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金色小肥啾對着安珍“啾啾啾啾”好一陣子, 安珍不斷點頭。其他人就無語的看着這一人一鳥交流。
半晌, 金色小肥啾好像說累了, 化作金光一頭鑽進安珍體內不見了，又把衆人吓了一跳。
安珍忙解釋：“沒事的沒事的, 它就是累了。它寄宿在我靈魂中的時候, 是沒有意識的，只在我呼喚的時候清醒一小會兒。随着我收集的力量增加，它就能離開我的靈魂, 只和我保留靈魂聯系, 可以交談。不會對我産生影響。”
安珍整理了一下金色小肥啾告訴她的話, 将重點用比較有條理的說法解釋給衆人聽。
畢竟系統說的話帶有大量個人感情色彩，原話複述實在是太羞恥。
衆人帶着深沉的神色, 聽安珍解釋無限寶石的由來，以及系統和無限寶石的關系。
這個世界的确有神靈存在, 而神靈，其實就是規則的化身。所以老神不死不滅，經常争來争去的都是新神, 這類神靈，其實就是各類生物非生物力量強大後的産物。
至于老神, 他們不在乎宇宙的存亡，世道的變遷，更不會去争霸什麽的, 因為他們就是規則本身, 宇宙毀滅了總會新生, 規則是不變的。
老神中，有一位掌管複仇，名為天罰的女神，厭倦了自己的存在，将自己的能力分成了六分，即六顆無限寶石，分別代表時間、空間、力量、心靈、靈魂、現實。
這些就是複仇女神這位老神所掌握的規則之力，或者說，無限寶石就是規則本身，因此擁有無限寶石的人，可以随意篡改規則。
“其實無限寶石還有第七塊，自我。自我即複仇女神本身的意識。因為複仇女神的本意是湮滅自身的意識，因此自我寶石選擇了自我毀滅。而在本宇宙，規則是不可能被毀滅的，它便投身進另一個世界，即我前世的世界。這樣随着時間，作為外來世界規則的它就會被它所進入的世界的規則給磨滅。”
“前世的我是它的宿體，本來我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它的存在，但我意外提前身故，它……它又對我産生了感情，把我當做家人，就把我的靈魂拉到了這個世界投胎轉世。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它發現有一股反規則的力量正在醞釀，這可能是會危害所有宇宙，即和這個世界同源的所有平行宇宙的危機。為了保護我，它急需恢複力量。而金錢，是聚集信仰最多的物品，所以商城的東西需要氪金購買。”
“現在複仇女神的意識已經湮滅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它算是一個全新的個體，也沒打算繼承複仇女神的位置。”
“它現在只是發現可以從分出去的無限寶石身上吸取力量，然後幫助無限寶石已經産生的自我意識覺醒，建立聯盟，靈魂寶石也同意了，并且打算幫助我們。”
……
安珍說完後，其他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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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托尼艱難開口：“無限寶石……複仇女神……這就算了，反規則？所有宇宙的危機？所以這就是它融合這麽多世界的理由？”
安珍點頭：“或許所有世界的超級英雄聯合起來，能阻止這次危機？”
托尼扶額：“我現在想立刻返回美國，找布魯斯一起頭疼，讓他別圍着自己兒子打轉了。”
克林特道：“這還不是你的錯，是你慫恿超人去偷孩子。”
托尼道：“現在說正事呢，別轉移話題。珍，你确定它是善意的嗎？”
安珍道：“它說，它知道你們會懷疑。但是無論善惡，生物的本能就是不想被毀滅。它和無限寶石們作為這個世界的規則，雖然宇宙毀滅對它們而言并沒有什麽影響，但是反規則宇宙侵略就不一樣了，這個世界本身的規則也會湮滅，它們既然已經有了自我意識，本能也是不想被消滅的。”
托尼點頭：“這個理由我接受。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們能合作。從它的話中，它是讓我們收集無限寶石吧？”
安珍想着金色小肥啾“就他們這弱雞樣，收集得到才有鬼，無限寶石都是強者才配擁有，比如你”這種中二加濾鏡十萬八千米的護短發言，委婉道：“如果可以聚集起來，系統說它可以增強力量，并且說服無限寶石幫我們的忙。畢竟是規則層面的碰撞。系統還說，托尼你可能知道空間寶石的位置，你現在反應爐裏的新元素就是空間寶石的同位素。”
“宇宙魔方？！”一直認真聆聽的史蒂夫皺眉。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宇宙魔方是什麽。畢竟九頭蛇曾經用它幹過許多壞事，而現在神盾局也在研究它。
“是藍色的正方體嗎？”史蒂夫問道。
黃色小肥啾從安珍懷裏轉頭，道：“就是它，那是它的僞裝。它就是個藍不隆冬的白癡。”
“白癡？”克林特好奇，“它和你有什麽沖突嗎？”
黃色小肥啾道：“瘦長個拿着我，騙走了空間，把空間獻給了紫大個，我和空間交流過。它有了自我意識，但是很蠢。它現在還說九頭蛇對它很好，是大好人。等它意識能獨立出來之後，它還要找一個叫美國隊長的報仇，說美國隊長是壞人，打壞了它一個角。”
美國隊長史蒂夫：“……”
美國隊長史蒂夫：“或許……我應該先向他道歉？不過空間寶石不是被神盾局保管着嗎？”
克林特和娜塔莎兩個神盾局有編制的特工同時翻了個白眼。
“被神盾局保管，和被九頭蛇保管有區別嗎？”托尼毒舌道，“誰知道那群九頭蛇是真傻的被偷走了宇宙魔方，還是直接雙手奉上。好了，現在我們得知了一個壞消息，宇宙魔方落到壞人手中了。那個被浩克痛揍的人和那什麽反規則的有關系嗎？”
黃色小肥啾飛到安珍頭上窩着，道：“沒關系。他的真名是洛基，來自阿斯加德。阿斯加德就是地球上的北歐神系。他被紫大個控制住，在地球上制造恐慌。拿走空間，是為了在紐約上空制造黑洞讓紫大個的軍隊入侵。紫大個的目的是搜集在地球上的無限寶石，并且殺掉地球一半人。”
所有人都驚得面無血色：“什麽？！”
“趕快回紐約，托尼！”史蒂夫深呼吸了幾下，冷靜道。
黃色小肥啾道：“現在不用回去，我感知到空間不在地球上。我們無限寶石之間有感應。但是倫敦出現了時間的氣息。或許你們可以先找到時間。我的能力側重于精神力量，阻止不了空間，但時間可以。”
班納道：“你知道的真多。”
黃色小肥啾得意的挺起胸脯：“當然！我可是心靈，我能接觸所有使用者的思維。”
真可怕……在場人陷入兩難。
“那就去倫敦吧。”複仇者聯盟定下的領導者史蒂夫最終拍板，“我們做眼前能做的事。”
托尼翻了個白眼：“有的忙了。看來我們必須接觸美國巫師界……不，應該是通知其他國家的超級英雄？他們會相信嗎？我都有點不信，如果不是知道珍系統有多厲害的話。”
黃色小肥啾道：“它的确很厲害，可以使用其他無限寶石弱化的規則之力。如果我們聯合起來，再加上自我，說不定真有一戰之力。”
“只是一戰之力嗎？看來真的非常可怕了。”克林特道，“不知道其他平行世界得知這個危機沒有。”
黃色小肥啾道：“自我融合了的宇宙，是最有可能打敗反規則者的宇宙。反規則者也應該察覺了，或許他會第一個攻擊我們。不過是否第一個攻擊都沒有關系，我們只要勝利，集合所有無限寶石的力量，能将其他宇宙重啓，其他平行宇宙被毀滅了也沒關系。”
“可重啓後的，還是原來的宇宙嗎？”娜塔莎道，“不過思考這麽多也沒用，我們這個世界完蛋了，那就一切都完了，是吧？我們兵分兩路吧，一路和安珍一起去倫敦找時間寶石；一路回美國，找正義聯盟和變種人商量。”
史蒂夫道：“托尼、娜塔莎、克林特，你們三人陪着珍，我和班納回去。如果班納能夠控制力量，應該能再次對洛基造成威脅。”
娜塔莎道：“隊長，你留下吧，我和克林特與羅伯特一起回去。涉及無限寶石，或許要你親自出面，才能讓對方信服。不過，羅伯特的道具要怎麽用？”
安珍心裏咯噔一下，終于還是問起來了嗎？
她弱弱道：“裏面有說明書。”
班納立刻拆開盒子，裏面有一個石頭吊墜，還有一個很簡潔的說明書。
懷孕石改造版：經過系統改良的懷孕石。改良後，懷孕石重量減輕，體積縮小，便于随身攜帶，還有輔助增強精神力的作用。懷孕石佩戴時可以控制變身狀态，佩戴一個月就能懷孕，生下另一重人格。
“生？”
“生孩子？”
“生出來”
“誰生？班納？”
“應該是從石頭裏蹦出來吧，總不能是從班納肚子裏蹦出來。”托尼道，“對吧？”
安珍眼神飄忽。
托尼：“……”
托尼：“班納，立刻回美國備孕吧，加油。”
班納：……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佛系……佛系……佛系……不能變身成綠巨人把托尼和飛機一起砸了！
“你如果不想用，可以不用，不就是将近兩個億。”克林特忍笑道，“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用吧。生個孩子就能一勞永逸，解決你所有的問題，男人生孩子怎麽了？難道生孩子是一件恥辱的事嗎？廣大女性同胞會揍你的。”
班納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我戴。”班納咬牙切齒的把吊墜帶上。
不就是生孩子嗎？！生孩子就能解決綠巨人的問題，拼了！
安珍默默縮成一團，盡可能減少自己存在感。安珍頭頂上的小黃鳥也瑟瑟發抖，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翅膀裏。
“抱歉，吓到你了嗎？”班納連忙道，“謝謝你，這的确解決了我的問題，我并沒有生氣。”
“好了，說點輕松的。”托尼轉移話題道，“珍，為什麽無限寶石會化作小鳥的樣子？這有什麽含義嗎？”
安珍道：“系統說是彌補我前世打游戲刷不出來的跟寵雞小萌，特意化作雞小萌的樣子……不過我覺得這更像大山雀吧？不像小雞。”
托尼讓賈維斯投影出大山雀，賈維斯篩選了一張點擊量最高的大山雀圖。
一只橫向體積比縱向體積還大，像一個扁扁的絨毛球，卻做出了一副超兇的表情，爪子下還踩着一只田鼠的圖片。
賈維斯還非常貼心的投影出廣大網民以此圖做出的表情包，并配上了翻譯。
超兇！
還有誰！
你的腦子被吃了！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
衆人：“……”
除了顏色之外，的确是幾乎一模一樣了。
“霸氣的小東西。”托尼對着安珍伸出手指，道，“到我這裏來？你喜歡吃什麽？”
黃色小肥啾小心翼翼在安珍頭上挪動，然後又把腦袋猛地紮進了翅膀裏：“我能讀取你的思維！你想解剖我！”
托尼：“……”
真是十分讨厭的感覺了。
最終，在下飛機的時候，黃色小肥啾還是只親近安珍一人，頂多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它還接受了安珍取的非常沒有特色的名字。
從此以後，它的名字就是黃啾了！
黃啾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它道：“空間就是藍啾，啾啾！時間就是綠啾，啾啾！全都有名字了！”
安珍道：“你喜歡就好。在外人面前別說話哦。”
黃啾歪頭，超可愛：“啾啾。”我們可以用心靈對話。
安珍：用系統對話也可以？
黃啾：可以！
安珍用手指頭替黃啾理了理羽毛：“紐特一定會超級喜歡你。他對神奇生物非常好。”
黃啾：生物？黃啾不是生物，是寶石！“
安珍：所有活着的且有自我意識的都算生物吧？你也應該是生物了。
黃啾又歪頭，想了想，道：“啾啾！好，從今以後我就是生物了揪！”
安珍忍不住捧着黃啾親了親，超可愛！
然後，一股金光從安珍體內鑽出來，化作金色小肥啾，一翅膀掀翻了小黃啾，一爪子踩到小黃啾的頭上：“不準和我搶人！啾啾！”
說完，它又化作金光鑽進了安珍體內，系統還提示，能量消耗過大，沉睡中。
安珍：“……”
衆人：“……”
黃啾嘤嘤嘤。
超讨厭自我了！
．．．．．．．．．．．．．．．．．．．
下飛機之後，班納、娜塔莎和克林特立刻返回美國，将這個消息帶給盟友。托尼、史蒂夫和安珍先去探望卡特，然後去尋找黃啾所說的時間寶石。
卡特如今已經九十歲高齡，一直住在療養院中。
托尼和史蒂夫帶着安珍去看望卡特的時候，卡特的精神還不錯。
她的床頭擺放着丈夫的照片，那是一位史蒂夫也認識，并救過的戰友。
當卡特得知史蒂夫的死訊之後，消沉了許久。後來她在當時還是戰友的丈夫的鼓勵下振作起來，繼續戰鬥。
無論他們在一起是因為愛情、親情、友情、還是更複雜的感情，但卡特對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是很滿意的，唯一的不完美是因為她在戰場上受的傷，讓她和丈夫沒有留下孩子。
不過沒關系，沒有孩子，她還有許多可愛的晚輩，晚年并不寂寞。
現在想來，她這一生的最大的遺憾，還是和史蒂夫那場沒有完成的舞。
随着時間的流逝，或許對史蒂夫的愛意已經在時間長河的沖刷下漸漸淡去，但遺憾卻跟一根刺一樣紮進心裏，略微一想，都疼得無法自已。
現在她看着史蒂夫依舊如七十年前年輕俊美的臉，恍惚間回到了二戰時候的軍營，耳邊仿佛又浮現出當時的約定。
“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卡特的神情最終變得釋然，“真是太好了。你現在身邊有這麽多朋友，一定會過得比以前更開心吧。”
史蒂夫将悲傷壓在心頭，道：“是的，十分感謝托尼，在斯塔克大廈重新給我留了一個家。”
托尼道：“這話就不用說了。卡特阿姨，我們不是來敘舊的。我已經讓賈維斯掌控了監控，現在這裏是安全的。我們是想來知道一些神盾局的事。神盾局……是不是已經被九頭蛇滲透了？”
卡特平靜道：“不只是神盾局，還有許多國家的高層……包括美國。不過現在英國的高層的九頭蛇已經被清洗的差不多了，我想你們也該來了。去見一下麥考夫吧，那位被稱為大英政府的人。他或許能和你們交換許多有用的資料。”
“我和霍華德建立神盾局是為了阻止世界的混亂，然而現在我們又将這世界變得更加混亂。”卡特閉上眼睛，“托尼，你是不是知道霍華德車禍的真相了？”
托尼板着臉道：“卡特阿姨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若不是我在英國，退出了權力圈子，大概也會步上霍華德的後塵。”卡特道，“抱歉，我無法告訴你這件事，若你知道了，我想九頭蛇恐怕就會對你下手了。”
托尼道：“我知道。我沒有怪你。另外，我父母是死在被洗腦了的巴恩斯中士手中，他們還錄制了證據，證據我們還沒找到。”
卡特驚訝：“巴恩斯？！巴基？！他也沒死？！”
史蒂夫苦笑着點頭：“他沒死，被洗腦成了九頭蛇的殺手。現在他在斯塔克大廈藏着，不知道什麽時候九頭蛇會引爆這個定時|炸|彈。”
卡特神情十分悲傷。
托尼道：“好了，卡特阿姨，已經發生的事，以及無法彌補了。不過現在和未來，我們還是能握在手中對吧？打擾你了，你和隊長慢慢敘舊。隊長，或許你可以告訴卡特阿姨……珍的事？”
史蒂夫眼眸閃了閃，然後搖了搖頭，道：“她不會接受的。”
卡特問道：“什麽事？”
史蒂夫道：“如果……如果有辦法讓你變得年輕，獲得更長壽命，你會願意嗎？”
卡特先驚訝了一下，她想起了超級血清，又想起了變種人。
不過她平靜的搖頭：“我都九十多歲了，該是壽終正寝的時候了，我的丈夫還在天堂等我相聚。不過如果有辦法和你共舞一次，我倒是很願意的。這個遺憾橫在我心間太久了。”
托尼道：“這應該簡單，珍？”
安珍聽黃啾叫了幾聲，道：“小黃說可以幫忙。隊長可以進入卡特阿姨的思維世界。在那裏，你們可以回到當年的時光。”
卡特道：“你是一個小變種人嗎？這是你的變種能力？這倒是不錯，謝謝你，女孩。”
安珍沒有解釋。她微笑着将小黃啾遞給了史蒂夫。
史蒂夫接過了小黃啾，用手指揉了揉小鳥的頭：“拜托你了，謝謝。”
小黃啾仰着腦袋“啾”了一聲，身體發出淡淡的光芒。
史蒂夫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一個裝飾得和七十年前的舞會大廳正中間，記憶中那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