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363.
看看,我發現了什麽?一個老黃瓜刷綠漆在十字路口冒充伊藤潤二恐怖漫畫男主的十字路口美少年的克勞利!
我大喜過望,向前一個箭步,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疾跑到對方身邊,順便身後還跟着一群喊我老大試圖和我依依惜別的惡魔領主和鬼魂。
克勞利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大腦甚至飛速過了一遍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難道是最近自己做好事被地獄的人逮住了?還是說自己最近得罪了哪個大惡魔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當我大聲地喊出那一聲“還錢!”的時候,克勞利已經跑出了八百米的距離。
好哇,這小子居然還敢跑!
我大怒,果然是詐騙!氣勢洶洶的我撲扇着翅膀追在對方身後,“別跑!克勞利!你給我站住!”
他逃,我追,他插翅難飛。
為了逮住這位十字路口的美少年,我舉起手,向後一個揮舞,get到我意思的小弟們頓時一擁而上,稍微會一點魔法的惡魔領主甚至沖克勞利連發數個減速用的寒冰類法術。
有些跑得快的鬼魂已經飛速地貼近了克勞利。
他不能理解地大聲詢問我:“瑪麗蘇,你這是在打算幹什麽!推翻路西法暴丨政世界屬于你的話可以直說的!”
我追到這家夥的跟前,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說:“我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只是想讓你幫我指路,不是有個說法嗎,十字路口的美少年可以為我指引正确的道路。沒想到剛剛讀到你的心說還欠了我老爹一筆家教費,所以順便找你讨要回來。”
“不就是兩三萬美金嗎!你一個富二代還缺這點錢啊。”他罵罵咧咧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摞銀行卡,找到上面标注有韋恩集團的那張,丢到了我的手上。
“給你給你。媽呀吓死我了。”他長舒一口氣,又從地板上慢慢地爬了起來,相當從善如流地指着左側一個小道說,“想回人類世界?那簡單啊,你走自助扶梯就上去了。”
作為常駐人類世界的惡魔,他确實是最有這方面經驗的,無論是偷渡還是光明正大公費戀愛旅游,每一次克勞利都能夠做到自己是第一個溜到人類世界裏的惡魔,好跟他的天使對象一起偷偷摸摸約會。
小弟們在後面紛紛揮舞起白色的手帕,一副垂淚的模樣,我估摸着這群家夥是打算一等我離開就立刻回到城裏開party。不過沒關系,我已經在那座城池裏給路西法留下了訊息。
我想偉大的地獄之主應該會為他可憐的天使女兒(假的)保留一座城池的所有權吧。
我相信路西法就是這樣心胸開闊不計前嫌的好惡魔!路門!
照着對方的小道走肯定也能走第一個!我暗戳戳地搓了搓手,按照克勞利的說法,這玩意兒實際上還可以設定具體出現在哪個城市,雖然地點比較随機,但是都會随機給你刷新到靠近地表的人類開鑿的房間當中——也許還會附帶一些比較黑暗的氣息。
我一開始預想的是蝙蝠洞,或者是類似于鱷魚人居住過的下水管道。
白光一閃,我意識到我錯了,我錯得相當離譜。
前後左右幾乎都是鏡子,鏡子又反射了人類的投影組成一面新的牆壁,我在鏡子中間不斷地徘徊試探,手指用指尖在鏡面上劃了一道微不可見的劃痕。
接下來要怎麽走呢?尚且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哪的我茫然地看了一遍四周,發現還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值得我關注的地方。
364.
等走出了這片地方,我才發現也許應該大概我錯得離譜。
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們哥譚市比較人傑地靈又還是我這人一向運氣不錯,總而言之,我出現在了一個此前從未去過的地方中。
幸虧我身上帶了GPS。
喔……等等,這個東西是攝像頭嗎?我走到一只仿佛貓頭鷹的雕像邊上,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之前套到的有關于貓頭鷹法庭的情報。
你看,這些貓頭鷹一看就不像是慈眉善目會給十一歲小孩送錄取通知書的那種貓頭鷹,反而一個個都磨好了利爪,一副十足兇惡的模樣。
我閉上眼睛,看着利爪眼睛處泛着紅光的攝像頭。一出手就把那枚攝像頭直接擰了出來。動作迅如閃電般拿出來後直接丢到了地上踩碎。
刺啦——
機械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循環着,對方忽然向我空投了一個人,我看着在天花板出掉落下來的喪鐘,有些驚訝。
對方顯然是拿錢辦事、□□來了。
喪鐘一記飛踢的同時向我開出第一槍。
老實說,現在已經是在人類世界了沒錯,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想要對人類動手的。但喪鐘怎麽能算普通人呢,對方的身體裏也流淌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姑且不把他當人看也不會被前老板劈天雷的吧,我猜。
足智多謀的我飛快地往後一個暴退,閃開第一下的踢擊。對方的第二下立刻跟着打了上來,當着我的面,一個拳頭從我的側臉轟過,幸虧我剛好腳下沒有站穩一個向後摔倒躲過了一劫。
喪鐘以其超強的個人作戰能力聞名人類的黑暗世界,像是我這種在那邊接一下簡單低調的單子的天使也是小有聞名,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跟這個家夥成為了對手。
我摔倒之後,對方的腳試圖一個橫掃。
幸虧這個地面很幹淨,我心想,不然以我的潔癖是一定不會願意在這個地板上翻滾的。
一定會經常有人過來這邊打掃,貓頭鷹的手下嗎?不對,這也許是對方的某種後手。
十招以後,喪鐘依舊沒有攻擊到我,我還沒開口嘲諷一下,就聽見天花板處再次傳來了機械運作的聲音,很快,三只有着鋒利爪牙的戴着貓頭鷹面具的存在就也掉了下來。
之所以用存在這個詞語,是因為我完全沒辦法從他們的身上感知到屬于人類那股鮮活的氣息,也不是死人,隐隐約約的有一種和小醜相似的感覺。
這讓我覺得有些惡心。之前引導小醜利用魔法陣召喚出惡魔阿斯莫斯蒂爾的似乎也和貓頭鷹法庭有關,這絕對是一個作惡多端的組織。
與此同時,喪鐘還正要繼續攻擊我,卻忽然感受到背後一陣涼風襲來。戰鬥經驗豐富的他當即一個側翻躲開了攻擊,那些手指鋒利猶如貓頭鷹的怪物分明也是貓頭鷹法庭派出的手下,卻完全不顧喪鐘的死活,把喪鐘也當做了攻擊的目标。
真缺德啊。
我搖了搖頭,在面對另一個怪物的攻擊時,一個翻滾也和喪鐘撞到了一起,對方還沒襲擊我,我的腦子裏就已經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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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我靈機一動,立刻對喪鐘開口。
“我們兩個先合作吧,解決掉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到時候你再和我打一架看是誰輸誰贏也行,你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打了半天白工還要被雇主派人幹掉吧?”
喪鐘眼神沒變,手上的刀似乎也還是對着我的樣子,我點點頭,這家夥看樣子已經被我說服了,只是還需要我付出行動表示誠意而已。
既然如此,我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把微型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弧線圈之後完美地紮中那些貓頭鷹面具的怪物的心髒處。
頭頂頓時傳出來了一個機械的廣播聲,對方比我還要嚣張許多,洋洋灑灑地說了諸如:“這些利爪的體內都是酒神因子,你們區區兩個人類根本無法對付他們,哪怕你們的劍再鋒利也無法真正打敗利爪,他們根本不會有所謂的致命傷!”
聽完這些發言,我略微皺起了眉毛?酒神因子?那就對了,小醜體內那種奇怪的能量确實是有這麽一個別稱。
難道是貓頭鷹法庭的人為小醜提供了這種能量?
腦內依舊覺得有些古怪,我皺起眉頭,被我用利劍刺中的那個“利爪”果然沒有倒下,反而拔出了我刺着的小刀又丢回了我的方向。
對方的動作明顯比剛剛掉下來的時候快了一倍不止,我一個側身躲開了攻擊,伸出手恰恰好把利劍握回了手上。
不過還有一點是比較值得我欣慰的,對方的心髒的傷口并沒有愈合。和小醜一樣,這些家夥再面對一定的強大能量時根本無法修複好那部分的身體機能。
喪鐘卻皺起了眉毛。他說:“速度突然變快了。”不僅是被我攻擊的那只利爪,就連其他兩個利爪的速度也加快了,只是他們的改變并沒有那麽的明顯。
我的那把武器上唯一附帶的特性就是有着恒定的溫度。
結合地板不斷變暖和周圍忽然出現的熱風,我警覺地沖喪鐘揮了個手勢。他看到之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沒錯了,溫度确實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緩慢上升,有很大的可能,這些利爪自如行動都是與溫度有關的。
我從身上掏出的武器裏面唯一與溫度有關的都是火焰相關,反倒是喪鐘的腰帶裏面有一個畫着蝙蝠家族标志的急凍槍。
在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之後,喪鐘咳嗽了一下:“這是我去找蝙蝠家族薅來的羊毛。”畢竟理查德·格雷森aka夜翼的安全屋隔三差五就被他翻進去,喪鐘一般情況下也就是進去薅一些有用的補給,這次剛好補充了一把急凍槍,一轉眼沒想到居然要對雇主的手下們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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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邊登時大戰做一團,一個無腦聽從着來自貓頭鷹法庭的掌控,一個對雇主的所作所為表達了自己的高度不滿。
另一邊的我則深切地希望這兩個可以打得兩敗俱傷。
幹嘛,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好好工作吧,能看人類內鬥就絕不自己出手,這是作為一個天使不插手人類事務的準則——當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我還是為此付出了相當大的勞動。
比如說溜着兩個利爪滿場跑來跑去。
那些利爪跟在我的身後,每一次要攻擊時都會被我恰好帶到貓頭鷹的雕像附近,然後他們的尖銳爪子就恰好把眼前的雕像給砸破了。再由我本人親自補上一腳惡狠狠地踩碎裏面的竊聽器或者是攝像頭。
哼哼,這些利爪怎麽不算是我的一種好用的召喚獸呢。
他們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身後,像是嗅到了骨頭味道的惡犬一樣,窮追不舍。
喪鐘手上的急凍槍瞄準了靠近自己的利爪,這種急凍槍每次發射的時候都需要提前預備一段時間做冷卻,就在利爪惡狠狠地撲向他的所在位置的那一刻,冰凍的光芒瞬間照亮了這個黑暗的房間。
第一只利爪就這樣維持着飛撲的姿勢被凍成了一個冰雕,随後哐當一下砸到了地面上,幸運的是沒摔碎。
我甚至看得見剛剛那些鏡子房間都跟着亮起了白光。
啧啧啧,我搖了搖頭,把剩下的利爪帶回到喪鐘的邊上,喪鐘手上的槍丨支再次開始了蓄力,還要再等待一段時間的冷卻緩存。
他在我的身側替我引走了一只利爪,我不再磨洋工,手上的利劍上不知何時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剛剛沒有動手只是附近的攝像頭監控太多,如果動手就會暴露我的一層底牌,現在把這周圍的攝像頭都拆了,我也就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什麽,手掌心的火焰就像是古代法師的火球術一樣頓時砸向了利爪的頭部。
當然,利爪是不會畏懼并非寒冰的攻擊,這一點剛剛早就被我試探清楚了。
但是,再怎麽鋒利的爪牙也是會有燃點的。
很不巧的,我手上的火焰都有着極高的溫度。
那只利爪沒有腦子不會避開火焰,對方沖過了火球,還沒撲向我的所在之處,下一秒,他頭頂的火焰瞬間就把一整個貓頭鷹面具燒了個幹淨,一整片灰燼之下的火苗瞬間點燃了對方的全身。
幾乎不到三秒的時間,一個怪物就這麽當着我和喪鐘的面被燒了個精光。
當我的眼神再度看向了喪鐘的時候,他一邊沖利爪發射攻擊,一邊相當無害地沖我舉起了空閑的一只手:“我投降,我投降,錢出去就退回去。”
晦氣,怎麽沒人跟我說對方是一個高水平魔法師或者變種人,就這手火焰起手就得加個十億美元,花一億騙自己說幹掉韋恩家族的瑪麗蘇·韋恩,結果根本不是什麽好對付的敵人。
先告退回去再要求加錢或者讓對方退單算了。
他罵罵咧咧着。
我對喪鐘的反應略微一點頭,有些滿意地雙手抱胸欣賞對方替自己幹掉了又一個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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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現在的喪鐘并不能夠說繞着最開始的原路返回去暴揍貓頭鷹法庭的人一頓,他非常不爽地想着,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跟在瑪麗蘇的身後。
他已經對我産生了信任,我心想,不然對方的腦內活動不會被我讀取到——哪怕只有剛剛短短的一瞬間,但那也說明了喪鐘已經對我産生了一定的信任。
不愧是我,能把絕大部分的敵人或者非敵人中立派拉向我的陣營中。
腦海裏不由得自賣自誇了一句。
我打了個哈欠,在打敗了這些利爪之後,我和喪鐘一直往前走,直覺告訴我這條路是一條略微向地底傾斜的道路,可不知道設計的時候是怎麽做到的,實際的體驗上這條路分明一直都給人一種向上攀爬的艱難感。
如果不是體力特別好的人這個時候就應該氣喘籲籲了起來。
不過我不一樣,我是有翅膀的人,偉大的雪白大雞翅指引了我的前進。尤其是在我能夠确定我的飛行高度始終不變的情況下,我居然能飛着飛着撞到天花板,絕對是有什麽特殊的陰謀在這裏面。
但是我和喪鐘并不能确認這一條完全白淨的連廊裏能有什麽。
拐了堪比cp漫展的九曲十八彎後,我們終于進入到了接下來的一關。與剛剛那一條走廊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是潔白無瑕的牆壁。
從頭到尾都是一片白花花的,普通人類長期直視很有可能會患上雪盲症,甚至因此失明。
喪鐘這家夥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給自己戴上了墨鏡。他看向我,卻發現我還是一副行動自如的樣子。
別質疑先相信我,畢竟在天堂的時候前老板最喜歡的裝修風格和眼前這種純潔無瑕的白一模一樣,只要你和我一樣十萬年一直每天都需要面對絕對的白和五花八門的白色,你也可以和我一樣對此适應良好。
甚至我還能挑出門裏門外兩種白色的調漆師傅絕對偷工減料了,外面的牆壁給我一種只刷了單層打底的感覺,這裏面的白色乳膠漆刷得比較多,更白一點。
外面的還有點偏黃呢。
喪鐘聽到我胡侃一般的分析大驚失色。
我目光微移,剛剛又聽見了喪鐘的心聲,這家夥腦海裏到底給我腦補了怎樣的形象啊,怎麽光聽對方給我的描述就覺得這絕對是個某點中文網的“此子恐怖如斯!”型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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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那種是某點中文網的,我是一個正經O江女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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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潔白無瑕的房間裏,尋常人根本無法發現離開的大門的正确位置——甚至有很多人在走進來之後就已經找不到最開始進來的大白門了。
幸虧我不一樣,前面說了,我是飽受前老板雪白審美毆打十萬年的可憐天使,別說是一扇門了,就算是這些油漆偏向暖調冷調紅橙黃綠青藍紫我都能跟你分析出個一二三四五。
幾乎是掃了一圈,我就和喪鐘指着頭頂說:“他們把門開在了頭頂上。”
是的,這裏唯一的一個出口開在了頭頂上。
如果是普通人進這種房間絕對會抓瞎的吧。我心想,如果有人嘗試了繞着房間走一整圈卻始終找不到門的話說不定會心理崩潰的。這個房間裏甚至很好心地沒有設置任何陷阱,因為如果設計了陷阱那勢必會帶上一些顏色,破壞了房間一整面白牆能夠對人造成的傷害。
哇,真是詭計多端。
在分析出來貓頭鷹法庭這麽做的原因之後,我略一拍喪鐘的肩膀,對方把我單手托舉往上一擡。
我腳上還穿着那雙來自地獄的拖鞋——價值上千美金甚至好幾兆的冥美金呢,總不能剛剛被喪鐘和利爪追擊就穿丢了吧。
微微一蹬腿,我舉起了一個拳頭,就像是鐵臂阿童木一樣沖出了地面的板子,一跳飛出了這個小房間。
當然,我承認,我也确實用上了一些小小的魔法,不過用魔法怎麽了用魔法又不丢人。
喪鐘沖我抛來了一根繩子,我伸手抓住,腳惡狠狠往地面上一壓,對方和我同時施力的情況下,居然就這麽輕輕松松地把喪鐘給拉了起來。
他有些驚訝地挑起了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麽,臉色不變地繼續往前。
“這裏已經越來越接近他們的核心了。”他忽然和我說起,我懷疑地挑起眉毛,這家夥是怎麽知道的?
卻看見喪鐘伸了個懶腰,猶如進入了無人之境一般,他大步向前,一直來到了一座雕像前。
這座雕像……她有些眼熟。
我看了一眼,似乎是哥譚市以前的某位市長,對方看上去和貓頭鷹法庭有勾結啊……果然是有錢財閥才能弄出來這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我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跟在喪鐘身後默默地思考着。
你看,這些裝飾品,都像是在炫耀自己做出了多麽偉大的成就。這裏就像是一座博物館,我看向雕像的周圍,有陳列了好幾個展櫃,而展櫃的邊上甚至還特地寫了一塊說明牌,介紹展品的來源。
有人類的牙齒,附圖倒下的人類女性,文字說明裏相當詳盡地描寫了這些貓頭鷹法庭的成員為了對付一個向法庭口出狂言的女性而做出了怎樣的舉動,給予了對方終身難忘的“懲罰”。
有一枚子彈,附圖是倒在小巷裏的韋恩夫婦。
我頓住腳步,在一瞬間咬緊了牙關,還沒看清楚後面的文字說明,手指就已經捏成一個拳頭,下一秒就快要直接砸碎這個展櫃拿出裏面的東西。
喪鐘卻忽然攔住了我的手,看着我忽然變色的眼睛,對方面色不變,一副沉着冷靜的樣子安慰說:“先別動手,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他們還有什麽後手。”
後手?我怕什麽後手?
對方能讓我前老板下凡打我一頓的那種後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