的是她自己,用自己的智慧和雙手創造財富,想了想,便道:“螢火蟲,紅色蒲公英!”
她此生最愛的電視劇便是仙劍奇俠傳一,經典到她每每想起都會淚濕了枕巾,人的一生不奢求完美,你越平凡,老天便會給你平凡的幸福,你越卓越,老天就會考驗你承受德起卓越的幸福麽?
所以,她要的很簡單,平平凡凡的幸福。
而看到紅色蒲公英卻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紅色蒲公英......
聽着她清清淡淡的話語,卻又帶着無限向往,沈慕寒眉頭卻緊蹙起來。
她為何知道這個??
想着,不免問道:“為何想要看紅色蒲公英?”
夏木槿也沒多想,便是脫口而出:“因為它代表了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呵......聞言,沈慕寒低低的笑出了聲。
随即,輕輕道了聲好,便松開了了捂着夏木槿眼睛的雙手。
夏木槿有些不适應的揉了揉眼睛,餘光之處,卻瞥到一閃一閃的熒光,詫異的擡頭,卻見上百只螢火蟲正圍着他們身邊飛着。
她是個普通人,自然也是容易被感動的,只是,穿越到這裏,不容她去喊苦,喊痛,再累,她也要堅持住,撐下來,不止是為了家人,更是為了自己。
她心情雀躍,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擴大,最後,對上沈慕寒深情的黑眸,卻是淡淡的道了聲:“謝謝!”
月亮不知不覺藏進了雲層之中,風也随着黑夜刮的有些戾,螢火蟲卻是随着風四處飛散開來。
沈慕寒大手突然一揮,入眼之處一層黑布似得東西滑落,一顆大樹上,憑空多出許多如拳頭大小的珍珠球,那球通體白色,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一時間,将這一處都給照亮了。
而耀眼的光芒之處,點點如絮狀物随風飛舞着。
夏木槿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巴驚喊出聲:“紅色蒲公英!”
看着她失态的模樣,沈慕寒嘴角微翹,便是牽着她的手,走向那顆樹下,随即,任由她在這漫天飛舞的蒲公英中兜轉起舞。
其實,他也不确定她到底喜歡什麽,可是有一天,卻見她在自己新縫制的衣擺上繡了這個圖文,而且還是用紅色的細線勾底,回到京都,他便将她修的花紋給花了下來,并讓人去翻閱資料,最後卻得出這是蒲公英。
而紅色的蒲公英,貌似無人曾見到過,偶然一次,他從傳記上看到此物,便在回大苗山的路上嘗試着去找,結果,還真給他碰上了。
“呵呵,大叔,謝謝你!”
夏木槿玩累了,便席地而坐,一雙眸子猶如天上閃亮的星星,看着沈慕寒,由衷的道謝。
沈慕寒也是走了過去,背靠着她坐下,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起來。
最後,直到夏木槿睡着了,沈慕寒才攬過她,并給她整了個舒服的位置,怕夜明珠的光芒太過刺眼,便是打了個響指,一道黑影飄過,那樹上的夜明珠便都消失不見,而他,就着夜色,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她恬靜的睡容......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奇妙,與千萬人之中,有的人,只要一眼,便是一生,而他沈慕寒的人生,從來就不需要将就。
他喜歡捧着他,即便天皇老子阻攔,他也會不顧一切捧她到底。
正如活了二十個年頭的他,終于有了自己的軟肋,夏木槿......
這邊,馮六郎氣喘籲籲的跑到十字亭,晚風凜冽,呼呼作響,而十字亭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吓得雙腿直哆嗦,豎着耳朵聽了好久,都不曾有半點人跡的樣子。
頓時,蔫蔫的垂下了腦袋。
可因為他跑的太急,此刻,渾身發軟,此刻若是回去,又覺得不甘心,況且,也沒那力氣再跑了。
于是,便就地而坐了下來。
好在坐着的地方樹比較稀,隐隐灑下來的月光給自己壯了不少膽。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像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最後卻是被冷醒的,眼前漆黑一片,仰頭,那月亮不知何時躲進了雲層之中,心底,莫名的恨起了夏木槿。
一定是她找人故意這麽說,讓他出這笑話的,不遠處,隐隐約約有光點,馮六郎心中一緊,騰地從地上坐起來,便順着原路跑了起來。
-本章完結-
☆、110圈套,打野戰下
一定是她找人故意這麽說,讓他出這笑話的,不遠處,隐隐約約有光點,馮六郎心中一緊,騰地從地上坐起來,便順着原路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馮三娘的吼功可真不錯,睡覺醒來突然見自家兒子不見了,便扯着嗓子沒頭沒腦又是哭又是瘋的大叫了起來,這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将所有的村民給吵醒了。
也不知是誰,說看到馮六郎往山裏頭跑來了,而且夏木槿也往山裏去了,馮三娘便直接跑到村長楊大東家,啪啪啪踢着門,這楊大東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家人被這聲音給吓了個半死,直到門口一陣囔囔聲,才膽怯的穿了衣服出來開門。
這門一開,馮三娘便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說自家兒子被夏木槿那個踐人給拐到山上去了,一邊罵着夏木槿一邊囔着要去她家讨回公道。
村長無奈,便是集中了十幾個村民,拿着火把朝山裏頭尋來了。
馮六郎卻炒着近路往家裏頭走,加上他有沒有東西照明,自然是與他們碰不到面的。
而周彩蓮此刻卻是一身狼狽的捧着一火把深一步淺一步的朝家裏頭走,四周靜谧無聲,怕的瑟瑟發抖。
她可是聽得很清楚,沈公子和他的下屬說在哪裏,那顆樹下等夏木槿,并說還會給夏木槿驚喜,她可是天剛黑就偷偷的去了,等的都睡了一覺,卻不見他人。
心底可是怨死了,況且,她早就放消息出去了,說夏木槿去了十字亭,而馮六郎也去了,此刻,鄉親們估計也會在十字亭看好戲了。
為了避免碰面會尴尬,她便只能抄小路回去。
可走着走着,手裏的火把突然滅了。
而馮六郎此刻正好跑了過來,再往前一點就是自己家了,許多村民家好像都點了燈,他有着猶豫要不要這個時候回去,可剛想着,便見一倩影正捧着火把嘴裏念念有詞的走着。
馮六郎心中一喜,剛要跑過去,卻見那捧着的火把滅了,而那身影也是不慎跌坐在了地上。
馮六郎幾個大步跑了過去,就着陰暗的夜色,在倩影身旁蹲了下來。
“是你麽?”
“是你麽?”
兩道激動的異口同聲,聽着這軟糯的聲音,沈六郎想起自己偷偷看過的禁、書,喉嚨一緊,便是伸手朝女子身上摸索而去。
周彩蓮嘴角一勾,她就知道,這男人都是表面正經,骨子裏卻淫的很,不過,不管怎麽樣,夏木槿,我還是贏了。
夜色很暗,馮六郎本就被龍蝦鉗住了那處,疼了整整一天,他都懷疑起不來了,可此刻,腦海裏幻想着書上面的,心底卻是酥酥癢癢的,見對方并未反抗她的碰觸,便是張着嘴巴抹黑的尋着地方。
周彩蓮前面突然被一只大手給捏住并把玩,渾身激起一股電流,便是嘤咛了一聲,伸手主動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兩人便一發不可收拾......
當馮六郎沉入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一股阻擋,男子的自尊心大受滿足,而底下卻是細細的抽泣聲,他低頭,含住她的抽泣,身下便沒節制的開始運動。
風吹着樹葉發出沙沙的詭異聲響,即使如此,也沒能掩蓋那沖擊的啪啪聲......
而這種初嘗人事的滋味令兩人沉淪不已,馮六郎更是久挺不衰,一次又一次的要,換着姿勢要,周彩蓮被她沖擊的雲裏霧裏,頭頂不時地的冒出白光,身體也不停的哆嗦......(呃,還算隐晦吧,希望不要被屏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周彩蓮不知自己是睡着了還是給做暈了,再醒來,身旁已經沒人了,而且自己身無寸縷,只是用自己褶皺不堪的衣物給蓋住了,看着腿間一抹紅色,眸底染上了羞澀的笑意。
看了看無人的四周,咬牙勉強的将衣服給套上,可剛擡腳,便覺得渾身酸疼難耐,如被馬車碾過一樣。
此時,天還未全亮,只是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她咬牙每走一步便吸氣一聲,趁着大家還未起來之前偷偷從後面溜了回去,随即便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因為做的太久,她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原來,男女之間是可以這樣的,原來,他這麽的厲害......眼皮沉的要死,卻就是無法入睡,想着昨晚的點點滴滴,小臉羞紅一片。
夏木槿昨晚不知是怎麽回來的,更不知是何時回來的,只是覺得這一晚睡得特舒爽。
可能因為睡得早,所以醒了個大早,并在家人都未起來之時便穿戴整齊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正屋的側面的木板床,沈慕寒呼吸均勻的閉着雙眸,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做了很好的夢。
夏木槿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看着他如畫的面容,蹙眉的咬了咬唇瓣。
突然間,她像是着了魔那般低頭盯着他看去,卻被一只大手給帶了過去,并被他抱了個滿懷。
“怎麽,開始考慮我了,是不是美得令人窒息。”
沈慕寒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低醇的聲音是濃濃的揶揄,同時,習慣性的用食指刮了刮夏木槿的鼻尖。
“大叔,你昨晚回來沒洗臉麽?”
夏木槿雙手撐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微微弓起身子,瞅了他半響,方才憋笑着開口道。
聞言,沈慕寒眉頭一蹙,這小妮子,又使了什麽壞?
突然想起,昨晚她在睡着之前雙手在他臉上抹了把,還傻傻笑了,他那是沒在意,此刻......
倏然,只見沈慕寒一個一個翻身,很随意的将鞋子套上,便牽着夏木槿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便又打來水,當看到自己臉上十個手指印時,嘴角的笑意不斷的擴大。
正在此時,夏大娘他們的房門開了,夏森林牽着夏大娘走了出來,并将躺椅鋪好,随即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扶着躺下,再給她蓋了薄薄的毯子。
沈慕寒和夏木槿就這麽站着,看着夏森林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柔和的眼神,均是露出了憧憬的淡笑。
“大叔,大娘,你們就起來了。”
沈慕寒眸光突然一轉,便是走了過去,并朝夏大娘夫婦招呼道。
夏大娘夫婦本很是開心的看向他,可見他一臉委屈,臉上還有醒目的十個手指印字,說白了,就是一邊一個掌印,頓時,臉上閃過各種糾結,眸光更是責怪的看向夏木槿。
夏木槿被自家爹娘這般看着,良久,才反應過來,指着自己的鼻子想要辯解,可見沈慕寒那委屈而可憐的模樣,頓時,知道怎麽回事了。
捏緊拳頭正要像他砸去,卻聽得一道嬌弱卻很忒的聲音:
“沈公子在麽?奴家找你有些事!”
幾人循聲望去,不由瞪大眸子看向一臉嬌羞的周彩蓮。
她昨晚似乎沒睡好,眼袋很深,跟個大熊貓似得,而且塗了厚厚的胭脂,唇有些紅腫,但因為唇脂塗得深而看不明顯。
穿的也謝涼快過度,宿兄半露,像是胸前給塞了半顆肉球,走起來還上下波動,衣服應該是最新款式,有些透,那眼神,幾乎能滴出水,別扭而嬌羞的擰着手裏的手帕,衣服欲拒還迎的模樣,像極了風塵女子。
夏木槿眨巴這一雙晶亮的眸子,不懷好意的在她與沈慕寒之間來回轉悠,随即,走向沈慕寒,輕聲道:
“大叔,你把人家怎麽了,瞧那模樣,咋跟老鸨似得,看着別扭。”
沈慕寒挑了挑眉,也是疑惑,明一之前是禀報過,并未見他們兩碰面并作出什麽出閣的事,而這一大早,這瘋婆子發什麽瘋。
“沈公子......”
周彩蓮見沈慕寒久久不過來,便是拖長着聲音再次軟軟的喊了句。
夏木槿一個哆嗦,搓了搓手臂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用眼神示意沈慕寒。
沈慕寒眸底閃過一絲陰郁,徑自走到木盆前,将毛巾給擰幹并遞到夏木槿手中,随即将臉湊過去,意思很明顯,夏木槿咬了咬牙,便拿着毛巾當刷子在他臉上擦。
周彩蓮見狀氣的牙癢癢,這男人吃了提起褲子就想走,沒那麽容易,便是冷聲道:
“沈公子,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必須得負責!”
聞言,夏木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并以手指着沈慕寒又指着周貴蓮,最後清聲道:
“大叔,你品位真低!”
-本章完結-
☆、111磚模子(還有一章 ,求訂閱)
“大叔,你品位真低!”
沈慕寒睨着夏木槿,并痞痞的以一副探究的神色,眸底滑過一絲算計,便是不懷好意的道:
“槿兒是忘記了麽?昨晚我可是守了你一個晚上,寸步不離呢!”
本來只是為了懲罰周彩蓮與那馮六郎的不知天高地厚,才安排了一出好戲,明一并未見任何動靜,他也沒往心裏去,可現在看來,不是沒事發生,而是這周彩蓮被人給睡了,她自己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卻打着如意算盤将事情推倒他頭上來。
可這正好給了他捉弄夏木槿的機會。
瞧她不好意思的低頭,臉都紅了呢。
幾個聽到沈慕寒話語的人均是露出不同神色,夏大娘夫婦是欣慰的笑,夏木槿低頭,眸光盯着自己的腳尖瞧,她就知道這厮昨晚沒安好心,可周彩蓮......突然,想請她嘴唇的紅腫,嬌羞的眼神,難道......
倏然,夏木槿驚的擡頭朝周彩蓮望去,而她的目光第一時間看的卻是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果真,脖子處有青青紫紫的印記,沒吃過豬肉,至少還見過豬跑,僅是一眼,她便已猜到了周彩蓮被潛了。
而她卻找上沈慕寒......突然,夏木槿忍不住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她這一笑,沈慕寒蹙眉,夏大娘夫婦疑惑的朝她投來責備的眼神,瞧他們這閨女,一點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沒有,比男孩子還要野,以後若真嫁了人,在婆家可是要受苦的。
周彩蓮雖沒和沈慕寒近距離接觸過,可是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高貴出塵的,并不是那種做了事而不承認的,咬了咬唇,便出聲問道:
“夏木槿,他...說的可是真的?”
夏木槿聞言愣了愣,随即很是肯定的點頭:“是的!”
其實她後面睡着了,哪知道他是否去了哪裏。
“彩蓮啊,昨晚村長他們還來了,說六郎那孩子不見了,沈公子還讓明一他們卻幫忙找了呢,這是咋地了,你神色不對啊!”
是的,昨晚馮三娘鬧得整個村子裏的人都沒法入睡,最後卻帶着一幫村民來到了自己家,結果還是沈公子讓自己的人跟着去找人,馮三娘卻硬是要見木槿,結果沈公子讓她一人進了屋,見到熟睡的木槿她才憤憤的離去。
聞言,周彩蓮一個踉跄,若不是扶住了旁邊豎放着的一堆柴禾,她早倒地上了。
她精神恍惚的搖着頭,一臉的恐懼與憤恨,随後,指着夏木槿狠狠道:
“夏木槿,都是你,都是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不得好死......啊......”
說完,卻是捂着自己的頭仰天悲恸的大叫一聲,便是邁着不穩的步子朝自已家裏跑去。
看着周彩蓮那瘋癫的模樣,夏木槿驚的目瞪口呆,更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她了,可是,也能理解,在這封建時代,女子的桢潔是最重要的, 失去這個,就失去選擇幸福的權利,可是,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沈慕寒眸底卻閃過一絲殺意,若不是地點不對,又怕對木槿一家帶來麻煩,就憑周彩蓮剛剛那一句話,他便能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況且,她這是自作自受!
馮家!
馮六郎回來後便心神不寧,無法入睡,腦海中反反複複閃現的是他看到的面孔。
怎麽會是她?怎麽會是她?
他當時一緊張,提着褲子便跑了。
馮三娘也是一夜未睡,昨晚找了大半夜都不見自己兒子,天亮時分她回來,卻見自己兒子失了魂一樣坐在自己屋裏,雙眸黯淡無光,吓得她半死,還以為他中邪了。
可自己還未說到兩句話, 便給他給推了出來。
都說女大不由娘,她這兒大更不由娘啊。
她就不知道這夏木槿有什麽好的,迷得她家六郎團團轉,還為她失魂落魄的,今年可是最重要的一年,年後他便要上京趕考,若每天這幅模樣,她還有何盼頭。
這邊兩人蔫了吧唧的,每天都是精神恍惚,丢魂似得,夏木槿家卻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一早,夏木槿做好了早餐,米粥和老面饅頭,前幾天給魚加了酒,估計這酒紮魚也能吃了,便是盛了碗出來,自己酸了豆角,也用剁辣椒腌了,此刻,正好用來下稀飯和饅頭。
松子早早洗漱完,第一個坐上桌,見碗裏的的酒紮魚,眸光一亮,便用手捏了只放口裏。
“哇,姐,好好吃,真的好好吃!”
剛入口,他便不停地點頭誇贊,一只還未吞下去,又去捏另一只。
“姐,這姜絲也好吃,還有一股酒甜味。”
看着松子饞成這樣,夏木槿無聲的笑了,要是這酒剛釀的那味道就更好了,可惜家裏今年沒有種糯米,不然到了明年春,她就能釀酒了。
上次在山裏帶了幾顆樹苗她給種下了,因為她照料的細心,也都活了,可是還太小,看不是是什麽品種。
她問過家裏人,這裏是否有果園或者是其他野果子樹,家裏人均搖頭,這山裏頭每年都會結不同的果子,可是他們都不認識,而且這果子還是青色的時候孩子們就給摘着吃了,結果,有的酸的掉牙,有的澀的不能入口,還有的吃了直接中毒了,伺候,除非在鎮裏見到過賣的同樣的果子,其他的大家都不敢在随便吃了。
大瑤村的産蠶豆給她收完了,這幾日又在同村的幾戶村民家收了百來斤,并讓大家給幫忙打聽打聽,看哪裏還能收到這些。
今日,趁着酒紮魚能吃了,蘭花豆也在昨天就全部做好了,吃飯早飯便可以去鎮裏了。
爹這幾天一直在撿柴禾,家裏快堆不下了,便是将昨天撿的一般車今天拉着去賣,明一他們也打了不少野味回來,今天正好一起給賣了,手裏所剩銀兩不多,她現在可是絞盡腦汁想着怎麽賺錢,想要做大點的,可惜本錢有限。
依舊是爹拉着滿板車的柴禾,夏木槿在後面幫襯着,沈慕寒要跟來,夏木槿不讓,而是在地上畫了個模型,并讓他想辦法找一打細鋼絲來,她回來有急用。
無奈,沈慕寒便只能讓明鵬暗中跟着了。
這剛到鎮裏,便被人給認出來了。
“小姑娘,好久沒見你進鎮了,今天可有蘭花豆啊!”
“是啊是啊,我家相公跟還跟孩子搶着吃,你們說,羞不羞!”
“哎呦,這不是野雞麽?小姑娘,這野雞怎麽賣的?”
“對對對,聽說野雞比家雞補,我家孩子今年剛上學堂,得給他好好補補。”
本來只是一個人說了句,結果,只是眨眼的工夫,他們便被人給圍住了,并且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夏木槿始終保持着商人最體面的微笑,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便扯着嗓子道:
“有有有,各位爺奶,叔伯嬸子,你們到那邊排隊,我這就把東西卸下來,一個一個來哈!”
聞言,大家便争先恐後的去排隊,明鵬見狀便幫着父女倆将東西卸了下來。
“今天啊,不止有蠶豆,野味,還有我家秘制的特色魚,大家可以嘗嘗,嘗了覺得好,便買,但是呢,這個價錢就相對而言貴一些,十五兩一斤,因為這些魚啊,都是河裏的野生魚,就是這做法呢,也是需要時間,我這三個多月了,才制出這一壇。”
夏木槿笑呵呵的拿了個碗出來,并用筷子朝壇子裏夾了些魚出來,随即又往旁邊放了些自家做的牙簽。
這壇口一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飄來,這酒香之外還帶着另外一股大家說不上來的味道,就是旁邊看熱鬧的幾個青年男子也是給引了過來。
“姑娘,還是五種口味麽?”
第一個上前的是一位穿着得體的老太太,見了夏木槿面前分開裝着的蠶豆,便是問道,同時,一手朝旁邊的牙簽拿去,用牙簽刁了一只小魚放嘴裏去,吃完又刁了跟姜絲。
夏木槿瞅着她驚訝的神色,便是爽快的道:
“是的,老奶奶,五種口味,您是一樣要一點麽?”
“這孩子,就是個人精。”那老奶奶見夏木槿心思這般玲珑,便是笑着誇道。
夏木槿也是摸着自己的頭笑了。
記憶中,這位老奶奶還是第一次見到,可莫名的給她一種親切感。
“這蘭花豆啊,一種口味給我來一斤,這魚呢,也給我來一斤,野雞也要兩只。”
片刻,見那老奶奶放下了手裏的牙簽,指着她看中的東西一一說道。
“好勒!”夏木槿白牙一露,笑的無比開心,一邊忙活着秤東西,一邊說道:
“老奶奶,您家裏遠麽?等下讓我哥送您一下吧,這麽多東西怪不好提的。”
這老奶奶看上去至少年過七十了,可看上去精神抖擻,牙也完好,說話也清晰,頭上戴着最老式卻又最有威望的發箍,夏木槿猜測這身份一定不一般,況且,她一雙明鏡般的眸子裏閃爍着商人的精光,出于好心,夏木槿便是笑着說道。
“好好!就讓你哥哥送送我這老婆子。”
那老奶奶也是沒有拒絕,很是慈和的說道。
野雞五兩一只,蠶豆五斤也是五兩,這魚一斤十五兩,第一個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