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
相當好奇。”
靳恒遠哪能看不出來,立馬斂笑不語,手指描起青瓷茶盞上的花紋。
薄飛泓則屈食指敲了一下桌面:
“顧栎華态度不善,心裏藏恨,怕要壞事。
“我覺得吧,你以前那點事,最好早點和蘇錦說明了的好。
“你試想一下啊,萬一哪天那顧栎華趁我們不備,偷偷在蘇錦面前說上一些什麽你和麗君的事,那可怎麽辦?
“到時,可能會影響到你們小夫妻感情培養的……
“《心理學》不是有一個首因效應的嗎?
“別人給你的第一印象,會直接了影響到你對那個人的判斷。
“通過別人的嘴來和蘇錦說你跟顧麗君的事,在說的過程中,那個人肯定會加進很多個人的感***彩,很容易被添油加醋……
“倒不如你直接說。
“并且,得說在所有人之先。
“這樣蘇錦接受起來,其震撼力,應該會比從別人嘴裏知道要小的多……”
他之所以要說這麽番話,無非是希望他的婚姻,不要再起什麽變數。
人生百歲路,遇一個自己想牽着照顧她一輩子、并願意被她管着的人,難啊!
如今,難得他遇上了,作為老友,他得設身處地為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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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靳恒遠點下頭:
“我會說的。不過,得再過幾天。現在我和蘇錦關系才處好,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太破壞氣氛。”
他計劃着等去完北京回來再說,那樣比較好。
薄飛泓聽了沒再說什麽,只搖頭,順着他的語氣嘆着氣轉了話題:
“是啊是啊,我看出來了,你小子,現在是掉到進蜜罐裏了是不是?瞧瞧你,每天樂呵成什麽樣了?我要不是親眼瞧見的,根本不會信你會是這樣子的……”
“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靳恒遠笑眯眯的:
“我很喜歡啊……
“每天心情愉快,活的有滋有味,幸福的直冒泡,多好……
“唯一的麻煩是公事太多了。
“我決定了:等我了結了手上這些事,我得放假。我要去痛痛快快的玩一陣子……
“哎,千萬別來羨慕我啊……
“你也可以的。
“找個能讓你覺得身心舒服的女人過日子,這日子肯定會比你平常過的要美好幾倍的……”
他轉眼珠子一轉,借機往下說道:
“楊葭慧能讓你舒服的是不是?
“只是你心理有障礙對不對……”
“對了,哪天,我和小蘇結婚,你得給我做伴郎啊,到時,楊葭慧肯定是伴娘……要不,你們借機再處一處?
“真要是有什麽想法,你再來找我跟小蘇,放心,我們一定幫你的……”
他想點化這個笨蛋。
誰知這笨蛋根本不領情:
“做保镖可以,做伴郎免了。我一臉的疤,就不去給你丢人了。好意心領。我出去轉轉……再不要坐這裏聽你說這種能讓人掉一身雞皮疙瘩的肉麻臺詞了……真心受不了……走了……”
薄飛泓潇灑離開。
漂亮的紅木書桌後面,靳恒遠坐得悠在,閑閑喝茶,沒把人叫住:
呵,不領情就不領情呗!
本來覺得他可憐,挺不忍這老友被蒙在鼓裏的——
誰讓他被愛情滋潤了,也挺想看着老友過上好日子的。
結果,他居然跟他耍酷。
連伴郎都不想幹了……
這麽不給面子。
不坑白不坑。
他心下愉快的想啊:
那個時候,楊葭慧的肚子應該顯懷了吧……
呵,他倒要看看,到時,這老小子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鎮定的說“好意心領”這樣的話。
如此這般一思量,靳恒遠突然好期待看到,未來的某一天,薄飛泓像老母雞一樣跟在楊葭慧身邊,想獻殷勤又獻不上、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的可憐模樣。
他勾唇偷笑,感覺自己壞的蔭蔭的……---題外話---第一更!
☆、186,她問:有必要這麽快懷孩子嗎?
靳恒遠是個怎樣一個人?
那是蘇錦現在特別想了解透的一件事。
之前不甚在意,對于這樁婚姻,她根本不報任何希望。
現在在意了,有種喜歡已在心裏偷偷潛滋暗長。
來到香港的第二天,靳恒遠沒有急着帶她回嘉市,這天晚上,他們什麽事都沒做,早早吃好了晚餐,兩個人黏在一起,聊天,說悄悄話栩。
她讓他講他小時候的事。
她說她想知道他的過去鎊。
一個人,一旦想要了解另一個人的生活全部,那意味着他(她)已将她(他)放在心中某個比較重要的位置了。
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樣,在知道她是小書之後,他就将她的過去非常全面的收集了起來,儲存在了電腦裏。
他笑着講了。
六歲爬樹掏鳥蛋,摔了一個四腳朝天,足足在床上躺了七天。
(她低笑,哎呀,這人真心好淘氣。)
七歲學游泳,旱鴨子的他,一入水就怕,幾次逃上岸,是母親逼着才克服了對水的懼怕。
(她稀罕,他竟也害怕的事?)
八歲參加跆拳道比賽,拿了個省季軍,之後奪了一個全國總冠軍。
(她驚訝,他的打架功夫還真是比暮笙厲害多了呢……瞧啊,都打出名堂來了。)
九歲考了兩個零蛋,因為沒把大名往試卷上寫上。第一次被學校請了家長。
(她微笑,這人原來也有馬大哈的時候啊!真是難得啊……)
十歲打架稱王,每門功課都在七十來分,那時,他從來不看書,作業找人幫忙做,他的興趣,不在書上。
(她輕嘆:果然頑劣到家。)
……
初中時,他離家出門,玩過失蹤長達兩個月。
(她想問,你這是跑哪觀光去了啊……卻沒有插話細問經過。)
高中時,被爺爺送進了特種部隊訓練。艱苦的磨練,卻讓他脫胎換骨。男孩不再,男人就此雄起。
(她一臉向往,說,想看看他穿了迷彩服那英姿飒飒的模樣,想來一定帥得掉渣。)
大學時,他對賺錢生了興趣,除此之外,就忙着讀書,做菜,賺錢,戶外探險、玩各種極限,就是不愛交女朋友,日子過的那是一個有滋有味。
(她發問,為什麽不愛交女朋友啊?)
(他笑說:因為沒遇上你啊!)
(她莞然:貧嘴。)
大四下半年,他從實習生做起,從各種雜事做起,慢慢走到律師這條路。
第一次給人辯護時,他是免費的,餐費車費都得自費,可他卻玩的不亦樂乎。
(她笑笑,想必他的生活當中最缺的不是錢,而各種自立更生的經驗,才是他最最稀缺的資源。)
他還說,取證過程中,曾遭人群毆,好在他底子好,沒受傷。
(她聽得有點小緊張,問:律師是不是很容易得罪人啊。)
辦第一個大官司時,一再跟着恐吓電話,所幸,他贏得漂亮。
(她眨着眼,他應該是那種越挫越勇的男人吧!)
為了拿到國外的律師執照,他要不斷擠出時間來學習。
(小時候讓人給他抄作業,長大後他不斷的自我充電。這男人的優秀,一靠背景,二靠機遇,更重要的是他懷有一顆奮發向上的心。她微微笑,覺得他真棒。)
第一次接國際大官司時,他廢寝忘食一個月,最後,他一炮而紅,名聲大振……
(她為之驕傲,他的成功,是他應得的。因為他從來不是一無是處的纨绔人渣。)
……
他講了很多很多。
而她只管聽着,覺得他的故事,他的人生,真是精彩。
這麽多故事,他獨獨不講自己的感情生活。
她也沒有追問。
不是不想知道,總覺得那是他心頭的隐痛;就像她也有她的隐痛一樣。
那種痛,一觸而疼。
只能用時間來淡忘。
這天晚上,她枕在他大腿上,聽着他的過去,在他好聽的嗓音裏睡去。
夢裏,她的世界裏,看到了那個從小頑劣的孩子,在一步一步成長,最後成了一個昂揚丈夫,将滿心是傷的她摟在了懷。
夢裏,蘇暮白的影子,淡了,遠了,更是她不願記想了——那也不該是她的記想了。
哪怕在夢裏,想起他,心,還是隐隐痛的;不過,這份痛,會在想到恒遠時,被輕輕捋平……
天微亮,蘇錦悠悠醒來,枕邊,靳恒遠在沉睡。
光線有點暗。
她開了床頭睡眠燈,扶發凝睇,怔怔然,想到了他們之前的親密。
此刻的,他睡覺寧靜無害,和那個時候
的他,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他的腰力,強悍之極。
一波一波,能将她碾碎。
是的,他用他的力量,要走了她的純真,将她變了成了女人,讓她嘗到了疼——更多的是疼,至于愉悅,有點說不來。
和年少時所期待的不一樣,心裏歡喜的同時,也有失落——有些東西,一去不複回了。
得到的時候,會失去。
這就是生活。
不過,她不後悔。
這樣挺好。
置身死地了。
她會豁出一切抓着他,經營好他們的未來。
人生,就這樣了。
傻呆呆的,她不知看了他多久,男色也是誘人的——這個男人,很出色,她着迷了。
蘇錦起來,看了看手機,五點多,東方有紅日冉冉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空氣裏有花的芬芳,甜絲絲的。
站在陽臺,她閉眸呼吸着,聽着鳥兒脆啼,感受着晨風拂面,陽光暖暖的撒下……心,很平靜。
成為女人的第二天,她感受到了生活所賦予的勃勃生機。
她的人生,也因為有他,而生氣勃發。
靜立不知幾許。
身後,有人抱住她,吻在耳邊拂過,輕輕就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除了他,還能有誰?
“別鬧!”
她溫溫笑,怕癢,縮着頭,別有一番柔情在心頭。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不是說累壞了嗎?”
那雙大掌箍着她的腰,臉蹭着她的臉,輕輕搖着身子。
“睡飽了。”
昨晚,他們睡的挺早,比以前任何一個晚上都早。
互相擁抱着,以最親呢的睡姿,和對方黏在一起。沒有更親密的行為,就只是單純的睡覺,卻讓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确定?”
他含笑問。
她突然閉嘴。
因為他那手,又在她腰際壞壞的動了。
呵,她怎麽忘了呢!
現在和以前總歸是不一樣了。
以前,他還知道克制,現在呢,他只打算為所欲為了——那手上的力量,就表現着那樣一種渴望。
“既然睡飽了,不如一起晨練啊……”
他慢吞吞的說。
“……”
“多練,才有感覺。一定得練到讓你滿意才行……”
“靳恒遠,你……你耍無賴的尺度越來越大了……”
她轉頭,臉紅瞪他。
他笑亮着臉孔,親她粉嫩的唇,說:
“因為我們的關系不一樣了,尺度當然應該可以放大一些了……”
從陽臺到房內,他的吻,沒有斷過……
他嘻笑着不許她拒絕。
衣服落了一地。
陽光從半掩的窗簾縫中射進來,她喘着息,在陌生的情潮中,眼睜睜看着身體黏合在一起……起起伏伏中,她被他逼出了所有熱情,最後在失控的尖叫聲裏,看到滿天金色的陽光,閃瞎了她的眼。
而他咆哮了……
那一刻,她突然想,照他這麽殷勤,怕是很快會懷孕的。一次又一次,他都釋放在了她身子裏。
這一次,他更是在她的臀部放了枕頭,借着說話,逼着讓她仰卧了好一會兒。
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她懂了。
昨天他說過的。
他要孩子。
這樣做,有助受孕。
“恒遠!”
她的心情有點複雜。
“嗯!”
“有必要這麽快懷孩子嗎?”
她咬了咬唇。
她的身子接受了他,她的心也接受了他,可是,生孩子這件事……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題外話---明天見!
☆、187,關于要不要生孩子這件事,她有她的想法……
“你不想嗎?”
他支起頭來看。
此刻,她很小心的用被子包着她的身子,只露着香肩,上頭布滿了他制造的吻痕栩。
“我還沒作好心理準備。而且,我還想工作!鎊”
她說的很輕。
一個多月前,他們素不相識,結婚了。
一個多月後,他們同床共枕,好上了。
現在居然還談起了生孩子的事。
這節奏,也太快了點。
快到讓她有點跟不上了。
“那你現在可以準備起來了。我們不避孕。有了就生……”
他撫她小腹處,一臉的思量:
“也許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呢?”
對于靳恒遠來說,三十二歲,已不再年輕,既然已經娶妻,生兒育女的事,自然得擺到日程上來議。
重要的是,只有讓她懷上了,生下了孩子,她才算是真正被梆在了他身邊。
對于他來說,這等于多了一份保險。
做法,貌似有點可恥。
可他就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孩子,永遠是婚姻當中最大的扭帶。
一旦生下來,憑他對蘇錦的了解——那孩子必會成為她的心頭肉,再難割舍得下。以後,縱然她知道了那些事,也會因為孩子,舍棄不了這個家。
對于蘇錦來說呢,二十六歲,事業才初見起色,這個時候,懷孕生子,那她就定不下心來忙工作。
雖然靳恒遠完全有能力養活她,并且還能将她養成養尊處優的貴太太。
可那種依附男人而活的生活,從來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依靠自己,活出自己的人生價值,而不是成為一只碌碌無為的米蟲。
在以前沒有靳恒遠的生活中,她的夢想,是做一個有自己特色的設計師,在善縣這樣一個小城市,做出一點小名堂,不需要有多麽的出名,只要可以讓別人記住自己的設計,喜歡自己的設計就行。
在憑着這門設計,在養活自己的同時,也能給別人帶去美的享受,那就足矣。
現在,她仍懷着這份夢想。
而此刻,面對那只正按在她小腹上的手,她莫名就大汗——她突然很害怕會被他說中了。
萬一現在真有了怎麽辦呢?
不不不,她不想假設這事。
“能不能,暫時不考慮生孩子?”
她輕輕表示了自己的不同意見。
“理由!”
靳恒遠并不意外她會排斥,她總歸還年輕,還有太多夢想要去實現。
“你得給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他扔下一句話,起床,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去衣帽間挑衣服,給她時間和空間去想。
蘇錦在床上想了一會兒,追了過去。
他已經套上長褲,正在穿襯衣,藏青底子金色細條紋,男人非凡的氣質,立刻就被彰顯了出來。
是的,他将深色的大氣,金色的貴氣,完美融和了。
這麽一穿,絕對的俊。
簡直帥斃了。
“想好了?”
他正扣扣子。
“嗯!”
她靜靜看他,心下輕嘆:發現自己越來越覺得這男人迷人了。這是怎麽了啊,唉……
“說來聽聽。”
他湊過來親了一下,吻得溫存,并沒有霸道的一意孤行向她下令:不行,必須生孩子,沒二話的。
他是尊重她的,善于包容她的。
正是這份尊重和包容,給予了她舒服感——婚姻生活,就是應該這樣的。
“一,婚後生活,你得多給我一點時間适應的。不管是你,還
是你的家庭背景,與我都陌生,我需要慢慢消除不适感。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她徐徐然吐出了第一個理由。
他眉一挑,細一想,點頭:
“好像有點道理。那二呢。”
“二,我們才結婚,我想和你過一陣子二人世界。”
這話,她說的嬌軟嬌軟的,小女人的媚色畢露無疑,臉上還泛着淺淺的紅暈:
“簡簡單單的,就你和我,沒有其他人插足,就算是我們的孩子也不行,那會防礙到我們感情培養的……為了我們以後可以更好的生活。暫時不要孩子,我覺得是必須的。”
為此,她還故意親近過去主動抱住了他:
“恒遠,難道你不想過二人世界嗎?”
靳恒遠當然想的,不過,沒等他回答,她已經徑自往下補充說明起來:
“之前,你可是說過的,要在婚內談戀愛,和我約會,看電影,接我下班,婚前少我的婚後一定全給補上。現在我們要是懷孩子,那就等于直接跳過婚前談戀愛、婚後的二人世界,匆匆忙忙就走進了三口之家,以後得每天為該給孩子買哪個牌子的奶粉而頭疼……你覺得這麽快,真的好嗎?”
靳恒遠并沒有給予回答,只問:
“有三嗎?”
“有的。三,你有個女兒,我都沒和她相處過呢,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排斥我。”
她把頭靠在他身上:
“我可沒做過人家後媽,要是早早懷上了,萬一她有意見什麽辦?我想我應該先把這件事圓滿處理了之後再來考慮生孩子這件事。我希望以後我們的孩子能和小丫是好姐妹。絕不能讓小丫産生我搶了她爸爸這種想法。”
他未知可否的笑笑:“嗯,考慮很周全啊……有沒有第四啊?接着說吧!”
“有,第四,我想再工作一段時間……懷孕生了孩子,我肯定得帶孩子,你也說了,你媽媽自己有家庭,肯定是不可能給我們帶的,交給你爺爺奶奶,那太不像話,交給保姆帶,我可舍不得……所以……生孩子這個計劃,我們得往後推一推,等我工作一陣子再說好不好……”
她把四個理由說完之後,就殷殷望着他,盼着他能同意。
“理由說完了是吧?”
靳恒遠聽完之後,反問了一句。
蘇錦點下了頭:“嗯。”
“現在換我來問你了。”
他雙手扶住的雙肩撫了一下。
“你問吧!”
“你想過多久二人世界?”
這四個理由,他只對這個理由感興趣。
真要是現在懷上了,與他來說,損失是很大的:才到手的福利,得立馬被剝奪掉。想想那段得禁欲的日子,他就超不爽。
“一年好不好?”
蘇錦考慮了一下,試探着給了一個期限。
其實她很想說兩年的,估計他不可能,就改了一年。
“太長了。”
靳恒遠收回了手,斟酌罷,和她讨價還價起來:
“最多半年。”
“半年太短了。”
蘇錦不同意。
“不短了。總共有一百八十多天呢……能做很多事的。”
靳恒遠振振有詞道:
“想了解一個人,夠了;想和小丫聯系感情,也夠了;更能讓我們好好膩歪膩歪一陣子了;至于工作……那是沒底的。
“小蘇,我跟你說啊,就算給你兩年三年四年甚至五年,一用到工作上,你就會覺時間怎麽就那麽不夠用。
“我就是個活例,我那十年就這麽過來的。等到如今回過頭去看時,我才發現,哇,我除了撈到了一點錢,一點工作經驗,家庭方面,我是毫無建樹。
“現在,我想明白了,工作要看重,家庭更要看重……
“所以,半年後,我們一定要生小孩……工作什麽的暫時放一放……
“小蘇,在這件事上,聽我沒錯的。家比任何事都重要。”
事實證明,和一個律師談判,輸面往往比贏面要來的大的多。
蘇錦雖然有點小不滿時間太短,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就點下了頭。
“好吧!那就半年!”
靳恒遠笑了,取了一根皮帶往腰栓,另外提醒了一句。
“這半年,措施我來做,你不準私下買藥吃。傷身子。這一次回去後,我們得去看看老中醫,一起調理一下身子,為半年後作準備。”
“哦!”
蘇錦點下了頭,有點小小不自在。
“還有一件事,是最重要的……”
他把衣襯給拴整齊了,那雙手又落到了她頭發上。
“什麽?”
她擡頭看他。
他的目光卻在往下移,直落到了她腹部瞄了一眼,轉而擡了頭:
“萬一現在已經懷了,那我們之前說的就不能作數,必須生下來。為了晚點生而堕胎,我是絕對不允許的。”
“嗯,這個自然。”
她滿口答應。
約定就這麽達成了。
他微微一笑,湊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最後一個要求。這半年,安全期間不戴套。那玩意兒影響質量。不舒服的……我喜歡真槍實彈……”
“……”
還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結果居然……
紅潮在她臉上再度滾滾翻起來。
蘇錦暗自咬唇,悶悶叫了一句:“不舒服?哼,經驗倒是夠足啊……呀……”
臉孔被狠狠捏了一下:
“我得為自己辯解一下。在這方面,我是零經驗。套子那玩意兒,我從來沒買過……”
啧,零經驗!
還真能往臉上貼金。
要是零經驗,小丫哪來的,分明就是個中老手。
唉,一想到他曾和別的女人真槍實彈過,她心頭就冒起了一團一團的不舒服,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哪能追究,只悶悶叫了一聲:
“靳恒遠,你真是越來能耍流氓了……唔!”
唇又被咬了。
他哈哈一笑,
“不對老婆耍流氓的老公,那絕對不是好老公。”
“……”
等兩個人磨磨蹭蹭下得樓來,已經快八點,餐桌上,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吃早餐。
蘇錦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睛裏盛着太多的歡愉。
在蘇家時,她有過一段簡單而幸福的生活。
那時,三個孩子,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家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那樣的生活,是快樂而輕松的,每一天都在簡單的重複最舒适自在的美麗年華。。
後來,歡笑不在,被隔離出來的小家,笑容被殘酷的現實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影。
現在,她又有了那樣一種感覺。
淡淡的,甜甜的,歡喜的,小羞澀的,滿懷期待的日子,就這樣鋪開在了眼前。
是的,她喜歡這樣的生活。
對于未來,她又有了滿滿的期盼。
那必将是另一段精彩的人生。---題外話---第一更!
☆、188,靳園,二人世界很溫馨;蕭氏總部,父子不和,原因複雜
十七八歲時,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愛做夢,愛憧憬未來。
因為那時年少,會覺得未來是自己的天下,會有足夠的時間,去實現心裏的夢想鎊。
蘇錦那時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可以自食其力的畫手,可以和暮白組成一個溫馨的家,可以在未來,生下一對可愛的兒女,陪着他們一天天長大,和心愛的他一起面對生活中的風風雨雨,看秋霜染上黑發。
夢想破滅時,她在痛苦中努力的求生,不願被生活的磨難給打垮。
關于婚姻,她早沒了向往,關于兩~性,她也沒了期望栩。
只是當它真的來臨時,她卻被婚姻當中的這個男人,激起了太多的情緒。
那死去的心,終在灰燼中被他點燃。
午後,蘇錦在草坪上畫畫。
畫具是在一間畫室內找到的,都是全新的。
據薛姐介紹,那畫室,是靳媛女士找人特意為大先生設計的,因為大先生很愛畫畫。
只是大先生這些年太忙,少有在這邊落榻的時候,這間畫室也就空置着,無人問津,自然也就沒有過任何作品問世。
在靳恒遠跑去書房和人視頻開會時,蘇錦拿了畫具來到了草坪上。
一幅風景素描,她将花園的一角臨摹在了畫卷上。
然後又畫了一幅人物畫。
畫的是相親那天第一次見到他的那一幕。
向陽的窗口,9號桌旁,他穿着大海藍的襯衫,閑閑坐着,面前一杯加啡,手上玩着手機,不笑的臉孔,顯得冷峻,陽光照在他臉上,金光四撒……
畫完,她怔怔看着自己筆下勾勒出來的男子,竟幾乎一絲不差。
雖然只認得這短短一個多月,可他竟已經無比深刻的烙在了她的記憶上。
瞧啊,初時的印象,就已經這麽清晰了。
“畫的是什麽?”
男人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沐春風似的。
蘇錦一驚,急急轉身,将自己剛剛畫好的那幅畫藏到了背後:
“沒什麽……唔!”
唇被他叼住了。
火辣辣一個吻蓋了上來。
呵,現在,他吻她,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不過,她也不讨厭這樣的親密,時不時的小突襲,透着一種小浪漫的氣息。
挺好的。
“藏什麽,我都看到了。原來你對我們第一次見面印象這麽深啊……”
欣喜的目光,一下全落到了畫上,他将她拉開,深深看着:
“觀察的倒真是細致入微啊……”
蘇錦紅撲着臉孔,挺想把畫搶過來。
“我得去将它裱起來留作紀念。”
他動作比她快,一把将畫板取了過去,看了又看:
“然後挂在咱家的客廳內……”
“……”
她嗔着,想搶回來:
“別了好不好。丢人。”
“怎麽丢人了?我覺得畫得好極了啊……信不信,我能将它炒成天價……”
靳恒遠認真考慮着,臉上盡是一本正經的神色:
“這畫,送我了哈!”
“送你可以,可你不許拿去胡鬧……難登大雅之堂的……”
蘇錦挽着他的手臂,要求着,看着他的眼神,有點擔憂。
她怕他拿去丢人現眼。
丢了她的臉沒關系,就怕丢了他的臉。
到時,叫別人在背後笑話了,那可就罪過大了去。
靳恒遠斜以一眼,高聲叫了一句:
“長寧……”
正在附近和薄飛泓說話的長寧跑了過來:
“什麽事?”
“這是你嫂子畫的,拿去幫我裱起來。”
靳恒遠把畫板一古腦兒遞了過去。
“喲,嫂子的畫工這麽好啊……”
靳長寧眼神一亮,不自覺的脫口而贊。
“那是自然,你嫂子以前讀書的時候,有個外號,叫神畫手,什麽都能被她畫得活靈活現的……以後要是肯潛心畫畫,說不出也能成為國畫一大家……”
哎呀,能不能別替她吹了?
蘇錦滿臉汗顏。
“恒遠,陪我去走走……”
她不想再丢人了,忙把人拉走。
風兒輕輕,晚霞明麗,花徑剪影長長,她與他牽手在花的世界裏漫步徜徉。
“我是真心覺得你畫的好……
“這絕對不是恭維……也不是讨好……
“你的畫功,要是差勁,當年那些獎狀,你說你是憑怎麽得來的?
“你啊,就別自謙了……
“之前我就和你說過的,如果你想在畫畫上頭有所發展的話,我可以陪你出國留學去。
“小蘇,你才二十六歲,潛力不可限量的,當經濟不再是困擾你生活的主要問題時,我們應該嘗試去追求心頭上的愛好……”
靳恒遠總覺得她啊有點太小瞧自己了,謙虛雖然是一種美德,不過,太自貶,就會壓抑掉自己的才華。
他很希望她能将自己的才華綻放出來,而不是深藏。
一個人活出自己的價值,人生才是一大圓滿。
“這事,以後再說吧!”
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她何嘗不想,可是不知為什麽,現在的生活,與她來說,總有一種在夢裏的感覺。
當她的生活和他的世界接軌之後,她的人生,一下子變得不可思議起來。
現在的她,正在努力适應他的一切。
至于其他的夢想,現在她還不敢去奢望。
“今天不回善縣嗎?”
現在都十七點多了,他們還在靳園,她猜今天可能又不回去了。
“我還有事沒辦好。不回了。你放心,金輝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假了。”
蘇錦聽着直嘆:“這班,真是沒法上了。最近老是請假。老板要頭疼死我了……”
“不會的。”
靳恒遠笑着說:
“老喬會感激你的。”
“……”
蘇錦有點聽不懂:
“你做了什麽?”
“你猜。”
他牽她的手,慢悠悠走着。
“我猜不到。你心思那麽賊的……快說快說……”
“不說。”
“靳恒遠……”
“追到了就告訴你。”
他跑了起來,縮退着奔跑。跑的還飛快。
蘇錦不服氣的揚眉,追了上去。想當年,大學的時候,在體育田徑方面,她可是好手。
“哎約哎喲,還挺能跑。不過,想趕上我,可能還得多努力。我以前在隊裏那是最會跑的,抓不到吧……哈哈……”
隔着幾步遠,他總讓她抓不着。
小徑上,男人眉開眼笑的逗着自家小女人,笑聲在園子裏輕輕蕩漾。
一男一女,滿園怒放的花,成了鏡頭下的一幅畫。
遠處,靳長寧将這溫馨的一幅定格成了一張照片。
周日下了一天雨,靳恒遠陪着蘇錦在靳園,哪也沒去。
好吧,事實上,更多時候,他們是消磨在床上度過的。
蘇錦發現這個男人,動不動就愛推倒她,将她吃的那是渣也不留一點,以至于每一次恩愛過後
,她都是渾身酸軟。
楊葭慧通過暮笙得知了她的新手機號碼,周日的時候打過電話過來。
那時她一覺剛睡醒,聲音啞啞的。
“怎麽的,感冒了?”
“不是。剛睡了一覺。”
“大白天睡覺,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蘇錦一時吱吱唔唔說不了話。
楊葭慧在那邊一拍手,笑得厲害:
“明白了明白了,你這是被人給睡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