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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19)

,從前我哥哥還在時我們就經常在雪中搭個棚子來涮火鍋,那真是世間最大的享受了。”

雲光正自暢想此番人間美景加人間美味,擡眼時已瞧見皚皚雪山間一座巍峨壯觀,美輪美奂的白玉宮殿。

站在與一片潔白大地同色的白玉宮殿前,雲光心中不可謂不驚豔,不可謂不驚嘆,她竟失神覺得這樣的境地不該被濁世污染,卻忘了住在這裏的人正是被武林正道所唾棄的魔教中人。

四周雖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可雲光随着連羅前往那座讓人驚嘆的白玉宮殿時,寒風凜冽,從地表冰雪上冒出的寒氣如刀刮骨,踏在雪上的腳步已如踏在刀刃上,從筋骨沁入心肺,連帶着要将五髒六腑也凍僵,不過百步距離的白玉宮殿也已變得遙不可及。

很顯然能設計出浮羅峰入口那般機關的人,都是有着玲珑心肝的人,而有着一幅玲珑心肝的設計者又怎麽可能讓硬闖者一路平順。

雲光在連羅身後頓住腳步,眼前是雲霧缭繞的萬丈懸崖,寒風從崖間吹來凜冽,望着懸崖對面那座白玉宮殿,以為書中所言瓊樓玉宇大抵就是這般模樣。

不過區區幾步遠的一條溝壑就能讓連羅駐足,是以雲光認定這期間必有什麽蹊跷,如此想着,她已彎腰在雪地中做出一個冰坨子,卯足了勁往對面扔去。

結果不出所料,原本飛出個美麗抛物線的冰坨子在飛出不過兩步來遠的距離,在前面并無任何阻攔的情況下,似拐了個彎一般落入面前的萬丈深淵。

望着這般結果,雲光只冷冷總結了句:“真是高明的算計。”

雲光還在感嘆,連羅手上又有動作,她還未看清,便聽得兩面冰壁之上隆隆機括之聲頓起,再見那兩面晶瑩剔透的冰牆中探出兩道弧形的白玉石。

雲光注意瞧見兩邊白玉石石端是凹凸不平的,直到那兩截白玉石從兩端延伸,一直到兩相拼接得好似這懸崖上原本就架起一座橋那般,她才恍然這凹凸不平的用處,也驚嘆機關設計的精妙。

☆、三十九章 平易近人

雲光緩緩踏上白玉石橋,腳下雲霧缭繞似踏在雲間,崖間寒風吹來原本該有幾分飄渺出塵之意,只是她體內郁結的寒氣讓她對這樣冰雪寒氣從心內生出幾分懼意。

待他們走過白玉石橋,那隆隆機括之身頓起,也在這時兩個蒙面黑衣人已從白玉宮殿中飛身而出,在一片潔白中好似兩只勇猛無匹的雄鷹,那兩人在連羅面前頓住身形,雲光打量他們依舊全身上下黑的只剩一雙眼睛,那兩人雙手抱拳躬身行了一禮,其中一人語聲卻甚冰涼的開口道:“公子,教主已在聖殿等你。”

連羅亦雙手抱拳回以一禮,點了點頭便飛身離開,期間再沒回頭看過雲光一眼。

而連羅離開的同時,起先那位語聲冰涼之人同樣語聲冰涼的朝着雲光開口:“雲姑娘,我們教主說了,你是聖姑的舊友,讓我們好生招待。”說着已做出個請的手勢,又道:“雲姑娘,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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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光一路行來但見得白玉為牆,琉璃為瓦,一路更是含煙翠綠紗為簾,所謂雕欄玉砌大抵如此,然而如此通透的白玉宮牆,如此聖潔的雪山環繞,當真是從眼觀到感官都清涼得厲害,只是更叫人心涼的乃是這好似月上天宮的白玉宮殿卻無一處不是機關,無一處不是心機,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雲光以為這布置機關的大師與女人玲珑心思無異。

雲光随着兩位黑衣人一路經過一座白玉石雕修葺而成的閣樓時,并未注意到此時閣樓走廊上正有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她漫步打量四周好似尋常逛花園一樣走過機關算盡的院落。

直到她們已消失在拐角再瞧不見,才聽那人說:“她果然同姐姐說的很像,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也能從容自如。”似乎是嘆息了一聲。才續道:“大約是早已将生死看得明白的緣故罷!”能說出這種話猜也能猜得出,此人定然就是統領魔教的教主藺玉。

卻在這時從屋內出來兩人押解着個須發皆白且垂垂老矣的溫逍遙,走至藺玉身後禀告道:“教主,人帶來了。”

藺玉聽聞此言,只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退下,卻看也未看身後那個已近遲暮的老者,依舊擡眸望遠山聖雪。

直到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梯口,他才開口:“聽連羅說,你的身手同我們這一脈很像?”問出的雖是疑問,語氣卻是篤定,手指輕敲欄杆,望着溫逍遙一雙渾濁眼眸中轉瞬即逝的異樣情緒,不以為意的道:“不過我也無心追究那麽多年前的事。”

卻似突然想起一事,疑惑中帶着一絲笑意,道:“速修丸是個什麽東西溫莊主理應知曉,明知後果卻執意為之,溫莊主不會只為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樣的事吧?”

溫逍遙顫顫巍巍的走出幾步,擡手搭在冰冷欄杆上時整個身體也已靠過去,奈何他身體太過虛弱,雖有個依靠,整個人站着卻有些搖搖欲墜。

望着眼前問話的白衣公子他有些詫異,若非方才那兩名黑衣人如此稱呼,他壓根不能想象面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就是統領惡名昭彰的魔教教主,愣神片刻方才開口:“藺教主以為殺一個人再救一個人,罪過就能抵消。”似沒什麽氣力的喘了口氣,才又道:“做這樣的事不過是為自救,談不上旁的。”溫逍遙嗓音低沉帶着幾分蒼老,說話間有着出氣不勻之感,讓人聽着覺得他很累,只是這樣的語氣不免讓聽者同樣很累。

藺玉依舊望着漸漸暗沉下來的天幕,靜靜聆聽旁邊的人說話,直到溫逍遙艱難的說完這樣一席話,他才恍然道:“看來溫莊主是做了再不能彌補的事。”回頭打量眼見得就要歸西的老人,又笑道:“之前曾聽連羅提及,說你同殷小姐殺了不少自命清高的人,我以為像我們這樣的人內心已經足夠強大,再不會有心有不安這樣的時候。”頗有些好奇的道:“不知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事還能讓良心狗肺之人良心不安呢!”

溫逍遙并不理會藺玉的嘲笑,神色肅穆的端望前方冰涼的雪山,嗓音依舊低沉,語聲郁郁的道:“藺教主現在應該在為葉掌門統籌的這一次攻擊魔教而憂心吧!”

藺玉嘴角噙着一抹笑,比之方才的文質彬彬,帶着這樣笑意的他就已然是個魔教教主的氣質,說道:“浮羅峰上如今是個什麽情況,又有誰不知道呢!況且這一劫就劫了如此緊要的兩人,只怕這時候是個人都以為我是铤而走險吧!”雖說出這樣一番話,語聲卻平靜無波,又極淡然的搖了搖頭,才道:“哦!不對,他們應該會用狗急跳牆的。”

聽了這話,溫逍遙微蹙着眉頭,許久才開口說道:“看樣子教主至今還不知究竟是誰要滅了浮羅峰吧!”溫逍遙終于再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坐在走廊上,他也不再掙紮,反倒破罐破摔的順勢背靠欄杆,舒舒服服的坐定,擡頭望着那個總是讓人誤以為是個讀書人的魔教教主。

藺玉退後一步打量茍延殘喘的溫逍遙一番,才道:“是麽?”猜測道:“難不成這還與皇族有幹系麽?即便是皇族,那抓了雲光不也是一條生路麽?”

溫逍遙卻搖了搖頭,笑道:“五年前,羅剎門的人殺了雲家兩位将軍,五年後,修羅場又讓恒親王幾次三番險些死于非命,教主以為當今聖上真的能放任你如此為非作歹,讓他顏面掃地麽!”

藺玉嘴角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笑,卻突然蹲下來看着溫逍遙時如同看一只得了皮膚病的狗,既憐惜又厭惡,開口語聲涼涼的道:“難不成你想說南華這一次攻打浮羅峰是陛下的命令麽!”

“為什麽不是呢!”溫逍遙因速休丸的緣故如今已是松垮垮的滿臉褶皺,這樣滿臉褶子的一張臉在寒風中其實有些駭人,這樣駭人的一張臉又笑得如此滿面寒風就有些叫人毛骨悚然,他自以為笑得開心就不管旁人是否看得開心,只一面笑呵呵的嘲笑藺玉的言辭,一面說道:“藺教主這樣一個聰明人,怎麽會相信,五年前拿着那塊玉佩來讓你們殺了雲家兩位将軍的人,就是當年的寧王。”喘了口氣,才又說:“我也不同教主繞彎子了,當年我也是認出那玉佩是魔教聖姑的信物,才誤以為那是寧王下的一盤棋,不曾想竟被人白白利用這些年,還犯下那樣的事。”頓了頓,長嘆一口氣,才又道:“前些日子在秀嶼山上死了個朝廷命官,那人從前是當今天子身旁的一個随侍,樂家那位小姐從他那處搜出了那塊玉佩,當時小敏就在那裏她曾親耳聽雲姑娘提及玉佩乃是她表哥的母親唯一留給他的物件,聽雲姑娘說那個東西在十年前就丢失了,當時就找了許久。”

藺玉面上的笑僵了一僵,方才點了點頭笑道:“過幾日我會派人探聽,我想溫莊主應當明白這裏的規矩,謊言是不被饒恕的,而我還知道你的妻兒如今已在楚國,即便你待會就要死了,父債子償她一樣跑不掉的,”言及此他見溫逍遙眼中一閃而過的愧疚,才又笑着說道:“何況你那麽在意的雲姑娘還被關在這浮羅峰上呢!”

溫逍遙不再理會藺玉那一番威脅人的言語,交代遺言的道:“我有一個計策待教主将事情調查清楚後可以參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南疆是個好地方,教主可以想一想。”

藺玉神色莫測的望了眼腳邊沒什麽動靜,似個死人的溫逍遙,再将眼神投入天邊翻滾無休止的雲層。

雲光裹着一張火紅狐裘披風盤膝窩在回春苑西廂裏烤火時依舊有些恍惚,殊不知三日前她死而複生卻被莫名綁來浮羅峰時,是真心實意做了一番忍受十大酷刑的準備。要曉得在她神思長得健全的這些年裏,魔教端的名頭一直都是冷血無情,殘忍暴力,以它名下殺手殘暴而聞名的修羅場,以及以毒遍天下無敵手的羅剎門,便總以想象得出落在他們手裏會是個什麽下場。

那日她被連羅帶上浮羅峰,之後被兩個黑衣人一路領着穿過重重景致且重重機關,那時她一直在想若是這些殺手們內心稍微有些變态,将她打個半死不活後,再将她醫治一番,之後再無限循環這種變态那該怎麽辦。可至那兩人帶她進了這座建有溫泉池的回春苑已有三日,期間不僅沒有十大酷刑對她嚴刑拷打,只要不走出回春苑還能在自由活動,而後還有一個長相機靈名喚凝月的姑娘照顧她一日三餐,且這個照顧還很體貼細致。

出現這樣意外之事總是叫人難以捉摸。

雲光在第三日吃早飯時,似尋常那般玩笑着同凝月道:“不曾想,貴教關押犯人的方式竟如此平易近人,當真叫在下心中慚愧。”

顯然魔教不會如此平易近人,雲光如今能好胳膊好腿的吃喝玩樂,全因為連羅那樣一位修羅場的冷血殺手同他們教主說她是個識趣的姑娘,說她從被綁上山這一路都很識趣,可謂表現良好,又曾提及她在機關暗器這一道上頗有些見識不會不知死活的想着逃跑,加上藥離山莊的雲公子最後曾做出那樣的保證。

還有新一任羅剎門門主江游崖當時就在一旁,他也說曾經與這位雲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她是個藥罐子,別說是受些什麽刑,就算将她關進地牢凍上一夜只怕半條命也要搭進去,既然他們教主的意思是以她為人質來要挾恒親王,以此來制衡南華這一行正道人士的攻擊,那麽自然不能讓她早早給凍死或者病死在他們手裏,那時反倒惹怒了恒親王,就憑着恒親王手下那一行二十來個影子護衛就能讓他們處于劣勢。

雲光在得知事情始末之後一時無言,對于這種事她是真不曉得該作何感想,雖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做法叫人無語且有些火冒,可這打巴掌給甜棗的又非一人所為,就這個問題她從吃完早飯一直想到日暮西沉也沒想出個始末,最後她想不如就權且當作是天意吧!

晚飯廚房做了一道糖醋魚,雖然雲光實在好奇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境怎麽還能做出糖醋魚這種東西,可終歸她晚飯是吃了一頓糖醋魚,所以到了夜間就需要在屋外回廊上走一走以此來消化消化以免積食。

回春苑中一派皚皚雪色,雲光想不明白這個院子為何要取名為回春苑而非入冬苑。

一個人在烈烈寒風中,在來回不過百十來步的地方來回散步,實在是一件倍覺凄涼的事,她在回廊來回溜達幾圈,只覺得越走越冷,越走越凄涼。

走至把守甚嚴只可眼觀,不可人行的地界,望了一回月亮門外那片廣闊的雪地,她還記得三日前途經那處地界時,道路兩旁栽種了幾株青蔥可愛的雪玲花。

如此遙望一回園外景致,再回頭瞧了瞧光禿禿一片雪色鋪滿方正院落的情形只覺忒無趣。雲光悻悻然正打算回房時卻聽院牆外一個大爺的聲音似氣急了道:“每年紮個針也能讓自己元氣大傷,她是越發能耐了啊!”

一個大媽沒可奈何的搭話:“每年都這樣,你有什麽可生氣的。”

大爺“哼!”了一聲後才道:“她難道就想不明白,那人當年就不願開口求她,現如今又怎麽可能。”嘆了口氣,才又道:“她将人強行綁了來關在這浮羅峰上,也不過是自己折磨自己。”

大媽贊同道:“誰說不是呢!”

他們說的是甚雲光還是有些明白的,她曾聽師父提過在魔教有一門忒陰毒的武學名為“封針定穴手”說是一個人即便武功再高,若是被人施以此術,那麽這個人就如同斷了手腳一般生活不能自理。又因施針力道,指法,順序皆是大大不同,故而被施以此針的人要麽同施針之人何解,讓其為其拔掉此針,這也是最好的法子,若是對方純粹看人笑話,那麽還有兩個選擇,要麽像個廢物一樣的活着,要麽死。

不過施展這種陰毒且磨人的武功多半也會自傷七分,是以她覺得今日聽牆角聽來的這個故事,其實是個挺倒黴催的故事,故事中的主角似乎是想要控制一個人,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在控制這個人的途中自己先一步元氣大傷,她以為師父如果聽了這個故事一定不會再說她不求上進,畢竟她再如何不求上進也不會意圖偷襲別人反倒傷了自己,聲音還在繼續,她本着不聽白不聽的心思随着聲音挪動步子打算再聽一二。

寒風中着大媽又說:“感情這種事那裏能強求的,何況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江湖的正邪。”

那位大爺又“哼!”了一聲,才道:“我看那人倒不像是個在意這些的人,只怕是真的不喜歡她,你想想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被人綁着。”

原來,這竟是個感情故事,雲光聽着不免感嘆世間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太多,在感情上撲騰過一兩回的人,那個不是執着得叫人佩服的,她以為這大爺大媽也該是過來人,怎麽還如此不理解人,不過這樣聽來她也頗為贊同大爺大媽的話,強求這種思想确然不是什麽值得推崇的,這麽想着雲光只覺得自己挺分裂的,看誰都覺得有道理,能理解。聲音漸漸遠去,雲光在牆角跟上站有一時,發覺再聽不見什麽談話時方才作罷。

白天可以在外溜達,可以站在至高點觀望遠山聖雪,可以站在月亮門觀察那兩個站的筆直的護衛究竟會眨多少次眼睛,也可以數一數會有多少人從月亮門前走過,總之盡管再無趣也能轉移一下注意力,可每每到了夜裏,無論閉上眼睛還是睜開眼睛,眼前總是一片漆黑,那個人坐在黑暗裏獨酌的身影畫面,那本該歡樂卻聽起來悲傷的曲子,他說她一定是在生氣所以他才不能夢見她。她自以為即便此生并未有過什麽值得誇耀的經歷,卻也從未做過什麽後悔之事,可是如今自責與後悔卻在心內交替。那個時候她明明那樣的難過,可是他們重逢時他卻只字未提,甚至就連質問她既然活着卻為什麽不回來的話也沒有一句,還記得那時他說了什麽?

他說:“你終歸是回來了,那麽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只要她回來了,那麽她讓他那樣傷心難過連質問一句也沒有,是因為失而複得總歸比永遠失去要好麽?可是那個時候她又是如何躲着他的。

她從前睡眠總是很好,可這幾日卻總要熬到天亮才能眯上片刻,即便如此她的睡夢中也是漆黑房間裏他一身白色的孝服。

這一夜并無例外,雲光在天亮時分方才迷糊入睡,即便如此也依舊滿腦子是他的影子,只是這一夜她卻還沒來得及在睡夢中見到他,卻覺口中一股血腥混合清香的複雜味道漸漸濃郁,直到那感覺至喉間轉入心肺,然後化作一股暖流彙入她全身。這感覺何其熟悉,雲光強忍就要睡死過去的意識緩緩睜眼,只是這一睜眼卻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能在見到殷敏,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知道自己并不如何待見她,所以選擇這個她已然要睡着的時候來,奈何今夜她想心事想得認真且執着,思緒一片混亂且精神頭比往日還好,殷敏一片用心讓這精神頭辜負了,她強撐着笑臉坐起身,借着榻幾上一盞明晃晃的燈籠看了看同樣望着她似有些意外的殷敏,說道:“其實你不用親自來,讓送飯的帶來即可。”

殷敏雙手抱在胸前十分贊同,略感遺憾的道:“我也有同感,我們嘛!還是少見面才好,不過叔叔臨死前曾有個問題讓我再來問一問。”

“死了?”雲光驚疑出聲,借着明晃晃的燈籠能看見殷敏眉眼間堆砌而出的疲累,以及她裝的從容鎮定雲淡風輕的一個表情,見她點了點頭後,讷讷的道:“那你問吧!”

“叔叔他希望我能再問一問你,上一次你給我看你皇帝表哥那塊玉佩是不是真的在十年前就丢了?”殷敏盯着雲光,嘴角還帶着一抹算計的笑意,看得雲光嘴角一抽,心中計算她露這個表情似乎沒什麽好事,不過她千回百轉想了想後又百轉千回想一遍,最終也沒想出再點一個頭認同有什麽不對勁,便老實且誠懇的點了點頭。

卻在這時,殷敏突然冷笑出聲,嘴角顯出一抹殘忍帶着幾分狷狂的笑意看着坐在榻沿不明所以的雲光,明朗且開懷的道:“你不是想要知道為什麽我要将你綁來這浮羅峰麽?如今我就讓你知道這是為什麽。”

雲光看着面前笑得癫狂,俨然一個瘋子模樣的殷敏,心道你如今手握生死大權,我即便想要放棄這個權利也不可能,配合着殷敏一臉狷狂笑意,問道:“什麽?”

“跟我走吧!”殷敏說着從榻旁的拾起雲光那件紅色披風遞給她,又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此地機關不計其數,就別想着要逃了。”

看了眼提着燈籠走在前面的殷敏,雲光快步跟了上去。

屋外一片漆黑,寒風呼呼作響,一陣陣襲來如刀刮骨,凍得雲光原本稍有些迷糊的神思一片清明。

走在殷敏旁邊,雲光握了握籠在披風中漸漸冰涼的手指,她其實一直着想要建議,是個什麽原因,她什麽時候知道,并沒什麽不同,不一定非要挑在這麽個烏漆麻黑的時間去。

不過打量一番殷敏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估摸着這個原因定是個叫她聽了會很難過的原因,故而她原本想說:我其實并不是那麽好奇,你也不用這麽費心滿足我。這樣讨打的話也被生生給咽了回去。

☆、四十章 天高雲闊

一路行來,雲光除了他們大約是在望這浮羅峰東面走之外,旁的路況連帶周圍情況就是真的兩眼一抹黑,可能是對路況不熟,她一直跟着殷敏的步伐,明明覺得已經走了許久卻遲遲未到,而這一路走下來她們兩人倒是默契的保持沉默。

雲光已計算不出走了多久,才終于等到殷敏在一座挂着幾盞風燈并兩個黑衣人把守的石室前頓住腳步。

殷敏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佩給那兩人瞧,而那兩個人似乎早曉得他們前來,點了點頭并未有什麽阻攔便已放行。

随着和緩且沉悶的聲音響起,黑衣人身後一道石門緩緩打開,雲光随着殷敏才踏入石室,外面石門已緩緩關上,伴随着石門關閉時那和緩且沉悶的聲音,一股黴味在涼嗖嗖的空氣裏流竄而來,雲光下意識擡手擋在鼻子前,擡眸打量四周環境時才發現這裏不是什麽石室,而是一間一間的牢房,連帶着正中那挂滿了不同式樣的刑具,頗有幾分刑部大牢中的陣勢,唯一不同的是刑部大牢裏有很多官差把守,還有很多哀哀欲絕的犯人,進去時總覺得是個菜市,而這浮羅峰上的牢房卻空空如也,聽不見絲毫人聲。

雲光正自打量周圍,絲毫想不明白殷敏要告訴她的原因為什麽會在這裏。

恰在此時殷敏已在距離刑具擺放還有幾步遠的距離頓住腳步,回頭示意她別出聲。

當此時,與雲光他們僅有一牆之隔的另一面,一聲瓷器相碰的清脆聲響起,那是兩個酒壺,連帶着酒壺的主人,他們一個在牢房內坐着,一個在外面地上斜靠着柱子而坐。

“師傅,你給弟子的那本書上有許多□□配方都不完整,弟子看了這幾日一個也弄不明白?”說話的少年人自然就是羅剎門新任門主江游崖,而牢裏那個他的師傅自然就是上一任門主江檸清。

江檸清見他滿臉疑惑,卻頗為欣慰的拍了拍江游崖的肩膀,贊賞道:“你竟看出來了,說明為師眼光不錯。”

江游崖咽下口中的酒,看向江檸清半晌方才,疑惑道:“師傅的意思是說那些本就是故意為之?”

江檸清點了點頭,同他解惑:“确實如此,□□這種東西只要那些大夫知道了配方,便能很快練出相克的解藥來。”似遙望從前那般回憶道:“這本書是我的師傅所寫,而那書中每個配方确然少了些東西,不過依着如今的配方也能練出□□,不過那些□□早已有人制出解藥,書上動了些手腳,除了防對手,還用來測驗弟子們練毒的能力,我絲毫未曾提醒,你卻能發現這些問題,只怕那其中還有不少已找出真正的配方了吧!”

江游崖笑得爽朗,原本揣着試探一下的心思,如今卻直接被戳穿,遇上如此尴尬的情形,他也毫不在意,說道:“因這些終歸只是弟子的猜測,總也不能太過篤定,況且懷疑師傅這種事總歸有些心虛。”

江檸清絲毫不在意的誇贊道:“你在練毒這上頭很可能就是師傅口中那種世間不可多得的天才吧!”

聽了如此盛贊,江游崖如今倒是真有些不那麽好意思的道:“師公他竟是這樣說的?”見他師傅點了點頭才又道:“只是弟子怎麽也想不明白,師公當年怎麽會在任務順利完成後選擇自盡?”

江檸清原本帶了笑的眼眸突然變得暗淡,仰頭飲眨一口了酒,嗓音低低的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告訴你知道也沒什麽,殺一個人自然不至于讓你師公自盡。”嘆息一聲方才又道:“只是此事說來話長,與你師公的身世有些關系。”

見江游崖點了點頭才又道:“師傅他與你這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不同,他是在窮苦人家長大,自小就因戰亂而食不果腹,吃了很多苦頭,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只曉得那一年村子裏遭了瘟疫,負責把守的将軍采取的措施就是燒村子來防止疫情擴散,眼見得全村都要被無辜燒死,就是那個時候,”大概是真不曉得事情具體如何,想了想,才道:“那似乎是雲姑娘的祖父吧!出面救了整個月村子,所以那個時候當師傅得知他下毒殺了的是雲元帥的時候才會……”他話音還未落地,卻聽偌大的石牢中,一個平靜到吓人的女聲清清冷冷的響起,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語氣,說:“也就是說,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我的父親就不會死,我的哥哥也不會被那□□折磨得生不如死。”從角落中轉出的雲光一步步走進,看着面前兩人眼神淩厲且帶着一種決絕。

很顯然江檸清對于雲光的出現很是意外,愣了一愣才點了點頭,并無絲毫辯解的回道:“對不起,雲姑娘。”

步伐還在繼續,她卻已低頭看着昏暗光線下凍得通紅的一雙手,帶了幾分癡狂的笑,自語道:“至幼我便與家人分開,一年也難得等到父親母親還有哥哥來南華看我一回,可是我還那樣小,就曾明白一個道理,那也是母親在病床上教給我的,她說父親與哥哥上了戰場就不止是我們的家人,也是黎國的戰士,所以如果有一天他們馬革裹屍,如果有一天他們倒在他們的戰場上再也回不來,我也該為他們感到驕傲。”她突然擡頭看着江檸清,神情中卻是哀傷,她說:“所以,當我在利雅雪原上找到父親和哥哥,明明心痛,卻從未對誰産生過恨意,只為那是母親曾說的戰場,即便他們是被暗算。”

看着眼前的人,卻聽耳邊殷敏的聲音帶着幾分殺意,低低的響起:“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恨不得殺了他們,是不是恨不得将他們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雲光側頭看着面帶笑意,眼中卻透着殺機的殷敏。

江檸清卻在這時說道:“雲姑娘是我殺了你的父親,即便你今日殺了我為父報仇也是應該。”

聽聞此言,雲光嘴角顯出個冷笑,厲聲質問:“殺了你?你憑什麽以為你的命有那麽重要,殺了你不過是一個你死了,此外還能有什麽用,難道我把你殺了就能換回我的哥哥,換回我的父親麽?你知不知道無論你是誰,對于我而言都不過是陌生人罷了,你們這樣的人,總是自以為一命抵一命就誰也不欠誰,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的命對于被你殺害的人,他們的家人什麽都不是。”

她突然回頭,看着一臉殺意的殷敏,慘然一笑:“如今我知道了真相,可是那有什麽用,我的父親,我的哥哥,他們再也會不到我身邊。”她說着一步一步走向殷敏,眼神中卻是凄涼。

殷敏冷笑出聲,更近的走進雲光,面上顯出憐憫卻帶着嘲笑的神情,反問道:“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說每個生命能來到這個世上都很不容易,你不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命,可是你看,”擡手指着江檸清的位置:“他們不就是随随便便要人性命麽,不知道雲姑娘如今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不知怎地她突然就有些激動,望着雲光眼神淩厲如刀,聲音卻帶了哭腔:“你們都說我是一個殺人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會走到這一步,明明我們的父親都是戰死沙場,可你的父親卻成了流傳千古的戰神,而我的父親卻成了個通敵叛國的罪人,即便死了也要蒙受不白之冤,我為了能夠活下來給父親報仇,還要嫁給一個羞辱過我的男人,也因為這個傷害了我最愛的人,你以為我就想要成為一個連自己都讨厭的人。”

雲光腦子嗡嗡響,什麽也想不了,面無表情的看着殷敏,想到什麽就說什麽:“通敵叛國是為了你的父親?殺害那些無辜之人是為了你的父親??如今與魔教勾結也是為了你的父親???真是可笑啊!我從來還不曉得原來一個父親會希望他的女兒成為一個這樣的人。”面上顯出一個清冷嘲諷的笑,似真有些疑惑的道:“所以,你做的這些當真是為了你的父親?”

突然,殷敏嘴角泛起一個笑,看着雲光說道:“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卻只想着質問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誰是你的殺父仇人,雲姑娘你不覺得這樣的你更可笑麽?”頓了頓,似了然道:“還是說為了你那雙幹淨的手,你可以放着這血海深仇視而不見,從此心安理得的生活。”

聽聞此言,雲光整個楞在原地,整個腦子嗡嗡一片鬧騰讓她再不能如最初聽到這個消息時那樣冷靜,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問:是這樣麽?

她的內心已然兩極化,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說:“不是這樣的,你只是牢牢記着哥哥的囑托。”

淩厲的聲音在說:“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膽小鬼,你害怕殺人,害怕成為連自己也厭惡的人,所以你才會罔顧殺父之仇。”

溫和的聲音卻說:“雲光,難道你忘了哥哥的囑托麽?哥哥他希望你活得讓他羨慕,他一直希望你能潇灑的過一輩子,他不會希望你為他報仇而染上一身鮮血的。”

淩厲的聲音卻說:“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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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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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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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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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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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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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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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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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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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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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