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五月,倫敦持續了數日的陰雨天氣終于放晴,時鐘塔的學生們厭倦了每日都待在室內發黴,盡管作為魔術師就應該耐得住寂寞,這樣才能專心的研究和學習,但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好了,溫和的陽光照在身上,女學生們成群的穿過庭院相互打鬧,叽叽喳喳的笑在一團。
在穿過一條小道的時候,她們不約而同的慢下腳步,放輕了聲音,只是因為在那樹下長椅上坐着的,是時鐘塔中最受女學生歡迎的講師,韋伯·維爾維特,或者現在更多的人喜歡稱呼他為埃爾梅羅二世。
“在樹下看書的身姿,那紅色的風衣,如此氣度不凡,不愧是貴族·埃爾梅羅二世。”其中一個女學生陶醉的說道。周圍的人立刻陶醉的點點頭。
“可惜,他實在是太冷淡了,”女學生難過的說道,“我從來沒看過他親近一個女性。唉,要是我能和埃爾梅羅老師共度一夜……”
又是一陣附和,這樣想法的女學生占了這所學校的大部分,當初那個長相女氣、身材嬌小的男孩轉眼間也變得如此受歡迎了。
“不愧是,大笨鐘☆倫敦明星~”從樹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影,那是一位風姿綽約的女性,她有一頭鴉羽般黑亮的長發,被做成大波浪的形狀披在背後,裁剪合适的白色襯衫以及紅色的長裙讓看起來極為高雅,但是從露出來的手臂上又能看到許多細碎的、粉紅色的傷口印記,有的是新添加的,有的是很久的。她的瞳孔一邊是海水一般的深藍色,另一邊的顏色卻要更加淺一點,對比起來更加無神,這是煉金的産物,人造的義眼。
“不要那樣叫我啊,時江!”
這個女人就是宇智波時江。
距離上次聖杯戰争已經過了有10年,和以前相比,她的五官也變得越發成熟,氣質也發生很大的改變,或許就算是讓斑來看,第一時間也認不出來了吧。
“嘛,我難得回倫敦一趟,要一起走走嗎?”
“當然。你回來的正及時,前幾天都在下雨。”
聖杯戰争結束的最初,時江被衛宮切嗣短暫的收養過一陣,說是收養其實也不對,因為将自己的身體作為供魔的轉換器,時江變得極為虛弱,魔術刻印也變得混亂,那個時候,救下她的就是切嗣,不知道是出于何種緣由,像是補償一般切嗣對她極好,簡直是當做了女兒般教育,總之時江也在他的身邊一直養傷和學習。
但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随着聖杯戰争的結束,歷史遺留問題也都爆發開來。首先是神社,當初顧忌到有英靈在,神社對待時江的态度只是暗中監視和放任,但為了替宮司報仇和制裁背叛者,神社的人幾乎傾巢出動,到處對她進行通緝,不過神社的能力還是過于弱小,對于時江來說頂多是煩人而已。真正麻煩的是魔術協會,他們譴責時江的行為,并派出執行者,一旦被捉到自由将會受到限制,會發生什麽事情誰都無法預料。
為了不跟切嗣添麻煩,在修養了一年後,她徹底逃離開來,過上了一段東躲西藏的日子。
自從肯尼斯·埃爾梅羅在第四次聖杯戰争中死去後,埃爾梅羅這一學派在時鐘塔就越發沒落,拯救他們的人是韋伯,盡管本人沒有魔術師的才能,但在分析資料和教導弟子方面卻獨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通過他的努力,這一派總算是複興了起來,因而韋伯也被賦予埃爾梅羅二世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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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時江在逃離後,一直在世界各地的流竄,首先是日本的各地,這當然不是無目的的,她一邊躲藏,也一邊在收集忍術的殘本,這個過程極為艱辛和不可靠,畢竟時間過去這麽久,殘留下的也大多不全,但她反而養成了收集各種魔法書的習慣,像是饑渴的野狼,源源不斷的汲取知識。
她的冒險當然不是全然沒有危險,曾經幾度差點面對死亡,甚至有一次真的被執行者的魔法擊中心髒——她懷疑所有人都對她的心髒有仇,不過好在斑在她當初開萬花筒的時候就交給她一個術,其名為伊邪納岐,使得她改變了被殺死的現實,但也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
魔術師協會追了她5年,然而全無辦法,越來越多的逃竄讓她變得更加狡猾,終于兩方都厭倦了這種你追我跑的游戲,在韋伯的調節和努力下,時江和模式協會算是達成短暫的和平,以此為條件,時江加入了執行者的隊伍。至少,作為夥伴,時江還是很可靠的。
“這麽多年了,時鐘塔還是一如既往。”她懶散的撥了撥頭發,露出戴在耳朵上的紅色和白色組成的團扇模樣的耳夾。
“就算要什麽變化,也很難吧,那群老頑固。”韋伯咋舌一聲,從口袋裏掏出雪茄,又在時江的怒目下意興闌珊的放回去。
從中庭散步到前庭,不是很遠的位置,卻因為途中不斷有人向韋伯打招呼而變得行程緩慢,時江微笑的站在一邊,像是欣慰一般的情感。“真不錯呢,這樣受歡迎。”
“哈?這樣不斷的打招呼,在我看來可是麻煩死了!”并不是傲嬌或者別的什麽,走路不斷被打擾的确已經讓他困惑很久。
時江幸災樂禍的拍拍他的肩膀,當初她比韋伯都還要高一點的,現在卻只能到達胸口的位置了,不得不說,時間是種很奇妙的東西。
“我聽說——你最近又在申請往中東跑?!”韋伯突然開口,語氣嚴厲。
“呀,你知道了啊。”
“不該是‘呀,你知道了’這句吧!你在想什麽啊,總是往那種地方跑,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這是當然的。”時江嚴肅的回答,“我的生命是他賦予的,兩次。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但是那裏我也非去不可,要是錯過的話,那我會怄氣死的!”
“……”雖然外表看起來柔弱,但時江的性格卻有些偏執和固執,韋伯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麽也改變不了,因而幹脆閉上嘴,思考該給她準備哪些防身的魔術裝備。
“嘛嘛~我會好好回來的。”時江笑道,“說起來,我最近看了一本有趣的書,上面問,‘如果你有機會回到過去,你想要改變什麽?’如果是你,你要做什麽呢?”
“那種如果怎麽可能出現,回到過去不僅僅是時間的跳躍更是空間的跳躍,而且,要是在過去做了什麽事,現在也會因此而發生改變,這種事情,對于魔術師來說,最好還是想都不要想……你覺得呢?時江?”本能的危機感填滿韋伯的心,他立刻想要說寫些什麽。
“說的也是。”時江淡淡的勾起唇角,“不過打發時間的小說,你太認真啦,笨蛋。”
“……抱歉,但是,時江,你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對吧,什麽都不會改變,恩?”1米8幾的身高,擋在她的面前也微妙的具有壓迫感。
“這是當然的了。”她仔細的注視友人的面孔,輕輕的說道。
“不管出什麽事,記得聯絡我,我就在時鐘塔(這裏)。”
“恩。”時江伸出手,用力的環抱住友人,“謝謝你,韋伯。遇見你我真的很高興,我一生的朋友。”
把時江送到時鐘塔的大門後,她就離開了,執行者通常很閑,但她卻願意自己像是陀螺一樣滿世界的亂跑,像是在尋找什麽一樣,仿佛什麽都沒辦法讓她停留。
“一生的朋友……麽。”韋伯轉身回到時鐘塔內,這一次,他終于點起了雪茄。
如果這一次時江能夠回來,他決定兩個人必須好好談一談了。
如果沒有……
哪有那麽多如果!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篇文打上完結的時候,我微妙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同時又覺得,不該就這樣結束,時江的故事應該才剛剛開始的感覺。
這篇文,最開始,只是一個沖動,我想要寫如果把斑召喚到FZ的世界裏會怎麽
樣,如果召喚的人是宇智波的後代會怎麽樣,那大概會是一個和家族、傳承有關的故事,但我自我感覺挺失敗的QUQ,因為思想和筆力的不夠,不知道能否至少向你們傳達到一點這樣的感覺。
然後是劇情的節奏很快,非常快,不僅各位翅膀說過,我的基友們也這樣說,我自己也有所覺察,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想說不喜歡寫那些拖拖拉拉的劇情,想要直奔主題什麽的,這樣造成的結局就是,讓人情感上很難帶入。之前有一個翅膀說,全篇默認了讀者知道登場人物這個!你說的太對了!!!我是真的沒有考慮沒看過火影和FZ的讀者的感受QUQ受衆面放在知曉的那一邊,然後就想着,嗳呀,反正大家都看過,要是我再解釋一番總覺得像是在湊字數,因此,有的場景就被我糊掉了。
關于千年未變的南賀川,主要是因為私心不想讓它改變,見證了開始和結束,承載了斑的回憶,然後見證新老族長的交流什麽的。
我其實,一開始是因為想寫補魔情節而開的這篇文,結果沒收住出現了多餘的人物,比如神木京夜,名字讀多了就猥瑣的名字,感覺是個牛氣哄哄的人物對吧,感覺可以展開一段的對吧,因為我的懶惰和別的原因,燒了,然後,因為開車的章節我沒有放在JJ,而是放在微博,因此多少人以為他們倆本壘打了???
想說的大概就這樣?雖然應召而來的故事結束了,但,時江的故事,她和斑的緣分也不會就這樣結束,大概有生之年能開第二部吧。
最近被官方狂打臉,但是因陀羅好可愛,我一定要票他,因此如果對因陀羅有興趣的翅膀,請務必關注我的這一本《舍脂真傳》,不會在這裏放鏈接QUQ麻煩請移步專欄。
愛你們,麽麽噠。
2016.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