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黃金和祖母綠所構成的超現代的航行器漂浮在深藍色的夜空中,往下正對着柳洞寺的山門,寺中早就搬空,在一大片墨綠的森林的簇擁下顯得更加寂靜。通向正門的只有一條道路,像是一條白色的帶子般,将森林分開。
“真是不錯的風景吶。”從航行器的某處,突然傳來一道男聲,原本假寐的吉爾伽美什立刻掙開了雙眼,鮮紅色的蛇瞳立刻鎖定一個方向,仿佛是為了證實他的判斷沒錯一樣,那裏周圍的空氣扭曲了幾下,立刻露出了隐藏的真面目——桀骜的黑色長發以及紅色铠甲的男人,正是宇智波斑。
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眼神冰涼。自倉庫那一場還未展開的戰鬥後,這是兩人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并且斑的身上還多了一絲讓他讨厭的東西,神性,他的目光望向斑的那雙紫色帶着奇怪圓圈花紋的眼睛。
“不請自來,這就是雜種的禮儀麽。”
“禮儀是留給值得的人的。”斑雙手環抱在胸前,挑釁的說道,有時江作為後盾,相當于不缺乏魔力的斑似乎連底氣也足了不少,本該速戰速決,但現在也起了一點游戲的心态。要是被時江知道的話,或許現在已經急得跳腳了吧。
“哼哼哼,真是有趣。”吉爾伽美什端坐在王座上,他冷然道,從身後冒出數十個金黃的漣漪,有各種各樣的并且探出頭來,蠢蠢……欲動。“區區一個雜種,竟然對王如此不敬!”更多的漣漪浮現,将整片天空幾乎照成金色,伴随他的盛怒全部射向斑。
斑當然不會坐以待命,比兵器們更快的是他的查克拉,具現化凝結出來,生成一個藍色的巨人,将斑牢牢的護在中心,并不斷的膨脹,黃金的航空器維摩那由于無法承受如如此龐大的重力,飛速往下方墜落。
魔力突然被調用,時江猛然一震,差點沒有站穩,她快速扶住牆,穩住身體。魔力消耗得比以往都要迅速,源源不斷的往圓藏山的方向運輸。時江大口的喘着氣,盡力往魔法陣的方向移動。
最後一步,她整個人用力倒在了中央,“Und ich Einem,Sich!(與我一體)”從邊沿開始發出刺目的白光,光線不斷侵蝕寫了魔語和奇怪突然的線條,時江整個人幾乎都被這白光淹沒,雖然是光,但極度的冰涼,她忍不住顫抖起來,一邊是因為過度消耗的魔力而虛弱,另一邊也因為魔法陣帶來的寒冷,但很快久變得熾……熱,源源不斷的魔力透過法陣傳達到她的身體,本來屬于溫和的地脈的魔力因為壓縮聚集也變得霸道,聚集和釋放不斷撕扯她的身體和精神,但這樣的折磨還要持續到一切結束。
韋伯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攔住了他們的對手,一身現代西裝的saber看起來身材更加嬌小,她跨……坐在龐大的機車上,加足馬力迅速往目的地疾馳,但這速度比起征服王的飛蹄雷牛還要差上一截,很快就被超過,征服王熟練的操縱着自己的坐騎,一個急轉彎後,和saber面對面,兩人相對疾馳分秒間就要撞擊在一起。
“哇啊啊啊啊啊——”
沒有一方會想要退讓,韋伯躲在征服王的披風後,因為緊張他牢牢的抓住了從者的披風下擺,和這兩位王者英靈不同,作為普通人的韋伯立刻驚得叫出聲,當然沒人在意。
在機車和飛蹄雷牛将要撞倒一塊的瞬間,她迅速開啓了武裝,跳到一邊。嬌小的身體立刻被铠甲包裹,她握緊被風王結界包裹的寶劍,左腳為支點快速旋轉了小半圈後用力揮出。
一切都在瞬間。
撞飛了機車的他卻來不及躲開這迅雷般的一劍,征服王拉緊缰繩,雷牛立刻往上飛奔,幾乎成為一個直角,韋伯抱緊了他的腰,避免被甩下車去,他咬緊牙關。【真是太亂來了啊啊啊。】
“如此快速的反應,不愧是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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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駕馭的能力,不愧是rider。”
兩位不同時間段的王者,相顧而立,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盡管是女性,但品格高貴,雖然說伊斯坎達爾不承認這位小姑娘是個王,但從品性和戰鬥力來說的确讓人敬佩。
“這一戰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
“你要做那個毀掉聖杯的女人的幫兇嗎!”
“不,”伊斯坎達爾否定了她的話,“那個聖杯已經被污染了,現在不過是惡之杯而已。”
“這種話……!”
“沒有人能逃過王的眼睛!”他迅速打斷,“朕看得出她沒有說謊。”
相信嗎?不相信嗎?saber的心中……出現了一絲動搖,盡管看起來大大咧咧,但rider卻滴水不漏。誠然,她想要得到聖杯,完成自己的夢想,但被污染的聖杯還是聖杯麽……
寒風吹起兩人的衣擺,被撞飛的機車爆裂出炫目的火光,兩位英靈相對而立,saber手持寶劍橫在面前,而征服王則是緊握缰繩,時江像是驟然停止一般,這是王和王的較量,盡管沒有動作,但卻是氣度的比拼。
韋伯望了望自家的從者,又看向saber,這樣嚴肅的場景讓他也忍不住認真對待起來,他靠後的站在追随的王的後面,像一個臣子一般挺直了腰杆,面容堅毅。
遠處的圓藏山突然傳來轟隆的重物落地聲,同時出現的高聳藍色巨人,像是訊號一般,打斷這場無聲的較量。
“……戰鬥吧!”saber咬牙道。
“既然如此……那麽就先約定好吧,最後的結果無論如何,讓我的臣子活着離開。”
在維摩那快速下墜的同時,吉爾伽美什操縱着在下空盤旋了一陣,迅速躲過須佐能乎,和在倉庫見到的骷髅不同,這次的更加完整龐大,上面覆蓋了天狗的铠甲,身側也裝備了武器。
“看起來似乎能讓我稍微玩一會了。”吉爾伽美什輕蔑的說道。
“小孩子的戰鬥游戲我可沒時間陪你玩。”
斑很清楚他的最終目的是毀掉聚集魔力的法陣,借此來阻礙大聖杯的降臨。雖然說現在不缺少魔力,不,應該說現在他的魔力簡直就像是當初穢土轉生一樣源源不斷,不管施展多麽大型的忍術也沒有關系,但是,戰鬥拖得越久,對于時江的傷害就越大,人類的身體是無法長期承受過量的魔力,就算是一邊汲取一邊釋放也一樣,因而他現在沒有玩耍的時間,要是因為打的太過快樂而弄壞了最後的弟子,那也過于得不償失。
宇智波斑雙手結印,須佐能乎繼續壯大,顯露出了長鼻天狗的模樣。不僅僅是樣子變得更加高大,由藍色查克拉組成的這個巨人,相比之前的氣勢和能力也更為駭人。斑被查克拉包裹住,停留在須佐能乎的頭部。
維摩那漸漸升高,直到超過須佐能乎的高度,其主人吉爾伽美什終于從王座上走了下來,他停留在航空器的邊沿,俯視對手。“不管你出于何種目的,但竟然敢觊觎本王的財寶就必須受到懲罰,區區小偷也敢大張旗鼓的來挑釁主人。”刀、劍、槍、戬……各種各樣的武器從王之財寶中沖向斑,後者不為所動,在須佐能乎堅硬的外殼下,任何攻擊都是徒勞,絲毫不能傷害裏面的人,斑有些無聊的撓了撓臉頰,對于須佐能乎他向來自信。
但吉爾伽美什的攻擊還沒有結束,和龐大的須佐能乎對比,維摩那可以算得上嬌小,因而也更加靈活,它自上而下不斷的移動攻擊,但無論哪個方位都沒辦法破開最強的防禦。吉爾伽美什更加感到不耐煩。
如果不拿出更強大的寶具,那麽僅僅是須佐能乎的外殼也無法對抗:“嚷嚷着玩樂,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了是麽。”
這句話刺激到王的尊嚴,吉爾伽美什向前一指,自須佐能乎的兩側立刻出現兩個漣漪,崩騰而出的鎖鏈像是有生命一般快速纏繞住須佐能乎的四肢,将它們牢牢的束縛在一起。
“這麽細的鎖鏈你以為……!”
完全掙脫不開,并且越是掙紮反而束縛得越緊。這就是吉爾伽美什最信賴的寶具,用他唯一的友人的名字而命名——天之鎖,或者稱它為恩奇都。沒有讓他失望,寶具的确是束縛住了斑,天之鎖是罕見的對神寶具,神性越高,能力就越強,斑擁有輪回眼,實力已經接近神級。
“哼,嗷叫不停的瘋犬一旦戴上項圈也就立刻變得老實。”吉爾伽美什得意的笑道,“自以為躲在盔甲裏面就萬無一失,然而王的寶庫裏的寶具難以計數,總會有一樣将你從中揪出來。”
“的确是我大意了。”雖然這麽說,斑卻沒有絲毫慌亂,“但是結果卻改變不了。”
從須佐能乎的背後,再次分裂出一對手臂,快速的拔走腰側的馬來劍,帶着強烈的氣流,他斬向鎖鏈,金屬與硬化的查克拉接觸,劃拉出一陣火花,但在天之鎖上卻沒能留下一點傷痕。
“無用功。”吉爾伽美什冷笑。
像是對這樣的場面感到無奈一樣,斑的雙手插在腰上。分裂出來的兩條手臂不在砍着鎖鏈,反而是往被束縛的靠攏,盡管手臂被禁锢,但手指還能動。
“真是可悲的男人,不管做什麽都只有失敗一條道路。”站在維摩那上俯視斑的吉爾伽美什宛如勝利者一樣,只要使出最後一擊就可以讓這場戰鬥結束。“不論是和友人的決戰,還是拉着世界做白日夢的計劃,或者這個——毀掉大聖杯的計劃。”
“這份自大就是你的敗因,你難道還沒有從過去吸取教訓嗎?”須佐能乎的手與斑的手同時開始結印。
“是這樣麽——不管你施展什麽術,都需要魔術師來提供魔力吧。雖然看不上這樣下作的手段……但将大本營設置在遠坂府上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為了吸取魔力定然會把位置設置在地脈靈力充足的地方,排除最沒可能的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最危險的反而最安全?”他冰冷的笑道,不知是單純的想要嘲諷還是借此動搖斑的內心,“大概绮禮現在已經達到了吧,遠坂府。”
不管吉爾伽美什說的是否是真的,但把禦主單獨留下本就足夠危險。但事情已經無法停下,須佐能乎和斑同時結成三個不同的印,維持這個動作數秒。
大氣層外,已經無法用龐大、巨大來形容的整塊隕石正快速往地下降落。
遠坂府。
“真是……壞運啊……”時江狼狽的倒在魔法陣中央,光線照的她的臉慘白,從之前就不斷傳來了結界和陷阱被破壞的警告,盡管已經做到了通訊,但她卻不能從中間離開。
首先進入她的視線的是一雙黑色的皮鞋,走路輕且無聲,這是一個習慣隐藏在黑暗的男人。她苦笑着,把視線往上看去,穿過帶有血跡的衣衫,男人的下巴帶着青色的胡渣,像是壞掉一樣,露出了絕望的笑容,但是似乎還沒有完全,這份絕望中似乎還有微弱的光。
“衛宮……切嗣麽……”猜不到來的人竟然是他,時江深感命運,難道自己要被他殺死兩次麽?
“我問你——”切嗣蹲在她的面前,“為什麽你會知道聖杯被污染的事情。我……從愛麗那裏看到了……看到了聖杯的本質……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愛麗?小聖杯麽……我是從這片土地的意志那裏得知的。”對上切嗣懷疑的眼神,時江也不由苦笑,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大概也不能相信,“這就是事實,為了保護這片土地的人們,因為斑和這片土地有些淵源,因此意志找到了我們。”
“的确匪夷所思……為什麽你不通知魔術協……”問出這個問題的切嗣,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魔術協會的那群人究竟是什麽嘴臉,他再清楚不過,報告上去後,大概不可能把一個師出無名的小丫頭的話當做一回事。
一直以為可以通過聖杯達成的夢想,卻發現萬能的許願機應該是惡意的災禍機,切嗣都忍不住想要嘲笑自己的堅持。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至少,要毀掉聖杯戰争,讓這片土地永遠不能召喚聖杯。
“我會待在這裏……”切嗣緩緩說道,“直到戰鬥結束,在那之前,你的安全由我負責。”他站起來,将香煙放在嘴裏。
啊……得救了。放松下來的時江,脫力的趴在地上。
魔力的供應還沒有斷掉,證明時江現在還沒出什麽事。“不要小看宇智波。”術已經完成了,斑的臉上勾出一絲笑意。隕石終于抵達,原本遮擋住天幕的積雲從中心被迅速吹開露出藍色的本貌,灰褐色的隕石露出了冰山一角,筆直的對着柳洞寺。
“你這家夥——!”吉爾伽美什由于盛怒臉也變得扭曲,“是想要自殺嗎!”
這樣大的範圍,将斑和吉爾伽美什也覆蓋在了其中。
“自殺?我們不已經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人了麽。”
“你這——瘋犬!”他冷冷的笑道,“你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了!”吉爾伽美的的右邊浮現出一個漣漪,對付這種東西,他竟然要使用EX的寶具——“開天辟地乖離之星”,傳說中能夠劈開世界的最強寶具,金色的劍柄和黑紅混雜的劍身已經微微可見雛形,要是目标對準斑,恐怕連最終形态的須佐能乎也無法地方。
斑快速接應,從須佐能乎的身後迅速鑽出一條巨大的木龍,驟然纏繞住吉爾伽美什,這不僅僅是單純的束縛,在纏繞的瞬間,木龍就開始吸取他的魔力。隕石已經越來越接近,第二顆接踵而來。斑撤下了須佐能乎緩緩降到一棵樹上。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雜種!”
10分鐘前。
遠在冬木的醫院,原本靜養的時臣迅速掙開了眼睛,他的魔力被劇烈消耗,這只有一個原因,英靈們的最終戰已經打響。
“父親?”趴在床邊淺眠的女孩由于他的動作而被驚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盯着時臣,又是讓他十分痛心。
時臣不得不鼓起精神,溫和的對着小女兒微笑:“抱歉,櫻,吵醒你了。”
“沒有……”櫻懂事的搖搖頭,“有什麽煩惱的事嗎?”
“不……”
“關于聖杯之戰?英靈?”這個女孩比想象中更加敏銳,她一針見血的指出時臣的困惑之事。
“我們遠坂家的夙願……就是達到根源。”他溫柔的揉了揉櫻的頭發,“這個願望傳達到我這裏,已經是第五代了,大概今後也會繼續傳承下去。但是……我們遠坂也是作為冬木市地脈的管理者,對于破壞地脈的事情絕不姑息。”
“所以,您一定要阻止時江姐姐?”
時臣苦笑:“成功阻止後,大概我也就會再次面臨死亡吧。”本來不該對孩子說這些,但時臣卻不知為何吐露了心聲。加入時江成功了,那麽現世的英靈将會全部消失,一旦失敗,那麽吉爾伽美什和弟子言峰绮禮定然會再度殺死他。
“……”死亡,再次面對這個詞,櫻忍不住捏緊了被角,“我想,父親您一定有了答案吧……”
答案麽……時臣看向自己的手背,由于長期待在魔術工坊,他的皮膚白皙,紅色的刻印也特別明顯,現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條。
“父親——”櫻大着膽子握住了時臣的手,她用企盼的目光看向他,督促他做決定。
“我以令咒命令你——”
刻着令咒的手背開始發燙發光,時臣的腦中突然回想起被從者和弟子背叛的場景,他怎麽能不憎恨?
“自害吧——”
“吉爾伽美什!”
最後一個令咒也從他的手背消失。
這帶有強制性的命令,不管是多強大的英靈也無法掙脫,原本準備釋放乖離劍的吉爾伽美什猛然鎮住,他不可置信的望向一個方向,“遠、坂、時、臣——”這是迄今為止都難得一見的怒氣,幾乎可以具現出的深刻惡意,全部指向一個男人,他的意志在反抗,但卻抵不過令咒,他的手在顫抖,武器直至心髒,“遠、坂、時、臣——”
“看樣子被主人抛棄了,真是可憐。”
“你這家夥!別以為可以就這樣逃過一劫!”被令咒控制的間隙,吉爾伽美什還能分出神來對付斑,比他的動作更快的是斑。
“神羅天征!”以斑為中心,周圍的所有東西都被彈開,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神羅天真的斥力将他狠狠推開,在落地的一剎那,乖離劍終于插……進他的身體。
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即使到現在吉爾伽美什也有些不願相信。
但這就是結局——
“結束了。”斑收回視線,背靠樹幹坐下,這場無趣的鬧劇,終于結束了。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固有結界開始漸漸崩塌,在saber正準備使用誓約勝利之劍的時候,兩人的身上突然發出耀眼的白光,戰鬥一下子中斷。
“這個是……”
“成、成功了?!”混跡在戰士們當中的韋伯興奮的看向征服王,“太好了……rider……”在和他接觸的一瞬間,韋伯的笑容全都僵硬在臉上,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變得透明。
“開來是立刻要分別了啊。”征服王咧嘴大笑,像是絲毫沒有因為離別而變得難過,“再見了,吾友,你是最好的禦主。”
“這是……當然的啊!笨蛋!”韋伯泣不成聲,他快速擦幹了眼淚,像是往常一樣抱怨道自家從者的行為。
“saber,看來我們的戰鬥要持續到下次了。”
“我會等着你!”
遠坂府。
時江用盡全力停止魔法陣的發動,她的後背已經全被汗液打濕,被灌滿被撕扯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身上,使得她動彈不能。
“結、結束了……”她低低的急喘道,向衛宮切嗣播報這個消息。
“恩……辛苦了。”
圓藏山的魔法陣已經被破壞,無法聚集魔力意味着無法讓大聖杯再次降臨,失去魔力的英靈們也重新回歸到了他們原本的地方,這片土地,已經重新回歸到寂靜當中。但不知為什麽,時江覺得她的心中仿佛随着英靈們的消失而空了一塊。
讓人感到……
非常……
非常的寂寞。
她的額頭抵住地面,淚水從眼眶中溢了出來。要是好好道別的話就好了……抱着這樣的遺憾,時江體力不支的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