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思考了。
靳恒遠還是那個溫溫而笑的靳恒遠,可他真的還是她所認得的那個男人嗎?
一套躍層。
總面積應在三百多個平方。
在當今物價下,它得體現出怎樣一個驚人的數據啊?
“這裏,就是你之前所說的,公司安排的宿舍樓?”
環視了一圈這明亮、漂亮、高雅的氣派客廳,她輕輕問,眼神學他樣,眯了起來,這樣也許能讓她顯示出幾分威勢來。
靳恒遠轉了一下眼珠子,雙手插袋站在她面前,歪着頭,好笑的研究她此刻的心理活動:
“不會……是生氣了吧!”
生氣嗎?
不高興那是肯定的。
想到當初,他把什麽都說的真真的,結果全不是那樣的。
“我在問你話,靳恒遠,你在答非所問。認真點。”
她盯着他。
“不是。”
靳恒遠老實交代:“這是我買的躍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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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前是怎麽和我說的?”
蘇錦灼灼然反問,臉上抹出了一絲似笑非笑,雖然好看,卻露着三分想算帳的危險味道。
靳恒遠笑笑:“前天咱談話時,你沒追究,今天,這是想和我翻舊賬了?”
“那天事兒多,我沒顧得上。”
好吧,也是她太明事理,三兩句就被這狡猾的律師的說詞給擺平了。
今天一見這房子,她那被壓下的小意見,又被挑了起來。
蘇錦抱胸,像被惹毛的小獅子那樣瞪着這個男人:
“今天,我就和你翻舊帳了,怎麽着了?
“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剛相親的時候,你說你在律所打雜,你說你住在公司分配的宿舍樓裏,你說你沒車沒房,你還做戲似的在善縣租房,你這樣耍我很好玩嗎?
“兩個人相處貴在什麽?
“坦誠。
“你這樣叫坦誠了嗎?
“藏着掖着,你這是防着我算計你財産呢,還是你存着和我玩玩的心态,不打算和我過下去,才把自己最真實的一切藏了起來。
“靳恒遠,那會兒,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還有,不許嘻皮笑臉。我很嚴肅的。”
她警告他。
哎呀,那指控的罪名有點大了呀。
好在,她不是真在生氣。
靳恒遠只好收了收笑:“我當然是把你當老婆看了啊!”
“又是騙又是瞞的,我看你這是把我當猴耍了!”
“沒沒沒,絕對沒,世上哪有像你這麽好看的猴子的啊!”
靳恒遠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拉進了懷,軟軟一吻就落到了她額頭上: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其實,她也沒生多大氣,只是有點氣不過,結果卻被他一句“世上哪有像你這麽好看的猴子”逗的想笑。
不行,不能笑。
她狠狠戳了一下他那**的胸口:
“也幸好我肚量大。否則,我一定撂你一句話:靳恒遠,我要和你離婚……”
絕對是戲言。
可她還是明顯感覺到靳恒遠臉色因為這話,沉了一下。
這反倒讓她覺得不自在了,正想解釋,他目光一閃,神情恢複了,還笑了笑,點頭說:
“那我肯定會問你一句:理由。”
“理由我已經說了,那就是:你騙我!”
“我怎麽騙你了?”
他臉上全是但笑不笑。
“你明明是律師,什麽時候成跑腿打雜的了?你明明有住房,怎麽就住宿舍樓了?你明明有車,怎麽就拿一輛別人的車來忽悠我了?裝得好像自己很窮,窮到自己只能開別人的車。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沒有人願意被這麽欺騙的。明面上表現的很尊重我的樣子,可要是細細一合計,你瞧瞧吧,哪一件事,你有在尊重我了?”
她眨着眼,似真非真的讨說法。
“喲,罪名還真多。”
他無奈敲她頭,把她壓到了客廳落地窗臺前的牆壁上,雙手撐在她身體雙側:
“行啊,那現在,我們就你所提的罪名,一個一個,加以分析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對你犯罪。
“首先,我們研究一下律師這個職業:很多人認為,它高上大,但在我看來,一個律師,一旦接下一個案子,就得去處理很多瑣碎的事情,這份工作的性質,難道不是給當事人跑腿的?我雜七雜八的案子都接,難道不是打雜的?”
“關于車子問題,那天我是借了長寧的車來開,這不能說我想裝窮,事實上是,我的車被他開去泡妞了。
“另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你認為我沒車。在給你買雪佛蘭的時候,我就和你說了,我喜歡開SUV。
“關于穿着。是,平常時候,我的确很少穿平價的衣服。可這不代表我的衣廚內就沒有了。我要是存心在衣着上瞞你什麽,媽出事那天,我就不會穿那麽一身出現在你面前了。
“關于房子。我說這是公司分配的公寓房,也不為過。
“這一片小區,當初開發的時候,律所入了股,樓盤出來之後,律所一共得了二十套成本價的期房。由律所作擔保,個人只要付了首付就能拿房。
“當時我拿這套房時,房價還不像現在這麽瘋狂。每平方的價格不到現在的八分之一。
“看到沒,我們這幢樓對面那幢,都是中戶型的,住了好些我們律所員工,大家都戲稱它是我們律所的宿舍樓。全公司就我和老孟,在這邊拿了躍層型的。
“小蘇,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什麽。
“之所以沒有和你坦言,是因為王姑婆和我說過,你對有錢人不太感冒。
“那天,我一不小心聽到你和楊葭慧的談話,也算是進一步了解了你的心态。
“我不想吓走你,這是沒有據實以告的原因之一。
“之二,我想讓你了解的是沒有任何物質條件墊襯下的我。這才是最重要的。
“對你,我很認真。
“要是不認真,我就不會和你領這個結婚證,更不會急的恨不得馬上讓你給我懷孩子。”
伴着他一條一條的駁辯,最後一句,他又變得不正經了。
哦,該死的,她怎麽就嫁了這麽一個愛欺負人、能言巧辯的臭律師。
她啞口無言,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他只是一徑笑,說:
“小蘇,幸而你不是真在生氣,幸好你沒把‘離婚’兩字撂給我,否則,我可能不會和你多廢費唇舌,直接拉你上床,幹廢了你……”
“……”
面對這種沒下限的壞壞挑~逗,蘇錦的臉,頓時整個兒紅成了猴子屁股。---題外話---還有一更!
☆、95,不詳的預感:不用多久,他就能讓她徹底變成他的女人
靳恒遠一下看呆了。
此刻的蘇錦,漂亮極了。
牆是雪白雪白的,俏臉是通紅通紅的,眼神是妩媚撩人的,氣息是香甜醉人的…堕…
那樣一個被某處玻璃折射過來的陽光照得閃閃動人的女人,就這麽活色生香的站在面前,不斷的誘惑着他,不斷的挑戰着他的自制力是。
特別是他在說了最後四個字之後,那股強烈的想法在身體內,莫名就咆哮了起來。
“蘇錦,現在,你還有什麽話想說的嗎?我在等你辯訴。”
他的聲音跟着變得暗啞。
蘇錦不想辯訴,只想逃。
因為,她有看到他的褲子拉鏈處膨脹起來了。
危險感,濃烈的撲來。
心,亂跳的厲害。
哎呀,這情況可不太妙。
以後,這樣的獨處時間,會越來越多,他的沖動,可能會越來越頻繁。
她有種不詳的預感:不用多久,他就能讓她徹底變成他的女人。
瞧啊,他太能言善辯了,太能把不利的證據,辯成有力的支持了。
他太懂得如何控制她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我……說不過你。”
她悶悶的輕輕的道。
那個厚厚的胸膛,發出了一記低低的笑。
“不是你說不過我,是你說得那些本來就不能成理由的。”
靳恒遠溫溫的撫上她絲滑的頭發,輕輕的說道:
“小蘇,在媽病床頭,我們可是有答應過她的:得好好的過一輩子,永遠不鬧別扭,永遠不分手,不離婚的。
“以後,那種不負責任性的話,可不許胡亂說。
“就算玩笑話也不可以。
“否則,我會被你氣死的。
“答應我好不好?”
他捏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兒,用一種惑人的調調哄她答應。
蘇錦見他說的真摯,眼神也變清亮了,遂點下了頭:
“好!”
靳恒遠自是高興的,笑着又在她發頂吻了一下。
很憐惜的一吻。
那雙手又不着痕跡的輕輕的往下移去,攏住了她的腰。
那細細的腰肢啊,給了他太多柔軟的感覺,觸動着他心頭最強烈的渴望。
這一刻,他想撕了她的衣裳,讓她嬌美的身子,以最直接的方式,呈現在眼前。
更想撥了自己身上的束縛,以強悍的姿式,進去他想去的地方,抓住自己想要的悸動。
然後,在這屋子的每個角落,要她一遍。
可他,不敢動,怕吓壞她。
瞧瞧啊,這小小的身子,真的能承得住他的索要嗎?
他突然有點擔憂。
“靳恒遠,投機取巧,果然是律師的拿手好戲。哎,你現在在拿你工作上的那套對付我吧!”
蘇錦用手戳戳他的下巴。
“哪有!”
“明明就有。”
“絕對沒有。”
他搖頭:“小蘇,剛剛你雖然是戲言離婚,可還是傷到我心了。你得補償我啊!”
這人轉話題轉的真快。
“……”
蘇錦看着這厚臉皮的家夥,覺得他可能在打壞主意:
“你想怎麽樣?”
靳恒遠想了想:“親我一下。”
“……”
蘇錦呆了呆,臉上閃過幾絲尴尬。
“你在為難我!”
蘇錦低下了頭,感覺腰上的手,力量越來
越大,心跟着越來越慌。
“夫妻之間的親親我我,是一種為難嗎?”
靳恒遠蹙起了眉:“你要是一直不肯在這件事上走出第一步,永遠會覺得和我親熱是一件難堪的事。今天,你一定得親我一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他的手心,帶着兩團火,在她有腰際燒起來,汗水和熱氣,透過那薄薄的衣料,在向她表述他內心的想法。
“就親一下。”
蘇錦望着他的眼,輕輕的說,胸膛裏,那小心肝,跳得那是無比的慌。
“一下。但得認真的親。而且只能親嘴上。舌吻。”
靳恒遠忍着笑,要求着。
“……”
她的臉,立馬成血滴子了。
被他吻,和去吻他,那感覺自是不一樣的。
“你……你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有嗎有嗎?老婆親一下老公,算是為難嗎?”
靳恒遠一臉無辜。
“……”
蘇錦一咬牙。
本來可一推了之的。
但那樣做的話,只怕又會把氣氛鬧僵。
算了,不就是一個吻嗎?
又不是沒吻過!
閉着眼睛,就過去了。
她望着那唇,非常好看的唇,還彎彎的帶着一抹隐約的笑,有一縷縷淡淡的男人氣息溢出來,在幹擾她的思維,她的判斷。
咬一下很容易,舌吻?
哎呀,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她盯着看了一會兒,終于貼了上去,軟軟的唇瓣,溫溫的,帶着一股子煙草味的清冽男人氣息,繞于鼻息。
他沒動,由她吻着。
只是簡單的厮磨。沒有更進一步。她沒辦法放開自己。
情人之間因為有愛,才會有狂熱的吻。
他們之間,沒有愛,她沒有那種熱烈的想法,去和他唾液共享。
這真的有點為難她。
“我……”
她想求饒,嘴一張,他反被動為主動,将她的頭,壓在了牆上,狂野的舌頭,以飓風一樣襲卷了她。
她動彈不得,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侵占着她的感覺。
那雙大掌,熱烈的在她身上摸索,哪怕隔着那麽一層衣料,也能将她點着燃燒。
舌尖發麻,唇角發痛,意識被吻得模糊,只覺身體深處有什麽被喚醒,越來越叫人慌亂的空虛,被他掌握。
一顆顆鈕扣,被他扣下……
他把她抱了起來,急步回房,衣裳落了一地……
雪白的床單上,她睜着無辜的驚亂的眼睛,想推開她,意識到,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正在上演,匆匆的,就能将她的身份,改變。
“不……要!”
她想叫。
他吻住了她的想法,扯掉了身上的襯衣,踢掉了那筆直的西褲,抵上去,令她顫栗。
“靳恒遠……”
她慘兮兮的叫,手足無措,慌得不了。
他蓄勢待發。
結果,卻在千鈞一發之時,他傻眼了……
靳恒遠洗了一個澡,出來時發現房間裏沒有人,白色的床單上留着一灘新鮮的血跡,主衛門鎖緊着,那害羞的小女人,這是躲在裏頭不想見人了?
他想了想,取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女人生理期用的東西,給我打包送一打過來。我家。”
對方聽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靳先生,您要幹爽型的,還是棉柔型的?”
“……”
靳恒遠無語,這還有分類型的,沒留心過。
“哪種用上去舒服?”
對方又呆了一下,好像有點回答不上來:
“這得因人而異……”
那聲音有點尴尬。
“那就都送一打過來?”
對方又沉默,好一會兒才道:“好。馬上送來。”
那位心裏其實在想:那個幸運兒,一個月生理量得有多少啊?居然得用兩打。
靳恒遠哪知道人家在想什麽,打完電話,他繼續用毛巾擦頭發,接着去衣帽間挑了襯衣和褲子穿好,重新回去,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來,扔進髒衣簍裏,又瞄了一眼床單,無力的一嘆:
前輩子,自己一定是欠了她。要不然這輩子,自己怎麽就栽在了她手上。
他把床單換了,把那血跡洗了,全部扔進了洗衣機。
再回來房間,那丫頭還不見人影。
他想去敲門,外頭有人打門鈴。
算了算時間,他知道來的該是誰。
他去開門,是女助理。
“靳先生,您要的東西!”
她手上提着他讓買的衛生巾,眼神小心的往裏頭瞄了一下。
“多少錢?我拿錢給你。”
他接了過來,花花綠綠的兩大包。
女助理說了一個金額,靳恒遠點了一下頭,付錢,道了一聲“謝謝”,關門,拎着去敲主衛門:
“小蘇,您這是打算躲到什麽時候?現在四點多了,我們的晚餐,訂在六點,你要再不出來,那可就得遲到了……”
“我出不來。”
那聲音懊喪極了。
靳恒遠故意逗她:“怎麽出不來了?”
“沒……衛生棉。”
他低低笑了。
“開門。我這邊有你的應急用品。”
終于,她探出了半張別扭的、防賊似的臉,果然看到了他手上拿着護舒寶,那麽倆大袋。
“夠了吧!等你把這些用光。我想我們兒子應該能在你肚子裏着床了。”
“……”
她無語而瞪。
哎呀,這人,怎麽這麽壞。
她從他手上把東西搶了去,又躲了進來。
唉,今天要是生理期沒來,現在的她怕是真要被他給播上種了呢……
這人,怎麽這麽想生娃娃呢?
難道真是因為年紀大了,就特別想傳宗接代?
蘇錦整理完出來,靳恒遠正坐在沙發上,噼裏啪啦打着電腦,一身的一本正經,和剛剛耍流氓那樣兒,簡直是判若兩人:色色的,顯得有點壞,那手指上所傳遞出來的力量,真讓她緊張。
是的,那手,太能掌握她的身子,把她控制的沒辦法反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索。
而現在的他,一派嚴謹,就像一個沒有任何邪念的正人君子。
哦,不,他才不是。
如果不是生理期到了,今天哪能逃得過去。
言而無信。
“你在心裏罵我。”
靳恒遠頭都沒擡,就指出了她心裏的所思所想。
哎呀,和律師在一起,太沒有**感了。
他長了一雙透視眼。
她心裏驚了一下。
他笑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坐。”
蘇錦一動不動。
“你現在這樣,我還能動你麽?真要這麽饑渴,剛剛我就不停下來了。坐啊!”
靳恒遠擡眼笑視。
蘇錦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卻沒有坐,而是輕輕問:
“不是要走了嗎
?”
唉,真的真的不适應這樣的親密,心理上總會有那麽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嗯。小等一會兒。我把這份郵件發了就走。”
他低頭處理事情,蘇錦開始研究這套至少有三百五十平方的華宅。
布局上很細致,什麽都考慮到了,一間套着一間,将一個成功男人對于房子的各種功能性的需要,一一展現了出來。
裝修上,不是很奢華,但用料上,絕對匠心獨具——考究,大膽,偏向現代簡約風格。
以現在的物價細算這套房的裝修費,毛估估就能吓死人了。
“你請誰設計了這套房?”
站在落地窗前,突然身後有人抱住了她。
她小緊張了一下,最後,還是讓自己靠了過去,嘴裏則輕輕問了一句。
“你猜。”
“我怎麽知道,這一行水那麽深。”
“不是業內人氏設計的。”
靳恒遠将她轉過來,低頭看她打扮,素淡,質樸。
“不可能吧!”
蘇錦驚訝的直叫。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牽了她的手,去取她的包,準備走人。
“你!”
她驚乍。
“嗯哼。”
他大大點頭。
她用看怪物一樣的目光看他:“你會軟裝設計?”
“業餘玩玩的。”
“……”
能不能別這麽說話,太打擊人了。
“我就設計過自己這一套房。那會兒花了我半年時間,不過裝修好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你說是不是?”
他看了看房內的設計。
的确是。
“你到底學的是什麽專業啊?”
她終于有機會問這問題了。
“金融和法律。我拿了兩張文憑。
“畢業後,本來想出去深造的,想想,沒啥意思,文憑再高,不如實際歷練,就來了這邊開始給人打官司。
“閑來沒事,就學你樣,描描設計圖。
“買這房的時,我沒錢,首付一百萬還是東拼西湊的。等我拿到房鑰匙時,我手上還是挺拮據的。為了省錢,也是因為個人喜好問題。我就自己設計了這內裝璜……”
若說他是為了省錢,才自己設計,蘇錦肯定不信。
沒錢,你需要把它打造的這麽好的嗎?
但他那能力,真的真的讓她為之肅然起敬,這個男人,竟是這麽的出類拔萃。
她,這是撿到寶了啊!---題外話---明天見!
☆、96,會客,她納悶:他居然随母姓?
靳恒遠帶蘇錦去的地方,不是大酒店,而是一處環境清幽的江邊雅棧。
地段兒有點偏,整幢小樓,設計的別出心裁。
不論是外景,還是內裝飾,都透着一股子古風雅韻的味道是。
一進門,就有古典輕音樂傳來,那淡淡悠悠的節奏,配合着滿目古色古香,會讓人覺得好像一下子掉入了歷史長河,回到了明清時代堕。
走進他們訂的包廂,就有低低的說話聲傳來。
靳恒遠走在前面,含笑叫了一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遲了……”
“恒遠哥。”
蘇錦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些人,一個青春少女,就像花蝴蝶一樣飛了過來,滿滿就抱住了他。
“哎喲,瞧瞧,瞧瞧,這小丫頭,每回見面,都得給我一個大擁抱。以後這要是許了姑爺,人姑爺可要吃醋了……”
靳恒遠笑着扯了扯她頭發。
“我才不要姑爺呢,我要恒遠哥。恒遠哥,你等着啊,等我長大我就嫁給你。”
人小姑娘嬌嬌的叫着,臉上全是歡喜的笑,勾着他的手臂就不放了。
蘇錦跟在身後,被忽視了。
看到丈夫被人抱,心情有點別扭啊!
莫名就酸酸的了。
“哎哎哎,我說,鳳丫頭,就你這樣的,誰敢娶你,過來過來,別纏着你恒遠哥說你七歲時的志向了,你沒看到嗎?你恒遠哥可是帶了人來的,你這樣黏着恒遠哥,人家可要吃醋了。”
一個嗓音清亮的藍條紋襯衣男人,把那個小姑娘給拉了回去,用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起蘇錦,眼底裝滿了濃濃的好奇。
能帶着來見他們的人,那身份自然是不太一樣的。他懂的:這些年,靳恒遠可是頭一回這麽帶着個女人來赴會的呢!
小姑娘這才把那清澈的目光落到了跟在靳恒遠身後的蘇錦身上,楞了楞:
“這位姐姐是誰?長的好漂亮。”
蘇錦看清了這小姑娘的長相:十六七歲,瓜子臉,一臉的嬌氣富貴,穿着非常精致,俨然是一個被嬌寵着長大的富家女。
那藍條紋男人,三十來歲,儒雅而顯氣派,身邊還跟着一個妙齡女子,穿一襲長裙,短發俏麗,薄施粉黛,依偎在邊上,看上去應是夫妻。
她打量她的同時,那女子也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極為友善的扯出了一抹笑來。
另有一個黑襯衣黑西褲一身肅冷的男人,也迎了上來。
這人滿面冷酷,不茍言笑,眼神犀利,咄咄然,有種洞燭人心的力量感,對她淡一瞄,就很快替靳恒遠答了一句:
“小丫頭想嫁恒遠那是沒指望了。人不是姐姐,是嫂子。”
他一眼就看透了他倆的關系。
眼睛那個毒,真是叫人驚異。
“什麽?”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她是恒遠哥的女朋友?這事,可新鮮了呢!恒遠哥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
“錯了,人不是女朋友,是太太。”
靳恒遠更正。
小姑娘立馬把眼瞪的更大了,都不知道要說什麽話了。
“來,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太太,蘇錦。
“小蘇,這位是權以深,我發小。
“這是以深的太太江雪宴。
“這是以深的妹妹以鳳。
“至于這位眼睛尖的厲害的,是我在英國打官司時結交的朋友:季北勳,著名犯罪心理學專家。”
靳恒遠簡單作了介紹。
關系并不複雜,蘇錦一下就記住了。
藍條紋襯衣男是權以琛。
兩個女生是他帶來的家眷。
黑襯衣男是季北勳,那個可以幫到暮笙的神秘人物。
他真的挺厲害,目視一眼就能确定她是靳恒遠的
太太,看來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最讓她驚奇的是:靳恒遠竟能把官司打到英國去。
據她所知,國內的律師執照外國是不被認可的。
他要在英國做律師,就得拿那邊的執照……
哎呀,這人的能力,真是強的讓她太吃驚、太吃驚了。
“你們好!”
壓下心頭的情緒,蘇錦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啧,太太?什麽時候結的婚啊?喜酒呢?我怎麽沒喝到喜酒?”
權以深驚訝的看着,意外極了。
“放心,時候一到,少不了向你要大紅包的。”
靳恒遠哈哈一笑,一臉的春風得意。
那權以鳳小小黯然了一下之後,又嚷嚷叫起來:“那到時,我要做伴娘。姐姐,好不好,好不好……”
依偎過來立馬就抱住了蘇錦,一點也不怕生,非常的自來熟。
很顯然,這女孩對靳恒遠只是祟拜而已。
“叫嫂子!”
靳恒遠盯着笑,糾正她。
“好好好,嫂子嫂子。嫂子,我做你伴娘,好不好,好不好……”
哎呀,她可沒想過要舉辦婚禮的,可這一刻,她隐約覺得,随着她深入的走進靳恒遠的工作和生活領域,婚禮可能是逃不掉的。
蘇錦有不自在極了。
靳恒遠正用一雙深亮的大眼看她,一副我不想和你解圍的樣子,還跟着一臉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好。”
她無奈答應了。
權以鳳馬上高興的眉飛色舞起來。
權以深露出了耐人尋味的微笑。
季北勳則挑了挑那鋒利的濃眉。
這時,門口,又走進一個年青男子,笑了一笑,走上來問:
“在談什麽呢,這麽高興?”
“在談恒遠終于也被婚姻給套中了!”
權以深臉上的笑容在不斷加深:
“這小子之前怎麽說來着:适合他娶的還沒出生呢……
“一副我是不婚主義者的架勢,可沒把靳阿姨急壞。
“現在終于也陷進來了吧!
“這事要讓靳阿姨知道了,肯定得樂壞……
“哎,對了,恒遠,你們有去見家長了沒有啊……
“好像沒有吧!
“那可得趕緊了啊!
“我聽說靳阿姨最近還在給你準備相親對象呢,就等着找機會逮住你去見人家某某姑娘。
“聽說都是大有來頭的啊,不是大官家千金,就是将門虎女……
“對了對了,有個少校小姐自打和你見過一次後,就老念念不忘,人家可一直在尋機會想和你正式見個面呢……
“長寧,這些事,你可是有聽說過的吧?”
那年青男子點頭,笑:
“聽說了聽說了。
“不過,阿姨給挑的,沒一個能作數的。
“恒遠哥挑眼,本來就是出了名的。我之前就說過,想讓他乖乖就範,那得讓他上心上眼。
“你們瞧啊,只要遇上對眼的,他還不是照樣乖乖被套,二話不說。
“所以說啊,姻緣姻緣,那真的得講緣份的。
“沒那點緣份,哪能睡得了同一張床,做了那同一個夢。
“我阿姨再急着給靳哥找相親對象,那也是白搭。
“不過,早點見家長,那是必須的啊!”
兩個男人,一唱一和,讓蘇錦實在懷疑,是不是靳恒遠事先和他們串通好,故意給她下套?
“長寧這話還能入耳,以深你可就太不夠朋友了,當着我老婆的面,亂說話,拆我臺是不是?”
靳恒遠在權以深肩頭對了一拳。
那人哈哈一笑:“是啊是啊,就拆你臺了。往裏日,你愛耍酷,惹得多少小姑娘為你神魂颠倒,哭紅眼,現在也該讓你嘗嘗緊張弟妹、甘願被弟妹牢牢管着的滋味了。”
“啧,從小到大,就知道愛吭我,不理你了,小蘇,我還是和你介紹一下這位,這是長寧,我表弟,那輛福特就他的。”
靳恒遠笑着把那年青男子介紹給她認得。
蘇錦看得出來,這些人與他那是非同一般的熟,所以,大家說話都比較随意。
這也讓從她另一個方面,對靳恒遠有了另一些了解。
這人,在之前,在對待婚姻和女人這兩件事上,肯定是一個極其苛刻的男人,否則,他們也不會對他的結婚,表示出了這麽大的驚訝。
另外,他相親的對象,居然是大官小姐,将門虎女,一個個身份都這麽的有來頭,令她不禁懷疑,靳恒遠到底是什麽家世啊?
現在,她只知道他是律師,一個擁有着高收入的有成就的社會精英份子,可對于他的家世,她還是不了解的。而且,他也不細談。
還有一個值得關注的細節,很令她驚奇,那就是:他居然随母姓。
這現象,好奇怪!
她心思轉動着,目光在長寧臉上轉了一圈後,又想起了什麽,不覺輕“咦”了一聲,道:
“我見過你。在鄭氏實業大樓上。”
長寧見狀,跟着笑了笑,臉孔斯文,是這屋裏四個男人當中最白淨的一個:
“嫂子好記性。對,那天,我和靳哥去了鄭氏實業接了一個案子,那會兒是鄭恺的座上賓。”
蘇錦怔了好一會兒,心頭就像摔了百味瓶似的,古怪極了。
想那天,她火急火燎的跑去見鄭恺,全為了暮笙,結果,她的丈夫,是人家的貴客?
唉!
這是老天在戲弄她吧!
明明那事,靳恒遠可以幫上她的,可偏偏啊,在和他通話時,她什麽也沒提,之後,卻為了那事,煩了那麽多天。
為此,還白白遭了周玟一段罵。
唉!
世間的事,有時,還真是陰差陽錯的厲害呢!
蘇錦沒再說什麽,一行人跟着往裏去。
落座,點菜。
等上菜的時候,男人們聊起了他們感興趣的話題,或是金融上的事,或是法律案子上的事,或是房地産上的事。
說的投資,股票,都是千萬千萬來算的。
據說那叫季北勳的,破個案子就能拿幾百萬幾百萬的;又說到靳恒遠之前接的那案子,遺産案,他拿了三百多萬的律師費;另外,那個叫權以深的,竟是IT領域的某個集團的總裁……
一個一個都不得了啊!
趁着他們說話的時候,她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身邊這個男人,人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太不真實了啊!
哎呀,她怎麽一不小心,就掉進了這樣一個圈子裏來了呢?---題外話---第一更!
☆、97,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他才從前面那個女人的陰影裏走出來
權以深去上廁所,才拉上拉鏈,季北勳也跟着走了進來。
洗手的時候,權以深對着鏡子眨了一下眼:“咱位這位二少爺,對那個小丫頭,看着很上心啊!那麽一個案子,居然找你幫忙。”
剛才在餐桌上,靳恒遠提到了蘇暮笙的案子。
“難道只許你對你家雪宴愛的如癡如醉,就不準靳二喜歡女人了嗎?他又不是GAY,喜歡女人,再正常不過的事。”
季北勳洗了三遍手。這人潔癖已經潔到快成病了是。
“不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