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容瀾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鎖鏈高高的吊了起來,他跪坐在稻草堆上本能性的掙紮了一下,手上挂着的鎖鏈頓時發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容瀾擡起頭來就看見楚逐羲手中端着一只盛了水的瓷碗,面上帶笑的緩緩走來。
“……”容瀾張了張嘴,只能勉強發出一段嘶啞的音節,他的嗓子又幹又疼,實在是難以發音。
楚逐羲站到容瀾面前緩緩蹲下,伸手捏住對方下颌,另一只端碗的手向前遞去,精準的将碗沿卡在容瀾唇間就往裏灌。
水是溫熱的,容瀾猝不及防被嗆了一下,之後便就着楚逐羲端碗的手不斷的吞咽着。
楚逐羲的目光被容瀾因吞咽而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吸引住了,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将瓷碗裏的水全部喂完後随手就扔到一旁去。
“你還想幹什麽?”容瀾啞着嗓子問楚逐羲,他咽了咽唾液又艱難的道,“……我說了,我沒有夜紗鈴。”
“那師尊覺得我想幹什麽?”楚逐羲笑吟吟的靠近容瀾,故意将溫熱的氣息噴在對方臉上,他語氣暧昧,又伸出一指輕飄飄的劃過容瀾的喉結順着頸脖往下,探入衣領随後粗暴的将層層疊疊的衣裳拉扯開來,暴露出常年裹在衣裳裏蒼白的肌膚,楚逐羲将手掌探入衣服裏去大力撫摸着容瀾的胸膛。
——不該是這樣的。
容瀾面上有一瞬間的空白,眼前楚逐羲的臉變得無比陌生起來。如今的楚逐羲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不是記憶中那個笑容燦爛令人感到很溫暖的少年。
“師尊不知道嗎?那我來告訴師尊吧。”楚逐羲一層層的剝開容瀾身上的衣裳,又将腰帶抽了去扔在一旁,他靠近容瀾的耳朵低語道,“師尊,我想肏你。”
容瀾聞言猛地一顫,那股微妙的酸澀感不斷的上湧:“……你不能。”
楚逐羲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伸手隔着布料捏了一把容瀾挺翹的臀肉,大笑着道:“如今師尊是我的階下囚,我也不再是曾經那個滿世界追着你跑的小靈修,我想做什麽可不需要經過師尊的允許。”
容瀾的衣裳被解開,露出圓潤的肩頭,楚逐羲看見容瀾纖瘦的腰上那一大團被他踢出來的青紫。容瀾發絲淩亂,臉上的紅腫還未消散,嘴唇上被牙磕出來的傷口已經結痂,頸側還帶着淡淡的牙印,明明是一副凄慘的模樣,卻奇妙的帶着一絲美感。
“……也是。”容瀾忽然凄慘一笑,他低聲自語着,“你不再是那個楚逐羲了。”
楚逐羲猛地掐住了容瀾的頸脖,漂亮的紫眸含着陰狠:“是,那個楚逐羲啊……早就已經被師尊你親手用誅仙釘捅死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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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瀾想要反駁楚逐羲的話,萬千種苦楚幾乎要将他的胸膛撐破了,但容瀾張了張嘴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他确實是親手将那十二根誅仙釘毫不留情的刺入楚逐羲周身穴位裏,容瀾清楚的記得楚逐羲的鮮血流滿了刑司臺,而後他在楚逐羲乞求似的目光下抑制住自己不住顫抖的手,緩緩的閉上眼睛将第十二根誅仙釘推入他的穴位裏。
容瀾的反應落入楚逐羲眼裏便是另一個意思了,楚逐羲冷笑着松開他的頸脖:“師尊這算是默認了嗎。”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容瀾你是不是沒有心?”楚逐羲将手掌覆在容瀾左胸膛上,“我沒想過我最敬愛的師尊居然是真的想置我于萬劫不複之中。”
“師尊,你真的好絕情。”楚逐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可你會信嗎?”容瀾笑容凄慘,“你早就已經不信我了,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楚逐羲聽罷只覺怒火不受控的燒往心裏,可容瀾說得确實沒錯——楚逐羲想聽容瀾的解釋,但其實容瀾無論說什麽他都不會選擇相信。
容瀾其實很想問楚逐羲,問他是不是恨他。但容瀾不敢問,他不敢面對楚逐羲的回答。
眼前渾身散發着魔氣的楚逐羲與被容瀾埋藏在記憶深處最陰暗角落裏的噩夢完全重合。
楚逐羲怒極反笑,他呵呵笑着緩緩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被吊住雙手被迫跪坐在地的容瀾,黑色的魔氣萦繞在他的指尖,逐漸化作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
容瀾瞥了一眼楚逐羲手中的天邪劍又垂下眼去,慷慨赴死般的緩緩合上雙眼。
死亡并沒有降臨,容瀾有些疑惑的睜開眼睛,只見楚逐羲手持天邪,劍尖向下挑開了容瀾的衣擺,随後銳利的劍鋒劃開白色的褲料,幾下就将容瀾的褲子割成了一堆破布。
楚逐羲彎下腰手腕翻轉用天邪劍劍柄将容瀾的下巴挑起,仔仔細細的看着他的臉。
楚逐羲緩緩的道:“師尊是從來沒見過雪枝花的,這種極寒之物即使是幽冥澗的鬼醫也只種出了區區幾株而已。”
容瀾虛弱的扯了扯嘴角:“那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本來只是圖省事兒,不過後來我後悔了。”楚逐羲手中的天邪劍化作黑氣消散開來,他伸手輕松的将容瀾已經變成破爛碎布的褲子扯了下來,“因為我發現師尊被打傷的狼狽模樣特別好看。”
下一秒楚逐羲就握住容瀾細瘦的腳踝往前一拽,容瀾被他扯得身體往下滑了些,赤裸的兩腿由跪着的姿勢變為被迫伸直了,吊住容瀾雙手的鎖鏈瞬間繃緊,引得他吃痛的悶哼一聲。
“放開我!”容瀾面色蒼白也顧不得手腕傳來的細密疼痛,唯獨将大腿欲蓋彌彰似的緊緊并攏起來。
楚逐羲并不理會容瀾,只是沉着臉将容瀾的一條腿曲起強硬的按在對方身後的牆壁,容瀾的兩腿被迫打開,腿間的風光一覽無餘。楚逐羲清楚看見了他男性器官下方有一處裂開的肉縫——那竟是一副女性的雌穴。
仿佛空氣都凝固了,詭異的沉默蔓延開來,只餘下兩人的呼吸聲。
容瀾的心髒砰砰狂跳,背後都沁出了細細的冷汗,他反手将鐵鏈握緊,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楚逐羲有沒有露出嫌惡的表情?容瀾不敢擡頭去看。
“師尊還真是……”楚逐羲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在容瀾腿間,許久才接着說道,“——名器啊。”
容瀾如遭雷劈,他緩緩擡起了頭看向楚逐羲帶着惡意的笑容,恍惚間眼前楚逐羲的面孔逐漸與另一個眉眼溫柔身着白衣的人重合,他的美夢變成了噩夢。
他是不是恨透了我?容瀾有些絕望的想。
楚逐羲伸手撫上容瀾腿間的雌穴,指尖探入那條細縫裏仔細的摸了摸,随後他驚奇的發現這處畸形的雌穴生得倒是五髒俱全,楚逐羲指尖向上摸到了那點略微凸起的軟肉,随後熟練的揉按起來,只一會兒那處軟肉就被他挑逗得充血的挺立起來。
“師尊,你流水了。”楚逐羲忽地說道,“師尊穿得那麽多,原來不是怕冷,而是為了掩蓋住騷啊。”
楚逐羲揉摸容瀾雌穴的手愈來愈快,容瀾咬緊了下唇,緊緊握住手中的鎖鏈,兩腿被那電流般細密的快感刺激得不住的顫抖,即使極力忍耐,容瀾還是洩出了幾絲急促的喘息。
“唔呃……!”容瀾眼尾都被情欲染紅了,他的手指扣緊了鎖鏈,像是在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支撐點。容瀾本能的朝楚逐羲的方向擡了擡腰,腿不受控的蹬了蹬,大股溫熱的清液從雌穴中湧出,打濕了對方的手。
楚逐羲目光黯了黯,随手在容瀾衣擺處擦了擦被暈濕的手,而後解開自己的腰帶将褲子褪下一些,那處早已硬得挺起的器官便露了出來。
“……你放過我吧。”容瀾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放過你?”楚逐羲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他哈哈笑幾聲随後目光陰冷的看着容瀾,“你是本座的階下囚,有什麽資格跟本座談條件?”
容瀾知道自己是如何也逃不過的,他眼中帶着哀傷,低垂着眼不與楚逐羲對視。
“師尊為什麽不肯看我?”楚逐羲伸手掐住容瀾的兩頰,迫他仰起頭來看自己,“本座長得有那麽醜嗎?”
頓了頓,楚逐羲忽然又道:“……也是,師尊眼裏的我,怕是最面目可憎的那個吧。”畢竟師尊那麽恨魔修,連親手帶大的徒弟都下得了那麽狠的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容瀾在楚逐羲深紫色的眼中看見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傷感,他挺直的脊背都顯得脆弱起來。容瀾目光下移落在了楚逐羲露出的一截兒手腕上——略顯蒼白的皮膚上附着一道猙獰的圓形深褐色疤痕,能看得出曾經傷得十分嚴重。
容瀾一瞬間怔住了,他急急地問:“你……手腕上的傷是怎麽一回事?”
楚逐羲聞言先是一愣,随後突然暴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獸,手掌向下轉為緊緊掐住容瀾的頸脖,他眼神陰狠:“師尊啊,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呃啊——”容瀾被楚逐羲掐得臉上漸漸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幾乎要窒息而死。
“痛嗎師尊?”楚逐羲的聲音響起,“……我也很痛。”雖然已是陳年舊傷,但一經提起,楚逐羲仍是覺得自己雙手雙腳都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你痛啊。容瀾想回答,眼前景物都漸漸模糊了,就在他以為自己終于要解脫的那一刻,楚逐羲忽地松開了手。容瀾吸到空氣,開始劇烈的咳嗽着,他還未來得及喘上幾口氣就被楚逐羲狠狠地一巴掌抽在那處本就沒消腫的臉頰,力道之大打得容瀾偏過了頭去,牙齒磕破了口腔內壁,殷紅的血順着他的嘴角緩緩流下,容瀾只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耳邊嗡鳴聲不斷。
“我不會讓你死的,師尊。”楚逐羲笑聲陰冷,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你和我一起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年少時的愛意與被抛棄的怨恨随着時間慢慢沉澱,釀成一壺辛辣而苦澀的烈酒,燙過了楚逐羲的心髒與血管,令他渾身的血都沸騰起來——容瀾是屬于他的,一輩子,永遠。
下一秒,容瀾就被楚逐羲重重的按在牆上,後背撞在石牆上發出一聲悶響,他的雙腿被迫大開着架在楚逐羲腰間。
楚逐羲粗暴的肏進容瀾腿間那處窄小的雌穴,容瀾面色蒼白的痛呼一聲,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他握緊了鐵鏈,力道大得指節都有些發白。
他面色陰郁的看着容瀾腿間那處被不斷進出的雌穴——沒有出血。
——是誰碰過他的師尊?
暴怒與嫉妒的火焰瞬間蹭上心頭。楚逐羲掐着容瀾腰肢的手收緊,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幾道鮮紅的指印。
“沒想到啊。”楚逐羲語調怪異,他嗤笑着,“想不到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尊其實也是被人肏過的爛貨了?”
容瀾聞言徹底愣住了,之後他便不管不顧的奮力掙紮起來,鎖鏈被他掙得嘩啦啦的響着。
“你出去!滾出去!”容瀾瘋了似的掙紮,兩腿胡亂的踢蹬,他的聲音尖銳而凄涼,“滾開,你放開我!”
“你怎麽能這麽說——”容瀾大吼着,聲音嘶啞卻尖銳,他的聲音在整個水牢回蕩着,混雜着嘩嘩的水聲顯得異常的凄慘。
“閉嘴!”楚逐羲心裏異常的煩躁,揚起手再次毫不留情的抽向容瀾。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容瀾被打得偏過頭去,從喉間咳出一口血來。
一切都好像被暫停。
容瀾不再嘶吼掙紮,死了一般的洩了勁兒,只是一直費力的咳嗽着,伴随着某種被刻意壓抑住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
楚逐羲眉頭一跳,他停下動作伸手扯住容瀾的發,将他的臉強行掰正。
容瀾的臉側被打得高高腫起,臉頰處青紫相間,唇角殘留着血痕,容瀾在哭,兩行清淚不住的往下淌,流了他滿臉,卻沒發出太多聲音。他的頸脖處也被掐出一圈微微發紫的指印,容瀾緊抿着唇喉結上下滾動着,凄慘卻詭異的富有美感,完美的激起了楚逐羲的施虐欲。
“你哭什麽?”楚逐羲沒忍住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
容瀾只默不作聲的流淚。
楚逐羲一面大力操弄着容瀾,一面松開對方的頭發,轉為撫上容瀾的臉頰,拇指抵在他的唇上,稍稍用力便破開了柔軟的嘴唇,伸入容瀾口中攪弄了幾下,抽開手時帶出了幾縷黏糊的銀絲。
他像是刻意要看容瀾沉浸在欲望中,楚逐羲不再是自顧自的發洩似的操弄,轉而開始尋找容瀾的敏感點,時而撫慰他的性器,時而揉搓他雌穴上方充血挺起的小豆。
容瀾雖是個雙兒,但到底是個正常人。
“師尊,你硬了。”楚逐羲的聲音恍若毒蛇一般,冰冷帶着劇毒,他的唇角翹起,“師尊流了好多的水,都把徒兒的衣裳弄濕了。”
“師尊的身體裏好溫暖,夾得本座好舒服。”
“果真是天生欠操的騷貨,師尊,你被自己的徒弟肏射了。”
楚逐羲大力頂弄着,容瀾被撞得身體無助的搖晃,被鎖着的雙手高高懸起,手腕都被磨破,流下幾道細細的血絲,鎖鏈嘩啦作響。
容瀾被幹暈過去數次,又被面前不知疲倦仿佛有無盡精力的青年強行掐醒。他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二人的腹部衣物都占滿了濁白的陽精,容瀾裸露的皮膚上布滿了斑駁的青紫痕跡。
楚逐羲故意伸手去按壓容瀾微微鼓脹起來的小腹——裏面被射進了滿滿的精液。楚逐羲修長的手指緩緩用力,容瀾便不适的洩出一聲破碎的低吟。
“師尊,是我厲害,還是你的舊情郎厲害?”楚逐羲湊近容瀾的耳朵惡意的問道。
“……”容瀾哽咽着緩緩閉上雙眼卻再也哭不出來了,他的眼淚已經徹底流幹了。
——可栖桐門用來誅殺魔修的誅仙釘從來都要釘滿三十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