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安珍回房間的時候是飄着回去的。
米歇爾十分驚訝：“怎麽了？等等，剛彼得送你回來的。難道……他對你告白了！！”
安珍立刻滿臉通紅, 使勁搖手：“不不不！怎麽可能！彼得對我才不是……”
“才不是什麽？你說啊？”米歇爾鄙視道, “我就不信你真的蠢到看不到彼得對你的不一樣。我就不信那些沒腦子的男生, 特意晚上等一個女生回賓館還送回房間，是因為友誼？”
安珍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有事要告訴我而已。”
米歇爾道：“哦, 所以你們兩有共同的, 不願意告訴我這個最好的朋友的秘密。”
安珍愣了一下，求生欲非常強的拉着米歇爾的睡衣袖子, 道：“不是……不是不願意告訴你，只是不知道告訴你是好是壞。”
米歇爾認真的看了安珍一會兒，道：“你這麽一說, 我倒是真有興趣了。老實說，我早就懷疑你是不是幹了什麽危險的事了。你以前都沒有請那麽長的假，也沒有生過多嚴重的病。這次生病甚至還不能去探望，病的也一點征兆也沒有……”
米歇爾頓了頓, 她拉着安珍在床邊坐下, 道：“我懷疑，你是不是……是不是覺醒變種能力？”
“什麽！”
米歇爾道：“小聲點。我可不确定賓館隔音如何。我考慮很久了。我想……你的養父是不是也是一個變種人, 她覺察你也是變種人才收養你。只是你一直沒有顯示出自己的變種能力，他就沒有解除你。你現在突然請假這麽長的時間，是不是因為覺醒了變種能力？你是不是在做适應性訓練？本來我以為你被派去幹什麽危險的事。但我看你回學校後的精神狀态很不錯, 甚至比以前更開心, 又不想被迫去做不願意做的事的樣子。”
“你見到了你的變種人同伴？他們對你很好？斯塔克……斯塔克先生真的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嗎？為什麽他會突然捐獻多媒體教室, 在你臨近期末考試請假的時候？”
米歇爾一口氣說完自己的猜測，然後看着靈魂出竅的安珍苦笑：“我想，如果是這種事，你瞞着我也情有可原。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擔心你。就算你是變種人，我也想繼續和你當朋友，最好的朋友。我能理解你不想讓我卷入危險，可我一想到你會遭遇危險，就整夜整夜睡不着。你今天說，不知道告訴我是好是壞，我就更擔心了。我擔心你，珍……”
安珍突然伸出手把米歇爾緊緊抱住。
米歇爾愣了一下，溫柔的回抱住安珍：“乖女孩，我猜中了？你……你一定很害怕吧？沒關系，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安珍把臉埋在米歇爾肩膀上，忍不住眼睛湧起了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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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變種人，但的确是超能力者。”安珍哽咽道，“對不起，我瞞着你……瞞着你只是怕你遭遇危險。我想……我想加入斯塔克先生的超級英雄組織，以後肯定會遇到許多壞人，我害怕我的身份暴露，會讓他們傷害你。”
米歇爾倒吸一口氣，雙手按着安珍的肩膀，和安珍面對面：“什麽？超級英雄組織？你還是未成年！”
安珍吸了吸鼻子：“十七歲了，馬上成年了。”
米歇爾使勁搖頭，不贊同道：“那也是未成年！而且你脾氣這麽軟，你去戰鬥？你敢見血嗎？那什麽超級英雄組織就那麽缺人？非要你一個小女孩去戰鬥？”
安珍解釋：“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米歇爾皺眉道：“那彼得……彼得接近你，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不是因為喜歡你……對了！他十分崇拜斯塔克！他難道是利用你接近斯塔克！”
安珍忙制止住突然陰謀論的米歇爾的腦洞：“不、不是這樣，我、我變身救了他的叔叔阿姨，他的确知道斯塔克先生和我認識，但是不是因為這個接近我。”
米歇爾道：“但他知道很多……嗯，我知道了，他難道就是蜘蛛俠？！他接近你，是因為他也想……不，有可能，他也是那個什麽超級英雄組織的成員！”
安珍：“……”
對不起，彼得，你掉馬了……可這和我沒關系吧？我什麽都沒說啊！
米歇爾見安珍惶恐的樣子，嗤笑着替女孩擦了眼淚，道：“我早就懷疑，蜘蛛俠是我們學校的人。接觸過蜘蛛俠的人都說，蜘蛛俠應該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而他的活動範圍是在紐約……最活躍的地方就是紐約皇後區，其次就是我們學校附近。”
“我很早就懷疑彼得不對勁了，只是我也只是懷疑他覺醒了變種能力，倒是沒有懷疑他是蜘蛛俠而已。畢竟他性子膽小怯懦，就算有超能力也不像個英雄……好了，別露出這麽不贊同的表情，我知道了，我為這種想法道歉，事實上他成為了英雄。”米歇爾補充道，“彼得以前是個跑步都要喘的書呆子。現在突然體育成績變得很好了，雖然他說假期有訓練，但是我可不覺得他的改變能這麽大。”
你你你你也太敏銳了吧？！一般人看見對方體育成績提升，也不會懷疑對方變種能力蘇醒吧？
“你、你可真厲害。”安珍弱弱道，“其、其實我也是剛知道的。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米歇爾道：“我是電影中那種沒事去作死的人嗎？我知道這個很危險。放心，我會保密，而且多一個知情人，也能為你們遮掩。內德知道嗎？內德至少知道彼得的身份，對吧？”
安珍：“……你真是太厲害了，我覺得你肯定能成為比福爾摩斯更好的偵探！”
米歇爾顯然被安珍誇的十分高興。她又抱了一下自己的好友，道：“放心。你不是一個人。雖然我沒有超能力，但我有智慧。說不定我是比彼得更好的隊友？放輕松點，以後我有我幫你。每一個超級英雄身後，都會有一個沒有超能力，但是充滿智慧的後援對吧？”
安珍使勁點頭，把腦袋都點出了殘影。
“好了，女孩，把我已經推測出所有事的消息告訴彼得，你們通個氣。”米歇爾道。
安珍立刻給彼得發短信，彼得果然發過來一排驚訝顏文字。
安珍捧着手機“噗嗤”笑了，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明天再說吧，先洗澡睡覺。”米歇爾看安珍笑了起來，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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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彼得見到米歇爾的時候，眼神裏是滿滿的惶恐。
米歇爾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內德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彼得，小聲道：“夥計，這個魔女真可怕！”
“別胡說。”彼得小聲回答，“我現在覺得她肯定有超能力，比如超級直覺之類。你現在說她壞話，說不定她也已經推斷出來了。”
內德：“你別吓我。”
不過他的确不敢說了。
彼得決定暫時無視這件事，他湊到安珍身邊，小聲問道：“珍，你昨天說你也有超能力，你的超能力是什麽？你曾經救了我的叔叔阿姨，就是用的超能力嗎？”
安珍點頭：“我的超能力……嗯，你就當打網游，我是個ＭＴ，主要能力是抗傷害，其他的能力，都和ＭＴ差不多。”
彼得吓得稍稍提高了一點聲線：“……我覺得你這個能力還是別用了！”
安珍苦笑道：“他們都這麽說……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們都是一群為了救人不顧自己的人。我如果把你們的傷害轉移到自己身上，至少能讓你們稍稍注意一下自身安全吧？”
彼得心裏又酸又澀，如果不是現在還有其他人在，他一定會忍不住把這個可愛的姑娘抱懷裏。
他清了清有點癢的嗓子，低聲道：“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安珍又道：“不過我發動超能力……會有副作用，我的樣子會變得很醜。你不要笑話我。”
彼得搖頭：“我怎麽可能是這種人？你都不怕會控制蜘蛛還會變成蜘蛛的我，我怎麽可能笑話你？”
聽着彼得開的玩笑，安珍給了彼得一個溫柔乖巧的笑容，看得彼得心更癢了。
米歇爾一只手拽住內德的衣角，把非常想過來當電燈泡的死胖子牢牢拉住。
當安珍和彼得結束了嘀嘀咕咕之後，看見內德蹲在牆角畫圈圈，嘴裏念念叨叨。
彼得戳了戳內德，道：“你怎麽了？”
內德碎碎叨叨：“肥宅有什麽錯？肥宅本身就是錯？”
彼得：“……”
米歇爾冷笑：“看來你非常明白嘛。那你還不快去減肥？不是說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說不定你減肥之後還有人看得上你？”
內德捏了捏自己的肚子，神情灰暗。
可是他還是想當一個快樂的肥宅！
“夥計，你說我去找一只變異的蜘蛛咬我一口，我會不會立刻變瘦？”內德充滿希望的問道。
彼得非常委婉的回答：“可是內德，我被蜘蛛咬之前也不胖啊。”
內德：“……”
內德：“友盡！”
彼得聳了一下肩，走到安珍面前幫她拿包，順便也幫米歇爾提東西。
內德淚流滿面。
重色輕友對吧？這就是重色輕友吧？絕交！絕交！
男孩兒的友情啊，看來也是紙做的。
……
活動很順利的結束了。彼得還跟安珍開玩笑，說按照小說裏，兩個超級英雄參加同一個活動，肯定會有超級反派來搗亂。
安珍先否定了自己是超級英雄的說法，然後表示有超人在，又是盧瑟集團贊助，那就是智力和武力雙重保護，怎麽會有反派不長眼？
彼得遺憾點頭。
他還想在安珍面前露一手呢。不過以後機會有的是。而且，活動不被反派打擾也不錯。
活動結束之後，安珍并沒有回紐約。
托尼來大都會接她，一同去英國探望卡特嬸嬸。
佩姬·卡特，美國隊長史蒂夫曾經的女上司和……戀人，曾經和霍華德一同建立神盾局。
退休後，佩姬回到了英國。霍華德夫婦去世的時候，佩姬還來參加過他們兩的葬禮。不過後來佩姬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和托尼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美國政府終于肯讓隊長出國了。”在前往英國的私人飛機上，托尼嗤笑道。
史蒂夫苦笑着打斷托尼，轉移話題道：“珍，你不是說又有個世界和我們融合了？巫師世界？或許我們可以去見一下你的故人。既然英國的巫師世界出現了，那麽美國的巫師世界應該也存在吧。”
安珍順着史蒂夫的話道：“是的，萊克斯替我聯系了紐特，紐特說等我到了英國會給我送信，和我約定什麽時候見面。用貓頭鷹哦！”
托尼道：“貓頭鷹？那倒是不錯，和你的貓頭鷹比起來如何？”
安珍笑道：“當然沒那麽大。”
托尼聳肩：“那倒是很可惜。神奇生物的話，有龍嗎？獨角獸？美人魚？”
安珍道：“有龍，長翅膀的像大蜥蜴那種。也有獨角獸。人魚有，但是不漂亮。據說有漂亮的人魚？我曾經遇到紐特的時候，紐特說他見到過。”
托尼道：“巫師，和我小時候看的童話一樣。不知道卡特阿姨掌握多少訊息。羅伯特，你這什麽表情？”
班納道：“沒什麽，只是想不知道巫師世界有沒有解決我身體的辦法。”
托尼道：“如果你準備向巫師世界求助，不如向我女兒求助。珍，你說對吧？”
安珍道：“或許……都可以試試看？”
托尼道：“好吧，珍太乖了，都不幫她教父說話。”
班納推了一下眼鏡，道：“你的教女不像你真是太好了。”
托尼挑眉：“不像我怎麽好了？我性格不好嗎？”
班納道：“性格好？聽你唠叨抱怨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脾氣原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快忍不住變成浩克打死你。”
托尼求生欲非常強的閉嘴了。
能讓托尼都爆發出求生欲，綠巨人浩克的破壞力的确非常驚人。
一句話堵住托尼的嘴後，班納正式向安珍請求幫忙：“雖然我也覺得求助于神秘力量治愈自己有些惶恐，不過我想不讓自己傷害別人才是最重要的。只是……我覺得浩克已經産生了自我意識，我并不想抹殺掉他，這讓我有一種殺了他的感覺。這樣的要求，系統也可以實現嗎？”
安珍問了系統後，點頭道：“系統說可以。保持綠巨人狀态的時候是清醒意識需要188大禮包；如果同時保留浩克的意識需要1888大禮包；若是要将浩克分離出來，讓浩克成為新生命，需要18888大禮包。畢竟憑空創造生命需要很多能量。”
“18888大禮包？一億八千八百八十八萬？我的天！”克林特忍不住驚呼，“班納，我想你還是買第二個禮包就成了。就算托尼肯借你錢，但接近兩個億，你得給他白幹活一輩子都不一定還得清！”
“那可不一定，如果他肯加盟斯塔克工業的話。”托尼壞笑道，“怎麽樣？考慮一下？”
班納猶豫了一下，對安珍道：“我記得系統可以用物品折算價值？”
安珍點頭。
班納道：“我在環游世界的時候，得到一顆寶石。”
說完，班納打開自己的懷表，裏面有一顆黃色的寶石熠熠發光。
“這可真漂亮。”娜塔莎忍不住道，“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麽漂亮的寶石！”
面對娜塔莎，班納露出腼腆的笑容：“我在環游世界尋找解決身體問題的辦法的時候，遇到一個穿着十分奇怪的人。他穿着一副中世紀影視劇裏的長袍，帶着一個上面像是有鹿角的頭盔，拿着一個奇怪的發光拐杖，指着我讓我跪下。那時候我心情不好，就變成了浩克。待我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而我手中握着他的拐杖。”
班納想起那件事，還有些哭笑不得：“可能浩克見那東西亮晶晶的，很喜歡，就當做戰利品留下來了吧。我本以為這是什麽厲害的東西。但或許浩克玩耍時用力過猛，拐杖上發光的球體碎裂，掉出了這塊黃色的寶石。我就把它當做紀念留下來了。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錢，能不能抵消一點我在托尼那裏的債務？”
托尼看着那個雖然漂亮，但是好像并沒有什麽特別地方的黃色石頭嘴賤道：“說不定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黃色玻璃，你可別抱太大希望。”
班納道：“或許吧。之前沒有條件，我沒有檢測過它的成分。到了斯塔克大廈之後，就忙着給你們制作武器，幫托尼升級賈維斯，還要被你們拉着讨論超級英雄和國家、社會、民衆之間的關系，忙得不可開交，就忘記這件事了。不過這個寶石的硬度可以劃開許多礦物，又是在印度發現的，我想很大可能是剛玉，也就是俗稱的黃寶石。”
“如果真的是天然的黃寶石，這麽大一塊，一千萬應該還是有的吧？”克林特咋舌，“希望是真的。珍，快讓系統鑒定一下……珍，你的神情怎麽這麽奇怪？”
班納溫和道：“如果這是假的，說出來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多給托尼打工幾年。”
托尼道：“幾年哪夠？珍，沒關系，實話實說。”
安珍面色古怪的憑空拿出一個盒子：“18888大禮包。”
衆人：“……”
托尼：“等等！就算這個真的是黃寶石，甚至黃鑽石，也不值一個億吧？！”
克林特道：“不是一個億，而是一億八千八百八十八萬……這是什麽東西？！這麽貴！！”
安珍先飛快的把盒子塞班納懷裏，似乎生怕多拿一秒就會出現什麽變故似的：“系統說，這個是無限寶石中的心靈寶石，因為受刺激太大的拟态。無限寶石是什麽？”
衆人齊刷刷搖頭。他們怎麽知道無限寶石是什麽？不過聽起來逼格好像很高的樣子。
班納開始糾結：“這不是什麽壞東西吧？要不，我再考慮一下？”
安珍的面色更古怪了：“系統說，一經售出，概不退還，它已經在吸收了……”
大家眼睜睜的看着那顆寶石“嘭”的一聲變成了一團光，鑽進了安珍體內。
“珍？！”所有人都驚呼道。
然後，他們看見兩團光又從安珍的體內鑽了出來。
“啾！”一只淺黃色絨毛的拳頭大小的小肥啾。
“啾！”一只金色容貌的拳頭大小的小肥啾。
衆人：“！！！”
安珍指着金色的、神情倨傲的小肥啾，結結巴巴道：“這、這就是系統。它說權限夠了，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是我啾啾！”金色小肥啾倨傲道，“早就想警告你們了！珍是我罩着啾！你們都靠後站啾！”
衆人：“……”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淺黃色的小肥啾突然開始飙淚，一頭紮進安珍懷裏：“啾啾！綠大個好可怕啾啾！差點把我砸碎啾啾！那個瘦長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暈了啾啾！我的能力還來不及發揮揪！太可怕了啾啾！”
衆人：“……”
班納按着眉角道：“這……這難道就是那個什麽心靈寶石？它變成鳥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