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9)
薇這樣的白富美女強人也不是一個層次啊!
見趙雨欣這麽猶猶豫豫,斯薇便半開玩笑的對她說道,“你放心。”
說着,她走到趙雨欣面前并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是拉拉。”
☆、論愛情
當趙雨欣和趙雲清從Vivi服飾公司出來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再加上市裏的主路正在修地鐵,馬路上的車子又多,一時間變得擁堵不堪,原本趙雨欣打算送她弟弟趙雲清回父母家,順便回家陪二老吃頓飯,可是按照這樣擁堵的路況,恐怕到了家裏菜都已經涼了,索性讓趙雲清向家裏報備了一聲,兩人便半路叉出主路,随便找了一家路邊的餐廳,打發饑腸辘辘的肚子。
他們姐弟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起吃飯了,剛坐下她就一臉豪邁的向趙雲清說道:“想吃什麽就點,今天你老姐我請客!”
“得了吧。”趙雲清揶揄她道,“就你那點兒工資,還沒我的三分之一多。”
趙雨欣知道他弟弟除了在社裏上班,在外面還兼職影樓的攝影師,平時也會幫人修圖什麽的,算來也是一個會賺錢的高富帥。
“老弟。”她突然一臉嚴肅的盯着趙雲清并語重心長的問他道,“你老實說,你有對象了沒有?”
趙雲清的目光莫名有些躲閃,立刻反诘她道:“你幹嘛突然操心起我的內務了?你還是先解決一下你自己的個人問題吧!”
不過趙雨欣并不打算繞過這個話題,她眯起眼睛盯着她弟弟,咂了咂嘴道:“老弟,你說你從小到大長得也不錯,學習成績也不差,怎麽就沒見你有過女朋友?小學中學就算了,畢竟爸媽不準我們早戀,我能夠理解,可是就連上了大學出了社會工作了那麽多年,你都還沒一個女朋友,我不禁就好奇了,你到底是哪兒差了竟然就找不到對象?”
趙雲清默默不語的将桌上的菜單立在了自己的面前,遮住了趙雨欣盯着他的視線,卻被趙雨欣一把奪了過去并丢在了一邊。
“哎!趙雲清!”趙雨欣仍然對他喋喋不休,“你別跟我裝傻,你倒是說說有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子?現在社裏有你看得上眼的女孩沒有?”
趙雲清只得無奈的向她翻了個白眼:“我說老姐,你知不知道什麽是愛情?愛情這種東西能夠強求嗎?愛情只會是自然而然就發生并且瞬間能讓你心動的美好向往,為什麽我感覺你像是要把我趕鴨子上架似的,那種填鴨式相親式指腹為婚式被逼無奈式的姻緣,我通通都嗤之以鼻,愛情只要來了,不分性別不分宗教不分國界,會如同洪水那般擋都擋不住,你懂嗎?”
趙雲清的話雖然讓趙雨欣聽得雲裏霧裏,可她還是鄙夷他道:“說得你好像很有經驗似的。”
趙雲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就你這樣都離了一次婚的人竟然還不明白什麽是愛情,我只能說你已經無可救藥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傍你的大款吧。”
“我可不相信什麽愛情。”趙雨欣不禁冷哼一聲,“老弟啊,你現在年紀還小,還太嫩了一點,等你像我這樣被愛情被婚姻摧殘過一遍,你就知道那玩意兒從頭到尾都是騙人的。”
☆、別來無恙
說到這裏時,趙雨欣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在包裏一通亂翻,終于将手機拿了出來,然而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她的心裏驟然一緊,猶豫着要不要接聽,最終,她将手機調成了靜音的模式,放到了一邊的桌面上。
“怎麽不接電話?”
她的這一系列舉動在她對面坐着的趙雲清全都看在了眼裏,并且為此感到疑惑。
“是騷擾電話,沒什麽好接的。”
她雲淡風輕的解釋着,并拿起了桌上的菜單,然而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她的手在輕微的顫抖。
桌上的手機屏幕一直亮着,看來他給她打了不少通電話,她在思肘着他會不會有什麽急事要找她?可是轉念一想,他與她之間其實并沒什麽更深層次的往來,就算他有什麽急事,對她來說也無關緊要。
好不容易點好了想吃的菜,桌上的手機屏幕也已經不再有任何動靜,趙雨欣這才放心的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回來時,菜都已經上桌,由于吃的是麻辣火鍋,味道真是辣得夠嗆,不過确實很爽。
姐弟倆就這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胡吃海塞,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吃相,直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一聲不響的來到了趙雨欣身邊,并坐了下來,等她扭頭看向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在她身邊落座的這個人時,剛吃進嘴裏的肉丸子“咕咚”一聲,就這麽被她整個兒的咽了下去,差點沒把她噎死!
“顧彥卿!”
趙雨欣幾乎是立刻從座位上彈跳了起來,還一邊拍着被噎到的心口,一邊拍着因他的突然出現而受到驚吓的小心髒。
“趙小姐。”
顧彥卿同樣也扭頭看向她,然而漆黑的眸光裏卻帶着一絲狡黠,“別來無恙?”
趙雨欣連忙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被辣出來的眼淚和鼻涕,一臉痛哭流涕的樣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我不該出現在這裏麽?”他挑了挑眉反問她道,“怎麽,我打擾到二位的約會了?”
趙雨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顧彥卿誤會了她和她弟弟的關系,然而她又覺得自己并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于是她幹脆将錯就錯的坐到了趙雲清的身邊,并且親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你出現得有多麽不合時宜,是不是也應該識相一些,趁早離開?”
“不合時宜?”顧彥卿戲谑的笑道,“趙小姐你果然是情場上的個中高手,開着我送給你的車,卻載着別的男人去約會,你可有一絲良心上的不安?”
趙雲清被眼前的這兩個一唱一和的人給弄糊塗了,坐在他對面的顧彥卿他是認識的,畢竟他曾經跟他姐姐一起去采訪過他,只不過當時這個傲慢的男人讓他頗為惱火,好在很快他就淡忘了他。然而就在剛才,他姐姐去洗手間的時候,他見她的手機屏幕一直亮着,便替她接聽了,原本以為只是推銷公司打來的騷擾電話,卻不想對方一上來就問他在哪裏,他只好如實相告,可是才把地址報了出去,電話就被挂斷了,他全當是有人撥錯了號碼,可是現在想來,剛才那一通電話,想必是顧彥卿打來的。
☆、玩火***
趙雨欣沖顧彥卿翻了個白眼:“車是你硬要送給我的,我可沒有逼你。”
“等一下。”趙雲清忙打斷了他們,并看向他姐姐趙雨欣,“你怎麽會和他有來往?”
說話間,趙雲清的目光在趙雨欣和顧彥卿之間游移,顧彥卿冷笑一聲道:“好奇我和她是什麽關系麽?”
趙雲清和趙雨欣詫異的将目光同時集中在了顧彥卿的身上,而顧彥卿的視線卻鎖定住了趙雨欣的雙眼,并挑了挑眉毛問道:“你要怎麽回答呢,趙小姐?”
趙雨欣非常讨厭顧彥卿這樣直視着她的眼睛,并且用這種輕浮的語氣跟她說話,他就像是一只玩弄着獵物的豹子,正在翹首以待的等着看好戲。
不過趙雨欣她可不是吃素的,她淡定自如的沖趙雲清笑道:“你知道賀文淵他現在的老婆是誰嗎?”
趙雲清搖了搖頭:“我怎麽會知道,他連婚禮都沒敢請我。”
趙雨欣用下巴點了一下他們倆對面坐着的顧彥卿道:“是他妹妹。”
趙雲清頓時顯露出一臉的震驚:“不會吧?!”
“趙小姐。”顧彥卿顯然對趙雨欣的這一回答感到不滿意,并提醒她道,“你似乎遺漏了重點。”
他不慢不緊的向後靠在了椅背上,姿态有種說不出的慵懶,然而目光卻如鋒利的寶劍一樣射向她。
趙雨欣卻輕笑了兩聲:“多大點事兒啊,在成人的世界裏陌生男女之間的男歡女愛那根本就不算什麽,我可不認為上過幾次床就得對彼此負責。”
“很好。”他挑了挑眉毛身體稍稍向前傾,“那麽你說說你們已經發展到了何種關系,只是單純的約會還是已經到了要談婚論嫁的程度?”
趙雲清剛想開口解釋,趙雨欣忙用筷子夾了一粒肉丸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并摟住了他的脖子道:“我們是什麽關系你管不着,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先走吧,車子我也正好要還給你。”
說着趙雨欣就從褲兜裏掏出車鑰匙丢在了顧彥卿面前的餐桌上。
顧彥卿垂眸盯着桌面上的車鑰匙冷笑一聲,随即便眯着眼睛看向她道:“趙雨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我當然知道!”趙雨欣回答得斬釘截鐵而且不留餘地,“從現在開始!将來不管我做什麽你顧彥卿都管不着!”
他的表情倏然變得陰冷,眼眸像深淵一般黑暗,并且聲色俱厲的盯着她道:“你知道什麽叫‘玩火***’麽?”
趙雨欣驀然呆怔在了原地,她竟然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種可怕的東西,那是一種讓她很陌生的感覺,是她從未見過的他的另一面。
一直持觀望态度的趙雲清見面前的這兩個人陷入了僵硬的局面,正想開口緩和一下氣氛,顧彥卿卻突然開口道:“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找我。”
他的目光一直鎖定着趙雨欣,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倨傲的俯視着她:“我要你親自來。”
說完他就轉身踱步離去,就連背影都充滿着強大的氣場。
☆、宿醉
看來那位美女秘書最終還是把她打電話找他的事情告訴了他。
趙雨欣一臉沮喪的雙手托腮,并若有所思的目視着餐廳大門口剛才顧彥卿消失的那個地方,趙雲清則抓起了一直放在桌上的那串車鑰匙,如夢初醒:“你的車就是他送的?”
“嗯。”
趙雨欣哼了一聲,便拿起了擱在桌上的筷子,繼續吃火鍋裏早已煮爛了的食物,卻不知為何心裏總是感覺空落落的,像是永遠也吃不飽一樣。
“服務員!”她沖不遠處穿着制服的女孩喊道,“這裏來兩瓶啤酒!”
趙雲清忙制止了她:“老姐你悠着點!你別忘了你還要開車!”
“怕什麽!”她不以為意,“你來開車不就行了?”
本來趙雨欣當年還在念大三的時候,趁着暑假就和弟弟趙雲清一起報了駕校,可惜當時她不怎麽上心,所以科目一總是考不過,到最後她只好選擇放棄,而她弟弟卻是駕齡已有四年的老駕,只是不經常開車而已。
“那你也不能這麽放縱自己啊,明天還要上班不是?”
面對趙雲清給出的理由,趙雨欣立刻反駁他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她才聽不進去她弟弟對她的勸誡,此時此刻,她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
趙雨欣的酒量有幾斤幾兩,趙雲清的心裏自然清楚,他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吧,反正喝兩瓶啤酒你也不會醉。”
雖然說是這麽說,可是趙雨欣喝到最後,餐廳的桌子上全放滿了空的啤酒瓶,她卻還不肯罷休,好像非得把自己喝醉。
可趙雲清卻實在看不下去了,再加上天色已晚,怕等候在家裏的父母擔心,他只能将坐在座位上還拿着半瓶啤酒一通狂喝的趙雨欣拉了起來。
“你這樣喝也不怕把自己喝死?好在我是你老弟,要不然你被別的男人拉去酒店裏做了什麽事,又給我生出一個不知生父是誰的外甥,爸媽準會被你活活氣死!”
趙雲清結了賬,一路唠唠叨叨的将他姐姐扔進了車後座,便敏捷的坐進了駕駛室,啓動了車子。
然而躺在後座的趙雨欣卻不肯就此消停,竟然還手舞足蹈的高歌起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神馬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趙雲清頓時感覺自己的耳膜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不禁感嘆于他姐姐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現在竟然連這麽富有鄉土氣息的廣場舞歌曲都肯唱!
趙雲清這廂正眉頭緊鎖,要死要活,趙雨欣那廂也正唱的高興,不管不顧,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慵懶的翻開手提包,有氣無力的将手機拿了出來,視線好不容易對焦到手機屏幕上,“呂主任”幾個大字頓時閃入了她的眼底。
“喂?……”
她帶着一臉的醉意接聽了電話,而電話那頭的呂主任卻像火燒眉毛一樣心急火燎。
“小趙啊!你趕快來凱撒皇宮一趟!”
☆、燈紅酒綠
“凱撒皇宮?”
趙雨欣恍恍惚惚的想起那裏似乎是一家高檔的夜總會,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
她有些頭痛的杵着腦袋眯着眼睛問道:“去那裏幹嘛?”
呂主任卻忽然來了火氣,在電話那頭暴吼道:“讓你來你就來!快點兒!用跑的!”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讓趙雨欣一頭霧水,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可是更年期不是女人才有麽?
哎呀!頭痛!她也懶得想那麽多,只得坐了起來,有些暈暈乎乎的趴在了駕駛座的椅背上湊在她弟弟趙雲清的耳邊說道:“帶我去凱撒皇宮。”
趙雲清卻很意外:“你去那兒幹嘛?”
他也聽說過這個地方,是家高檔會所,只有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才能夠出入。
這個問題趙雨欣也想知道,只不過現在也只能等到了那兒再說了。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凱撒皇宮大門口的路邊,而大門口的停車位上,早已停滿了各種超級跑車,就像是辦車展一樣,像趙雨欣他們駕着的這輛小寶馬,連停車場都沒資格進去,在這些超跑面前,只能算是渣渣。
雖然是夜裏,可這裏卻金碧輝煌,只見建築宏偉如城堡一般的凱撒皇宮将四周照得燈火通明,這讓趙雨欣遠遠的就看到了焦急的等候在會所停車場大門口的呂主任,忙推開車門鑽了出去,趙雲清卻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我跟你一塊兒進去。”
“算了。”趙雨欣卻拒絕了他,并勸他道,“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都是固執的人,見你不回去肯定會等你一個晚上的,你就別讓他們太操心了。”
趙雨欣說得也不無道理,家裏的二老對他們倆姐弟家教甚嚴,要不是她早已嫁了出去,現在又一個人住,她哪能活得這麽潇灑自在。
趙雲清還在有一絲疑慮,他指了指方向盤:“那你的車怎麽辦?”
趙雨欣怎麽會跟自己的弟弟見外,她豪爽的說道:“你就先開回去吧,明早幫我停在傳媒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待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既然事已至此,趙雲清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得語重心長的提醒她道:“那你照顧好自己。”
趙雨欣咧嘴傻笑道:“你放心,不是有呂主任在嘛。”
趙雲清終于肯放心的駕車離開,趙雨欣也腳步踉踉跄跄的向呂主任走去。
“你可終于來了!”
呂主任一看到她就像中了彩票一樣,大步上前迎接她,這讓她不免有些受寵若驚,特別是經過呂主任剛才的那一頓暴吼,現在卻又見他一臉的歡天喜地,這落差也太大了!
“呂主任,您叫我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呂主任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陪社裏的領導喝喝酒唱唱歌。”
趙雨欣沒想到竟然又是叫她來應酬,不禁皺起了眉頭:“我剛才就已經喝了不少酒,現在頭疼的不行,要不呂主任您還是找別人吧!”
“那可不行。”呂主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的提議,“人家顧總親自點名要你作陪。”
“顧總?”趙雨欣沒想到她竟然又聽到了這個熟悉的稱謂,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說的是顧彥卿?!”
呂主任卻是一臉的疑惑:“對啊,有問題嗎?”
竟然又是點名要她作陪!趙雨欣她真不知道顧彥卿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但可以确定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不好意思呂主任,我看您還是找別人吧!”
說着她就轉身去攔計程車,呂主任忙擋住了她:“小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顧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特意請咱們社裏的領導出來玩,你怎麽能不給他面子?”
“他請的領導?”
趙雨欣簡直就不敢相信,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顧彥卿的做事風格。
呂主任又補充道:“實際上是周總親自出面請客,碰巧顧總也在,不過他特別提出要你作陪,你說我們敢有一絲的怠慢嗎?小趙,你就當是為了社裏,為了一衆同事,就跟我一起進去吧!”
既然呂主任都已經把“社裏”、“一衆同事”等這種分量沉重的詞彙壓在了她趙雨欣的頭上,她還能再說什麽,然而一想到眼前這棟金碧輝煌的大樓裏坐着的那個人,她的心髒就猛然收緊,不管了!無論他顧彥卿在裏面搞出什麽名堂,她就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吧!
她跟着呂主任一直往會所的正大門走,經過了停車場,踏上了會所門前那上百級的臺階,從她身邊經過的男男女女全都是名包名牌傍身,相較之下,自己穿着的這身T恤牛仔褲的随性打扮就顯得相形見绌。
走進了會所大門,內部的裝飾和它的外觀一樣豪華,每一處細節都做到了精致考究,然而最搶眼的,當屬這一樓大廳裏來來往往的帥哥及美女,一個個看上去不僅年紀輕,連打扮穿着也很有氣質。
趙雨欣和呂主任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搭乘電梯到了這棟建築的五樓,又順着鋪有奢華地毯的走廊來到了一間黑色實木雙開門的包廂門前,服務員替他們推開了包廂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只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孔雀雕塑立在玄關中央,等他們走了進去,才發現這包廂裏竟然別有洞天,整體格局就像是酒店的總統套房一般,然而不時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卻又在時刻提醒着人們,這裏是聲色場所。
“哎!老呂!”
沒想到趙雨欣又在這裏見到了領導乙,不過領導乙并沒有把她放在眼裏,而是直接沖她身邊的呂主任打了聲招呼,“你怎麽現在才來?”
呂主任滿臉堆笑道:“我也是為了完成顧總交待的任務,一直在樓底下等小趙呢!”
趙雨欣并沒有在意身旁這兩個人的寒暄,因為在那樣昏暗的光線下,她的視線,已經完全被沙發正中間坐着的那個到哪兒都無法被忽視的人吸引,而那個人的雙眸也幽暗的鎖定住了她,只是他的身邊,還一左一右的坐着兩個衣着暴露、身材凹凸有致、還化着精致妝容的年輕女孩兒。
趙雨欣當場呆怔住,但随即她又不禁嘲笑起自己,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這裏不就是專門為男人準備的聲色場所麽,怎麽會少得了美酒和美女,而他顧彥卿也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不是麽?
“坐坐坐!”
坐在離顧彥卿不遠處的領導甲紅光滿面的摟着他身邊的美女沖趙雨欣笑道,“要吃什麽要喝什麽随便拿,今晚最重要的就是要玩得開心!”
趙雨欣表情僵硬的沖領導甲笑了笑,便繞過大理石茶幾坐在了呂主任旁邊,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堵塞。
她百無聊賴的拿起桌上已經打開的芝華士就喝了一口,仰頭時,餘光卻瞟到顧彥卿正在和他身邊的兩個女人說說笑笑,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她頓時感覺到一陣心酸湧上心頭。
相較于顧彥卿的談笑風生以及呂主任的羞澀腼腆,這屋子裏的另外四個男人卻顯得風流許多,領導甲、乙以及周經理她都是見過的,而另外一個已經把自己的手伸進了陪酒女郎內衣裏的中年男人她卻從未見過。
☆、小雞小雞
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屋子裏,趙雨欣越待越覺得頭痛,她不時瞟一眼她對面落座的顧彥卿,他正淡然自若的眯着眼睛抽着煙,喝着他身邊的兩個漂亮女人敬給他的酒,他這樣輕浮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她在想,或許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吧。
舞臺上的領導乙一直霸占着話筒不停的唱着早已過時的粵語歌曲,一直陪着他的兩個美女也跟在他身邊随着音樂節奏大幅度的搖擺并妖嬈的扭動着,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惹人浮想聯翩。
趙雨欣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顧彥卿,目光卻不經意與他對上,他也正注視着她,雖然眯着眼睛,可那黑漆般的雙眸仍然如鷹那般犀利,她甚至看到了他嘴角浮現出的那一抹若隐若現的笑意,這讓趙雨欣有些抓狂,他對她這般邪魅的笑,到底是什麽意思?!
趙雨欣頓感口幹舌燥,忙別開臉躲開顧彥卿那炙熱的視線,又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就一通狂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只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可腦袋卻特別沉重。
“小趙!”
領導乙終于從舞臺上退了下來,并腳步搖曳一臉醉相的看着她道,“別光顧着一個人喝悶酒!過來陪我唱歌!”
趙雨欣哪裏敢得罪領導,只是暗地裏又瞟了顧彥卿一眼,卻見他正與他身邊的兩個漂亮女人耳鬓厮磨,說說笑笑,那畫面頓時讓她覺得太過刺眼。
“你要唱什麽歌?我給你點!”
此情此景下,領導乙的一句問話卻讓趙雨欣莫名就想到了一首歌曲:“《小雞小雞》!”
“啥?”
音樂聲噪雜,領導乙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趙雨欣只好擺了擺手:“還是我自己點吧!”
當趙雨欣點好了歌曲并拿着話筒站在了舞臺中央,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到底要不要将這首過于聒噪且非主流的歌曲唱出口,可是現在她的心裏太過憋屈,真是不吐不快,她幹脆不管不顧的豁出去了,當音樂聲響起時,她還一蹦一跳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
“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咕咕day!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咕咕day!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咕咕day!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喔!喔!喔!喔!喔!……”
她唱得倒是夠嗨,舞跳的也很符合雞的形象,領導們也都被她這首又唱又跳而且曲風怪異的歌曲逗樂了,領導乙更是誇張的笑翻在地,可是在座的幾位陪酒女郎卻不淡定了,她這分明是在暗諷她們嘛!
相較于其他幾位的大笑不止,顧彥卿卻盯着臺上的趙雨欣一臉的冷然,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笑的,他甚至忍不住用手塞住了自己的耳洞,并鐵青着一張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包廂。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的時候,他又折返回來,并一把拽住了舞臺上的趙雨欣,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從舞臺上直接拉了出去。
☆、談情說愛
“你幹嘛啊?!”
包廂外的走廊上,趙雨欣被他拉的踉踉跄跄,随時都像是會摔跟頭,不得不怒斥他道,“你快放開我!”
顧彥卿卻稍一用力,便将她甩到了牆角,緊接着又雙手撐住牆壁,将她圍在了自己的胸前,目光陰冷的盯着她。
“趙雨欣。”他又直呼她的名字,“你就不覺得丢人麽?”
兩個人的臉幾乎近在咫尺,趙雨欣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的面頰上,雖然讓她一陣□□,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她挺直腰杆反駁他道:“我不就是唱首歌嗎,有什麽好丢人的,又不是做什麽偷雞摸狗的皮肉生意。”
顧彥卿自然知道趙雨欣在暗示什麽,他挑了挑眉毛笑道:“怎麽,吃醋了?”
趙雨欣即刻否認道:“我吃什麽醋?!我趙雨欣從來都不會吃醋!”
顧彥卿松開了按住牆壁的手,俯視着她語氣溫柔:“我送你回去。”
然而趙雨欣不得不提醒他:“剛才她們倆敬你那麽多酒,你又不能開車,怎麽送我回去?”
可她這句話在顧彥卿聽來,卻飽含着另外的一層含義,他倏然伸出修長的食指勾住了她的下巴,一臉玩味兒的凝視着她道:“還說不是在吃醋?”
趙雨欣真是受夠了他這樣一直追問,猛的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并正色道:“都說了沒吃醋!”
見她一臉倔強的瞪着他,顧彥卿難得的向她解釋道:“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聽到他的解釋,趙雨欣的心裏頓時感覺到一陣暖流經過,不過嘴上卻仍然不肯認輸:“我又不是你的什麽人,你用不着向我解釋!”
他卻笑了,并彎下腰雙眼平視着她,一臉的認真:“我還以為你會吃我的醋,看來,我小看你了。”
“神經病!”趙雨欣慌忙的垂下與他對視的雙眸,輕罵了他一聲,并轉身躲開了他的視線,“不跟你說了,我進去拿包,自己回家,頭疼死了!”
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掌心感覺到了一陣微燙:“生病了?”
她又一巴掌拍掉了他那只捂住她額頭的溫熱大手并小聲嘀咕着:“沒有,只是今天喝了太多酒,偏偏沒喝醉,意識還清醒得很,所以才會頭疼。”
“真不會照顧自己。”
他的語氣像是在責備她,她随即反駁他道:“你管不着。”
“趙雨欣。”他倏然提高音調,又眯起了那雙會攝人心魄的眼睛,“當初到底是誰開口說要和我交往的?”
面對他的強詞奪理,趙雨欣不得不冷笑一聲:“顧先生,在那之前是你先提出要我和你在一起的不是嗎?”
他猝不及防的就伸手捧住了她的臉,并用大拇指輕輕摩擦着她的雙唇,低聲問道:“後悔了麽?”
在他的柔情蜜意下,她緊張的情緒頓時松懈下來,她擡眼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眸:“顧彥卿,我并沒有後悔和你在一起,我只是……不希望成為你發洩□□的工具……”
他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沮喪:“可我給不了你什麽承諾。”
“我不需要你的什麽承諾。”她溫柔而誠懇的盯着他,并輕咬住了下唇,“我只希望,我們能夠像普通情侶那樣,可以正常的談情說愛。”
他緩緩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答應你。”
趙雨欣沒想到他竟然回答得那麽爽快,這完全就在她的意料之外,可是,她又皺起了眉頭問他道:“那你現在可以信任我了麽?”
他伸出大拇指撫平她眉頭間的褶子:“我盡量。”
在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堅持說他的大實話,直接說會信任她難道會死麽?
趙雨欣不得不沖他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別這麽實誠?”
“不能。”
他回答得簡單明了,義正辭嚴。
趙雨欣也不知道顧彥卿他這種不會說謊的毛病到底是好還是壞,她只覺得頭痛得難受。
“唉……我頭疼的不行了……我要回家!”
她輕輕推開他後,就搖搖晃晃的返回了包廂,拎上自己的包就要走,也不顧一衆領導的挽留,遂客套的與他們一一道別。
顧彥卿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便耐心的等候在包廂外的走廊上,直到見她一路踉踉跄跄的向他走來,他才大步上前伸手一把将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并攙扶着她往走廊盡頭的電梯口走。
趙雨欣跟着顧彥卿出了凱撒皇宮的大門就上了一輛已經等候在會所大門石階前的黑色瑪莎拉蒂,她不知道原來文叔也是跟着來了的,只是他一直等候在車子裏随時待命,也難怪,像顧彥卿他這麽心思缜密的人,怎麽可能自己一個人來。
她也沒精力想那麽多,拉開車門就坐進了車子的後座,此時此刻,她實在是頭痛欲裂,便不管不顧的将腦袋靠在車窗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她便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一只手臂擁住了自己,并将她的腦袋從玻璃車窗上擡了起來,歪朝了另一邊,結結實實的靠在了一個溫柔的肩膀上。
第二天一早,趙雨欣是被一陣吸塵器的嗡鳴聲驚醒的,她一睜開眼睛,
“顧彥卿呢?”
“先生他已經去公司了。”
趙雨欣這才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現在幾點了?!”
“已經快十點了。”
“完蛋了!”
她上班遲到了!
“趙小姐放心,先生讓我告訴你他已經替你向你的公司請了假,讓你安心在家裏養病。”
“養病?我好好的沒生病啊!”
“昨晚先生抱你回來的時候順便叫醫生過來了,醫生說你有些上火,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導致內分泌失調,讓你好好靜心調養。”
☆、人事不省
趙雨欣也不知道顧彥卿他這種不會說謊的毛病到底是好還是壞,她只覺得頭痛得難受。
“唉……我頭疼的不行了……我要回家!”
她輕輕推開他後,就搖搖晃晃的返回了包廂,拎上自己的包就要走,也不顧一衆領導的挽留,客套的與他們一一道別。
顧彥卿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便耐心的等候在包廂外的走廊上,直到見她一路踉踉跄跄的向他走來,他才大步上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