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只有腳背繃得太緊,連小腿肚子一起一抽一抽地疼。
疼得連昏過去都做不到。
過了許久,崔清酌終于加快速度射在他的肚子裏。薄薄的肚皮裝着兩次的精水,已經脹起來,圓圓地鼓着。
桑落軟軟地躺在被褥裏,不等崔清酌抽出來就睡着了。
他是被肏醒的,剛醒來,全身的骨頭都在作亂,疼得臉色發白。回頭看了一眼蠟燭,才知道剛睡着就被崔清酌折騰醒了。
見他醒了,崔清酌伸手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裏,滾燙的性器牢牢嵌在他的身體中,“桑落,怕三哥了嗎?”
桑落靠在他懷裏,小心翼翼地伸手抱着崔清酌的脖子,他剛才就很想抱他了,聞言搖頭小聲地說:“不疼。”他又困又倦,還是努力睜着眼睛,“三哥,你動吧。”
等了片刻,崔清酌摟着他的腰一直沒有動,桑落軟軟地抱着他,心裏有條理,想要和崔清酌說明白,可他實在太累,清醒着說完一句話都難。
等崔清酌動起來,桑落也就不想了,閉着眼随着他的肏幹重新經歷一遍歡愛,也重新忍受一輪疼痛。
真正睡下的時候,天色已經朦胧亮起來。桑落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都疼,睡着又被疼醒,反複兩三次才睡熟。
終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桑落沒有看見崔清酌,急忙坐起來拉開窗簾,就看見崔清酌一動不動地坐在窗下。
他幾乎都恍惚起來,昨夜的崔清酌和今日的重疊在一起,而他只是做了一場旖麗的夢,夢裏終于得償所願。
“醒了就起來吧。”
桑落被他的話打斷恍惚,才發現自己全身各處都在疼,尤其是雙腿間,稍微一動就是一陣抽痛。咬牙忍過這一陣,桑落緩緩下床,小心翼翼不想讓崔清酌聽見動靜,但腳一挨地,就直接跌坐在地上,腿疼得站不住。
崔清酌聽見聲音立刻站起來,想要過去,又想起什麽,不自然地收回腳步。
“星全!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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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別叫人進來。”桑落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都是啞的,一句話說話,喉嚨火辣辣地疼。可他身上又青又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白日裏看着太觸目驚心,桑落不想別人看見。
崔清酌喊完也覺得不妥,桑落自小服藥生出雙乳,這樣的身體就算是星全也不能讓他看見,懊惱地站在那裏。
“少年?”星全和月離一起站在門外,敲門道:“少爺和桑落師傅可是起了?”
“先等着。”
崔清酌滿心煩躁,想去看看桑落傷成什麽樣,又挪不動腳,他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又何必再同他牽扯。
桑落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穿衣服。
小時候崔清酌将他送到酒坊學釀酒,其實吃了很多苦頭,師父太忙,別人嫌他傻,總是欺負他,累活都交給他做。四師兄偶爾看見會幫他教訓一下欺負他的人,可他總是遇不見的時候多。第二年,崔清酌盲了雙目,就不再接他去崔府,七歲的桑落只剩一個人,他心裏擔心三哥,可除了認真學釀酒,他不知道能做什麽。
再壞的情況,也不會比那時候更壞了。
桑落穿好衣服走到崔清酌面前,“三哥,我好好的。”
“月離,你們進來。”崔清酌抿着唇等他們進來後,冷聲道:“送桑落師傅去見祖母。”
也許是因為看不見無所謂,崔清酌的目光一直落在桑落身上,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有些發抖,聲音卻分毫不亂,“就說‘試婚不諧’,委屈桑落師傅自己回去。”
星全一臉茫然,桑落師傅站都站不穩了,少爺你哪來的臉說“不諧”,人家試婚不諧也是怎麽進去的怎麽出來。
月離也難得說不出來話。
“月離姐姐,能讓我和三哥單獨說一句話嗎?”反倒是桑落一臉淡定,像是早已經知道這個結果。
月離拉着星全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桑落等他們離開,望着崔清酌眨了眨眼,啞着嗓子說:“三哥,這些話昨天夜裏就想和你說,可我腦子笨,一直沒來得及說。”他拉着崔清酌的手指,緩緩道:“我不怕三哥,也不怕疼。三哥要是不想娶我,告訴桑落你不喜歡我就好了,我,我就是希望你能娶個喜歡的姑娘,公子也成。不是我也沒有關系,只要三哥好好的就行。”
只是梨白可能永遠都釀不出來了。
桑落松開他的手指,後退了一步,艱難地說:“我雖然笨,話還是能聽懂的,三哥不用這麽拐彎抹角地和我說。”答應了試婚,又不肯分出一點點的心真的喜歡他,桑落捂着心口,疼得喘不出氣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崔清酌發現異樣,“我說過,我不會離開崔家的,三哥不用這樣留我。太,”桑落的淚無聲地落下來,他以前不是這麽愛哭的,他用袖子抹掉眼淚,笑一笑,才說:“太委屈三哥了。”
崔清酌完全愣住了,他後知後覺到現在,終于猛然發現,桑落喜歡他——是想嫁給他做妻子的喜歡。想明白這些,崔清酌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現在想起來,桑落直白坦誠,喜歡也是熱烈濃重的,如同一碗剛釀好的桑落酒,清透又火熱,只要看見就能醉一場。
桑落捧着滾燙的真心遞到他面前,可崔清酌眼睛盲了,心也是瞎的,就這麽不看不聽,不信,不接。崔清酌面無表情地想,他都做了什麽混賬事。
“少爺,我走了。”桑落又退了一步,将臉上的淚擦幹淨,轉身離去。
桑落撐着力氣和崔清酌說完,走出門才覺得身上疼,只是咬牙忍了,默默跟在月離身後。
星全一臉驚訝地看着桑落,試婚舊俗為的是兩個男人多有床事不諧的,可桑落這樣,長眼的都看得出來昨夜不至于不諧,還以為桑落在崔清酌眼裏終究不同,怎麽就拒了。
“星全,”月離停下腳步,“少爺一夜未睡,你去準備一碗熱粥守着,”她一頓,低聲囑咐道:“桑落師傅去回老太太,總要一會兒才能出府,若少爺有什麽交代,你盡快來回話。”
桑落眉心微動,知道她的意思,也不言語。
月離等星全回去,才接着道:“本該先請桑落師傅用膳的,可老太太一早就在等着了,先見過老太太才好。”
崔老太太天沒亮就起了,匆匆用過早飯,就打發人去崔清酌那裏可有消息,來回總是去了四五波人,才得了月離和桑落一起來的信。
“不諧?”
老太太拍着桌子就要去找崔清酌,若是真沒發生什麽,崔清酌不願意就罷了,可看桑落連坐都坐不穩,還敢這麽回她,真當她老糊塗了。
“我親自去問清哥兒!”崔老太太扶着小丫鬟的手臂拄着拐非要出門,桑落站起來:“老太太,少爺說的沒錯。”
他有些站不穩,月離站在桑落身後輕輕托着他的手臂,見他額頭都有了汗,心裏嘆氣。
“來之前師父囑咐過桑落,”他擡頭笑了笑,臉頰兩側的酒窩若隐若現,“就算婚姻不成,也不能影響釀酒,酒是大事,”他學着師兄說話的樣子,努力讓臉上的神情和軟些,藏着疼痛,安撫崔老太太:“您放心,我曉得輕重。”師父總說師兄聰慧太過,可聰明有什麽不好,至少不會像他這樣,連三哥不喜歡他都看不出來。
“我不是為崔家。”崔老太太許久後才嘆一口氣,“你是好孩子,是清哥兒不對。”既然不願就別輕易招惹,老太太心裏難過極了,說到底還是怪他們逼得太緊。
“委屈你了。”老太太說着眼淚都要下來,若真任由崔清酌孤獨一輩子,她就算死了眼睛也合不上。
桑落忙說:“沒有,您別難過。”
正說着,有人領着孟皎過來,“孟皎師傅來接桑落師傅。”
“師兄。”桑落低着頭。
孟皎沒應,給崔老太太行了一禮後,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帶師弟回去。”
崔老太太點頭,“去吧,”她又是一嘆:“是清哥兒沒福氣。”
桑落正要跟着師兄走,聞言回頭說:“老太太,不是少爺沒福氣。”他臉色蒼白,誠心誠意地說:“桑落祝少爺早日成婚,兒女成行,一生平順。”
“少爺!”
随着星全一句驚呼,所有人就看見崔清酌因為腳步太快,星全來不及給他引路,被門檻絆住,咚的一聲半跪在地上,這一下磕得太疼,崔清酌伸手扶着門框,腦子裏嗡嗡作響。
桑落心裏也跟着咚了一聲,跑過來扶他,可他身上沒什麽力氣,崔清酌膝蓋太疼,一時站不起來,桑落抱着崔清酌的腰把他撐起來。見他靠在門框自己站起來了,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