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覺得那女孩,對靳二沒太多意思。”
權以深靠在那裏,雙手對着吹幹機吹,回憶了一下餐桌上的畫面,反問他堕:
“你不覺得他倆之間少了點親密勁兒。
“感覺吧,是靳二迷上了,人小姑娘沒用心在靳二身上。
“像靳二這樣的,女人們趨之若附,那才正常。
“不拿正眼瞧,只能說明一件事:人心裏有別人。
“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他才從前面那個女人的陰影裏走出來,這真要是再遇上一個不知道珍惜的女人……”
他搖了搖頭:“我怕他吃虧。”
季北勳取了帕子擦手:“那也得看他肯不肯吃虧了。靳恒遠可不是什麽信男善女。”
權以深想想也是。
季北勳把手帕折好塞進褲袋:
“有些事,你要是不賭,永遠不知道結果。
“蘇錦這女孩,穿的普通,沒施粉黛,長的清水芙蓉似的,和我們平常見着的那些只想往上爬的女人不一樣。
“她那眼神很清亮,絕對是個心思玲珑剔透的人兒。
“不管以前是怎麽樣的,既然跟了靳二,她肯定會有跟着這男人的态度。
“相處時間久了,她要還看不上靳二,也不能說明她傻,只能說明她念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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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放下,他們這對,以後一定過得好。要是放不下。分,那是早晚的事。就看她怎麽想了!”
權以深皺眉:“我就擔心到最後靳二什麽都撈不着好……”
“什麽都沒撈着好,總比沒機會來的好吧!”
這話說的,有點意味深長了。
權以深聽出來了,眼睛唰的發亮:
“哎,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啊?”
“商業機密。想知道內幕啊,拿錢來換!”
季北勳往外去。
“哎,這聲兄弟是白叫的嗎?談錢,這也太傷感情了吧!”
權以深追了出去。
“親兄弟明算賬!”
季北勳扔下一句。
“啧,你掉錢眼裏了是不是?”
權以深笑問打了他一拳在肩頭上。
吃完飯,權以深提議打牌鬥地主。
靳恒遠問蘇錦:“會不會打。”
蘇錦搖頭,她沒有打牌的嗜好。
“那弟妹平常都有些什麽嗜好啊……我家雪宴也不會打,她閑得沒事,除了看書,就是逛街。一見我打牌就煩。”
權以深笑着問。
這個人非常健談,不像那個季北勳,臉孔總是那麽的冷寡,俨然就像外頭人欠了他幾百上千萬似的。
靳恒遠剛剛有私下對她說過:
季北勳和他們處着,這臉孔已經很溫柔了,要換作是和別人待在一會兒,那臉就像冰山,看一眼,就能把人給凍住。
“我沒事就喜歡畫畫。”
蘇錦輕輕回答。
“弟妹喜歡畫畫?”
權以深疑狐的看着。
“嗯,我是藝術生出身。後來才改了專業,做了軟裝這一塊。”
蘇錦回答,發現權以深臉上的驚詫越來越濃了。
“喜歡畫畫,又是軟裝設計師?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恒遠,你好像有一陣子非常沉迷繪畫吧……甚至有過一段日子還想往建築師這一塊發展的……我記得你在善縣造過一幢小別墅的吧……還請了一個在校……哎喲……”
權以深沒往下說,無他,有人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下。
還能有誰?
自然是靳恒遠幹的。
他很驚詫啊:看樣子,這小子看上這姑娘,不是今年的事,該是早幾年就已經瞧上了啊!
蘇錦一怔,不确定權以深這話是什麽意思,總覺得他突然打住,是靳恒遠喝止的,不覺看向他。
他回以扯唇一笑:“嗯,我在善市郊區有幢別墅。平常都托給別人打理了。以後帶你過去。”
“我聽說你拿那幢別墅掙錢來了。好幾個劇組在那邊采過景。環境不錯。就是啊擱在那裏成年成年的養灰塵。有點浪費!”
權以深搖頭嘆。
“行了行了,玩牌了
。今天怎麽玩?玩多大?”
季北勳拿三副牌在手上,問。
“老規距。”靳恒遠說。
長寧馬上哀叫:“別啊,幾萬幾萬的,我可玩不起。我就那麽一點工資。三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別來壓榨我這點小錢好不好?”
“滾。靳長寧,別在這裏跟我哭窮。先不說你的工資,這幾天不知漲了幾倍,就你最近跟着恒遠在股市裏賺的那點錢,就夠豐厚的了……再加上靳阿姨給你的股份每年那分紅。你還嚷着窮,我真想抽死你……”
權以深鄙視他。
“比起你們,我就是窮小子一個。反正我把話撂這裏。陪你們三個玩,可以,但輸了我鐵定不付錢。贏了你們得照。”
長寧厚着臉皮說。
“哎哎哎,有你這樣的嗎?”
權以深想抽他了。
“行了,長寧要輸了我付賬。玩吧!都七點多了,我先和你們說明白了啊,最晚十一點散會。我老婆需要早早睡覺……”
季北勳看着腕表敲着桌面,示意季北勳洗牌。
“哎,應該是你想早點回家抱老婆睡吧……”
權以深嘿嘿笑。
“對啊,我就想早點抱老婆睡了,這又礙你什麽事了?”
靳恒遠幹脆直接承認。
蘇錦聽不下去,臉上一陣陣臊得厲害:
“我去洗手間一趟。”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得身後一個女人嬌嬌的責怪着:
“以深,你不說那些暧昧的話會死啊……弟妹臉皮薄着呢……”
“誰都是從臉皮薄過來的。安啦,慢慢臉皮會厚起來的。”
……
洗手間,蘇錦換了衛生棉,來到鏡子面前,看着裏面那個自己,環視了這個同樣被裝修的古色暗香的地兒,深深吐了好幾口氣。
相親的時候,她只是覺得靳恒遠這個男人,長得順眼,相談也甚歡,家境雖然一般,但應該算是潛力股,覺得既然是為了母親結婚,找個簡簡單單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能過日子也就行了;現在呢,她赫然發現自己挑的這個新婚丈夫,原來根本就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唉,這感覺怪極了。
“發什麽呆?”
正走神,身邊有人笑着問了一句。
她轉頭看,卻是那江雪宴一臉溫笑的打量着她。
“嫂子。”
她輕輕叫了一句。
“叫我雪宴就好了。”
江雪宴洗着手說:“我家以深說話喜歡逗人,你別介意啊!這啊,主要是因為恒遠這麽一些年,沒正經交過一個女朋友。嗯,那些在外頭應酬時帶着的女人不算。這一次,他閃婚閃的這麽急,真的讓我們很感意外。”
蘇錦心裏咯噔了一下,聽那口氣,靳恒遠身邊還是有一些玩在一起的女人的。
她什麽也沒說,只淺淺笑了一笑,心頭的滋味複雜極了。
雪宴微微一笑,繼續往下說:“能讓恒遠看上的,絕對是那姑娘的福氣。那小子,別看他平常冷板冷臉的,待家人,那可是真真那個好。疼起女人來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就連我們家以深也比不過他的。”
“哦,是嗎?他疼過誰,讓嫂子下了這麽一個結論。”
她記得啊,靳恒遠自己也承認過,以前他談過一場戀愛的。
江雪宴目光閃了一閃,捋了捋頭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反正呢,他現在只對你好。你可別負了他。否則,到時,我都和你急……”
“嫂子和恒遠很熟。”
“熟。打小認得的呢!”
江雪宴眨了眨眼,笑得燦爛:“有過一段日子靳阿姨還想把我配給恒遠呢……那一陣子我和恒遠走的很近,結果把以深氣壞了……想方設法把我騙成了他老婆。那時我家和他家結着仇。要不是恒遠,我和以深也結不了那個婚的。”
看樣子,她可以在這個年輕嫂子身上挖到更多有關靳恒遠的過去。
“嫂子,你能和我說說小時候的事嗎?”
突然之間,她對靳恒遠的過去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彼時,昏迷了好幾日的蘇暮白,嘴裏着“小錦”,終于悠悠醒來了,蘇老太太聽的分明,靠着蘇老爺直落淚:
“老頭啊,暮白想見小錦,他想見小錦,我們去把她找來吧!暮白出了這麽大的事,她該來看看的……”---題外話---明天見!
☆、98,她 說,好好珍惜,他絕對值得你好好愛的
明清小築的陽臺上,兩個女人臨立在一陣陣悠悠吹拂過來的夜風裏。
“小時候,恒遠是一個很野很野的孩子。
“他們家又是很注重以武傳家的。
“所以,恒遠打五歲起就練拳堕。
“練到十來歲,能打得過他的少之又少。
“對了,就我家以深可以和他勢均力敵的鬥上一鬥。
“你別看他倆現在這麽好,小的時候啊,可會打架了。
“嗯,正确來說,恒遠那時和所有同齡人都打過架。除了他大哥。
“恒遠有個大哥,打小病弱,是個藥罐子。
“後來他大哥病好了,愛上了讀書,讀的那是一身的書卷味,可斯文了。
“那人和恒遠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恒遠野歸野,但和他大哥的關系特別的好。
“長大後恒遠之所以會做了律師,就是受了他大哥影響。
“他大哥也是一名律師。那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的男子漢。比他大了有五六歲吧!
“對于恒遠來說,律師這一行,是他大哥領他進門的。
“他大哥與他可算得上是半個啓蒙老師。”
江雪宴說起了恒遠的過去。
幾句話,竟讓蘇錦看到了某種縮影。
對的,靳恒遠和他大哥的感情,和暮笙與暮白的感情,竟是這麽這麽的相似。
“恒遠沒跟我提過,他還有個大哥。他只說過,他有個妹妹。”
蘇錦輕輕說。
唉,對于靳恒遠,她了解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江雪宴深深睇了一眼:“并不奇怪。誰會願意提傷心事?”
“傷心事?”
蘇錦聽出了話裏另有別意。
“六年前,他哥哥過世了。”
江雪宴撫着欄杆說得幽幽:
“當時才三十二歲。”
蘇錦不覺一呆。
“怎麽過世的呢?因為什麽?”
“原因很複雜,我總歸是外人,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問恒遠吧……當然,要是他不主動提起,你還是最好別問了。”
江雪宴提醒,遲疑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
“那一年,在他身上發生過很多很多事……都是不開心的……我知道的不是特別多,就不提了……
“我想說的是,恒遠從小就特別招女孩子喜歡。
“那時候,他長的好,粉雕玉琢的模樣,笑起來時邪邪壞壞的,随意抛個‘媚眼’,就能傾倒一片小姑娘……
“可他不愛和小姑娘玩。
“他力氣大,小小一碰人家小女生,就能把小女生摔了磕了碰了……他最頭疼小姑娘的哭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妹妹。還不知道疼人。
“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受小女生追捧。
“小學的時候,就有一堆小小姑娘排着隊想當他女朋友。
“上了初中,他越長越帥……恒遠很帥,這點,你應該認同吧……”
江雪宴突然笑着問了她這麽一個問題:
“他那種帥吧,不是尖子生那種學霸風格的斯文的帥,他很野性……嗯,好吧,估計現在,你看不到他這一面。自從他讀了法律,就開始收起那份野蠻勁了。反正很帥就是了對不對……”
說到這裏,江雪宴還沖她眨眨眼。
蘇錦微微一笑,好吧,她承認,他的确長得不錯。
“長得帥的男生,從來是招人喜歡的。”
江雪宴見她認同,就繼續往下說:
“恒遠初中時,很會打球,情書那是一打一打收的。
“高中時,他從學渣變成學霸,曾迷倒過無數女同學。
“對了,他還跳過級。
“很霸氣的跳級,把老師都震驚了。
“大學時,愛慕他的女生那是更多了……
“你是沒見過他參加辯論賽的氣場,但凡他上一場,每每能将對手秒殺……
“恒遠智商很高,讀書時候就只是讀書,都沒談過戀愛,閑來沒事,就愛畫畫。感情上幾乎一片空白。正經也就談過一次。”
江雪宴突然閉了嘴,并且馬上轉開了話題:
“這些年,他忙工作忙的厲害。可從來沒正經找過女朋友。
“蘇錦,這一次,他竟會和你閃婚,這事,真讓我覺得驚訝……
“我不知道你們是出于怎麽一個原因閃的婚。我只想對你說:好好珍惜這個男人。他絕對值得你好好愛的……”
江雪宴說這麽多,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靳恒遠是一個很受人喜愛、且實力很強的男人,被他看上娶了,是她之幸。
她想讓她生出一些危機感來,以此來刺激她更好的去在乎這個男人。
看得出,這個江雪宴,是真心在關心他們。
“謝謝你的忠告。雪宴姐,我記下了……”
蘇錦撫着被風吹亂的發輕輕的說。
“喲,你們在這啊……”
她的話音才落下,陽臺的門忽被推開,一道颀長的身影閃了出來,是靳恒遠,幾步過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滿是研究之色的目光,在江雪宴臉上一閃而過。
“在談什麽呢?不會是在談我吧!”
他笑着問。
江雪宴歪頭看了一眼,然後笑着看蘇錦:
“他緊張你呢……以前時候,他們幾個聚一起,他從來不會中途離席的。在牌運上,他算是好的。每番裏都能贏。今天,瞧瞧啊,你走開一下,他就追出來了。靳大律師被情所困時,原來可以對女人這麽殷勤。我算是見識了……”
後半句,她笑侃了一下靳恒遠。
蘇錦抿嘴低笑。
“當然緊張啊,你那張嘴啊,我怕的緊,萬一你把我老婆吓跑了怎麽辦?”
靳恒遠一把将她攬了過去:
“到時,誰賠我?”
“吓不走的!我只是說說你小時候的糗事。長大後的那些個事,靳大律師一年到頭忙在外頭,我哪有機會見着你面,可不清楚。不清楚的事,我可不會亂說……”
江雪宴這話,好像是意有所指的。
蘇錦總覺得他們好像在打暗語似的:靳恒遠似在擔心江雪宴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這才急急跟了出來。
“恒遠哥,恒遠哥……你倒給我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麽被我嫂子收服的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奇死了……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求你了!”
又有一道人影從門內飄出,是以鳳蹦了出來,又纏上了靳恒遠。
蘇錦也挺好奇的。
“秘密。不說。誰也不說。”
靳恒遠笑的滿口拒絕。
從明清小築回到在黃浦區,已是午夜時候。
即便已是夜深人靜,可站在公寓的高處,大上海的夜繁華,還是那麽張狂的呈現在天地之間。
靳恒遠的公寓樓層很高,高到可以将整個外灘的夜色之美,盡收眼底,高到有了那樣一種:我已将一切踩在腳下的境界——傲視天下,舍我其誰。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買這麽高的樓層,但,站在這個高度,再看整個世界,雖然好看,可久了,會有一種高處不勝寒意的滋味在心頭冒出來。
蘇錦沒有看多久的夜景,就被靳恒遠催着上床。
臨睡,他還給她泡了一杯紅糖水。
那是回來的時候,他停下車進了一間24小時便利店買的。
當時,她沒注意,因為生理期引發的不适,令她無心關注其他的。
“女人生理期疼痛是怎麽一個情況,我不怎麽了解。不過聽說這紅糖水可以管得用。喝吧!我剛剛涼了一下,現在
溫度正合适。”
男人溫溫眷眷的目光,帶着一種寵溺的,會讓被關注者心頭發暖。
他,真的太細心了……
“謝謝!”
蘇錦接過喝了一口,口感不是很甜,也不燙嘴,暖暖的下肚,便有熱氣從肚子裏上揚。
喝光之後,他把漂亮的水晶玻璃杯收了去。
“哎,你這麽有經驗,不會是以前經常這麽關照女孩子的吧!”
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她的前女友,可能就得到過這種愛護。
不知為何,一這麽想,她心裏隐隐就不舒服起來了。---題外話---第一更!
☆、99,他的好,的确很能侵占她的心
穿着睡衣的靳恒遠不由得橫起了眉,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江雪宴都和你說了什麽啊?居然讓你有了這種想法。”
“嗯,她說,你很受小姑娘們追捧。難道,這不是實話?”
靳恒遠笑了,目光一閃,點頭:
“好吧,這話倒是不假。”
啧,夠坦誠啊堕!
她卻有點酸了。
“但請你留心一下關鍵詞:是我受追捧,不是我去圍着她們打轉。”
下一刻,靳恒遠話鋒一轉,掐了一個重點,好笑的看她那張微微發臭的臉,解釋道:
“我知道紅糖水,那是因為我媽。那是打小就有的經驗。我媽每個月一到了例假,就會像生病一樣恹恹好幾天才能恢複生氣。作為兒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媽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給泡上一杯紅糖水……不過,自打她嫁給了易叔叔,我這種資格就被剝奪了。除了我媽,我還真沒有關心過其他女人生理期的事……”
這回答,令她心情莫名就愉悅了。
孝敬媽當然可以,只要沒孝敬過其他女人。
嘿,她有點小氣了。
一個男人,都這麽大歲數了,沒和其他女人親密過,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意那些事,實在有點小不理智。
但能聽得他這麽說,她總歸是高興的。
“你不是有妹妹嗎?”
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丫頭啊,體質和我媽不一樣的。生理期從來不疼。再有就是,我很少和我妹住一起。她一直讀寄宿學校。我們也就在暑假的時候會多見上幾面。平常時候。都是各忙各忙的……好了,睡吧……身體不舒服,就早點睡!”
他把杯子往邊上一擱,按下她睡覺。
“你呢,你不睡嗎?”
看樣子,他沒有睡的意思。
“你這算是一種性邀請嗎?”
靳恒遠突然變得壞壞的,笑容也變得邪邪的。
“……”
蘇錦有點後悔給他好臉色了,被子一拉就把自己半張臉蓋了起來。
他撲哧笑了,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
“放心,我還不至于這麽的饑不擇食。趁你身子不爽的時候撲倒你。夫妻生活,不是一個人的游戲,只滿足我一個的愉快,那會顯得很失敗。必須兩個都感受到快樂了才是完美的……”
“……”
他又開始耍流氓了。
蘇錦一咬牙,直接将被子蓋住了臉,真想抽他啊!
他悶悶發笑:“我去忙一會兒,把被子取下來吧!悶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哦!”
細微的腳步聲遠去,房內一下暗下,只餘下一盞夜間燈,門被合上,四周一下變得安靜異常。
蘇錦探出頭來,暗自噓了一口氣,吸到的盡是他的味道。
是的,這地方,是他的領地,而她正式被允許占據他的世界。
那可是一個驕傲的看不上任何女人的男人。
這是江雪宴對靳恒遠的評價。
卻偏偏看上了她!
啧,他能看上她什麽呀?
她想不通。
躲在視線幽暗的房內,她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想着想着,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有一絲光亮從東窗半掩的窗簾下射進來,腰際有一雙不屬于自己的手橫在那裏,耳朵邊上,一個細微的呼吸在來來回回的吹拂着。
她努力适應着光線,也看清了自己身在何處。
一個陌生的領域。
枕邊,是一個陌生的丈夫。
而她,正身在一段還很陌生的婚姻當中。
是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輕輕拿開他的手,坐起,落地,地上鋪着軟軟的地毯,她赤着腳走出去,走下樓去。
面對着這個偌大的漂亮的讓人驚嘆的客廳,感慨他一個不是很專業的人,怎麽會設計出這麽有專業水準的房子來的。
落地鐘敲了幾下,時間定格在清晨六點。
這是她每天自然醒的時間。
以前的每一天,她幾乎都在這個點上醒來的,有時會更早一些,忙碌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忙着做早餐,忙着叫醒暮笙,忙着打掃一下房間,忙着洗衣曬衣,忙着在上班之前做好家裏的一切。
今天,面對這樣一套整潔的就像五星級總統套房一樣的房間,她有一個很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出差在外。
可她又不必為了工作而繃緊神經。
心是閑适的。
她去了陽光室,打開飄窗,坐在軟軟的飄窗前,抱着一個淺色的抱枕。
紅日就在眼前,金色的陽光無比美好,世界在腳下忙碌的作
運着,而她在百丈高樓之上,以一種閑閑的姿态欣賞它的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資生活?
哦,不,小資住不起這樣的房,這分明就是大款的标配人生。
靳恒遠成大款了?
唉!
反正,他不差錢是肯定的。
怪不得一直以來,花錢那麽的不知節省。
這人,哪知道節省為何物?
“早餐想吃什麽?”
身後突然有人抱住她,一個吻在她耳邊落下,很輕,帶來一片敏感的癢意,那口氣很清新,想來是已刷過牙了。好聞的很。
她微微一驚。
真心不習慣每每有個人從身後冒出來抱住自己。
“你平常都吃什麽的?”
她不着痕跡的躲着他的吻。
他低低在她耳邊笑,很愉快的笑:
“通常是去了律所,讓人送點上去就算解決了。”
她一怔:“你平常時候都不做早餐的嗎?”
“不太做。做食物也得講感覺的。平常那麽忙,那有心思花在早餐上。我多數時候是吃外頭的。不過家裏的冰箱裏還是有食材的。我這邊有鐘點工。每天給我檢查冰箱。缺什麽少什麽,都會有人幫我添置。偶爾晚上應酬回來肚子餓了,才記得用一用廚房,做碗面啊下碗馄饨啊……對了,我們下馄饨吃要不要。我記得冰箱內還有足夠量的馄饨。是老字號手工馄饨。我吃了好些年了。味道值得推薦。”
他來了興趣,捏捏她的臉:“去,刷牙洗臉。我去下。”
“嗯。”
她點頭,看着他往廚房走去,想着這些天,他天天給做早餐——他對她用的心,待她的好,一下就凸顯了出來。
為此,她不覺微微一笑。
這樣的男人,是該好好珍惜的。
等她洗好臉,換好衣裳出來,兩碗熱氣騰騰的大馄饨,已新鮮出鍋。
“味道怎麽樣?”
靳恒遠見她一連吃了幾個之後,笑眯眯的問。
“很好吃。裏頭湯汁很香。”
“嗯,他們家出名就出名在這個湯汁上。別家做不出這個味道。”
他往大湯碗內倒了不少醋。
兩個随意聊了幾句話後,他又說:
“對了,等一下,我得去律所整理資料,下午要出個庭,中午你出來我們在外頭吃,還是你在家做,我回來?”
“你律所離這邊遠嗎?”
蘇錦吹着馄饨問。
“不是很遠,開車過去十來分鐘。不過,早上時候,紅綠燈多,車又多,走不快,可能得十幾二十分鐘吧!”
“來去不是很方便。你既然忙,那就是別趕來趕去了。我就在家待着,不想動。中午煮碗面來吃。晚上,我看冰箱裏有什麽食材,在你下班前,我把晚餐做好了。你看怎麽樣?”
生理期一來,她就懶懶的什麽都不想動。
他也清楚她現在是特殊情況:
“一整天悶在家裏,不覺無趣?我怕把你一個人丢在家裏,冷落了你。”
“沒事。我一向愛宅在家裏的。睡睡覺,聽聽歌,看看肥皂劇,女人的時間,是很好打發的。”
靳恒遠聽着點點頭:“行,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辦完事。就來陪你。”
吃得差不多,靳恒遠要收拾,蘇錦把碗奪了過去:
“我來。哪能事事讓你做。你會把我慣壞的。”
他看得低低一笑,跟着進了廚房,冷不防就上去偷了一個吻,在那油光發亮的唇上。
“對啊,我存的就是想把你慣壞的心,終于被你發現了。”
“是嗎?慣壞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她臉微微發燙,嗔了他一眼問。
“一個人但凡有一處好,就能讓人惦記上。我要慣得你別人都受不了,那你就我一個人的,別人就再沒有機會了。”
說的好似漫不經心,可分明又是意有所指的。
“我去換衣服。”
靳恒遠笑着進了衣帽間。
她在洗手臺,看着水龍頭嘩嘩的沖着碗具,淡淡笑着:
他的好,的确很能侵占她的心。
這樣的時日一長,她會走出來的,會喜歡上他的。
彼時的嘉市,盛樓——暮白的發小,看着正發着高燒,嘴裏不斷念着“蘇錦”名字蘇暮白,跳了起來:
“我去把蘇錦找來。奶奶的,那死丫頭,還真是黑心肝。暮白傷成這樣,都不知道要來探望一下……”---題外話---公告一下,夫家外祖母病逝。明天的更新在時間上可能會推遲。只能說,我會盡一切力量早更,要是到時實在沒辦法早更,還請大家見諒,并耐心等候一下……在此,我感謝所有親的訂閱,以及
各種道具的贈予。謝謝。
☆、100,他要讓蘇錦哭着在蘇暮白床邊追悔
“別去!”
一直陪着的蘇老爺子叫住了他。
這老頭,頭發本來就白的厲害,這次孫子出事,沒白的那些,也跟着一下全白了,臉上一片凝重夥。
“為什麽不去?躺在這裏的可是她最愛的男人……颏”
盛樓火冒三丈的叫,無他,實在是心疼床上這個好朋友。
“小樓,說話注意分寸,暮白也是有老婆的人。”
蘇老爺子提醒,也幸好秦雪回家去了。
盛樓抿了抿唇:“就算秦雪在,我也這麽說。她能怎麽着我?她本來就是個插足者,這是誰都知道的事。”
“小樓,你別激動,也別沖動。姚湄剛過世,暮笙又在牢裏,小錦剛操辦完喪事,這個時候的她,肯定很累,你現在去把她叫來,不僅為難她,還得要她陪着擔驚受怕……那孩子,吃的苦已經夠多了……咱們就放她一馬吧……”
蘇老爺子聲音幽幽的說。
對蘇錦,他絕對是體諒的。
“那也是她該受的。本來就是她欠的暮白……”
盛樓壓着嗓門,又吼了一句。
蘇老爺子聽着直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是她欠的暮白?她怎麽欠暮白了?明明就是我們蘇家欠了她。”
盛樓目光一閃,情知自己失言,立馬閉了嘴。
“小樓,你和暮白,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這老頭子?”
蘇老爺子眼神銳利的掃了他一下。
“沒。反正她就是應該來看一看暮白的……就算情人做不成了,他倆還是從小一起長成的兄妹呢。不來看,那就是黑良心。”
盛樓哪肯說原因,只是固執的那麽認定了一句。
遇上這樣的事,蘇老爺子自是沒心思追究盛樓剛剛那話裏的深意的,只嘆氣:
“別了,還是別了。聽說小錦已經結婚了。你就別去攪她安定了……”
這話就像炸彈,一下炸得盛樓目瞪口呆:
“結婚?和誰結的婚?什麽時候的事?”
他怎麽完全不知道。
“我知道的不太清楚。”
“那您是從哪裏聽來的?”
“昨兒個,暮白奶奶有給小彤給過電話,想跟小彤要一個小錦的電話號碼。是小彤說的:小錦結婚了,姚湄的喪禮,全是小錦的先生給操辦的。小彤拜托我們別去找,說小錦好不容易得了一個疼她護她的男人,現在正是處的要緊的時候。為了小錦的未來着想,不找是對的。畢竟,她已經離開蘇家。”
蘇老爺子滿面傷感。
震驚在盛樓臉上浮現,眼底全是難以置信。
怎麽他出了一趟差回來,這邊就出了這麽兩樁驚變?
蘇暮白出了車禍不說,蘇錦居然還結婚了?
她怎麽可以結婚?
她怎麽能結婚?
她要結婚了,那暮白怎麽辦?
暮白足足吃了四年的苦,他那麽努力的在為他們的未來奮鬥,眼看着就要熬出頭了,她卻嫁了別人?
這不是要把暮白活活逼死的節奏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說,暮白一向開車沉穩,從來不會胡來,這次怎麽就在市區飙了車,出了這種事故……原來全是被這件事給刺激的啊……”
盛樓恍然大悟,一下氣急敗壞,在悲恨欲絕的叫了一句之後,轉身就出了門。
這事,連他這個旁觀者聽了都受不了,何況是暮白?
暮白的心,裝的可全是蘇錦啊!
他聽着,心都要碎了……
“小樓,你去哪?”
蘇老爺子見他面色陰沉的可怕,走的飛快,連快叫住她。
“我回家……”
他撒謊撒的臉不紅氣不喘。
蘇老爺子卻是懂他的,
連喝了一句:
“一定不準去找小錦!”
“放心,我不找,一定不找!”
盛樓陰陰的答應:但他會去把人梆來。
她怎麽可以嫁人?
怎麽可以背叛暮白?
怎麽能把暮白往死路上逼?
以前讀書的時候,她是怎麽和暮白說的?
“我的眼界兒,早被你養叼了,長得沒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