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曉星塵觸碰到薛洋微涼滑膩的指尖,好似碰到什麽毒蛇猛獸,一下子躲開翻身滾到一旁。
薛洋表情無辜,起身倒了一杯白水,湊到曉星塵身旁遞給他。
“喝點水緩解一下吧。”
水汽氤氳,曉星塵一擡手将被子拂開。那杯子并沒有摔在地上,被薛洋牢牢握在手裏,一些溢出的熱水灑在薛洋手上,因有手套阻隔,并不覺得燙,倒是曉星塵手被燙得紅成一片。曉星塵并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想拼命地離身前這個人遠點。
不過薛洋是不會走開的。他把被子放到一旁,看着卷緒在角落裏的曉星塵,笑道:“道長, 你這又虛弱又想吐的樣子,給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你肚子裏有小孩兒了。”
薛洋在一片惡劣中生出一種微妙的快意,竟真的摸上曉星塵的腹部位置,曉星塵慌亂地推拒着他,薛洋哪裏肯走開,擒住他雙手握在手裏,調笑着伸出舌尖,在手背上舔了一下。
曉星塵驚懼非常,冷冽寒意從脊骨竄上來,整個人幾乎都要瘋掉,拼了命地推拒着薛洋。
這架勢薛洋竟然有點招架不住,撕扯中還真被他掙了開去。薛洋撞到牆上,後背微微發麻,他睜着眼睛,表情無辜,似乎非常不解曉星塵為什麽這樣抗拒。
當然他不會給曉星塵逃走的機會,甚至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轉瞬間薛洋就拉住曉星塵的衣袖,狠狠地-把拽了過來。
曉星塵往後一步步退着,他聽到薛洋也在一步步緊逼着他,瘋狂地叫到:“你不要過來!”
薛洋道:“那怎麽行, 我還要照顧道長你呢。”曉星塵咬牙罵道:“你這個畜生……”
薛洋一愣,随即便歪着頭輕輕一笑,幾步之下将曉星塵逼到牆角。曉星塵背部撞到牆上,側身要逃,被薛洋拉回來甩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曉星塵避無可避,薛洋好整以暇地擡手幫他整了整道袍領子。慢悠悠地道:“那被畜生上的滋味怎麽樣啊?”
曉星塵搖着頭,擡手捂住耳朵,被薛洋攥住手腕拉下來。
薛洋道:“道長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你知道我把你壓在地上操弄的時候有多爽嗎,比我以前那些女人可強多了。我說道長你的腰也太軟了,天生适合讓人上。話說道長是不是第一次啊,你生活在那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你師尊可不會教你們這些吧?”
“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胸腔悲憤之下幾乎要嘔出血來。薛洋把曉星塵雙手按在牆上,傾着身子壓着他,甜膩膩地道:“道長不記得從前冬天最冷的那幾天,為了暖和我倆曾靠在一起睡覺嗎?還把那個小瞎子氣個半死。”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冰冷陰森的義莊裏,篝火似乎都不再管用。夜裏薛洋爬到曉星塵身邊,膩着嗓子央求,道長我太冷了,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阿箐也想和道長睡,但看兩個大男人已經擠在一起了,她再怎麽潑,也不好意思真的過去,一頭縮進棺材裏,把曉星塵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蒙在頭上,氣得直拍棺壁。
薛洋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轉過身,心滿意足地在曉星塵身邊躺下來,還要彰顯勝利似的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曉星塵把那條不老實的胳膊捏起來讓薛洋收好,笑着嘆氣:“你啊……”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壞笑着帶了點痞氣,愛吃甜愛撒嬌的少年,竟然會是薛洋呢。
猛然提到到往事,曉星塵原本就沒什麽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薛洋幾乎是膩在他身上。薛洋比曉星塵矮了一點,擡起頭在曉星塵脖子上舔了兩下,一雙眼睛裏閃過那種嗜血的神色。曉星塵掙脫不開,只能無助地仰着頭承受薛洋的輕薄。
薛洋以前做那些床第之事,從來不會顧及對方感受,什麽調情纏綿,他本人可沒那些耐心,能摸上兩把已經算很給面子了。拉過來就做,然後提褲子走人,毫不憐香惜玉,毫無溫情可言。
金光瑤教育他:“成美你不能這樣, 至少做這種事的時候要溫柔。”
薛洋嗤笑:“你們文化人就愛弄那些個風花雪月,麻煩得很,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
金光瑤望着走在前面那道黑漆漆的背影,無奈搖頭。
但此時此刻,薛洋調戲着曉星塵,覺得有趣極了,越發來了興致,在本能驅使下舔着他的脖子,一路滑過,露出尖尖的虎牙,在耳廓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去。
曉星塵瑟縮着微微顫抖。
薛洋有一點說得沒錯,他和他那幫同門生活在遠離塵世,山清水秀之地,受出世之教化,對性事渾然不知,渾然不解,又向來恪守門規,潔身自好,腦子裏都是什麽行善救世那一套理論。別說沾染,連瞧都沒瞧過一眼, 想都不曾想過。如今遭人這樣對待,如果不是對方以友人威脅,早就想方設法自行了斷了。
薛洋沉浸在曉星塵的氣息中,攀着他的肩膀,伸手去拉道袍領口。
曉星塵死死地拽住衣服,絕望道:“你就恨我恨到這種地步,想盡辦法來折磨我,甚至要用這種龌蹉的方式折辱我!”
龌蹉嗎?薛洋不覺得,相反他覺得美妙極了。那個可惡的小矮子說得對,但也不對,跟以前那些女人做的時候,就很無聊,現在才是真的襯得上欲仙欲死。薛洋也是第一次發現, 做這事兒得看人來的。
薛洋就不去拉衣服了,幹脆把手探到裏面去摸索。
薛洋道:“道長,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什麽叫折辱,這麽文明,應該是淫辱才對。”
薛洋常年握劍,手指和掌心上有一層薄繭,如毒蛇般冰冷的手在身上掐弄游走,不放過每一個地方, 這個人一切他都想占有。
胸口的位置傳來一陣刺痛,曉星塵啊地叫出聲來。薛洋竟然在他乳尖上掐了一把。
聽到曉星塵的叫聲,薛洋覺得自己一下就硬了,心中下腹就像有無數條螞蟻在爬在騷動。他急不可耐地在那小小的乳尖上掐弄,又低下頭用牙齒去咬,在唇齒間吮吸舔弄,發出淫靡的水漬聲音。
曉星塵崩潰地道:“你放過我吧……”
薛洋興致正濃,聽到他的求饒,更是興奮得要死,眼角眉梢都是情欲與掠奪的神色,下身腫脹得都要受不了了,哪裏肯放過他。半拖半拽地把曉星塵拉倒旁邊的桌子上,将他仰面壓在桌面上。
長發在漆紅的桌子上散開一大片,垂下桌沿。薛洋用身子壓着他,擠進他的雙腿之間,将道袍從肩膀上扯下來。
曉星塵從前的修為多麽了得,又怎麽是薛洋可比,可此時此刻他拿這個人毫無辦法,就像刀姐下的魚肉般任人欺淩宰割。曉星塵将兩手抵在胸前,還在抗拒,被薛洋拉開按在桌子上。
薛洋三兩下解開曉星塵的腰帶,衣袍淩亂地散在身子上,胸前還有剛剛掐弄吮吸之下沒來得及消退的紅印子。兩粒乳頭更是紅得就像要滴出血來。
薛洋拉開曉星塵兩條腿,長年修道練武,雙腿細白結實。薛洋手掌觸碰到大腿內側,細膩柔滑的肌膚感覺讓薛洋早就燥熱難耐。
下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另一個人眼中,盡收眼底。那一晚可怕的記憶混着現實湧進腦中,曉星塵全身冰涼,渾身顫抖,瘋了一樣拼命想合攏雙腿,但又怎麽可能做到。薛洋的手勁奇大,手指如鉗,狠狠地掰着他的腿,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道道痕跡。
下體被貫穿的瞬間曉星塵嗚咽着發出聲音,擠在噪子中細不可聞,随着大開大合的進出呻吟着。
他真的疼得受不了了,而比疼痛更甚的巨大的恥辱幾乎讓他暈死過去。
“道長……道長……”薛洋迷亂地叫。
“你救人救世,度化芸芸衆生,為何獨我不行……為何舍我棄我,不肯信我憐我……我就這麽讓你覺得不堪……”
薛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兇殘地大力進出這這具青澀的身體,幾乎就要把身下的曉星塵撕成碎片。他嘴裏不停地念叨着,迷亂淫靡。仿佛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那真正的被層層掩蓋住的心思,才能流露分毫。
他恨曉星塵渡人渡世不渡他。聽完他的故事,這個和他共度三年時光,向來溫柔會對他好的人,竟覺得厭惡,竟欲自刎。
不能忍受,怎麽能忍受得了。他實在是,太恨太怨了。
進出之下慢慢有血滲出,沿着兩人交合的地方溢出。薛洋釋放出他的精華,将陽具抽離出來,白濁的液體混着血液,順着赤裸的大腿緩緩流下。
薛洋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大腦一片空白。
他撐在上方看着昏迷的曉星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就連雙唇上那點粉白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不知道為什麽,薛洋的心口忽然鈍痛起來。
薛洋沒有去捂住胸口,而是伸出手,撫上了曉星塵的臉龐。他看着這個人。恨是真的,怨是真的,留戀是真的,不舍也是真的,他想要将他牢牢地捆綁在身旁,寧可去傷害,也不要他逃離半分。
他明明做到了,但是為什麽心口會這麽痛,向來很能忍痛的薛洋,竟然痛得都要受不了了。
疼痛之下,又仿佛第一次對這黑沉沉的世間有了期待。那點微微的明火不知何時變得巨大,照耀着灼燒着他,讓他避無可避,終于心馳神往。天與地仿佛是相交的,海與風是混合的,混沌歲月裏的血腥殺戮仿佛被那三年沖刷得很淡。就算不被理解,也想要告訴他。想和他去看從沒看過的風景,聽他講從沒聽過的故事。江湖浩蕩,山川大海,天地之間,仿佛一下子變得很大很大。所有的一切都彙聚到了一個明亮的身影上,又仿佛很小很小。
這種奇異的感覺是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