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
立刻驚醒過來道:“老大醒了。”
所有人立刻都圍了上來,大軍道:“他光張嘴想說什麽呢?”
唐鐵牛道:“失血過多的人醒過來後嘴巴肯定幹渴,老大是要水喝。”
大軍道:“幸虧我心細吧,還搶了許多食物飲料,你們還罵我沒出息。”
一邊說一邊開了一瓶礦泉水喂陳琳喝了一口,陳琳喝過水後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卻又失去了意識。
當他第二次醒過來整個感覺便好了許多,便道:“兄弟們,你們過來。”
大圈仔們圍了上來,陳琳左右看看道:“張建軍呢?”
唐鐵牛道:“埋了,實在沒有辦法,怕屍體腐敗。”
陳琳長長嘆口氣道:“沒有想到就這麽中了越南人的安排,我還以為自己精,沒想到我才是傻子。”
大軍道:“琳子,現在這麽多兄弟跟你混,你可一定要挺住。”
陳琳點點頭道:“你們放心,只要我還有一條命,越南人這筆賬遲早要還給我們,不過現在我們要先把人救回來。”
大軍道:“你說,我們都聽你的。”
陳琳道:“老唐,你扶我起來。”
唐鐵牛道:“大哥,你傷口才剛剛止血,最好還是別動。”
陳琳眉頭一皺道:“你扶我起來,我要坐着和兄弟們說話。”
唐鐵牛知道陳琳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也不敢再多阻攔,将陳琳扶了起來。現在傷口的疼痛對于陳琳來說反而是最容易忍耐的事情,他看了看身邊所有的人道:“我們一直在一起打天下,過去雖然也遇到過麻煩,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這件事情是我的大意,中了越南人的埋伏,因為我小瞧了他們。不過這次沒有退路,而且我也不會對任何人妥協。大家在一起死拼越南幫,我不信唐人街非要讓給外國人管,既然路走到這份兒上就看誰能挺到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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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鐵牛道:“老大你放心,我們全都跟着你幹越南鬼子,就是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
陳琳點點頭,扯開胸前的衣服,看了看包紮好的傷口道:“只要你們去拼,我就和你們在一起。如果傷口爆裂那是老天要收我,我沒有話說,做了這麽多缺德事遭報應是應該的。但是無論如何你們要明白,不管我怎麽樣你們都要往死裏給我打,我這一輩子和越南人就是天敵,誰死誰的手裏都是應該的。”
唐鐵牛道:“大哥,你也不要想太多,你的意思大家都知道,這裏誰都不是孬種,放心好了。”
陳琳點點頭道:“好,我要你們今天晚上就去打越南人。”
唐鐵牛吃了一驚道:“你說什麽?你現在的傷口……”
陳琳擺擺手道:“越南人占了大便宜,現在是最松懈的時候,機不可失。我的傷我自己心裏有數,你們不用操心。我們真的沒有退路了,在這裏你要是吃虧沒有任何人會來幫助你,大家全都死路一條,所以一定要抓住機會,拼了。”
唐鐵牛道:“可是……”
陳琳道:“沒有可是,這件事你們都聽我的,天黑以後行動,別的不用再說了。我豁出這條命陪越南鬼子玩,你們也不用想別的,把槍準備好,從那天晚上來看這幫人槍不多。從今天開始我們只要做事就要做得驚天動地,要讓加拿大所有外國幫派知道我們中國人的手段。”
聽了陳琳這番話所有的大圈仔都不再做聲,他們都知道自己将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麽,或是生或是死,總之沒有第三條路走。不過怕是沒有用的,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必須要面對。
天色漸漸由白轉黑,夜幕在大圈仔們甚至有些絕望的等待中來臨了。陳琳之前一直閉着眼沒有說話,此時大聲道:“大家做事,記住一點不要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你們只管做那幫越南人就可以了。”
說罷大圈仔們各自上了車子,開車向唐人街而去。路上唐鐵牛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大,現在做這件事情真的合适嗎?”
陳琳道:“現在越南人一定在家裏準備吃飯了,我們就趁這個時候找他們,反正就剩拼這一條路了,你還擔心什麽呢?”
聽陳琳這麽說唐鐵牛不再說話,車子開始進入唐人街。陳琳道:“先不用急着下車,繞幾圈再說。”
三輛車子圍着越南人地盤繞了三圈,确定這次是真的沒有什麽情況了,陳琳道:“老唐,現在就是血拼的時候了。”
唐鐵牛一腳踩住剎車,打開車門,其餘兩部車子都跟着停住,所有人下了車子。唐鐵牛對其中三個人道:“你們跟我走。”
陳琳對大軍道:“這裏一共有兩撥人,另一撥你看住了,如果他們出來就打他們。”
此時越南人住的二層小樓鐵門緊閉,不過裏面的燈光卻透射出來。唐鐵牛把住房檐,一使勁就翻了上去,趴在牆頭上看裏面的動靜。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對他奇怪的表現都紛紛表示出自己的好奇,如果他們知道大圈仔們此行的目的只怕早就要尖叫着逃跑了。
唐鐵牛看了一會兒沖那三個人招招手,三人各自翻過矮牆。不出陳琳意料,屋內的越南人正在吃飯,不但吃飯還在喝酒,他們有說有笑地聊着天,絲毫沒有提防到屋外四個人手握四把手槍已經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時一切都來不及了,四把槍同時開火,喝酒聊天的七個越南人立刻倒在了血泊中。屋外的行人突然聽到槍響,不明真相的人都駐足觀看,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卻忽然發現兩個年輕人從車子裏取出了兩把AK自動步槍。到這份兒上行人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裏發生了大事情,而是直到隔壁的越南人聽到槍響,開門準備查看究竟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自動步槍掃射活人的景象。那兩個年輕人端着槍對着屋裏所有的越南人掃射,至少有數十個活人立刻躺在了地上,身上的彈孔不停地流出大股殷紅的鮮血。
這下人群開始尖叫着四散逃避,大圈仔們毫不手軟。唐鐵牛那邊持續不斷的槍聲刺激着另一方大圈提着槍就沖進了屋子裏,槍聲如爆豆般響個不停。陳琳坐在車裏,手中握着一柄手槍,警惕地看着越來越寬敞的街道,沒一會兒槍聲驟停。一個大圈仔拎着一個孩子的衣服領子将他提到了陳琳面前道:“老大,這個孩子怎麽處理?”
孩子大約只有六七歲的年紀,估計被眼前慘烈的景象吓呆了,此時哭都哭不出來,只知道撇嘴。陳琳沒有絲毫猶豫,擡起槍對着孩子的心髒就是一槍。這點甚至連那個大圈仔都沒有想到,他渾身猛地一抖,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孩子的屍體立刻癱在地上,陳琳只是淡淡地道:“一個活口不留。”
沒多久唐鐵牛帶着三個人渾身鮮血地走了出來。陳琳道:“快走,條子要來了。”
大圈仔們不敢過多停留,上了車就走。
路上陳琳只覺得自己傷口處隐隐作痛,他知道是牽動了傷口,不過卻沒有說,甚至傷口連碰都沒有碰一下,過了一會兒唐鐵牛道:“老大,你感覺怎麽樣?”
陳琳搖搖手道:“我沒事,開你的車子。”
唐鐵牛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陳琳想了想道:“去羅金那裏。”
一個唐人街,由數股勢力分割,走出了東南亞人的勢力範圍就是華人自己的地盤。車子停在了那件水産批發部的門口。陳琳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站到了地上,他人一站直傷口立刻撕心裂肺地疼痛起來,不過陳琳看到羅金已大步向自己走來,當下露出笑臉,絲毫不露破綻地迎了上去。
羅金這次親自讓進了陳琳,道:“陳老板,坐。”
陳琳此時哪裏還坐得下去,笑道:“不和羅老大客氣了,我來這裏只是有點小事情,說了就要走。”
羅金雙眼一眯道:“哦!那你說說。”
陳琳道:“我子彈打光了,想和你要點子彈,另外再給我幾把自動步槍,我要的是重火力,手槍不夠用的。”
羅金道:“我才給你的子彈步槍現在就不夠用了?你用得也太浪費了一點吧?”
陳琳笑道:“現在不是正規軍集團作戰,子彈什麽的都是事先配置好。我們這種人開槍有誰心裏還點數的,再說現在已經交火了,越南人那邊必定有防備,他們能不準備槍嗎?憑我們現在手上的東西絕對不行,羅老大存箱底的貨現在不用以後只怕就沒有機會再用了。你想清楚一點,再說我們撂挑子走人容易得很,越南人要找可就是找你們了。”
羅金騰地一下站起來道:“你這是在要挾我?”
陳琳道:“我沒有要挾你,事情還沒有做我就挂掉了一個生死兄弟。羅老大我們在外面拼命是為了誰?你們還和我斤斤計較這些小賬我憑哪點替你們賣命?”
羅金鐵青着臉看着陳琳道:“陳老板,我們出來混的不是善男信女,你為什麽願意拼着個命你自己心裏有數,大家心照不宣,誰都不是傻子,你唬不了我。”
陳琳道:“羅老大,我是很尊重你的,既然能找你合作就是給你面子,現在事情搞成這樣你們想當縮頭烏龜只怕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吧。”
羅金一拍桌子大聲道:“你說誰是烏龜?”
他一吼身後的人都圍了過來,大圈們一看勢頭不對立刻掏出槍對着華阜黑幫的人,兩幫人立刻陷入對峙狀态。
羅金冷笑道:“陳老板,你拿我們的槍看來就是為了對付我們的吧?”
陳琳道:“我和羅老板在談事情,不過嗓門大了點,你們都把槍收起來。”
聽他這麽說大圈仔們都把槍收了起來,羅金的人卻都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陳琳。羅金道:“陳老板,你信不信我敢開槍?”
陳琳笑道:“我信,我當然信了,打死我們十幾個人不過是小事情罷了,不過羅老板,那批越南人只怕是要由你們自己來擺平了。我當然知道你們能對付得了他們,現在大家都沒話說了,你開槍吧。”
說罷死死盯着羅金,時間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神經都高度緊張起來。過了很長時間,羅金臉上的表情從憤怒漸漸變得平靜,顯然他的內心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終于嘆了口氣道:“陳老板,你這麽做事情不合規矩,有點出格了。”
陳琳道:“我讓你出的價碼對得起我做的事情,之前談的其實是我吃虧了。羅老大你要是誠心做這件事情最好答應我的要求,否則這件事情你找別人辦去,看看還有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
羅金這次又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一拍大腿道:“我讓人帶你去拿槍,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來找我最好是告訴我越南人已經完蛋的消息。”
陳琳笑道:“你放心。”
羅金手一揮,一個人便往裏走了進去。唐鐵牛正要走,陳琳似乎是毫不經意地一按他的肩膀,對羅金道:“那我先謝謝羅老大了。”唐鐵牛頓時會意,由陳琳按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往裏走去。路上只聽陳琳用非常細微的聲音道:“你走慢一點,我有點吃不消了。”
唐鐵牛本來走得就不快,這下走得更加慢了。一幫人走到儲存海鮮的冷庫裏,那人搬走幾個箱子,露出一個鐵門來,打開鐵門後只見裏面堆了數十把各種型號的武器,還有密密麻麻的子彈。羅金也跟了進來道:“你需要幾把?”
陳琳道:“挑五支AK,另外再拿幾把手槍。”
羅金道:“陳老板,你做的這件事情确實是件大事情了,老實說我還是挺佩服你們這幫人的。不過生意歸生意,我再說一遍,你這是最後一筆了,別過個幾天又來要槍要彈的,實在不行咱們就換人吧?”
陳琳道:“你盡管放心,這是最後一次。”
說罷使了個眼色,唐鐵牛托着陳琳站了起來,一行人向外面走去。回到了車子上,陳琳立刻就癱在唐鐵牛的身旁,周圍大圈仔一看不好立刻就準備圍上來看究竟。唐鐵牛道:“大家各自回各自的車上,還有外人在旁邊看着呢。”
聽他這麽說所有大圈仔都走回各自的車子,唐鐵牛道:“大哥,你撐着點,我……”
陳琳搖搖手道:“先走再說。”唐鐵牛開了車子就走。
路上唐鐵牛道:“大哥,你現在怎麽樣?”
陳琳道:“沒事,就是渾身用不上勁,還有傷口痛得厲害。”
唐鐵牛道:“那是失血過多,不知道你傷口有沒有破裂,如果有必須要再次處理,否則就麻煩了。”
陳琳道:“聽天由命吧,現在還要把春子和淮生救出來,你們誰有頭緒?”
唐鐵牛道:“這恐怕只有找到越南人再說了,不過昨天我們幹掉他們那麽多人,這兩人是不是能留住還是個問題。”
陳琳嘆了口氣道:“如果真留不住,那只能說明他們命薄了,不過我怎麽向趙大哥交代。”
唐鐵牛道:“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出來混能有幾個好結果的,碰到這種事了誰也怪不了。”
陳琳點點頭沒有說話,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陳琳緩緩道:“我看要弄幾部車子,老是開這幾輛太顯眼了。”
唐鐵牛道:“這個我倒真是在行,過去在部隊執行任務有個戰友教過我怎麽做這些事情。”
陳琳笑道:“老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不會做什麽事嗎?”
唐鐵牛道:“沒辦法,我們這種人經常在野外或是敵占區執行任務,懂得不多現在早就躺在地下了,還能在這裏教越南人做人的道理嗎。”
車上聽了都是哈哈大笑,大軍道:“老唐,說實話現在我們不也等于是在敵占區行動嗎,你能不能教教我們這些本領?”
唐鐵牛道:“現在與我們那時候有本質的不同。首先這裏還不屬于越南人的領地,其次我們并不是孤立無援,有這兩點我們情況就不會惡劣到哪裏去,當然形勢再好也要靠人把握,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陳琳道:“老唐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們現在既不屬于……”
他話沒說完整個人的表情瞬間就變了顏色,車上人都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的街旁四個越南人正拖出一個店鋪的老板拼命地毆打,周圍圍觀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上去幫忙的。靠那四個越南人左邊的還站着兩個越南人,其中一個陳琳見過,他經常出現在姓阮的身邊。陳琳指了指他道:“這個人可能是越南幫的一個角色,你們給我捉活的。”
大圈仔們立刻将車停在路邊,唐鐵牛和大軍下了車子,其餘大圈仔知道又有情況也準備下車,唐鐵牛上去告訴他們沒有特別情況盡量不要露面,說完便帶着兩個人走了過去,大軍帶着四個人悄悄向那兩個越南人圍攏過去。到了貼近唐鐵牛此時只聽到老板被越南人打得哭爹喊娘。其中一個越南人卻不知道神态兇狠地在罵着什麽。唐鐵牛問身邊的一個中國人道:“怎麽回事?”
那人道:“還能是怎麽回事,到月交不了保護費,正好昨天越南人又吃了大虧,他們逮不着正主不就拿老實人撒撒氣嗎。”
唐鐵牛道:“你們也不上去幫幫忙?”
那人看了唐鐵牛一眼道:“怎麽幫,我們都是做小買賣的而已,這種人是我們能得罪的嗎?”
唐鐵牛道:“你們在這裏一盤散沙一樣,怪不得這幫矮子敢這麽嚣張。”
那人道:“你別光知道說我,你不也是中國人嘛,我看你怎麽幫他。”
唐鐵牛面無表情地拔出匕首藏在袖子裏走了過去,那兩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到了其中一個越南人的身後,唐鐵牛道:“喂,你們累不累?”
那個越南人停止,看到唐鐵牛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話,看樣子上來就想動手。唐鐵牛毫不遲疑一刀就捅進了他的肚子,接着左手一按他的脖子,按住他後又連捅兩刀,其餘幾個越南人并沒有看到唐鐵牛手上的匕首,還以為唐鐵牛用的只是拳頭,立刻放下被他們打的人,準備上來動手。唐鐵牛橫手一刀就将一個人的喉管給割斷了。
這時人群開始騷動,只聽啪一聲槍響,原來大軍一槍把其中一個越南人的頭給爆了。這下人群開始尖叫着四下退去。大軍又對着另一個人頭頂就是狠狠一槍托,一下就将他打暈過去。其餘兩個越南人看架勢不對,本來還從懷裏抽出刀來,這下把刀一丢人就跑了。
幾個大圈仔架着那個越南人将他強行塞到車子裏,衆人開着車子就走了。
下了車後大圈仔們把人拖了下來,陳琳道:“先別跟他廢話,打一頓再說。”
趙全一從地上找了根粗樹枝對着越南人就是一通狠打。大軍道:“你這叫打人啊。”
說罷一把奪過相當于木棍的樹枝,對着越南人的雙腿一陣猛敲,道:“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那時候在戰場認了慫,現在還想扳面子哪?”
越南人疼得死去活來,滿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大圈仔裏有不少是在越南參加過戰鬥的,越南話多少懂一點,一聽就知道其中夾雜着罵人詞語。大軍擡腳就對着他的嘴巴狠狠一下,一下就踢得對方鮮血直噴。
陳琳道:“好了,把他打死就沒的問了,你們誰懂越南話?”
大圈仔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下沒人說話了。陳琳等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冒冒失失逮了個越南人回來,誰知道還不能問,早知道就不費這個事情了。”
說罷從懷裏掏出一柄槍來扔給趙全一道:“幹掉他。”
趙全一也不猶豫,接過搶對着越南人的腦袋就是一槍,陳琳看了看地上越南人的屍體啐了口痰道:“雖然老子不信教,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們這幫畜生就是被上帝遺棄的貨色,誰也救不了你們。”
說罷帶着大圈仔們上了車子。
大軍忍了很久,不過終究沒有忍住道:“琳子,雖然咱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但是也不至于恨他們到這種地步吧?”
陳琳這次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車外不停閃動的草原、禿樹,偶爾有一兩只奇怪的飛鳥從天空中一閃而過,或許能激起陳琳一時的興趣,但是沒有多久他又會陷入那種沉思的狀态。在這之後他直到第二天都沒有說話,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不過所有人都可以肯定的是,陳琳的大腦絕對經過了一個非常漫長的思考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