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薛洋大駭,瞬間閃身過去,一把握住曉星塵的手腕!
“你——!!”
薛洋的動作極快,但曉星塵下手果決,那如刀的碎片還是刮傷了皮肉,很快在曉星塵下體後方,雪白的衣服上浸出了一塊殷紅。
“你瘋了麽!你這個人!!”薛洋又驚又怒,連忙扯開曉星塵的衣袍檢查傷勢。
相比于那讓人崩潰的情欲,疼痛更讓曉星塵覺得好受一些。他嘴巴微張,顫抖着輕喘,渾身無力地任憑薛洋動作。
那碎片刺傷了一點下體後方的位置,因薛洋出手及時,并沒有造成多大傷害,因慣性碎片尖端劃在大腿上也劃出了一道痕跡,但也還好,只是出了一點血,并不礙事。
這個人寧可自殘也不願在他面前低頭半分,明明之前為了宋岚連下跪都可以。薛洋怒不可赦,雙眼通紅,下意識霍地揚起手就要照曉星塵臉上扇下去。
他的手抖着,但他還是停住了,咬着牙一根一根地将手指收回握拳放了下來。
疼痛只是一時,薛洋的動作下,藥效帶起又一波欲望。曉星塵嗚咽出聲,意識渾然不清,抓住了薛洋的衣袖。
薛洋本是希望用情藥迷惑曉星塵,可此時此刻看着身下的人,薛洋什麽都不想做了。
但是曉星塵太難受了,這個樣子整個人臨近崩潰的邊緣。薛洋果斷作出決定,低下頭吻住曉星塵的雙唇,手探到他的下體。
曉星塵全身都燙得吓人。薛洋握着他的分身套弄着。那地方從未有一刻這樣敏感,曉星塵一個激靈,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越發抓緊了薛洋,巨大的渴求充斥着他的大腦,甚至想要去伸手抱住身上這個人,讓他快一點,再快一點……
曉星塵混沌着擡起手要摟住薛洋的脖子,但是就在快要碰到的瞬間,胳膊猛然錯開,狠狠往旁邊砸去!那些碎掉的碗片,在他手上劃開血口。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或者已經迷戀上了這種疼痛,一下一下砸着,竟然将那些碎片全都攥進手中。
薛洋連忙停下動作去扣曉星塵的手。攥得太緊了,指甲下都毫無血色。薛洋很艱難地才将那碎片一塊一塊地弄出來,自己和曉星塵手上都是鮮血淋漓。
曉星塵嗚咽道:“你殺了我吧……”
薛洋心吼道:“你給我放松點!”
薛洋幹脆直接掰開了曉星塵兩條腿,那裏早已被體液浸濕一片。薛洋想這小口若承受自己的性器,傷口定會被撕裂。但他又不知該如何弄,只能試探着先伸進去一根手指擴張看看。
曉星塵忽覺有東西鑽入下體,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薛洋弄了幾下,狠了狠心,掰着曉星塵的雙腿,将自己的性器插了進去。
“啊!”
曉星塵叫出聲來,他的聲音本是清亮溫雅的,現下充斥着情欲,聽得薛洋不由得全身血脈偾張。
“該死……”
薛洋真想叫他閉嘴,咬着牙緩了一下才慢慢抽插起來。
曉星塵在欲仙欲死和悲痛欲絕的漩渦中掙紮,那藥效給了他一種奇異的幻覺,到最後,仿佛身上的那個人是從前的那個少年,不然他們的氣息為何那樣相似。那少年張揚任性,有點小壞小心思,卻也很乖,喜愛呆在自己身邊,明媚着跳躍着,就像一束光,給他永遠暗無天日的昏黑世界中帶來一點光明。
他混沌不堪的腦海裏時而是少年的的飛揚,時而是薛洋的陰狠,搖晃撕扯着他,讓他不知該相信哪一個,不知該如何是好。唯一體會到的,是下體交合的律動。
曉星塵握緊了拳頭,因過于用力,指甲幾乎刺破了手心,似是用疼痛拒絕在這種波濤駭浪中沉淪,無論如何也要保持一絲清醒。
任憑薛洋再怎麽小心,後穴那小小的傷口還是被撕裂開來,有血順着性器的進出緩緩溢出。血液的浸染下沒有讓進出變得容易,反而更加生澀。
但是薛洋不得不做下去。
更鼓悠長,義莊森森,不知過了過久,那股藥效才終于漸漸平複下來。
曉星塵滿臉滿身都是汗漬,道袍和長發淩亂地鋪散在身上。雙唇都已經被咬爛了,口上和手上都是血,腿間的血混着白濁的液體也已經凝固了。
他抱着雙肩,縮成了很小的一團,早已暈了過去。
他還會醒來嗎?
他還願醒來嗎?
薛洋愣愣地望着曉星塵。
腦海心中像缺失了很大一塊東西,那裏本來是滿的,在得到曉星塵之後。可是現在,那裏更空了,甚至連一貫的憤怒怨恨都沒有了,單純的空着虛無着,讓他生出一種不知所措,整個人都冷靜下來。
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個樣子。
他承認他明明那麽珍惜他的,害怕失去,害怕離開,害怕兩人截然不同的人生秉性讓兩人背道而馳,所以才會用那樣的手段将他留在自己身邊,期盼着他同自己一樣雙手沾滿鮮血,殺人弑友,從高處跌入深淵。然後就可以永遠陪他的身邊。
他真的就是這樣想的,他也是真的只想讓這個人留下來,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可是為什麽命運從來都不随人願,為什麽要發生這麽多的變故,為什麽無論如何這個人就是不肯去理解自己,從來都是,那樣的恨他。
薛洋二十來年走過,第一次扪心自問,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
薛洋起身端來一大盆水,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掉身上的污濁,将他的手包紮好,整理好頭發和衣服。
曉星塵在昏迷中也不安穩,非常抗拒別人的碰觸,偶爾抽搐一下,然後更沉寂的昏睡。
薛洋花了很久才終于給他梳洗完畢。看曉星塵躺在那裏,幹幹淨淨,仿佛仍舊從來都一塵不染。
曉星塵還是醒了過來,薛洋卻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接下來的時日,薛洋每天都會把買回來的東西默默放在曉星塵身旁然後離開,不再折騰他,連話都不說一句。曉星塵從沒吃過一口薛洋的東西,甚至連薛洋遞過來的水和湯都不喝一口,還是照舊自己去爐竈邊草草弄點吃的了事。薛洋發現後,就幹脆不帶熟食,不給他弄喝的,而是買了食材堆放在那裏,任憑他自己弄。
一個人改變,很難。但意識到某一個問題所在,往往在瞬間。
薛洋突然沉默下來,不是暴躁,也不似刻意平和。這倒讓曉星塵圖了個清淨。
時間一長,薛洋真的受不了。
這一天曉星塵走過,薛洋忽然拉住他衣袖,道:“能不能別這樣了。”
曉星塵拂開袖子,未加理會,直徑走回屋子裏去。
薛洋也沒起身去攔,坐在那裏用手抵住了額頭。他真的很想曉星塵能和他說說話,說什麽都好,罵他也行,但不要這樣無視他,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自從那次曉星塵被霜華重創後醒來,似乎從來都是薛洋主動跟他說話,折騰得狠了,曉星塵才對他開口,或者是為了別人迫不得已才出聲,好像從來都沒有心平氣和地跟他交談過什麽。
薛洋抓着腦袋,他本來很煩曉星塵的執拗,在他看來根本毫無意義,信念是最沒用也是最可笑的東西。可是現在他卻恨不起來,更不可能像那時候一樣,做什麽刺激他的事情了。
薛洋坐在那裏很久,才起身走進曉星塵屋子裏。
曉星塵聽到薛洋的腳步聲,警惕地擡起頭來。
薛洋就站那不動了,道:“我不過去,我站門口總行吧。”
怕曉星塵趕他走似的,薛洋馬上又道:“你能原諒我嗎?”
曉星塵一愣,這人何故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不禁問道:“指什麽?”
薛洋也不知道指什麽,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說出這句話來。他是太想讓曉星塵理他了嗎?哪怕只是稍稍跟他說說話也好。
一路走來,發生了這樣許多事情,他好像哪裏都錯了,又覺得自己哪裏都沒錯。或許他和曉星塵是真的完全相反的兩個人,那些他看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曉星塵看來,就是可惡的,要被改正的,是大錯特錯的。
他不覺得是自己錯了,他只是站在曉星塵的角度,問他,你能原諒我嗎。
曉星塵心底荒涼一片,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薛洋講述小時候事情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動容過,他有過。可是,薛洋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大大超出了常人的舉動,窮兇極惡也不過如此,根本就是扭曲不堪。
薛洋從未認識到這一點,在他的頭腦心中,仿佛從沒有對錯概念,從不辨正邪之分,卻還渴求別人的諒解。一句原諒,問得多麽輕松。
可是曉星塵呢,他就活該被人欺騙踐踏麽。人生理想摯友信念全部都被摧毀,被人侮辱玩弄,連心底那一點不知所起的情誼也被人翻出來肆意嘲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頭換來一句,你能原諒我嗎。
他再是溫和包容,大度謙讓,也才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也是同樣的年少,為什麽所有人都偏要對他有所苛求。
這一切難道都是他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