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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8)

雲光這樣一番言語在旁人看來實在是千金小姐的天真爛漫,在勝算一邊倒的情況下聽見如此大言不慚實在讓人忍不住發笑,而聽了這話連羅眼眸中果然也現出冷笑來,語聲冰涼道:“姑娘聰慧,如今卻說出這等糊塗話來。”

雲光本就是随口胡謅想要拖延一些時間,看一看還能不能想出什麽生機得以轉圜,奈何她擡眼一打量才發現連羅讓人給樂雲松綁其實不是他盲目自信。

此時,場地已有二十來個蒙面殺手持劍在周圍伫立,別說是一劍封喉這樣簡單的了結法子,即便是抓活的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想到此,雲光心中有些沒底,回頭望着殷敏,面上是不能控制的冷漠,嘴角的笑已有些挂不住,望着殷敏的神情也已變得厭惡,冷冷道:“樂雲為什麽會被抓,而你為什麽會有救我命的東西,還有你憑什麽有資格同修羅場的殺手有交易,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唯一能知道的是,此番樂雲他若是不能平安回到藥離山莊,那麽你往後唯一的路就是生不如死,我并不介意髒了我這雙手來讓你絕望。”

聽着這話殷敏面上笑意淡了幾分,開口語聲中卻不無諷刺道:“你如今已是自身難保,如此大言不慚莫不是以為還能逃得出麽!”她突然擡手指向樂雲,眸中卻多出幾分複雜神情,只是不過一瞬卻已如常:“就連他,也別再想活着出去。”收回手,走進雲光幾步,笑道:“你猜的沒錯,我上浮羅峰面見魔教教主,同教主他有過一些交易,而抓了樂雲與你,也是我的意思。”

雲光并不感到驚訝,平靜且淡然的道:“我只是好奇你已勝券在握,又何必騙我?”

殷敏搖了搖頭,自在回道:“只是好奇你對他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思罷了,并沒什麽別的用心。”

到了這個時候,靜觀其變又成了唯一可行的法子,雲光被殷敏推了幾步讓她同樂雲站在一處,這個時候殷敏才同連羅走出幾步似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樂雲此時已被松綁,看了看雲光面色,又拉過她手腕來把脈,眉眼中的擔憂卻是越來越深,松開雲光的手時卻突然蹲在地上,回頭同雲光道:“這裏寒氣太重,我背着你走。”見雲光搖頭,又道:“只要有一線生機你也不可以放棄。”

雲光上前一步也蹲在地上,玩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讓你背呢!”

樂雲皺眉,疑惑壯的看向她,雲光朝着殷敏努努嘴,戲言道:“她如今同魔教教主有些什麽交易,你對我這麽殷勤被她該怎麽想,雖然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這話說得很有主見,可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萬一她突發奇想,我不就遭殃了。”

雲光與樂雲正自說得熱鬧,卻在這時一個黑影從雪地裏破冰而出,一時間冰渣子四處飛濺,打在人臉上既凍且疼,破冰而出的黑影雲光看得清楚,那人是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溫逍遙,只是讓雲光吃驚的是距上一次在刑部大牢見過一面後分別也不過幾月,可那時溫逍遙卻還像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可如今卻瞧他須發已皆白,看着已然是個老翁,而雲光與他眼神觸碰到時,清楚瞧見他一雙眼眸熬得通紅看着像是幾天沒睡覺。與此同時雲光忽然意識到溫逍遙被抓,就是她與樂雲的手筆,心中不禁感嘆天意它真是很喜歡趁熱打鐵呢!卻在雲光以為死期将近時感覺腳下一空,一時間四周風聲已大過劍刃撞擊之聲,她擡眼時身子已在溫逍遙用力一扔之下飛出了老遠。

而這期間她一直很清醒,清醒的看着溫逍遙将她抛出了危險之外,清醒的看着他為了救她置身險境。

雲光本就同樂雲離得很近,她被溫逍遙提起時出于自衛下意識一把拉過樂雲,而樂雲身手本就一流,如今有了溫逍遙這麽一個後盾,腳下一個借力已攬過雲光飛身越過一行殺手的包圍圈,朝着前方那輛馬車的方向而去。

身後劍刃撞擊之聲激烈異常,雲光回頭時就看見溫逍遙竟以一己之力擋住了修羅場的那些殺手,這樣的實力真是讓她這種見慣了高手的也感到吃驚。只是面前這個同二十幾位修羅場殺手對決的人,摒除他留在她心中那些變态殺人犯的印象,他其實比自己父親還要年長幾歲,若他只是尋常百姓,到了這個年紀就該頤養天年了,這樣的想法生出來,雲光只覺心中有一瞬間是難過的。

以一己之力同二十來個受過良好訓練的殺手相較終歸薄弱,那些殺手等着溫逍遙防禦越來越薄弱時,登時齊刷刷淩空而起,宛如天女散花卻淩厲如電直擊他而去,在如此淩厲攻擊下那本就不算嚴密的防守瞬間就已破綻百出,好在溫逍遙倒也是個機靈性子,眼見得打不過拼盡全力以劍氣抵擋之時,已同泥鳅一般溜出戰場,讓這麽一群殺手也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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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逍遙這方剛告一段落,讓雲光松了一口氣,卻在這時那位排名第一的連羅與殷敏已并排立于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直奔馬車的去路。

連羅殺人無數,在如此多經過訓練的殺手中能排得第一,自然不是什麽善類。殷敏以變态手法傷人及殺人無數,如今雲光與樂雲走到這步田地也全敗她所賜,面對這兩個心狠手辣之人,即便是平日雲光身體健康,也未必能有勝負,遑論如今她連自保也極難做到。

電光火石之間連羅已臨近,手上劍刃出擊既快且狠,像極了傳說中他慣常一劍封喉的氣勢。而樂雲身無長物,還帶了雲光這樣一個拖油瓶,自然三十六計,不過他連轉身的機會也沒,只帶着雲光驅使內力在劍刃直擊而來時飛身後退。

天上太陽已在烏雲籠罩中消散殆盡,漸漸就有朵朵雪花落下,一時間風雪加劇,寒氣更深,雲光随着樂雲向後,她只覺身體越發冰涼起來,而心內有陣陣疼痛傳來,那似痙攣一般的疼讓她四肢無力,頭也漸漸開始變得昏沉,陣陣疼痛逼迫中她望了望身旁小心護着她的樂雲,她以為到了這個時候即便不能幫樂雲什麽,卻也不能拖他後腿。

面前連羅一身黑衣在皚皚雪原上顯得格外明顯,而他手中對着樂雲脖頸的劍刃森寒比這無盡冰雪更讓人心寒,雲光突然甩開樂雲緊握她的手,奮力朝着連羅而去,速度之快在連羅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她已握上那閃着寒氣的利刃抵在自己咽喉前,語聲帶笑道:“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也不過如此啊!”劍鋒入骨她眉頭也未皺一下,又似真在思考一般疑惑道:“你不是最擅長殺人麽,你怎麽還不殺了我?”

樂雲這個時候頓住了腳步,望着這個又一次擋在他面前的好友,早已沒了平日的雲淡風輕,氣急敗壞的吼道:“雲光,你幹什麽。”

“樂雲,你走吧!”雲光沒有回頭,死死盯着面前瞧不見容貌的男人,又道:“告訴他,只要一日沒找到我的屍體,就要相信我還活着。”

“我不會給你帶話,有什麽想說的自己回去告訴他。”樂雲已幾步上前,卻見雲光牙雕般纖細手指間淌出汩汩血流,滴在冰雪之上瞬時凝結成冰,他呆在原地一時無言。

“你告訴他,我還有好多地方想去,你讓他替我去看看吧!”雲光握着手中的劍刃朝着連羅走進一步,劍刃只差一粒米粒那樣長短的距離便能要了她的命。

連羅眼眸中倒影出茫茫天地間雲光的一抹影子是那樣清晰,這個殺手眼神雖犀利,望着面前的女子卻帶有一絲訝異,他一生殺人無數,見過太多人在死亡到來時什麽也顧不上的跪地求饒,也見過太多奮力抵抗最後一命嗚呼的,卻從未見過有哪個女子敢這樣握着他的劍。

一陣馬蹄聲踏雪而來,溫逍遙在馬上瞧見如此情況,跳下馬時将馬缰遞給樂雲,丢下一句“既已到這一步,雲公子你就走吧!”便已折身在雲光身後,與那二十來位殺手對峙。

“樂雲,這是我唯一能救你的法子了,快走吧!”雲光說着第一次回頭看着楞在原地的樂雲,嘶聲喊道:“走啊!”

那二十來位殺手在這一聲喊中将注意力轉移到牽着馬缰的樂雲,正欲提劍攻擊時溫逍遙已提着鐵劍為樂雲一一擋回,力不從心時吼道:“雲公子,快走吧!”

殷敏一直站在連羅身後五步位置,如今這個情況只要她出手,即便不能立即分出勝負,也能讓垂死掙紮的三人再度陷入死局,可她手提三尺青鋒眼神卻在掙紮的三人身上流連,竟連假意過兩招的意思也沒有。

樂雲望着面前為了他而竭盡全力的兩人再未有半分猶豫,翻身上馬,望了望雲光指尖仍在滴落的鮮紅,對着那個有些發愣的殺手說道:“連羅,你們教主抓了我與雲光不過是為了能平息這一次正道人士的攻擊,你回去告訴藺教主,十天後我會親自來接雲光,那時若她平安無事,我便有法子讓這一次正道與魔教的交鋒平息下來,可到時候她若是出了什麽意外,我想他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踏平浮羅峰。”這些話說得擲地有聲,望着連羅時又道:“她這雙手若是廢了,你們這些人就拿四肢來賠。”說完便策馬而去,再沒看雲光一眼。

望着樂雲離開的身影,再觀那一群殺手也在連羅的手勢下未在有什麽動作,雲光的心有一瞬間很是平靜。而樂雲安全離開,雲光的四周只剩下一群豺狼虎豹,松開連羅那已沁滿鮮血的鐵劍,她覺得有些無力,看了看地上那一灘血,然後就覺得有些頭暈,然後她覺得手腳也開始發軟,一把拉過面前連羅,語聲無力道:“我曉得你們做殺手的一向有個生人勿近的怪癖,可是我這個時候是真的有些撐不住,你就借我靠一靠吧!”她說靠一靠,倒也真就當連羅是個木頭樁子,只一只手搭連羅的手臂借個力罷了。

連羅一個殺手,哪裏見過這樣的人,前一刻還生死不懼,下一刻就能在對手面前示弱,由着雲光血淋淋的手搭在他手上,一時竟沒能适應這樣突變的畫風。

雲光撐了一時方才擡起手來看了看那疼得她心一抽一抽的手掌心,不知怎的腦子裏突然就冒出那個夜裏他為自己包紮傷口的情景,她在想若是他在,不知道還會不會同那時一樣生氣呢!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不過她雖不曉得他如今怎麽樣了,心中卻因方才對樂雲那一篇似交代後事的話中可以推斷出他此時應當無事,畢竟他們若是能直接殺了他,也就沒必要再将她給綁了,不過也不知他如今知不知道自己被綁了,知道自己被綁了他一定會來救自己吧!

連羅這個時候才有空打量面前女子,不可否認她有一張讓人喜歡的美麗容貌,尤其那一雙漆黑靈動的大眼睛似天上星子,帶着幾分澄澈,而嘴角那抹淡淡笑意卻是他這樣的人永遠也做不出的灑脫從容,只是此時她巴掌大的臉上慘白的厲害,而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望着他的方向,卻并無什麽焦點。連羅混跡江湖這些年殺人無數,即便被訓練得再是冷血無情,對世事再漠不關心,他對人心其實有過一些了解,可若是以常理推之,處于俘虜狀态這種時候,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有些表現,例如緊張過度,抑或害怕恐懼,再或者想法子逃走,可是面前這個明明該是籠中鳥的女子,她此事卻在發呆,而且還扶着他這個随時可能會殺了她的人發呆。

卻在這個時候連羅快眼瞧見一直望着自己血淋淋一雙手的女子突然伸手入懷,她手撫過處雪白皮毛已是猩紅。

而出于殺手本能,連羅這個時候全身戒備,只等着雲光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他便要給她重力一擊。正當連羅已做好萬全準備,等着雲光掏出一把匕首來偷襲他時,卻見雲光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就着他還未回鞘的劍刃輕輕一劃一分為二,此動作做得很是自然,蹭刀刃這一動作也極是自然,這期間甚至沒聽見布帛被分裂的聲音,然後就見她提着兩張雪白的手帕朝着他身後的殷敏,說道:“還要勞煩殷姑娘幫我包一包。”

連羅此時心裏有些無言,無言的他竟很自然的掏出一瓶止血藥膏遞給殷敏。

見此情況,溫逍遙以為自然沒有必要再打下去,況且這些殺手并未再追樂雲他也就打算束手就擒。

☆、三十八章 機關算計太陰險

馬車上山一路晃晃悠悠,雲光雖因流血過多的緣故頭暈目眩,腦子也變得遲鈍,心中卻依然吃驚于從前想了一百遍也沒想到溫逍遙這個變态殺人狂,竟然會在這生死攸關之際救她于危難,她以為天意它果然不可揣測,只是雖有了這種結論再想旁的也是空想,可看着對面被捆的溫逍遙她依然有些恍惚。

面前這兩人從前是她在追查的罪犯,而她拷問過溫逍遙,也曾诓過殷敏,可是如今他們三人卻坐在同一輛馬車,更讓雲光不知如何自處的是在方才那樣一個性命攸關的時刻,溫逍遙還拼死救了她一命。

彼此間屬于這樣的關系,而今又是這種境況,他們二人如何想法雲光猜不出,只她自覺此情此景無論如何也很尴尬,而她若是沒什麽疑問要問自然無所謂,睡個覺也就到了,偏偏她對于自己是怎麽被抓很是好奇。

望了望對面閉着眼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睡的殷敏,雲光只覺得空氣裏都凝着一股尴尬。

問話其實也需要時機,譬如殷敏如今醒着且對她冷嘲熱諷幾句,屆時她便可以在同她搭話時找個機會問一問,可是如今殷敏一味閉着眼睛,叫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光在無礙底線的情況下,一直是很識時務的性子,她知如今是她有疑問找殷敏解惑,那麽殷敏此刻是何種心情就很重要,若她心情好自然一切順利,可若殷敏此刻心情并不如何,結果就難以想象。只是推及方才發生的事情,她以為女人心海底針這樣的話說得很在理,因為同樣身為女人她竟也想不明白殷敏對樂雲究竟作何感想,似乎前一刻殷敏還處心積慮要将她與樂雲抓上浮羅峰,可樂雲離開時她卻什麽動作也沒,而此時也只一味閉着眼。

好在那個時機它來的不是太慢,不至于讓雲光繼續糾結要不要直接簡單粗暴的提問,當殷敏語聲淡漠,語氣中卻帶着幾分疑惑的同她說:“我以為你會問我恒親王他如今怎麽樣了,你倒是沉得住氣。”

雲光以為這個時機真是很對她的心思,心中不自覺就有些欣喜,只是殷敏會有此一言所為何她猜不出,未免暴露什麽情緒讓這種陰晴不定的女人不快,她只能辛苦強忍這份欣喜,面上帶着一絲慣常客氣的微笑,開口時刻意平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方才回道:“确實想過要問一問殷姑娘,只是又怕姑娘厭煩,所以一時不知該不該問。”

聽了這話,殷敏嘴角倒是扯出一個笑來,看着雲光笑道:“雲姑娘說得沒錯,起先我以為你一定會問我,而我更是在心裏想了很多話來刁難你,可是你遲遲不問反倒叫我好奇。”

雲光長出一口氣,卻再笑不出來,頗為無力道:“即是如此,殷姑娘在刁難我之後,有沒想過會真的告訴我呢!”

“不會,那時我在想你即便是求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殷敏面上笑意已淡,再不看雲光,語聲中竟也帶着深深的無力感:“可是後來不知怎麽我卻改變了主意,其實你不過是在想恒王他将你護得這樣嚴實,我們怎麽還能将你綁了,我猜你一定在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說着,也不再賣關子:“他什麽事也沒有,而我們能綁了你也全靠藺教主找來南疆巫女在你房間內布下幻術,以至于他們至今還不能發現。”

雲光長舒一口氣,不再提及此話,沒話找話道:“那為何殷姑娘如今又願意将這些告訴我了?”

殷敏面上沒什麽表情,語聲卻帶了一絲凄涼:“就在方才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突然覺得從前看重的東西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殷敏此言一出,溫逍遙頓時坐直了身子,側頭望着殷敏,語聲不無凄涼與嘆息:“命運弄人啊!”

雲光猜出他們可能是在說殺人之事,她以為此時此刻最該做的其實是轉移話題,畢竟在這種事情上,離真相越近的人往往就離死亡越近,雖說過盡千帆她依然掙紮在生死邊緣,可是她依然對生命眷戀,依然十年如一日的怕死,況且她從前遭了那麽多罪,與病痛鬥争了那麽多回,總不能沒死在病痛折磨中而是被滅口吧!這樣一想雲光頓時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要轉移這個要命的話題以此保命,奈何她心已動,殷敏卻已行動:“雲姑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雲光一向貫穿的原則乃是靜觀其變,故而在腦子飛快運轉時點了點頭。

殷敏腦袋埋得低低的,似乎在掙紮着什麽,許久才問:“如果當年你是我,會怎麽辦呢?”

雲光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自然不能一下子回答出來,不過她猜不出殷敏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不答反問道:“殷姑娘希望我怎麽回答呢?”

聽了這樣的回答,殷敏面上閃過一絲不悅,轉而才道:“雲姑娘不必拿話來試探,我是真心想要知道姑娘會怎麽做,如果你與我遭遇相同你會走到哪一步?”

雲光本來是什麽都不想知道,可是如果非得要正經來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知道殷敏當年經歷了什麽,她又突然想起殷敏犯下那些事情,頓時被窩藏許久的正義感蹭蹭上漲,之前的顧慮也随之抛諸腦後,語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其實我并不知道殷姑娘經歷了什麽,自然不能随意評價姑娘的行為做法,可是我唯一能回答的是在我已知的事情上做出一些看法。”她說着望着仍舊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殷敏,才道:“每個生命能來到這個世上都很不容易,而我們每個人都不該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命,殷姑娘可曾想過若是武藝高強之人就可以随意殺人,那麽換個角度,我們是被随意殺害之人,那我們若是遇上這等事,該是多麽無助,不過這也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麽以為。”殷敏卻在這時突然擡頭,雲光不知她此時通紅的眼眶是為了什麽,無畏續道:“我不知道姑娘當年經歷過什麽,不過若我是你,應該會先分析出自己該做什麽,等知道了自己最該做什麽,那麽其他的就都是次要的,那時你既已曉得自己父親被誣陷,再觀後來之事,你當時的想法應該是想要證明父親是清白的,那麽若當年我是姑娘,在父親被誣陷這種情況下應該會誰也不敢相信,首要做的便是去找你父親關系要好的戰友打聽情況,然後再找當年你父親在軍營中的日常生活記錄,不過那些如今也不好怎麽分析,只能說一切見機行事。”雲光言及此卻聽殷敏語聲帶笑的道:“你說的很對,如果當年我誰也不信,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那麽即便後來我死了,也一定不如現在來得痛苦。”她說話時雖帶了笑意,可雲光卻從那笑意中聽出了凄涼。

溫逍遙卻在這時滿是悔意的嘆息道:“當年若不是我,小敏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走到這一步殷敏已無力争辯誰是誰非,她搖了搖頭,卻寬慰溫逍遙道:“叔叔別這麽說,若是當年我能分清楚這些,而不是一味聽信尹之渙的話,結局就會不同,人各有命,我自己做錯了事怪不得叔叔,反倒是我連累叔叔如今被人追殺。”

“殷姑娘既如此說,我便有些想不明白,你既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清楚,那為何還要綁了樂雲,即便你不愛他了,可當年他并沒什麽對不起你,不過我臉皮一向不薄,還想問一問我素來與姑娘并無瓜葛,為什麽是我?”雲光說着對殷敏聳了聳肩,示意她知道她要問什麽。

殷敏了然點頭,同雲光解惑:“其實事情就是你所看到的那麽簡單,我如今被通緝,想要活下去只能投靠魔教,只是正道人士卻挑了這個時候圍攻魔教,”她說到這裏,面上卻浮現出一絲嘲諷來,看向雲光時又帶了你想得太多的意思,續道:“樂雲被抓是真的因為近來的留言,而抓了你才是我的建議,所為起先倒也真是為了可以通過恒王來抑制葉沉夕,不過具體為何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雲光見殷敏在一瞬間變回了方才那個算計的女人,便不再自讨沒趣的追問,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況且最主要的她已經得知,旁的也就沒什麽可計較。

這一路行來,溫逍遙除了在雲光與殷敏那一段交流中發表過兩句不搭邊的感嘆外,大多時候保持沉默,只是雲光瞧他眼睛紅的厲害,且頭發已從方才的半白變作全白,看着實在有些可怖。而旁的并無什麽發現,她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麽他要涉險來救她與樂雲。要說他突然良心發現想要挽救殷敏所犯下罪孽,這種說法浮現腦海時雲光只覺得這才是胡謅。

只是不管如何溫逍遙他雖害了不少人,可不僅沒傷過她,現下還救了她一命,只怕日後她若有命活着回去,也不能在衆人譴責此人罪大惡極時正義凜然的表示贊同了,她突然覺得自己踩在一處灰色地帶,誰好誰壞已不像從前有那麽明顯的界限。

沒了言語交談,心中也無緊要之事記挂,馬車颠簸在雲光神游天外的思慮中變得格外明顯,只是除了沒有軟墊做得屁股發麻之外,竟還被晃得瞌睡連連,也不知過了許久才聽耳畔一道溫婉女音低低細語些什麽,凝神中方才聽清一道低沉男音說道:“若是當年我不那麽冷血無情,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若是元帥他還在,你父親也不會被他們誣陷。”

“所以叔叔才會服下這‘速休丸’來提升十倍修為,叔叔可知服下這種東西,等到藥效一過,你的身體根本不能承受這種藥力所帶來的後果,你很快就會死的。”

哽咽着道:“難道就是為了救她?”

一陣嘆息後,才聽那個男音說:“與其說是救她,還不如是為了讓自己好過,小敏你可能不會知道叔叔當初是怎樣袖手旁觀的,所以……。”

雲光聽到這裏神思愈加迷糊,再後面她聽的斷斷續續,他們還說到過什麽尹之渙,畜生一類雲雲,她聽得是雲裏霧裏不得要領,雖心中知曉這個事或許對她很重要,可是她腦袋越來越迷糊,以至于根本不能再凝神細聽,耳畔聲音越發模糊,而她只覺腦袋越來越沉,漸漸竟昏睡過去了。

睡着的人眉頭緊皺,可這人清醒時嘴角卻總是挂着一抹灑脫的笑,連羅疑惑的看着靠坐在馬車一角已熟睡的女子,眉頭也跟着皺了皺。

雲光睜眼時面前那個裹得只剩一雙眼睛視物的人,就那麽直愣愣盯着自己一言不發,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如此情景給驚到了,此時她已反應過來自己正要被綁去浮羅峰那魔教聖殿,也就是說面前這人極有可能就是江湖傳言殺人不眨眼的連羅。

想到此雲光只覺原本昏沉的腦子在一瞬間清醒過來,馬車也在她的清醒中停止颠簸,她看了看面前蒙面殺手,鎮定心神後問道:“到了?”問出的話還帶着濃濃鼻音。

未待連羅回答,簾子已被人從外面掀開,風雪似迷路一般湧入,讓原本就不算溫暖的地方瞬時冷到極點,雲光下意識裹了裹身上狐裘披風,擡眼透過重重落雪眼目所及也不過一片青蔥松柏上披着些許雪沫,正想再問卻見連羅已躬這腰下了馬車,雲光理了理身上披風,細致的打理一番自以為勢必不會再透風後也跟着鑽出了馬車。

滿天風雪裏雲光擡腳跟着連羅走出幾步,便覺臉上有徹骨的冰涼襲來呼呼直灌進了脖頸,凍得她不自覺打了個冷顫。這時前面的黑衣人頓住腳步,雲光也随他頓住腳步,前方的人一時沒有動靜,而她同這種人打交道的法子就是敵不動我不動,故而此種情況下她只等在原地,默默站在原地無趣時,她擡手捏着帽沿一圈雪白絨毛,擡頭打量不知從山腳行了多久如今卻依舊望不到頂的大山,眼前雖有稀稀拉拉幾株蒼松翠柏生長,可一直向上望去山石草木遍植之地卻已是懸崖絕壁無處可行。

卻在此時,雲光瞧見原本等在原地的一群黑衣人紛紛飛身朝着絕壁向上,身影掠過山間草木,不等她有何動作那群人已在山間林木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這時連羅回身看着她,雲光以為連羅對她是此種要求,不禁再擡眼望了回天,忍不住後退幾步看一看能不能望到山頂,之後看着面前只露出一雙淩厲眼眸的黑衣人,為難的道:“雖然我身手不差,可依我如今這個身體素質,想要飛上去實在有些勉強。”

“冒犯了。”連羅言簡意赅的道,說完走進雲光身旁未及她有何回答已将她整個裹在一件大氅中打橫抱起。

雲光還來不及反應,耳畔已掠過陣陣風聲,她本就最擅長此道,對于樹木在腳下飛快掠過并不覺得驚奇,只是連羅此時抱着一個她,卻能在山間絕壁上來去自如,速度之快更是猶如閃電,他輕身功夫如此了得,若非雲光多年來修習“行雲流水”在此道上頗有些值得誇耀的地方,她一定會吃驚人類在飛禽這一角色扮演中已達到如此地步。

後來,雲光在連羅幾個騰挪縱躍間終于想起了同她一起被馬車拉來的應該還有兩人才對,可是她從醒來至今也沒見過他們,她以為這似乎有些蹊跷。

而就在雲光這一連串思考中恍然擡頭時,山巅常年不得消融的冰雪已躍入眼簾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絕美,雖然寒風凜冽直沁入她肌理,可她瞧着這般景致卻依舊感到由衷的喜愛,而如此距離她以為連羅不過再幾個縱躍便能上的山峰,可他卻在距離山峰尚有五丈高的一棵約摸三人合抱大,已然枯死的樹上頓住身形。

聖潔的雪峰被山石遮擋視線,而雲光卻在愣神之際瞧見連羅握着一枚她暫時看不出形狀的鐵器,擡手間穩穩釘入那絕壁間一個她依舊看不清圖案的凹槽中。

雲光曾随她師父結識過一位在鑄劍或設計暗室機關這一類事物上的高手,所以識得連羅這一手乃是在開啓機關遍布這一類的暗室,在一陣訝異中忍不住開口問道:“莫非這才是你們聖殿的入口?那……”

看了看也正低頭看着她的那雙淩厲眸子,突然擡頭望着堆積冰雪的山頂,猜測道:“那這一段該不會布滿了毒氣與暗器吧。”她雖是疑問句,語氣卻無比篤定,未等連羅回答,又滿是贊賞的點了點頭,誇贊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魔教聖殿,此種千回百轉的心思當真是叫人望塵莫及。”

連羅竟破天荒的回了句:“雲姑娘能看出此道,這般心思又何嘗不是千回百轉,叫人捉摸不透呢!”

兩人對話間,對面山石已在隆隆機括聲中顯出一道一人高的暗門。

恰在連羅抱着雲光飛身閃如暗門時,一只黑色大鳥翩然掠過他們身後朝着山頂而去,那樣的氣勢似要直上九天,奈何此黑鳥還沒越過眼前大山卻在飄渺毒氣與亂劍中發出一聲凄慘哀鳴,而後落入山間若有似無的雲霧中不知所終。

由此可見此中毒氣毒發之迅速,暗器布置之精妙,而暗器與毒氣并存讓殺傷力又是何等變态。

要說暗道,首要感受便是黑暗,其次才是複雜的路況與那叫人難聞的氣味,由于此地很符合雲光對暗道的看法,是真的一絲光亮也無。

連羅在狹窄且漆黑的情況下速度絲毫未減,一路左繞右拐得很是頻繁。雲光此番最緊要的感受卻是連羅若是失算将她給撞上牆,來個頭破血流而亡可如何是好。

好在作為修羅場排名第一的殺手,連羅最終并沒出現什麽失誤,将雲光平安帶出了漆黑一片的暗道。

雲光從黑暗中回神便見,雪後初霁,天光放晴,滿天聖潔雪色上雲霞流轉,大自然的美常常有動人心魄的能力,她不自覺向前幾步,山巅之上朵朵白雲似觸手可及,湛藍天幕下的雪山晶瑩剔透,她早已忘了此番是被綁來做人質,生命安全也無保障。

連羅望了望面前那個神情中滿是贊嘆的女子,難得的嘆息一聲,提醒道:“走吧!”說罷已轉身往前走去。

雲光點了點頭跟着轉身,自來熟的同連羅攀談起來:“此時若有一紅泥小火爐,再來兩壺秋露霜白酒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似突然想起什麽來拍了拍連羅的肩膀,說道:“你有沒有試過這種時候涮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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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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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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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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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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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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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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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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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9.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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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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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