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秋雨将夏末殘留的暑氣徹底驅散,細密的小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帶來透骨寒意,天空中布滿烏雲,只有幾縷微光穿過雲層灑向大地。
一襲黑衣的楚逐羲騎着高大的黑馬按照着記憶中的路線,往着人煙稀少的栖桐門後山竹林飛馳而去。
轟隆一聲,沉重的大門轟然打開,夾着雨水的濕潤涼風湧來,瞬間将屋內的溫暖驅散。
楚逐羲逆着光站在門口,朝裏望去就瞧見了角落裏窩在火爐旁的人。
臉色蒼白的容瀾低垂着頭披着一件厚重的狐毛大氅抱了雙臂縮蜷在角落,他被洶湧而入的冷風刮得打了個冷顫,又朝着身側燃燒着的火爐靠了靠。
屋內彌漫着一股極淡的異香,楚逐羲瞥了一眼紅木桌上翻倒的茶杯,目光順着桌面的水痕的方向而去,最終落在地上積着的一小灘茶水上,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不緊不慢的走進屋中。楚逐羲先是扶起了桌上的茶杯,這才慢慢的走到容瀾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道:“師尊,別來無恙。”
縮蜷在火爐旁的容瀾緩緩擡起頭來,他借着燈光将楚逐羲如今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那股許久未曾出現過的酸澀感又悄然爬上心頭。
楚逐羲身上的衣物被秋雨浸得濕潤,再被火爐那麽一烘烤,化成水汽争先恐後地撲在容瀾身上。
“……那杯摻了雪枝花的茶,滋味如何?”楚逐羲笑道。
容瀾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發冷,他咬緊了牙沉默的望着楚逐羲,修長白皙的手指扯緊了身上的狐毛大氅。
“師尊這是……啞了?”楚逐羲彎下腰來,擡手掐住容瀾下颌迫他擡起頭來,被雨潤濕的發順着楚逐羲的動作一點點垂下掃過容瀾的臉頰,留下一道水痕。
容瀾身子弱又畏寒,一年四季裏除了夏天都得靠着火爐子才能維持體溫,這會兒天冷了,又喝了摻了寒物的茶水,瞬間就讓他失去了所有行動力,流淌在經脈中的靈力也仿佛被凍結起來了。
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吸入了冰碴子,容瀾難受得蹙緊了眉,他被迫仰起頭來面對着楚逐羲,容瀾只瞧了他幾眼,又緩緩的垂下眸去将目光放到別處。
楚逐羲見了容瀾這副模樣心裏瞬間燃起了一簇無名之火來,他冷哼一聲,猛然松開了掐着容瀾下颌的手,推得對方偏過了頭去。楚逐羲一手攬住容瀾的肩膀,另一條手臂則穿過他的腿彎,将他抱進懷裏,容瀾很輕,楚逐羲幾乎不費什麽力氣就将他橫抱了起來。
他又順手将挂在一旁靠椅上的披風拿下一同裹在容瀾身上,這才快步的往屋外走。
那匹高大健碩的紅眼紅紋黑馬就候在門口,楚逐羲抱着容瀾直接跨上馬背,剛坐下就驅使着黑馬順着那條來時的小道原路返回。
Advertisement
距離栖桐門前山愈來愈近了,漂亮高大的建築逐漸多起來,道路也随之寬敞起來,容瀾緩緩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一派混亂的場景——道路上四處都橫着屍體,鮮血被雨水沖得流了滿地。
“籲——”楚逐羲勒緊馬繩,黑馬嘶鳴着停住了步子,馬蹄下還踐踏着一名靈修的屍身。
他忽地感到脖子處一涼,楚逐羲反應過來一下子偏開頭,繃緊化成尖銳刺狀的法器紗帶擦過他的臉側,在臉頰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痕。
楚逐羲面色陰郁,下一秒容瀾便被他猛地推下了馬背重重的摔在積了水的地面。
“咳咳咳——”容瀾被摔得狠了,他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那條纏繞在容瀾手腕的法器紗帶也碎裂開來化作細小的光點消失了。
楚逐羲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睨着容瀾,他發出一聲冷笑:“師尊還有力氣召得出化海煙啊,想來還是雪枝花的量放少了。”
嘩啦一聲輕微的水聲響起,楚逐羲下馬踩在了布滿積水的青石路上,他一手牽住馬繩,高高在上看着仍伏在地面上斷斷續續咳嗽的容瀾,楚逐羲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沒有絲毫猶豫的擡起一腳狠狠地踹在容瀾腰側。
容瀾被楚逐羲踢得翻過了身,猛然吐出一口大血來,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腦內嗡嗡作響。容瀾仰面躺在滿是積水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雨點砸在他的臉頰,容瀾嘴唇微微開合了幾下卻沒說出話來,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夜,梧桐山山上起了一場大火,火焰将象征着栖桐門的那座華美主殿吞噬,火舌卷過樓頂挂着的鳳凰圖騰,展翅欲飛的鳳凰在火光中扭曲了,火燒了一天一夜,最終只留下一捧焦臭的黑土。
……
嘀嗒嘀嗒。
“咳咳……”容瀾是被冷醒的,他剛醒來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頭疼使得容瀾蹙緊了漂亮的眉,腰側那處被楚逐羲踹過的地方也在隐隐發疼。
容瀾躺在厚厚的稻草上緩了許久,眼前的場景這才徹底清晰起來——不算很大的圓形石臺,再遠處的石臺下是不見底的水,他身後是一面帶着弧度的石牆一直連到頂上,上面石頂時不時往下滴着水,臺子上除了他躺着的位置,幾乎都是潮濕的一片。
怪不得那麽冷,容瀾想着,緊了緊自己身上披着的厚重大氅,衣裳上沾着泥水的痕跡,不過好在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兩只手腕都被扣上鐵環,中間連着一條不算太短的鎖鏈。
雪枝花的藥效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容瀾已經能動彈,但他體內的靈力卻仿佛枯竭了似的,他一點都感受不到靈力的存在。
容瀾緩緩的從稻草上起身,又重重的靠在石牆上,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讓他難受的喘息起來。忽地容瀾聽見機關啓動的咔咔聲,他擡頭有些茫然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只見水底緩緩升上來一條只能容一人通過的狹窄石道。
腳步聲漸近,容瀾看着楚逐羲走到他跟前,靜靜地站了片刻,對方蹲下身來,他還未擡起頭來就被楚逐羲挑起了下巴。
“師尊可還記得那天夜裏我問你的話?”楚逐羲歪了歪頭,“……我沒死,師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容瀾嘴裏澀澀的發苦,苦到了心裏去。他偏過頭去躲開了楚逐羲挑起他下巴的手,容瀾低垂着頭嗓音沙啞:“……我哪裏擔得起楚魔尊喊的一聲師尊啊。”
楚逐羲聞言一怔,咬牙切齒的道:“……師尊這是哪裏話,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尊待我好,如今我待師尊更好。”
楚逐羲起身粗魯的将容瀾從地上拽起來,披在容瀾肩膀的狐毛大氅滑落在地,楚逐羲半拖半拉的将人扯到石臺子邊緣,又一把将容瀾推倒在地,鐵鏈嘩啦啦的發出一陣脆響。
容瀾被摔得眼前一陣發黑,他伏在地上用手肘将身體撐起了些,下一秒他感到頭皮傳來一陣疼痛,他被楚逐羲揪住頭發被迫仰起了頭:“你想做什麽……!”
“自然是來‘報恩’啊。”楚逐羲目光下移落在容瀾臉上,“我方才還說過要待師尊好的。”
“你……唔!”容瀾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楚逐羲按着後腦溺進石臺外深不見底的水。
容瀾絲毫沒有準備的嗆進了一口冰涼的水,水灌進鼻腔與嗓子,脆弱的黏膜被刀刮過一般火辣辣的發疼,就在容瀾以為自己要被楚逐羲溺死在這池子裏時,他被揪着頭發從水裏提了出來。
他大口吸氣,而後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容瀾的胸膛劇烈起伏着,胸前的衣裳被滴落的水暈濕。
“師尊将夜紗鈴藏在了哪裏?”楚逐羲瞧着容瀾,幽幽的道。
——楚逐羲是如何知道夜紗鈴的。容瀾有一瞬間的驚愕,卻又飛速的将這點情緒掩蓋住。
“我沒有夜紗鈴。”容瀾聲音微弱。
“師尊撒謊。”楚逐羲深紫色的瞳孔裏映出容瀾的模樣,他只是冷淡的吐出一句話來,手下發力又将容瀾的頭按進了水裏。
容瀾無力的掙了掙,耳邊是嗡嗡的聲響,他依稀聽到楚逐羲不緊不慢地說:“我見過師尊的夜紗鈴,淺黑色的紗綢,尾部還墜了一串系着紅繩的銀鈴,就纏在師尊手腕上。”
水面咕嚕嚕的冒出一串串泡泡,最終歸于平靜,楚逐羲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又提着容瀾的衣裳後領将人從水裏拉出來。
“怎麽樣,師尊可有想起來夜紗鈴在哪兒,嗯?”
“我沒有夜紗鈴。”容瀾的聲音十分平靜。
楚逐羲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面無表情的盯着容瀾的雙眼,下一秒容瀾又被他按到水裏去,許久才再次将人提起來。
“你,你就仗着我……”容瀾斷斷續續還未說完就被楚逐羲又按進了水裏頭去,随後嗆進了一大口水。
楚逐羲聽到容瀾的話眉頭一跳,直覺告訴他容瀾未說完的話很重要,楚逐羲直接将容瀾從水裏撈起,他急急地問:“——師尊方才說什麽?”
容瀾蹙緊眉咳嗽着吐出一大口水來,他被迫仰着頭,不斷的從嗓子裏發出不堪負重的嗬嗬聲,仿佛一只破敗的風箱,他只是劇烈地喘着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說不出來。容瀾胸前衣領已經被楚逐羲拉扯後領的動作拽得松散開來,常年被領子遮住的頸脖此時徹底暴露出來。容瀾咽下嘴裏帶着血腥味的津液,凸出的喉結随着他的動作輕微的滑動了一下。
楚逐羲盯着容瀾從衣領裏露出來的那截兒細長而白皙的頸脖,黑發蜿蜒着粘在頸側,依稀能看見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脆弱得好似一碰就會斷掉,再往下是濕透了緊緊貼在肌膚上的衣料和凸現出來的鎖骨。
容瀾看着楚逐羲忽然靠近自己,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頸側便傳來疼痛,竟是被楚逐羲咬了一口。容瀾腦內一片空白,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舌尖掠過自己頸側的皮肉。
楚逐羲嗅到了容瀾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若有若無的檀香味。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容瀾的手未放下,還在不住的發着抖。
“……你怎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盤腿坐着的楚逐羲面色陰沉,他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發疼的臉頰,随後擡手不留餘力的還了容瀾一巴掌。容瀾被他打得偏過頭去,被打了的臉側瞬間充血紅腫起來,牙齒磕破了唇,殷紅的血不斷的從傷口溢出。
“我還能做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師尊想看看嗎?”楚逐羲眼裏閃過一抹冷光,他伸手揪住容瀾的發直接拽着人拉扯過來,反手按住容瀾的後頸,将他的臉往自己胯間壓。
容瀾的臉被按得埋在楚逐羲胯間,楚逐羲揪着他的頭發,手下刻意壓了壓容瀾的後頸,使得他被迫将臉埋得更深。他清晰的感覺到褲料下鼓囊起的一團,鼻尖也嗅到一絲若有若無屬于男性的腥臊味。
巨大的陰影與恐懼瞬間湧上心頭,容瀾無措的掙紮着,卻被楚逐羲壓得更加往下,很快他絕望的發現楚逐羲這孽障竟然是硬了,容瀾吓得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
“嘶。”楚逐羲低沉的抽了一口氣,他揪住容瀾發根位置,将人拉開了些,就見容瀾兩眼通紅的瞪着自己,他自然也沒錯過容瀾眼底一閃而過的驚慌與恐懼。
楚逐羲看着容瀾這副狼狽的模樣,只覺得自己下頭硬得發疼。他單手解了腰帶将褲子褪下一些,那根尺寸驚人的玩意兒便從褲料中彈出,瞬間暴露在容瀾的眼前。
容瀾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戰栗起來,恐懼如同黑夜裏的潮水,翻滾着湧起瞬間淹沒了他,容瀾失态的驚叫着掙紮起來,也不顧被拉扯得疼痛的頭皮,他擡起被鐐铐鎖住的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喉嚨裏不斷發出痛苦的哀鳴聲。
楚逐羲紫黑色的眼中燃着欲火,他伸手去撥開容瀾捂住臉的手,幾番拉扯都沒能讓容瀾放下雙手,楚逐羲失去了耐心,狠狠地掐了一把容瀾腰側被踢得青腫的傷處。
容瀾痛哼着松了勁兒,被楚逐羲抓住機會扯開了雙手,随後被壓着後頸按在了那根粗長的性器上,男性器官特有的腥臊味令容瀾瞬間白了臉,他眼眶通紅緊緊咬着牙。
“張嘴。”楚逐羲壓下火氣,盡量平靜的與不斷顫抖着的容瀾講話,“師尊,乖,張嘴。”
“……”容瀾不應,仍是死死咬住牙關緊抿着唇。
楚逐羲不再說話了,只是冷冷笑一聲,伸手掐住容瀾下颌直接将他的下巴卸了,便攥着容瀾的頭發迫他将自己硬得發疼的粗大性器含入口中。
噩夢在重演。
容瀾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任由楚逐羲糟蹋自己的嘴,腥臊的氣息充斥了容瀾的鼻腔與口腔。
楚逐羲故意揚高了聲音去刺激容瀾:“師尊的嘴濕濕熱熱的含得徒弟好舒服啊。”
容瀾不聲不響仿佛死去了一般。
楚逐羲眸光一黯,手下揪緊容瀾柔軟順滑的發,控制着他吞吐自己的性器,每一次都叫他吞到最深處,引得容瀾不适的一陣痙攣,喉頭肌肉也随之收縮,将口中性器含得更緊,楚逐羲舒服得連心頭郁結的火都散了不少。
容瀾喉嚨深處不斷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咽不下的津液随着楚逐羲性器的抽插被帶出,濕答答的沾在帶血的唇上。
楚逐羲居高臨下的看着容瀾瘦削的側臉,長長的黑睫輕輕顫動着,看起來十分脆弱的樣子。而脆弱的東西往往能催生人深植在內心深處的劣根,愈是脆弱愈是令人抑制不住的想摧毀。
楚逐羲一手迫着容瀾吞吐自己硬挺的性器,一手伸入容瀾的後領,亵意的撫摸着他的後背。
“師尊,你的皮膚怎地比女人還滑。”楚逐羲故作驚訝的問容瀾,“果然是天生欠肏的料。”
“唔——!”容瀾聞言劇烈掙紮起來,勉強能動的舌頭不自覺的向上頂了頂。
楚逐羲制住容瀾的掙紮,臉上笑意更深,知道是自己說的這些話起作用了:“啧,徒兒難道說得不對嗎,師尊都主動舔我了。”
容瀾稍稍仰起頭用通紅帶着水霧的眼瞪楚逐羲,楚逐羲被自己師尊瞪得心神蕩漾,只想更過分的欺辱容瀾。
楚逐羲得了容瀾口腔側面那塊軟肉的趣兒,不斷的去頂弄那處柔軟的地方,将容瀾的臉頰頂起一個小小弧度。
之後楚逐羲忽地從容瀾口中抽出性器,伸手套弄了幾下,濁白溫熱的精液頓時射了容瀾滿臉,乳白濃稠的濁液挂在容瀾的長睫上,被肏得紅潤的唇也沾上了星星點點的濁白,容瀾被卸了下巴只能僵硬的張着嘴,少許膻腥的精液自然也濺入了口中。
楚逐羲終于大發慈悲的将容瀾的嘴合上,又擡起他的下颌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傑作,許久才放過容瀾,神清氣爽的起身離開。
容瀾失了楚逐羲的支撐,瞬間便伏倒在地面,他伸手抹去臉上黏糊腥膻的濁白,一點點爬到石臺邊緣去,捧起冰涼刺骨的水洗臉漱口,一次次的搓洗自己的臉頰,他抑制住不斷的幹嘔,不斷的掬水漱口。
許久,容瀾才停止住動作,緩緩将被凍得通紅的手從寒冷的池水中擡起,他這才感覺到冷。容瀾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把自己濕漉漉的臉,也沒有力氣去擦拭自己被浸濕的發。容瀾一點點的往裏爬,中途停下歇了歇才勉強爬到那面牆下的稻草,容瀾如釋重負的将自己的身體壓在厚厚的稻草上,一面卷了那件厚重的狐皮大氅縮蜷着身子。
容瀾劇烈地咳嗽着,方才楚逐羲的粗暴動作傷了他的嗓子,他愈咳愈痛苦,抽氣聲急促,容瀾咳着咳着忽然嗆出一口血來。
空氣如同刀子灌入容瀾的呼吸道,引來更加痛苦的咳嗽,他裹緊了大氅不斷的發抖,意識逐漸模糊,容瀾不再感覺到疼痛了,他的意識漸漸飄散,徹底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