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丢丢真實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許瑗有些話說得到沒錯,她們兩個人的作風性情雖然很相似,但是畢竟不同。
比如說,許瑗的男人,都打着男朋友的旗號,可以光明正大的約會逛街,順便在她面前顯擺一下她其實并不多的的女人味兒,就是潛規則,那也是潛的理所當然,但是她身邊的男人嘛......呵呵,說多了都是淚。
尋根究底,都是她那啥太旺盛的錯,估計是遺傳自老媽,實在不能怪她啊。
抹了一把莫須有的淚,話題終于回到正軌,“我說你聽明白我的重點了沒有啊啊啊。”
那邊許瑗似乎在做些什麽,聲音輕快的都要飄起來,“聽明白了,不就是說那個姓梁的看上你了嘛。”
“沒錯。”薛今長嘆一口氣,揉揉太陽穴,“我現在無比苦惱,怎麽就惹上桃花了。”
“呵呵,”許瑗冷笑,“你招惹的桃花還少嗎,處理掉就妥了呗。”
“你當我不想啊。”薛今看着床頭櫃上的紙條,“可是我總覺得這一次沒那麽容易啊。”
話剛說完,忽然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不太和諧的聲音,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應該是有個聲音在嘟囔着,而重點在于,這個聲音,明顯屬于一個男人。
“小鮮肉?”薛今很敏銳地聽出來那個聲音的主人年紀不大。
“沒錯啊,”許瑗那邊磨蹭了一會兒,應該是想辦法先擺脫小鮮肉,然後才說:“昨晚剛睡上,味道還不錯。”
薛今都能想象到她又開啓“邪魅總裁”路線,伸出舌頭在嘴唇邊舔上那麽一下,別樣的魅惑。
“那之前那個小鮮肉呢?”薛今随口問了一句。這可不是說她記性好,而是因為基本許瑗的每一個“前任”都是小鮮肉,不過,再怎麽鮮,也都鮮不過三個月——當然,和完全依靠性活着的薛今相比,她還是很有節操的。
而這一次,她也不過是随口問問,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然而,許瑗卻不似往常那樣從容了。薛今感覺她的呼吸亂了一會兒,之後,原本清爽的聲音就染上了一絲苦惱的味道,“別提了,我也被人纏上了。”
薛今很沒良心的在心裏高興了那麽一瞬。
當然,只是一瞬,真的只有那麽一小會兒,很快她就又是國民好閨蜜了,體貼道:“出什麽事兒了?”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她其實都不知道許瑗的前一任是哪位大神。
不過,許瑗倒是被勾起了傾訴的欲望,一肚子苦水嘩啦一下全潑出來了,“上一次那個姓孟的,你還記得不?算了,我知道你那記性都被dog啃了,就是那個新生代導演,最近一炮走紅的那個孟廷章,上一次找我潛規則來了,然後我就和他勾搭了一個月,然後把他給甩了,結果這丫跟塊牛皮糖似的,怎麽也甩不掉。”
還有許瑗甩不掉的男人?這倒是新聞,足以說明此男的臉皮厚度堪比喜馬拉雅的高度。
那邊許瑗還在繼續訴苦,“我都搞不明白了,這家夥的臉皮,那叫一個厚啊,我每天跟我的新男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居然還能巴巴地湊上來問我一句‘你們兩個要不要吃點東西?’”
“然後呢?”
“然後——”許瑗咳了一聲,“然後我就和我新男友吃飯去了。這不能怪我啊,他做飯真的很好吃,要不是實在受不了他的粘人勁兒,我還舍不得和他這個廚師分手呢。”
薛今聽完她的講述,感慨萬分,“明知道你都有新男友了居然還這麽锲而不舍,這說明了什麽?”不用許瑗回答,她自己一錘定音,“這就是真愛!”
“真愛個頭!”許瑗那邊語氣頓時上來了,“玩潛規則還能玩出真愛?抱着我大腿,讓我給他當金主才是真格的吧。”
薛今這邊也頓時蹿起火來,“對對對,這不跟我一樣嗎,玩個419還能玩出真愛,要說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什麽的就算了,扯上真愛?那還不如換個東西扯呢。”
“啥?”
“扯淡!”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一起大笑。
方才還在不忿的事情都消弭于這笑聲之中,而梁習遠帶來的那點困擾也被薛今放在了腦後。
挂了電話,又看了一眼紙條,薛今想了想,打開通訊錄,敲着鍵盤錄入了梁習遠的電話號碼,備注寫着,炮.友梁習遠。
昨晚,兩個人不歡而散。梁習遠說出那句話之後,薛今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場,而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麽,可是,人卻是轉身倉皇離開,走出了幾步,又忽然折回來。
而薛今就眼睜睜看着梁習遠來來回回走了幾趟,最後,大概是想起來薛今并沒有他的信息,他十分體貼的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有各種聯系方式,還加粗加大寫着他的名字——梁習遠。之後,還是走了。
性相近,習相遠。
好古怪的名字。
薛今漫不經心的想着,然後随手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
周末已經過去了,薛今也要上班了。雖說上班這種事情她常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但是必要的時候去做做樣子還是應該的。
也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薛今來到的時候,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十分熱情的和她打招呼,有熟識的人直接玩笑道:“我們的薛大設計師總算舍得從暖被窩裏出來了?”
薛今也笑,“其實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出來的。”說着,朝旁邊一個男人道:“嘿,來杯熱水。”
助手立刻去了。
在衆位員工的注視中走入屬于首席的專屬辦公室,薛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打開電腦,就進入了工作狀态。不一會兒,助手來送了一杯熱水,順便送來了一份資料,問她還有什麽需要的,薛今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你要是願意給我一個深吻的話,我不會拒絕的。”
剛剛大學畢業來實習的小助理頓時臉紅,手忙腳亂的退了出去。
薛今不過是忍不住想調戲他一下而已,但是對這個助手還真沒有什麽興致。辦公室戀情什麽的,那是許瑗的專利,她可不喜歡和自己的助手搞上。
工作的時候薛今還是極為認真的,而且慶幸的是,設計方面的工作,并不需要記太多人事,這也算是拯救了一下她那顆健忘到病态的大腦。而這顆大腦,往往在遇到本專業問題的時候,又變得極為敏銳——如果她真的什麽時候記性都維持不了一天的話,那她估計什麽也幹不了了。
翻看剛才助手拿過來的資料,薛今忽然發現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名字,手上動作停了下來。一只手指點在三個字上,開始尋思這個名字究竟屬于誰。
梁習遠......這麽眼熟,應該最近就見過......
哦,想起來了。這一次,薛今勉勉強強想起了那個男人,很快又回憶起那個男人的相貌,有些模糊。
她皺了皺眉,繼續看下去,“睿升的總裁?”
睿升,睿升,是一家賣衣服的?
不怪薛今用“賣衣服”來形容這家公司,實在是在她眼裏,就算這是一家上市公司,規模也實在算不上大,對于壟斷國內珠寶行業并且向國際進軍的星光而言,國內一家略顯普通的服裝公司實在不夠瞧。
但是,這份資料落到她手中,基本可以确定,星光會與這家公司展開合作。其中原因嘛,她當然不會以為是因為自己把人家總裁給睡了,而是,這家公司,到現在,不過發展了十六年,并由梁習遠在三年前接手之後,将公司發展到了上市階段。
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兩家合作的話,到時候她和梁習遠豈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但願這種“睡了合作人”的事情不要被老爸知道。
剛想到這兒,忽然,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薛今幾乎能猜到來電話的人是誰,最忍不住一咧,拿起了話筒。
“到我這兒來。”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把男主寫成總裁不太好,畢竟女主只是個設計師...然而很快我又安慰自己,現在人都這麽寫...所以我就加上限定語,男主公司剛上市,所以,市值也就排在後面的那種。
我查了一下,去年上市公司市值前幾名都是幾千億,基本是國企,後幾名才十幾億,所以,直觀的比較一下,女主公司就是三位近四位數的檔次,男主公司就是兩位數的檔次,只不過女主是設計師,男主是總裁...頂鍋蓋跑。然後中國本土服裝類上市公司一共才28家,所以男主公司就算是倒數的,在國內也算是很好的了,至于非本土的,畢竟人家珠寶起家,服裝行業才剛剛起步,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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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
薛今離開辦公室,向樓上進發。
來到總裁辦公室,敲了敲門,聽到裏面說了聲請進,這才開門進去。
屋子裏只有一個男人,四十開外年紀,全身上下打理的整整齊齊,知道薛今進來了也沒有擡頭,而是忙叨着手裏的工作,一會兒,才擡起頭來,露出一張氣度不凡的面龐。
或許時光太過無情,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同時,也為那一雙眼睛淬煉出了刀鋒般的銳利。而這銳利,卻在接觸到薛今的那一瞬,柔和了幾分。
他擡擡下巴,示意薛今坐到面前來。
薛今往椅子上一坐,嘻嘻一笑,有幾分讨好的味道,“不知道江大總裁叫我幹嘛啊?”
江晟看她一眼,随手将一旁的文件遞過來,又是那樣無可奈何的語氣,“你自己看。”
薛今趕緊雙手接過,一看,開頭幾個字,“星光珠寶首席設計師與睿升總裁約會街頭”。
頓時,腦子大了一圈,心裏繼續給那群不知好歹的家夥寄刀片。面上卻還是笑呵呵的,“我知道肯定已經解決了吧?”
江晟揉揉額頭,“是,解決了,我的大小姐。”他語重心長道:“你什麽時候能給我省點心?”
薛今吐吐舌頭,“呃,這個......”
根本就不奢望她能說出點什麽,江晟擺手,點了點上面的圖片,“所以你先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薛今看看圖片上她和梁習遠走在一起的模樣,言笑晏晏的,還真不好說,可是事實證明,這真的不過是她在醫院門口蹭了一下車而已,她和梁習遠那天晚上真是清清白白。
“誤會?”江晟挑眉。
薛今連連點頭,“對,誤會。”
江晟嗤了一聲,吓得薛今心虛的低下頭。
安靜片刻,“行了,我還不了解你?你和梁習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兩天前......吧,大概。”
“确定?”江晟跟了一句。
薛今點頭。
“好。”他收起文件,直接撕成了碎片,“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我以前就跟你說過,只要你有那個本事,你在外面怎麽玩男人我不管,但是,你能少給我惹點麻煩就少惹點麻煩吧。我不可能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
“我的,明白的幹活。”薛今嘴上說着,心裏卻想,你當然顧不上我了,你自己的爛攤子還有一大堆呢。
不過,為了自己小命着想,這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江晟看上去似乎放心了一些。不管薛今究竟說過多少次類似的話,又有多少次明知故犯,屢教不改的她在他這裏還是極有信譽值的。
只要她說,他就不可能不信。
“那我們就說說梁習遠吧。”江晟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身體坐直,就顯得整個人微微前傾,是一種具有壓迫感和侵略性的姿勢,說明,如果說之前的江晟不過是順便提一句的話,那麽現在,他是要認真了。
而這個認真的原因,居然是梁習遠。
薛今莫名有點不爽。然而很快,薛今就明白這個“莫名”是為了什麽了。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江晟問。
即便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他,薛今還是感到有些壓力,扯了扯嘴角,笑得怪勉強的,“這個,這個,我想想,前天,不,大前天,好像是,我和許瑗去喝酒然後認識的?”
江晟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把胳膊從桌子上撤下來,往椅背上一靠,之前的壓迫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薛今也跟着放松了很多。
“那你就随便說說吧,你認識他之後的感覺,能想起來什麽就說什麽。”
“啊。”薛今努力想了想,半天,忽然蹦出一句,“他身材很好!”
江晟:......你都關注這個去了嗎。
根本沒注意對面的人是什麽表情,提到這裏,薛今斷檔的記憶忽然就格外清晰起來,“真的,我最喜歡的那種,我和你說過的吧,六塊腹肌,哈,剛好六塊,而且一點都不誇張,線條很流暢的那種,嗯,在光線下看,就像是水面劃過的一道微波。”
江晟的表情委實算不上好看,勉勉強強道:“其他方面呢。”
薛今眼睛又是一亮,“哦,還有那裏,那裏也不錯哦,雖然不是我見過的最大的——當然也不小,但是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哈,好可愛,也很......”
“砰!”
薛今吓了一跳,“持久......”
江晟閉了閉眼睛,把自己剛剛敲上桌子的手收了回來,慢慢點頭,“很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說說他的性格方面的。”
“性格方面的啊——”薛今努力思考,眼珠子拼命地轉,試圖揪住某些思路,終于道:“他還是個雛,這算嗎?”
“雛?”江晟難得的沒有再為她的回答而肝火旺盛,只是看着薛今的眼神有點古怪,“他說他是第一次?”
“對啊。”薛今看江晟這表情,也有點發愣,“咋了?”
江晟的表情更古怪了,卻好像是在極力挽回什麽似的,又問了一遍,“就是前幾天的那個晚上,他是這麽說的?”
“嗯。”薛今察覺出古怪來,趕緊道:“喂喂,我檢查過了,沒有生鏽啊,放心,挺好用的,你不用擔心我的人生幸福。”
“你這個丫頭。”江晟微微笑了,“你滿腦子裏都想了些什麽,就不能幹淨點嗎?”
“當然不能。”薛今說得理直氣壯,可是一對上江晟的目光,立刻蔫了,還不忘弱弱地補上一句,“這是遺傳,我有什麽辦法。”
“還說。”
于是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不說了。
江晟反而笑出聲來,搖搖頭,“你呀你,行了,你也知道我什麽意思吧,還在這兒插科打诨。”
繼續拉拉鏈。薛今表示我不想說話。
她當然知道江晟是啥意思,問她對梁習遠的看法,這不就跟相完親之後問你感覺怎麽樣一個意思嗎,難不成這就要把她嫁出去?她又不傻,還往坑裏鑽,所以只好糊裏糊塗的應付過去。
不過,以前她的男人也不少,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現在突然問起來,總不會是......
一時間忘記了拉鏈的問題,薛今有些急了,“喂,你總不會犧牲我去和姓梁的聯姻什麽的吧。”
江晟給了她一個白眼,“他梁習遠還沒那麽大能耐。”
也就是有那麽大能耐就可以咯?她的眼睛中赤.裸裸的傳達着這個信息。
表示對眼前這個丫頭十分無奈的江晟實在不想把這個對話繼續下去了,笑罵,“行了行了,你趕緊滾吧。”
“你看,果然如此吧。”薛今略帶幽怨地看着他,慢吞吞的走了出去,慢慢開門,慢慢關門。
“咔嚓。”
門關上了,然後,薛今立刻就變了一個人,幽怨什麽的一掃而光,完全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慶幸。結果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後,“回來。”
站住。薛今迅速調整好臉上表情,轉身,面帶笑容,“幹嘛?”
“過來。”江晟招手,把她再次叫進了總裁辦公室。
薛今心裏只有兩個字,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伊邪那美桑的一顆地雷
感謝且聽凰吟的一顆地雷
☆、公費旅游
事實證明,薛今完全是想多了。江晟這次把她叫進來,完全是公事。
“F國有一個珠寶展,你要不要去看看?”
“F國?珠寶展?”方才還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閃亮起來。
江晟擡眼看看她,“這是工作,你得帶幾個人過去,到時候再把他們給我帶回來。”
“明白。”薛今輕輕拍了一下桌子,“不就是個國際交流嗎,這事兒找我就對了,我去。”
江晟又看她一眼,又強調,“這是工作。”
“嗯嗯,”薛今不能再認真地點頭,“工作。”
“呵,你還不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去旅游。”江晟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薛今的真面目,薛今就感覺“嗖”的一聲,自己的心口被射中一箭,獲得一萬點傷害。
“還有,你的作品完成了嗎?”
又是“嗖”的一聲,繼續受到一萬點傷害。薛今覺得自己的旅行計劃在一次面臨泡湯,而原因還是,那件該死的作品。
頓時,增加兩萬點怒氣值。
“不過,你想去,那就去吧,但是設計稿還是得按時交上來。”江晟語氣一轉。
怒氣值瞬間消散。薛今感覺自己收到了安撫,忍不住笑了笑,“保證完成任務。”
江晟這才把邀請函交給她,帶了點關心的味道,“要不要格外帶個人過去?”
薛今愣了一下,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驚愕道:“這個要多久?”
“珠寶展只有一周,不過你只要在一個月之內回來就行。”江晟說:“一個月時間你能忍住?”
薛今有點怨氣的看着江晟,“你怎麽把我說的那麽沒定力啊,我有那麽糟糕嗎。”
江晟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能不能忍住你自己知道。”
“哦~”薛今眼中閃過狡黠之色,頗有些意味深長,“是啊,我這是遺傳嘛,你當然清楚我能不能忍住了啊,是吧?
江晟聽到她的“哦”,就明白她要拿自己開玩笑,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的管教是不是有點失敗,卻也嚴厲不起來,只是斂了斂神色,“說正事兒,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去解決吧。”
薛今閉了閉眼睛,“好,那我自己看着辦。”
江晟察覺她的情緒變化,沉默片刻,從座位中起身,走到薛今身旁,語氣柔和了許多,“你不要想太多,這并不能影響什麽,介意的人,也沒有資格成為你的男人。”他在薛今肩上拍了拍,輕聲道:“回去準備吧。”
“嗯。”薛今笑笑,拿着東西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說起來,她其實并沒有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好,每天都有帥哥可以泡,實在不能更美好。她并沒有吃虧嘛,相反,反正這世上的男人都沒什麽好東西,何必單戀一支花呢。
公司有人看到薛今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之後沒多久,意料之中的,薛設計師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
介于這位大小姐三天兩頭不露面,有的員工甚至連個臉都沒混熟,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
誰不知道公司的考勤有多嚴格,遲到早退的檢查簡直可以和中學時期相媲美,這位居然就這麽走人了?
然後旁邊就會有人告訴她,那是唯一一個特例,公司裏有名的大小姐啊,特權大着呢,而且,誰讓人家小小年紀就是首席設計師呢,公司可不敢虧待人家。
要知道,對于一個主攻設計的公司,一名首席設計師簡直就是頂梁柱啊。
這一次去F國參加珠寶展,不僅要有薛今,當然還要有其他人員,不止要有人,當然還要有東西。而這些,都交由薛今來安排。當天,她就敲定了前去的人員,以及準備帶過去參加珠寶展的作品。
最後,便輪到了她和江晟讨論過的那個問題。
要不要格外帶人過去?
一個月不睡男人,哦,簡直無法想象,會死人的。薛今一想到要吃一個月的素就覺得世界末日要到了。平日裏,她最多可以忍一個禮拜——大姨媽來訪的時候。
所以說,她一連和幾個男人交往也是很正常的嘛,不然的話,怎麽保證她的幸福?
但是這一次,薛今拿着手機,翻開屬于炮.友的那一欄,看到裏面有三個號碼。這就代表同時與她保持關系的男人有三個,只要斷絕關系,他們的號碼就會從這裏消失,也将會永遠消失在薛今的記憶之中。
最後,她開始編輯短信。
最近一段時間要出差,不見。——薛今。
然後勾選了三個人,群發出去。
還是一個都不要帶了吧。薛今告訴自己,反正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帶上一個的話,出國反而沒辦法另外發展了。
打定主意,薛今帶着公司的一群人坐飛機趕往F國。
F國在時尚方面造詣頗深,而與此同時,在人際交往方面,也頗有特色,薛今并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國家,對此倒是顯得游刃有餘。
剛下飛機,一衆人就趕往賓館,住進了預定好的房間。薛今把東西都整理出來,又洗去一身的汗水,便準備出去走走。
“美麗的女士,想喝點什麽?”服務生走過來,甚至隐晦地向她飛了個媚眼。
薛今看了看他,忽而一笑,沒有任何點綴的唇色在咖啡廳有些朦胧的燈光下暈染了一層淡淡的潤澤,說出的話卻很直白,“親愛的,想知道應該怎麽撩中國妹子嗎?”
當然,落到F國男人耳中,翻譯過來就是“想知道怎麽勾引中國女人嗎?”
服務生眼睛一亮,一副“認真請教”的模樣,“怎樣?”
薛今用一口流利的F國語道:“那就是,不要說話,看着——我。”說着,點了點自己。
服務員微微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開心的笑了。
“我以為你們都比較喜歡含蓄。”言外之意,她說的話可算不上含蓄。
“是啊,”薛今有些無辜,“所以我說,不要說話,只要看着我就好啦。”
頓了頓,又說:“當然,還有更好的辦法。”收斂了一下笑意,“不要來撩我。”
然後,那位F國小帥哥笑得更厲害了。
很多時候,笑容是緩解尴尬的最好方法,薛今不明白自己使用的博大精深的中國式F國語聽到帥哥耳朵裏能否被他所理解,但是這并不妨礙她表達自己想要的意思。
那就是——恕不奉陪。
作者有話要說: 中國人比較委婉,看看人家賈寶玉和林黛玉,愛得要死要活,結果一句愛都說不出來。
ps:賈寶玉還是個大渣男,禍害了我最親愛的林妹妹,雖然不喜歡襲人,但是襲人也是被寶玉禍害的可憐女人,所以說,整個一部紅樓,最讨厭的就是賈寶玉,感覺薛蟠都比賈寶玉好,起碼薛蟠徹底就是個渣,而賈寶玉卻是一邊深愛林妹妹一邊和別的女人厮混。這就是真小人和僞君子的區別。
☆、不好意思,不伺候
薛今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十分有原則的人。這一點的具體表現之一就在于,她只喜歡撩漢,但是不喜歡被撩妹。
F國的環境雖然很适合來一場浪漫的邂逅,但是恐怕并不适合攜手白頭。太過純熟的撩妹技術代表不了什麽感情,頂多能代表你這人算是練出本事來了。
而薛今最讨厭的,就是被自認為十分有魅力而實際上她完全不屑一顧的人撩。
這是原則性問題。
于是,薛今很不客氣的離開了那家咖啡廳,順便吐槽一下如此不專業的服務人員。轉念一想,又或許,這地方的顧客就喜歡這一手,更甚至就連撩妹也成了男服務生的職業素養?
好吧,尊重地方特色。
分明以前來這裏的時候還沒有覺得這麽難受的,果然是這幾年記性越來越不好了,潔癖反而是越來越重了嗎。
薛今一晚上的好心情沒有了,在外面逛了逛,便回到了酒店。
員工們都安排在同一家酒店,但是住處安排難免會分開,而住在薛今旁邊的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薛今走到門口,剛好和他打了個對臉,目光迅速在他身上掃過。
這是一個用國人眼光看來十分标志的男人,俗稱“漂亮小夥”,頭發染上了淺金色,耳朵上穿了個亮銀色的環,身上穿着黑黑白白的小禮服,即便是在走廊昏黃的燈光下也璀璨閃爍,看上去有那麽點不羁放蕩的花花公子的味道。
就在看到薛今的那一刻,男人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光芒,好像看到目标的獵物,卻又沒有那麽強烈的侵略感,至少,并沒有之前那個服務生那般,令薛今不舒服。
眸光一閃,薛今嘴角微微勾起。
拜“百花叢中過”的經驗所賜,薛今一直覺得,男人有沒有女人是一件很容易看出來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一味沉迷于情愛的女人才會心甘情願的被蒙在鼓裏。
至于眼前這個男人,她在心裏掂量了幾下,又一次隐晦的打量了他一眼,決定暫時不予評論。
而對面的男人卻十分主動的對她笑了笑。
薛今同樣微笑。她可不喜歡在這種情況下占據劣勢,就好像情場之上,永遠都不要做先認輸的那個,因為很容易,就會一敗塗地。
然後,很不客氣的開門,回房。
相比于F國,她果然還是更能接受A國一些。薛今洗澡的時候想。
這一次出來,并不是完全為了旅行,畢竟期間她還有一份設計要上交,從浴室出來,她就準備開始工作了。
但是沒等她徹底靜下心來,門忽然被敲響了。
薛今轉身朝向房門,鉛筆在手指之間靈活的轉動着,傳遞着手的主人內心活躍的思維。最後,把筆磕在桌子上,她挑了挑眉,前去開門。
不出意外地,門外并不是本公司的職員,而是她意料之中的那個人,然而不等她說出點什麽,忽然闖進來的男人猛地一用力,薛今就被按在了牆上,順便,門又一次關上了。
薛今看了一眼被男人關上的門,又看看男人,似笑非笑,“哦~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啊。”
男人似乎有點蒙,很快又帶上了笑意,“沒關系,至少今晚只有你。”說着,便慢慢低下頭來。
薛今躲了過去,“可是......”話音未落,手下一用力,緊跟着,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大腿狠狠一紮,跟觸了電似的,整個人幾乎要痛的蹦起來,卻還沒有那個反應時間,身體就已經不由自主的掉了個個兒,手臂一扭,再回神的時候,人已經被死死按在了牆上。
當然,臉朝牆,同樣被毫不留情的女人按了上去。
“我今晚沒有興致啊。”薛今的聲音依舊能夠帶給人蕩漾的能力,然而此時男人的姿勢卻十分的不美好。
一條腿蜷曲着,一條手臂被扭在腰後,臉也被擠壓的變了形,引以為豪的俊美形象俨然碎成了渣渣。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拜他身後女人所賜。
薛今雖然對于武術什麽的一竅不通,卻占了先機,對方沒有防備,自己又有秘密武器在身,這才把他制住,然後慢慢湊近了身子,輕慢帶笑,“先生,我的招待如何?”
男人呲牙咧嘴的動作立刻勉強調整成了有些扭曲的笑容,“哦,親愛的,你實在太過熱情了,原來是喜歡玩這個嗎?”說話間,還不忘沖薛今翻了個白眼——實際上是想抛媚眼來着,奈何這一副尊容實在削弱了他的魅力。
薛今也實在佩服這個僞F國人,簡直是被感染成了一個大男子主義者,明白這天下唯我獨尊,滿腦子“美女都會愛上我”的思想,中毒太深啊。
“是啊,我喜歡玩S.M,你要陪我嗎?”薛今手上半點力道也不放松,卻沒有察覺對方的反抗。
然後就聽男人有些興奮的說:“那可是在太美妙了,那你是S,還是M?”
薛今暗暗吐槽,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嗎。
“孩子,”薛今換了一口漢語,“腦殘是種病,得治啊。”
她手下的男人終于有點反應過來了,瞪大了眼睛,“你怎麽看出來我......”
薛今翻了個白眼,“因為實在太不紳士了。”
男人:......
薛今手一松,扯着男人的胳膊直接把他翻了個身子,不給他反抗的機會,膝蓋向前一頂,同時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給牢牢控制在了牆上,微微擡起下巴,一字一頓,“來,告訴姐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男人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向前,面臨着蛋碎的風險,向後——無路可退。只能看着薛今的眼睛,結結巴巴說:“我覺得,覺得你很漂亮。”
薛今俏皮的眨了一下右眼,“這一點我當然明白,不用你提醒。”
“所以我就想來和姐姐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男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眼神簡直要電死人。
可惜,薛今不在觸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