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阿福對于家裏有了一個和布魯斯有血緣關系的小少爺, 心裏是十分高興的。
阿福一直很操心自己老爺的人生大事。
最開始，他希望布魯斯找一個溫柔的淑女，不然有主見的事業女性也不錯，比如瑞秋那樣。
然後, 阿福的要求放低, 只希望布魯斯的配偶是女的, 活的就行，哪怕是貓女這種罪犯也沒關系。
再後來，阿福覺得，不限性別，不限種族, 就算是猩猩都成，求布魯斯老爺趕快去找一個伴吧！
然而布魯斯已經把自己的一切獻給了哥譚, 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大事。
而布魯斯收養的孩子們, 也都以繼承蝙蝠俠的衣缽為己任, 對韋恩家一點興趣都沒有，阿福很愁。
當重新遇到安珍的時候, 阿福慫恿布魯斯跟托尼争一争，雖然養父已經确定, 教父不是還沒人嗎？但布魯斯考慮到哥譚的亂象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因素，沒有和托尼争。
阿福氣得把小甜餅變成了小鹹餅，讓韋恩家幾乎陷入了地獄。
讓一群甜黨吃小鹹餅, 阿福你熊的。
現在家裏終于又多了一個軟綿綿的孩子, 還是布魯斯的親兒子。阿福非常高興。
這麽點大的孩子, 肯定要從頭教，他絕對絕對要親自好好教導這個孩子。
雖然知道那什麽刺客聯盟在這個孩子身上做過手腳，阿福還是期望韋恩家會迎來一個小天使而不是小羅賓。
但顯然，阿福的美好願望落空了。刺客聯盟把這個叫達米安的嬰兒制作出來之後，就放進了一個催熟設備，讓小嬰兒只這麽短短一段時間，就長成了兩三歲的樣子，而且還對其進行了洗腦式的知識注入。
布魯斯想要停止這個設備，但當他找到頭緒的時候，小孩的催熟還在繼續，而且洗腦也在繼續。他被內定為繼承人，自然被灌輸所有關于刺客聯盟繼承人的處世準則和技能知識。
布魯斯很難想象，這樣的孩子出生後，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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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沒有想過會有一個親生兒子，但是既然這是他的血緣，那麽他就對這個孩子有責任。
正義聯盟同心協力，複聯和變種人們也來幫忙，終于讓裝置在達米安四歲的時候停了下來，之後，就該安珍出場了，這是後話了。
現在，布魯斯還在對着培養倉發愁，而阿福還對未來的軟綿綿小少爺充滿期待，而我們的女主角安珍，即将面對人生最重大的驚喜。
好吧，其實是之一。安珍最近遇到的驚喜太多了。
不過這次仍舊讓安珍幾乎喜極而泣。
安珍和克拉克來到盧瑟所定的私密性很好的私人飯館之後，一個頭頂着可愛的金色小卷毛的英俊男性正板着臉看手機，當他擡頭看到安珍的時候，神情陡然緩和：“你好，安珍。”
安珍連忙回答：“您好，盧瑟先生。”
盧瑟道：“不用那麽拘謹，我和你的父親關系不錯，曾經他幫過我許多忙。他是十分偉大的物理學家。”
安珍與有榮焉，昂首挺胸：“謝謝！”
克拉克替安珍把外套挂好，道：“謝謝你同時也邀請了我。”
盧瑟神情瞬間冷淡：“不過是順便而已。”
克拉克抱怨：“你現在還真是冷淡，即使我們很多年沒見面，但小時候玩得也不錯啊。”
盧瑟冷淡道：“不過是幾天的交情而已。”
克拉克道：“一個星期……不過那時候你可愛多了。”
安珍好奇的看着克拉克和盧瑟。
克拉克微笑道：“盧瑟的父母曾經在我家農場住過一個星期。他太聰明了，第一天就猜出了我外星人的身份。所以雖然才相處了一個星期，我對他印象十分深刻。不過後來他們搬家了，我再聽說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已經成了盧瑟集團的董事長了。”
盧瑟沒有回答，他只是認真的看了安珍許久，看得安珍滿頭霧水之後，才開口道：“聽說你會在各個平行世界被迫做任務，身體還會變小？”
安珍點了下頭。
既然盧瑟也算是正義聯盟的人，那麽坦白也沒關系吧？
克拉克沒有阻止安珍，他只是提醒道：“安珍可是許多人的恩人，她也救過平行世界的我，你可不要研究欲太過。”
盧瑟一個眼神都沒給克拉克，繼續問道：“那麽，有沒有一個世界，你在貧民窟，救了一個和我姓氏相同的男孩？”
安珍瞪圓了眼睛。
盧瑟臉上的表情瞬間如春風化雪一般，綻放出親切又迷人的微笑：“看來是有了。”
他站起來，走到安珍面前半跪下，拿起安珍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親吻一下：“感謝你，我的小天使，替我帶來了幸福和光明。”
克拉克：“……什麽？你們兩以前認識？”
盧瑟站起來，揉了揉因為震驚過度，而靈魂出竅狀的安珍的頭發，道：“你曾經見過的我父母其實是我的養父母，而替我找到收養的家庭的就是這位小天使。她把我從地獄一般的貧民窟中解救出來，并且在離開之前，替我找到收養的人家。真的非常謝謝你。”
安珍終于回過神來。她猛地站起來，拉住盧瑟的衣袖道：“你、你就是小盧瑟？你的世界也和我的世界融合？”
盧瑟道：“看來是的。”
安珍臉上立刻綻放出極其燦爛的微笑：“我就說，我拯救的人都是英雄，你肯定也是英雄，你的未來一定會十分光明，果然沒錯！”
盧瑟微笑：“你說得對。不過這一切都是你帶來的。”
安珍使勁搖頭：“不，不是我，或許我提前結束了你的苦難，但你的一切都是用自己雙手創造出來的。世界融合之後，托尼經常念叨盧瑟集團，說你是白手起家，非常厲害。托尼難得敬佩一個人。我想若論聰明程度，或許你比托尼還厲害？不然他可不會誇人。唔，這句話不可以告訴托尼，托尼會生我的氣。星期五，不可以。”
星期五：“如你所願，小姐。”
盧瑟搖頭：“你面前的超人可是能用超級速度思考，他若認真起來可比我聰明多了。”
克拉克撓了撓腦袋：“可那好麻煩，我不太喜歡想太多。”
盧瑟臉上溫和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安珍吐了吐舌頭，道：“我想我知道為什麽盧瑟先生對克拉克态度不好了。”
克拉克疑惑：“為什麽？”
安珍認真道：“一個有天賦的人因為懶惰而拒絕變得更優秀，在一個同樣優秀，并且視他為對手的人眼中，是多麽欠揍啊。我想盧瑟先生的智慧已經非常人能匹敵，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非常人，可他就是懶得思考。”
克拉克：“噗……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笑？”
盧瑟惡狠狠的剜了克拉克一眼，然後整了整臉色，重新變得溫和可親：“珍，你叫我萊克斯就行。是這樣的，他可以成為人間之神，但是甘于平庸，将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地球人。就算偶爾用一些力量，也不過是做一些低端的體力活，我想，這太浪費了。”
安珍道：“可本性難移。如果克拉克變得不鹹魚了，大概就是黑化了？”
“鹹魚？這是個好比喻。”盧瑟嘆氣，“算了，珍說的有道理。這個世界上的超級反派們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來一個把貓放樹上的黑化超人。”
世界融合之後，聰明人變多，聰明的反派也變得更多，盧瑟現在還有了新的目标，可以廢掉他大半腦力的新的目标，所以也不用盯着鹹魚超人了。
克拉克弱弱抗議：“其實我黑化了還是有可怕的時候了，并不是只會将小貓放樹上……好吧，我的意思是我不會黑化的。我們是不是該點菜了？我想珍應該都餓了。”
盧瑟道：“我已經提前點了一些，你們看補充什麽。”
安珍掃了一眼，發現幾乎都是自己愛吃的菜，立刻笑得眯起了眼睛。
克拉克随意點了幾個，然後道：“珍真的救過你？”
盧瑟白了克拉克一眼。克拉克聳肩。他真的無法和盧瑟好好交流啊，還是布魯斯好，至少布魯斯能好好說話。
安珍打圓場道：“是的。有一次我的任務地點降落在貧民窟，正好看到盧瑟先生……萊克斯正在被人追打，我就拉着他一起逃跑了。之後我又救了紐特。我們三人一起相處了兩個月，離開之前，我和紐特幫萊克斯找到了收養的人家。”
“紐特本來想收養萊克斯，但是他居無定所，又是巫師，不知道該如何教導普通人。萊克斯的智商非常高，如果留在巫師界，是浪費了他的天賦。”安珍頓了頓，猛地轉頭，“這麽說，紐特也在這個世界了？！”
萊克斯點頭：“是的，前不久他才聯系了我。他的身體還不錯。”
說起紐特，萊克斯的神情變得有些煩惱：“不過他年紀大了，又經常面對危險的神奇生物，身體底子不怎麽好。雖然有魔藥，我也經常接他來檢查身體，但他也只有精神比較好。就這樣，他還想到處跑，特別是現在世界融合後，他堅信會有許多沒有見過的神奇生物出現，一直想要從家裏偷跑，真是讓人頭疼。”
顯然，安珍和紐特、萊克斯分別之後，紐特仍舊和萊克斯保持聯系，并且看上去和萊克斯十分親近，萊克斯也将他當做長輩。
當做一個讓人頭疼的長輩。
安珍十分激動。
這個世界有紐特，那就是說有巫師界了，那麽……那麽，她還能見到哈利和德拉科嗎？這個世界的哈利是孤兒嗎？德拉科還是那麽臭屁嗎？他們過得還好嗎？
安珍非常想去英國看看。即使這些人并不認識她，她也想親眼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
“珍，在發什麽呆？”克拉克問道。
安珍道：“原來我的世界也有巫師了，我想去巫師界看看，雖然我認識的人，應該不認識我……”
克拉克溫柔道：“那就去看吧。就算不認識，若你見他們過得好，也會開心，不是嗎？”
安珍低頭：“可……巫師界很封閉，我怕給他們帶來麻煩。畢竟這個世界，對有特殊能力的人類都不太友善。”
萊克斯道：“這是自然，就像是醜陋的人嫉妒貌美的人，愚蠢的人嫉妒聰明的人，人總會嫉妒自己沒有的東西。不過這個世界在進化，最後人人都有力量是遲早的事。就算沒有特殊能力……”
萊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智商也該進化。所以保護進化的慢的人，讓人類完成進化過程，就是我們這群提前進化的人的責任。這時候，平庸的人一定會聯合起來，排擠優秀的人。珍，我聽過你的計劃，我覺得很好，适當的示弱，會讓那群普通人産生一種超級英雄們需要他們，而不是他們需要超級英雄的錯覺，有利于和平。”
“本來我想競選總統的，但是我想以我和超級英雄的親密關系，他們肯定不會讓我當選。所以我想，我也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影響他們，比如經濟。”萊克斯看着安珍的眼神中，帶着連超人都沒有察覺的狂熱。
或許智商太高的人，性格都有點缺陷，比如腦袋一根筋，十分執拗。萊克斯被安珍救出來之後，就把安珍當做天使，就算紐特和養父母對他同樣很好，但在他心中地位也不一樣。
說簡單點，現在他再次遇到安珍之後，他會為安珍滿足她的所有願望。或者說，安珍的願望，就是他的願望。
因為，天使的願望，肯定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姿态。
這無關愛情，甚至無關任何感情，只是一種執拗罷了。萊克斯不會嫉妒安珍身邊的人，就像是信徒不會在乎自己信仰的神靈有多少妻兒一樣。
這種人認定了一件事後，就像瘋魔了一樣，一生都執着這件事。只是現在萊克斯執着的是實現曾經救他出苦海，給了他光明生活的小天使的願望，所以其他人看他，就是一個手段有點極端的好人。
或許有人發現了，不過只要安珍不變壞，她就會像鎖鏈一樣，牢牢将萊克斯栓在正義的一方，所以就無所謂了。
不知道自己終于有了一次瑪麗蘇待遇的安珍，傻白甜的吃吃喝喝，開開心心的在萊克斯和克拉克的陪同下逛了大都會的著名景點——比如超人廣場，并圍觀了支持超人和反對超人的雙方游|行隊伍的沖突之後，不怎麽開心的回到了賓館。
萊克斯和克拉克對此，心裏都有些不高興。
小姑娘開開心心逛街，被這種事打擾了心情，他們當然不高興。
克拉克不高興的同時決定以後小心再小心，盡量不造成戰損讓民衆不高興，萊克斯卻是另一種想法。
美國警察不承擔保護公民生命安全的責任，他們的職責是維護法律權威，因此擊斃人質可以免責這種事，民衆們都習以為常并且并不認為有什麽問題。
所以美國民衆們都習慣自己家裏帶槍保護自己的安全，他們也有充足的權力可以擊斃侵犯自己領地的犯罪者。
可遇到超級英雄，這群人就矯情了。大概是因為知道超級英雄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于是可以盡情苛責的緣故了吧。
要改變這個現狀，就得出臺相關的法律。雖然法律是道德的底線，但萊克斯從來不相信道德。他認為，只有強權和規則，能夠讓秩序正常進行，因此關于超級英雄的法案志在必行。
這件事應該和輿論戰一起提上議程。萊克斯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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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回到賓館的時候，興致仍舊不怎麽高。
讓她比較驚訝的是，她到賓館的時候，彼得居然在賓館大廳等着她。
“發生什麽事了嗎？”安珍問道。
彼得搖頭：“只是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其實明天也沒關系，但是總覺得不立刻當面告訴你，就很不安。”
安珍疑惑：“什麽事？”
彼得撓了撓腦袋，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安珍點頭。
彼得偷偷看了安珍好幾眼，猶豫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如果心情不好，自己突然坦白，安珍會不會無法接受這件事？會不會不開心自己的隐瞞？
彼得想要坦白的，便是他就是蜘蛛俠的事。
其實在托尼聯系他的時候，他就想坦白。
彼得想，既然斯塔克先生都知道了，那麽安珍也會很快就知道吧？只是他瞞了安珍這麽久，突然要坦白，他有點膽怯，擔心安珍不開心。
而且安珍對蜘蛛俠似乎不是特別喜歡的樣子。
當然，安珍只是反複說她怕蜘蛛，不是對蜘蛛俠有意見，可……可那也算不喜歡吧？
再來，這麽重要的事，肯定要當面說比較有誠意吧？
彼得正在猶豫，不知道找什麽機會告訴安珍的時候，他被克拉克的話觸動了。
克拉克在離開之前，用非常低微的，大概只有他這種五感被強化了的變異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男孩兒，你親自告訴珍，比珍從我們這裏得知你的身份更好一些，不是嗎？”
那是當然了。彼得心想。
于是彼得瞬間鼓足了勇氣，決定立刻告訴珍。
……好吧，彼得其實準備第二天告訴珍。也不差這麽一天不是嗎？但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的內德道，既然彼得已經做好決定，那今天守到半夜，也要等到珍，将這件事告訴她。
“說真的夥計，勇氣這種事，你歇一晚上就沒了。”內德道，“我是過來人。”
彼得在內德的鼓勵下，決定今天一鼓作氣坦白。
當安珍給他發短信，說已經在回賓館的路上後，他就等在了賓館大廳。
“今天看到了反對超人游|行示|威的人。”安珍低着頭道，“有些難過。”
彼得：“反對？超人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嗎？他救了人還要被反對嗎？”
安珍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救了人……但可能毀壞了一些東西；救了人……也可能沒有救所有人。他們指責超人，說超人的救的人可沒有請求超人來救人，超人突然出現，就是侵犯他們的領地，就是破壞他們的財物，就是應該為此負責。”
彼得聳肩：“哦，他們就不擔心從今以後超人真的不出現了嗎？”
安珍難過道：“大概他們都知道超人是好人，無論怎麽欺負超人，超人都不會将需要幫助的人置之不理吧……我真的很難過。你喜歡蜘蛛俠對吧？我記得上次某個小報報道，有個被蜘蛛俠救了的人說要告蜘蛛俠。因為蜘蛛俠救了要自殺的他，被救下的他胳膊脫臼了。雖然不是什麽治不好的傷，但是他指責蜘蛛俠侵犯他自殺的權力，他根本不想讓蜘蛛俠來救他，所以蜘蛛俠該為他的傷負責……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蜘蛛俠或許會很難過吧。”安珍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一定會難過吧？”
彼得心中一股暖流湧出，他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的聲音盡量變得平靜：“是真的……也真的很難過，我甚至還說出以後對要自殺的人置之不理的氣話。自己對自己的生命負責，我理他們做什麽。可是啊……有像珍，像你這樣，認為我做的事是正确的，為我的遭遇鳴不平的人，我想，下次遇到這種事，我還是會救。”
“畢竟，我只是為了救人而救人，而不是為了獲得贊譽而救人。只要自己在乎的人能理解自己，那就夠了。”
“嗯……”安珍先點頭，然後瞪圓眼睛，“什麽？‘我'？
彼得臉上的笑容帶了一絲狡黠。他湊到安珍耳邊，小聲道：“I_am_Spiderm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