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懲治惡奴
大夫來給林老夫人看了診，只說她确實是勞累所致，只需靜心養幾天就好，屋子裏的人一下子就散了。
“好你個下作東西，都在地上灑了什麽？不知道姑奶奶要走過嗎？”
林碧沁一走進玉來居，便聽到劈頭一聲罵，皺着眉擡起頭，只見一名眉目嬌麗，身材玲珑的丫鬟雙手叉腰，盛氣淩人地對另一名青衣丫鬟怒罵。
那名盛氣淩人的丫鬟正是她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鬟，名喚挽春，是挽秋的親姐姐。
挽春挽秋二人是親姐妹，但挽春不但不如妹妹細心聰明，而且簡直就是一欺軟怕硬的混帳貨色！雖然如此，但以前的林碧沁卻對這個挽春更加親近，因為挽春專引着林碧沁去做一些蠢事，哄得林碧沁很是開心。
以前的林碧沁之所以如此混帳，很大一部份就是被這個挽春給帶壞的！
林碧沁冷冷一笑，緩緩走上前：“在吵什麽呢？”
“小姐你可回來了！”挽春一見林碧沁不但不怕，反而更加嚣張，指着那小丫鬟道：“這個賤婢，簡直是奴大欺主！居然在這地上灑了水，害得我摔了一跤！”
那青衣丫鬟吓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林碧沁面前哭道：“小姐，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正常灑水掃地，每天這個時辰都幹的活，更別說故意滑什麽人了。剛才走過了多少人，也不見滑着，偏偏挽春滑着，她自己笨關奴婢什麽事！”
那丫鬟越說越氣憤，一雙淚眼都瞪紅了。
林碧沁皺着眉打量這個丫鬟，越看越眼熟，最後在記憶中好不容易才搜刮到這個丫鬟的資料。
丫鬟名叫王小圓，是林碧沁奶娘的女兒。後來藍芯難産去世，奶娘便被抓到偷劉姨娘的镯子，杖斃了。奶娘的男人王大磕頭認了錯，鑒于王大的态度良好，所以沒有發賣王大和小圓。
王大和小圓的賣身契都在玉來居，所以小圓七歲懂得幹活便來了玉來居當粗使丫鬟。
奶娘死時林碧沁才五歲多，那事情自然是看不到的，都是挽春嘴碎說的八卦。
因着是偷兒的女兒，就算小圓多盡心，當了多少年的差也提不上來，當然了，挽春挽秋姐妹也絕不會讓其他丫鬟在林碧沁眼前經常露臉，哪個丫鬟要提等級都是二人一手包辦的。
林碧沁之所以還知道小圓，也是因為小圓是個偷兒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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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賤婢居然還敢頂嘴！”挽春一個耳光就扇在小圓臉上，“就算你無心，但你滑到了姑奶奶就是罪！就是奴大欺主！來人，把這個賤婢拉下去杖——”
一句話還沒說完，林碧沁便沖了過來，噼啪兩聲抽了她兩個大嘴巴：“杖斃是吧！來人，拉她下去！”
“你——你居然打我！”挽春一下子懵了，死也想不到林碧沁會打自己！平時遇到這情況，面前這賤婢早就任自己處置了！今天居然打她！
挽春越想越氣，正要怒吼，林碧沁又是一腳狠狠地喘向她！挽春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張石椅上，“噗”地一聲，居然和着血水吐出兩顆大牙！
林碧沁冷笑：“打你又怎樣？你什麽東西來着？也叫奴大欺主？什麽時候你也成主了？今天我累死累活的，又是自己落水，又是大姐姐姨娘被打，最後祖母還累暈了過去！本小姐擔心得都快死了，你居然還指使起我來！”
“姐姐！姐姐！”挽秋大驚失色，急忙飛奔上前想要扶起挽春，但林碧沁轉頭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挽秋驚叫一聲，便柔柔弱弱地甩了出去。
林碧沁半眯着眼，冷冷掃過這兩姐妹，“怎麽？難道本小姐還打你們不得？好大的臉面！來人，将這兩下惡奴拉下去杖斃！”
“什麽？”
不只是挽秋姐妹，就連周圍的人下人們也一下子傻掉了，林碧沁平時最寵信這二人，今天居然一下子就要打死！
“不……不要殺我……嗚嗚……”挽春雖然是個惡奴，但卻欺軟怕硬，現今見林碧沁如此的兇悍，又要打又要殺，早吓得腳都軟了。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挽秋連滾帶爬地爬到了林碧沁腳邊，扯着林碧沁的衣擺哭道：“小姐息怒，挽春姐姐就一個奴婢，哪裏就敢越過小姐去！她說奴大欺主，也是因為她被滑了一跤，擔心小姐也滑了，才說這丫鬟奴大欺主，這主是指小姐！”
“什麽？”林碧沁一臉恍然大悟，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副怪錯了自己的忠仆的樣子，急急地跑到挽春身邊，扶起她來。
挽春又是委屈又是恨，但經剛才這麽一打，她總算回想起一件事情了，林碧沁才是主子！但她仍然咽不下這口惡氣！憤恨地瞪着小圓大叫大喊：“小姐，都是這個賤婢！都是她害得我摔倒……”
“姐姐！”挽秋猛地沖了上來，一把捂住了挽春的小嘴，急道：“是誤會！都是誤會！姐姐不小心摔倒了，就跟小圓争了兩句，不過是吵一吵嘴而已。”
周圍已經聚了很多人，就連路過的丫鬟婆子也進來看熱鬧。現在地上還濕着，但人家都站得好好的也不見摔，就挽春自己摔了，這只能說挽春自己笨！關人家什麽事！
原本就是她們沒理的，要是這事傳了出去，她們也得了惡奴的罵名！要是這個小圓再強硬一點的話，仗着這麽多人輿論說不定會鬧到林炎面前，到時就算林碧沁護着，她們也少不得一頓責罰！
挽春雖然是個沒腦子的混帳貨色，但卻極聽挽秋這個妹妹的話，立刻就閉嘴不言，但卻回頭狠狠地剜了小圓一眼。
小圓小身板子一抖，卻咬着牙瞪回去，她知道以後自己的日子會更難過！
“挽春，你怎麽了？”林碧沁急忙一把拽起挽春，只聽“啪”地一聲，挽春嗷地一聲痛叫起來！
“手斷了……斷了……”挽春捂着手口齒不清地嗷嗷直叫。
“斷了？不會吧？我剛才的力氣很小的，不可能會斷！我看，你牙掉了才是真的！”林碧沁圓瞪着大眼。
“牙也掉了……”
“真掉了？來，張開嘴讓本小姐看看。”林碧沁一副着急擔心的模樣。
挽春聞言立刻張大嘴巴，林碧沁見狀大驚：“哎唷，果真掉了兩只牙！等等……這裏還有一只要掉不掉的！這牙要是一直這樣，怕是整個嘴巴都要爛！來，挽春，本小姐幫你把它弄掉！”
說着一拳頭就掄到了挽春臉上，“噗”地一聲，挽春又吐出一口血水來！林碧沁立刻跑上前去查看，喜道：“掉了！掉了！咦……怎麽又多了兩只？”
挽春聞言，差點就暈死了過去！天啊，前前後後，她居然一下子掉了五只牙！
“姐姐！姐姐！來人，快請拿小姐的貼子去請大夫！”挽秋驚得連忙招呼兩名小丫鬟過來，把挽春擡回玉來居。
周圍的丫鬟對這名三小姐的混帳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笑了兩句便都散了。
只剩下小圓一個人身形單薄地跪在原地，林碧沁轉身便要走，路過時回頭看了小圓一眼，笑道：“你叫小圓是吧？聽說你娘是個偷兒！”
小圓單薄的身子一抖，眼圈委辱地一紅，捂着臉低頭痛哭起來：“不是的！我娘不是偷兒！她不是！”
“哭什麽！”林碧沁冷哼一聲，轉身便走：“明天一早到屋子裏侍候。”
“小姐……”小圓不敢置信地擡起頭，林碧沁早已經走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