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370.
我惡狠狠磨了磨後槽牙,在喪鐘硬接下了我兩次攻擊以後,作為一個熱愛和平的好人,我也沒打算繼續動手。
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打不過對面。
但這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身體的好天使!怎麽可以跟人類打架呢。
我感覺得到,附近幾乎沒有任何的植物,有一種可能,他們懼怕毒藤女,于是把一切可能被毒藤女利用起來的種子都挖走。
也有另一種可能,這附近的土地中無法長出任何的植物。
哥譚市裏有一些地方的環境污染相當嚴重,毒藤女曾經多次去破壞過其中幾個地區。
我的GPS信號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屏蔽,如果家裏人看得到我的信號的話,應該可以找到我這裏來。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放寬心,也不再糾結于和喪鐘搶這這點時間。
更何況,周圍擺着的展品不止一種,我也不急着在這一時半會之內,就把這枚子彈給拿出來。
貓頭鷹法庭的人相當藏頭藏尾,躲在暗地裏靠這些暗戳戳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如果沒猜錯的話,對方把這些受害者的物品展示在這裏,也許是想以此擊垮所有闖入者的心理防禦。
畢竟在絕大部分情況下,能夠拼死拼活闖到這裏的人一定會和貓頭鷹法庭存在某種深仇大恨,這種情況下對方看見與自己的親屬相關的線索,也一定會勃然大怒動手。
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反而會遮掩了真正的顯示。
可惜了,如果我是人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成功。
在這種對方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情況下,我幾乎是在察覺到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徒手搓起了火球。
微弱的火苗在我的手心裏跳躍,為了防備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的敵人,我甚至不敢把它放大一點,一直用魔力對火球進行壓縮。
只要出現對方主動向我動手的情況,就算是前老板都沒有辦法約束我用這具普通人類的身體去對敵人下手。。
我搓了搓手指,靈感正在不斷發出嗡鳴的警告。大腦還在努力地判斷着嗡鳴聲音的來源。
近了,更近了。我的大腦在低語着,有什麽東西越發靠近了我所在的地方。
二、一!當我舉着自己的利劍往前一劈的同時,對方也顯然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輕而易舉地避開我的第一下攻擊,漆黑色的戰甲包裹住全身,只露出了一個下巴。
371.
怎麽回事!我大驚失色,驚慌失措中險些撞上周圍的第一個展示架。
我急急忙忙在原地一個扭身,硬生生把劍往另一個方向砸了過去。
怎麽回事布魯斯老爹啊!
雖然剛剛腦子裏是想着有GPS的話布魯斯追過來會很好辦,但是我才剛傳送到哥譚市半個小時不到吧?
這點時間裏就能夠找到我所在的位置嗎?
幸虧手上的火球也還沒來得及丢出去,不然砸到老爹了怎麽辦。
這個問題現在并不在我的思考範圍之內。
由于我發出的巨大聲響,喪鐘迅速地轉過身舉起了他的武器。
兩位中年男性面對面站着盯住對方的臉看了好半天。
他們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可布魯斯老爹卻像是光靠這幾個短暫的眼神交流就已經能夠獲得對方的回應一樣。
兩個人又十分默契地互相點了點頭。
雖然我看不懂他們之間的風起雲湧,但是直覺告訴我,還是離兩位大佬遠一點更好。
站在一旁圍觀的我就連想打出來的哈欠都硬生生憋了回去,腦瓜子在兩個人的中間左右擺動。
難道這是某種神秘的地下組織交接必備的暗語?
畢竟按照上次布魯斯說得,他年輕時候去過很多地方,說不定還跟喪鐘共事過。
正當我盯得目不轉睛的時候,布魯斯老爹忽然又一個轉頭看向了我,詢問道:“瑪麗蘇,你為什麽在這裏?”
原來老爹你不是按照我的GPS定位找過來的嗎?
那你是為什麽會過來這裏的?內心種下狐疑的種子,我不由得開始陰謀論所謂的貓頭鷹法庭會不會幹出整容一個路人讓他戴上頭盔僞裝父親這件事情……
但他知道我是誰,也知道布魯斯是蝙蝠俠?
額,老爹的保密工作看起來很不怎麽樣啊!
372.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在哥譚市這種每塊土地幾乎都寸土寸金的地方。挖了一個比我韋恩祖宅還要大塊一點的迷宮,還能夠存放這麽多的東西。
這個貓頭鷹法庭指定很有錢。
在過去的哥譚市,我是說在法爾科內的黑丨幫時代,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能夠嚣張到街頭殺人的地步,權勢一定是達到了一定的地步。
想到在那個時候有着所謂的“哥譚四大家族”這樣的說法,我開始思考這四大家族裏有幾個不是貓頭鷹法庭的成員了。
瑪莎奶奶和托馬斯爺爺肯定不是,不然也不會因為得罪了利益集團而被暗殺。
我嫌棄地踹了一腳邊上的地磚,這裏簡直廢棄實驗品的培養皿。那股濃郁的酒神因子的味道太重了,他們要麽在這裏擺了一個拉薩路池池水PLUS,要麽就是有很多利用酒神因子而成為利爪的活死人。
空氣中不妙的味道,再加上剛剛我才從地獄那種滿是硫磺味道的地方跑出來,對我的鼻子簡直就是雙重的災難。
我半縮在地板上,正常情況下,區區貓頭鷹法庭,在我手底下肯定是幾乎砍瓜切菜一樣的簡單解決。
結果現在狀态不對勁,剛剛在地獄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消耗得太多,身體實在是不舒服。
老爹盯着我看了半天,嘆了口氣,單只手把我拎了起來,背到了身後。
我哆嗦了一下,布魯斯的嘴角微妙地翹起,像是遇到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喪鐘那家夥在布魯斯老爹進來之後,就相當從善如流地放下了自己的武器。畢竟那可是蝙蝠俠啊。
在哥譚市的夜晚中懲奸除惡的蝙蝠俠!
在上一次他闖入哥譚和蝙蝠俠打架的時候,就和對方打得難舍難分,差點被追了十幾條街,對蝙蝠俠的了解比常人更深。
在仔細地考量一遍這個任務的報酬和對應的風險之後,喪鐘看着我們父女二人聳了聳肩。
他攤開手,說:“這回我是真沒興趣了。”他罵罵咧咧起貓頭鷹法庭的摳門。
與此同時,他們兩個人同時動手,在一瞬間用各種各樣的武器打破了周圍的所有展櫃。
我大驚失色,還沒翻下身幫老爹看看有沒有陷阱,就見到幾十只利爪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了地面上。
半秒不到的時間裏,我都可以聽見他們的身上傳來了咯嘣咯嘣的骨頭修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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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ball!”我擡起左手,在那些怪物墜落的第一時間,一記火球術正正好地砸中了前排兩個利爪的身上。
無比滾燙的火球在一瞬間從利爪的身上點燃,我看不見布魯斯的表情,但是這些已經不是人的東西被殺死對于哥譚來說是好事一件。
就像他本人,手上的飛刀和蝙蝠镖幾乎在一瞬間鋪天蓋地,有我的火球在,他們倒是不好用急凍槍把這些利爪封印起來。
“我剛剛在上面也打過了一群利爪,他們在煙丨霧丨彈中也不會受到任何視覺上的影響。”似乎是看到了喪鐘要拿出煙霧彈往地上一砸,布魯斯老爹立刻提醒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麽,從踏入這個房間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正在不斷地變得虛弱。
明明身體的魔力也沒有被削弱的跡象。
我在老爹的背部不斷向靠近的敵人發起火攻。
天使的能量在對付這些酒神因子的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用的顯然也不是小醜那種高濃度的版本,身體裏可能就只有一點點的酒神因子,在酒神因子的作用下不斷修複。
可和之前同理,酒神因子的修複也是需要有一定的時間的。
現在,我最不想給他們的就是時間。
火焰從對方的喉嚨處破出,我面不改色,背後的屍體倒下時體內連一滴血液都沒有,哪怕是美國的僵屍大片都還會拍拍血漿呢,這些只能靠別人的命令行事的冰凍怪物根本不配被叫做人類吧。
本來就是死人,再死一次的時候難道第二個行刑者還要被吊上哥譚市法院地絞刑架嗎?
上一個被吊在上面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都已經是十九世紀的時候了。
哥譚市的死刑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判決,這也是現在哥譚治安會不斷地遭到超級反派們破壞的重要原因。
我搓了搓下巴,如果有什麽方法能夠解決死刑在本地變得無效化的情況就好了,畢竟總不能指望他們良心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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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利爪根本就不是我、喪鐘還有布魯斯老爹三人聯手的對手。
哪怕數量有幾十只也不是,喪鐘兩只手同時牽制住距離最近的利爪,我負責沖接近我們父女的利爪丢火球術,而布魯斯老爹則遠程與進展同時兼顧,手裏的飛刀刺穿好幾只利爪的胸膛後,再由我的火焰在飛刀上點燃,恰巧形成一個完美地銜接。
幾乎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房間的另一個出口所在。
布魯斯沖喪鐘丢了一樣什麽東西,我并沒有看清楚,但是很快的,布魯斯老爹就把同樣的東西塞給了我,他千叮咛萬囑咐,告訴我這次的納米耳機是專門研制的防雷版本,哪怕我用肉身硬抗前老板的天雷都不會壞——只要我不把它弄丢。
這一塊的網絡已經被布魯斯老爹成功地破解,我耳朵裏新戴上的耳機也聽到了團隊麥克風裏其他人的聲音。他借助這邊的網絡,像蝙蝠洞那邊發送了幾條訊息。
叽叽喳喳的麥克風中有人最先注意到了我的加入。
芭芭拉關心地說:“瑪麗蘇,你喝醉之後一個人跑回哥譚了?”
傑森接了一句:“我就說她會開傳送門吧,你還不信,可能喝醉了之後直接飛回來啊。”
“不不不,是有一個男的,很帥的酒保小哥!”斯蒂芬妮似乎還沒從她的醉酒中清醒,舌頭有些打結地說,“叫做路西法吧,把她帶去地獄一日游了——”
我嘴角一抽,斯黛你個大嘴巴為什麽什麽都說啊!
“咳咳。”
布魯斯老爹可以說無論是在什麽場合中,只要一出聲就絕對能夠讓附近變得安靜下來的絕對核心人物。
我們在發現了這個新的入口之後,定位已經上傳給了家裏人,根據迪克和提姆的彙報,他們已經正在趕往這次布魯斯使用的的甬道入口。
順帶一提,現在在夜巡的人是達米安·韋恩,我們家那位可憐的小弟,不過他顯然正在為自己可以一個人執勤而洋洋得意。
嘶,達米安被家裏人排擠的一天。
在一個展櫃的背面,我看了看這個新的開口,這看上去像是由一根管道連接向周圍的各個地區的管道,我們可以從管道處向下坐着滑行,就可以由此到達下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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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老爹想第一個下,我觀察了一下這個甬道适合的體型,糾結了一會兒,說:“布魯斯,要不我下去吧,這個看上去好像……額,不太适合你們倆。”
我剛剛已經檢查了周圍,沒有出現其他的出口,但是這個通道實在不像是兩位肌肉猛男的城市義警和雇傭兵通行。
布魯斯皺起眉毛,喪鐘和他已經交流過彼此剛剛來的時候遇到的場景,他們走的路都是沒有後路的,現在折返回去也不太可能,只能讓瑪麗蘇獨自一個人下去探索。
喪鐘從自己的腰包裏一掏,十分懇切地拿出了好幾個炸丨彈給我。
我:?
喪鐘:“下去的時候記得往通道的周圍貼上,如果遇上了危險,還可以用這個炸斷追着你的東西的路。”
我有些茫然,炸斷了不是就完全跟自己的家人失聯了嗎?
這話說得。
看了一眼布魯斯老爹,他的表情并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像是對喪鐘的話充滿默認。
我往下丢了一團火,火焰垂直降落的過程中勉強點亮了一片道路——在我的控制下沒有真的燃燒起來,只是簡單地起了一個照明的效果。
甬道應該不深。
感覺到火焰已經落到了實地上的我一邊想着,一邊慢吞吞地接過對方遞來的炸丨彈。
好吧,我點點頭,把這些武器都拿到了手上,這才坐上了管道。
越來越累的我打了個哈欠,在管道的口子開始貼上炸彈。
這個管道由于是傾斜向下的路徑,實際上并不會像我最開始想象的一樣一呲溜就摔到最底下。
那樣聽着危險性就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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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順着火焰燃燒過的軌跡落在了地面上,擡頭一看,雖然看不見布魯斯他們的身影,但是耳機裏也有“扣扣扣”的信號聲音傳來。
蝙蝠家族詢問是否安全的簡易暗碼。
如果我情況特殊,不能夠直接回話的話,也可以用暗碼回應對方。
我轉身看向了周遭,并且狠狠地倒吸一口涼氣。
數十個——或者上百個利爪在培養皿一樣的罐子裏面漂浮着,這些利爪也許不是那些陳年已久的造物,反倒是最新接受改造的人類。
我甚至感覺到這些“利爪”的體內是有靈魂的。
這種根本就下不了手吧。
正常情況下,已經被制造完成的利爪,他們的軀體都會被封存在冰塊當中,因為這也是現行最有效的克制利爪的方法。
可是這些利爪在還是人的情況下根本抵擋不了那種高溫,只能夠在睡在培養皿中。
我被惡心得幾乎快吐了。
人體試驗。在對方還是活人的情況下把人類制作成利爪那種東西,在地獄裏也是相當罕見的。
地獄的惡魔有些甚至都只是犯下了比較輕微的罪狀。
前老板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年你放手不管事,這都幹了些什麽啊!
在創世的神話當中,潘多拉打開了魔盒,放出了一系列的災難。
但是非要我來說的話,前老板這種熱愛“考驗人類”的行為簡直就是給胡蘿蔔雕花沒事找事做,管事了,但沒完全管,自己把整個世界搞得亂七八糟的,回頭怪人類沒有控制好自己的言行。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大腦裏朦朦胧胧地又出現了一些全新的記憶,但是在貓頭鷹法庭的地盤上顯然不是什麽閱讀自己記憶的好時間點。
我抿着唇,看了一圈周圍的那些培養皿,眼前的操作臺上有着不少的按鍵,看上去操作難度不會小到哪裏去。
這裏應該就是對方一個比較核心的實驗室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設置這麽一個甬道。
不過對于想要入侵的人來說是件好事。我對着耳機低語了一遍眼前的情況,布魯斯這次出門有些小失誤,沒有帶點攝像頭之類的,我沒有辦法為他們提供下面的視野——但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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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前方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記下了操作臺上所有的按鍵,沒有選擇鑽回甬道裏,而是一個飛速爬行踩着人家的培養罐子竄到了最高處。
有些時候,人類最容易忽略的就是他們頭頂的位置,只要我蹲伏得夠完美,對方就找不到我。
實驗室裏有攝像頭,不過沒什麽用,我再摔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迅速用火球燒掉了,對方會知道有人,卻絕對不知道有多少人。
更何況貓頭鷹法庭留在上面空間裏的攝像頭早就被布魯斯用幹擾儀給破壞了,就連紅外成像都沒有留下,他們只能夠憑借那些利爪的損耗度判斷我們真正的動靜。
現在來到實驗室的人會是誰呢?
我默默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體內消耗的魔力不知道什麽原因恢複極緩,這個症狀似乎也是在我忽然感覺到無盡的倦意之後誕生的。
我有些擔心地想着,難道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又或者貓頭鷹法庭專門找來了什麽克制魔法生物的道具?但我現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的身體,哪怕偶爾可以使用魔法使用天使的能力,也都是在無人的情況下進行。
對方這是怎麽扒出來我的身份的?
叉掉腦內的想法。
我看向眼前,一個白大褂穿着防護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走進了實驗室,他站着的位置并不能夠擋住我的視野。
按鈕摁下去之後,不出意外的,甬道被關閉了,如果剛剛我選擇躲到甬道裏,可就會被對方捉鼈。
他又是狂按周圍的幾個按鍵,憑借我的眼力,在這種沒開燈的情況下根本不會看不清楚。
第一排第三個,第二排第四個,第五排第二個。
密鑰是983421,驗證包括虹膜和掌紋。
我看了一眼這個研究員,對方的身份銘牌上寫了他的名字。我點點頭,就在對方确認周圍沒有任何敵人,拿出對講機彙報安全之後的那一瞬間,我像一只等待已久的蜘蛛,從挂着的天花板上一躍而下,直接把這個穿了防護服卻沒想到會被天降正義的研究員給砸暈了過去。
緊接着,我緊趕慢趕地穿上了對方的防護服。
嗯哼,這不就混進來了嗎?
頭發飛速縮短到了與對方一致的情況,我在口袋裏摸了半天,總算是又摸到了一對美瞳,雖然顏色不太接近,但總比自己綠油油的眼睛或者赤金色的眼睛要符合吧。
這麽想着,我伸了伸懶腰,骨頭活動了一下,接着彎下腰有些微微駝着背——慶幸這個家夥和我體型将近還要比我矮上那麽幾公分吧。
作為一個研究員,有些身體上的小毛病也是很正常的,防護服又能夠遮住面容,絕對是萬無一失的遮掩。
我接手了對方的控制器。把被對方解開權限之後上面的內容一一念給了提姆聽。這種技術類的內容不是我動腦的方向。
周圍的實驗體數量太多,幾乎全都是活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布魯斯的話會選擇救下他們嗎?
要知道,這些實驗體的生命體征已經達到了極地,很有可能救下來之後就會立刻聽從于貓頭鷹法庭的話語對救了他們的人發起攻擊、
我有些擔憂地想。
這會是又一個針對人性的考驗嗎?
無法迅速恢複的魔力值讓我有些琢磨過味來,現在的我,不可能使用一些簡單粗暴的方法破局,比如說用一個火球術就把周圍的敵人解決掉之類的。
這會是故意針對蝙蝠俠、針對蝙蝠家族而完成的一個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