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呀!我不是你的甜點……放開……呀,別呵我癢癢……靳恒遠……你別鬧,唔……”
這個壞蛋啊,直呵她咯吱窩。
他笑着想堵她嘴。
可她不配合啊,堵不到。
欲拒還迎嗎?
他喜歡極了。
“哎,我現在洗幹淨了,該讓我吻一下了吧!剛剛你拒絕我,我的玻璃心可碎了一地呢……老婆,求安慰……”
“就吻一下?”
她雙頰泛紅的問。
他挑眉:“看你表現。”
“什麽叫看我表現?”
“試試不就知道了。來吧來吧,我還得去吃飯呢,肚子還餓着……”
好像這個吻不給的話,她就成了罪大惡極的罪人了。
她同意了。
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上了大當。
什麽叫一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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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直就是一吻不可收拾好不好!
完事後,他還笑着說:
“甜點很甜啊,我喜歡。”
某道甜點用枕頭砸他。
他笑眯眯逃了出去。
至于那道甜點,一臉懊喪的躺在床上,心頭有點亂。
哎呀,他又沒用套——說還沒買,今天只能這樣将就一下。
耍無賴耍成這樣,真叫人煩。
以後要是他再敢這麽敷衍,她一定一定不買賬。---題外話---第一更!
☆、194,他愛她,題詞明志:人道姻緣命數,執手白發不悔
靳恒遠得到了一個消息,正在吃飯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座機上。
是顧栎華打來的。
這人知道這邊的座機號碼。
以前管家薛姐受命靳恒遠,會直接處理了,這一次,他又打來了。
薛姐打發不了,報禀了靳恒遠佐。
他去聽了,只聽得顧栎華滿口恨意扔下這麽一句話:
“靳恒遠,我姐在醫院又想自殺了。幸好我趕得及時,把人給救下了。我告訴你,要是有一天,我姐因為這樣沒了。我不會放過蕭至東,更不會放過你。你們最在乎什麽,我就毀你們什麽——蕭至東最寶貝的名聲,你現在最寶貝的女人,我一定通通毀掉,這句話,我說得出,做得到。渤”
靳恒遠頓時吃不下飯了。
進了書房,抽起煙來。
薄飛泓走進來看到了,問什麽事。
他把顧栎華的原話給重複了一遍。
薄飛泓的心情,也變壞了:
“這顧麗君,現在怎麽變這樣了,動不動就自殺?對了,你都和她說什麽了啊?”
“還能有什麽?就是想讓她接受現實……哦,對了,之後顧栎華跑進來把我惹着了,說的話,可能有點傷人。我本來覺得,傷人就傷人吧,徹底死心了才好。現在想想,面對顧麗君,我一直不太會說好話。畢竟她的病,還沒好痊,我那麽說,好像是有點太無情無義了……”
靳恒遠抖掉了煙灰:
“我對着小蘇,說話總知道顧着她心情的,一心想捧着她招她高興,對顧麗君,從來沒那種想讨好的想法……”
“我早看出來了。這說明她們在你心裏的份量不一樣……你對顧麗君的感情,想來沒你以前認為的那麽重。”薄飛泓說:“你對她,責任更重些……”
“嗯,現在我也想通了。”
靳恒遠點下頭。
“一定得想個法子勸一勸顧麗君才好。不管怎麽樣,都不該輕生。她要是有點事,顧栎華那邊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以後璟祺也會恨你。”
薄飛泓說,更主要的是,靳恒遠怕是要因此內疚一輩子的。
“這事難辦的很。心結這東西,只能靠自己。別人說再多也沒說。特別是我的話。說的越多,就怕越發刺激到她。”
多年前,顧麗君産後抑郁,心理問題很嚴重,父親曾多方找人給她看過,也找過好幾個心理醫生開導過她,效果是有一點的,但到底還是沒能從根本上治愈了。
可她心中渴望想得到的東西,這輩子是再難得到了,如果她不肯接受現實,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怎麽開導她,讓她從過去走出來,現在成了一個大難題!
這一天,原本計劃着要回嘉市,但由于蘇錦睡着了,靳恒遠上樓看到她睡的那麽香,沒有叫她,轉而讓長寧改了行程。
蘇錦眯了一會兒醒來,已是五點多,問:“又不回去?”
靳恒遠笑笑,将她從床上撈起來:“要是不帶你出去轉轉就回去,這趟香港行肯定會有很多遺憾的。所以,我打算帶你出去轉轉,明天再走。說吧,想去哪走走?”
這份體貼,讓蘇錦很歡喜,眼睛一下亮了:
“晚上什麽地方最熱鬧,我們就去那個地方走走。”
靳恒遠想了想,知道蘇錦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地方。
她喜歡的地方,往往比較普通、接地氣兒,帶她去逛奢侈品店,恐怕她反而不喜歡,所以,他驅車帶她去了廟街夜市。
廟街是香港最有名的露天市場,分南北兩段,因中段有一廟宇故名廟街,乃是一處龍蛇混雜之地,更是香港早期的煙花場所。香港很多電影都以廟街為題材,在此取景。
此地每天下午四點後街兩側開始擺滿攤檔,五光十色,人流如龍,地攤貨那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從傍晚六點到十二點那是最熱鬧的時間段。
“周星馳的《食神》,鄭伊健的《廟街故事》,袁詠儀的《新不了情》都在這裏拍攝過……”
兩個人手牽手走着,靳恒遠低低說着有關和廟街有關的傳說。
蘇錦聽得聚精會神,末了驚嘆:
“你也會看電影嗎?”
“看啊,古惑仔曾是我的最愛。”
他笑笑,拉她進一家最大的大排檔吃美食,粉絲蒸扇貝、蚝餅、清湯牛腩河、香港雞蛋仔……她不知吃了多少,最後竟有點撐了。
而他吃的并不多,只是一直以欣賞的眼光,守望她。
身在廟街,再回憶年少時看過的電影,蘇錦便有感慨千萬。
這邊有搖曳昏黃的露天燈泡、有仿制的名表、穿着長袍戴着圓圓小墨鏡的相面人、有沿街叫賣的食肆攤販,還有一些做着皮肉生意的女子……
有幾個竟還沖靳恒遠猛抛媚眼,更有無視蘇錦存在故意上來搭讪的女人…
…恨不得把男人拉去好好嘿咻一番。
靳恒遠笑着拉她狂奔離開。
後來,他們逛累了。
靳恒遠打了一個電話,讓薄飛泓把車開過來,回去的路上,她睡的很沉,到家後,是他把她抱上樓的。
一覺好夢到天亮。
她醒了,被他的吻給吵醒的。
女人深藏的熱情,被他在新一天的清晨喚起。
他的吻,從上而下,遍布她的身子。
迷迷糊糊中,她只能迎合,在他想進去時,卻将他推開,咕哝了一句:
“套子。不戴,不做。”
昨晚上出去時,她刻意拉他去買的。
買的時候挺尴尬。
售貨員一臉發光的盯着靳恒遠直看:
“要多大的?什麽類型的?”
那眼神,讓蘇錦覺得她在衡量他身上某件器物的大小似的,感覺讨厭極了。
她拉着他立馬就跑了。
他呢,他抱着她直笑,笑得她雙頰直發燒。
“怎麽不買了?”
“你去買吧!我不進去了。好難為情。”
“我也沒買過,我也好難為情的。又不能現場拿出一個來試試大小以及敏感度的……”
“……”
她無言以對。
再後來,又路過了一家,是他一個人進去買的。
買來時還獻寶似的在她面前揮了揮,那意思好像說,買好了,你可以不用有後顧之憂了……
此刻,在床上,靳恒遠擰不過她,只得從床頭櫃把杜蕾絲取了過來,她終于不再抗拒,沉淪進了他發起的進攻當中。
一番溫柔自是恩愛無數。
蘇錦又睡了一個大懶覺,等她睡飽下得樓來時,靳恒遠不在,又出去了,長寧也有跟去,也不知去忙什麽了。
打了他電話,他說:“處理一點小事務。馬上就會回來的。”
那邊聲音很聒雜,也不知在忙什麽。
他的世界,是她陌生的,她也不好細細追問,直接上樓,對着鏡子,把頭發優雅的绾了起來,換了一件中裙。
裙子很漂亮,當然,價格也是漂亮的,對着那牌子上的價位,她輕輕一嘆,滋味複雜極了……
她去了畫室,看到自己畫的那兩幅畫全給裱了起來。
這人居然還讓長寧給刻了一個印章,在畫的一角印上了她的名諱。
不得不說的是,挂在那裏,那畫看上去,的确挺漂亮。
那人還在那肖相畫上添了一句話:
豆蔻年華曾見,天涯相隔數年。人道姻緣命數,執手白發不悔——吾志。
蘇錦呆呆看了一眼,心頭有縷縷感動浮現,同時又驚奇重重:豆蔻年華時,他們有見過嗎?
她茫然,毫無印象啊!
曾經的豆蔻年華,她将少女最最美好的感情全給了那個陪着她長成的少年,所有的目光全圍繞着他打轉——怎麽可能見過這個叫蕭璟珩的男子?
她眯眼思量,總覺得這個男人,好似還有一些故事沒有對她說完一樣。
目光最後落在“執手白發不悔”上,正自琢磨,她的新手機響了起來,卻是暮笙的來電。
“喂,暮笙,今天下午我們就回來了……你在家要用心複習啊……回來我可要讓你做試題的……”
蘇錦輕快的叫着。
“抱歉,我不是蘇暮笙。”
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穿透了過來,非常非常的陌生,說的是一口有點饒舌的普通話。
蘇錦怔住了:“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弟弟在我手上。”
那女人淡淡的撂下一句話,随即,那邊傳來了一記慘叫,竟是暮笙在叫。
“你……你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
蘇錦不由得驚恐的叫了起來。---題外話---明天見!
☆、195,綁架,将計就計,他要将他們繩之于法 (要看)
女人那陰嗖嗖的聲音,再度鑽進了蘇錦的耳朵:
“如果你想蘇暮笙安全的話,就得聽我說的做,而且這一切,還不能讓靳恒遠知道。靳園那邊有我的人,如果我這邊一旦确定你和靳恒遠通風報了信,接下去,我會對蘇暮笙進行**分屍……你的手機上會接收到蘇暮笙被肢解的照片……”
蘇錦聽得背上那是一陣陣發冷,牙齒打架。
肢……肢解?
天吶,要不要這麽殘忍啊?
這女人,怎麽長了這麽一副蛇蠍心腸渤?
而且,這邊,居然還有他們的人?
蘇錦轉身急忙沖到窗口,往外探看,為靳園工作的人,有好幾個呢,這當中,誰會是他們的人?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這人,是什麽來路啊?
“你到底是誰啊?”
她緊張兮兮的急問起來。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是誰嗎?哼,蘇瑜怎麽會有你這樣一個蠢到家的侄女,靳恒遠怎麽會看上你這樣一個笨女人的?”
對方冷冷笑着,語帶嘲弄。
蘇錦沒有惱羞,凝神細想,心頭驚訝無比。
因為,這句話,透露了四個意思。
一,她認得蘇瑜姑姑。
二,她認得靳恒遠。
三,她仇視這兩個人。
四,她恨烏及烏的在仇視她蘇錦。
為什麽呢?
難道這人是蘇瑜姑姑生前得罪過的死對頭?
不可能啊!
蘇瑜姑姑生性随和,不愛惹事,只會與人為善,怎麽可能和人結惡?
再說了,這人看樣子還和靳恒遠有過結?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她想了又想,可這又豈是憑她想想就能想得通的?
沒再廢話,她丢下一句話:
“我要确認暮笙是安全的……”
“這沒問題!”
對方下一刻将手機移開了,在對暮笙說:
“蘇暮笙,打個招呼吧!”
話筒裏好一陣子靜默。
“不說話是嗎?行啊,我就拿你的小女朋友開刀……”
話音落下,另一陣女孩子的尖叫尖銳的響了起來。
“你們別動她,不許動她。”
那邊傳來了暮笙憤怒的狂叫。
蘇錦的手心起了層層汗水,一顆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暮笙,暮笙,你怎麽了?他們還抓了誰?”
那邊,暮笙極快的叫了起來:
“姐,他們把我和唐鴦一起抓來了……蒙了我們的眼睛,看不到他們長什麽樣,但我聽得出來,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一個女的三個男的……”
蘇錦的心跟着陡然一沉,話筒裏暮笙的聲音一下沒了。
“聽到沒有。”
女人森森的聲音,如魔音一般再次出現了。
“他倆現在好好的……不過,你要是不合作,第一個倒黴的會是誰,你知道嗎?”
不等她回答,這人就自答了上來:
“會是這個純純的唐家小姑娘……想把一個小姑娘徹底毀掉,有一個辦法絕對是最徹底的,你想讓我們在她身上試試嗎?”
話裏的濃濃威脅之意,令蘇錦頭皮一陣陣發緊:
“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麽?”
有一件事,現在可以非常确定了:
暮笙和唐鴦肯定已經被梆架了。
可對方為什麽要梆架他們呢?
是沖她來的?
還是沖靳恒遠來的嗎?
沖她,她從不得罪人。
沖靳恒遠,為什麽她剛剛還要牽扯到蘇瑜姑姑?
她想不通。
“好,我要你辦的是這麽一件事,你給我聽好了:甩掉你身邊跟着的人,打車去XX路上的祺園……到了那邊之後,想辦法進去和顧麗君拍一張合照,用彩信發到這只手機上。在我确定你和顧麗君在一起之後,我會再聯系你接下去怎麽做的。
“記時從現在開始,下午一點前,我要是看不到你們的照片,到時,唐鴦小姑娘,會有點小倒黴……她那根漂亮的、将來會戴婚戒的手指,可能會被連根拔掉……”
說完,她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挂了電話……
蘇錦瞪着手機,心髒砰砰砰急跳起來。
天吶,這人,這到底想幹什麽啊?
為什麽要讓她去祺園啊?
唉!
想不明白啊!
她狠狠抓了一下頭皮。
不管了,先跑過去再說。
她噔噔噔從樓下跑了下來。
薄飛泓就坐在客廳沙發上
,正拿着一副牌玩耍,聽得下樓聲,擡起了頭。
“臉色怪怪的?怎麽了?”
他站了起來,眼神一眯。
“呃,沒什麽。”
蘇錦一個勁兒的往後退了又退。
這事,不能說啊!
暮笙和唐鴦的小命,全在他們手上呢?
可是,如果不說,她能有什麽能耐将他們救出來?
最終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啊……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辦?
她該怎麽做才好啊?
愁緒,在她眉眼間不經意的就散了開來。
她可從來沒經歷過這種陣勢。
哪怕再如何鎮定,此刻,心頭早已一片大亂。
“是嗎?沒什麽,那你慌什麽?”
薄飛泓的眼神是何等的尖利,上下一研究,直覺不太對勁,剛剛他好像有聽到一陣手機鈴聲隐約傳下來的。
才一會兒功夫,她就跑了下來,神情就大變了。
分明就有事。
肯定是那通電話的緣故。
就這時,別墅門外,有人走了進來:
“把機票訂了,馬上回大陸……”
是男主人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蘇錦并沒有撲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靳恒遠一進門就看到了她,臉色白的異樣。
“沒睡好?”
他走了過去,仔細端詳着。
“嗯……”
蘇錦含糊答應着:
“要回去了嗎?”
“下午就回。既然沒睡好,那就再去補一覺。我有事和長寧他們讨論一下。吃中飯我叫你。現在乖乖上樓去吧,我就在這邊客廳。”
他将她往樓上推。
她暈了。
客廳是必經之路,他守在這邊,那她怎麽出去啊?
蘇錦咬着唇,往樓上去。
靳恒遠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上樓之後,轉頭看薄飛泓:
“有事?”
“不确定。”
薄飛泓回答:
“也許你該查一查她的手機來電。感覺剛剛發生過有點不太正常的事。”
他的判斷一向精準。
靳恒遠目光一閃,立馬跟了上去:
“我去看看。”
蘇錦慌慌張張上了樓,心裏亂的不得了。
才進了卧室,正急的踱步,門緊跟着開了,靳恒遠走了進來,卻把她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就驚叫了一聲:
“啊!”
靳恒遠可是個人精,立馬就看出她不對勁了,将她抓到懷裏仔細觀察:
“有事瞞我?”
蘇錦一愣,卻故作鎮定:
“沒……沒有。”
都結巴了。
靳恒遠抱起了胸,眯眼逼視:
“說好的夫妻坦誠呢?”
她頭皮發麻啊,這事可事關暮笙的安危的啊……
下一刻,他将她手中的手機搶了去。
“喂,你幹嘛?”
蘇錦急着想搶回來。
靳恒遠用一只手臂擋着,另一只手熟稔的翻起通訊記錄,翻完之後交還給了她,已是一臉頓悟:
“有人向你打來威脅電話了是不是?”
蘇錦一下瞪大了眼,吃驚的不得了:
“你……你怎麽知道的?”
靳恒遠淡淡道:
“因為不久之前我已經接到了電話,說暮笙和唐鴦一起失蹤了。”
呃?
什麽情況?
蘇錦愣住了,困惑極了:
“等一下,為什麽會有人向你報告暮笙和唐鴦的行蹤的?”
靳恒遠的回答非常直接:
“因為我有派了人保護暮笙的安全?包括楊葭慧和韓彤,我都有派人跟着。”
蘇錦越發不解了:
“可你為什麽要派人跟着呢?”
“因為有人想對你不利。這種不利,有可能變态到最終将你身邊的親朋好友一起鎖定為目标。”
靳恒遠解釋的很詳細。
可是蘇錦就是不懂。
“我……我還是不太明白啊!“
“這件事解釋起來很複雜,而且這會兒也不是解釋的時候。現在,請你告訴我,打給你電話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其他事,我們有空再細談,正事要緊……”
靳恒遠沒有細說,只把重點放到了這一通電話上。
蘇錦自是分得出事情輕重緩急的,也就沒有再追究:
“是個女人。”
“她讓你辦什麽事了?”
蘇錦馬上把那女人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完之後,臉色頓時慘白,壓低着聲音直叫起來:
“完了完,現在你知道了,暮笙他們不會出事吧!”
靳恒遠連忙安慰她:
“薛姐是信得過的人,廚師在廚房根本不可能監視我們,外頭的保安和清潔工、園藝工,我不敢百分之一百能保證他們是安全的,但他們一般不會接近主屋,也不可能聽到我們說話,所以,綁匪是不可能知道你和我說了什麽的……”
這麽一分析,蘇錦還真覺得有道理。
“那我們接下去該怎麽做啊?恒遠,那都是些什麽人啊?發生這麽大的事,你之前怎麽都沒對我說一說的啊……”
她扒了扒頭發,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說好要坦誠的,你卻事事瞞我。”
語氣是生惱生愠的。
雖然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才不說的,可總歸他是瞞了她的,要不是現在事情緊急,她真想和他大吵一頓。
“你先別急,這事,善縣那邊,是季北在幫我跟進處理。你等一下,我和季北通個電話。”
靳恒遠立馬和季北勳打了一通電話。
兩個人隔着千裏通過電波商量了一下,最後制定了一個計劃:
“小蘇,你給我聽到了:
“這一波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作案,多年前就作過一場大案。被警方抓了不少人。可惜主謀人逃了。
“多年之後,他們卷土重來,所幸,我查的及時,主力已在多日前被端掉,剩下這三四個人現已經是強弩之末,沒多少作為了。所以,暮笙和唐鴦不會有事。季北會帶人及時把人救出來的。
“但我一直懷疑我們這邊可能有個隐藏着的內賊:他們現在在大陸,一直被季北的人盯的死死的,根本沒辦法出境分身跑來這裏另外作案。唯一能幫他們的也就只有那個內賊了。
“現在,我們一要為季北抓到他們而争取更多的時間,二,需要順藤摸瓜去查一查他們聯合起來究竟想幹什麽?
“所以,我們得将計就計。
“接下去,你就按着他們的要求馬上去祺園。別害怕,我會派人暗中牢牢保護好你的。
“到了那邊之後,要是那邊的人不放你進去,就說你是蕭至東請去的。
“見到顧麗君,如果顧麗君不配合,你就跟她說……”
他突然沉默了一下。
蘇錦看着。
他思慮好一會兒,才淡淡吐出了一句話:
“璟珣的死,春燕的死,不能白死。你受的罪,也不能白受。所以參予了那個案子的人,我們都該将他們一個個繩之所法。千裏之外的餘犯逃不掉,近在眼皮底下的危險也不能放過。這一步棋必須走。”---題外話---第一更。
☆、196,蘇錦知道了真相:父子交惡,勢若水火,因為她
蘇錦知道恒遠的哥哥,好幾年前就沒了,也知道薄飛泓的女朋友叫範春燕,多年前慘死在一場梆架案中,卻不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因為同一樁案子而遇難的。甚至于顧麗君也深受其害。
這讓她驚怪之極佐。
她很想知道那是怎麽一個情況?
她更想了解對方是怎麽一撥窮兇惡極的人,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
靳恒遠阻止了她的問話,手掌撫着她的發,輕輕的說道渤:
“我知道你現在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但現在我沒辦法向你解釋更多。瞧,都十點多了,你的時間很緊張,這邊去祺園,得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如果遇上堵車,一個半小時也到達不了。我又不可能親自送你去。這樣子好嗎?等這件事了結了,我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給你聽……但不是現在。”
蘇錦聽了,終沒再追問下去,同意了這個計劃。
靳園可能有內賊。
所以,蘇錦不能堂而皇之的從客廳出去。
她決定爬窗。
做戲就得做全套,為的是以防萬一:等一下,靳恒遠會進來發現她不在了,然後大肆的找她,會将她偷跑出去的突發狀況做的非常逼真,以迷糊對方的視線。
爬窗穿裙子是不行的,她去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
一件寬松的文藝T恤,下配一條淺色七分褲,一雙旅行鞋,牌子她沒細看,全是靳恒遠讓人按着她的尺碼給準備的。
和主卧相通的浴室,大的離譜。
打開窗,一臂之距,可以摸到雨水管。雨水管質量不錯,固定的也牢實。
她就順着那雨水管下到了地面。
感謝她有那個本事。
那是以前暮笙教的。
那小子小時候被養父體罰不準出去時,常常順着雨水管進出自己的房間。他将他的爬窗心得加以總結之後傾囊相授,然後她也學會了爬管道,只要不是特別高,她就敢爬。
靳園不是只有前門,還有一道邊門,供家裏工作人員出沒。
她走的是邊門。
門是指紋門。
好在之前,靳恒遠有給她錄過指紋,靳園的每一處紋指門,她都能打得開。
剛出得門來,卻見一對園藝工人要離開,她蹭坐上了車。
是不是巧合,她不知道,反正,她多瞄了這對園藝工人幾眼,是一對看着很憨厚的夫妻。
十字路口,她道謝下車,站到路邊,等起出租車。
等的時候,心頭那些疑雲又層層壓了過來。
她想了又想,最後打通了蕭至東的電話。
蘇錦本沒有蕭至東的號碼。
那天在薛姐房裏用電腦時,無意間在桌上發現的。
事後,她曾問過薛姐:“你怎麽會有蕭至東的名片。”
薛姐說:“那是蕭先生給的。有過一回大先生住在這裏。蕭先生特意過來想見大先生一面。結果來晚了。大先生一早坐飛機走了。蕭先生就留了一張名片下來,說,以後要是大先生住在這裏,請通知他一聲。名片我是收下了,不過電話,我從來沒打過。我是靳媛女士請來的,只為靳家辦事。”
蕭至東的號碼非常特別,非常的好記,蘇錦目光一掃,就把這個號碼給記下了,想不到現在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沒一會兒功夫,對方接了電話:
“哪位?”
聲音低沉威嚴。
“是我,蘇錦。”
蕭至東那邊怔了怔,似頗感意外:
“什麽事?”
“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想到自己曾和這個男人起過争執,蘇錦不确定幾天之後的現在,他還願不願意回答她的提問。
誰知他竟淡淡答應了:
“說吧!我只能給你五分鐘時間。”
蘇錦聽了,立刻接上了話:
“之前在善縣,湯正恩在邀我來見蕭先生時,曾說過:請我過來,不光可以了解您必須阻止蘇瑜姑姑北上送葬的真相,還能幫我和恒遠解除未來可能遇到的危險。只是後來,因為恒遠把我拉走,所以我沒辦法當面向您問個清楚。蕭先生,現在,您可以和我說一說嗎?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蕭至東不答反問:“為什麽你現在對這件事突然來興趣了?”
“因為我剛接到了電話,我弟弟被梆架了,對方要我去您現任太太的祺園。我不知道多年之前發生過什麽,但直覺在告訴我,所有禍事,似乎是從至誠叔叔和蘇瑜姑姑事件演變而來的。或者,還有可能,正是那一撥害死了至誠叔叔的危險份子,在不斷的制造禍事。湯正恩和我說的:那些事,有很多事連恒遠都不知道,所以,我特意打電話想請您賜教一下。”
漸漸的,蘇錦已經把所有事情的源頭理了出來,只是她不确定這樣一個猜測到底對不對。
那邊,蕭至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小遠那裏都和你說過什麽沒有?”
“他什麽也沒和我說過。”
“你弟弟被梆架的事,有告訴小遠了麽?”
“他已經知道。”
“你們打算怎麽做?”
“将計就計。”
直覺在告訴她,蕭至東是友非敵。
“這麽說,你們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了是不是?”
“嗯。”
“那就先全力解決這件事吧!該知道的,現在小遠都知道了。蘇錦,你是他妻子,合适的時候,他會和你祥細說清楚的。”
“蕭先生……”
看樣子,他是不想說了。
“你在路上是不是?”
“嗯。”
“瞧,這樣一種狀況,果然沒辦法細說的。”
“我想有個底。要是可以,請您簡要的和我說明一下。”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她以為他這是想結束對話了,心頭頗感失望,不過,也不是特別意外。
卻在這時,他突然就幽幽開了口:
“六年前,出了一件事,這件事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
她仔細聽着。
“這麽說吧:小顧——顧麗君本來是小遠的女朋友,因為這件事,做了我太太……”
什麽?
蘇錦的腦子,一下子整個兒當機了。
蘇錦并不知道,此刻的她,身上不僅有定位追蹤器,這追蹤器上,更有監視竊聽功能。
彼時的靳恒遠,一直坐在電腦前關注着她的動向。
他有看到那丫頭從窗上麻利的爬了下來,出了邊門,蹭上了車,來到了十字路口,并且還打通了蕭至東的電話。
她和蕭至東的所有通話,他都有聽到。
在聽完最後一句話後,他掐起了眉心,惡狠狠啐了一口,拿起手機,就給蘇錦去了一通電話。
通了之後,卻沒接。
她這是被驚傻了嗎?
唉,這真是要急死他了。
蘇錦回過了神,聽到手機在叫,低頭看來電顯示:是恒遠打來的。
她怔怔看了好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靜靜的道了一句:
“喂……”
除此,沒了其他話。
大約是因為心頭太亂太亂了。
這個真相,實在是太太太……太震撼人心了。
“是我。”
靳恒遠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麽了,相對無言了一會兒,才道:
“小蘇,關于我和顧麗君的事,等你回來,我再和你細
說。”
蘇錦愣愣的:
“你怎麽會知道我和你父親通過電話了……”
“我這邊能監聽到你的聲音。”
怪不得。
這人,真是賊的厲害。
“小蘇……”
靳恒遠的聲音始終是擔憂的。
“我還好。”
蘇錦吸着氣,靜靜回答:
“到時你再給我解釋吧,車來了。我要走了。”
正事要緊。
“嗯!”
蘇錦坐上了出租車。
一個小時之後,
車在一座華宅面前停下。
她付了錢,站在路邊,細細打量。
這座座落在青山綠水之間的豪宅,其規模、其占地面積,絕對不比靳園小啊……
有錢就能任性,這話果然不假,
蕭至東是真的有錢:給蕭璟珩一座璟宮;給顧麗君一個祺園;他自己呢,據說另有私人別墅,還擁有私人飛機……唉……
她心思複雜的輕輕嘆着走了過去,打了門鈴。
門口一塊液晶顯示屏,突然亮了,一個保安在那邊詢問着:“找誰?”
“我找蕭夫人顧麗君。”
“抱歉,蕭夫人從不見外客。”
“我有急事要找。非常急的事。”
“對不起,再急也沒用。請回。”
“人命關天。”
蘇錦靜靜的揚了揚手上的手機:
“我叫蘇錦,我和蕭至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