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着他,心,漸漸就安穩了下來,呼吸,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與靳恒遠來說,被她這麽抱着,自是極好的。
可那臉蛋貼着背的感覺啊,也太……刺激人了吧……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低頭時看到,那雙柔軟的小手,正抱着他的腰部,腰部以下某個部位,已經因為這一抱,起了強烈的化學反應,小帳篷已然支了起來。
昨夜裏那份欲求不滿,變本加厲的在翻上來。
“小蘇……”
他的聲音也跟着啞了起來。
“嗯!”
她輕輕答應。
“既然……你都已經把我的衣服脫了,不如,把我的褲子也脫了……我不舒服……”
“……”
蘇錦腦子一時沒轉過鈕,身子卻被他從身後給轉到了面前,她的手被他按到了皮帶上……
“幫我脫了,乖。”
靳恒遠軟聲哄起來。
她擡起了頭,看到了他眼底竄出來的如火熱情,一陣緊張,立馬似高壓電流一樣,往背脊上蹿了上來。
“你……你想幹嘛?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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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意識到他想幹什麽時,他已然低頭吻住了她。
唇被占滿,麻辣辣的感覺傳給了腦神經,她的手,更是被他控制了,在解他的皮帶……
“唔唔唔……”
她抗拒着。
“不……不行……”
好不容易逃出他的虎口,她搖頭如波浪鼓,急的直叫:
“你身上有傷……不可以……呀……”
腰際,被他的鐵臂給收緊,雙腿夾緊處,有什麽頂了上來。
“我擦傷的是背,不是下半身………”
“總之不行,靳恒遠,你……你需要養傷……”
下一刻,她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我不想再憋成內傷……”
昨夜裏,他吻了她,卻沒能将她弄醒,又不甘在她迷糊的情況下要她,只得沖了幾次冷水澡,以至于一宿沒睡好。
現在,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他怎麽可能再放過她。
健步如飛,他赤着上身,将她帶出了書房,走過一段走廊,上樓梯,一腳踢開房門,直進主卧,吻落下,将她的抗議,全部堵在了喉嚨下……
而她的意識,已然被這一路的吻,吻迷糊了……
一切發展的太快。
她只覺得:有什麽在滾滾燒了起來,有什麽被悄悄退了下去……
p>唇在動,手在動,她在顫抖中,用無助的眼神,望着他:
“靳……恒……遠……”
那聲音貓叫似的,撒嬌似的……是不知所措的。
“幫我……”
他的手指在描她的臉,他的氣息在她耳邊拂動,他的胸膛在起伏生汗……
“脫了!”
“不可以,你現在的身體……”
“我會向你證明,我身體無礙……”
“不急在一時的。”
她臉燒得厲害,心跳,也快得厲害,就好像要從胸膛內跳出來了。
“我等不下去了!”
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熱烈,熱騰騰的呼息,在她耳邊噴着:
“小蘇,給我……”
她竟禁不起他求,一咬牙,去解了他的皮帶……
後來呢……
後來她渾身燒了起來。
那雙手,帶着強大的力量,控制住了她……
再後來,他低頭吻她,一吻接一吻的,深深糾纏着,讓她放松,沉淪,卻在她迷離中,融入……
疼的!
果然是疼得厲害的。
她整個人糾痛着,卻忍着沒叫出,只能抓他背,一下又一下,眼角,眼淚在不斷的溢出來。
他不動,看她,無比溫柔的在她臉上細吻,看到那淚,有點無措:
“很疼?”
她點頭。
他想退。
她說她能忍,誰的第一次會不疼。
他想想也是,開始在她耳邊說着情話,輕輕安撫她……
再後來,一切結束了……
那時,她身上,他身上,被汗水浸得發亮……
再再後來,浴室內,巨大的浴池裏,他愉快的吻她,在細浪裏再溫春色無邊。
等他知道放過她時,她已累得動彈不得。
将她帶回床後,他含笑吻她,一臉全是吃滿喝足樣,還一徑在她耳邊問:
“靳太太,怎麽樣,怎麽樣,後來還疼嗎?”
她難為情的捂他嘴,避而不答。
最後,被問煩的她,終于悶悶了一句,語氣是極度委屈的:
“疼。什麽欲~仙~欲~死。全是騙人的……”
他研究她的表情。
“真疼……”
她把頭蒙在了被子裏,不想回答了:
“睡覺,我想睡覺……別吵我……”
累呢!
真是太累了。
他呢,沒再吵她,親她發頂,心裏生了一點小煩惱:
是自己太急了?
她居然只有疼感!
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具體能是怎麽樣的呢?
他不是女人,哪能知道?
唉,沒實戰經驗,果然不太好。
可這種事,他還真沒想過要到誰身上去積累。
以前沒想過要當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以後,更不會了——所以,那經驗,今後也只能在她身上練習了。
眯着眼,他想了又想,微微一笑後,手指再度壞壞的覆到了她身上。
她,終于是他的了。
與他來說,感覺超好。
至于,不完美的地方,以後,總會慢慢好起來的——這種事,必須不斷的磨合,才能協調好。
嗯,他相信,下一次,他一定能讓她滿意。---題外話---明天見!
☆、183,那年初吻,一吻入魔,再難忘
靳恒遠身上藏着一個秘密。
那個秘密就是:他從來沒有過女人。
是的,活了三十二歲,相了那麽多次的親,也鬧過一些緋聞,可他至始至終沒有碰過女人。
年少時,他忙着稱孩子王,忙着打架鬧事,忙着躲開那種一碰就會受傷的小女生。
那些年,在男女之事上成熟的較晚的他,總覺得哭哭泣泣的小姑娘,是世上最麻煩的物種之一栩。
能不招惹,那就盡量不招惹。
高中時,他迅速成長,不管是心智上,還是情商上鎊。
但他沒有借着自己優越的背景出身,去恣意的享受女孩子們的親睐。
那些年,他忙着打藍球,忙着練功,忙着應付功課,忙着在特種營內受苦受難,女同學投來情書雖然多,可他根本不屑一顧。
大學時,他是風度翩翩的蕭二少,是炙手可熱的股市牛人。
那時,他忙着兩門專業,忙着研究各種美食,忙着在賺人生第一桶金。
學姐學妹的愛慕,他從來是一笑置之,懶得回應一下。
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大四下半年,他才丢了初吻。
那次,他吻的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蘇錦。
這件事,這個小女人肯定是沒印象的,可靳恒遠記憶深刻的很……
二十二歲的他,吻了才十六歲的她,現在想想,有點那啥來了?
殘害民族幼苗。
對。
以前時候,偶爾私下回想時,覺得自己挺可恥。
居然對一個還沒有發育開的小姑娘動了心思。
現在想想挺得意的。
那是一場化妝舞會。
一個美麗的周末,他從北京來看望祖母,被江韬拉着去參加他一個朋友的生日化妝舞會。
在靳恒遠看來,那種舞會,簡直可笑之極。
去了那裏之後,他本來想甩頭就走的。
結果,他意外遇上了蘇錦。
蘇暮白帶蘇錦一起過來的。
他倆是所有人當中化妝化的最普通的一對。
蘇暮白只是穿了一身英國王子的服裝,蘇錦是英國中世紀貴小姐打扮。
兩個人一進場,就成了舞會的亮眼。
他倆一直一直黏在一起,彼此眼裏只有對方,亦只和對方跳舞。
後來,蘇暮白被舞會主人的妹妹給強行邀了去,有人趁機去向蘇錦邀舞,一個接着一個,都想和這位美麗的女孩共舞一曲。
她淺笑,一一婉拒,之後,獨自去花園透氣。
他跟了過去,臉上戴着一張佐羅的臉譜,借故和她說話。
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她就是小書。
那一次,他回來嘉市,一是為了看望奶奶,二是為了找她。
花前月下,他們相談甚歡。
因為他善于投其所好:談畫。
話題自然而然就聊開了。
後來,他邀她跳舞。
她欣然答應。
一舞罷,蘇慕白回來找她,她重新回到了他身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轉眼,就将他這個人生過客在遺忘到了邊上。
那天晚上,蘇錦被舞會主人的妹妹灌了一杯酒。
那時的她,還不會喝酒,一杯就醉。
蘇暮白想早早離場,舞會主人不同意,最後,蘇錦被扶進了人家客房休息。
沒了她的舞會,索然無味。
正當打算離開時,他意外看到了本該在房內休息的她出現在了別墅外的秋千上。
秋千在空中蕩啊蕩,她的發,她的裙,在風中飄啊飄……
那個迷人的小丫頭,在看到他時,還沖他直招手,笑靥如花,眸光閃亮。
他雙腳不受控制,走了過去,問:“怎麽獨自一個人在一起?”
她指着頭,臉孔紅撲撲的說:“頭暈。”
他說:“頭暈就該去睡一會兒。”
她嘆:“我認床。那床,我睡不着。所以,出來走走,剛剛出來吐掉了那些酒,人清爽很多了。現在想吹風。”
其實那時,她還在醉酒狀态。因為沒和他多說一會兒話,她就靠着他迷糊起來。
他沒動,由她靠着,任着那少女的馨香萦繞自己,在那樣一個迷人的月夜下,一顆純純的男兒心,就那樣迷失在了她身上。
那一刻,月色是皎亮美好的,襯得她肌膚晶瑩如雪如霜。
他看忍不住低頭細看,被她紅豔豔的唇吸引了去,然後,情難自探的淺嘗了那嬌嫩香甜的唇……
一吻入魔,再難忘……
一個男人,記住一個女孩,有時,就是這麽這麽的簡單。
……
主卧室,一
場熱情如火的纏綿過後,蘇錦疲憊閉目養神,而靳恒遠則側支着身子癡癡的凝望,腦海翻騰着舊時的記憶。
猶記得那日,他偷吻如偷人,心跳如鼓,慌了神,卻在事後,好一番回味無窮。
如今呢,他終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大大方方的要她……
他笑了笑,眼生迷戀,心馳神蕩。
就這時,蘇錦突然噌的睜開了眼,且急坐了起來。
這讓靳恒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怎麽了?”
“剛剛你沾水了,那麽一大片傷口,要是發炎怎麽辦?藥箱在哪?我去拿來給你再上點藥,包一下。要感染了可麻煩了。”
原來她這是記起他身上的傷了。
呵,老婆這麽會疼人,這讓初為人夫的他好不高興。
“起居室櫃臺抽屜裏另有醫藥箱,藥一樣的,不用下樓去拿。”
“哦!”
她答應着,往外去。
靳恒遠看着,她走路有點和平常不一樣。
沒一會兒,她折了回來,手上拿着那醫箱藥,坐到床沿着問:
“哪種?”
“這個!”
靳恒遠湊過來把藥膏挑了出來,然後把剛剛穿上的睡衣又脫了,往床上趴了上去。
蘇錦跪上床,把頭發用皮筋給紮起來,等再看到他的背時,她愣了愣,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
“怎麽……怎麽這樣了?”
之前檢查他沒有沒受傷時,他的背部除了被紗布包的那塊傷的嚴重外,其他地方,也就幾道微輕的擦傷,現在怎麽橫七豎八全是抓痕……
“拜你所賜啊,這全是你的傑作!”
靳恒遠歪過頭看她,玩味的低笑,見她神色一僵,又壞壞的傾過身在她耳邊補充了一句:
“我剛進去的時候,你掐得我特別的厲害……”
哎喲,她能不能假裝沒聽到。
瞧瞧這人,多得意。
她瞪他,臉上燙的慌,胡亂的從醫藥箱內一把抓起一包還沒拆封的紗布,就往他嘴邊堵了過去:
“你再這樣不正經,我……再在你背上抓上幾道……”
他噗哧笑,伸手挪開她的手,轉而揉她的發,滿口盡是寵溺:
“好啊,只要你受得住。我奉陪……”
什麽奉陪啊?
真是可惡,說話越來越沒下限。
蘇錦無語瞪了他幾眼,急忙忙轉開話題:
“哎呀,你又弄亂我頭發,躺好躺好,我給你上藥……”
他笑笑,乖乖躺上,閉着眼,感受着那纖細的手指,在他背上打轉,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背上流蹿……
“擦好了,也包好了,快把睡衣穿上吧!”
他坐起穿上後,卻沒睡好,而是把她拉進了懷:
“你有什麽地方需要擦藥的嗎?禮尚往來,我也可以為你服務!”
她一怔,在對上他晶亮的眼神時,很快就意識到他那是什麽意思了,連忙躲:
“不要,我……我沒受傷……”
哪躲得過。
他立馬将她壓在了身下,嘴裏吐着暧昧的氣息:
“我得親自檢查一下才能确診……否則我哪放得下心……”
“不要!”
蘇錦搖頭,臉孔漲得羞羞紅。
“哎,別難為情好不好。你剛剛出血挺多的……我們是夫妻,讓我看看怎麽了……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更得為你負責到底。剛剛你走路都有點異樣,我必須得确定一下……”
他捧着她臉,非常認真的要求着。
“我真沒事。”
她繼續堅持,哪怕剛剛恩愛過。可她總還是放不開。
“你要是非要執意說自己沒事,那行,我們再做……我還沒過瘾……”
他又笑眯眯起來,那手,改往她衣服底下去了……
蘇錦吓到了,忙抓住:
“別了,好不好……我累……”
“別也行,給我看!”
“不行……”
“兩選一。”
狡詐的壞男人啊!
“我不選。”
這人,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
“呀……”
後來,還是讓他如願了。
她呢,臊的把臉全藏進了被窩裏,難為情死了。
他看在眼,在邊上低笑:“幹嘛,十嘛,小心別把自己悶壞了……要不,我也讓你看,放心,保證不長針眼的……呀……”
他被伸出來的素手,給狠狠掐了。
不過,他被掐的特別高興,一陣陣笑,在室內蕩漾開,好不歡暢。
所謂夫妻,就該如此親密無間
。
而他喜歡之極。---題外話---第一更。
☆、184,他想懷個孩子,說:看你肚子大起來,我會有成就感
等他們再次下樓時,已經兩點多,早過了午餐時間。
不過,沒人不識趣的去主卧室打攪那一場遲來的春事。
客廳,靳長寧和薄飛泓在喝茶聊天,見他們下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就投以深深一眼:
男人一臉的神清氣爽,眉目之間那個美,全顯擺出來了;女人一臉嬌豔腼腆,薄薄春潮,仍挂眉梢。
他倆對視一眼,會心一笑鎊。
樓上發生過什麽,昭然若揭。
何況,他們剛剛有看到靳恒遠把人帶回房的栩。
那樣的急急忙忙,是怎個意思,他們自是想得明白的……
“我們等不及了,就先吃了。不過有給你們留飯。快去吃吧……餓壞了可不好。”
靳長寧笑着說。
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卻令蘇錦臉一下春霞滾滾。
靳恒遠勾了勾唇角,笑彎着唇:他的小女人,臉皮真的好薄啊……
大約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用餐的時候,蘇錦吃了很多,胃口非常好。
靳恒遠笑着看,給她不斷的夾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親熱過的緣故,她比平常要安靜,只是努力的吃東西,都不說話,那小嘴動個不停,忙得不得了。
她這是借吃飯避尴尬嗎?
“怎麽變啞巴了?不會是還在害羞吧……”
他有趣的逗她。
淺淺的薄暈,又飛了起來。
“不是。我肚子餓……體能消耗太多了……”
蘇錦一說完,臉紅的越發晶瑩,就像紅石榴一樣,漂亮極了。
靳恒遠笑的更歡了,繼續逗:
“也是,小身板的确有點弱,是得好好養養,居然能累成這樣,才幾……”
“喂,吃飯呢,有得吃,你還那麽多話……你再在飯桌上不正經,以後我不和你一桌上吃了……”
沒讓他說完話,她就急急嗔了兩句,眉帶臊,眸含惱,唇生俏的,自有千種風情流露了出來。
靳恒遠看得怔怔的。
他不是那種特別重女色的男人。
大學畢業十年,他在社會上混了十年,什麽莺莺燕燕沒見過,什麽環肥燕瘦沒開眼過。
小家碧玉,名家千金,将門虎女,商海女強人,全被家裏那些六個女人逼着看過親的。
不過,都沒啥深刻印象。
自己因為工作之便,也見識過不少人,下有粉嫩小模,中有影視名星,上有國際大腕,更有心思狡詐的政客,身手強悍的特種女兵,伶牙利齒的外交官,善于雄辯的女律師……各種場合去得多了,遇上的女人自是形形色色,無所不有。
也曾随意和她們走近過,想找感覺——自打六年前和顧麗君分手之後,他就再沒了那種想找個正經女人談一場風花雪月的念想。
朋友們勸他放開自己,重新在其他女人們身上嘗試一下——千萬別因為一時的感情挫折,就毀了性取向。
開玩笑。
他怎麽可能喜歡男人,只不過是暫時對女人生不了興趣。
百般無奈之下,他笑着接受了好朋友們的建議,去試了,沒啥作用。
通常吃一頓兩頓飯就把人家抛之耳後了——因為,他根本就沒那份想去哄她們高興的心情。
也曾在飯桌上,被人送過女人,絕對的***——可他沒想法去和人家共度***,享盡人生快活。
後來,所有人知道,拿女人來說動他辦事,那是行不通的。
和他走的近的人都清楚,他會參加各種應酬,但他讨厭在飯局上摸着奶~子談公事:私下,他可以有和誰誰吃飯被拍的事情傳出來,可工作上,他沒那嗜好。
所以,找他幫忙的,都知道,按正規流程進行會更有效。
有時,他去坐陪一些比他還要有來頭的人時,陪沒問題,他從不左擁右抱在人面上玩親密……
十年忙碌,他只得一身寂寞。
直到遇上她,他那單一枯躁的世界,就好像被觀音菩薩手上的柳枝給撒過了甘露似的,一下全都活了過來,心頭自有萬丈柔情翻裏來……
怎麽看她,也不厭!
這就是命裏料定的緣份吧!
他淡笑。
本以為這輩子,他是再難喜歡上人了,卻不想,老天給安排的一切,竟是這麽的出人意料——愛上她,就是這麽這麽的簡單。
只是,他沒辦法确定,當她交出自己的時,心裏對他能有幾分感情在。
那一刻,她在他身下流的眼淚,是全然因為疼,還是因為擁有她身子的男人不是她心頭的最愛,而令她感覺委屈了?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明知她另有所愛,卻執意的,一步一步的借勢而為的用婚姻先是困住了她,然後又用婚姻得到了她……
若有一天,她得知蘇
暮笙曾為她付出那麽多,曉得他刻意隐瞞了蘇暮笙的近況,她得如何恨他的陰險狡詐……
可于他,早已放不下她,用心維護婚姻,有錯嗎?
他不覺得。
如果一切重頭來過,他肯定還會這麽做。
用一切手段,将她留在身邊。
這一刻,他突然想,早早懷一個孩子,對于他們的婚姻,肯定會起到很好的鞏固作用的。
“哎,你傻想什麽呢?”
蘇錦吃完了,看他想的入神,都沒吃多少,忍不住問了起來:
“你不餓嗎?”
他今天吃的沒她吃的一半多。
“餓啊!”
他回了神。
“那怎麽不吃?想什麽啊?”
蘇錦擦了擦嘴。
靳恒遠美美笑着,扒着飯,嘴裏說話,慢吞吞的:
“想着什麽時候能讓你的肚子變成圓鼓鼓的,那一定很喜感……”
一頓又道:
“到時,我們一起拍個寫真,比比誰的肚子大,留一個紀念……将來給猴崽子看……”
蘇錦:“……”
唉,她悔死了!
幹嘛要去問?
幹嘛呢?
他這張嘴,私下裏時,能冒出幾句正經話。
她臉紅,馬上閃人。
現在,她沒法想象大肚子的醜樣。
他低笑拉住她的手不肯放:
“這是正經事。別走啊!
“來來來,坐下,必須好好研究一下我們的懷孕計劃了……
“我覺得吧,我們應該快節奏的……一鼓作氣的……把這個計劃實施起來。
“能看着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我會非常有成就感的……
“老婆,你一定得成全我啊!”
哎呀呀,她聽不下去了,能不能別說了呢?
适時,他的手機響起,終給她解了圍。
而她,逃了,逃上了樓,逃進了房。
靜下來時,她已站在床邊。
淩亂的床上,沾着她落紅的床單,映入眼來。
是的!
終于,她不再是姑娘了。
終于,她是女人了。
可讓她改變的,卻不是最初那個心頭所愛,而是另一個漸漸想颠覆她芳心的溫柔男子。
她微微笑,有淚落下。
是喜是悲?
她也不知道。
同一片天空下,另有一幢奢華豪宅,名祺園——五年前蕭至東花巨資買下的,之後,它就被劃入了顧麗君和蕭璟祺母子名下。
這是一座應有盡有的華屋。
可對于顧麗君而言,它等于是牢籠。
同樣是午後。
一聲慘叫從主卧內傳出來,管家虹姐沖了進去,看到顧麗君滿頭大汗的坐在床沿上,漂亮的臉上全是痛苦之色,正環抱雙臂,嚎啕大哭,就像孩子一樣。
哭聲,是撕心裂肺的凄慘。
這五年多,虹姐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她哭成這樣了。
她去給接了半杯水,放到了床頭櫃上,把藥擱在邊上:
“夫人,您該吃藥了……”
顧麗君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狠狠掐住了虹姐的脖子,并往牆上按了過去,整個人就像瘋子似的,眼神放出了憎恨的絕望的光,聲音更是歇斯底裏的:
“別叫我夫人,我告訴你多少遍了,別叫我夫人……”
她厭惡這個稱呼,無比的厭惡。
她只想做蕭璟珩蕭太太,那是她生命裏最大的期望,而不是做這該死的夫人……
一聲夫人,徹徹底底将她困死了。
她要掙脫它的束縛,她想找回最初。---題外話---明天見……親愛們,月票啊,大家手上還有月票嗎?求月票啊……
☆、185,她身在十八層地獄受苦;他人生美滿幸福的直冒泡
虹姐并沒有因為被扣住了喉口,而慌了神情。
但見她目光一沉,輕易就将顧麗君的手給鉗了過去,稍稍一使力,往前一推,就将毫無招架之力的她摁到了床上。
是的,虹姐不是普通女人。
她是蕭至東高薪請來照看顧麗君的女保镖。
名義上是照顧,實際上是管制。
不可避免的,顧麗君在她的反擊中發出了一記慘叫栩。
她沒理會,只靜靜表述了一句:
“不管你承不承認,在名義上,你始終就是蕭至東夫人。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最好還是早早斷了的好。都五年多了,你怎麽就想不明白的呢?死腦筋,只會害人害己。”
她松開了手,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冷眼睨着。
顧麗君捂着胸口,将頭貼在了被子上,失聲痛哭。
這一通哭,比任何一次都激烈。
那哭聲,足能把屋頂掀翻了去。
可虹姐無動于衷,轉頭就走。
這個女人,她真心沒辦法同情她。
心猶不甘的顧麗君,忽從床上跳站起,急急追了過去,噗通就跪倒在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一臉凄凄的叫了起來:
“虹姐,求你了,求你放我去見他一面好不好……我想見他,就一面。虹姐……我只見他一面……”
面色哀絕,泫然淚下的模樣,是那麽的楚楚可憐。
若是不知底細的旁觀者,見了這光景,肯定會為之動容,而心軟答應。
可虹姐一徑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她,眼神是極度冷漠的:
“夫人,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覺得,你和二少,真的是不可能了……
“再見面,又能怎麽樣?
“名義上,你現在就是他的小媽……是他四弟的生母……
“二少再怎麽離經叛道,終不可能再要他父親的女人的……
“男人的心再大,大不到父子共處一妻。
“你再去纏他,毀掉的不止是你自己,更是他的一生……”
那一句一句殘忍的點破,似無情之利刃,深深刺痛她了。
長睫毛一撲閃,那眼淚就簌簌落下。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勾着太多太多的斷腸之痛。
其實,這些道理,她何嘗不知。
她什麽都懂。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就這樣向命運屈服了。
“虹姐,大家都是女人,你真的忍心看着我活的生不如死嗎?
“我才三十二歲,難道你能眼睜睜看着我在這個不可能幸福的婚姻當中就這麽毀掉了下半輩子嗎?
“虹姐,如果不能再見他一面,我沒辦法死心……
“我和他分開時,我心裏想的愛的只有他。
“我在生璟祺時,我心裏念的思的還是他。
“虹姐……”
苦苦的哀求,生生被打斷:
“再如何生不如死,那也是你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虹姐只淡淡的指出了這樣一個事實,完然不為其所動。
這個指出,終讓顧麗君無法自控的、幾近崩潰的尖叫了出來:
“那不是我的選擇。我那時根本就無從選擇。”
虹姐馬上冷聲加以反駁:
“那真的是無從選擇嗎?夫人,要是你肯細細想一想,其實,你還是有作了選擇的——在你弟弟和二少之間,你最終選的是你弟弟。所以,這世上才有了璟祺的降生。”
顧麗君聞言,拼命搖頭,竭力否定,聲音急怒而響亮:
“不對,不對……因為那時我找不到璟珩……我不能讓我弟弟出事……我是被逼的……”
虹姐用更響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自我辯述:
“夫人,你用一個孩子,保下了你親弟弟顧栎華,得讓他擁有了一個錦繡前程。
“就算你是被逼的,逼你的那個人,也并沒有虧待了你。
“你心下應該清楚,顧栎華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正在走的這條康莊大道,不是一般人想要就能走上去的。
“世上任何事,都不可能不勞而獲。
“你改變了別人的命運,就必須拿你自己的命運來買單。
“這是你必須為之付出的代價。
“怨不得別人的。
“因為,這是當初認可的。
“如今事如境遷了,你再說你如何委屈,那當初,你就不該這麽選擇。”
虹姐不想再說什麽,厲聲扔下幾句話,退了出去。
地板上,失去了争辯對象的顧麗君,癱坐在那裏,望着這一座華麗麗的主卧,無語淚流。
她癡坐不知多久。
後來,她扶牆站起,雙腿虛軟的往窗臺走去。
窗外,是一個色
彩斑斓的園子。
春天,正用一支馬良之筆,濃墨重彩的描繪着它的婀娜,它的妩媚,它的多姿多彩。
曾經,她是最喜歡春天的女孩。
因為,春天綠滿大地,色彩鮮美。
因為,春天可以穿起最美的裙子,她可以用最漂亮的一面,去勾~引心愛男子的眸光,令他為她神魂颠倒。
因為,她和他就相遇在美好的陽春三月。
因為,他們曾在爛漫的櫻花樹下許下過一世的盟約。
因為,他們曾相約在來年的春天,結婚生子,一輩子相守,一輩子牽着對方走。
她曾以為,春天是她的幸運季節——所有美好的事,都發生在了春天。
她也會在春天裏幸福的笑開花,成為最美的新娘。
那是六年前。
如今呢。
如今,她身在十八層地獄。
在這個陰森的世界,唯一可以劈荊斬棘來拯救她的人,只有蕭璟珩。
而六年前的相遇相知相愛相憐,是她活着唯一的支撐。
她一直知道的,他還未娶。
也知道他至今沒有固定的女友。
她以為,他還留戀着曾經。
她覺得,他還會回來找她的。
是她錯了嗎?
為什麽最終等來的結果是:
他放棄她了,另娶了。
阿珩,你是我的。
你怎麽可以另娶別人?
這麽想着,眼淚,在眼角肆意淌了下來。
靳恒遠接了一個電話,進書房打開了電腦,處理了一點事情。
薄飛泓走了進來,手上端着一杯茶,給遞了過去:
“這是你讓人泡的六安瓜片。”
“怎麽輪到你送進來了!謝了!”
靳恒遠投以一目,接過,吹開茶葉,喝了一口,茶香薰人,味道美極——他的眉目也跟着像開了花似的露出了笑:那是幸福的微笑。
“沒見你這麽高興過,順道再來飽飽眼福。”
薄飛泓取笑,看了看手表:
“九點半上去的,兩點下來的。小心腎啊……你可不是二十二歲了……”
“滾。笑話我是不是?”
他揚眉笑罵了一句。
“哪敢,現在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薄飛泓淡一笑,坐下:
“我來是忘了和你說一件事……”
“什麽事?”
他放下了茶盞。
薄飛泓馬上接道:
“昨天蘇錦問我有關顧栎華的事了,我順帶着告訴了她璟祺的生媽叫顧麗君來了……嗯,我就提了提名字,其他,我什麽也沒說。但,看得出來,她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