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空蕩蕩的屋子裏漆黑一片。
夜是黑的,薛洋也是黑的,仿佛融入這墨色的夜一般,只有兩只眼睛閃着某種野獸般的寒光。
薛洋如鬼魅一般膩上曉星塵的身子,将他壓倒在地,沉默着低了頭在他的喉嚨上啃噬舔咬,雙手扯開道曉星塵的道袍領子。
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或許他還沒從昏迷中蘇醒,曉星塵什麽都看不到,在層層黑暗之中去阻擋薛洋的手,被薛洋壓下來按在地上。
薛洋撕扯開曉星塵雪白的道袍,動作急不可耐又兇狠暴戾。
他的周身一切都是飄渺虛幻的,只有身下這個人才是真實的,他的舌頭舔舐在滑膩的脖子上面,感受着突突跳動的脈搏。舌尖劃過凸起的喉結,并用牙齒啃咬,刺破的肌膚滲出細微的血絲,被他吸食進口中。
腥甜的滋味仿佛能讓人上瘾一般,他更用力的啃咬着,一路向下,靈活的舌尖劃過裸露的脖頸,牙齒又在鎖骨之上留戀,仿佛這個人每一個地方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極其的想要去破壞嗎,占有,吞噬殆盡。
他将那寬大的衣服拉得更開,整個胸膛幾乎暴露在寒冷的黑暗中。曉星塵仰着脖子,無聲地推拒,但又怎麽能推開?
曉星塵身上因病發着低熱,薛洋卻是冷的。薛洋感到自己就像一只寒冬的飛蛾,迫切地急切地投入到那一團溫熱的懷抱之中。
曉星塵完全搞不懂此時此刻到底是怎麽回事,已經顧不得手腕的疼痛,混亂之下他推開那人,想要起身,卻被一把抓着胳膊拉了回來,原本就扯得淩亂的道袍随着動作滑落下來,露出半個赤裸的肩膀。
曉星塵萬分駭然,伸手去拉,卻被人握住,緊緊地包裹在那人的手掌之中,好像握着什麽稀世珍寶,那樣的小心翼翼,萬分溫柔。只是握着他手的那只手上,似乎缺了一根手指,所以并不能完全包裹住,露出一道可逃的缺口。
曉星塵拼命地想要離開,用力甩着手腕,被那人狠狠地拽着壓在地上。那人低下頭,舌尖舔在鎖骨之間凹陷的天突穴上,在空寂的義莊某處發出令人毛鬼悚然的吸食聲音,宛如飲血。
“放開我,放開我!”
曉星塵的手腕被壓制,五根手指按在土地之上,指甲深深地扣進泥土之中,幾乎就要按出血來。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驚動兩字可以形容,他的腦子裏亂作一團,不知他何意,只是那徹骨的寒意讓他拼命的想要逃離。
“閉嘴。”
薛洋甩了曉星塵一巴掌,但沒有很用力,一反常态幾乎可以說是輕柔的。黑暗中薛洋略微歪頭,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雙瞳孔竟是如野獸般的綠色。尖尖的虎牙微微露着,上面還沾染着曉星塵那絲絲鮮血。
薛洋病态地笑着,他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氣息變得急迫且粗重。他再次吻上曉星塵的胸膛,那因病而瘦削單薄的肌膚,怎麽就那麽美好,那麽讓人留戀。他的手在巨大的混亂的悸動之下伸進了曉星塵的衣袍之中,在那勁瘦的腰身上掐弄摸索,身體緊緊地貼服着,周身都是曉星塵的氣息,讓他想起就在不久以前這個人對他毫不隐瞞地流露出的溫和,他回味着沉浸着迷戀着,緊緊地擁抱着他,舔咬着他,恨不得就這樣将兩人融為一體。
曉星塵要崩潰了,周身的黑暗無窮無止,一切都在狂亂地旋轉。他和身上的惡鬼糾纏反抗,卻無力保護自己半分,從來都整潔的衣衫被胡亂從肩膀上撕扯下來,每一寸肌膚都被人随意淩辱玩弄,他沒有辦法阻擋,就像沒有辦法逃出這似乎永遠不會結束的黑夜。
“……不要……”
混亂之中曉星塵無力地抵抗,甚至連喊聲都微不可聞。過去人們有事必定第一個想到手持霜華以救世為己任的曉星塵,他也從來有求必應。然而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會來到他的身邊,幫助他哪怕分毫。
薛洋目光柔和地微笑着,這種溫和太恐怖了,是一種熾熱和冷冽交彙的古怪異常。
“道長,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薛洋的聲音滑膩且尖銳。
他拉起曉星塵的手,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一根根地親吻下去。曉星塵找到空隙想要翻坐起來,被薛洋再次壓倒,甚至還怕他摔疼似的用手護住了後腦。薛洋僅憑一只手就控制住了曉星塵,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頭繩,飛快地綁在了曉星塵雙手手腕上,然後壓在了頭頂上方。
“你想幹什麽!”
曉星塵本能地呵斥,腦中茫然一片。
聽到這個問題,薛洋呵的一聲,仿佛聽到了今晚最大的笑話,笑得他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薛洋道:“真的假的,道長,你幾歲了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事到如今竟還搞不清楚狀況,真是讓我啼笑皆非。我十二歲就不會這麽問了。”
薛洋又道:“不過你這一塵不染的模樣,可真讓我想要去好好地玷污。”
可嘆可悲,這世上的純白仿佛天生就是要被各種顏色所浸染。薛洋道:“我最讨厭的,也是你這種不谙世事,以為自己有多麽高潔的模樣。”
薛洋一把扯開曉星塵的腰帶随手往後一揚,本就松懈的道袍連着寬大外套一并散開。曉星塵抖着嘴唇拼命搖頭,瘋了一樣撕扯着雙手,幾乎就要把那根細細的頭繩扯斷。薛洋扯下自己的腰帶,三兩下将曉星塵的雙手重新捆綁。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占據更多,更多更多,在曉星塵蒼白的身體上肆意地發洩他的私欲,然後扳住了那兩條撲騰的腿,将早已腫大的欲望狠狠地刺了進去——
身體仿佛被生生撕裂,曉星塵幾乎暈死過去,或者此時此刻暈過去對于他來說算是一種幸運。但是沒有,最敏感的神經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他,讓他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是如何被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壓在身下欺弄淩辱。
薛洋長呼一口氣,青澀緊致的穴道将他牢牢包裹,讓他進一步地想要所求。他一下又一下地進出着,每一次挺進都因為太過狹小而艱難,動作也越發兇狠,仿佛怎麽都不夠似的。
“……不要……不要……為什麽……為什麽……”
曉星塵崩潰地一遍遍念着。
“為什麽?”
薛洋奮力地進出,兇狠道:“我這樣的命途都沒問個為什麽,因為我七歲開始就知道問也沒用,你如今卻要問,天真也不要太過了吧!”
他将那粗大的陽具退出來,又整個的捅入進去,撞擊着身下人最柔軟的地方:“憑什麽你就不懂世道的肮髒,憑什麽你就高高在上。生在渾世,你以為自己可以一塵不染嗎?可真是笑死我了。我的好道長,被自己惡心的人作踐的滋味怎麽樣啊,我操得你爽不爽啊?潔身自好的你,從來都沒有享受過吧。哈哈哈,都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事到如今你這般模樣,覺得自己還可以對我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嗎?啊?你說啊!”
曉星塵什麽都說不出來,連叫都叫不出聲,嗚咽壓抑在喉嚨裏,抽搐着仰着頭。
他從未真正恨過一個人,如果要恨,那也是恨自己的不濟與無能。但此時此刻,他第一次對命運産生了懷疑。
他想問一下,為什麽命運要這樣對他。
薛洋地喘着,黑色的長發散亂着挂下來,遮擋住他仿若厲鬼的臉龐。一切都是扭曲的,混沌的,他周身寒冷,避無可避,唯有身下這具身體能夠給予他唯一的溫暖與熾熱,讓他發瘋般地想要進一步擁抱所求。
“道長……道長……曉星塵道長……曉星塵……”
薛洋迷亂地念着曉星塵的名字,每一個字都讓他失了魂魄般地着迷。瘋狂地想着這個人是我的是我的,永遠屬于我一個人。他一下又一下地撞擊,暴戾又殘忍。将他的精液盡數灌在那柔軟的穴道中,在黑夜裏整個人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抽掉縛着雙手的腰帶,因為曉星塵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反抗什麽了。他抱着曉星塵的腰,使他雙膝着地跪在地上,從後面再一次挺了進去。
曉星塵雙唇止不住地顫抖,痛苦的嗚咽聲在喉嚨裏擠作一團。身體随着進出無力地前後搖動,烏黑的長發散亂在背上,或随着瘦削的肩胛骨滑落下來。
雙眼上的繃帶,早已被鮮血浸濕。鮮血湧出眼窩,順着臉頰流淌下來,殷紅一片。
滿手鮮血,滿臉血淚。
曉星塵絕望地向前挪動,被薛洋一把撈回來固定在陽具上,再一次從後殘暴地撞擊着他,幾乎要将他整個吞入肚中,融為一體,永遠永遠不允許他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