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會成為兒戲,想結就結,想解就解,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之前,你說過,你願意和我這樣發展下去,可這幾天,我明顯發現你在讨厭我……
“小蘇,我讓你讨厭了嗎?
“又或是我做了什麽事,讓你生了這樣一種厭惡之情?
“現在,你連抱也不許我抱一下了,這問題,真的有點嚴重了。”
靳恒遠說話,很擅于拿捏語氣以及語速,感***彩非常強烈,這和他的職業有着直接的聯系。
“既然你這麽問了,行,那我實話實說。”
蘇錦打算直接問:“你說你對這場婚姻很認真是吧!”
“是。”
“那你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是怎麽一回事?”
蘇錦問的沉靜,眼神充滿質問。
他的神情,沒有因為這一問而出現絲毫的異樣情緒:
“我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凡事都得講據證。”
蘇錦站起回房,拿了自己的手機,調出那段罪證,點開給他看。
靳恒遠的表情依舊很平靜,看完,他若有所思的問:
“你在告訴我,你厭惡我,是因為她?換而言之,我是不是可以這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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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你在吃她的醋?”
怎麽回事?
為什麽他臉上一點罪惡感都沒有?---題外話---明天見!
☆、91,解開心結,他問,我能抱你了嗎?
蘇錦是詫異的。
看樣子,情況并不像她們所認為的那樣。
她凝神睇他,而他正揚眉示意她回答。
她想了想,接上話:
“這麽說吧,我和你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有的也只是婚姻帶來的責任。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我在吃醋,這認定,其實很牽強。我只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讓別人沾了碰了……我覺得,看到那樣的畫面,任何一個心态正常的妻子,都會有不痛快的情緒冒上來……堕”
“我也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沾了,抱了,碰了……”
靳恒遠突然聲音淡淡的插了一句進來:“之前,我就說過,過去的已過去,将來最重要。你也答應過我以後不會再讓別的男人抱了。你有做到嗎?是”
言下影射之意令蘇錦一驚。
難道……
“我媽出事在急救室的時候,你已經有來過?”
她脫口就問。
靳恒遠不閃不避,接視點頭:“對,我來過,并且看到了一些我不想看到的畫面。男人也有小家子氣的時候。我沒進來,轉身,走了。去了警局。”
他故意略掉了中間一些糾結情緒,無比狡猾的直接提升了自己的形象。
“……”
蘇錦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麽,可又覺得,這是沒法解釋清的。
不管怎麽樣,她的确是被蘇暮白抱了,且哭得一踏糊塗。
唉,他倆才分開兩天而已,怎麽就生了這麽多的芥蒂?
生生就互相猜忌起來了呢?
不得不說,沒有感情的婚姻,真的是太脆弱了。
她苦澀一笑,聽着靳恒遠很平靜的在說。他的說話,解了她不知如何解釋之圍:
“後來,我想了很多。說來說去都怪我自己。”
“我沒接到你的電話,是因為手機落在爺爺奶奶家,再加上電力不足自動關機了。
“我的手機內有兩張卡。一張工作電話卡,一張是私人電話卡。
“私人電話是我十六歲擁有第一只手機時就一直在用的號碼。
“工作電話是我從二十歲從事相關工作開始新辦的。這些年我一直在用它來處理各種事務,平常電話比較多,套餐很全,有時要是不小心關機了,它會有來電提醒我誰打過電話過來。
“我給你的是私人電話,現在除了家裏人,幾乎不會用這個號碼聯系我。它的套餐類型這十幾年來幾乎沒變過。沒有來電提醒這樣一個功能。所以……”
他沉吟着,沒把話說完。
好在,蘇錦是個心思剔透之人,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你以為暮白是我打電話叫來的,你認為我餘情未了,沒給你打電話,沒把你放心上……”
再加上那麽一抱,他就氣跑了。
“暮白是小彤打電話叫來的。我這麽說,你信嗎?”
蘇錦直視他。
靳恒遠目光閃了閃,對于她願意解釋,還是挺高興的:
“我信。”
“他抱我,只是想安慰我。當時,我很亂。你的電話又打不通,我很急。如果因為這樣,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蘇錦靜靜的說明。
這是實話實說。
那時,她真的急壞了。不存在其他想法。
而且之後,她也已經很努力和蘇暮白保持距離了。
他要在醫院陪媽,她也不好驅趕。
畢竟,那時,她還曾奢望他可以幫忙救暮笙的。
如果他因為這樣生她氣,那也太不知體諒她了!
所以,她沒有作過多的解釋,簡單一句話,就是她的态度。
有些事,你越是急着解釋,越會讓人覺得你心裏有鬼。
所幸,他也是個聰明人,看的很透,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淡淡一挑眉後,說了這麽一句:
“好,那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也誤會我了。”
“……”
靳恒遠取過自己的手機,指紋開鎖之後,調出了一張照片推了過來:
“你看一下。”
蘇錦取來看:是他和兩個女人的合照。
其中一個女人年紀較大,坐在一只歐式真皮單人椅上,雙腿斜織,坐得高貴端莊,臉孔極為漂亮,頭發高盤,笑盈盈,手上端着一杯咖啡;靳恒遠和一個清甜的女孩,擁立在身邊,女孩把頭笑眯眯的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落在女人的肩膀上……
“坐着的是我媽。賴在我身上的是我妹。同胞親妹。打小就愛用口水禍害我的臉。我拿她沒辦法。”
“……”
蘇錦頓時尴尬了。
唉,真是誤會了。
靳恒遠見她囧了,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收了手機,為她開脫窘境:
“全
是我不好。早該帶你去見家人的。只因為我覺得我們婚姻根基不穩,你媽又病的厲害,分心那些事,實在沒有必要。最後竟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不過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我是這麽想的。你呢。”
低低的一問,語調又變溫存,眼神也變得柔軟了。
“嗯。”
蘇錦點頭,心頭有什麽釋懷了:
“等一下,有件事,不對。”
她又皺起了眉,抓起自己的手機看視頻。
“什麽不對?”
靳恒遠也跟着湊過來看:
“還有哪不對?”
“你還瞞了我事的。”
她咄咄逼視。
靳恒遠了然:
“你指的是工作上的事?
“我沒瞞你什麽,我就在天和國際律所上班。每月能掙多少錢,我給你的卡上都有。
“如果你之前想着去查一查上面的出入金額,你就該知道的。
“可你沒查。
“在我看來,律師本來就是打雜的,沒什麽好眩耀。
“這一行,混得好,能掙錢,混不好,只能糊口度日。各憑本事吃飯罷了。”
啧,還真能狡辯。
偏生她沒詞去駁他。
“外頭那輛路虎……”
“過完年剛買的。我的。之前。我說過的,我喜歡開SUV。”
蘇錦突然又頭疼起來了:
“你家很有錢?”
靳恒遠目光一動,想到了她對于有錢男人的評價:
“不是所有有錢的男人都會花心的。
“還有,我的錢,都是我靠自己掙的,和家裏沒半點關系。
“我看上你,就會全心全意在你身上用心。
“甜言蜜語,我不會說,人生一輩子很長,人的思想又那麽複雜,我不想開空頭支票,說未來幾十年,我會始終如一。
“感情是雙方面的。我現在對你好,自然是想得到你回應的。
“你要是一直不肯放開你的心胸,讓我靠近你。我的耐心,也會有用盡、被你磨完的時候。
“婚姻不是光憑一個人的努力就能維持下去的。兩個人一起經營,它會光鮮常青,才會在歲月流失中,沉定留香,開花結果。
“你懂我的意思嗎?”
蘇錦自是懂的。
這是怎樣一個男人,她是還沒有摸透,但他的思想,無疑是成熟的,穩重的。
他不光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要是給不了心,也許有一天,他也會走失自己的心。
“我需要時間。”
她點頭,輕輕說:“你知道的,我愛過別人。現在,我在努力走出過去。”
一個人,或者可以用十四年時間淡掉一份用四年時間談成的感情;但一定沒辦法用四年時間去徹底走出用十四年積累而成的愛情。
但如今,她已結婚,她會努力将自己拉出來的。
靳恒遠點頭:
“我也說過,時間,我可以給你。但你得學會給我信任。
“在婚姻當中,感情、信任、責任感,是它的根基,責任感,你有,感情我們可以慢慢培養,信任,是你必須給我的……
“以後遇見上什麽事,我們得第一時間進行溝通。要是溝通不了,意見相左,也不許吵架,更不許提離婚兩字,你同意嗎?”
靳恒遠的态度,始終很篤定,循循引導着她的同時,穩穩控制着話語權,讓她沒辦法提出異議。
因為他會讓你覺得,他永遠是對的,你的想法是不應該的,遵照他的想法,才是理所當然的。
唉!
今天這番談話,讓她深刻的意識,和一個律師談話,是多麽的不智。
“同意。”
蘇錦無奈點頭。
對于這樣一個結果,靳恒遠自滿意的:“現在,咱們把事情說的都這麽開了。我能抱你了嗎?”
提這個要求時他說話的語氣,語氣裏露着期待之情。
男人真摯的男神,讓人抗拒不得。
這個三十二歲的老男人,用了十二分的真心在待她,她感受到了。
那火辣辣的眼神,讓她臉上跟着燙起來。
“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靳恒遠低低說,張開手臂,滿滿的,就将她抱了過去。
蘇錦閉眼靠着,一動不動。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身上的力量,緊緊箍着她,堅毅的下巴抵在她的發絲上,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纏住了她。
她深吸呼。
好吧,她得承認,解開心結之後,被抱的感覺,還是滿舒服的……---題外話---第一更……
☆、92,對着老婆還要一本正經,那還算夫妻麽?
靳恒遠給了蘇錦一個擁抱。
僅僅只是抱了一抱。
蘇錦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抱她。
她只知道,這麽一說清楚,與她,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陰霾的心空,好像放出了幾道亮光堕。
“現在我們能談談暮笙那個案子。”
她靠在他懷裏,輕問是。
“這麽抱着也能說話的。”
總之,他就是不想放開她。
好吧好吧!
那就抱着說話。
“你現在知道多少案情?”
她沒有再推開他。
“就目前而言,各種指證對于暮笙來說是很不利的。不過,好在案子還有線索,我會盯着案件最新發展的。另外,我會再找人查,任何疑點都不會放過,盡量做到在被起訴之前,脫了罪名。要是情況很糟糕,必須對薄公堂,打官司,那是我最拿手的。出道以來,我沒敗過任何一場官司。你弟弟這案子,對我來說,不是很難的。”
語氣好狂妄。
沒敗過任何一場官司?
她乍舌了,稍稍移開一段距離之後,深深睇了他一圈。
“不信?”
他聳眉:“你看我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嗎?我這人辦事,很一本正經的,沒把握的事,不說半句滿話,那是我的原則。在外頭,我可是出了名的正經人。”
蘇錦眨了一下眼:“我怎麽覺得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得啊……你在我面前,動不動就不正經。”
他隐隐笑了,知道她在指什麽,故意沖她呵了一口氣:
“對着老婆還要一本正經,那還算夫妻麽?夫妻之間就該不正經,那才親呢……”
不好,那雙亮嗖嗖的眼,又閃動壞壞的光華了。
她連忙轉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信的,我肯定信你說的。”
靳恒遠笑的很滿意,一雙手捧住了她的臉,拇指輕輕搓着她的耳垂,直搓得她發燙了。
“你,你幹嘛?”
“嗯,說了那麽多正經的話,現在想不正經一下,調節一下氣氛!”
“……”
有文化的流氓,就是難纏啊!
“我想吻你,可以嗎?”
靳恒遠很紳士的征詢着,眼神那麽的亮,用一種無比的炙熱盯着她的唇。
她舔了舔唇,臉跟着燙的起來。
下一刻,他的手,收緊了她的腰,唇落下。
男人的清冽氣息灌入唇中,糾纏在一起。
唾沫交換中,一陣毒辣辣的麻和疼,交織在舌尖……
中餐是一起做的,還是靳恒遠下廚,蘇錦在邊上幫襯。
靳恒遠做的很清淡,湯,原汁原味,清而鮮;炒時蔬三鮮,顏色搭配格外漂亮;還有一道紅燒獅子頭,吃起來香而糯。
吃飯的時候,蘇錦問他:“一般男人,都很少願意進廚房的,你是什麽時候學會做這些菜的。”
“聽說男人會做菜,就能騙到老婆,我怕娶不到老婆,大學的時候,閑來沒事就拿食材來練手。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煮飯給老婆吃,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他笑着給她盛湯。
“你這種人,會怕娶不到老婆?”
又說笑了。
“長得好,工作好,別人可以娶不到,你娶不到?不可能。”
這個男人,絕對是能遭女人們追棒的那類人。
靳恒哈哈一笑:
“幸好遇上你。否則,我還真有可能娶不到。”
“……”
她疑惑的看他。
他喝湯,接着說:
“不是我那棵菜,我不愛摘。遇上自己中意的,我才摘。”
他這是在向她表明,他是那種原則性很強的男人嗎?
“對了,現在,你這棵菜都被我摘到籃子裏來了,就等着下鍋炒着下肚子,你可想好,什麽時候跟我去見家長啊……我不能一直瞞着家裏人的。每年過年,我都被我媽逼着相親的。有時她還會來突擊檢查。順帶給我介紹對象。我要不把你帶回家。保定又會被逼着相親的……給個時間吧,老婆……”
他捏捏她的下巴,笑容大大的。
蘇錦怔了怔,莫名有點慌,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去見他的家人呢……
“咦,怎麽表情一下緊張了?
“安了,安了,我媽很好相處的,再有,她另外有家庭。
“平常時候,我們就是去見個面,偶爾吃頓飯,她是不會和我們住一處的。
“再婚之後,她另外生了一個兒子。平常就顧着教養那個小東西。哪有那些北京時間來管我們。
“以後我們家,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會來幹擾我們過二人世界的
。
“嗯,只要蘇暮笙不來搗蛋。那就全OK了。”
蘇錦本來是有點緊張,最後聽到他提到了暮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插進話去:
“對了,恒遠,關于暮笙,我和他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這麽多年,我們都是家裏的一份子。如今媽過世了,我又嫁了人,與他來說,那個家就等于沒了。暮笙性子比較敏感。為了不讓他産生那種沒家的孤獨感,我想在我們家裏另外準備一間房間。這樣,他讀書在外,每番回家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一般來說,姑娘家結婚,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把娘家小舅子接去夫家住的慣例的。她怕他不同意。
“沒問題。”
靳恒遠爽快的答應了:
“到時家裏你想怎麽安排,我都不反對。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麽?”
“別再慣着蘇暮笙了。男孩子不能老慣着的。以後在家,你做白臉沒問題,黑臉我來做。但我要是兇他兇的太厲害了,你也不能幫腔,要不然我會吃醋……”
靳恒遠眯眯笑的要求她作出保證。
“吃醋?”
“對,吃醋!”
“你是醋壇子裏泡大的嗎?一來吃醋,二來吃醋?”
蘇錦斜視他。
他笑着吹湯:“我要不吃醋,你才該急呢!”
這時,有電話進來,來自他那只擱在茶幾上的手機。
他喝完最後一口湯,跑去接電話:
“喲,權兄,好久不見啊……我啊,我不在北京啊,也不在上海,香港那邊剛回來呢……你找我什麽事……我忙,我天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不過你要有事找,我無論如何都得出份力的啊……你現在在什麽地方?上海?什麽時候到的?”
蘇錦喝湯,耳邊聽得靳恒遠在客廳打着電話:這人真忙,北京,上海,香港的……卻抽了那麽多天陪她窩在善縣,幫着她照顧她養母,這份在乎,只要用心體察,她還是能領悟到的。
蘇錦收拾桌上的殘羹剩湯。
靳恒遠接完一個電話,又有一個電話進來,是江韬打來的,給了一個消息:蘇暮白已脫離生命危險,但有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
他背上一陣發涼,目光往蘇錦身上瞟了一眼,随即往陽臺而去,又細細作了了解。
聽完之後,他眉心直擰。
有種感情叫做青梅竹馬,它用最漫長的歲月、最真純的孩提之心、最真摯的少年之情澆灌而成。
有的時候,它可以晉升為愛情;有時候,它會成為割舍不去的淡淡記憶;有時候,它會化為毒瘤,長在心頭,痛上一輩子……
靳恒遠知道,蘇錦在努力走出記憶,走進婚姻,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知道蘇暮笙出了這事,她會有什麽反應?
靠在欄杆前,他眺望着遠方。
蘇暮白是在從醫院回家的路出的車禍。
車速過快,有人橫穿馬路,是導致出車禍的主要原因。
他之所以會開那麽快的車速,原因何來?
必是受了刺激,心情苦悶所致。
如果他沒有被蘇錦逼走,這車禍肯定出不了。
正因為蘇錦做了那樣一個決定,才令他走到了那樣一個不歸路。
蘇錦知道了,肯定會愧疚于心,會念念難不忘。
如果蘇暮白永遠站不起來,蘇錦會永遠背負罪責。
這個人,就會像鬼魅一樣,一直一直橫在他和蘇錦之間。
未來,他和蘇錦的婚姻,會因為他,走的更為煎熬。
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能讓這個蘇暮白,成為他婚姻的擋路石。---題外話---明天見,另外,晨在此感謝所有給晨月票,鮮花,紅包的親……謝謝你們的鼎力支持……
☆、93,逼婚,他說:我外頭早有人了
下午,靳恒遠去了一趟刑警大隊,了解了一下案件最新的發展。
三點,驅車回了老宅一趟。
一連幾天,靳恒遠沒去看小丫一下,老爺子見到他哪肯給好臉色,劈頭就罵:
“有你這麽當老子的嗎?女兒燒成這樣,你也不知道來看一眼,要是我和你奶奶老掉了,家裏沒了人,你這是打算把小丫燒死在這裏了是不是?”
挨了罵的靳恒遠,還得陪笑:“爺爺,哪呢,哪呢,就因為有您二老看着小丫,我才放心在外辦差的嘛……是”
“滾蛋。
“少來谄媚人堕。
“少嘻皮笑臉。
“我們都這麽大年紀了,你還好意思啊老把小丫丢下,麻煩我們操碎這份心啊……
“不行!
“不能由着你這麽胡鬧了。
“馬上給我找個好姑娘,把婚結了。
“馬上。
“這樣以後小丫也好得個人來照顧。
“你自己看看吧,小丫都這麽大了,她是實在需要一個媽好好帶着的。
“而且必須養到你自己身邊去了,不能再跟着我們了,必須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你是不知道,你這幾天不來,她一笑都不肯笑,後來是簡雲來了,才把她逗開心了的……
“我和你奶奶都合計過了,簡雲不錯,就她了……
“那姑娘家教好,又會彈鋼琴又會書法,一定能把我們家小丫培養好,做好你的賢內助的……
“你要不反對,過幾天,我們就幫你去簡家提親去……”
客廳內,老爺子指着他的鼻子罵了幾句,又板着臉來回走了幾遍,接着語重心長的一番,最後忍無可忍,想逼婚了。
實在是那簡雲吧,他和老伴都鐘意,生怕這混小子再這麽拖下去就把這麽一個好孫媳婦給拖沒了——跑去簡家給簡雲做媒的人,不少,他們清楚着呢!
“爺爺,您饒了我吧!”
靳恒遠一聽,立馬皺眉,神情頓時變得極淡:
“包辦婚姻有幾對是幸福的?您難道想讓歷史再重演嗎?”
被觸到了痛處的老爺子,頓時神情一僵,轉而頹然,重重坐下,再也不說話了。
靳恒遠意識到自己把話說重了,摸了摸鼻子,上前坐到他身邊去:
“爺爺,我沒有怪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您,婚姻這件事,您放手讓我自己去處理吧……”
見不吱聲,他忙勾住了老頭肩膀,拍了幾下:
“爺爺,別跟我這臭小子較真啊!我也是被您逼急了才說了那話。
“得得得,看您這臉拉的這麽長,那我就給您說件高興的事兒……
“我外頭早有人了。
“這幾天沒回來,是她家出事了。
“我正和她處着。
“等我搞定了,我答應您,立馬就舉行婚禮,隔年就讓你再抱上一個小孫孫。
“您別為我愁了……笑笑好不好……”
老爺子的眼神一點點又亮了起來,可多少帶着一點懷疑: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
現在他不好說自己已經領證了,否則老爺子一定得逼他把人帶回來。
就目前這種情況,帶回來還不行,他得一步一步緩着點來。
老爺子才喜上眉梢,忽又擰起眉,正想說什麽時,門外頭傳來了老太太的嚷叫聲。
“簡雲簡雲……”
很急。
靳恒遠不覺擡起了頭:簡雲在這邊?
“哎呀不好,被那孩子聽到了……簡雲怎麽了?氣跑了是不是?”
老爺子急奔了出去。
靳恒遠跟着走過去,看到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站在側門臺階上,望着那穿着長裙急奔而去的背影直嘆氣:
“是啊是啊,氣哭了……氣跑了……”
“奶奶……”
他叫了一聲,直覺自己又要倒黴了。
果然,下一刻,老太太轉過了頭,立馬就往他額頭戳了一手指過來,半恨半惱半無奈的叫:“你呀你呀,既然外頭有人了,怎麽不早說。我都和她說了,讓你娶她了……你倒好……說的話,全讓這孩子聽了去了……”
“哎呀奶奶,婚姻的事,你們怎麽能給我瞎作主……”
他見老太太瞪他瞪得都要跳起來了,馬軟下道:“行,全我錯。”
爺爺奶奶都是一大把年紀了,他的做法是,哄,哄孩子一樣的哄。
“唉,算了,算了……這也是命裏注定的事。你看不上就看不上吧!回頭找機會,我去找她陪個不是。只要你娶得襯心如意,并且早點給我娶回來就好。”
老太太還是很開明的。
“是是是,我一定加快步伐,早點把人帶回
家!”
靳恒遠唯唯喏喏的點頭,一轉頭,看到小丫抱着一只小白熊站在他們身後,臉色透着一股子病白。
“小丫!”
他笑着走了過去,想抱抱這個小姑娘。
但今天的小丫并不像以前那樣黏人,只眨巴着眼睛瞅:
“爸比,您真要給小丫找新媽媽了嗎?”
靳恒遠将小丫攏進了懷,想了想,點頭:
“嗯!”
“可我只喜歡簡雲阿姨。爸比,我想讓簡雲阿姨做我媽媽!除了簡雲阿姨,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會叫媽媽的……我只要簡雲阿姨,我只要簡雲阿姨……”
小丫怏怏不快的推開了她,往樓上奔了去,聲音裏還帶上了哭音。
靳恒遠笑不出來了。
這孩子?
怎麽回事?
“沒事的沒事的。孩子都認好。簡雲疼她,她喜歡上了……只要以來新進來能待她好,小姑娘還是好養乖的……”
老太太過來安慰他一句,追上了樓。
靳恒遠重重吐了一口氣。
晚餐,靳恒遠本來是想回去吃的,爺爺非留他,再加上小丫在鬧脾氣,他要走了,小丫會更埋怨還沒進門的新媽媽的。
五點的時候,他打了一通電話給蘇錦說不回家吃了,爺爺留飯,但晚上會回去。
晚餐後,靳恒遠又哄了小丫好一會兒,那個大脾氣的小姑娘這才重新喜笑顏開了。
九點半,他哄睡了小丫,驅車回善縣。
到家已有十點多,蘇錦已睡,還是睡在岳母的房間,細一看,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他去看了一眼,洗了一個澡,拿出手提,又工作了一會兒,這才回蘇錦的房躺下。
閉上眼後,他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
蘇錦不能留在這邊,睹物思人最是傷神。
而且,她天天睡在岳母的房,這樣分床睡,不利于感情發展,哪能盡快完成答應爺爺奶奶的事……
必須把她弄到他地盤上去。
一夜合計,天亮,他照常起來做早餐,喊她一起用餐。
餐後,他接電話,她收拾。
“小蘇,今晚上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挂下電話後,他把手機擱在邊上,轉着心思,見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把她拉了過來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那美臀坐下來時,一陣發軟,叫他受用極了。
蘇錦可不習慣這樣的親密,臉上馬上浮現不自然的紅色。
“去哪?”
“我有個朋友來,帶了家眷的,晚上約好一起用餐。”
她的唇,可能是因為剛剛喝了水,特別的亮,靳恒遠看着心癢難捺,探過去就啄了一下。
蘇錦一呆,咬了咬被輕薄過的唇,覺得心跳在加速。
不管怎麽樣,這種相處方式,與她來說,真是太不适應了。
“不太好吧!我正在孝裏。不好參加各種娛樂活動。”
對于各種應酬,她本來就不心水。
不是她故意推托。
“沒有娛樂活動,就是一頓飯。想帶你見個人,一個在刑偵方面很厲害的朋友,是個行家。我已經說動他幫我查暮笙這案子,今天過去,主要是想把初步的情況和他說一說……你難道不想盡快幫暮笙恢複自由嗎?”
靳恒遠故意有暮笙說事。
蘇錦一聽,馬上就心動了:
“他真能幫到我們?”
“當然。”
靳恒遠點頭。
“好。”
“那你收拾一下。”
他看了看腕表:“嗯,午後我們就上去。”
“上哪去?又要收拾什麽呀?”
蘇錦有點糊塗了,不是吃頓飯的事嗎?怎麽就這麽複雜?
“上海啊!飯局在上海。”
“啊……”
“啊什麽啊?你不是請了一周假的嗎?我這幾天會很忙,明天下午有個官司要打,後天還有個案子要整理,回這邊不太方便。既然你閑着,正好跟着我去上海住幾天,這樣安排不好嗎?”
蘇錦遲疑了一下,這是要徹底走進他生活的節奏嗎?
走進他的朋友圈,走進生活領域?
好吧,既然想經營下去,走進去是必須的。
何況,還事關暮笙。
她考慮罷,終還是點下了頭:“好!”
靳恒遠見狀滿意一笑:
還好還好,這小女人,還是滿好拐的哈!---題外話---第一更!
☆、94,上海,她讨說法,結果臉紅成了猴子屁股
午後,靳恒遠驅車上高速,一個小時,抵達上海。
當車子駛入一處風景奇秀的高端小區時,蘇錦本來閑适的表情,一點一點凝重起來,眉心跟着微微蹙起。
她是搞室內設計的,對于房子的好壞,相當敏感。
上海這邊,金輝也有生意,她手上就成過幾單是。
以她對上海房地産市場的了解,這樣一處好地段的高端住宅區裏的住房,每平方的單價,一般在10萬到15萬,一套一百來個平方的房子價售在一千萬到兩千萬之間。
這樣一個天價金額,對于一般人來說,那只能是聽一聽感嘆一下的數字。
可在上海這座繁華的國際型大都市,有的是有錢人,上千萬一套房,是尋常事。
不過,普通工薪階層,又或是那些外來務工人員,想在上海這座寸土寸金的城裏買下自己一個窩,不奮鬥個十幾二十年,買房那事,想都別想堕。
靳恒遠說過,他身上所有一切,都是靠自己掙錢掙來的。
在這種前提下,以他在上海工作了十年的歷史背景來分析,一個買了一百多萬的陸虎作代步的男人,十有八~九在上海是有房的。
以她估計,那房可能買在比較偏遠的住宅區。
在上海,就算地兒再偏,一套中大套房子,沒個一兩百萬,那是拿不下來的。
以靳恒遠工作十年,從事的又是比較容易賺錢的律師這個行業來看,他要在十年間,養活自己的同時,買下房買下車,也只能買相對來說比較大衆化的普通戶型的房子。
關于靳恒遠的銀行卡,她一直沒去查過。
所以,她對他財力的分析,也就憑自己的經驗在進行。
結果,她看走眼了。
她真心沒想到:他住的會是這種精品高端住宅區。
當他的車駛進那綠樹成蔭的小區車道,當他牽着她走進華麗的電梯,當他用指紋打開那道紅棕色的電子門,當那簡約又顯得大氣的客廳映入眼簾,她覺得自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