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章：小少爺
摩天大樓的寬大辦公室裏，一位黑西裝的男人在宋承皓的辦公桌前坐下，宋承皓把一張小紙條輕推近他面前說：“有辦法查到嗎？”
男人拿起紙條，語氣波瀾不驚：“給我三天時間。”
“好，下周一等你消息！”宋承皓從手邊拿過一個鼓脹的文件袋推向他，“這是訂金！”
下午4點多，宋承皓提早離開公司，來到邱央兮的會所，剛進門，前臺小姐熱情地打招呼：“宋先生！”
宋承皓也對她微笑：“我太太呢！”
“在舞池，他們在鬥舞呢！”前臺小姐嬌聲回答。
宋承皓已經聽到裏面傳來舞曲音樂，進入右邊的大廳，看到舞池周圍圍了些人時不時歡呼着，在舞池中間一對男女舞者正在跳國标拉丁舞。女的是邱央兮，她穿一條黑色吊帶露背緊身短裙和一雙金色舞鞋，頭發挽起一個優雅的發髻，她正和男舞者熱舞，時而貼身時而分離，時而性感妩媚，時而活潑俏皮。
宋承皓站在人群後面，望着邱央兮的優美舞姿，臉上露着既欣賞又溫柔的笑容……一支舞完畢，全場歡呼贊賞，邱央兮和男舞者攜手謝幕，剛行完謝幕禮男舞者突然彎腰親吻邱央兮的手背，大廳內再次響起一陣歡呼，邱央兮優雅一笑并過去擁抱男舞者。
不一會邱央兮和男舞者從舞池出來，另一對男女舞者進入舞池，音樂再次響起。宋承皓不經意間加快了腳步走到邱央兮面前，突然打斷倆人的談話，并擁抱邱央兮低頭親她的臉頰。
“承皓，你怎麽來了？”邱央兮有些驚訝，但馬上笑着對男舞者介紹，“這位是……”
“我是他丈夫！”宋承皓迅速搶過話先介紹。
男舞者紳士一笑說：“看得出來！我就不打擾二位了！Yungsi，和你跳舞非常愉快，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能和你跳舞！”
“我也是，和你跳舞是一種享受！”邱央兮優雅地笑着，并伸出手與男舞者握手告別，“希望下次再會！”
男舞者者走後，宋承皓雙手摟着邱央兮的腰微笑問她：“那男人是誰？”
“新加玻舞者，說了你也不認識！”邱央兮微笑着并輕推宋承皓，“快放開我，很多人看着呢！”
“有什麽關系，我們是夫妻！”宋承皓不願放手。
“宋先生，你打算一直抱着我站在這裏嗎？”邱央兮有些無奈地問。
宋承皓開心一笑，放開了她，倆人向更衣室走去。不久，倆人坐上銀色賓利車回宋家別墅。
周末如果沒有特別的事邱央兮都不會去會所，周末是她陪小少爺的時間，他們常常一起游泳一起打網球，有時一起安靜地畫畫，有時一起合奏鋼琴和小提琴，有時宋祁塬陪着她逛街購物，有時她陪着宋祁塬去游樂園玩……他們之間是母子又像姐弟像朋友。
周日下午宋祁塬陪着邱央兮逛商場，無論到哪裏，他都習慣性地一手搭着她的肩膀，如同他小時候，無論到哪裏，她總牽着他的手，只是，小時候是她在保護他，而現在是他在保護她。
在試衣間的沙發上，邱央兮的電話突然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站起來向外走了一段距離才接，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宋承皓已經讓人在查，不超過兩天就會查到我們頭上了！”
“沒事，到時你們直接推給我行了，他知道是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邱央兮淡定地說。
挂掉電話後，她接着撥了另外一個號碼，不瘟不火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羅律師，周一前幫我準備好……”
通完電話一回身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宋祁塬，宋祁塬看着她沒有說話，她先開口說：“小塬，我準備周一跟他攤牌了！”
“一定要這樣嗎？”宋祁塬上前幾步摟着她的肩膀慢慢向試衣區走去。
“是的！”邱央兮堅定地說，“我不會再把下半生也浪費在他身上！”
宋祁塬輕輕嘆了口氣說：“不管怎樣，我都站在你這邊。”
“小塬，謝謝你！”邱央兮感動，“你是我最大的安慰！”
宋祁塬微笑，忽然調皮地說：“不用謝，親我一下就行了！”
“小少爺你多大了！”邱央兮一邊笑着一邊感嘆，“不怕別人笑話呀！”
“還未滿18歲呢！”宋祁塬不服。
“是嗎？”邱央兮裝作不經意地問，“夾在歷史書上的小海報怎麽說？”
宋祁塬趕緊解釋：“那不是我的，是我同桌的，我也不知道怎麽會夾在我的歷史書上……”
“不用解釋！”邱央兮裝作不相信的樣子。
宋祁塬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邱央兮的肩膀，有些無辜又有些憋屈地看着她說：“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
邱央兮終于忍不住笑出來：“好了好了，信你了！不過，就算真的是你的我也不奇怪，畢竟男孩子的青春期嘛……”
“我先過去試衣服！”宋祁塬突然打斷她的話，急忙溜向試衣間。
邱央兮知道小少爺在害羞，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少爺！你穿這件我還沒好好看呢！”
半個小時後宋祁塬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摟着邱央兮的肩說說笑笑在走在商場的圓形走廊裏，經過一家女裝店時，宋祁塬不經意看見一個熟悉的側影，是他們班的副班長林媺，她和一位中年婦女正在挑衣服，宋祁塬突然停下腳步望着她們。
“怎麽了？”邱央兮見他不走也疑惑着朝他看的方向看去。
“那個人……”宋祁塬正想回答邱央兮的話，但突然向店內喊了一聲，“小偷！”
邱央兮還沒反應過來，宋祁塬已經放開她的肩，同時手上的東西也落在地上，之後邱央兮看到宋祁塬沖過去攔從另一側跑出女裝店的黑衣服男人，那男人用力撞開他要逃走，但被宋祁塬拽住了後衣領，拉扯間倆人打了起來。路人一時都不清楚什麽情況，更沒人上去幫誰，不過很快宋祁塬就把男人摁在地上并壓住他的背讓他動彈不得，整個過程只有一分鐘左右。
“宋祁塬——”從店內出來的林媺終于看清這個高大男孩真的是宋祁塬時，驚呼出聲。
“他是小偷，快報警！”壓住小偷的宋祁塬淡定地說。
過了一會幾位保安過來，把小偷帶到保安室，之後警察也到來，幾個人一起到監控室，從監控看到這位男小偷還有一位穿米色裙子的女同夥，作案時，女同夥故意挨近林媺媽媽挑衣服，用衣服擋住林媽媽肩下的皮包掩護男小偷偷取包裏的手機。
警察做完筆錄宋祁塬從保安室出來，邱央兮正在門外等他，他馬上過去擁抱她：“對不起，吓到你了是嗎？”
“以後不準這麽沖動！”邱央兮首先打了一下他的背責怪，但馬上又用力抱緊他，“萬一他有刀呢，萬一……”
“沒有萬一！”宋祁塬馬上打斷她，“相信我，我有分寸的，我不會讓自己有事，因為我要保護你。”
邱央兮在他懷裏欣慰一笑。
林媺和林媽媽做完筆錄出來時，宋祁塬已經離開。他與邱央兮沒再接着逛，而是到車庫開車回家，開門上車的時候宋祁塬才發現右手腕有些無力還有些痛，系好安全帶他微微揉捏着手腕，邱央兮迅速發現他手腕的紅腫。
“受傷了，讓我看看！”她趕緊解開安全帶伸過腰去抓起宋祁塬的右手，“疼是不是，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
“不用，回家擦點藥就好了！”宋祁塬不想去醫院。
“小塬，聽話！”邱央兮語氣不容拒絕，宋祁塬只好順從她。
到了醫院拍過片子，手腕處輕微骨折，醫生給他揉捏了一會打上繃帶，之後倆人拿完藥開車回家。
回到家已經到了吃飯時間，女傭秦嫂已經做好晚餐，他們一回家就出菜，今晚的晚餐依然只有他們倆人。
“不能用右手吃！”邱央兮提醒。
宋祁塬調皮一笑：“左手不會吃，你喂我呀！”
“要喂可以呀，我叫秦嫂喂你！”邱央兮邊說邊給他的碗裏夾菜。
“算了，我還是自己吃吧！”宋祁塬低頭用左手吃起來，左手不會用筷子只能用湯勺，其實右手并沒什麽大問題，只是綁着繃帶吃起來更不方便。
吃完飯邱央兮在宋祁塬房裏陪着他，兩人下了兩盤西洋棋已經9點，宋祁塬還想再來一盤但邱央兮拒絕并趕着他去洗澡。
“快去，小少爺！”邱央兮已經從衣帽間取出宋祁塬的睡衣塞給他趕着他進浴室。
“10點半才睡覺，還有時間！”宋祁塬不情不願地說。
“今天早點休息！快去！”邱央兮推她進浴室。
“等一下！”宋祁塬突然停住說，“你都沒拿齊衣服！”
邱央兮還沒反應過來忘了拿什麽，宋祁塬已經走向衣帽間去拿內褲。
“注意手啊！”宋祁塬從衣帽間出來邱央兮囑咐他。
“知道了，你要回房了嗎？”宋祁塬沒有直接走進浴室而是走到邱央兮面前問她，“他今晚回來嗎？明天，你真的要和他……”
宋祁塬沒說下去，看着邱央兮，邱央兮也看着他：“小塬，對不起，以後要讓你成為單親孩子了，你心裏會不開心嗎？”
“有一點點……”宋祁塬認真回答，“因為我知道你不開心。”
邱央兮欣慰一笑，把手輕輕貼在宋祁塬的臉上，“小塬，有你真好……”
宋祁塬忽然笑着說：“不要突然那麽煽情好不好？”
“是你先煽起來的，小少爺！”邱央兮輕拍他的臉，寵溺地笑着，“為了感謝小少爺的貼心，只好給你親一下咯！”
剛說完，宋祁塬馬上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接着，邱央兮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溫柔、寵溺。
宋祁塬瞬間裝作驚嘆的樣子說：“你今天好大方啊！再親一個？”
“你好調皮！”邱央兮推開他的臉，推他進浴室，“快去洗澡啦！”
邱央兮回到房間時，宋承皓剛回來不久正準備洗澡，她一進門他微笑走上去，習慣性地先抱她一下，他看起來喝了些酒身上還散發着輕微酒味，看到她身上的穿着，他笑問：“你也沒洗澡？一起洗好嗎？”
“好啊！”邱央兮出乎他意料地爽快答應，還有些俏皮地笑着，“想我是不是？”
“央兮，你好壞！”宋承皓突然抱起她走向浴室，“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浴室的花灑下，宋承皓親吻着邱央兮，雙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邱央兮也回應着他……
“央兮……你好美……”宋承皓壓抑着聲音，他已經欲望高漲，突然，雙手提起邱央兮的臀部，挺入。
“呃……承皓……”邱央兮有些不适，她雙手抱着宋承皓的脖子，一雙長腿突然在他身上夾緊。
“對不起……弄疼你了是嗎……”宋承皓停下來，繼續愛撫她，聲音依然壓抑，“是我太着急了……對不起……央兮……一個月了……我太想要你……”
将近淩晨1點，宋承皓已經熟睡，邱央兮依然醒着——今夜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最後一夜，也是13年婚姻的終結之夜。身後的宋承皓即使熟睡依然抱着她，十三年來，只要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每夜宋承皓都會抱着她入睡，起初是她要求，後來已經成為習慣。但也只是習慣而已，當初她要求他抱，要的不是習慣，而是愛。
然而，甚至他們的婚姻，都只是習慣而已。他只是習慣了她，或許還夾雜點愧疚，但他并不愛她，哪怕一起走過十三年的歲月，他愛的依然是另外一個人，所以他才會背叛他們的婚姻背叛她，即使隔了那麽多年依然和那個人在一起。無論曾經多麽不想承認，事實上十三年前她已感覺到他心裏愛的是別人，但那時她并不在意，以為只要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總有一天會取代那個人，然而她終究錯了，十三年朝夕相伴終究抵不過青梅竹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