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324.
時至現在我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做了什麽,但是光憑這些層出不窮的死亡黑煙,也能大致上判斷出這位漢尼拔·萊克特手上的血債絕對不會少到哪去。
我踩着地上的火焰來來回回地踱步,“怎麽還沒燒完。”
這可是天火啊!這家夥到底得殺了多少人才能讓天火一直焚燒啊,這殺過的人幹過的壞事要和小醜都不相上下了吧!
我掐着秒表,在這漫長的三分鐘過去後,終于看到了火勢漸小的樣子。
伊麗紮薇塔有些失語地問我:“你烤燒烤的時候這火勢都沒有這麽大吧。”
廢話,我掐了掐她的腰間肉,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薇塔喵掐回了動物的形态,她在慌亂中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這才回答說:“提供它存在的能量來源不一樣,之前燒烤時用的是我自己本身存儲的魔力值,現在用的燃料是他所犯下的罪惡。”
所以我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的情況下真沒你想的這麽強。我試圖用我可憐巴巴又真摯的眼神注視着對方,讓薇塔感受到我的單純與信任。
她用尖銳的爪子抓了抓我的毛茸茸大翅膀,不出意外地抓到了機械體翅膀。小貓咪不爽地從我的肩膀上向前一撲,精準地跳到了別人的懷裏。
這裏的別人不是說誰,恰好是她對象。
你們這群談戀愛和有談戀愛趨向的人真的很煩欸!
我磨了磨牙齒,轉過身表示不看。
BAU,全稱是FBI下屬行為分析心理側寫小隊,以研究罪犯的犯罪心理著稱。
這群家夥此時此刻正以八卦和好奇的态度圍繞在了夏洛克邊上。夏洛克的演繹推理法在業界內也是相當有名的學說。
而這兩個看上去完全不搭邊的團體和個人,現在卻全都圍在了倒地的漢尼拔邊上。
325.
“我們已經看到了火焰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忽然吐出這樣一句話,邊上的BAU成員也都看向了我,用安慰的語氣說,“沒關系,這裏不會有人在意這個的。”
不是,你們說什麽呢,我什麽都還沒開始想啊!雖然我可能剛剛是差點就想到了自己的這個念頭,但也——
“停止你的思考,你吵到我了。”
我和邊上的其他幾人靜如寒蟬。
不對,這話好像不是和我說的。我順着夏洛克的目光看過去,他看着的那個方位顯而易見的只有兩個人。
彼得·帕克茫然地指了指自己,閉上嘴的同時縮了縮脖子,BAU和福爾摩斯這兩者在經常上網沖浪的人眼裏幾乎是透明的,前者經常出現在表彰的新聞名單上,後者的博客已經被華生醫生推廣得成為了Facebook上最知名的網紅。
但是邊上的托尼·斯塔克顯然并不這樣認為,他眉頭一皺,當即往前一步。
我摸了摸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開始思考如果這兩邊的好人互相吵起來了要怎麽辦。
哈哈,當然是讓伊麗紮薇塔負責,畢竟這牽線的把人帶進來診所裏面的人是她沒錯吧。
我吹了聲口哨,雙眼盯着天花板的白熾燈看着,卻忽然看見了角落處那莫名閃爍的紅光。
……什麽東西,是監控攝像頭嗎?
我不禁往角落的位置走去,周圍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在托尼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蹤。
手機上艾登給的小軟件裏沒有提示眼前的方位有攝像頭的存在。
我的步伐月邁越大,在走到角落處剛剛閃爍紅光的地方時第一時間把整面牆壁用袖子擦了一遍。
不是為什麽,就是為了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攝像頭給擦下來。
326.
一顆小巧的紅色攝像頭掉落在了地面上,我扒拉着眼前的盆栽,這是這個診所裏的第五粒納米級的攝像頭,如果不是足夠高的靈感,那上面又隐晦地帶着一些魔力,我幾乎沒有任何找到它們的方法。
我把攝像頭拿到眼睛前使勁地打量着,上面用激光微雕了一個極小的圖案,有點像是貓頭鷹,不同角度下還會直接把自己的頭往後扭一百八十度。
看上去頗有詭異的感覺。
這些攝像頭因為個頭,實際上都是無法聯網的,這也是我用艾登的軟件找不到一個原因。
這樣想着,我用手指輕輕一壓,就把這粒攝像頭壓得粉碎,在手掌心各種各樣的碎片裏找到一個極小的存儲卡。
與其說是存儲卡,倒不如說是屁用沒有的一種新工具。
對方既然能夠在一位心理醫生的診所裏放這麽多的攝像頭,目的絕對不會淺顯到哪去。我又和艾登對視了一眼,依照艾登的意思,這種情況下對方必須定出一個日子把這些攝像頭收回再一一檢查裏面的錄像。
雖然辦法是蠢了一些,但是好用就行,沒看他一個頂級黑客都差點被蒙過了嗎!
幸虧我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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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圖案有點眼熟啊。”
伊麗紮薇塔試圖沖我劇透道:“這不是那個■■■■■嘛?在這個世界不出所料地也還活着啊?”
“你說什麽?”我茫然地聽到了一串消音。
“■■■■■啊?”依然是被消音的話語,我目光呆滞地看了看天空,這是涉及世界未來的發展強行給我打上了消音不讓穿越過來的伊麗紮薇塔沖我劇透的意思嗎?
唉,這種東西有什麽好劇透的,合着她說完了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了我就能夠自由自在地去殺人幹掉那個奇怪的■■■■■嗎?
貓頭鷹……貓頭鷹一樣的、仿佛家族徽章的符號,到底是什麽呢?
我閉着眼睛苦思冥想,一旁的夏洛克冷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我的文盲一樣,到底是什麽你們覺得很好猜,而我卻使勁想不起來有什麽東西是挂鈎的,難道和哥譚市的有關?
我忽然睜大雙眼,激動地一拍大腿,在記憶的場合中扒拉到了曾經在路過犯罪巷時聽到有小孩正在歌唱着的恐怖童謠。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暗處窺望哥譚市,藏于矮牆閣樓間。
我眯着眼,作為一個不合格的哥譚人,我對這首歌謠的了解程度不深,但作為一個資深的天使,這種把自己的名號藏進童謠裏的一般都會是一些相當邪惡的組織,甚至可能是邪丨教丨組織,畢竟這樣做可以增加這個邪丨教丨組織的名氣和威懾力。
而這些威懾力在某種程度上又可以轉化為邪惡力量。
就像之前召喚出惡魔阿斯莫斯蒂爾的小醜一樣,別人對小醜的恐懼轉為了阿斯莫斯蒂爾的邪惡力量,那場戰鬥害得我從剛剛入夜一口氣打到了淩晨,簡直打得宇宙洪荒都要磨滅了,才借住太陽的力量成功解決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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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法庭。”一旁的非哥譚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那是什麽?”
我對這個了解也就一句恐怖童謠,你們問我幹嗎,問伊麗紮薇塔啊!
我攤開手,給提姆撥打電話。
提姆那邊倒還真有着有關于這個邪丨教丨組織的資料,花了一分鐘時間傳輸給我,又回去忙于他的工作了。
彼得非常單純地說:“我還以為這是什麽霍格沃茨的貓頭鷹的審判法庭,審判那些十多年了從未給我寄過錄取通知書的摸魚貓頭鷹的過錯。”
“別太二次元入腦!”瑞吉爾敲了敲彼得·帕克的額頭,她對斯塔克沒有了興趣,對彼得這種純情小男生卻還是很有興趣的,我急忙咳嗽了一聲,打斷她的動作,重點是這個貓頭鷹法庭在這位心理醫生的診所裏丢了監控攝像頭的行為!
我認真地想着,如果對方和漢尼拔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聯系,那為什麽他們要在漢尼拔的診所裏丢攝像頭呢?難道是鬧掰了?又或者在漢尼拔把人弄失蹤以後,這兩方的利益分配不均,又或者是漢尼拔剛好綁到了他們貓頭鷹法庭的人身上——總之一切皆有可能。
試圖動腦子。
但動腦失敗。
漢尼拔依舊維持着自己的睡美人姿勢,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
我們等了将近半個小時,終于等到了一輛警車停在了診所門口,把漢尼拔給帶走。罪名和證據都已經找好了,這就是大英政府和FBI聯合的神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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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到來之後,我們也跟着坐上了警車。
別誤會,我們甚至不是要去做筆錄口供的,恰恰相反,我們被載到了漢尼拔·萊克特的私人住宅當中。
對方的品味不錯,在這樣的鬧市區當中能夠擁有一座看上去體面的別墅,房子打理得幹幹淨淨,地板的土松軟無比,一看就是每天都有在好好地照顧草坪。
到底什麽人才會這麽做?
我踏進了屋子裏的一瞬間,有一種自己仿佛置身在屍山血海當中的惡心感。濃郁的味道讓我臉色微變,廚房就在前面的走廊右邊門可以進去。
我說明了遇上的情況,其他人也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反應。
好想吐,比上次坐紅頭罩的飙車和艾登的飙車都要惡心人,我反胃地貼着牆壁,努力地辨認空氣中浮動的鬼魂的口型。
屍山血海就是真的血海,只要能夠開個眼,都能夠看見眼前飛着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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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這群人裏面只有我一個能夠看見,他們紛紛要求我給他們也開開眼。
我好心地用魔力蓋住他們的眼睛,這樣的情況下魔力流動就會讓他們看見眼前飛着的鬼了。
下一秒,這群大男人紛紛往後一個飛蹿,艾登·皮爾斯大驚失色:“這是什麽東西!”他嘴裏頓時飚出了一大串的芝加哥粗口,讓本來也被吓了一跳的托尼捂住了彼得的耳朵。
哎呦,小孩子不能聽這種芝加哥粗口的。
我的目光微微移動,看見邊上的小貓咪也被捂住了眼睛和耳朵,頓時也開始罵罵咧咧起了哥譚粗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單身,你們有些小情侶不要太過分了啊。
有人撐腰了不起嗎!簡直豈有此理!
我忿忿不平地把試圖沖上來啃我的這只鬼怪給超度了。
幾乎所有湊上來的鬼身上都有着一股明顯的血腥味和油鍋味,他們的血盆大嘴甚至已經向我揭示了某種非常合理卻又悚人的行為。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害怕地說:“不是吧……我難道真的和一個食人魔相處過好幾個月?還在對方的建議下做過幾次心理治療?”
“?”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我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抓住距離我最近的一只鬼怪仔細地打量了一圈,上面一圈牙口上帶着血,是吞噬過同類或者是人類的意思。
周圍的魔力波動明顯,“暴食”的屬性也是最顯眼的,我抿了抿唇,走向廚房的位置。
不出意外的,廚房裏也是相當吓人的場面,特別是在菜刀和案板上,魔力構成了陳舊的血液,整個屋子都被用魔力構建出一種案發現場的效果。
任何一個人在見到此情此景,都能夠很輕易地想象到,這座房子的主人應該是怎樣抓着菜刀,帶着輕松愉快的微笑,一點一點地切割案板上的人肉。
門外的唱片機裏也許還會播放着悠揚的古典音樂,在這種樂曲中,對方溫柔地切下受害者的一片肉,輕巧地、不造成任何疼痛地進行烹饪。
作為一個共情能力極強的天使,我已經忍受不住自己的反胃的心理了。
變态,惡心。
我恨不得撤掉自己眼前的魔力好讓自己什麽都不用看見,那些血手印印滿了廚房每一個角落,空氣中都帶着一股魔力營造的血肉腥臭味。可如果撤掉眼睛部位的魔力,我看到的又是幹淨、整潔,像強迫症一樣擺放整齊美觀的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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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漢尼拔·萊克特這個人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夠星星點點這樣一位生活體面工作順心的大心理學家,實際上居然是一個應該被關進阿卡姆瘋人院或者是聖伊麗莎白丨精神病院的食人惡魔呢?
也許他不是惡魔,但他的所作所為卻和惡魔完全無異。
就連地獄的很大一部分惡魔的所作所為都可能不如這個在互聯網上人氣極高的、德高望重的心理學者。
說起人氣極高……我打開了手機,因為GPS沒關閉,IP地址定位到了我在巴爾的摩,迅速地為我推送了當日的第一條新聞。
【震驚!本市知名心理學者、曾獲xxxx國際大獎的心理治療師漢尼拔·萊克特被捕,對此,巴爾的摩警方表示無可奉告!】
【誤捕?确有此事!知名心理學家卷入巴爾的摩重大人口失蹤案!案件線索據悉為夏洛克·福爾摩斯調查得出……】
【Tik Tok今日熱議:我的心理醫生被捕了!漢尼拔·萊克特的患者為他發聲:他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心理治療師,聽到他被捕的消息,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
難繃。
我深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忽略掉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信息。
手指卻忍不住自己點擊到了最後一條新聞上,點中的一瞬間,系統自動為我打開Tik Tok,在這個充滿了罪惡的環境中為我播放起視頻。
“我!真實姓名克萊爾,我在巴爾的摩為敬愛的漢尼拔先生發聲!作為一位尊敬的心理學家,我靈魂共振的心理治療師,我不相信他會做出互聯網上所說的那些罪行!警方一定是為了自己的KPI從而污蔑了一位好人!從今天起,我要拿着我準備好的紙板,去到巴爾的摩警局門口,為他伸冤游行,如果有其他具有同樣想法的朋友們,歡迎你們加入我的隊列!”
幸虧我在打開視頻之前把聲音調到了最低,讓我免受被其他人嘲笑我怎麽在看弱智視頻的苦。
當然,其他人現在大概率也沒空注意到我,大家都對着眼前的場景癡呆了。
夏洛克·福爾摩斯在這一大片髒亂差的魔力痕跡中翻找了半天,忽然指着案板上的一處血跡說:“這就是貓頭鷹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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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夫和伊麗紮薇塔作為兩個不能劇透的人,夏洛克卻能夠在兩個人的動作上分析到問題所在,我也跟着湊過去看向了上面的印記,和剛剛的攝像頭上面符號一致。
我并不知道貓頭鷹的真正符號是什麽樣的,但這個圖案看上去确實很相似。
也許,漢尼拔·萊克特的惡行背後還有一個潛在的支持者,一個藏在幕後的邪惡團夥,真正的推手,縱容罪惡的可鄙小人。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好吧,現在已經是夕陽時刻了。
我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往後退幾步。
“夕陽,在某個國家裏有一種非常好聽的說法,就是逢魔時刻,指的是邪魔會在這個時候突破善的桎梏,攻擊人類。”
“?”
我咳嗽了一聲,對巴爾的摩相當不了解的我不确定這些血氣和怨鬼會不會對周圍這群普通人造成傷害,只能讓他們先出去這棟房子以外。
話說回來……我們是不是還是非法入侵別人民宅的來着?
都怪福爾摩斯,對方進門進的太理直氣壯了,我都沒注意看他是用門卡還是直接撬別人的房鎖進來的。
伊麗紮薇塔:用偷來的門卡撬鎖進來的,別問我怎麽知道的,這人的撬鎖小技巧還是我教的呢。
我:這你還敢說啊,犯罪行為,看我不把你們全都抓進局子裏去。
圍觀我們兩個人小聲讨論的BAU:其實我們是有強行搜證的權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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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相當訊速地降臨了。
我把衆人推了出去,安撫他們這只是相當簡單地一個淨化儀式,然後幹脆利落地反鎖大門用魔力封鎖。
這招我用的爐火純青,上次也是這麽騙紅頭罩和王日西兩個人的,不能讓普通人(哪怕他們的大腦或者身體并不是那麽普通)涉險是我一種難以啓齒的堅持。
他們不希望我受傷,我也不希望一切對我好的人受傷。
我舉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枚十字架,在房間裏走了數圈後,我的腳步停留在了整座房子的餐廳中,與邪魔橫生的廚房不同,餐廳幹淨極了,幹淨到一塵不染,沒有一絲邪惡。
明明邊上的房間中全是試圖撲出來的怨鬼,但沒有一只能夠成功突圍到這個餐廳中的。
BAU中據說有一位探員相當能夠與行兇者共情,那麽我就是相當容易與受害者共情的存在,當我坐在那唯一一張客人坐着的凳子上時,刀片淩遲的感覺讓我的肩膀處就好像真的被剜了一塊肉一樣。
我閉着眼睛,仔細地感受起眼睛也看不見的那種魔力的流動。
在第二把刀即将刺穿我的喉嚨時,我舉起左手,對準虛空精準地一握,抓住了那魔力凝聚的餐刀,眼睛看向了桌子,或者說,桌子的底下。
一大團藏匿在這裏的怨鬼看見我發現了他們,頓時就像被餓了幾十年的豺狼一樣撲了上來,試圖咬在我的手臂上。
我立刻擡起右手,把十字架的頂端送進了第一只怨鬼的嘴裏。
對方發出巨大的哀嚎聲,十字架的尖端冒出來的火焰幾乎将這一整只怨鬼焚燒殆盡。
這些怨鬼應該都死被漢尼拔傷害過的人,他們在生前是受害者,在死後卻為虎作伥,為即将死去的受害者帶來新的痛苦。
一只怨鬼咬中了我的右臂,尖銳的牙齒幾乎洞穿了我的手骨,我卻面不改色,就像是沒有任何東西存在一樣,換了一只手拿十字架,左手用力地把那只怨鬼給敲了下去。
有句話叫做物理超度,而魔法超度的方法嘛……就像我之前所做的,天使的金色血液散發着青金色的神秘光芒,在怨鬼接近的一瞬間就直接把它焚燒死去。
334.
怎麽說呢?這些怨鬼的實力确實是要比在廚房裏的怨鬼強上幾分的。
也許是因為他們受過的痛苦比那些先被殺死再做成食物的人要更多,所以餐廳裏的怨鬼能夠號令廚房的怨鬼,之前是把他們的足跡限制在廚房內,現在則是讓他們全部一擁而上,要以鬼群的力量咬斷我的脖頸。
我摸了摸下巴,任由手上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再度靠近我的怨鬼都會極度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血液——沒有避開的身上都已經燃起了不滅的火焰。
“咬一處就流一處,看是你們先被我燒完,還是我的血先流幹淨咯?”我用一種看好戲的語氣說着。
“不過就是一群廢物怨鬼,怎麽,不敢上了嗎?”